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借种 ABO

17岁的赤苇京治分化成了一个Omega。24岁的赤苇京治结婚了。28岁的赤苇京治准备和丈夫离婚,28岁的赤苇京治想要一个孩子。这两者好像并不冲突。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木叶放下手中的咖啡,“你不是要和你那老公离了?”
“我还没完全想好。我一直很喜欢小孩子,我的同事有好几位都有孩子了,有的时候下班会见到,很可爱。”赤苇搅动着没喝几口的抹茶拿铁,由于长时间被冷落已经产生了分层。
“我的一个大学好朋友三年前也要了孩子,上次一起出去吃饭他带了他快三岁多的女儿,真的又乖又古灵精怪,实在是太可爱。”
“但是你的情况和他们又不一样,他们的婚姻不说有多幸福至少没裂痕吧?你要孩子的话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带?一个人怀一个人生?我跟你说你别把这个过程想的跟养宠物一样,你体质弱,怀孕真的会让你吃苦头。” 木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理智行事的赤苇编辑会突然变得这么冲动且不计后果,身为一个Beta虽然没有体会过怀孕的感觉但是通过各种网络上的科普了解了怀孕的可怕,更何况是如果离婚后一个人养孩子还要上班,真的不切实际。
“而且你现在又不爱你丈夫,你就纯借他的******?孩子再怎么说也得是爱情的结晶吧?”

赤苇感觉自己还是留存了一些爱的,不然在接受不可改变的现实时也不会有痛苦。但曾经年轻的时候确实热烈地爱过,热烈到过了头,刚在一起一年半就在一次性事中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对方,被永久标记了。在那之后又谈了一年半就结婚了,大学毕业,找到心仪的工作,迫不及待想开始新生活,而我又那么爱你,你恰好在这个时候向我下跪求婚,一秒都不想再等了,结婚看来像是顺理成章。
“但后来我发现,结婚了和谈恋爱真的不一样,有好多要考虑的了,要天天一起生活,但那个时候才发现我们好像还没磨合好,但就匆匆的组成了一个家。” 赤苇顿了顿,“结婚一年后,我突然觉得他好像没有爱我爱到能和我步入婚姻殿堂的地步,更多的是一种让我害怕的责任感,因为他标记了我,他要对我负责,所以才要那么着急地和我结婚。”
“我不是说他不爱我,他肯定爱我,但只是和我给他的爱不对等,我知道计较这种事很可笑,但是久而久之我觉得落差实在是有点大。就比如他有他的一群朋友同事每周末会抽一天和他们去打台球,或者去喝酒,我理解你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也要有自己放松的时间,但是平常我们俩都要上班要赶上加班要不然是我回来你睡了要不然就是你回来我睡了,周末好不容易有时间腻在一起,你又要抽一天和你朋友出去,周周都是,那我呢?我没觉得我对他的要求很不切实际,只是多花点时间陪我而已。唉,毕竟谈三年就结婚的案例不咋多吧,三年还是太短了,你要是说谈了六七年然后结婚,那确实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证明我们是真正相爱的,是能生活在一起的。”
“然后是孩子,我一直喜欢小孩子,我想要个孩子,结婚两年也差不多了,我跟他明着暗着说过好几次,我都不知道他一开始是在装不懂还是怎么样,后面装不下去了开始搪塞我说什么我怀孕太辛苦了,不想让我受累,我想着这不是还有你照顾我呢吗,他说欸呀那不也怪麻烦的嘛。我看他这么不情愿我也就没提了,毕竟确实结婚生子也是两个人的事,然后我就发现之后有段时间我和他做的时候,他保护措施做的相当的好,之前我们偶尔还会玩一些不带套,现在完全不会了,他甚至会时不时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比如喝不下去咖啡啥的。我感觉他就是害怕了,害怕我会怀孕,然后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他想离开我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离开了也要供这个孩子。他对我负责就好了,他不想再负责一个孩子。”
然后便是一段相安无事但也寡淡如水的婚姻生活,就像是热恋期后的倦怠期,到也没怎么吵过架,但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赤苇无法说服自己当什么也没发生,虽然乍一看好像是这样。直到一个秋天的早晨,在送完丈夫去机场出差后回到家,赤苇站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扑面而来的陌生感要把他淹没。赤苇在帮他一起收拾行李的时候,在他叠衣服的时候,闻到了不属于他们家的洗衣凝珠的味道。之所以能这么笃定,是因为赤苇不喜欢那种香味很重的洗衣液或者凝珠,所以每次买的都是那种洗完只有凑近才能问到淡淡香味的那种。于是把洗衣房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这种味道的洗衣液,赤苇忽然觉得有一种细细密密的针扎般的痛感顺着他的小腿爬到他的上半身。
“他出差出了半个月,去美国,这半个月我每天都在思考要不要跟他谈,怎么跟他谈,然后等他回来了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就在饭桌上跟他说了,我说你要是喜欢香的洗衣液那我可以换,他一下子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这种敏感度在那一瞬间让我特别难受,甚至生出一点对我自己的怜悯,之后他跟我解释,说他的领带之前被人撒了咖啡,就被人家拿去洗了。但是你知道吧他有件卫衣也是这个味道,你穿卫衣又不打领带,总不能是被同一个人撒了两次这么倒霉吧。”
在那之后赤苇便没有再问到那个洗衣凝珠的味道,浓浓的薰衣草香,让他感觉头疼。这件事就这么一了百了,没有个结果。本以为到中年才会迎来的婚姻危机似乎来得过早了些,虚掷的真心在赤苇的27岁猛地炸开,慢慢从尖锐的疼痛变成了钝痛,******裸的扎进生活。
“说实话,我基本上没他出轨的证据,我也不能无缘无故迁怒于他,我也会一直记得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好是不会被我就这样抹去的,即使离婚了也一样。我有想过带他去婚姻咨询,但是他很抗拒,可能觉得这种事不光彩?”

距离上次和木叶见面喝酒已经过了三个月,赤苇用这说长不长的时间下定了决心要离婚,再提出这个要求后,意外的,他的丈夫也欣然同意了,赤苇回想起来还有一点小小的难过,如果能再说几句挽留的话就好了,虽然结果都是一样。
婚姻危机算是解决了,但是赤苇还是想要一个孩子。28岁,应该是正好的年纪,再晚几岁就有点晚了。生孩子这件事应该是不需要建立在婚姻名义上的,爱情是个没谱的事,赤苇也不指望自己还有精力和耐心去进行下一场爱情长跑然后步入另一段婚姻了,他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没有另一半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反而是变得纯粹天真起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想好了要孩子的话,去******库随便找一个?” 木叶托着下巴,看着赤苇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嘴巴张开又闭上,额前黑色碎发下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不知怎的,木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那天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捡到了一个钱包,之后我按照钱包里面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打给了失主,然后他在电话那边激动地大喊大叫,之后就过来找我取了。为了感谢我,即使我说不用,他还是坚持在上周末请我吃了顿烤肉,并且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说来挺神奇的,他是职业排球运动员,当时来找我取钱包的时候我还没认出来,因为带了鸭舌帽和口罩,那天去吃饭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还看到过他代言的广告。23岁,多好的年纪,那个年纪的我也很有活力,但他的活力好像用不完,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过了半晌,赤苇开口了,说着说着,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我说,你要他的******啊?” 木叶猜得没错,他最害怕的事:赤苇找一个人约炮然后借他的种,就要发生了。
“这可是23岁正值壮年活力满满的职业排球运动员的优质******欸。无所谓,我又不和他谈恋爱,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怀孕,不会让他对我负责,不会把他拖入我一团乱麻的感情中,*********,一夜之后就结束了,我不亏,他也不亏。然后离婚后我会去把我的标记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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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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