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右/兔赤】疯妈妈和京治

我也曾经想过,和一个喜欢的人,普普通通地谈恋爱,结婚,生子,育儿,孩子长大,然后呢?生离死别吧我想。

但不幸的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非自愿地,被怀上了一个孩子。******来源于谁?一个深巷里醉酒的男人,陌生,暴戾,不清醒的畜生。

 

我想过一把火烧了自己活过的痕迹,挫骨扬灰对于我这肮脏的躯体与灵魂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但想到盥洗台放着的验孕棒,鲜红的杠子,拦住了我寻死的步伐,那种莫名其妙的可笑的对生命的怜悯和一丝丝的期待,还有那些血腥的插入和这个贱种被播种的瞬间的画面,箍着我的大脑,我感觉我疯了,我会对孩子说,

“宝宝,你是个女孩子我一定好好对你,如果你是男孩子,那……”

我沉默。如果你是个男孩,我会杀了你。

在一个冬日,京治诞生了。我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愤怒。我咬着嘴唇,抖着手接过脸色难看的护士递来的孩子。

我的京治,是个女孩,是个女孩,是个女孩是个女孩是个女孩是个女孩是个女孩但是为什么!!!长了那个污秽的东西!!!我发狠地攥那根细嫩的******。
他哭了。
我,把它留了下来,也把“他”,留了下来。

 

我知道我真的疯了。

“妈妈!”,我回头看,六岁的京治乖乖地笑,身上是樱花的粉色,蒸着热气,手里拿着小毛巾,“我来帮您搓背!”

我应承了,坐在小板凳上转过身,因为力气不够,我能感受到京治小小的热热的手掌贴在我左侧的背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慢悠悠地一下下给我擦着背部,过一会儿我就会问他累不累,我知道,他总是那么懂事,脸颊上滚着细细的汗珠,手臂僵硬,还是会换一只手撑着,继续擦,然后说自己不累,

“妈妈您才辛苦啦!”

是啊,我太辛苦了,看到京治唯一和我不像的两个地方,那双绿眼睛和下身那处,我简直想把他和我一起在浴缸里淹死算了。

但是我回头把他抱在怀里,闻他身上沐浴露洗出来的奶香味,不放心地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的******。

那处女性性征永远能给我带来安慰和安全感,是啊,我生的那么乖的京治,当然是个女孩子了。

京治估计也习惯了我时不时发疯的行为,私处被揉搓,身体一抖一抖的,但他也只是抱着我的脖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妈妈不要难过也不要担心,京治永远是妈妈的好女孩。

 

我知道我真的疯了。

我不爱出门,总是阴暗地窝在家里,我拒绝看医生,也不想和别人诉说我脏污的苦痛,安全感与日俱减,每天六点钟门锁被钥匙插入转动和京治喊着“妈妈我回来了”的声音,是我的第二次日出。

第一次是京治早上吻着我的脸叫我起床,告诉我饭桌上准备好了早餐的时候。但这一段的日出总是很快地伴随着日落,当他接着说他要去上学了,让我在家里好好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世界里的光亮会瞬间被不安的黑夜吞噬。

京治十五岁了,在家里看到我充满防备或不安或低落的眼神时,我能察觉到他轻轻的叹气,然后脱下校裤和******,走到面前,拉起我的手,一只手拨开******,然后把我的手盖在他温热的******,他会打冷颤,因为我的手是那么枯瘦,一年四季都那么冰冷。但他脸上温和的笑不变,他说:“妈妈,我是京治,是你生下来的,抚养到大的孩子。”

我的京治长大了,他懂得了一些事情,不会再说自己是我的乖女孩。没关系。他也不会说自己是男孩,至少在我面前不会说。我从小就教他,在外面记得说自己是男孩子,因为当女孩子在外面会有很多人欺负,会……会……

“总之就是会很不安全的,京治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好吗?好吗?只在家里当妈妈疼的好女孩就好了,可以吗?京治?”

我记得他第一天上小学时在家里这么说着,然后开始抱着他痛哭,大滴的眼泪都流进了他崭新的校服衬衫里,他抱着我,不知道我又发什么疯了,只是抱着我,也跟着一起哭,然后一直点头说知道了,

“妈妈,我知道了啊,我,我只在家里,是,是妈妈的,乖女孩,妈妈不要,不要哭……”

 

我真的疯了!疯女人就是这样啊!

京治十七岁的时候,我教他******了,以女孩子的方式,享受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最安全的欢愉。

我和京治******着躺在床上,我揉着他的胸部,没有鼓起的胸部,倒是******,梅红地绽放着。拇指和食指捻着,轻轻转着,我问他有感觉吗,他的眼角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就飘起了烟雨,烟是眼尾的淡色,雨被盛在眼眶。

我翻了个白眼,好色的女孩。

手一点一点伸下去。我的好孩子总是那么懂事,会自己拨开那些东西,用手掌挡住。我摸到他茂盛的******,那些黑亮的,滑的,软软的毛发连着******被我搓热的手心捂住,我匍在他的胸口,听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然后开始探出一根手指找他的小口,往上就能点到极小的一粒******,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他就缩了一下张开的大腿,我安抚着他,两只手指开始轻轻地转圈,像春日小池里荡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密集地交织着,雨也来了,水面变得不那么平静,颤动,一点点的轻哼,雨打得快了,重重地冲着,雨声变大,而在高声中,水满溢出了塘盆,小股的细流流向低处,漫过草丛,形成的新的一潭水洼又迅速被被单吸收。

收缩,发现我的******仍是干爽的,没有一丝湿意,我身上早已不会有任何欲望。我看着失神的京治,大口喘气,翻过去的瞳还没回位,双乳的皮肤通红,******仍是嫩嫩的,反着光,只是充血成了艳丽的血红色,下身泥泞,******浅浅地探出,批在呼吸似的翕合,不受控制的两条大腿也颤着,好不可怜。

我知道,我的京治当然也尝到了欢愉和******。我亲亲他的脸蛋,满足地笑了。

京治的手臂软绵地滚下身子,那处就这么暴露在我眼前,那么漂亮的腰腹居然也溅上该死的******,流到了我和京治曾经连结着的地方。渗进了肚脐。

我感觉我的眼睛在迅速充血,脑袋滚烫,我紧握着那条******疯狂地撸动,我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是折磨,是痛苦,我笑了,让一个男人受苦有什么错?

京治痛哭着回过神了,但不敢拨开我的手,紧紧攥着床单,******红得吓人。

他尿在了床上,带着血。

我只是冷漠地离开,当然没有忘记在房间给我刚享受完欢愉的女儿留下一条毛巾,放好了一缸热水。

这是给我女儿的,不是给那个男孩的。

 

我意识到不对,十九岁的京治没来过月经。查了资料,大概是子宫发育不完全。我很放心。也很高兴,毕竟我的女儿不用受这份苦了。

我喝了一口京治出门前热好的牛奶,然后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看到京治大喘着气急匆匆地走进来,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看样子是在地铁站折返跑了回来,他甚至忘了要和我再说一句早上好,就跑进了卫生间。

我的那些疑惑和担心在看到他校裤后的那一片血渍时烟消云散,我叹了口气,我心疼,但诡异的安心感也升腾在心口:我的京治,是女孩子啊。

我敲门,拉开门,京治已经脱好裤子,我震惊于他怎么会第一次就能流那么多的血,从******洇到校服裤,沾着血迹的纸巾躺在垃圾桶。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妈妈,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他抛给我一个安慰的笑,但是脸红红的,是初次经历月事的窘迫与羞赧,然后低头看着手上的动作,捏着导管末端一点点推进******,另一只手推着助推器的塑料栓,拔出,一气呵成。我们都松了口气。我给他泡了一杯红糖姜茶,拔了热水袋的插头,向老师请了假,我知道我需要这一天来好好庆祝他经历了女孩子这个重要的阶段,就像我当年憧憬的能像书本里的女孩能得到鲜花和蛋糕那样。

我拿出了珍藏的老电影碟片,和京治一起在沙发上看,他枕在我的腿上,小腹敷着热水袋,茶几上两杯热红糖姜茶的热气拥抱着飞向高处,我一下一下地摸他卷翘的黑发,柔软的,靓丽的女孩子的头发。饭桌新鲜含露的郁金香安静饱满地立在花瓶里,冰箱的保鲜层里还有刚订就拿到的奶油蛋糕,晚一些我们可以拿出来吃一点。

这可是你很重要的一天啊,我的京治。

 

京治去了外地读大学,总有一段时间会离开我,我当然每次都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哭闹,摔着锅碗瓢盆,撕扯一切家里可以被我撕裂的东西。但我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很好很好的女儿,我应该让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一个人,开始试着重新接触外面的生活。

 

我彻彻底底地因为这件事疯了。

那年京治二十五岁。有一天回了家。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一个高大健壮的排球运动员。下黑上银的头发用发胶弄得挺立。进门会大喊阿姨好我是京治的呐……

“唔唔唔唔唔唔!”他扭头对着我的孩子说,“京治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啊!不是下定决心了今天要……”

“够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以如此高的分贝喊着。我的身体颤抖,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我尖叫着。

我实在不能接受我的领地出现一个男人。

 

那个人被京治拉着手拖出了门口,大脑混乱,我只听到了依稀一些字眼:

“木兔前辈……今天先……我自己来……前辈先回……找你……可以的…………好吗?……”

听到脚步声,我知道那个人走远了,京治走进门,看上去有些认真。该死的,我居然在那张熟悉的乖脸蛋上读到了一些慷慨赴死的意味。很不好的预感,我好像,依稀察觉到了什么,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的东西。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低血糖的眩晕用力把京治推到了长沙发上,双腿一软无力支撑地跪下,但我跪着过去他身边,脱下了他的牛仔裤和白色的平底裤,把手贴在了他的******下。我的女儿。能给我带来安心感的女儿。

不对。

不对。

相当的不对。

是湿的。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刚刚进门。嘴唇是湿润的红色。

他戴着眼镜,镜片反射着尖利的光,那么刺眼。他说,妈妈,我在外面是一个男孩,但我交了男朋友,他很好,是我高中的前辈,他叫木兔#$^&%¥&@45%#……

我什么都听不清了,那些记忆像巨浪拍打着我,咸涩的,血腥的,酒气的,那条被扯到膝盖的牛仔裤,被撕破的白色的最后的遮掩……

我当然不能让我的女儿也承受这些男人带来的疼痛。

 

掀起电视机上的防尘布,捆在他的手腕,我下了死力气,乱捆,他也挣不开。我扒开他的大腿,******就这么向我打开。我连着那些毛发捏着那两瓣肉,拿起茶几下尼龙线筒插着的带线的针,狠狠地穿过一瓣,再对面,再折回去。京治痛吗,那是肯定的,有几针甚至插了却无法贯穿又改了针脚,血肉模糊。

我的女儿那么乖。大口地呼吸,胸膛大幅度地起伏,抽泣声,咬着牙泄出。

他用脚蹬我,我被踢得痛了,但我不愿停下,他的******很茂盛,也很滑,我捏着,看不清肉,好几次直接用力扎进了我的手指,顶到指甲,*********,再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那么珍贵的,唯一的女孩,我生下来养大的,陪伴了我十多二十年的女孩,我怎么忍心让我的乖女儿被男人插入!贯穿!还有射入那些腥臭的******!恶心至极!!!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我才不在乎“他”喜欢的是谁,我只要我的女儿,我的京治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我的血和京治的血混在一起,混在那个一切开始的器官前,突然好像又回到了那九个月的某一天,我对孩子说,宝宝,你是个女孩子我一定好好对你,如果你是男孩子,那……我其实说过一次也仅有一次什么,是什么呢,头疼欲裂,此刻却突然很想翻找回那句话。告诉我,我爱的是我的京治,还是女孩京治?

“妈妈,我好痛啊,您可以停下来吗?求您……”

“嘛其实就是个男孩子,但是我们的血也是流在一起的,我或许也会姑且好好对你吧。”

我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像回到了二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我停下了削果皮的手。一颤,刀切了肉,血色染上了苹果黄色的果肉。

我会……对……男孩也……好?吗?京治,我的京治,男孩京治和女孩京治,都是我的孩子吗?

此刻的我到底在保护,还是伤害。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虐待我的孩子。我真的疯得很彻底。

我伤害了我的女儿的身体,好像也伤害了男孩的二十多年的自尊。

我慌乱地剪了那些线,解了京治手上的束缚,京治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眼泪淌了一脸,却伸手来摸我的手,好傻好傻啊,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着他那个疯癫的妈妈。

“妈妈,对不起,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做错,我爱木兔光太郎,不论我是以什么性别,我都会和他普通地谈恋爱,结婚,然后一直在一起,直到一百二十岁,甚至更久。你可以生我的气,你可以对我很失望,但我还是很爱你,我放心不下你。”

京治叫我去看医生。他希望我能走出来,我呆愣地被他搂着,我们都遍体鳞伤,血腥味混乱地蔓延,他说,木兔光太郎是他的太阳,他也知道了我和他说的,日出的感觉。他希望我也能走出来,触碰阳光。

不一样的啊,京治。

 

我疯了。但我很疼我的女儿。

我答应了他。

我说,给我一个星期好吗。

我不敢再看他的伤。

我心意已定。

 

发生了什么我浑浑噩噩地忘记了。京治怎么离开的呢。好像是那个木兔光太郎来接的。

那天,我下楼买了包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被呛到了,我剧烈地咳嗽,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我曾经也坐在一个小公寓的角落,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我当时在想,一把火烧了自己活过的痕迹,挫骨扬灰。我再看卫生间的方向,那里没有阻挡我的东西了。

我丢开了烟头。

 

我抱着一本很厚重的相册,那是我和京治所有的回忆,我用一台从家里带的ccd记录着身边的京治。天哪,我已经和异国的家人断绝了太久的联系。

我只有京治了。

京治刚出生的样子,第一次睁开眼睛,第一次走路,上幼儿园第一天哭的涕泗横流,幼儿园毕业拿了第一张奖状,额头上贴着大红花贴纸,小学的时候每学期捧着三好学生奖状的照片,初中毕业典礼,在家里包饺子做蛋挞烤蛋糕,成人礼穿着挺拔的西装,在家里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笑得灿烂,拿到第一笔工资买了昂贵的料理进门,装出一切正常的样子,其实脸上是压不住的小骄傲……

 

阳光的感觉,是这样炽热的吗。滚烫地趴在我的皮肤上,可是,真的很痛啊。

对不起京治,但妈妈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我爱你。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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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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