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答应我吧…”唇瓣贴着脖颈,恳求化为灼热的气息扑洒在汗湿的肌肤上,穿着制服衬衫的人将汗水舔干净,头埋在肩颈处,一遍遍地请求着,“我想和老师在一起。”
“恩……!”对方根本没打算与他商量,被称作老师的人轻喘着,捉住扣在腰间的手腕,企图往外挪,前者重重往上顶,不留情面地将他肏出了一声尖细的******。
课桌被撞开,桌脚在地面划出一道圆弧,坐着的人上身没有支撑点,趴在桌上带着桌子一起晃动。
月光倾洒进教室,打在衣服包裹不住的背上,上面的汗一闪一闪的,不像人类的皮肤,像是皎月下坐在礁石上的美人鱼。
木兔的裤子湿透了,全是因为交合处拍打溢出的水,他没有脱下来,衣冠齐整,抱着他最喜欢的老师******。
“赤苇…赤苇。”他呢喃着,低头吻那人的后颈,用唇舌舔舐,用牙齿啃咬,把乌黑的发尾都舔湿了,又一手锁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扳正,隔着同样汗湿的制服咬精瘦的蝴蝶骨。
往日里赤苇总是纠正他不礼貌的叫法,现在却顾不上了,允许他叫名字,也不要他叫老师,只叫他停,好像什么要求都不管了,只要他停下就好。
才不停,直到赤苇答应为止,他都不打算停。
就算不答应,难道停下来明天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木兔虽然成绩不好,不代表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在侵犯他的老师,在夜晚,在学校,在教室里,锁紧前后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窗帘没拉,窗外的月亮看得一清二楚。
事到如今去思考做的是对还是错早就没有意义,他只知道赤苇反应激烈,激烈地抗拒他的侵入,激烈地回应他。
木兔很麻烦,打排球尚且可以,学习成绩却很令人头疼,赤苇长得好看,眼尾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是那种轻轻上挑的线条,睫毛浓翘,和头发一样是墨一般的黑色,垂下眼帘看他糟糕的试卷,唇瓣开开合合,木兔什么也没听进去,下次照样错一样的题目。
年轻的老师加班给他补习,彼时就坐在这张桌子旁边,用平淡的语气说再不写就来不及部活了。木兔才会反应过来,埋头补整页的空白。
数学老师早就下班回家了,只有赤苇给他一题一题地讲,嗓音清澈,条理清晰,木兔听 是听了,只听了声音,没听内容,央求赤苇再给他讲一遍,也是不懂规矩地叫名字,等赤苇放下笔,好看的眼睫终于抬起来,对他说“木兔同学,要叫老师”。
木兔对老师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赤苇接任班主任前他一周要去五次办公室,赤苇接任后他每天都去,前者是被动,后者是主动。但他也从没考虑过如果所有的老师都和赤苇一样,自己的成绩是不是就会好看一些,因为赤苇很特别,他是一个非常惹人喜爱的老师。
比如他穿衣服一丝不苟,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会很深地鞠躬,比其他任课老师高上一截,也好看很多很多——也比其他学生好看,赤苇一点儿也不像成年人;他工作很认真,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木兔学了很多遍他写在黑板上的签名,仍旧歪歪扭扭,干脆请赤苇在他的稿纸上写了一个才满意;赤苇偶尔会笑,大家都爱看他笑,木兔也爱看,但不希望和大家一起看。
木兔并不是从此喜欢上了学习和老师,他还是最爱排球,他只是喜欢排球和老师赤苇而已。
他认真听赤苇的课,笔记是谁都认不出来的抽象画;姐姐给的零食,要在去办公室的时候塞给赤苇一半;中午抱着便当去找赤苇老师一起吃午餐,被拒绝了也不消沉,趴在一旁问那明天可不可以一起;打球比往常发挥好,因为赤苇是排球部的指导老师,会穿枭谷的球衣,站在一旁默默地看;清校后一同出校门,问老师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要不要去某某地方玩,要不要去看电影,如果被接受,就会欢呼,如果被拒绝,就在必须分别的车站说明天见,反常地走在人群最后,状若自然地圈住赤苇的手腕。
木兔问排球部的人为什么想要某人留在自己身边,问姐姐为什么觉得某人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问保健室的医生为什么他心脏跳得那么快,问网络上的人为什么他会一直想同一个人。
答案一律是“喜欢”、“恋爱”,解决方案一律是“追求”、“告白”和“交往”。
原来如此,他想要和赤苇交往啊。
于是在某个傍晚,教室的人全部走光了,赤苇又坐在他身边给他补习,题目推到他的面前,他在答案处写了会得零分的“我喜欢你”。
赤苇叫他不要乱写。
木兔说没有,他真的喜欢老师,喜欢赤苇。
“既然你知道是老师,”赤苇往后坐了些,镜片反射出橘黄色的夕阳,木兔并没有看清他的眼神,只听到他稳稳的声音,“——老师是不能和学生在一起的。”
大概是在拒绝,说得不够直接,木兔说为什么,难道赤苇不喜欢我。
对方没回,提前结束了补习,提醒部活时间要到了,木兔匆匆收好书包,跑出了教室。
好像这件事只是随口一提,如果赤苇不答应,他就另想办法,总归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充足的自信。
赤苇将桌椅摆放整齐,后一步进了体育馆,木兔一眼瞧见了他,扣了球问他看见没有,赤苇说看见了,他便几步跨到赤苇跟前,从身后变出一支马克笔,兴致勃勃地说“赤苇,我给你变个魔术”。
“要叫老师啊。”赤苇纠正。
前者没应,叛逆地又叫了声赤苇,把后者的手掌摊开,马克笔在上面作乱,带来的痒意使得赤苇的手指缩了缩,最后一笔变得有些歪。
“好了!”木兔示意他看。
手心里写着“我喜欢你”,依然是那个零分回答。
赤苇一下收拢掌心,将手背在身后,扬扬下巴示意他回去练球,木兔正要走了,回头问赤苇接受不接受,赤苇依然拒绝。
“那怎么办,”他为难道,“我已经把它给你了。”
“我先帮你保管。”赤苇道。
于木兔而言,喜欢就是喜欢,十几岁的男孩眼里没有框死的规矩,就好比不扣紧的外套、松松的领结、挽起的袖口、异于他人的背包方式,所以喜欢一个人,也不分性别、年龄、位置,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赤苇老师,如果他不勇敢一些,就会被更勇敢的人抢走。
他知道赤苇有多温柔,在这份温柔被他人发觉、争夺之前,他要占为己有。
木叶和猿杙走在他们前方,木兔一边与他们确认自己今天的发挥多好,一边如先前那样抓住了赤苇的手,不再是手腕,而是手掌,赤苇没挣开,或者说没花多大的力气去挣脱,被木兔的五指得了空,挤进了指缝中间。
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高大男生,对方神采奕奕,和前面的人说完话,扭过头来和他邀功,晃着握紧的手问怎么样。
手心里捂出了丝丝汗,赤苇没能仔细分析这句话的主语是排球还是牵紧的手,向他点了点头,说很好。
这份逾越的爱意有他纵容的成分,倘若他早早制止,从中抽身,他们也不会偷偷牵手。赤苇并非不明白他们的关系早就亲密得过头,仍然没有叫停,是他的失职,也是他没控制住的私心。
就像哪怕到了现在,他也没甩开木兔的手。
真是糟糕啊。他想。
木兔不在乎框框条条,他在乎,且必须在乎,他是老师,木兔是他的学生,虽然有些小麻烦,但不妨碍成为赤苇最喜爱的学生,鲜少有人跨越他的疏离,蛮横地跑到他的身边。成年人懂得理智和克制,少年人也懂,但不会做,比起克制,渴望得到的心理永远占上风,一旦占有欲支配喜欢的心情,局面必定会脱离他的掌控。
“老师,”木兔叫他,声音与以往咋咋呼呼的样子完全不同,附到耳边,小声地轻唤,“一起去看电影吗?”
从耳根到脖子,再到半边心脏,全都变得酥酥麻麻,赤苇下意识收紧了手,立刻被更用力地回握住。
“不去,我要回家了。”他低头,看向没有人的那一侧,躲开学生的视线,“你也早点回去。”
“去吧,赤苇。”正经模样没维持过一分钟,木兔把下巴搁在赤苇的肩膀上,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传递到笔挺的后背,“我今天的题目都做对了哦。”
“不……”
“就当是奖励。”他打断对方的拒绝,下巴在肩头来回蹭,额边的头发扫过赤苇的耳朵,好似黏糊的大宠物。
前方的木叶转过头来说再见,木兔先一步站直了,松开手换成搭肩的姿势,长臂环着赤苇,和他挥手。
“明天见——还不回家吗?”木叶顺口问道。
“哦!我要和赤苇……老师一起去看电影!”木兔擅自做了决定,笑嘻嘻地和木叶告别。
“什么时候约好的,太诈了吧木兔!”众人愤愤地******,“老师明天也和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好吵闹。赤苇没辙地应下,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一旁的木兔收回手臂,回到刚才交握的地方,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暮色四合,街对面的绿灯闪烁了两次,红灯亮起,行人收回踏出的脚步,在斑马线的一头等待通行。
木兔没再问他要不要一起,赤苇也没再拒绝,沉默着等漫长的红灯计时,周围密集的人群将他们团团围住,黑夜为他们披上隐秘的斗篷,没有人注意一双牵紧的手,也没有人会为此向他们亮红灯,喜欢本就是一往无阻。
身边的两位女高中生正看着手机聊天,围巾裹住半边脸,短裙还不及******在外的膝盖。两人讨论最近在网络上看到的趣事,不一会儿又说到今天在学校见到的某个男生,又高又帅,另一人就说还是三班的那一位更帅,但对帅哥表白成功概率太低了,真想要知道被那种人喜欢是什么感觉。
赤苇偏头看木兔,后者的视野范围仿佛有360度,一点细小的动静都能在顷刻间被捕获,木兔发现了,第一时间转过头,嘴角上扬,露出整齐的牙齿。
赤苇忽然不敢再看隔壁的两个女生。
3,2,1。绿灯亮了,木兔牵着他往前走,问他想看什么电影,说话时能看见一簇一簇的白气,在脸颊边消散。
都可以。赤苇说,反正他也并不是真的想看电影。
木兔便领着他进了电影院,买了两张最近开场的电影票,显然也没安排,不是真的想来看电影。
和赤苇老师一起来看电影这件事,“看电影”的成分只占了10%不到,其余的全是“和赤苇老师一起”。
入场了,座位在最后一排,对于无心看电影的人没什么差别,坐在最佳视角也是浪费。
木兔很自律,电影院的高热度食品一概不吃,但给赤苇买了一杯热奶茶,自己一手捧爆米花,一手把玩平时用来写教案的手指。
他有些为难,右手捧着爆米花,赤苇就吃不到,左手捧着就不能牵手,纠结了半晌,开场的广告都要放完了,也没做好选择。
“老师,”他叫人太随性,“赤苇”和“老师”换着叫,随心所欲,以至于赤苇有时觉得他乖乖地称呼自己是不是在讨好,“爆米花太远了。”
“恩。”
“如果你想吃,”木兔捻起一粒,递到赤苇嘴边,“我可以喂你。”
“我不想。”说完,叼走了那颗爆米花。
灯光关闭,电影开场,木兔呆楞地收回手,发觉自己好像小瞧了大人。
他的喉结滚动,后背贴着座椅,盯着屏幕发呆,电影演了十分钟,他才看懂女主角不是歌手,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赤苇对这种“小清新”爱情片兴趣不大,也许是灯光黯淡,他难得改变了端正的坐姿,偏过身子,用头靠着虚握的拳头,看银幕上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
办公室的前辈常寻他开心,说他自己也才二十几岁,如果穿上枭谷的制服他们都会把他当作学生,怎么总是不把自己当年轻人。
当然不是年轻人吧,赤苇看着银幕,年轻人才会在教室的窗帘后偷偷接吻。
他侧眸,发现隔壁的木兔看得认真,连手指收紧了都没意识到,少年人手劲不小,骨骼挤压着,捏得他阵阵疼。
赤苇没有出言提醒,也没有抽出手,由着纯情的学生为演员的表演而紧张,觉得观察这样的木兔比看电影有意思——木兔是离开学校就来的电影院,身上还穿着校服,比虚构的角色要真实一百倍。
他自己已经过了这个年龄,或者说他在这个年龄并没有木兔这么明媚张扬,所以总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对方,并不是出于羡慕,是一种单纯的欣赏。
木兔很美好,赤苇不接受他的喜欢,担心自己没有资格。他不应该趁着光线暧昧就去牵木兔的手,不应该贪恋片刻的温存而停留,不应该把藏在心底喜欢装作喜欢。木兔那么认真,会把那点小小的希望当真。
前排的两个脑袋慢慢靠近,赤苇记得落座时看到的是隔壁高校的学生,他眯了眯眼睛,尚未感慨果然是中学生做的事,眼前一黑,手中的温度覆盖到眼皮上,嘴唇贴上了另一种软乎乎的东西。
唇瓣只碰了一下就退开了,赤苇去摸覆在眼上的手,刚要开口,离开的唇瓣又撞了上来,准确地寻到他的,从中间亲到嘴角,又啄吻着回来,毫无章法,似乎还有些急,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气息。
急迫从贴合的唇传给了一动不动的人,赤苇没绷住,紧闭的双唇张开一丝缝隙,被木兔捕捉到,舌尖闯进口腔,缠绕着他的舌尖,不舍得退出来,只好含在嘴里舔弄翻搅。
“恩…”赤苇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轻拍了几次,示意他退开。
木兔还是他的好学生,占了好处就停,没让喜欢的老师生气。
他抹去赤苇嘴边亮晶晶的液体,把爆米花放在另一旁的扶手上,掰起两人之间的扶手,凑得更近,将赤苇的手拢到自己手中,手指一下一下地捏着对方的指尖,还是没扛过心里痒痒的小躁动,凑过去再亲了一口,才满意地坐好了,说“好甜”。
“因为奶茶太甜了。”赤苇辩解,也不先教训一下这种无礼的行为。
“这样,”木兔压着声音,怕打扰到前座的观众,“可是外面也很甜。”
木兔得寸进尺,结果剩下的时间没能再从老师那要到半点香。
赤苇早就告诫过自己,长期的求而不得会导致局面挣脱他的掌控范围,而木兔根本等不到长期,实际上,木兔连一场电影的时间都不想等。
他开了这个头,势必不会再停下,把人按在卫生间的门板上发狠地亲吻,要讨回刚才没得到的奖励,他才刚学接吻,也不会换气,两人皆是憋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分开,木兔再拧着赤苇的下巴,张嘴堵住亲得艳丽的嘴唇。
没过一会便感到不满,埋头用力地咬住赤苇的脖颈,舌头贴着肌肤使劲吸吮,留下一块瑰丽的深红色,被咬的人乱蹬着双腿,手肘抵开他,捂着脖子说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不安全,”赤苇说,“这里有颈动脉。”
木兔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时而会想,赤苇大他六岁,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做什么都很可爱,冷着脸的时候、笑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写字的时候,还有这种时候。
他想不出非常丰富的形容词,但可爱一词足以概括他眼中的赤苇老师。
想必赤苇老师做学生的时候也很可爱,老师和学长都会很喜欢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有幸走到他身边,近距离地感受过。
“赤苇。”
“是老师。”
“老师。”木兔乖乖地改了,拇指轻抚盖住吻痕的手背,“好可爱。”
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扑上去搂紧了赤苇,压在他身上,反反复复地说同一句话,接着抬头,亲了亲赤苇的鼻尖,又亲了亲透着不解的眼睛,然后是脸颊,嘴角,下巴,亲完用脸颊蹭蹭,像是在汲取某种能量。
上一场电影刚刚散场,有人推开了隔间的门,谈笑的声音在空荡的卫生间回荡,广播开始播报下一场电影的进场通知,时间已经走过了十点,他们都该回家了。
灰姑娘的魔法维持到十二点,赤苇和木兔的恋爱只有一场电影的时间,梦幻且短暂。等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开始,赤苇站在讲台上,木兔坐在课桌旁,中间隔着一排又一排的书桌,是永远无法缩短的距离。
木兔拦着去开门的赤苇,干脆不让他再转回来,背对着自己,手臂绕过耳朵捂住他的嘴,膝盖顶开笔直的双腿,开始脱他的裤子。
“唔兔!”赤苇咬他,到底没多用力,一点也不疼。
飘飘然的氛围被打碎了,魔法过了时效,只剩下掠夺和压迫。木兔不放开,也不回应赤苇的警告,试图人为地延长魔法的效力,哪怕只对他自己一个人有效。
“赤苇……”他俯身轻嗅前者的头发,把红透的耳垂含进嘴里吸吮,“我想要赤苇。”
他太想要了,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但凡喜欢的东西都要得到,和大人撒娇、哭泣、耍赖,只要对方答应他。
喜欢这件事就是这样莫名,木兔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产生“想要老师”的想法,换作赤苇也说不清。
木兔腾不出手,一把拽下系得松垮的领带,从前往后绑紧,领带分开赤苇的上下唇,对方皱着眉,发音全变成了哼声,额头顶着冰冷的门板,不一会领带便湿透了,透亮的唾液没法下咽,滴到被分开的脚边。
好色。木兔看得呆怔,从后方搂紧了赤苇,又扯下与自己风格完全相反的领带,带着赤苇的手腕往后,将左右手也绑到了一起。
这下他的双手全都空了出来,看着赤苇侧头看他,上挑的眼尾里含着水汽,木兔分不清里面盛放的是控诉还是其他情绪。
他扳过赤苇的脸,想要接吻,发现眼下的情况似乎无法做到,只好舔了舔溢出津液的唇角,再去吻潮湿的眼尾。
赤苇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木兔贴着他的背,一手往上探进了衬衫里,一手摸到前面,虚握住了前端的性器。
“好棒,”他抱得更紧,“赤苇已经有反应了。”
“唔唔……”听不懂,拇指同时擦过前端的小孔和上方的乳粒,怀里的人猛地一抖,臀部往上翘,撞到了身后硬挺的性器。
木兔像是受到了老师的鼓励,更大力地揉捏手下的胸部,手指在小小的******上来回拨弄,一下将它往外拉,一下又将它往里按,热烫的手掌摩擦着胸膛,赤苇仰着头,被手掌摸得往后靠,下身被抚弄照顾,整个人贴在了木兔的身上。
他说不了话,喉间只有或高或低是******声,木兔也不愿意替他解开,把手从胸部移走,挪到嘴边为他擦干津液,手指沿着润湿的领带往里,伸进赤苇的口中,与另一只手撸动的频率一致地进出,夹着想缩的舌头把玩。
木兔到底是高中生,心思又直又少,玩了没多久,新鲜劲也还没过,广播声再次响起,催促似地叫他抓紧时间。他抽出手指,蛮横地就着这个别扭地姿势亲了亲赤苇,而后将人抵在门板上,将自己的性器挤进了臀肉下方的双腿间,尝试着往前顶。
他从没尝过这种滋味,顶了一次觉得十分美妙,托着赤苇往上站直了些,双腿并拢,继续顶弄,两人身高差不多,木兔每戳弄一次都会顶到赤苇的性器,他再往前一步,快速挺动腰肢,上方的臀肉不住地夹紧,他甚至感觉到收缩着的******。
“恩恩…唔兔……”
“赤苇……老师…”
喘息声相互交叠,门板跟着作响,木兔被“得到”的错觉冲昏了头脑,趴在赤苇的身上射了出来,******射到了赤苇的腿间,挤满了******,滴落在褪到小腿处的裤子上。
他松开用以束缚的两条领带,接住往下掉的赤苇,将人抱起来,自下往上地接吻。
后者还没醒,像是喝醉了,晕晕乎乎地任他亲,仿佛一个被弄坏了的玩偶,等人为他重新装上发条。
赤苇从业时间不算长,显然不知道坏学生有多难教,直到被满心不怀好意的学生咬着唇吞吃,方才意识到纵容确实是大忌。
木兔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门板上溅射到的白浊,又重新抽了几张纸胡乱抹掉腿间的液体,收拾好两人的衣物,找了半天没找到遮吻痕的东西,于是凑上去亲了一口,假装覆盖住。
他自己不爱系领结,更不会替别人系,折腾到一半时赤苇挥开他的手,说自己来。
面色如常,连语气都一样冷淡。
“赤苇,”木兔在一旁偷看他的脸色,隔间忽然变得狭小了起来,“你生气了吗?”
“是老师。”赤苇打理好领带,“——我在生气。”
广播提醒观众入场,木兔正想抓住前者的衣角,对方已经打开门,先一步走了出去。
室外温度低,邻近零点,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醉汉在街对面与空气说话,一对情侣在便利店门口吃关东煮,加班到深夜的员工在路边等出租车。
木兔跟在赤苇的身后,他时常这么做,从第一次发现赤苇会等他跟上来后,便故意假装落下,等赤苇在前面两步的距离叫他。
然而今天没有,他们走到最后一个不得不分别的路口,木兔跑到前面,说对不起,赤苇。
当然不会收到没关系,如果没关系,赤苇在生什么气呢。
“抱歉,”出乎意料地,赤苇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不要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
“晚安。”说完捏了捏他的手指,先一步离开了路口。
要说原因很难,木兔说不上来,只是忽然间发现他并没有得到赤苇,忽然间很难过,不是为自己,是为他很喜欢的人。
他好像已经收到了赤苇的喜欢,也在天寒地冻的夜晚理解了赤苇的喜欢。
非常真挚,非常沉重,非常难过。
他想了大半晚,最后钻进厕所,想着赤苇******,没多少******,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而已。
生物钟强迫他入睡,再怀着不安回到学校,见到了在脖子上贴着创口贴的赤苇。
老师的脸色有些白,上课时不小心写错了一个字,谁也没发现,只有木兔知道,但他没提醒,趴在桌上观察赤苇的举止,看了半晌对上了赤苇的目光。
他慌乱地移开眼神,拿起笔在稿纸上乱涂乱画,写的人名是赤苇,写的动词是喜欢,写得太飘逸,看起来只是一团凌乱的线条。
他把纸张撕下来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等赤苇离开后才跟着进了办公室,熟悉的工位却是空的。
“木兔又来找赤苇老师?”隔壁桌的老师见他来了,习惯性地调笑,“赤苇老师今天没空。”
“老师去哪里了?”
“赤苇昨天好像没休息好,刚才去医务室了。”
赤苇昨天的确没休息好,他向木兔道歉,一方面是因为作为教师的失职,一方面是因为对待木兔感情的暧昧。
他不能总是半推半就,不接受也不拒绝,单方面地让对方的表白,仿佛所有的过错都是木兔,是对方强迫,不是他迎合。
同一个问题想了一遍又一遍,从醒着带进梦中,再到睁眼,还是困扰。
床边坐着熟悉的身影,正是另一位当事人。
“木兔?”他坐起身,背靠在枕头上,“翘课了吗?”
木兔点点头,又说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呢,木兔终归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很多事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想明白的。
“我只说一次,”赤苇坐在床沿边,如昨晚那样,手掌贴着木兔的侧脸,“我喜欢你,不要道歉。”
“没有处理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往前倾,利落地拉上床边的帘子,额头亲昵地靠着木兔的,闭眼蹭了蹭,随后附上另一只手,拇指滑过眼下的皮肤,浅浅地吻了吻木兔的眉心。
束缚、掠夺、逼迫、******,没有一个能够帮助、证明木兔得到过赤苇,但此刻他却从漂浮的空中踩上结实的地面,确认自己真的能够与赤苇拥抱。
“好了,回去上课。”赤苇松开他,双手的温度离开脸颊,木兔赶紧拉住了,猛地往前扑,连着被子将人抱紧,头埋在棉被里,声音闷闷的,“再说一次。”
“说赤苇喜欢我。”他仰起头,下巴放在赤苇的胸前,刚好能看见贴得严谨的创口贴。
赤苇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没说第二次,顺着木兔的头发往后捋,催他******室。
“再说一次吧。”木兔惯于这样,撑起上半身,双手按在枕头上,低下头照着老师教的样子,把吻还给老师,每亲一次就索要一次示爱,好像被抛弃过一次的宠物,装安全感的瓶子见了底,要主人不断地往里填充足够的爱。
他亲赤苇的唇,舌头往里伸,钻到深处舔弄上颚,舔到最深处的牙齿,吻出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换气,片刻都不想再分开,缠着乱躲的舌尖含糊地索要,黏黏糊糊地请求:“说吧,赤苇……我也喜欢你。”
他咬住赤苇的上唇再放开,等人泄出一点声音时重新贴回去,堵着嘴讨要表白。
他捂住赤苇的嘴,一路从下颚线往下亲,把创口贴的边缘舔得翻起,牙齿咬住后向外拉扯,颜色变深的吻痕出现在眼前。
赤苇说不能吻,他就频频舔弄,赤苇用手挡开,他就转换阵地,叼住细白的手指,口腔包裹最上方的指节。
先前还在道歉的是他,现在胡作非为的也是他。
单手摸进被子里,指尖挑开衣物的边缘往里钻,握住了昨天顶弄过的地方,木兔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收到了更加兴奋的挺腰作为回应,索性不再畏缩,加快了******的速度。
“慢一点……”赤苇大口呼吸着,感受比昨日还要鲜明,他甚至能感觉到木兔打球而积累的薄茧,每每抚过顶端时都令他不由地绷紧小腹。
“不,”木兔拒绝道,就着体液往后伸,停在昨天没能进去的地方,“赤苇先说喜欢我。”
说完放弃了前方的攻势,手指在******按压几下,指节没入紧致的******,木兔力气大,一下插入了大半截,里面比他幻想的还要挤,穴肉片刻不离地拥簇着手指,被指腹往旁边摁,怎么也推不开,只好顶着软肉硬生生往里伸。
“老师,舒服吗?”木兔问,这方面他们都是初学者,谁也教不了谁,赤苇半眯着眼睛,企图将大脑中混乱的想法甩开,偏过头躺倒在蓬松的枕头上,说不。
“不舒服吗?”
“……不要叫老师。”
这是赤苇第一次提出与以往截然相反的要求,抛却了“端庄”,把枕头捏皱了,请求木兔不要叫他老师。
后者滞了几秒,停在******的手指倏地朝里顶,中指歪了歪,拉开窄小的******,好让无名指能顺着往里伸。
“木兔,”赤苇并拢双腿,夹住木兔活动的手臂,“停下…会有人来……啊!”
话未说完,埋在******的两根手指开始大开大合地******,指腹连连擦过不得了的地方,赤苇不可思议地看着撑在一旁的木兔,咬着牙努力分散注意力。
顾不上被最亲密的学生看见,他颤抖着手掀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发觉双腿不知何时从合紧的状态转为张开,裤子往下掉了些,木兔的手正在其中抽动。
“等…等恩,会弄脏……会弄脏……啊…”身体被顶撞得不住往前,木兔压着他的肩膀,倾身吻他的眼尾,听到这儿也不停下,扳过分开的大腿带到床边,将挂在胯边的裤子扯到膝盖下,单手撑着腿根,肏得烂红的******呈现在他的视线中。
“不会…不会。”他说,手指往两侧撑开******,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想要翕合的小嘴。
忍不了了。木兔加大力道,两根手指在热烫的******内翻搅,像是听不见令人羞红脸的水声,一次比一次用力,性器冒出兴奋的体液,打湿没有褶皱的衬衣,下面的肉体贴在衣物上,凝成******的模样。
“慢……慢点我要……”木兔听不见,一心全在赤苇的反应上,看他眼睛里蓄起水汽,看他断断续续地讲话,看他咬着手背忍耐声音,看他仰起头亲吻自己的唇角,鼻尖贴着鼻尖,然后再摔回床铺里。
他的手指湿淋淋的,软糯的穴肉百般讨好,迎合着他的搅弄,动作越激烈,表现得越欢愉,将其主人的真实感受通通反馈给木兔,鼓舞他继续同样的行为。
木兔喜欢肯定,尤其喜欢来自赤苇老师的肯定,维持着进出的动作,速度不减,看着赤苇紧闭上眼,拖长了******,射在干净的领带上,领带下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赤苇的眼神放空了,随他玩弄红肿的嘴唇。
他抽出手指,混在一起的液体从悬在床外的股间往下落,滴滴答答地砸在地上,好似把那儿玩坏了,但干坏事的人却充满成就感。
他分外满足,又抱着赤苇乱蹭,语调上扬,问:“赤苇喜欢我吗?”
“喜欢。”
收效甚佳。
赤苇休息不好,又稀里糊涂地和木兔做了一次,眼皮耷拉着几近睡着,懒懒散散地靠在木兔的肩头,连反思和教育都提不起劲,一点也不似那个难骗的赤苇老师。
木兔抓住机会,帮赤苇清理干净了,套上放在储物柜的备用运动服,说要送他回家。
后者轻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撑不过浓烈的困意,脑袋一偏,彻底睡着了。
喜欢赤苇的感觉很奇妙,并不是因为对象是老师,所以感到新鲜,而是喜欢赤苇京治这件事令木兔觉得充实,愉快。就算赤苇不是老师,是医生、演员、同学、后辈,这种感觉都不会改变。
就像赤苇会夸他很聪明,还会特意为他准备奖励,会说他的球打得很好,是个大明星。
会写漂亮的字体,会站在门后等他下课,会照顾他的情绪,还会在训练结束后陪他一起练习。
要是赤苇和他是同龄人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好好交往,躲在教室的窗帘后面接吻,动静太大,被巡夜的保安发现了,木兔拉着赤苇的手在校园里狂奔,在每一个躲藏的拐角偷一个吻,一起做坏事,谁也不会为此愧疚,谁也不用为此负责。
赤苇是他的二传手,他们同进同出,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多好,新生致词时木兔在台下为赤苇鼓掌,毕业典礼后木兔为他送上当天盛放得最美的花束,把四月飘落的樱花瓣捧在手里,再从上抛洒,落在赤苇的头顶、肩头,木兔一片一片收藏起来,做成干花,夹在他不爱看却有赤苇字迹的书本里,用厚重的书页锁住那年的四月,用相纸留下赤苇的微笑,好让他能够在翻开纸张时回到枭谷门前的树干下,让回忆触手可及。
虽然这些并不可能,但木兔依然常常期待着。
现在它们依然不可能,可赤苇也许会在那棵树下祝福他前程似锦,手捧花束走到他的面前,说恭喜你毕业,现在请和我交往。
木兔想象了一会,笑声从嘴边溜出来,他赶紧抿起嘴,背着赤苇进了家门,谨慎得不能再谨慎地将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盘腿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脑袋,看着赤苇傻乐。
他掖好被子,把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去,不一会又憋不住似地,把那只手拿出来,放在自己手掌里把玩,捏捏虎口,再捏捏腕骨,玩够了就塞回去,没两下又握紧。
木兔趴在床边,开始止不住地接着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赤苇是他的同辈,是队里的二传手,他们一起练球,他把好心陪他加练的二传锁在器材室里,在黑暗中被迫与他做可耻的事情;或者在他们一起吃饭的天台、在杂物间、在关了灯的体育馆、在清校后人迹罕至的树后、在医务室、在教室,让赤苇躺着、站着、跪着;让他穿上多余的女生制服、印着自己背号的队服、穿过膝的黑色长袜和有点高跟的皮鞋;把他按在门上、抱到桌上、抵在窗前;用领带蒙住他的眼睛,团起来堵住他的嘴,抑或是叫他叼着自己的衬衫,挺起胸送到木兔的嘴边;把他放在角落,由木兔打开门,装作解救的戏码,做赤苇永远的superstar。
木兔想看到各种各样的赤苇,从别人那收来赤苇的照片,设置成手机的壁纸,锁屏的排球解开后,就是赤苇的睡脸。
他举起手机,对着赤苇的脸连拍几张,心满意足地换了衣服,钻到床上,搂着他的人形抱枕合上眼睛。
早上睁眼时赤苇还在睡,木兔的生物钟向来早,今天却没去跑步,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总觉得肚子里装着汽水,看一次就晃一次,咕噜咕噜地往外冒泡,使得他指尖发麻,凑上前亲了一口薄唇,发现症状似乎有所缓解,于是又亲了亲,接连几次,终于把人吵醒了。
眼神缓慢地聚焦,赤苇环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镇定地受了一个吻,说早上好。
他今天尤其好说话,木兔围着他,时不时就要突然贴上来亲亲,赤苇让他亲了,坐在餐桌前催他吃早餐,否则赶不上晨练。
两人便如同木兔所幻想的那般一同出了门,站在玄关的楼梯下,赤苇拉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盒创口贴,让木兔为他贴好,再三确认看不见后才离开。
他们一同走进校园,在第三栋教学楼处分别,赤苇去办公室,木兔去体育馆。
木兔今天心情好,打球状态绝佳,让经理帮忙录视频,结束后飞快地跑到办公室,拿到赤苇面前等夸奖,对方笑了笑,从抽屉中拿出一颗奶糖放进他的手里,说很好看,比赛加油。
尽管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木兔还是欣然沉浸在当下的美好氛围中,好像一切回归到正常,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
打排球的录像自己看十遍,剩下的十遍与赤苇一边吃便当一边一起看;每天都和赤苇要一颗糖果,楼梯间的吻就全是甜腻的味道;躲在器材室的门后面撩起赤苇的衣摆,听其他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压着怎么也抱不够的身体倒在木质地板上,问可不可以,然后交合缠绵。
木兔来找赤苇,被邻桌的老师问会不会太喜欢赤苇老师了,影响赤苇老师找交往对象。他便说才不会,拉着赤苇到固定的楼梯间,得意地问他们是不是在交往。
不是。赤苇摇头。
空气好似凝固了,冬日的寒冷重新席卷而来,吹散了暖烘烘的气氛。
“什么啊赤苇,我们没有在交往吗?”
“是老师——没有。”
现在是纠正叫法的时候吗。木兔气恼,后知后觉自己真的没有询问过赤苇的意愿。
他瘪瘪嘴,勾着赤苇的小指,迟来地请求:“请和我交往!”
小指从手中溜走,赤苇往后退了一步,说不行。
“为什么?”木兔不理解,“我们明明就在做…做交往的事情。”
“因为是老师啊。”
他可以给木兔充足的糖分,好比每天都奖励的糖果,让他开心、满足,但他必须承担责任,守住最后的底线,至少为了木兔的前途考虑,他不能答应,他不想让木兔坦荡的道路上有任何出现污点的可能。
赤苇的理智会做出最好的决断,比年轻的木兔考虑得更加长远、周到。
只是并没有想到清校后会被拉进飘逸的窗帘,躲过巡查,留在夜深人静的学校里。
“赤苇…和我交往……”木兔趴伏在他身上,腰间挺动,往里顶到最深,再退出大半,狠力肏回去,身下的桌子再次往前挪。
“恩…!不…”回答依旧是拒绝。
他们在这做了第二回了,起先是在讲台上,衣物扔了满地,他把光裸的赤苇推到白天站着的桌上,岔开又长又直的双腿,逼迫后者往前看,对着台下空无一人的桌椅,手指隔开唇瓣,让无人的教室听老师的哼叫声。
交合处的水声回荡在室内,赤苇咬着挡在嘴中间的手指,竟然掉下一滴眼泪。
这是木兔第一次看到赤苇真正地落泪,往常总是蓄在眼里,眼眶泛红,少见地挤压出一丝,今天却如拧开了闸门,汹涌地往下掉。
赤苇在哭,******里携着鼻音,腿在抖,肩膀在抖,声音也在抖,也许某一秒木兔生出过怜惜的情绪,但到底没盖过残暴的念头,性器撑开饱满的穴肉,双手从腋下抄起赤苇,暴戾地肏弄,问他究竟可不可以与自己交往。
临近******时忽地堵住赤苇的性器,******往敏感点上碾压,赤苇摇着头,他抓着人一边肏一边往前走,抵达自己的座位时手一松,******射在了桌角上。
怀里的人几乎要虚脱了,任木兔为他套上另一套衣服,拉上腰边的拉链,******处的******涌出来,糊到灰白格子相间的短裙上。
木兔在他背后说好厉害,刚刚好,为他系上精致的领结,双手扣着制服挡不住的腰肢,性器从裙摆下伸进去堵住泥泞的******,用力往下按,让他坐到最底端。
“木兔…不,脱掉……”女子中学生的制服套在成年男教师身上,赤苇反手去解腰间的扣子,被擒住手腕,压到课桌上,脸颊贴着光滑的桌面,乳粒隔着布料摩擦。
两人僵持不下,木兔习惯表达欲望,放松了手的力道,与他十指相扣,粗喘着说出自己的期盼:“要是赤苇是我的后辈就好了。”
什么师生关系,什么规矩,什么年龄,全都不要管,好好和他牵手、接吻、恋爱,不要瞻前顾后,不要畏畏缩缩,光明正大地接受他的喜欢。
被爱是往前走的动力,不是阻力。
“赤苇,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亲吻赤苇的脊柱,清醒的几秒觉得自己疯了,什么出格的事都做遍了,倘若得不到一个结果,他也会很低落,“我想和你交往。”
身下的人没说话,在意料之中,除了闷哼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仿佛不张口,木兔就会放弃,自己也不会答应。
“……什么?”木兔问,“赤苇,大点声,你说什么?”
“木兔前辈……”
撞击停了下来,空气中有淡淡的甜香,那是赤苇的洗发水的味道。
木兔愣愣的,不知作何表情,木讷地叫赤苇再重复一遍。
“木兔前辈。”
赤苇就是有这么好,哪怕被关在教室里侵犯,在抛却理智的交合中听到一声请求,也愿意回应他。
“赤苇是我的后辈呀。”木兔亲亲他的耳垂,拇指按揉着裙摆下的尾椎骨,有节奏地往里顶弄,把软热的******肏成只能包容他的形状。
赤苇穿着制服,叫他前辈,赤苇就是最了解他的、愿意纵容他的可爱后辈。
认知使大脑兴奋,他不再重复同一个问题,紧贴着后辈的臀部,将******灌进深处,再抱着人转过身,面对面坐着,埋在颈间不说话。
赤苇还留着些精神,能听清近在耳边的对不起,能分辨锁骨处除了汗水以外的湿意。
他拍了拍木兔的背,安抚着顺着背脊往下抚摸,最后摸了摸靠在身上的脑袋,扭头看着窗外的圆月,开口:“可以交往。”
木兔骤然坐直,眼睛旁闪烁的光点十分好看,赤苇伸手帮他擦干了,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明年四月,可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吗?”他问。
木兔点点头。
“那么,”赤苇笑了笑,“届时请和我交往吧。”
后者宕机了几秒,手臂立时收紧,年龄好似倒退了十岁,大声回应:“谢谢老师!”
真是好可爱。
赤苇老师很难拒绝这样的可爱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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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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