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恶作剧

不许动。

手腕上缠绕的领带以微妙的空间限制着你的动作,松紧不至于留下印记,却也因为不带弹力而完全没有斡旋的余地。你看着咫尺之外黎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慢慢逼近,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大脑不争气地发出运转时卡顿的框框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就要从两天前的一场喵喵牌说起。你和黎深的休闲时间不多,所以最简单娱乐方式也已经足以填满两个人的日常。总体来说,医生并不是一个喜欢娱乐活动的人,虽然约他出门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有时候你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些娱乐活动。抓娃娃的时候更宁愿你先出场,中途要求换人也总是不太情愿,拍照的时候更是潦草,只有打喵喵牌的时候,黎深才会露出全情投入的表情——这也是你唯一一个和他三局最多只有两胜的游戏。有时候甚至在连输两局的时候,如果观察得足够仔细,会在第三局的某个时刻看到黎深露出好像察觉到什么的凝重表情,然后接下来的棋局你会以微弱的优势胜出,在黎深欣慰的笑容下遗憾离场。
“……不想玩了。”
第三次被对手用否决喵否决掉否决喵之后,你垮着脸可怜巴巴看着黎深。正在研究手里功能牌的黎医生闻言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看你,又看看牌,短暂思考之后脸上一瞬闪过了懊悔的表情,随后用一种半是哄骗的语气回应你。
“买的时间还剩下一局,打完刚好到时间去甜品店。”
你咬咬牙,想着自己抓娃娃和拍照的时候黎医生乖乖配合但一言不发的扑克脸,努力不去深究为什么对面的人可以精准地把握时间。你索然无味地随意摸了张牌,绝望地打出一张2,开始观赏喵喵牌。
喵喵牌有这么多颜色,怎么就是没有白色?这样白色的杯子多可怜,没有一只喵喵会笑着趴在里面…说来医生的工作服也是白色,如果白色的喵喵是黎深的话……
你想了想黎深变成的喵喵坐在杯子里,一下子接受了白色杯子不会翻倍的公正设定。
“……开启托管模式了?”
黎深的声音飘进你的耳朵把你拽回棋盘。看着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医生露出思索的表情,顿了顿然后开口。
“要不然,这次的喵喵牌,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这样你会不会比较有动力?”
“什么都可以?”
“嗯。”
10分钟后你带着大获全胜的喜悦,一边盘算着怎么好好利用自己的“战利品”,一边中气十足地晃出了牌馆。走在后面的黎深拿着你忘在凳子上的手机和获胜后抽出的徽章,盯着你的背影也笑得开心。
两天之后,也就是今天,手机里黎医生发来信息。康复出院的患者亲自出海抓了条10公斤重的大鱼送到家门口,黎深表示一个人吃不完。

黎深的厨艺向来不错,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也是你最爱的娱乐活动,所以没等看完消息手指就先一步完成了回复。
“要去!”
半秒钟后黎深发来一个无语的小雪人,你才发现刚刚的信息里并没有包括邀请的部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果然,黎深的下一句是:
“嗯,你空了就过来,我准备一下。”

走道短短数米的距离本来用不着跑,但是鱼汤的鲜香和一些雀跃的情愫勾着你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黎深门前。黎深家的大门似乎从来没有在你的来程上发挥过它应有的作用——你推开虚掩的门悄悄摸到黎深身边,歪头看他手里的锅。
“来得有点早。今晚有鱼汤,所以鱼肉就做红焖的了,青菜有西兰花,你看是要炒虾仁,还是用蒜蓉清炒?”
“都可以,你做的我保证全部吃完。”
这么说着,你笑嘻嘻地打开砂锅的盖子舀了一勺汤喝,夸张的吸溜声听得黎深无奈摇头,随后便自顾自咂巴着嘴出门收拾餐桌。
不出所料,黎深并没有打算给今晚的食客任何发挥的空间。桌面上两幅碗筷汤勺整整齐齐,餐垫的边缘完美贴合着桌边,一丝不苟的程度让人不敢妄动。你绕着桌面走了两圈只能作罢,走向沙发,路上经过客厅的冰箱,于是百无聊赖打开门,决定窥探一下医生的隐私。

冰箱里一溜的黑咖啡和矿泉水,但是在最下面的抽屉里躺着看起来非常熟悉的瓶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黎深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贪杯,似乎没收了几瓶小甜酒,原来是放在这儿了?
你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酒,想起自己在黎深这里存了套衣服和一个“战利品,”于是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应运而生。

晚餐的时间过得有点慢。黎深还是和平常一样,温柔板正,凌厉的五官显得有些严肃,你的眼神却忍不住飘向他吞咽时的喉结,给你夹菜时手上的青筋,和挽起的袖口下若隐若现的血管。
黎深着装的严谨让你的眼睛不能像你的肚子一样吃得那么好,但只是这样的冰山一角也足以让你的心跳不听话地加速。
“……你吃个饭,怎么吃得鬼鬼祟祟的?”
黎深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
“是我身上粘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原本想编个借口蒙混过关,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索性把手上的直球一棍子打了出去,“只是觉得,饭好吃,厨子也好看,所以不能只让嘴巴吃饭,眼睛也想吃点好的。”
“……用不着嘴这么甜。”
医生听完闷头夹起一块鱼,蘸了蘸碗里的汤,意识到不对,又用勺子舀了点酱汁,转手却淋在碗里咬了一口的西兰花上。你看着医生吃得乱七八糟的饭和他头发下面慢慢红起来的耳尖,忍不住笑得脸酸。

晚餐结束,一桌的餐盘和厨房的锅碗两人收拾起来倒也快,只是收拾的时候你不小心把水弄了一身,所以只好中途退出去洗了个澡。黎深结束收尾工作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看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八点。
“浴室我用完啦,好像刚好到你晚上洗澡的时间了?”
“不急,等你走了再洗也可以。”
黎深没有抬头,淡淡地翻了一页书。
“怎么,把我当外人?”
“……你以前做阅读理解的时候,是不是一般选字最多的选项?”
“三短一长选一长,快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响起,你打开酒瓶心猿意马地看起了电视。瓶子里的酒不烈,不如浴室磨砂玻璃上的影子醉人,酒精顺着喉咙下肚,情欲乘着心跳上头。黎深擦拭着湿润的发丝走出浴室,却看到床上的你手上拿着他的领带别有深意地把玩。
“洗完了?”
黎深的脚步一顿,回应的声音里几分愠色化开在纵容的叹息中。
“又在喝酒。”
你拍了拍床头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他走近,拉他坐下的同时不由分说把黎深的双手用领带绑在他身后。
“猎人中级考试的题目里有这一项?”
“没有,但是我的战利品里有——你该不会忘了两天前我们那场旷世奇局了吧?”
“没有。”
黎深看向你的眸色发暗,再开口时句尾已经带上轻微的气音,沙沙的,传到耳中像是一阵风,弹奏着心上让人发痒的那根弦。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许动。”
细密的眼睫颤了颤,黎深垂下眼,低低地笑,“是,猎人小姐。”
睡衣随着扣子被一粒粒解开逐渐滑落,黎深有些不安地皱眉,条件反射地身体一僵,却无路可退。胸口新的疤痕刚刚长好,淡粉色的嫩肉被指尖反复轻蹭带来的******让黎深禁不住颤抖着低下头微微喘息。
“这个伤我知道,是上次你跑进风暴救人受的伤。”
你的指尖不依不饶地在黎深反应最大的地方来回用最轻的力道磨蹭。黎深看着你的手,没有作声。
“下面的这道看起来旧一点,”手指调转方向一路下滑到黎深的侧腹,身下的人战栗着挺了挺腰。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你俯下身凑近医生通红的耳朵,气息沿着耳内敏感的神经从脊椎传遍周身,黎深的呼吸不成章法,半天才有余裕回应你问的话,“这是…上周。”
“上周?你说去隔壁市支援,我以为你只是去医院做手术?”手指惩罚般滑到医生腰上的动作激得对方急喘几声,应答的语调尽数染上难以’压抑的喑哑。
“嗯……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流浪体…”
“那这里的呢?”
黎深的下腹有一道淡淡的长痕,随着指尖的描摹,腹部紧张的肌肉一阵一阵地收缩。医生因为隐忍而皱紧的眉头和侧颈暴起的青筋在你的角度上一览无余,等待的间隙你的吻也顺着他脖子上肌肉的纹路慢慢从锁骨向上,耳垂被轻咬时医生通红的眼角逐渐湿润起来,喉咙深处溢出的轻哼似乎让室温又增加几度。
“…别这样……”
拒绝的话因为底气不够听起来反而欲拒还迎,于是你的动作也开始变本加厉,掌心微微用力地按着黎深的下腹轻轻揉过那道疤,又不容分说向下滑去。黎深慌乱地看向你,试图起身却被按回原位——
“还不行。”
你眯着眼满意地看着黎深咬着下唇颤抖着仰头,局促的喘息有一半消失在你的舌尖。随着你的亲吻和动作愈发露骨,黎深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乎失控的呜咽,无处抒发的欲望只顾一路堆砌,忽然间身上的******轻飘飘地一空,黎深睁着有些失焦的眼睛迷茫地望向你,终于看清你的时候的眼神像是暴露在掠食者爪下的羊羔,充满惊惶。
“别……嗯…”
湿润温暖的挤压几乎让黎深发狂,缓慢的节奏却又给理智留下狭窄的空间。黎深将额头靠在你身上无助地轻轻磨蹭着,粗重的呼吸一阵一阵打在皮肤上,让你的身子也跟着发紧。
“……可以了吗?”半晌黎深缓过劲来,氤氲着水雾的双眼带着几分哀求看向你。
“不行。”
腰上的动作并不快,幅度也很小,却已经足以逼得黎深顾不上那些呼吸间漏出的压抑低吟。
“还有…多久……”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黎深的眼角渗出来,呼吸的间隙他亲吻着你的耳朵和身体,低低地喊着你的名字,声音迷乱。
你看着平常稳重自持的医生被******折磨得放弃了理智湿漉漉地望着你的模样,身体深处泛开涟漪般的满足感。黎深压抑着自己腰上下意识的动作,凑近你的嘴唇索要一个吻,却被你刻意躲开——眼眸里的温度骤降。他不出声,只是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你,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慢慢变强。
坏了,玩过头了。
你有些紧张地试图补救的亲吻落空,黎深向后靠在床头,再次问你:
“可以了么?”
某种本能让你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小声答应。话音落下的瞬间位置调换,你看着黎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领带绕上自己的手腕,感觉大事不妙。
“黎深……!”
身体深处的撞击将你口中的话撕扯成破碎的******,黎深的双手稳稳握住你的腰,声音在你耳边低低响起。
“轮到我了。”

你发现自己低估了黎深对你身体的掌控能力。
体内的每一次摩擦都让你的意识逐渐消散,******沿着脊髓,皮肤,神经,血管催促着心跳冲向极限,黎深用时不时温柔但不容抗拒的亲吻间清晰的爱意让你卸下所有残存的理智和防备,这场拉扯在一开始你便输得彻底。
下腹逐渐传来******的前兆。趴伏着的位置让黎深给的冲击更加难以招架,你颤抖着弓起腰,身体却猝然一空。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代替******入侵了你的大脑,委屈的感觉不由分说窜上脑海,鼻子开始发酸,但是在眼泪出场前黎深的手指便滑进了你空虚的身子——
一根,两根。
外科医生的手指灵活有力,最可怕的是它们似乎永远不会疲惫的耐力。在来得及掉眼泪之前内壁传来的直接******又逼的你局促地******起来,不受控制地随着那只大手的动作摆动,颤抖。
“舒服吗?”
黎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潜意识告诉你不回答问题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嗯。”
你试图用简单的语言回答。身体里的手指一顿,节奏变得缓慢。
“告诉我,舒服吗?”
尝过了甜头的身体立刻倒戈,低沉的嗓音里威胁的意味让你的心底漫过一阵轻颤,柔软的内壁不受控制地缩紧。
“舒服……”一边说着,你有些难为情地把脸埋进床单里。
“有多舒服?”你的反应让黎深发出轻笑声,得寸进尺地继续追问。
“很舒服。”
“叫我的名字。”
“…黎深…”
黎深在你的后颈处落下一个吻。
“继续。”
“黎深…黎深……”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一道隐晦的咒语,声带颤动着将身体的感觉不断放大。好像是脑内有哪个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声和喘息声脱缰般不受控制地逸出,脑内因为逐渐缺氧慢慢发麻,意识在呼吸间变得苍白。
医生手上的节奏逐渐加快,水声混杂着你含混的字节将身体的愉悦具像化,这次的******来势汹涌——但是黎深还没打算这么快放过你。又一次的戛然而止之后黎深将你翻了过来,身体再次被填满,身下另一处早已充血的敏感点猛然被揉搓着******,这次的******不像内壁上传过来的那样细腻,却不由分说立刻将身体激得一抖。黎深的手指保持着某个节奏轻柔但有力地从前后同时挑战着你忍耐的极限,很快你便支撑不住,背脊将腰送往黎深手里,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金星。
不出所料,这次的******也被黎深没收。你失神地颤抖着喘息,身体顺从地凭借本能迎上黎深慢慢压上来的动作,双腿缠上他的腰。
熟悉的温度将你再次填满,你忍不住发出满足的轻哼,送了送腰催促着黎深继续。黎深的指尖抚过你的脸侧,却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亲吻着你的锁骨,在颈侧的敏感带舔舐轻咬,似乎是在等你的下一步动作。
腰忍不住抵着黎深慢慢磨蹭,却被黎深的手按住不得动弹。你别无选择,只能向黎深求饶。
“黎深…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呢?”
“……”
你张了张嘴,没想到简单的三个字能让羞耻心如此轻易地被点燃。
“…我想要。”
黎深摁着你的腰进得更深,强烈的冲击将******烙进脊髓,这一次节奏没有哪怕一秒的停顿,******来得很急,身体还没余韵中恢复过来又被带去了下一次,连续的强烈******几乎要让大脑宕机,你却只能呜咽着抱紧身前的人。呼吸和心跳都乱了章法,黎深的名字一次次地在亲吻中被打散,手腕上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弄散,最后一次******黎深的手与你十指相扣,熟悉的声线将震颤透过耳蜗穿进心脏,
“我在。”

文章来源:{laiyuan}

© 版权声明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以下吧
点赞6 分享
评论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