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病。”医生说,“一定是要被谁拥抱着才能睡着,玩偶不可以,被子不可以,猫和狗也不行。”
木兔光太郎抢答:“没错!刚才我和赤苇坐超级拥挤的地下铁过来,我们要站稳的话就只能我一只手搂着赤苇另一只手按在门上。赤苇明明黑眼圈超重的,可他居然就那样睡着了耶!!”
检查做完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医生推测是近期作为编辑的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心理问题,又向赤苇建议:“您可以适当向爱人提一提多一些肌肤相亲的要求,不必分床睡。”
赤苇便无奈地撑着头笑笑:“…我没有爱人。这位只是高中时社团的前辈,只是一会儿要去参观他的新家才同行的。”
“好吧。”医生说,“希望您早日找到那个能帮助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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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木兔说,穿过玄关向赤苇京治展示身后的景象,“里面有很多很多地方参考了赤苇的想法,大设计师可得亲自体验自己的得意之作才行!”便拉着赤苇手腕三步并作两步往阁楼上跑,“但赤苇先来看我的家庭电影院!赤苇要不要和我一起来看电影?”
“我困了。”赤苇环视一圈,说,指了指单人沙发,“木兔前辈看吧——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允许我在您的拥抱下入眠?您只需要普通地坐在这里看电影就可以,我不会影响到您的。”
木兔便稀里糊涂地坐下,由着赤苇踹掉拖鞋爬上来,跪趴在他身上,两只手绕过他脖子把手机搭上沙发靠背,又把下巴搁上他肩膀。
“好怪的姿势啊!”木兔说,“这样坐赤苇不会腰疼吗?”
“没什么感觉。”赤苇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复那些就医时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而且我真的已经开始困了。”
木兔便不再说话,只安静地把一双手搭在赤苇腰背处,搂着他,也不打开投影仪,视线漫无目的地飘到斜上方的天窗。那也是赤苇京治提出来的想法,明星运动员家的顶层必须得搭配天窗和柔软沙发——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星光静悄悄地落在木兔脚边,时光几乎要静止了。
赤苇很快睡着了。他的手机沿着沙发靠背静悄悄地滑落到沙发坐垫的缝隙里,想要取出的唯一方法是木兔起身再把厚厚的坐垫翻开。但木兔显然没有这个打算,比起把赤苇的工作翻出来,他更想让那台电子设备永久消失在沙发缝隙的黑洞里,不要打扰赤苇的健康睡眠。
只是赤苇的睡眠内容似乎不太健康。
木兔很******觉到不对劲:赤苇在无意识地拿******摩擦他的腹部,很快顶开木兔的睡衣下摆,频繁而相同的动作又将宽松的睡裤边缘蹭到大腿根,但他依旧不满足,有种非得肌肤相贴才肯停一停的势头,可******却没这么容易蹭掉,倒是稳稳洇出一片湿迹;木兔认出来那仍旧是赤苇高中时的同款:有一回合宿他忘记带******,又走不开,赤苇只好问了他的尺码替他去便利店买,后来更衣时他才发现赤苇给他买的******是他自己的同款。由于眼前的情景太过令人震惊,暧昧的回忆倒是很好掐灭,可要解决这状况倒是不太容易:赤苇依然处在睡眠状态。木兔无奈,怕他就这么把自己蹭醒过来——赤苇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便小心翼翼地把赤苇的******也拉到大腿根,又自觉为赤苇的******服务。这本不该是一名前辈对社团后辈做的事情,此刻更有一种趁人之危的意味在之中;可天知道木兔听见赤苇说他没有爱人的时候有多惊喜,又有多生气。他想赤苇该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没有爱人也是情理之中;而既然赤苇没有爱人,那他现在就算要对赤苇做些什么,大约也不会有违伦理。木兔便以手掌裹住那柱身,握着它小幅度地上下抽动,拇指刮过湿润的铃口,又轻轻拍打两下,将溅出来的水珠抹在柔软的肉冠上。赤苇便就这么在他掌心里颤抖着射了,******是许久没能发泄过的厚重的乳白,木兔把手举到眼前看,在湿漉漉的腥涩味道里后知后觉地愧疚。但他又开始苦恼:这种情况下正常的生理反应反而让他坐立难安。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以自控的事。赤苇正在——
赤苇正在无意识地用股缝蹭他勃起的******。他的下巴还在木兔肩膀上动,无声地说了什么,是梦话,但木兔并不确定他在喊自己的名字。木兔便幡然醒悟:赤苇的春梦里说不定并不是他。在喊前男友的名字吗?高中因为出柜不得不跑到他家里借宿的赤苇那个时候有男友吗?毕业这么多年又有过几个他不知道的爱人?那些男人也像如今这般受到他这******软臀的诱惑吗?
只此几问便将木兔的苦恼抛个一干二净,又将一把火烧至心头。赤苇信任他,竟然敢跟他提要趴在他身上睡。他是不是从来觉得自己的前辈只当自己是个可靠的密友?
木兔尚沾着******的手指便携着他的怒火往赤苇股缝中伸去。可他手伸得太过,竟一下摸到本不该存在的某处多出来的女性器官,那地方软嫩暖热,只被摸一下便收缩着流出一小滩蜜水,很快浸湿木兔的短裤。这时那怒火便蓦地熄灭了,同木兔按在******的手指一同停顿三秒,下一刻由不可置信与强烈的嫉妒构成的炸弹便猛地爆燃开来,叫木兔发狠地将中指按进那片潮湿的甬道。可是仅仅一根手指还不够填满柔软的花穴,肥嫩的肉瓣自愿扩开了去迎接他的侵犯,木兔便再加一根无名指,如此终于将湿润的入口胀满。赤苇里面很湿,很热,层层叠叠的软肉一拥而上,欢呼着浸润木兔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留下贪婪的液体,诚恳地向他发出将自己指奸到******的过分请求。
聪明的攻手总是无师自通。木兔将手指并拢,略微弯曲,如敲门一般叩在柔软的肉壁上,只是敲门发出的总是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动,他叩赤苇京治所能听见的却只有颤动的色情的水声。他再向深处探时赤苇的腰正塌下来,几乎是主动而焦急地去享用那仅仅两根手指。木兔侧过脸,再次确认编辑正在熟睡——其实说实在的这对他此刻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便以指腹去挖那块肥厚的软肉,每一下都挖出一滩厚重的蜜水,湿答答地从缝隙滴落下来,光明正大地留下叫人欲罢不能的证据。
木兔抽出手时指腹已被泡得发皱,他把手举到自己面前,端详那些粘稠的无色液体。眼前的景象和年少时的梦境重合了,那时赤苇和他还不是这样距离遥远的关系,他们心挨得很近,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梦里的赤苇就会像从前拜托他下一场也加油那样对他说出“请进入我”的要求。他便会把手指拿出来,举到自己面前,举到赤苇面前,问他,这是什么?
梦里的赤苇会红着脸让他不要闹了,现在的赤苇不说话。
液体由他二指指根流到掌心,凝成一窝小小的湖。大脑很快转过来了:一次便能进二指,这不该是什么少经人事的反应。可是赤苇,没关系的!木兔向着空气安慰,我当然会为赤苇把别人的痕迹全部盖上!
他放任冠头滑进去。才拓了二指宽的******只才浅浅尝到一点热度便变得迫不及待,将******涂在******上同前液交混,主动又热情,同它睡得极熟的主人竟走了两个极端。木兔无言,只把双手搭在赤苇那极力试着向下坐的臀部上轻缓地揉捏,和赤苇总是见不了面的时间足够让他学会控制自己在性方面的过激的冲动:他知道赤苇那张色情的嘴这时根本没法将自己吃进去。少年时他在梦里横冲直撞够了,此刻他更想要做的,是稍微对这个毫无警惕性的社团后辈施加一些小小的惩罚。
毕竟往外说的话,就算会来找他又给他送饭,赤苇还是只是他的社团后辈而已嘛!
“赤苇,”木兔说,“在编辑身体里乱写乱画应该没关系吧?毕竟这不是好多年前的作业本了,又不是老师们的原稿。”
******的水声不置可否地回答他。
他再低声地喊:“赤苇。”
木兔当然会惩罚他:赤苇不该让其他人碰这里,他想。但是没有被选择的恐惧慢慢涌上来,像沼泽,像正在哄他操他的花穴,不可抗地将他吞没。于是小小的惩罚被抛在了脑后,混乱的、混杂着慌乱的占有欲叫嚣着越过了理智,在思维中当上手握决定权的主导者。发射的按钮便被瞬间按下了,没人再顾及那里到底能不能顺利地吃下木兔的性器,一瞬的贯穿是双向选择的结果——是烧昏的大脑与自作主张的身体自愿选择的,相得益彰的疼痛。
“好紧,有点痛…赤苇也会疼吗?”
******绷得很紧,两根手指的简单扩张并不能让这里很好地吃下从未接纳过的社团前辈的******。木兔便掰开他两瓣臀肉去将那******试着再扯开些,又拿手指打着圈去按揉那肥厚的肉瓣。于是腰沉默地弓起来,******也作势要扭,尾椎却被一掌按住,动弹不得,可怜得要命,只得从穴内分出一股潮来,湿漉漉地沿着柱体滑出,示弱又服软。就好像木兔给予他的疼痛从未存在过,赤苇总是在接纳他,听他不合理的要求,然后在他的观察记录上添上一笔,再替他解决。木兔偶尔会有这样的念头出现:赤苇的接受上限在哪里呢?他却不敢细想:他在所有人看来像是主导者,可明明赤苇在他眼中反倒占据这段关系的主动权。
像现在这样做的话,依然在赤苇的接受范围里吗?
赤苇臀部因为长久没有再多锻炼的原因变得比高中要软了。没有那么多肌肉,更弹一些,被木兔的手抓握时会有白肉从指缝中溢出来。在木兔此刻的大脑中这比起正常现象更像是一种色情的诱导手段,他从侧下方掴去一掌,任由有些沉闷的声音带起一片发红的浪潮,想了想,在那臀肉抖出波纹时整根退出来,又并了三指,狠狠拍在那那流着水的、一张一合的穴上。******一瞬便缩紧,抖了两下,但不多时便又重新张开来,发出“啵”的一声,吐出一股新鲜的******,竟是一下被打得******,叫赤苇伏在木兔身上浑身都发颤,却仍旧不醒。
木兔便握着两瓣软肉,报复性地将他按在自己性器上。这一回极为顺利地一下子整根没入,才******过的穴肉却又贪婪地围过来,像层叠的浪,吸得木兔头皮发麻。
赤苇京治太会吃了。为什么会吃,怎么学会的,跟谁学的?
木兔将腰狠狠一挺,同时按在赤苇尾椎上将他******往下压,发狠地往里撞。肉体碰撞的清脆的响声同淌出的蜜水的飞溅声溜进木兔的耳朵里,让他想流泪,又让他真的去亲吻赤苇的脖颈。他想在上面咬一个牙印。于是他这么做了。
“……”
“木、木兔前辈…!”
脖颈的******感太强烈,赤苇终究还是醒了。他想推拒,可手臂没什么力气,木兔又正发了疯般地按着他操,大腿没法使劲,身体里面更是被搅得发酸发软一塌糊涂。木兔的尺寸和温度同他曾试过的那些玩具都太不一样,强烈的感知对比竟叫赤苇惊慌间收紧了穴,又吹了一回,极致的******让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撑在木兔身上,从舌下流出断续而颤抖的呜咽。
“不行…放、拜托…!放开——木兔前辈、啊,真的不能…!”
他想逃走。自己居然是******醒的事实让赤苇几乎无地自容,他艰难地抬起发抖的大腿,但下一秒又被木兔狠狠按回去。
“赤苇还不可以走…至少等我射进去吧?”
赤苇点头又摇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如今的场景,木兔干他干得很凶,进得很深,他玩自己时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深度。而低下头时他能看见木兔******在他腹部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憧憬多年的前辈此时正拉过他一只手覆上去,问他能否感受到他的动作。
“这是我在******的证明哦赤苇!要记住这种感觉——我应该是第一个进到赤苇这里的人吧!会太深吗?”
会的,会的,是第一个,是唯一一个。确实是太深了,这几乎是令人恐惧到颤抖的深度,初次体验如此强度的赤苇京治根本没法在木兔光太郎面前控制自己。木兔每往里干一下,他的生理泪水就开始流个不停,他数次想抬手去抹掉满脸的水痕,却总被粗暴的顶弄打断。他的喉咙里正溢出令他失态的甜腻的喘息,这使他耳垂红得像第一次对着天花板模拟向木兔告白一般,几乎要烧起来。而他也即将要燃成炽烈的焰火,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热度在木兔的操弄之下不断攀升;木兔的表情认真又固执,他凝视交合处的目光像一柄金色的三棱刺,只是从血槽之中翻涌而出的是他赤苇京治从未表露的真心。
“但赤苇不能逃跑啊!!要把我的东西认认真真含在里面才可以。话说回来,赤苇应该不会怀孕吧?”
“……不会……”
木兔的耻毛已经被他花心喷射的蜜水搅得糊作一团,但幸好剩下所有液体都被木兔堵住,只能在他宫口荡出沉闷的水声。他刚发泄过的性器却没有疲软之态,此刻又硬挺着立在他胯间,胀大发红,随着木兔喘息的频率而轻微地抽动,竟已在前端又渗出一点白浊来。赤苇的恐惧在此时达到顶峰:他想******。
他即将在没有对性器进行任何抚慰的情况下,被木兔光太郎操到******。
他试图叫停,可是所有思维传达到他口中都会变成破碎的******和毫无规律的求饶,他像是一个玩具,在他主人需要时从梦中******醒,不会也没法反抗,他是被动的承受者。倒不如说他还是认为玩物能得到的根本不会是爱,只会是******或者别的什么。
木兔凑上来亲他的眼睛,又一路亲到唇角,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开去不吻他。他们都想:他根本不想和我接吻。
没用的器官稀稀拉拉流淌出第二股白精,沿着柱体流到囊袋,又和木兔耻毛上的蜜水混在一起,打出******的白沫。木兔掐着赤苇的腰干他,在他腰上留下泛红的指印,又不满足,去咬赤苇的肩膀,咬赤苇的胸,那些青红的牙印看上去就像一场刚施加的暴行——实际上也是,它们沉默地嵌在赤苇的皮肤上,像是色情的刻印。
木兔在赤苇感觉自己即将昏过去时才终于大发慈悲要放过他。他堵在里头******,把脸埋在赤苇肩膀上沉默地颤抖,赤苇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忏悔还是在回想这场痛苦却大约是尽兴的性事。赤苇感到小腹有些涨起来,像被彻底填满,但很快他的穴就开始恋恋不舍地挽留退出去的******,有一些******随着木兔的拔出而溅出来,掉落在沙发上,变成一个个沉默的白点。
木兔起身,让赤苇发着抖窝在那里。他探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取了毯子准备裹住赤苇,才发觉沙发已经脏得要命。他说:“赤苇记得不要弄脏我新家的地板!”
赤苇点头,说,没问题,木兔前辈。
他们想: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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