【兔赤】Joy

“我会付你房租的。”赤苇站在木兔一体式公寓的中间，背对着木兔重复说道。

木兔从门口小跑过来，一把将赤苇揽进怀里：“我刚才就说过不用了啊！”

赤苇摇了摇头，从木兔的胳膊里钻出来，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公寓。采光很好的落地窗，简洁的工业式装修和九尺高的天花板，没有太多家具的客厅，以及在落地窗对面，把空间分隔开来、处在半层的半开放式卧室——那里刚好能塞下一张大床，一个小小的床头柜还有衣橱。这大概是赤苇最熟悉的一个地方了。

赤苇的纽约生活已经半年了。去的最勤的地方除了学校，自己栖身的合租公寓之外，就是木兔的家了。其实他刚来纽约的时候木兔就让他搬过去和他同住，赤苇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两人只不过是*********的对象而已，又不是什么熟人，直接搬到对方家里，也太不矜持了……

啊，不对，那个时候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了。那时赤苇正式搬来纽约，刚从飞机上下来，木兔来接他。木兔冲过来搂住他的时候，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看来两人都比想象的还要思念对方的身体。木兔紧紧地拥著他，不用看都知道对方脸上是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当木兔的手掌按住他的后脑勺在他耳边说“我真想你”的的时候，赤苇心中惊喜又惊讶，但也不敢抱有多余的想法。美国人都这样，不是吗？对谁都能轻易的吐出思念之情。之后木兔抱着他腰身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但还不至于在公共场合太夸张。而赤苇也心领神会，两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急切的欲望。在木兔车里赤苇就急不可耐的抚摸他的大腿，导致木兔都没办法专心开车。最后他把车停在在某个没人的建筑工地上，两人在车的后座来了一发。许久没有承受过木兔的赤苇在对方******来的那一刻狼狈的掉眼泪，他在汽车后座上操的灵魂出窍。明明只是和这个人的第二次而已，而且自己还是四肢撑着后座主动朝对方打开身体，明明是如此轻浮与不耻的模样，心中却像是愿望成真般的不真实与甘甜，身体和心里都被填的满当当的，脑袋也轻飘飘的。做完之后木兔像上次那样趴在他身上，浑身热的发烫，就像他的人一样。车的后座被两个大男人挤得满当当的，明明是纽约不算清爽的夏夜，身上还沾满了汗渍和别的液体，下身也狼狈不堪——啊，不过他要负一部分责任，毕竟是他让木兔射在里面的——他也不想和木兔分开。他的腰和腿也因才承受了木兔猛烈的攻击而软绵绵的不想动。木兔抱着他，在他脸颊边呼气，四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纠缠在一起，闷热的发腻。赤苇想起了东京的某个夏天，爸爸背着磕破膝盖的他回家，那天也是这么热，他贴着父亲的背，中间隔了一层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又粘又热，却让他不想离开。

明明身在纽约，在木兔的怀里却有一种回到老家夏日的错位感。

两人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之后，木兔热的受不了似的突然跳起来，脑袋撞上车顶。他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头顶，打开了车门，夜里清爽的风灌了进来，车里他和木兔的味道散了开去。如果有人在附近，那他肯定能闻到这股新鲜的、两人刚刚才交合过的、恬不知耻的味道。木兔钻出车外，大大方方的穿上裤子，裸着上身。木兔转过头来看他，眼睛亮亮的，仿佛在说，“这又如何？”

赤苇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之后赤苇饿得不行，木兔就带他去附近的中餐馆里吃了一顿。这是木兔第一次看赤苇吃饭，他感到十分新奇。赤苇吃饭的样子像是拼上了性命，吃的很努力，也吃的很投入，就像和他******一样。木兔舔了舔嘴唇，很想就这样捏着赤苇的下巴狠狠的亲上去。他有理由相信赤苇是那种一段时间只能做一件事情的人——举个例子，如果木兔现在就在餐馆的桌子边上操他，那赤苇也一定会继续吃没吃完的东西。

赤苇似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木兔在看他，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眼睛说：“早饭之后就什么也没吃了，我真的很饿。”

木兔没说什么。继续看赤苇吃饭，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那声音说：“如果能每天看赤苇这么吃饭就好了。”

于是木兔忍不住开口问道：“赤苇，你搬来布鲁克林和我一起住吧？”

赤苇停下了喝汤的动作，嘴唇上沾了一些油渍，但是他没擦嘴。赤苇说：“谢谢你，但是我已经在学校附近租好房子了。”

木兔点了点头，预料之中的事。但他还是加了一句：“可是我不收你房租哦？”

赤苇的眼神动摇了。而木兔有点后悔自己这么说，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么问简直像个用利益哄骗清纯学生肉体的嫖客。不过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来看，似乎也并没有说错。

赤苇再次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已经签下租房合同了，突然退出会给室友添麻烦的。赤苇虽然表面上冷静，但是心却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木兔问他要不要搬过去住的时候表情实在是太过真挚——但是谁会邀请自己刚刚在车子后座上操过的陌生人同居的，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但是，木兔这个人不就非常不符合常理，不是吗？又明亮，又温暖，又真挚……他是真实存在的吗？赤苇放下筷子，似乎想看看对面坐着的人还在不在。本来捧着脸聚精会神的看他吃饭的木兔问他：“赤苇，你吃饱啦？”

这个男人明明年长自己很多，他的笑容却纯真的像个少年。

赤苇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比赤苇想象的还要常见面。但凡见面地点在木兔家里，动机都非常纯粹。赤苇也很自觉地做完就会离开，木兔也总会送他去地铁站。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木兔开口让他留下来陪他一会儿，之后变成过夜，渐渐地变成一起吃晚饭，看电影，或者看木兔比赛，训练，甚至不******也会见面。再后来赤苇只要周末有空都会去木兔那边，赤苇甚至鼓起勇气留下了一件外套，木兔完全没说什么，还把这件衣物和自己的收在一起。几个月后木兔又提出来让赤苇搬过去和他一起住，这次赤苇没什么理由拒绝了。距离上并不是问题，从木兔的公寓到他的学校只要四十分钟——关键是，他想和木兔在一起。他想和木兔一直呆在一起，不管是以什么形式。赤苇回答木兔：我会交房租的。木兔回答不用。赤苇坚持要付。木兔笑了，贴着赤苇，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赤苇的合租小公寓合同到期之后，他就正式搬去了布鲁克林。拖着行李箱进门之后，赤苇说：“我会付你房租的。”

“不用。”木兔摇了摇头。

赤苇说：“不行。我一定要付。”

木兔看赤苇坚持的模样，觉得有点可爱，情不自禁的想逗逗他。于是木兔的手臂圈住赤苇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脸颊说：“那，你用身体支付吧？”赤苇微微侧头看着木兔近在咫尺的眼睛，对方靠的太近了，他无法聚焦，不过大概率能判断木兔是在逗他。于是赤苇用嘴唇贴上木兔的嘴角说：“身体？”

“对呀！”木兔和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两只手臂搭上赤苇的肩膀，咧开一个坏心眼的笑容：“放心，我这边价格开的很好的。每小时25块，前三个月试用期，不许请假。干满半年加薪20%，年末还有新年特别分红。每年，啊不对，每半年涨一次工资。服务到位还有bonus。小本经营，不许讲价。” 木兔歪过头想了想，继续说：“其实每天早上还有木兔为你特别制作的咖啡和早餐福利。怎么样，心动了吗？”木兔的浑话像一根软软的羽毛，扰的赤苇心里痒痒的。赤苇抿着嘴唇，似乎在平复脸上的表情，他凑过来亲了亲木兔的嘴角说：“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工作，连假期和保险都没有。时薪25块，那我一个月岂不是天天都要用身体偿还了……” 木兔收紧了手臂，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你要拒绝吗？拒绝的话只好让京治天天在我家厨房里给我做难吃的饭菜，然后洗盘子还钱了。” 赤苇笑了。他的手从木兔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上对方结实的腰身：“木兔桑的意思是如果用身体偿还，就不用做饭和洗碗吗？”木兔笑着点了点头。于是赤苇也笑了，他贴近木兔的身体问道：“那这位客人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木兔干脆的回答：“要！”

接着两人倒在了木兔家的地板上，不管不顾的笑成一团。

最后两人理所当然的顺应本能，屈服在了快乐之下。欲望来的太猛，来不及去木兔的床上或者沙发上，于是两人就在地板上******。赤苇被木兔按在地板上操，膝盖和背后虽然垫着两人的衣服，还是硌得很疼。释放之后木兔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躺在被体温捂热的地板上，嘴里说着什么“这次服务9分 ，10分满分，扣一分是因为我还想再做一次……”赤苇没回答，转身钻进木兔怀里说到：“我们先买块地毯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