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雨路
01
接到电话时,木兔刚刚回到属于他和赤苇的家里。
暮色降临,屋里漆黑一片。只能依稀能看到冰箱上贴着的相片轮廓和沙发上的针织衫。
暖炉还在那个位置,但上面的东西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橘子束在袋子里,木兔眯着眼辨别了许久才看清那是他最喜欢吃得那款。
木兔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发现是赤苇夫人打来的,于是点开接听打开免提搁在桌子上,自己低头去换鞋。鞋柜上比自己小一号的猫头鹰拖鞋乖乖巧巧地挨在自己的拖鞋旁,看得他越发想念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
“喂,小兔啊。”赤苇夫人柔和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对面声音嘈杂,细听可以辨别出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你到东京了吗?”
“嗯!我刚到家,怎么了呀阿姨?”木兔换上拖鞋,打开墙壁上的灯,顿时屋里一片亮堂。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赤苇不在家里。
赤苇夫人的声音有些不真切,于是木兔又改为手持接听。这下含糊的话语被他捕捉,“京治在家吃饭,现在有点喝醉了,来接他回去吧。”
“哦哦!怎么会喝醉的呢!”木兔一听赤苇在自己家这次放下想要刚换上还没踩热的拖鞋又被换下。他临走前还不忘弯下腰,将拖鞋整齐地摆好。
这是赤苇一手教出来的。
赤苇夫人在电话那头犯难,“哎呀你爸爸,硬是说很久没有见到京治,拉着他喝了好几杯。这小孩之前都没碰过酒根本招架不住。”
忽然手机传出一阵杂音,刺耳的声音让木兔将手机拿远了些。不过很快电话那头恢复正常,然后是木兔先生带着浓浓醉意的问候,“嘿!光太郎——”
木兔觉得这电话不仅能传声音还能传酒味。
“你来接乖乖回去吧!他喝醉了现在还在喊你名字呢!!”木兔先生嚷嚷着,语气激动,显然是喝得伶仃大醉。
“爸你别灌他了,快把手机还给阿姨。”木兔检查好钥匙和钱包,关上门,一路小跑下楼。此时电话那头又换成了赤苇夫人,她叮嘱木兔来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了阿姨!你让京治再坚持一下。”
正准备挂电话,一阵嘈杂声后世界又归于平静。木兔疑惑地看着手机里一分一秒累积着的通话时间,发现对方并没有挂断电话。
“……光太郎。”听筒里传来了爱人轻轻呼唤,软而黏的声音是酒精熏染的产物。木兔一瞬间联想到赤苇的嘴唇,是不是在灯光下也会泛着润亮的光泽,一副很好亲模样。
木兔下台阶的脚一顿,“京治。”
“嗯……”赤苇无意识地哼哼以示回答。他的声音很近,急促的鼻息声清清楚楚地被手机听筒捕捉,“想你。”
这两个字倒是字正腔圆丝毫不显醉意,但木兔知道赤苇绝对是醉得不清醒才会吐出那么粘人的话来。
太可爱了。
“接我回家好不好……”见对面没有回复赤苇又开口,震得木兔的脑袋晕乎乎的,连说了三个好后三步并成两步下楼。
真要命,喝醉的赤苇真的好要命。
02
今年一月初木兔随队去往大阪参加学校友谊赛。面对分离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作为运动员常年征战各地早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赤苇只在临行前额外讨了一个吻,并答应木兔每晚都和他视频电话。
刚开始的几天晚上他们就真的只是单纯地陷在棉被里,听着爱人分享今天发生的趣事,再相约在梦里见面。
但随着分离的时候越发的长,处于热恋的情侣也越发渴望自己爱人的亲吻与爱抚。
决赛前一夜木兔洗完澡,照例拿起手机准备给赤苇拨通视频电话,却没想到对方率先打了过来。
今天意外的不是视频电话,木兔疑惑了一下,随后按下接听键——于是缠着情欲的闷哼顺着耳膜直冲大脑。对于******食髓知味的他瞬间明白自己的爱人在做什么,半硬着的******瞬间挺立起来。
“京治……”木兔在电话那头呼唤赤苇的名字,声声入耳对于赤苇而言皆是最好的催情剂,“开视频好不好?想看看你。”
对方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木兔还是听清赤苇羞涩地说“不要”。不过他也不急,还是耐着性子诱哄着他慢慢陷入自己的掌控中。
“京治声音很好听,再大点声,没事的。”
“好想京治,好想亲亲你。”
“京治想我吗?”
赤苇在床笫之欢上一开始总是较为拘谨,需要木兔一点点引导才会慢慢就放下面子,言以及从。
在木兔准备第三次张口说开视频前赤苇用颤抖的手点开了手机屏幕右下角的视频切换键——
于是光裸的小腿和褪在膝弯处的棉布******都被木兔毫无遮拦地看了过去。他难耐地合拢腿,眼神里带着羞涩和浅浅的兴奋望向手机里的人。
木兔刚洗完澡尚未穿上上衣,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胸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让赤苇一时间有些头晕。无数个夜晚他都靠在白皙光洁的胸膛里入睡,欢爱时受不住爱人的言语的撩拨或是身下的顶弄就坏心的在那里咬出淡淡的齿痕,再细细的,轻轻地舔舐。
然后再被木兔欺负得更狠,衔着嘴唇被贴上“小坏蛋”的标签。
要说在床上,他和木兔是绝对是势均力敌。他更喜欢用言语撩拨,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情难自抑觉得越发的有成就感。而木兔则喜欢用行为来让赤苇的身心都服软,看到对方被自己发狠地操弄而失神他才勉强觉得自己赢了小坏蛋一些。
“京治,手机拿远一些,让我看看你。”木兔对着手机发号施令,又轻声安抚他的爱人道:“不用担心,队友们都出去玩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唔……”赤苇闷哼着起身,将手机搁在床尾,自己又坐回床头,把身上那件并不合身的衬衫褪下。
木兔眼尖,一眼就认出衬衫口袋上绣着的浅蓝色枭谷校徽。那是枭谷为了快速辨别学生的年级而特别设计的,而此刻这一刺绣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赤苇穿着自己的衣服,又在他面前一点一点脱下,这何不为是视觉和精神上的******。
在爱人一声声的呼唤与不堪入耳的情话中,赤苇在自己手中释放出来,粘液沾满了他的小腹和胸口。而木兔也在赤苇近乎痴醉的神情中射了出来,乳白的******溅在屏幕上,好像真的射在自己爱人的脸上一样。
木兔越做精神越好,甚至还像拉着屏幕里的赤苇再来一次。然而他的爱人已经嘀咕着阖上眼,摄人心弦的眼尾被欢愉的情绪烫红,粘人又勾人模样尽显,看得木兔心酸不已。
赤苇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那间屋子里,是不是也会像今天一样将他的名字揉碎散在空气中,再用这样的声音一点一点拾回来,拼拼凑凑给自己一点幸福的迹象。
他是不是犹豫了很久,才选择拨通这个电话,还是选择用语音的方式来降低自己的羞涩和隐秘的******。
于是当球队打算在大阪多呆几日放松休息时,木兔提前选择返程,想给爱人一个惊喜。
但可惜他还是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他的赤苇,小爱人跑回自己家,还喝醉了,还嚷嚷要自己接他回家。
03
木兔第一次觉得去往故里的路是那么远。
当初他们选择这套房子只考虑了距离大学是否太远。考虑到赤苇是个喜欢起床困难户,再加上晚上有可能会被木兔按着做了好几次的可能,于是两个人达成共识,将屋子租在距离赤苇的大学稍近一些地方。
下了电车,距离那通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眼前的景物已然是他所熟悉的。一月的寒风肆无忌惮地吹,连带着周遭的树叶一起摇摆着。木兔感觉自己身上的热量在一点点随风而逝,于是裹紧自己的外套奔跑起来。
再快一些,就能早点见到赤苇了。
虽然赤苇平时什么都不说,望向自己时眼里永远闪烁着爱意和等待,两人在一起时也总是可靠的那一个。自己身为他的爱人总是满日本的打比赛,参加集训,不知不觉就把她一个人落在了家里。
好想京治啊,好想亲亲他抱抱他,再搂着他睡觉。第二天再看着一脸茫然地从自己怀里醒来,黏糊糊地不肯起来也不许自己起床。木兔心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赤苇夫人打开门时,屋里水汽争先恐后地弥漫开来。木兔嗅到了寿喜锅的香,“阿姨新年快乐!”白色的雾气随着他的话语散在空气里,与夜色交融。
“快进来小兔,外面冷。”赤苇夫人退开一步让出玄关,“你爸和他爸都喝醉了, 多大了还不让人省心。”和赤苇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微微弯起,黑色卷发挽在脖颈一侧,“今晚就让他睡在我们家吧,你放心哦。”
“麻烦阿姨了。”木兔脱下鞋,轻车熟路地打开鞋柜找到那双鞋面上缝着两只小兔子的拖鞋走进里室——
赤苇正靠在沙发的一侧,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羽绒服。木兔一眼就认出那不是赤苇的尺码,而是自己的。他沉沉地睡着,整个人陷在灰色鹅绒服里,小小的一只像窝在被炉里的猫。
木兔放轻脚步走到他的身边,弯腰看着爱人眼下因顶灯照在睫毛而投射出两扇阴影,依稀能看到浓重的乌青。赤苇夫人端了一杯热茶走到木兔身边,捏着他的手小声道:“他今天刚刚期末考试完,挺疲惫的样子。”
木兔想起进门时右手边挂着的日历,除了自己参加比赛会用蓝笔圈起之外,其余重要的日子也都会被赤苇用红笔小心地圈出。今天这格子也确实是被圈起,右上角还写了一个“FE”⁽¹⁾的字样。
“诶哟,回家再看你宝贝乖乖不好嘛。”这时木兔夫人从楼上走下来,见自家儿子一脸深情地望着赤苇,没好气道:“你小子,都不知道好好照顾乖乖,瞧他累的,吃饭的时候差点睡过去。”
“还不是要集训嘛——”木兔委屈地瘪了瘪嘴,但知道自己理亏,“我保证等会回去让他好好睡觉!”
“哼——”木兔夫人揪着他的耳朵,木兔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大喊,只能憋着声音叫“痛”。
木兔夫人折腾了他好一会才被赤苇夫人拦住拉着上了楼,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彼此。
木兔轻声呼唤赤苇,醉迷糊的爱人显然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他的嘴唇被酒液浸润,柔软的唇珠也泛着淡淡的水光。平日里如小鹿般温软漂亮的眼睛含着迷蒙的水汽,像雨后被浓雾笼罩的森林,呼吸间都带着溢出来的湿气和黏腻。
对方眯着眼,认真地看了木兔好半天,而后又蹙了下眉,若有若无的酒气萦绕在二人之间。
“小兔?”终于赤苇开口,声音有些许沙哑,眼若秋波,但这个称呼却让木兔愣了神。亲密的称呼让他的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心里一阵发甜发腻,但想到现在还在长辈家长他又敛起想要当场亲吻赤苇的想法。
只是距离上一次赤苇学着叔叔阿姨这么称呼自己,甚至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不过单是这么几个音节就勾起了他的遐想:他的爱人自从与自己在一起后喊过最亲密的称呼也不过是光太郎这个名字,生气时甚至还会咬重字音叫他前辈。
这般幼时才用的名字,无疑不是将木兔牢牢吃死的工具。
“嗯!”木兔拼命点头,低头蹭蹭赤苇的脖颈,如同一只黏人的大猫头鹰。饲养员身上有着与自己同款的洗衣露的香,又掺合了浓浓的酒味。木兔不喜欢喝酒,但对方是赤苇他又乖乖忍了下去,“京治是我呀,我来接你回家了!”
“小兔、接我回家……”赤苇坐起身,一下扑在木兔怀里咯咯地笑起来,醉意晕染了他上挑的眼尾,一颦一笑都拨弄着木兔的心弦,“小兔——小兔哥哥……”
酒精泡软了赤苇的成熟稳重的外壳,露出黏人可爱的内馅。他一口一个小兔喊得亲昵,像幼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抱着玩具书喊他陪自己玩。
木兔左右环顾,发现大人们都不在客厅后小心又克制地亲了亲赤苇的嘴角,尝到了一丝酒精的苦,他用鼻尖轻蹭着赤苇的鼻尖,学着父母的样子称呼自己爱人,“乖乖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04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木兔背着已经熟睡的赤苇轻轻关上防盗门,小心地换下鞋子穿上拖鞋后扶着他来到沙发前躺下。
这时木兔才发现赤苇不知道什么时候配了一副黑框眼镜,此刻正歪歪扭扭地戴在脸上。木兔帮他小心地摘下以免压断镜腿,又怜爱地吻了吻他的眼角。
“洗澡……”赤苇被他的亲吻弄醒,眯着眼睛嘟囔着,“不舒服——”
“好好好,洗澡洗澡。”木兔脱下他身上的羽绒服,还贴心地帮忙解开被当做内搭的衬衫最上面的两个纽扣,然后将人一把抱起走向浴室。
共浴对于热恋的而言并非什么羞耻之事。彼时赤苇被木兔抱到洗漱台上,浑身上下只剩下了灯绒芯衬衫。狭小的空间因为浴缸里热腾腾的洗澡水不断累积而雾气缭绕,视线模糊。
赤苇眯着眼睛摇晃着双腿,醉意夹杂着困意席卷而来。他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在调试洗澡水的木兔,“小兔……”
“怎么了?”木兔回过头,“是想吐吗?”
赤苇摇头,伸手招呼木兔过来。他的近视导致周遭的世界都是雾里看花,只能大概分辨爱人的位置。木兔走到他身边将他抱今自己怀里,今天的赤苇实在是太超过了,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与清醒时的他完全不同。木兔磨蹭着对方的脸颊,轻声密语着,“怎么今天那么黏人。”
赤苇不回答,他抚摸着木兔打了发胶的头发,灵活的手玩够了对方的发丝后又顺着脊背一点点向下滑过。他把自己埋进木兔的胸前,对方身上还留着与自己相同的洗衣露香,于是贪婪地呼吸着,将爱人熟悉地温度刻进自己的骨髓中。
“小兔……”看来今晚是对这个称呼上瘾了,木兔心里想。赤苇眯着眼睛,妄图看清他的脸,“你亲亲我……”末了,他还补了一句,“好不好?”
如果木兔颁布法令,那第一条便是“禁止赤苇京治喝酒”。实在是太超过,太犯规了。他闻言凝视着他的两片薄唇,随后双手捧着对方的头,轻柔而克制地轻吻。今夜的赤苇需要好好睡觉,无论是否喝醉他都必须照顾这个饱受考试之苦的大学生。
“你还醉着,而且今天才考完试需要休息。”木兔低哄着,但又不觉得不够,于是安抚道:“我很想你,每天都是。”
“但是我想……”赤苇追着木兔的脸吻上去,一只手趁人不备摸到他的胯下——
果不其然。
木兔被他的“突袭”惊出一声喘息,他握住爱人的手,眼神晦暗不明,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赤苇不许乱动。可显然对方并没有接收到这一信号,反而变本加厉,尚未被控制的另一手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每解开一粒扣子就抬眼看向他的年上恋人。
直到胸前的扣子被他全部解散,露出白软的胸膛和小腹。自从高中毕业后赤苇便不怎么运动,原本紧实的大腿肌肉和腰腹也变得又软又白。
此前******时木兔总喜欢亲吻他的腿根,在上面留一下一个又一个吻痕,直到赤苇羞红了脸颊蹬着腿挣扎才堪堪放过。
“小兔明明下面都硬了……”赤苇直言不讳,醉酒之后他的薄脸皮就被藏得无影无踪,平日里敢说的不敢说的现如今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好像是在客观地陈述事实一般,但句句都让人血脉偾张。
木兔闭上眼躲开他饱含醉意和情欲的脸,他从不会躲开赤苇的目光,对方倒是惯犯。可今天好像是角色互换了般,他的爱人正不知天高地厚地撩拨着他,要他极致的******与热吻,让他踩碎难得拾起的理智沉沦于最原始的渴望。
于是乎,再睁开眼时他便一改之前的小心与耐心,掐着赤苇的下颌狠狠吻上去。而对方似乎很是满意他的反应,伸出红润的软舌主动勾引他。
“小兔……”他呢喃着,褪下自己的衬衫环住木兔的脖子,极具清冷的嗓子浸满了欲望,“补偿我……”
请补偿我缺失的拥抱,亲吻,无法在电话那头说清楚的思念,还有那些只有孤身一人在东京的日日夜夜——
我多时未能触及的爱人,可否与我共同深陷在这里,在东京的一隅之地。
于是夜晚也变得不再孤寂。
05
炙热的吻从嘴唇滑落至脖颈,纤长的脖子被吻得发红,赤苇双手撑在台面上承受着木兔铺天盖地地猛攻,他眯着眼睛感受这久违的亲昵,舒服地不由喘着气。
“我还答应了阿姨,回去让你好好睡一觉。”木兔拨开他欲盖弥彰的衬衫,叼起胸前的一抹朱红含进嘴里,只是舌尖的轻轻拨弄就换来了醉酒的爱人极为甜腻的******声。
“不想、嗯……不想睡。”赤苇舒服地蜷起脚趾,不由自主地挺起胸将自己的******送到木兔面前,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他眼红,“小兔……还没和我做。”说完赤苇摸索着抓住了木兔的手。每当他不安或是极为放松时都会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以求安全感,木兔握住恋人冰凉的手放到嘴边珍重地亲吻着,“我们去浴缸里,外边冷。”
于是战场又转移至那小小的浴缸里。彼时赤苇被木兔抱在身上,上位让他将木兔的性器吃得很深。由于太久没做木兔光是扩张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而自己的小爱人敏感的身子已经忍不住去了一次。
醉酒而无法勃起的性器软趴趴地垂在赤苇身前,在木兔极为细致的扩张下缓缓吐出水液,扩散在着热腾腾的水中消失不见,而赤苇早已经舒服到眯着眼颤抖着身子。
“京治……好色。”木兔叹息着,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赤苇的******,另一手牵着他的手引导他缓缓坐下去。极为紧实的软肉死死咬住他的******,逼得他险些缴械投降。他拍了拍赤苇的臀肉示意他放松,却换来了对方更为大声地喘息。
“嗯……太大了。”赤苇睁开眼睛,颇为委屈地弯下腰轻触着木兔的嘴角,酒气铺洒在脸颊上,“慢一点……”
木兔眯起眼睛,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内心都花在等赤苇慢慢放松这件事上,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这么做——赤苇已经很累了,只是酒意让他的神经额外的兴奋。
赤苇一寸一寸将身下的肉刃吞吃进去,直到最底部被他接纳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随后他撑着木兔的小腹开始试着小幅度地律动。浴缸中的水便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不断溢出,弄得满地板都是,交合处也不断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
木兔看着赤苇紧闭着眼睛,心生动容地拉下他的脑袋与自己接吻。湿漉漉的吻啧啧作响,回荡在浴室中,让人脸红心跳。
终于赤苇累了,他软乎乎地趴在木兔身上,喘息让他的嗓子干痒,于是声音又小又哑,“动一动……”他迷糊地对木兔说。
“你最好别后悔。”木兔轻笑一声,“我爸怎么给你喝那么多酒,这是奔着一定要把你灌醉的目的啊。”不过也算是件好事,如今已经逐渐适应十分主动的赤苇,甚至还有些上瘾。
话音刚落,他便牵住赤苇的小臂抬腰顶弄起来。水池里的水因为木兔的退出而流进的赤苇的******,又因为他的重新插入而悉数被挤出。赤苇被这快而准的顶弄逼得喘息连连,喉口不由地发出呜咽声。
木兔坐起身,一把掀起赤苇垂在额前的刘海。光滑的前额上俨然都是薄汗,他轻吻了一下那里以示安抚,然后加快了身上的动作。
“啊——小兔、太呃啊……太快了!”赤苇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出一声惊叫,然后就再也无法顾及自己的音量。交合处很快就都是粘稠的白液,分不清你我,就像他们彼此。
猛然木兔用力向上抬腰,一个瞬间赤苇便没了声音,被木兔拉着的手无意识地抓挠着,穴肉和小腹都不受控制地痉挛。木兔会意那是赤苇******的标志,于是他松开一只手虚握住赤苇半勃的性器缓慢撸动起来,用这样的方式来延长他的******。
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随着木兔手上的动作,赤苇的大腿根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拼命摇着头不停地喊快停下。
但木兔哪会那么听话,他早摸清楚赤苇的话语里意思,说停下就是继续,说不行就算还能再坚持一下。
“呜!啊啊啊——要去了、啊!”赤苇弹起腰,脸上的泪痕交错,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眼尾与脸颊上的绯红连成一片。木兔手里的******跳动了几下,然后顶部冒出汩汩的热流,让赤苇忍不住加紧了腿。
体液落进洗澡水中一点点化开,不着半点痕迹。木兔喘息着,将已经射到迷糊了的赤苇抱起,光着脚跨出浴缸,又将爱人压在洗手台前。
“嗯——小兔……”赤苇发出绵长的叹慰声,他有些疲惫,已经******过两次的身子敏感的不行,就连冰凉的瓷砖都******着他的神经。
“呜啊……”有了之前的******,此刻赤苇的后径变得极为湿滑炙热,让木兔极为容易地插入。
蒙着水汽的镜子上能看到他明亮的蜜色眼睛被情欲打湿,汇聚成头发上未擦干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一滴落在赤苇******的背脊上。
“你现在这么喊我,很难让我不觉得你小时候就想和我做这种事。”木兔哑着嗓子,抬起赤苇的脑袋让他看向镜子——光洁的身子透着粉红,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木兔的痕迹。而对方正压在自己身上毫不留情地顶弄着,要他崩溃地哭,要他求饶。
他俯下身,就这个姿势张嘴用虎牙磨蹭着爱人泛着薄红的耳垂,轻声诱哄着,“乖乖,再喊一声。”
“嗯……”赤苇双手勉强撑在洗手池边缘,被木兔毫无章法的啃咬和操弄逼出一声甜腻的******。他迷离的眼睛对不上焦,意识也像被笼罩在一片水雾中,对他的话也毫无辨析的余力。
“小兔、小兔哥哥——”他乖顺地喊,随后挣扎着抬起上身。这样的动作让他将体内的性器咬得更紧更深了些,让赤苇下意识皱了皱眉,绷紧身子没了动静。
“不舒服吗?”木兔见他皱着眉不动,于是喘着气停下腰上的动作,湿漉漉的吻从脖颈一路向下滑,带着安抚性和准备拆吃入腹的兴奋。硬挺滚烫的性器从体内滑出一些,带出些许黏腻的银丝。
赤苇闷哼着转过上半身,艰难地去寻木兔的唇胡乱的亲吻着。唇齿分离间他又调皮地叼起木兔的下唇慢慢磨蹭着,随后眯着眼睛,语速缓慢又真诚——
“对,不够……”说着他伸手握住木兔还未进入自己的部分。二传纤细的手机颤栗着,越到末梢就泛起更为深色的红,与狰狞的性器呼应着,烫红了王牌的眼睛。
身下的爱人薄唇轻启,平日羞于启齿的话在醉酒后都不再顾及。他追逐着自己的本能和欲望,抬眼轻声道:“再用力一点、******……”
“我想要,全部都要。”
木兔停下动作,浴室中的水汽逐渐淡去,镜子里倒映出赤苇充满色气和欲望的脸。他弯下腰与赤苇接了一个湿软的吻,然后将他翻了个身后抓住对方的大腿放在自己腰两侧。
“是你勾引我的。”说着他便快速摆动着腰操弄起来,力道极大,逼得赤苇不得不张着嘴才能面前汲取氧气。
“乖乖……”木兔改变了以往的称呼,学着木兔家的长辈们呼唤着他,坏心地逗他玩。这一声似乎也唤起了赤苇的一点羞耻心,他抬手捂住眼睛,撇过头不去看他。
于是身下的******累积的更多。
“小兔哥哥操得你爽不爽啊?”木兔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与自己激吻,唇齿分离之时用最为平常的嗓音说着最下流的话,“好喜欢乖乖……今晚好乖,后面也好乖……”
“乖乖……我能射在里面吗?”木兔感觉自己快射了,于是真诚地发问,可行为上丝毫没有如果拒绝就会退出来射在外面的意思。而他深知赤苇已经被自己操得失神,只能胡乱地点着头。
木兔无声地笑,“逗你的。”
赤苇在毫无保留地操弄中又一次射了出来,这一会终于是浓而粘稠的******,一股一股地落在小腹上。
木兔则搂住他,腰上的动作直捣腿心。赤苇哑着嗓子哭喊着被迫感受******近乎麻木的******。已经******而痉挛的穴肉死死绞着木兔。木兔皱着眉,往里用力顶弄了几下后退了出来,对着赤苇已经粘上******小腹快速撸动了数十下后射在了与他相同的位置。
******顺着赤苇浅浅的腹肌线一点点向下滑落,两者交融在一块。木兔喘息着,抹了抹赤苇有些许干涩的嘴唇,不自觉间又与他吻到了一块。
06
宿醉无疑是痛苦的。
赤苇抱着脑袋醒过来时刚过清晨六点,他企图下床喝水但酸软的腰腹和双腿都在叫嚣着不适,后知后觉的还有腿心的酥麻和酸胀。
他回头看向还在熟睡的木兔,脑海里闪过几个迷糊的画面,每一个都叫人面红耳赤。
“嗯……京治?”木兔应该是被他的动作弄醒,翻了个身搂住了他眯了一小会,“头疼吗?”
“有点……”赤苇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
“我给你准备了蜂蜜水。”木兔翻过身拿起自己床头柜上的保温杯,还贴心的帮他拧开杯盖,“还是温的呢。”
赤苇点点头,在木兔地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困意又席卷了他的身体。
“睡吧,才早上六点。”木兔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自己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去哪里?”赤苇赶忙伸出手拽住他,“我是说……我好冷。”
“噗——”木兔噗嗤一声,“什么啊,京治昨晚可主动,可坦率了呢!”他扑回到床上亲了亲爱人的眼睛,“京治想抱着我睡觉吧。”
“……嗯。”
“那今早的晨跑就取消!”木兔快速钻回被子中,将赤苇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成一个饭团,又忍不住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睡吧,乖乖。”
【正文完】
睡醒之后赤苇无论木兔再怎么撒娇也不愿意再喊他一声“小兔”,倒是木兔得了趣,闲着没事就一口一个“乖乖”地喊。
两人时隔两天一起携手回家,于是赤苇夫妇的耳边又多出一个喊“乖乖”的声音。
赤苇:妈……别听他瞎喊
赤苇夫人:我觉得挺可爱的,乖乖
赤苇(羞红了脸):……
【全文完】
注(1)FE:Final Ex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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