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都市街道人声鼎沸。超大型十字路的人行道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与白天沉默且匆忙的行人不同,夜晚的A市充斥着嬉闹与欢笑。他们或是下班后聚会的打工族,或是背着书包穿着艳丽的学生。人们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在红灯前驻足,又随着“嘟嘟嘟嘟”的响起推搡着走过马路。没人愿意过多的停留,即使是毫无目就出门的人,也要被烟火气勾得丢了魂。
而如果在人行道上稍微停留几个红绿灯的时间,就会发现有个穿着朴素的男孩正毫无动摇的矗立在不远处的站牌旁,那一脸愁容的样子不比身后电影海报上的男主角好到哪去。
比起五光十色的繁华,手腕上便宜的卡西欧手表更加吸引男孩的注意力。他时不时看看表,又时不时四处张望。
人流不知过了几波,终于,一辆全黑的大型SUV停在了男孩面前。车窗被摇下一点,里面是一个留着黄色长发的男人。五官看的不清楚,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令男孩心脏猛的一跳。
“是赤苇京治吗?”
猝不及防的询问令男孩的礼貌问候卡在喉咙里。他点了点头,车门便自动打开了。
“那就上车吧。”一切的颜色被吸进那里只映出了黑和红,赤苇咽了咽口口水,松开皱巴巴的衣角,钻了进去。
7座的车里只有赤苇和司机两个人。车里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淡淡的香水味里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叫不上名的皮革摸上去很舒服。赤苇试图缩在车座的角落不去触碰上面任何可能带来尴尬的功能键,因为他从来没坐过如此高级的车。
“你很紧张。”
黄色长发的男人趁着红灯,看向车内后视镜,试图看清今天唯一拉到的“水袋”长什么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口塞球递给男孩,才得以看清他的样子。这个名叫赤苇京治的男孩今年19岁,是A大的学生。手腕上一百元不到的手表,入冬了却单薄的长袖上衣,洗到发白的球鞋都印证着男孩应征“水袋”的原因。
“这个你拿着,待会儿怕咬到舌头可以戴上。”男孩小心翼翼的接过封口袋,细细的观察。然后又抬头看着男人。
“请问您是我的…我的雇主..黑尾先..”
“不是,”男人启动车子,逐渐驶出城区,往人烟稀少的山顶开。“他只是联系人,而且今天我来顶班。”
“是…是这样啊…”
窗外如彩色鱼鳞般翻滚闪烁的霓虹灯逐渐变得模糊,黑暗重新占领夜晚,赤苇看向外面,车子已经开始盘山而上了。
“那…这位先生…”
“研磨”
“研磨先生…请问今晚就我一个人吗?不是说…”
“其他人都临阵脱逃了…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赤苇问为什么,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于是赤苇只好闭上嘴,眼睛追逐着窗外逐渐消失的烟火。不知过了多久,盘山路尽头,隐藏在山顶的建筑才显现出来。想象中的房子应该是中世纪的破旧古堡,而不是眼前相当现代的三层别墅。赤苇眨眨眼睛,第一次展露出一些好奇。
研磨把车停好,领着赤苇路过花园,走进别墅,带着人一路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研磨握着门把手,回头打量着男孩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
“虽然别人都逃了,但我相信你这样的体格今晚一个人也能撑过去的。”研磨伸出惨白的手,“手机和身份证我先保管。结束之后你到客厅去拿,钱也会放在一起。”
名为赤苇京治的男孩慢吞吞的掏着口袋,试图做“送死”前的最后心理准备。研磨也不恼,把门打开一条缝,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接触到房间里面,瞬间就被那无边的黑暗吞噬,诡异的寒风吹过来,吓得赤苇一抖。研磨叹了口气,接过赤苇寥寥无几的家当。
“他很久没吸血了,可能会比较冲动。但我保证你能活着出来。”
“好好相处吧,明早我来接你。”
赤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的推开了门。
门在身后关上,赤苇被黑暗包裹。漆黑的房间令人无法辨别方向,赤苇背靠着门,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吸血鬼先生你好,我是你今天的水袋。。。”
猛地,黑暗中凭空出现一对血红色的眼睛。同研磨那慵懒且克制的目光不同,这双眼睛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此时正目眦尽裂般地盯着眼前送上门的猎物。那双红眸似乎是死亡前的征兆,自投罗网的男孩紧紧靠着墙壁,几乎要滑倒在地上。
“请。。。请多关照。。。”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赤苇只觉得头狠狠地撞到门板上,手腕被一只手拎在空中。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紧紧地贴在鼻梁的位置。吸血鬼嗅了嗅男孩细腻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呼噜声。毫无准备的动作令赤苇猛地挣扎起来,可手腕上收紧的钳制令他无法动弹。一瞬间,赤苇想到了欠债逃跑的父亲,医院里插着输氧管的母亲。他不清楚这次的冲动会让他先走一步摆脱痛苦,还是活着带着钱离开这里。赤苇只能紧紧地闭着眼睛不去看那捕食者的嘴脸。
“放松点。”吸血鬼发出劝告,下一秒就咬上了紧绷的脖子。尖利的牙齿咬破皮肤,不等人适应就凶狠的插到肌肉里。赤苇垂死挣扎着,把门板撞得咚咚响。像是四根管子同时******身体,全身的血液向一个方向涌去,赤苇摇着头试图摆脱,却被吸血鬼冰凉却粗壮的手臂压着,只能发出痛苦的尖叫。血液顺着牙齿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吸血鬼的嘴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指间变得冰凉,赤苇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搐。泪眼模糊之际,他突然想到研磨给的口塞球还在口袋里。
吸血鬼的另一只手也并不安分,他摸索着抵住赤苇的舌头,却被不接受好意的男孩猛的咬破。从未受到“水袋”反抗的男人发出低吼,四颗锋利的獠牙全数嵌入肌肉,几乎要咬断男孩脆弱的脖子。
身下的男孩用上最后一丝力气紧紧锁住吸血鬼的手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才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赤苇在阳光的包围中醒来。
看到天花板的第一个瞬间,赤苇伸手摸了摸脖子,左侧凹陷的四个牙印还在刺痛,但脖子确确实实还存在。他松了一口气。
赤苇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非常宽敞且干净。与其说干净,不如说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纯黑色的家具布满了整个空间,只有床对面的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海报。赤苇盯着其中一张《精灵旅社》的海报发呆,不确定这是不是房子男主人的什么恶趣味。
门外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赤苇吓得一震,试图坐起身来。平日里看似简单的动作因为昨夜的疯狂和大到夸张的床而显得困难。赤苇慢慢撑起身子,光滑的纯黑色蚕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大片的平坦胸口和一对均匀纤长的大腿。自己的衣服鞋子都无处可寻,赤苇只能系好扣子,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衬衫和******,光着脚走出房间,走到客厅。
与房间不同,客厅的窗帘紧紧拉着,透不进一丝阳光。正中间的天花板上,气派的水晶吊灯闪闪发亮。而此时一个男人正呈现出U型,含着胸被勾在上面,腘窝还搭在不远处的单杠上。听到动静的男人吃力的转过头,寻求赤苇的帮助。
“不好意思,请帮帮我。”
赤苇没想到两人第一次交流的场面竟然如此诙谐。他惊讶的发现地上有一颗排球,于是他捡起来,走到男人身下,对准吊灯轻轻一颠球。衣服撕拉一声被划开,男人晃动身体,再一个后空翻,终于安全落了地。
昨夜的吸血鬼先生竟然比赤苇还要高大。接近一米九的个子站在面前,几乎挡住他眼前所有的光线。男人有着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宽厚的肩膀和硕大的胸肌。腰身很窄,******却很翘。刚刚运动过后的大腿肌肉紧绷着,小腿纤长却充满力量。他浑身流着汗,微红着脸整理被吊灯勾得凌乱的银色头发。他告诉赤苇自己叫木兔光太郎,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是昨晚的吸血鬼。木兔光太郎憨厚的笑,昨晚凶恶的气势完全从身上消失了。
“哦!对了!”木兔光太郎大叫一声,急匆匆跑到厨房,端着一盘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东西走到桌前。他挥挥手招呼男孩入座。
“昨…昨晚辛苦你了…还没吃东西吧。”木兔把盘子推向赤苇。
眼前的男人眼睛里有与年龄不符的清澈和真诚,赤苇确认他并不是在戏弄自己。他拨弄着餐盘里的不明条状物,心里莫名的苦涩。
“其实木兔先生不用这样的,我待会儿拿到钱就会离开…”
“离开?”
“是的,昨晚研磨先生也说…”
“可以…不要离开吗?”
男孩低着头不说话,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握着纯银的叉子在食物上无声的翻动。
木兔光太郎活了二十几岁,昨晚第一次帮人洗澡换衣服。精致的鼻子,******的薄唇,还有小麦色漂亮的皮肤。赤苇京治,赤苇京治。他的眼睛就是什么颜色呢?哦!原来是漂亮的绿色!木兔从来没有感受过黑尾嘴里说的“阳光明媚般的爱情”,毕竟他对太阳不是很了解。他只知道,第一眼看清这个男孩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他的美丽,他的处事不惊和温文尔雅。他像一束月光,照亮木兔的生活。更何况,他的血非常好喝。
木兔咽了咽口水,他告诉男孩自己的嗜血期还有五天,这期间只会认定一个人的血吸食。如果更换的话会发生排斥反应,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木兔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拜托了,赤西!就五天!不!还剩四天半!”
“但是我的母亲还在等。。。”
“钱我也会多付10倍!拜托了!”
赤苇陷入了思考。学校已经进入了春假,母亲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医生也说情况稳定。10倍的报酬不仅能解决母亲的看病钱,更能还上一大半的欠债。更何况,眼前的男人似乎只有吸血的时候才会变得狂躁,五天下来也许并不难熬。赤苇心动了。
“那。。。”赤苇清清喉咙。男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等待命运的判决。“如果可以提前付一半的费用的话。。。”
“当然可以!”
“嗯,那…可以。”
“太好了!”木兔双臂冲向天花板,大声的庆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抱着炖锅小跑过来,拼命的往赤苇的盘子里舀那些食材不明的液体。
“赤西,你多吃点。多补点血,嘿嘿。”
“还有一个要求。”赤苇拦住木兔的手臂,强忍着不要呕吐。
“什么?”
“这五天我来做饭。”
契约在狼藉一片的餐桌上缔结了。而事实上,正如赤苇所设想的那样,这五天的白天并没有那么难熬。即使是足不出户,气派豪华的超大别墅也足够两个人折腾。8点不到,两人吃完早饭,木兔会兴冲冲的带着赤苇到顶层的小型运动场打排球。有时候赤苇为木兔托球,有时候两人对打,更多的时候赤苇会坐在一旁看着木兔起跳,扣球。木兔赞叹赤苇托球很厉害,赤苇惊讶吸血鬼竟然也喜欢排球。到了下午,赤苇会做上一桌好饭,把两人喂的饱饱的,七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木兔邀请赤苇看《精灵旅社》,赤苇翻出《夜访吸血鬼》。
当然,钱不会那么好赚。每当夜幕降临之际,木兔会把窗户打开。山间的冷风中和鲜血的味道,能让他不至于太过兴奋伤到赤苇。木兔说这话的时候站在月光下,獠牙露了出来,不是很有说服力的样子。赤苇不自觉的抱紧了枕头,试图蜷缩到最小,白天冷静且充满智慧的模样也完全没有了。
厨房,沙发,排球场,明明有大把位置可供选择。但两人还是默契十足的选择了卧室。木兔跪在柔软的床铺上,身下“秀色可餐”的男孩将枕头隔在中间,任凭扯拽都不肯放下。明明使用相同的沐浴露,男孩的皮肤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你好香啊。”木兔呢喃着。薄薄的皮肤下,健康香甜的血液是赤苇的*********。不像第一次那样暴力,充分的温柔令赤苇浑身发颤,终于在木兔鼻尖的触碰下猛的推开了他。
被硬生生打断进食的吸血鬼粗喘着气,生气的瞪着男孩。
“赤苇不是要后悔吧?”
“不…不是的。”赤苇转过身去,身上过于宽松的睡衣滑下,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
“从后面来吧,前面的话有点…”
即使背对着,蔓延到耳尖的红晕也清晰可见。木兔甚至一时间忘记了本能,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直到赤苇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叫他,木兔才被勾了魂似的,抱了上去。
第一次的时候非常仓促,两人都非常狼狈。而第二次开始,准备充足的两人之间竟有了些暧昧。
木兔抓着男孩陷在自己的怀抱里,对着斜方肌轻轻的嗅着。鼻尖和气息搔得人发痒,赤苇想躲,却被人抱得更紧。他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吮着一整片******在外的肌肤,直到赤苇体温升高,才用牙齿叼着一片柔软轻轻的磨起来。鲜血的香气在诱惑着逐渐失去理智的男人,而身下的男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升温的地方不仅是脸,肩膀和耳朵,还有被枕头挡住,令人难以启齿的部位。
赤苇呜咽一声,脸蛋几乎埋进枕头。
“木兔先生…请不要再折磨我了…”
锋利的牙齿应声而下,而疼痛却没有。那是木兔在舔吮期间提前释放的致幻剂。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又被木兔全数吞下。赤苇只感觉肩膀连接脖子的部分一阵酥麻。他歪着身子,把重量全部交给木兔结实的臂膀。木兔的小伎俩很快生效了,赤苇不仅丝毫不反抗,甚至因为身心的愉悦,使血液越发香甜。木兔吸食上瘾,单纯的进食演变成了不安分的触碰。前胸和后背紧紧贴在一起,木兔把赤苇怀里的枕头挤走,手从睡衣里伸进去,毫无章法的乱摸起来。一阵电流在赤苇身体里乱串,最终冲向早就半硬的******,无处排解。赤苇惊讶于自己竟然因为被吸血而勃起,他放弃掰开木兔在胸前抚摸的手,转而用力夹紧******,试图用强硬的手法令它冷静下来。但是身后灼热的胸膛烧得人头晕脑胀,锋利的牙齿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深深陷入皮肤里,血液被迅速抽走,在冷热交替的濒死体验中,赤苇在毫无触碰的情况下,抽搐着******了。
饭饱酒足的木兔闻到空气中另外一股******的味道,才咽下最后一口鲜血,停了下来。多出来的血液顺着肩膀马上要滑到背上,木兔正想低着头追着最后一股细流吻上去,却被赤苇猛地弹开。
赤苇爬到床边,试图逃到厕所,却一个腿软,坐到了地上。木兔见状起身去扶,被赤苇拦下了。
“对不起,木兔先生。我。。。失态了。。。”
“对不起的是我啦,因为我怕赤苇痛,就分泌了一些致幻剂。而且我还擅自摸了你。。。”
赤苇维持跪坐在地上的姿势,裤裆里疲软的******还粘着******。他摸摸身下精致的地毯,不敢乱动。
“那我们扯平了。请木兔先生忘记吧。”
“那。。。”
“契约当然还要继续。”
赤苇说完这个小心的站起来,夹着腿,尴尬的走进厕所了。
“我其实是想问以后要不要用致幻剂来着。。”
木兔眨眨眼睛,看着赤苇离开的方向,打了个饱嗝。
隔天,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吃饭,打排球,看电影,甚至打打会耍赖的扑克牌。窗帘紧闭,不分昼夜的别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只有当木兔把牌搅乱,冲到赤苇身上挠痒痒的时候,某个默契的停顿才会把那晚的暧昧重新唤起。木兔愣愣的看着身下蜷缩到一团,笑容还挂在脸上的赤苇,脑子里似乎幻想起了另一种可能。而赤苇不让他幻想,把人掀翻到地上,头磕到茶几。
赤苇只知道晚上的木兔不好对付,没想到白天更甚。大男孩般赌气的吸血鬼先生背对着自己,倒挂在单杠上,头上还顶着一个红肿的大包,任凭怎么哄都不肯下来。直到赤苇保证今天让人多吸一次血,才哼哼唧唧的翻下来。
分散在24小时里不间断,无规律的吸血行为似乎比集中到夜晚进行显得更加温和。多次的吸食让木兔随时保持精力,而赤苇也不容易失态,两人又达成了无声的共识。
所有的地方都被木兔放好了湿巾,而赤苇默许他的做法。早餐还没做好,木兔就已经吃饱了。出过汗的赤苇散发更加诱人的香味,木兔轻轻按着赤苇的脖子,问他可不可以。沙发上,洗手池边,甚至赤苇在走廊上仔细浏览木兔家族的照片的时候,木兔总能厚着脸皮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然后在得到许可的情况下饱餐一顿。
比自己大上一轮的男人有着帅气的脸,打的一手好排球。在失控过一次之后,次次都会小心的征求同意。他会认真倾听自己无意泄露的关于家人的事情,也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世,排球和其他爱好。两人愉快的执行着契约,似乎只是在做一场居家五天的实验。而在短暂的约定中结下更进一步的关系,到了分别之时,必定会迎来暴风雨。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最后一天,赤苇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护工姐姐告诉他,自己的母亲身体状况转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接回家静养了。赤苇喜出望外,他隔着电话不断给她鞠躬。明天就可以离开,在门外迎接自己的是逐渐健康的母亲,一切似乎都在转好。赤苇告诉姐姐明天一早,啊不,今天稍晚的时候就会回去。木兔在一旁沉默的听完。一开始他也为赤苇感到高兴。这几天赤苇讲了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木兔非常喜欢这个优秀且坚强的女人。而当他听到赤苇迫不及待要离开,心里便滋生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太好了呢,赤苇。”木兔大方的祝贺眼前似乎消瘦了许多的男孩。
“谢谢你,木兔前辈。”赤苇笑着这样说。因为我只是雇主。木兔知道他的意思,却不敢承认。
赤苇虽然笑着,但是气氛却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变得冷却。不知对视了多久,木兔先打断了这难熬的气氛。
“我也多亏了赤苇,才度过这段嗜血期。”
“木兔先生。。”
“啊,看赤苇你好像都瘦了好多啊! 抱歉啊,家里没什么好吃的东西,还麻烦你做饭。”木兔挠挠头,“今天就不吸血了吧!赤苇你好好休息。。。晚上就可以。。晚上。。。”木兔笑得很难看,只能落荒而逃。之后任凭赤苇怎么叫,都不再开门。
赤苇心里也不好受,他感到与木兔相处的时间非常愉快,甚至不想离开。而木兔对自己要离开的反应也证明赤苇不是一厢情愿。但越是这样想,赤苇就越是对卧病在床的母亲感到愧疚,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家。
临近傍晚,赤苇躲在浴室洗澡。慢一点,再慢一点。明明门并没有上锁,但赤苇依旧重复着就寝前的步骤,自己究竟在犹豫什么?赤苇被蒸汽熏的晕乎乎的,也想不清楚。他关了水龙头,围上浴巾正准备踏出浴室,却发现门前一道影子不知站了多久。
“木兔先生?”
“赤苇。”
“是。”
“今晚你就要走了是吗?”
“我。。。”
“我不想你就这么走了。因为我还没有道歉。”
“。。。”
“跟赤苇这几天呆在一起,我很快乐。就是因为快乐过头了,我才会那么任性的一整天没理你。”
“对不起,赤苇。虽然我。。我很喜欢你。。可能是恋人之间的那种。但是我想过了,你在外面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我没有权利挽留你。。。”
木兔侧着脸贴在磨砂玻璃上,试图解读男孩的沉默。他叫他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应。木兔失落的垂下手臂,退了一步。他埋怨自己像个孩子,明明决定要放手,却还是期待奇迹的发生。
“我已经叫了研磨过来,你收拾好行李就差不多可以出发了。。。哎呀。。。赤苇你好像也没啥行李。。。”说着说着,吸血鬼先生竟不自觉的流下眼泪,他小力的吸着鼻子,眼泪全都擦到掀起的衣角上。真丢人啊,他想,活这么大第一次告别,就这样被拒绝了。
“木兔先生。”
“嗯?”
“您今天还没有吸我血。”
“什么?”
赤苇猛地拉开玻璃门,被水汽包围的男孩消瘦了些,但是脸上的红晕却非常好看。浴巾的长度只够挡住胸口和腿根。
“契约规定的时间还没到,我是不会走的。”赤苇一手握着几乎要滑下去的浴巾,一手挡住嘴角。“所以您也坚持不吸我的血吗?”
胸膛贴着背,是契约的执行。而胸膛贴着胸膛,才能真正的心意相通。赤苇被人抱着放到床上,身上的浴巾散落。他惊叫一声,来不及护住******的私处,木兔就贴了上来。
木兔如视珍宝一般虚抱着赤苇,唇舌在脖子上轻轻的舔吮。口水的痕迹划过曲线优美的肌肉,来到耳边。
“赤苇,我要开始了。”
“好。。好的。木兔先生。”
木兔吞咽口水,露出獠牙。他刚要咬上去,赤苇突然叫了停。
“木兔先生,今晚可以不用致幻剂吗?”
“什么?”
“我想。。。我想感受真正的木兔先生。。。就只有今晚。。。”
“什么?”木兔再次发问,他退开一些,望着身下微喘的男孩。“自从上次你因为致幻剂******,我就再也没用过了。”
这回轮到赤苇愣住。他呆呆的看着男人,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迅速害羞了起来。红晕爬上肩头,爬上脸颊,一路冲到脑袋上。赤苇捂住了脸。
“所以。。。”木兔反应过来,伸手去拽赤苇的手臂。“所以,赤苇这几天一直会勃起吗?只是因为。。。我?”
“不要再说了,木兔先生。。。请忘掉。。。”
“不会忘记的!”木兔感觉刚进入嗜血期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兴奋,他眼睛通红,獠牙竟然也因为心意相通而变得更加尖利。
“我太开心了。赤苇。”木兔低下头讨好般的吮吸赤苇胸前挺立的红樱桃——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赤苇你看看我吧,看看我。”
胸前和腰间,甚至柔软的小腹都被轻柔的吻着,獠牙扎在皮肤上有些刺痛。赤苇拗不过男人的撒娇,他放下手臂,灯光下的男人笑的傻呼呼的,根本看不出哪里帅。
“赤苇我也喜欢你。”木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痴汉模样。他握住赤苇的手腕把人抱起来以防他再次装鸵鸟。“我开动了哦,赤苇。”
像是咬开甜美的石榴,被磨的发红的皮肤发出破裂的声音,甘美的汁液顺着宽厚的舌,锋利的牙,流入木兔的肚子里,也流在肩膀上,锁骨上,******上,直到流到紧贴的两人之间。不安分的手摸上男孩的背,未经人事的男孩敏感的往前逃,******越积越多,冲向******。硬硬的物件顶到同样半勃的木兔,他把男孩圈住,轻轻的蹭。嘴上也不停的吸食。赤苇越是想要去抚慰自己的******,越是被男人束紧。木兔粗糙的大手终于占领盈盈一握的腰,他在尾椎骨那处轻轻的摩擦,赤苇终于受不了这爱抚,颤抖着射了出来。
进入贤者时间的赤苇任由木兔将他翻过去。“赤苇你先撑一下。”木兔在赤苇耳后克制的粗喘着,跪在床上快速的脱掉上衣和短裤。很快,木兔再次把柔软的爱人抱个满怀,他小腿一用力,把赤苇的腿分开,疲软的******暴露在空气中。
“赤苇,你还好吗?我继续了哦?”赤苇在恍惚中回头,追着那双发问的双唇吻了上去。嘴里有血的腥味,也有男人的麝香味道。赤苇反抱着木兔的头,吻得停不下来。木兔自然喜欢赤苇积极的回应,他伸出手抚摸着赤苇的******,漂亮干净的那处因为******再次站立起来。
“很精神呢,赤苇。”木兔再次对着肩膀上那处甘甜张开獠牙。食欲和爱欲如双生的花,枝叶顺着肩膀流到蝴蝶骨,腰窝。木兔追着它一路向下,吻上赤苇的臀尖。
“啊。木兔先生,那里。。。”
鲜血被木兔全部舔了个干净。他示意赤苇趴好,自己伸手去掰开赤苇饱满的臀部,伸向那处紧缩的******。他试探着伸进了一根手指。
“啊——”
“痛吗?”
“有。。有一点。。。”
赤苇回过头,木兔粗壮的大腿中间挺立的紫红色******吓得他几乎合拢双腿。
“没事的,赤苇。我会慢慢来的。”汗水从鬓角流下来。木兔强忍着插入的冲动,******着赤苇的******周围。
那个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上青筋都凸起了。赤苇害怕那个凶器,却也因为木兔的细致而感动。他拽过木兔的手,含住。
“用点润滑也许会好。。”赤苇细致的舔着,唾液很快浸湿了木兔的三根手指。木兔额头爆起了青筋。他从柔软的口腔撤出来,顺着没抽出的另一只手塞了进去。
“嗯——啊!”突然扩展的************着赤苇再次勃起。随着手指越进越深,因为贫血而失去行动力的男孩只能随着木兔******的手指在床单上摩擦。满头大汗给赤苇润滑的男人自然把眼前艳丽的景象尽收眼底。他深深的顶进赤苇的身体,触碰到了他的敏感点。
“赤苇好狡猾,想着自己偷跑。”木兔一手对着那点敏感用力的******,另一只手握着男孩的囊袋轻轻一握。
“不,不要。木兔先生。”
“不要吗?”
“不,不要了。”
“可是赤苇*********耶,不能******的******吗?”
“不。。。”
“哦,那鸡鸡也不需要安慰了吗?”
“呜——木兔先生坏心眼。。。”
“所以是不要吗?”
“要。。拜托了,让我射吧。”
得到回答的木兔满意的双手一用力,终于帮赤苇到达了******。
射过两次,再加上被吸了大量的血。赤苇有些脱力的陷入床垫,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人如洋娃娃般翻转过来。
“赤苇,我要进去了。”
******流到******边上,木兔就着稀薄的液体最后******几次,抽出手指,将硬到发痛的******对准了那里。“噗嗤”一声,钩状的******顶开褶皱的******,被完全开发好的内壁快速的包裹住它。柔软的壁肉轻轻的吮吸,木兔仰起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木兔的******不仅粗,而且呈现上翘的形状。他慢慢的推进,轻轻的吻着赤苇的眉眼和唇角,直到******进到最深处,顶到赤苇的敏感点。
啊,连身体都如此契合。赤苇完全******开了,他半眯着眼抱住男人厚实的肩膀,轻轻的抓着他的背,留下几条痕迹。木兔深吸一口气,精瘦的公狗腰慢慢摆动,逐渐加速。他先是缓慢的退出来,看着赤苇半张着嘴柔软的表情,然后再慢慢的全部插入。如此几次下来,赤苇不满的挺起腰,媚肉缠着那粗大不放。
“木兔先生,不要折磨我了。”
“什么?”木兔嘴角带着笑,还是缓慢的******。
“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
“操。。******。。。”赤苇完全放弃了抵抗,他追着又要离开的男人起身,却因为疲惫而再次倒下。******噗的一声离开了******。
“拜托了,木兔先生。。。快点******!”赤苇一手撑开******,一手去抚慰再次挺立的******。他甩着头,情迷意乱的样子******得男人狠狠的握住赤苇的肩膀,腰部下沉,再次进入了温暖的******。木兔不再停留,腰部快速的耸动,******如打桩机一般快速的进出。******被磨的发红,不明的液体噗嗤噗嗤发出******的声音。一开始赤苇还抱着枕头,把******藏在里面。可后来,木兔的******把人操的完全舒爽了,男孩无法再隐藏,大声的叫了出来。
“啊——赤苇,你里面好软好舒服啊。”木兔紧紧抱着赤苇,吻着他漂亮的下颌,盯着他因为即将到达******而******的脸。
“怎么办,我也快*********,一起好吗?赤苇。我们一起。”木兔抱着男孩坐到自己身上,******进入未曾探索的最深处内壁。赤苇爽的翻了白眼,紧紧抱住了男人。木兔用尽全力大开大合几十次,每次都抱着男孩坐到******根部。鸡蛋大的囊袋打在******上,赤苇又爽又痛,在******即将第三次到达******时,他大叫出声。
“咬我,木兔先生——啊——咬我!”
疼痛从肩膀传来,酥麻传遍全身,赤苇颤抖着到达******。木兔受不了赤苇内壁突然加快的吮吸,抱着他最后一次深深坐在******上,浓稠的液体喷薄而出。滚烫的******射进肚子,******也抽搐着射出稀薄的液体,赤苇翻着白眼爽晕了过去。
山间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赤苇慢慢醒过来。发现木兔正在给他穿鞋子。赤苇微微活动酸软的身体,******被完全清理干净了。不一会儿,木兔起身,对着那一坨歪歪扭扭的鞋带满意的点点头。
“木兔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啊,赤苇你醒啦!”木兔低头给还在犯懵的男孩一个吻,然后把人抱了起来,走到打开的落地窗边,身后便是悬崖。
“我们…这是要殉情吗?”
“哈哈哈哈,怎么会!”木兔大笑着。风从深渊向上席卷,带来寒冷,也带来远处城市的人声鼎沸。赤苇顺着木兔的视线看向那片不停闪烁的光亮。
“啊…不会是…”
木兔好像怎么都不够似的,再次低头亲亲他的唇。
“没错,现在还早,我带你去看咱们的妈妈。”话音刚落,木兔身后便张开一双乌黑色的翅膀,他轻轻扇动几下便引来一阵狂风,吓得赤苇抱紧了男人。
“你竟然还有翅膀…”
“嗯,你不是看了精灵旅社吗?”
“但那是蝙蝠的形态…”
木兔再次低头亲亲他,笑了笑。
“不用人形怎么能抱得住我美丽的恋人呢。”
赤苇不习惯木兔的调情,他低头埋在了男人厚实的胸脯里。
“那我们最好快一点去见我们的妈妈。”
紧紧相拥的恋人消失在窗前,不过几秒又快速攀升到高处,向着五彩斑斓的城市飞去。
而至于抱着《吸血鬼变人之后迅速融入人类社会的一百条要点》的研磨,黑着脸踹开几乎敲烂的木兔家门这件事,咱们只能留到下次再讲了。
——
崽崽有话说:
我竟然写了吸血鬼au!我甚至对吸血鬼不慎了解!!我一直在想吸血鬼是用牙齿吸血,还是用舌头吸血呢…如果用牙齿的话,牙齿上应该有小洞吧?但是那样就像蛀牙一样了呀!!但是用舌头吸血,感觉会流的到处都是,一点也不美丽!不够优雅!NOT ELEGANT!好纠结!总之写到那个部分就蒙混过关了!请各位自行脑补!(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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