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里的欢呼声在双方队员出场之前就已经此起彼伏,似乎连空气都被搅动了起来。
赤苇京治坐在躁动的人群中,抿着嘴安静地注视着球员入场口。
他附近的座位正好坐了一小群木兔的粉丝,穿着和巨大海报上的帅气球星同款背号的应援服,身上还别着各种各样的周边,彼此正兴奋不已地夸赞着木兔上一场的英勇表现。
赤苇看看她们,又看看穿着毫不起眼的自己,猛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片人群。
粉丝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传到赤苇的耳朵里,在开场前的这段空白时间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稍稍侧过头,努力地听着粉丝口中那些被她们烂熟于心的有关木兔的事情,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搜罗拼凑出自己错过他的这些年。
元气,活力,可靠,王牌。这是赤苇京治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的五年后的木兔光太郎。他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紧捏在手里的握手券,手指抚过纸面上木兔笑容灿烂的照片,忽然觉得五年前那个会抱着自己流眼泪的高中生在不知不觉间一下子就走得很远。
他人口中的这些印象对他而言好像很熟悉,但在时间的推动下又增生出一些自己不曾领略过的特征。
木兔离开东京后并没有联系过他。赤苇有时候被别人摁在身下,视线越过陌生的脸,穿透到天花板上,脑子里感觉和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样空荡荡的。
他自嘲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别说电话,自己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告诉木兔,哪怕在对方已经伸出手的情况下,他也仍然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接受对方澄澈的爱意。
这可以自以为是的算******吗?赤苇看着镜面上汇聚又滑落的水雾会想这个问题,看着窗子上聚集的雨点会想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得不出肯定的答案。
既然木兔的一切都源于自己起初并不真实的感情,在捅破了这层欺骗后自己又怎么可以高高在上地说那是爱呢?
面对那样一颗真挚的心又怎么可以再理所应当地继续享受,继续要求他把自己拖拽出这片泥潭?
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解说员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开,示意大家暂时安静几秒钟,双方运动员马上入场。
赤苇京治从一摊烂泥般的思绪中回过神,很快又把视线锁定在入场口——他今天特意戴上了眼镜,即便他早已想不起自己上一次需要戴眼镜到底是什么时候。
周围的观众又开始浮躁起来,不少人自发地喊着喜欢的球员的名字,逐渐形成一片声势。赤苇听到很多人在喊木兔,他突然感觉喉咙很痒,似乎自己也应该跟着叫出那个名字。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球员们在队长的带领下列队走进了镁光灯的照射下。
木兔光太郎大步流星地走在队伍前面,兴奋地朝四周的观众挥手。
摄像机很识相地给了这位年轻帅气的球员一个近脸特写,木兔生气勃勃的面庞出现在电子大屏幕上,又引起了场内的一阵骚动。
但赤苇京治没有去看大屏幕,仍然就这样傻乎乎地、直直地、远远地直接看着木兔本人。
已经有多久了?赤苇努力回忆着,可能是将近五年?他没办法说出个准确具体的答案,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说自己说到底是没有勇气去仔细地计数。
前四年里木兔几乎没有任何消息,赤苇只知道他去了大阪、他很喜欢打排球、他打得很好。哪所大学?他不知道。读的什么专业?他不知道。会签哪个俱乐部?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赤苇才发现,自己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了解了木兔前十八年生活的几乎每一个细节,却又一夜之间又造成了之后这几年的空白。
空白没什么不好的,在遇到木兔之前赤苇一直是这么想的,没有缤纷过自然也就无所谓期盼。可是既然已经被转瞬即逝的阳光铺满过,空白就显得分外难捱。
分别之后的第二天早晨赤苇再醒来时,木兔早就像往常一样离开了,不同的是桌上没有了留给自己的早餐和连字迹都鸡飞狗跳的便利贴。好奇怪,原来不吃早餐会这么饿吗?赤苇躺在床上放空,头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白天窝在地下室里睡觉,偶尔出去走走,晚上不痛不痒地张开腿换钱。慢慢的,赤苇觉得自己好像能够忘记木兔光太郎来过,却又在某个雨夜别人问他今晚做不做的时候会下意识说“已经有约了”。
赤苇京治觉得有点讽刺,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很想再见到木兔光太郎。哪怕自己用了很长时间来假装他从来没有来过,却还是会在窗外下起雨的时候心底升起一阵期望。
等到第五年的春天走近的时候,赤苇京治总算在街头的电子广告牌上再次见到了木兔光太郎的身影。
屏幕中的人和印象中的那个身影已经有了些许变化:看起来更高大了一些,身上的肌肉也更发达了一些,整个人都壮实了不少;精神看起来还是那副总是很饱满的样子,不过眼神比高中那会儿多了一份坚定。
黄蓝相间的球从球网对面飞过来,木兔微微下蹲,然后猛地从地板上跃起。镜头锁定在他的脸上,甚至能看到那双金色眼睛里倒映出的排球的倒影。赤苇不知道到底是视频做了慢动作处理还是自己看木兔的这一瞬间时间真的有静止,曲膝、起跳、跃起、抬手、扣球、得分。每一个动作都像被刻意拉长了一样在他眼前反复上演,把他用了四年时间好不容易强行锁回地下室里的那颗心又猛地拉扯出来,拉回阳光下。
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来再看到木兔那张脸时会首先想到诸如“抱歉”这类的词,但当街头的大荧幕上把木兔精彩的比赛的特写在他面前展开来的时候,第一个涌现在脑海里的念头却是:喜欢,非常喜欢。
他突然想起以前和木兔做完之后一起趴在床上,自己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可是那个人一下子把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一些。
木兔搂他搂得很紧,像是怕他跑掉。“我打排球很厉害哦。”木兔趴在枕头上,侧头看赤苇,脸上带着像第一次发现把他操爽了的时候那种得意的表情,“赤苇没看过真的很可惜呢,啪一下跳很高,然后把球咻一下扣过去,超爽的!”
“比和我******还爽吗?”赤苇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问他。
高中生被这个问题难倒,皱着眉头居然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等他真的确定出一个答案的时候,却发现身边问问题的人已经累得睡着了。
那时候木兔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赤苇插着风衣口袋站在巨大的广告牌下,仰望着那个光彩夺目的新兴球星,后悔当时没有再多等几分钟等到那个答案。
他怀着心事再回到半地下室里,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那个人跃动的身影。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网站上买好了下一次有木兔参加的比赛入场券和赛后的单人握手券。
现在印在握手券上的那个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视线里,他又怎么会再去看冰冷的电子屏幕?
而万众瞩目的球星并没有注意到观众席里这束炙热的视线,热情地朝观众席的方向用自己的招牌动作打招呼,被他指到的那片观众以更歇斯底里的热情回应着喜爱的球星。
赤苇坐在这片汹涌的人潮里,忽然觉得自己比这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更能理解那种喜欢的心情。
但他僵硬地感到自己无法融入这片积极回应着木兔迸发的感情的人群,手脚好像被固定住,站不起来也鼓不了掌,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从颈后缠绕住一样发不出欢呼的声音。
回应对赤苇来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一件很困扰的事情。在木兔对他说那些话之前从来没有人真正需要过他的回应,只需要他闭上嘴,承受,再承受,等他忍受到了一个点之后,那些不管好的坏的就都会离开了,然后再周而复始。
久而久之他开始学会充耳不闻,学会装聋作哑,学会像那些人对待他一样的方式去对待可能短暂地有过真心的人。等到木兔真的在等他的答案的时候,他却没发现自己装哑巴太久,好像真的做不到像正常人一样回应他人的情感。
就像现在,在宽敞的体育馆里,在刺眼的镁光灯下,在鼎沸的人群中,赤苇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半地下室里,回到了轰鸣的雨夜,回到了木兔问他要不要一起走的晚上。
他喊不出声,就好像那晚他没办法真的替木兔擦掉眼泪一样。
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要毁了他的比赛。赤苇对自己说。
但他仍然被固定在座位上,终于开始为自己后知后觉的无能感到窘迫。
裁判的哨声已经响起,橡胶地板上的运动员们纷纷开始随着号令动作起来。赤苇额角的冷汗也随着逐渐加紧的节奏落下。
耳边观众的加油声、讨论声,主持人的解说声,赛场上运动员跑跳的动作声,好像全都变成雨夜里可怖的雷声,轰隆轰隆地和回忆一起攻击着赤苇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
时间在这份被隔绝的煎熬中分分秒秒流逝,两个小时一眨眼就到了尾声。木兔所在的黑狼队在激烈的竞争中最终取得了胜利。但赤苇京治却没能做到认真地看完这场原本期待不已的赛事,他被困在自我厌恶中无法动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去参加木兔的握手会——一个连比赛都没办法好好欣赏的人,回应不了任何感情的人,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再出现在木兔那样总是散发着情感的人面前,真的不算又一种伤害吗?
赤苇攥着票,站在握手会排队通道入口的旁边,踌躇着不敢加入队伍。兴奋不已的粉丝们接二连三地从他身边擦过,越过这个不去排队的怪人,朝通道蜂拥。
他看着队伍里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眉飞色舞地讨论着刚刚的比赛,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周边和自备的签字笔,朝着暂时空着的签售台投以兴奋的目光,急切地等待着运动员们换好衣服来与他们见面。
赤苇京治踉跄着退了一步,逆着人群涌来的方向,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回去。
后背突然撞上了什么很结实的东西,赤苇慌张地转过身,对方却更早地道了歉。
“啊!不好意思!……嗯?”
木兔光太郎看着面前愣在原地的人,同样眨着眼愣了两秒。
赤苇京治第一反应是转身逃跑,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像被灌了水泥一样抬不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最后也没说出任何一句话。
队友觉得氛围奇怪,伸手在木兔面前晃了晃:“阿木,认识啊?”
木兔回过神来对队友点头,神色如常地说是以前的朋友。说完又扭过头来看着赤苇,一字一句地朝赤苇确认道:“啊,是来看我吧?”
没等赤苇的脑子里想出到底要怎么回答才算得体,嘴巴里就下意识地跳出答案:“嗯。”
没等赤苇后悔所言,木兔就轻快地笑了起来。“但是就算是以前的朋友也要排队哦!”他朝赤苇伸出手,又想起什么似的收了回去。他靠近了一点,把音量压低了一些:“嗯,赤苇等一下排在最后一个吧?可以吗?我有话想说。”
赤苇愣愣地点头,感受到木兔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后,又和队友一起加快脚步往签售台去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众人的拥簇和尖叫声中逐渐走向人群的中心,熟练地向大家问好,致谢,然后坐下开始一个个签名、握手。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瞬间的惊愕,木兔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面,只是拌了下嘴,过个一会儿就要熟络地滚在一起。赤苇退到一边安静地等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前来的粉丝数量很多,但木兔一个又一个地接待得很认真。终于等人群都散去,工作人员也准备收拾东西准备离场,问还坐在原处的木兔为什么还不走。
木兔转着签字笔,他转得不好,转两下掉一下,但他还是心情颇好地转着:“还有一个朋友要来,马上来了,给他签完就走啦。”
他探出头朝通道望了一眼:“啊,来啦。”
排队的通道被红色的分隔带分成蛇形,弯弯曲曲地饶了又绕,走得赤苇京治都步履焦灼起来。
走到木兔身边的路有这么长吗?他感觉手心出汗,踩在地上的脚步都飘了起来。
但木兔没有催促他,只是撑着下巴就这么看他走过来。
五米,三米,一米,零。
赤苇终于停在木兔面前,怀里抱着刚刚等待的时候临时去买的周边T恤,对要怎么打破五年的沉默毫无头绪。
木兔倒没什么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伸手示意他把T恤递过来给他签名:“唔,要to签吗?”木兔揭开笔盖,抬头问赤苇。
“要的。”赤苇毫不犹豫地点头,小声地回答他。
“你的名字是?”
赤苇一愣,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还是说:“就写赤苇就好。”
木兔看起来没有受任何影响,一笔一画地认真写着,嘴里问道:“那赤苇今天是从哪里来看我的呢?”
“东京。”
“哇,东京啊。”木兔写完赤苇的名字,手挪到空处准备签名。
“那赤苇今天来看我,是因为愧疚才来看我,还是只是因为想见我呢?”木兔利落地在他叠得整齐的T恤上留下金色油性笔的漂亮签名,盖上笔盖的同时朝他伸出手,神色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回答。
赤苇京治的舌头突然和脑子一起打了结,脑袋里一下跳出来好多想说的话,他想说好久不见,想说对不起,想说你今天很帅气,但是这些短语放在一起似乎就很难拼凑成语意连贯的句子。
他定定地看着木兔,木兔也看着他,一瞬间似乎也回到木兔帮他擦去脸上的******的晚上,再次压迫得他意识到这一次真的必须要说些什么。
是了,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只要被那双金色的瞳孔锁定,他就能知道木兔在说,我在等你的回答呢。
时间在定格的这瞬间被拉得很长,从高中生第一天问他可不可以进来躲雨,到高中生红着眼睛一声不吭把他操到精疲力尽昏睡过去,长过五年来不再有木兔特有的拖长声音的每一个东京雨夜,长过再在大荧幕上见到已经不再是高中生的木兔后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长过刚刚经历过的空白孤绝的这两个小时,长过从排队口一下又一下地绕到木兔身边的这条路,长到赤苇京治磕磕碰碰总算有力气把自己从地下室里拽出来晒晒太阳。
他朝那束阳光伸出手,意外地发觉接触到那双手的时间竟然比自己想的要短。是木兔又把手伸近了一点吗?他这么思考着,一抬头看到那双金色瞳仁里投射出的视线似乎从来没从自己身上离开,就那样直接地,坦然地为自己停留。
原来靠近了不止一点点。
“因为想见木兔选手,所以就来了。”赤苇对面前的人说,“今天见到木兔选手,我很开心。”
手被木兔紧紧地握住,温度通过掌心传递,轻而易举地打碎了赤苇京治自己建立起来的本就不该存在的高墙。
“我也很开心。”木兔笑着说。
被木兔推到更衣室的门板上的时候赤苇脑子里还在想,上一次这样还是什么时候呢?五年不见面前的人确确实实是高了很多,以前自己被揽在怀里的时候还会和他鼻尖碰鼻尖,现在好像只能鼻尖碰他下巴了。
木兔一只手捧着赤苇的脸,食指和中指夹着他发凉的耳垂,轻柔地揉捏着。嘴唇贴上的瞬间赤苇忍不住把面前这个人和当年那个动作总是毛躁躁的高中生对比,努力回想着那时候的木兔是不是也这么温柔。
“赤苇——在想什么呢?”木兔不轻不重地咬他嘴唇,强迫他把注意力又放回现实。
赤苇被他咬痛了,缩了缩下巴“唔”了一声。好吧,原来还和当年一样是讲不听道理的小狗。
“嗯,在想木兔选手。”
“我不是就在这里嘛?”木兔奇怪,但还是没停下吻他的动作。
赤苇揽着他的脖子,在接吻的间隙中喘着气抽空回答:“嗯,但是脑子里确实在想木兔选手。”
木兔听了不高兴,膝盖一曲就顶在赤苇的胯间,用粗壮的大腿把他顶得整个人半腾空起来。突然的动作吓得赤苇下意识抱紧木兔的脖子,双腿夹紧木兔精壮的腰,一刻也不敢松手地贴附在木兔身上。
大衣早就在进门的时候被木兔扯掉了,木兔边舔赤苇的颈窝边把手伸进里面打底的长袖,一把捏住赤苇的******用指腹大力地搓弄起来。
“嗯…!”赤苇被他弄得有点痛,难耐地仰起脖子哼叫着。
“痛吗?”木兔不再捏他,转而用食指轻飘飘地在已经挺立起来的******上来回拨弄。他前后挪动着大腿,在赤苇腿中间色情地来回摩擦,眯着眼睛等赤苇的回答。
“有一点……啊!”赤苇京治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锁骨上被很用力地咬了一口,虎牙刻进皮肤的痛感让他冒出眼泪。
木兔松口:“痛才对,就是要让赤苇眼睛里只看得到现在的我。”舌尖卷走细微的伤口上渗出的星星点点的血点,温柔地舔舐过这一片肌肤,好像刚刚留下这份痛觉的不是他一样。
怎么还和以前的自己较劲啊?赤苇有点无奈,又对这份从前就初现端倪的占有欲又有了更恐怖的认识。
他抚摸着木兔颈后的碎发,主动地摆着腰让丰满的臀肉夹着木兔有力的大腿肌来来******地蹭。木兔被他下流又直白的讨好哄得高兴了,又边摸着他的腰边和他激烈地接吻。
赤苇很喜欢接吻,木兔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总是蛮不讲理,就像替他******时横冲直撞地把******顶进来那样。但这种被扫荡被猛地占据的感觉总是让赤苇很舒服,口腔的氧气一下子被攫取走,好像连嘴巴都在尽情地享受着粗暴的交合。
玩够了赤苇的嘴巴,木兔松开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人,抓着他长袖的下摆往上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曾经被抚摸过无数次的上身******在空气中。
“诶,没什么变化啊,赤苇。”木兔盯着看了两秒,久违的炙热的视线让赤苇感到不习惯,他不好意思地想要把手臂挡在胸前,却在动作刚开始之时就被木兔捏住手腕举过头顶。现役运动员再次贴上来,动作轻柔地亲吻他的眉毛、眼睑、鼻梁,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却******地隔着裤子揉弄他刚刚就已经半勃起的性器。
赤苇被他一上一下弄得受不了,想挣扎又被人掐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只能腿软着******。
“…唔,嗯……”裤子被木兔扯下来,松松垮垮地堆在脚踝处,木兔的手掌贴着他的小腹,顺着下腹的线条往******里面伸,熟门熟路地摸到他已经充血勃起的******,握着根部上下******起来。
木兔以前也给他做过手活,不过那时候的高中生还生疏得不行,握着赤苇的******只知道胡乱地上下撸,最后还得要赤苇握住他的手腕告诉他摸哪里,怎么摸,弄得当时他被赤苇嘲笑过到底会不会******。
现在可大不一样了。赤苇眯着眼睛,微张着嘴喘气,无意识地顶起跨主动把******往木兔手里送,享受着巨星色情的服务。
“赤苇,好色啊。”木兔盯着身前爽得不自觉伸出舌头的人,忍不住凑过去纠缠,舌头搅在一起发出令人脸红的水声。他扒掉赤苇的******,轻轻握着赤苇的囊袋,从下往上地用厚实的掌根打着圈揉搓那块鼓鼓囊囊的地方,揉得赤苇嗯嗯叫的时候又把手握成杯状,不急不慢地******,摸得顶端出水了也不着急,反复地用虎口去磨冠状沟。
赤苇好久没被人这样吊着玩,急得扭着腰想自己动以加速******,但手被木兔摁在头顶摁得死死的,木兔又整个人都压上来让两人身体之间不留什么空间,嘴巴也被不讲道理的深吻堵住,全身上下都完全被控制住。
“嗯、嗯唔……”他示弱一般地哼着,祈求木兔给他一个痛快。
木兔停止了这场******的霸凌,垂着眼欣赏着赤苇潮红的脸,问他:“赤苇想要吗?”
“想。”赤苇京治在这个时候倒总是很坦诚。
“那到这边来,”木兔一把将他扛起来,放在更衣室的矮长凳上,帮他把之前跨在脚踝处的裤子完全地脱下来丢在一边,然后从自己腿上脱下那双黑色的长护膝,在赤苇大张开的双腿前蹲下来,递给他:“想看赤苇穿这个和我做。”
赤苇京治不确定地问:“我可以,穿这个吗?”
木兔抓过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帮他把护膝套上,把顶端扯到大腿根,细心地翻好边缘,有弹性的黑色布料带着原主人的体温服帖地围绕在赤苇的腿肉上。“以前不是也穿过我的衣服嘛,偶尔。”木兔认真地帮他把另一边护膝也穿好,握着脚踝的手自然而然地滑到他膝盖窝下面,将那两条穿着自己的护膝的长腿架在肩上。
这太超过了,赤苇京治双手撑在身后支起身子,感受着木兔的呼吸扫过自己的阴处,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胃在下坠。
“赤苇的腿很漂亮,从以前就觉得穿我的护膝肯定很合适了,”木兔在腿根******出来的皮肤处接二连三地留下吻痕,“果然,超级色的。”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刚刚亲过的地方,然后突然张嘴留下了不深不浅的齿痕。赤苇被他咬得瑟缩了一下,想收回腿来却发现木兔握着他大腿的力道不容小觑。“给赤苇的专属签名哦。”木兔伸出舌头,湿滑的舌面略过刚刚留下痛感的地方,把刺痛的感觉转变为难捱的瘙痒,像刚刚被木兔的大腿摩擦******一样得不到疏解,把赤苇逼得崩溃。
舌头一点一点向腿中间的翘得高高的性器靠近,卷过阴处不算稀疏的毛发,湿湿软软的触感终于蔓延到******的底端。
“诶…?木兔选手要替我******吗?”赤苇下意识地去推开木兔的头,紧张道:“不可以的,这太……”
他之前从来没有让木兔替他******过,原因倒是很简单——哪有让嫖客主动伺候人的道理。他自己很享受帮木兔******是没错,但要让木兔和他位置互换来当提供服务的人的话好像就太高看自己了。
掌心传来被柔软的嘴唇贴住的触感,见赤苇愣着没放开又继续亲他的掌心,一下、两下、三下,一直亲到赤苇松开手,木兔才说:“为什么不行,赤苇刚刚不是说想要吗?”
“用手就好了……用嘴的话很脏的。”
“那赤苇也经常给我舔啊,超级爽的,我也想让赤苇很爽。”木兔好像又变回那个喜欢在奇怪的问题上辩论的高中生,歪着头等赤苇的回答。
“…不用在意我,木兔选手自己舒服到就好。”赤苇京治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木兔很轻地在他的******上咬了一口,强迫他再次抬起眼睛注视自己。
“赤苇怎么还是这样,总是只听自己心里想的,偶尔也听听我怎么说嘛。”面前已经是王牌球星的人罕见地露出有点没办法的表情:“我想让赤苇舒服,是因为我喜欢赤苇,这样也不可以吗?”
赤苇京治像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听到这句话一样僵住了:“为什么……?你不恨我吗?”
木兔捏了捏他大腿根垂下来的软肉,无奈道:“赤苇好笨啊,谁会和讨厌的人******啦,当然是喜欢你才要和你******啊。”
“可是之前……”
木兔很少有地打断他:“我不在乎之前怎么样,我只知道赤苇今天是为了我来的。”他注视着赤苇不敢置信的眼睛,说:“赤苇从东京到大阪,跨越了大概两千千米的距离,只是因为赤苇想要见我,这样的理由难道不够我再喜欢上赤苇吗?”
够。
他一直以来总觉得是自己太贪得无厌,在东京没有木兔消息的时候想着,能有一点他的信息就足够了;知道他在哪里之后的时候想着,能够见到他一面就足够了;来到大阪见到木兔之后又想着,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原谅就好了。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厌恶他,更无所谓原谅,甚至比五年之前更勇敢,把曾经藏在每一次******里的占有欲直白地袒露出来,亲口说喜欢。
他把自己关起来太久,居然迟钝到都忘了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忘记了听对方的声音,忘记了木兔本来就是这样莽撞又单纯的人。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居然还是在想该先说抱歉还是先说谢谢,或者是先问木兔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接受这份感情。
但他和木兔对上视线,暗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的只有自己不敢向前的身影,和另一份从来都很坚决的真心。
赤苇京治一瞬间说不出话,嗓子被爆破出的情感堵塞住,堵得他鼻子发酸脑袋发麻,眼睛前面被朦胧的水珠模糊了视线。
“哇赤苇不要哭嘛!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做就是了!”木兔慌了手脚,马上松开赤苇的腿伸手去帮他擦眼泪。
“喜欢……喜欢光太郎……”赤苇京治被哽咽弄得吐词断断续续,但好歹这次终于让木兔听清了心声。
木兔光太郎愣了一秒,然后松了口气,直起身子把人拉近一点揽进怀里,手臂环住他因为啜泣而抖动的后背,贴着他哭得湿漉漉的脸颊等他平复下来。“我知道的,赤苇一定会喜欢我。”源源不断的体温通过紧贴的肌肤传来,指腹细心地擦过被打湿的下眼睑,然后变成吻落下来。
“赤苇真的让我等好久哦。”木兔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颈边亲他,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赤苇抱着木兔的脖子不撒手,嘴里小声地说了句什么,木兔没听清,以为他又在道歉:“不要再道歉啦……”
“京治,我的名字叫京治。”赤苇坐直身子吸了吸鼻子,食指在木兔的脖子后纠结地绕圈,请求道:“可以叫我京治吗?”
怎么可能会拒绝啊,木兔笑眯眯地想,又凑上去亲赤苇还沾有泪光的眼角。“好好听哦,京治,好衬你。”木兔把吻转移到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印了两下,然后又游走到下巴、喉结、颈窝、锁骨。
“京治,京治。”他边吻边呢喃着,好像要把之前没叫够的次数全部叫回来一样。
赤苇仰起头,感觉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好奇怪,明明是自己让他这么叫的,怎么觉得越发不好意思了。
吻沿着光溜溜的身体一路向下,逐渐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部位。木兔在******肉肉的顶端也亲了一下,抬头问他:“那现在可以了吗?”
“嗯。”赤苇京治把手撑在身后,自觉地把两条腿架在木兔的肩上,还不忘用穿着木兔护膝的大腿内侧去磨木兔发红的耳廓。“让我很舒服吧。”他的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还有点红,声音也哑哑的,蹭得木兔******直冒。
赤苇,太色了。木兔暗暗地想着,既不舔也不摸,低头张嘴把面前的******直接含了进去,直入主题地开始动作起来。
赤苇本来想说他怎么连给人******都是这种风格,也太不讲风情。但******被整根含在那张体温好像比常人要高一些的嘴里,四面八方都被口腔壁贴合得没有余地,来来******地进出时,倒好像也爽得蛮直接的。
“啊…快一点……”赤苇舒服地把腰挺起来,******更深地往木兔嘴里送。
木兔是第一次给别人******,他努力回忆着以前赤苇是怎么做的,试着收缩了一下腮帮子去吸嘴里鼓鼓囊囊的******,身前的人立刻反应很大地******出声。
像收到肯定似的,木兔吸着赤苇的性器前前后后地动着脖子,压在柱体下的舌头也学着动起来,配合着动作绕着赤苇的柱头打圈,爽得赤苇马上呼吸粗重了起来。
舌头上下两面的触感并不相同,底下那面更粗糙,颗粒刮过马眼的时候******得赤苇京治绷紧了大腿。“嗯哈、好舒服……”他偏过头用气声隐忍地发出喟叹,感觉全身上下的血都往下半身流了,脑子里也空空的,只想着让木兔快点把他舔到射。
木兔腾出手去揉******下的阴囊,沉甸甸的囊袋被握在手里反复地玩弄着,嘴里吮吸的频率也逐渐加快。感受到含在嘴里的******有一鼓一鼓的趋势,木兔退了一些出来,用灵活的舌尖去逗弄肉冠顶端的******孔,用手去快速地撸动剩下没含进去的柱身,好让赤苇能够到达******。
湿滑柔软的舌尖比手指更加******赤苇敏感的性器,马眼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咸湿的体液也被木兔照单全收统统舔走。长出厚茧的手卡成杯状快速地上下******,逼迫着将他推上顶峰。
“嗯!不行…要去了!”赤苇咬紧下嘴唇却还是没能阻止自己发出羞耻的******,抬起头绷紧小腹,******的瞬间把******都喷在木兔的上衣和下巴上,还有一些滴落在深黑色的护膝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哈、呼……”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过,双腿软下来落在木兔的腰侧,连撑在身后的手肘都发起抖来,赤苇大口地喘着气,脸上弥漫着潮红。“啊,衣服……”他注意到自己的体液弄在了木兔衣服上,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挡着脸。
“不要紧。”木兔随意地抹掉,眯着眼伸出舌头卷走手指刚刚抹去的******。“京治舒服吗?”木兔把手搭在赤苇疲软的******上,继续缓慢地撸动着。
赤苇点头,主动地和木兔交换一个深吻。“好舒服,光太郎好厉害。”
木兔还是那副被喜欢的人一夸就飞上天的样子,得意地追着赤苇亲了好几口,几乎要把人压倒在长椅上。
赤苇干脆顺势躺下,双腿缠在木兔腰上,搂着木兔的脖子捻着他颈后的碎发问:“要在这里******吗?”
“唔,站起来吧,躺着的话后背一直在凳子上蹭会磨破皮的。”木兔想了想,手掌贴着赤苇的脊背把他捞起来,托着他的******把人带到墙边放下。
“转过去。”木兔在赤苇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赤苇听话地转过身,两手撑在墙壁上背对着他。“******翘起来。”木兔握住他的髋部朝自己的胯下拉近,看着面前的人浑身上下只穿着自己的护膝,修长的手臂和流畅的背部线条在眼前伸展开。
好漂亮,脊背上似乎都要长出翅膀。
木兔感觉脑袋和******都热得不行,抬起赤苇一边的大腿迫使他把******露出来。他半蹲下来,扒开殷红的******把舌头伸进去模仿着交媾的动作戳刺起来。
“啊!呜、好奇怪、不要这样……!”舌头进入身体里的感觉和手指或者******很不一样,舌体像触手一样柔软灵活,钻进脆弱敏感的部位让赤苇一下子就忍不住哼叫起来。木兔的舌尖很薄,卷起来的时候进攻更加激烈,像是不听话的小狗故意舔他******逗着他玩,又并不真正操他,只是想把他的下身弄得混乱不堪。
木兔不理会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伸过来,中指和舌头一起挤进那个湿淋淋的******,配合着戳弄的频率肆意地在湿热的穴道里搅动着,在安静的更衣室里弄出滑溜溜的水声。
好舒服……赤苇没被这样玩过,感觉撑在墙壁上的手都在发抖,腰却不受控制地下塌,好把******翘得更高让木兔舔得更深。
舌头把******舔软舔放松之后木兔就增加了插入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找到赤苇的前列腺,手指在凸起上摁压了几下就让赤苇爽得嗯嗯啊啊地直冒水。
穴里不断流出的******沾在木兔高挺的鼻梁上,但他毫不在意,任由它们滑下来流到下巴上,或者再随着自己侵犯的动作蹭回赤苇的臀肉上。
见扩张得差不多了,木兔站起来,硬得发疼的******在水淋淋的臀瓣间磨蹭着。“因为赤苇过来得很突然,所以没有准备套,就这么进去可以吗?”******在泛红的******戳了戳,没有顶进去,反倒让赤苇急得自己摆动起******夹着木兔的******蹭起来。
“可以,光太郎想怎么样都可以。”赤苇京治扭过头,脑子里晕晕乎乎除了想要被木兔干之外思考不了别的事情。他半吊着那双墨绿色的眼,小嘴微张着喘气,殷红的舌尖也无意识地伸出来,******着木兔的神经。
“亲我……嗯啊!”赤苇还在哼哼着请求,粗大的******就破开紧致的******,长驱直入地操进他的******里,顶在他的敏感点上。
木兔很听话地贴上来去吻他,嘴巴揪住那条勾人的舌头不放开,像刚刚给他******一样吮吸着那条滑溜溜的软体,吻得赤苇合不上嘴,涎液从嘴角溢出来,一副******不已的样子。
好满,好胀。赤苇被那根******顶得一下子不能思考,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太久没有和木兔******忘记了这种被完全填满撑开的感觉,还是五年没见木兔真的发育得比之前更好了。肉柱毫不留情地干开缠绕上来的软肉,一下又一下地撞在他的前列腺上,速度并不快却操得很用力,好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哈啊、嗯!唔啊!”穴道被******塞得很满,整根干进来又退出去,再满满当当地全部操进来,穴里分泌出的******都被激烈的动作带得溅出来,从两人的交合处流下来,顺着他发颤的大腿流到那双长护膝上。
木兔用力地掐着他那条抬起来的腿,腿肉从指缝中溢出,加快了顶胯的速度。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握住他******得又一次硬起来的******,恶意地胡乱撸动,让那根翘起的性器也沾上体液变得水淋淋。
他贴到赤苇耳朵边,用牙齿尖去磨他发软的耳垂:“赤苇有好好记住******你的感觉吗?”
赤苇京治爽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口齿不清地******:“啊!嗯、有……好舒服呜……”
木兔在他的后颈上落下轻飘飘的吻:“那就好,好怕赤苇把我忘记了。”
怎么会。赤苇感觉身体都飘起来,唯一有知觉的地方就是和木兔连接的******,过载的******支撑着他感知现实。
是梦吗?舒服得像要死掉了一样,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半身流,敏感的前列腺被大力地玩弄着,酥******痒的感觉从******里顺着脊椎一路往上冲,被木兔握在手里的******一跳一跳地胀动,马上就又要濒临极限。
“呜…要死了……”赤苇含糊不清地******着,支撑着全身重量的那一条腿也发起抖来,膝盖酸胀发软,马上就要站不住。
他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全身像快散了架一样变得很破碎。
不行了,好像真的要掉下去了。千万不要是梦,赤苇爽得已经有点意识飘忽了,暗自在心里乞求。
脱力的一瞬间腰身被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抱住,暴露在空气里的后背也贴上了温热紧实的躯体,
“京治不会死的,我在这里呢。”木兔把他稳稳地捞起来,紧紧地贴着那具发软的身体,亲昵地亲吻他的耳朵。
******再一次猛地顶干在他脆弱的前列腺上,赤苇张了张嘴没喊出声,被木兔抱在怀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跳动着把******喷在墙壁上,******剧烈地收缩着夹紧插在******里的那根性器,终于用后面达到了******,一股一股地喷出水来。
木兔的******也悉数射在他温热的肠壁上,随着******的动作从******得合不拢的小洞里和******一起滴出来。
太好了,原来真的不是梦。
赤苇倚在木兔身上,撑着墙壁的手再也撑不住身体,终于累得合上眼睛昏睡过去。
赤苇京治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又回到了东京的半地下室,但和记忆里那个地方不同的是,窗外没有下雨,也不是不见天日的夜晚,反倒有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铺在地板上把房间照亮。赤苇坐在床边,环视着四周,不知道到底哪边才是现实。门口突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停了一会儿才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赤苇——!
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
好在周围并不是东京那个熟悉却让他恐慌的环境,而是装潢简洁的卧室。窗帘被房间的主人贴心地拉上了,没有让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把他亮醒。赤苇迟缓地眨着眼睛,刷新着周围的信息。
床尾的衣架上挂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旁边是一对黑色的长护膝——啊,是木兔的房间。他终于回忆起来,如释重负地朝床头一靠。
赤苇京治放松下来才注意到床边的柜子上用马克杯压着一张便利贴,他端起杯子,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
他喝了一口水,拿起床头柜上的便利贴,米色的纸上用圆珠笔留着笔划飞扬的字,努力凑得很工整的样子:
“京治!早上好!
你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去训练了,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饭真的好可惜!等过完这个赛季应该就好了吧?我现在的号码已经存到你手机啦,如果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啊!早饭在微波炉里,如果凉掉了记得热一下再吃哦!晚上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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