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圣诞节?送给小墨✨
-圣诞节快乐!?
-全文5k+
-有私设,勿上升
01.
我看着吵吵嚷嚷的孩子们,一瞬间总感觉自己是已经在小天使们唱圣歌的天堂之中,但是他们个个眼里都透露着新鲜的光芒,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求知的目光,只是感觉到无数只眼睛看着我,然后透过我去畅想他们的自由。
我很明白,美术课不过是他们桎梏在烦劳生活中的一次消遣罢了。很遗憾,他们无聊中的消遣是我无聊的工作。
我初来时时常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哀,悲哀自己少时昂扬的追求只是年少的梦,悲哀自己是真心热爱艺术,真心不是悲哀但我的艺术是。我的那些所谓的艺术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平面图形,不如几何来的清晰明了,就算只写“解”字也胜过对于艺术的一片空白。
我试着带着他们去剖析艺术,我讲述自己,企图让我的艺术在他们的眼里丰满起来。我说我看见肥墩墩的鸡被困在笼子里,即使把他们放回自然之中,他们也不会直立起他们的身躯行走。我为他们悲哀。
孩子们看见了一只丰满的鸡,我应该感到欣慰,如果他们的窸窸窣窣中传来的不是今天中午吃炸鸡还是烤鸡的话。然后分出一些精力来问我:“老师,这是让鸡毛飞一会儿吗?”
心平气和如我。我说:“老师确实用了鸡毛。”
确实,我是零落的一地鸡毛,应该被扫帚无情掠走,却被不知名的人拾去粘贴他的艺术,是他还想让我再飞一会,不过事实是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呵。
我记得那副作品是《回不去的自由》,作品上的鸡毛没有长在该振翅的臂膀上,甚至连动都不会动一下,笼中的鸡雏瞪着呆滞的眼望向远方,认不出笼外的羽毛是他零落一地的翅膀。飞不动的翅膀又怎么会让孩子们的心动一动呢?
但我又时常感受到孩子们活跃的心灵,这同样是我回不去的自由。即使他们的天真时常让我觉得他们亵渎了我的艺术。不过没有关系,我的艺术早已被亵渎地不能被称为艺术,只是我固执地保留他的名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新名字称呼他。
我知道,一个追求艺术的人最悲哀的不是没有人欣赏他的艺术,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所创作的是为表达怎样的自己。也许我艺术的失败就是因为还没彻底参透自己,又或是对于人世间的觉悟太低。所以人时刻保持谦逊确实是十分有道理的。
所以我时刻清醒着告诉自己,你是一名美术老师,你不是艺术家。
彼时我曾想回不去的自由便一定是悲剧吗?
-不一定,但不该是个喜剧。
02.
我在孩子们眼中没有看到的光,居然在英语组严老师的眼中看到了。你要问我怎么确定那是求知的光芒,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
时间确实可以抚平很多东西,世界总不会送你倾听者,我自当自己的听众就好。
我已然很适应美术老师的身份,进而竟培养出一种名为师德的责任感,竟也成为一名敬业的教师养成了拖课的坏毛病。突然对于少时遇到过的那些充下课铃而不闻,依旧可以讲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的人民教师们有一些歉意,果然人终究是要活成自己不喜爱的样子的。
那节课我讲杜尚讲得忘我,杜尚在我心里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他一生都在追求自由,真正的心灵的自由。说到这里,又是曾经。我大抵是追逐过自由的,那像风一样抓在手心会从指缝溜走的自由,大概我用“追逐”这个词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明白了。
我实在很为这样的艺术着迷,没有理会孩子们的抱怨。
我手舞足蹈,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我讲毕,孩子们已然不在意我要讲什么课堂结束语,事实上,我也很识趣得没有这个打算。我讲毕,看到门口听得很认真的严老师,他一手抱着书,站得笔直。他脸上专心致志的神情让我想起很小时候的我自己。
我并没有时间思考更多,只是匆匆别过他时,附上一句:“抱歉哈,拖了你的课。”
“没事,贺老师讲得很好。”
我匆匆别过,耳朵里只留下风一般的轻飘飘的话语。这是很平常的客套,客套是人在社会上基本的社交技巧,这我深有体会。
我和严老师并不相熟,只偶尔在课后遇见,从前都是点了头就算招呼。我只知道他是这学期才来的代课老师。也听过些传闻,大概是来替他富婆姐姐代课的公子哥。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严老师遇见的次数未免有些太多了,竟让我觉得到了刻意的地步。不只是吃饭的时候会遇到,在学校河边散步的时候会遇到,厕所的几次巧遇竟也见识了人体的奥秘。很多事情在不知不觉中会留下痕迹。
而严浩翔几乎是以一种很强势的方式闯入了我的生活。 见到面不只是“贺老师好。”,还附赠一个明媚的八个齿的笑容。
我也很早就练就一身客套的好功夫,也还他一个笑。
但很讨厌的一点是,严浩翔走过我的时候总会把我的头发揉乱。有次还直接把我头上的帽子摘过放在他自己那个权当摆设的脑袋上。害得我再见到孩子们的时候,被他们逼问为什么我的帽子出现在了严浩翔的头上。他们问我是爱吗,是责任吗?的时候,我是真的有忍住一拳砸在严浩翔脑壳上的冲动。
孩子们真的很有******,特别是在这种无聊生活中便更是想从一些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些乐事来。竟然开始在美术课挽留我,意图看到我和严浩翔同框的场面。
而严浩翔嘛,一向是孩子心性,和孩子们玩得开,于是孩子们与他玩笑起来就没了章法。更无奈的是他们竟然单纯以身形就为我们套下他们的设定。也许真的需要有人告诉他们表象的事务大多是谎言。被表象浅显的美所吸引的观察者大概都只是在无聊生活中表演自己的情操而赞美普遍被认知为美的事物。
在孩子们口中,我是“霖霖”,唯一安慰的是严浩翔被他们称之为“香香”。果然他们的世界害停留在可可爱爱的动画片世界,说的就是刘耀文这个打头的。
我想无论他们怎么打趣,我是没有表现出害羞的情状的。可我却从严浩翔口中得知孩子们觉得我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我说,无端揣测是不可取的。如果可以,我也想见见我害羞会是什么模样。
当然孩子们也同我说过当严浩翔被问到什么时候和贺老师在一起的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敢直乎“霖霖”的,我写下的时候手也泛着抖),他回到:“这要看你们贺老师呀。”
很感动于孩子们为编造一个符合他们所见的严老师的形象的对话所付出的努力,小小的他们对于生活总是有无限的热情。我如今却没什么心思顾及这样的琐事,嘴上交谈种种,心早就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所以,觉得他们的真诚很可贵。
更可贵的,严浩翔也很真诚。他跟我说他说我课讲得好是真心话。没有人会不相信他那双眼睛,澄澈到可以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就好像把他的心明晃晃地摆在你面前叫你不得不相信他。他跟我对视,总是先叫我败下阵来,然后赢得他咳咳几声笑,他还总喜欢歪着他呆呆的头。
他比孩子可爱。
他还跟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兴趣。他对我的作品产生很大的兴趣。二十好几的人扒拉着我的袖子,差点没把我可怜的袖子扯变形,惹得路过的刘耀文啧啧称奇。但严浩翔视若无睹,嘴里嚷着:“看看嘛~看看嘛~“我对上他的视线就感受到一阵颤动,像原本植栽在荒漠的树被连根拔起,余下的沙丘随风颤动。如果有一天我画下他的眼睛,可能是为了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我拗不过他,他却偏说我是心软了。
他的孩子心性还表现在一些贪得无厌上。不仅得了便宜还卖乖,指着我几年前与自己展在框里的作品合影的照片,说我留长发的样子看着比现在温顺多了,温温婉婉地像个女娃。我嗔他,他只笑着耍无赖要我带他去家里看。
突然有个人对我的作品表达出这么强烈的热情还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没带人去过我家,从前是因为拮据,小小的屋子我一个人落脚都困难。还满是堆积的杂物,一点也不像家的样子。再说那是的朋友大都也是想我那时一样潦倒的人,谈不上什么排面。再是说,也算不上亲厚朋友,不过是在同样境地之下相互慰藉。看哪,大家都是同一遭的,我也不是那么惨嘛。慰藉是不需要真心的,两口小酒,一盘花生米,连同自己也入了愁肠。很显然,这样的友谊并没有持续到现在,他们永远会有需要慰藉的人。
我把严浩翔领进门来。他好好脱完鞋,好好穿好我备的拖鞋。我倒了一杯水给他,叫他在沙发上等着。
我打开杂物间的门,再打开柜子的门,骤然感觉到一阵荒唐。我和严浩翔尚且算不上相熟,但此刻他坐在我家的沙发上。那些框在框里的画在柜子里有些年月了,如今又生生被严浩翔唤了出来。它们当然不至于糜烂在角落里,不过刚见光还不得适应。
装裱好的画一幅幅被拿了出来,看到最后一幅我还是默默放了回去。忽然,一片昏黄的阴影落下,我的侧后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它的去路。
”有什么不能看的?“严浩翔的声音很轻,甚至让我听出委屈的意味。
我一时忘记了用力,由着他坐在我身侧顺势接过我手里的画。
我就静静盘着腿看着他,看他静静望着那满框的鸡毛,心里无端忐忑着。
”这个跟你手机上那个不太一样。“他歪头。
”这都给你看出来了!“我给他比了一个用力的拇指。
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掩饰毫无必要,只会显得我更加心虚。
手机里那副是我17岁的时候完成的。捡的家门口的鸡毛用糨糊站在麻布上,我还记得那些鸡毛长长短短,毛色混杂得很漂亮,一吹是会起绒毛的。笼子是拔的野草捆枯枝编的,鸡是用彩笔涂的。
这副是我闲着没事复刻的,鸡毛是掸子上的,还是我用牙刷故意搓乱的。笼子还是用的树枝,只不过用的棉绳绑的——草坪生的草细嫩极了,几下折腾便折了腰。
我知道这副作的不好,但断然没有再遗弃的道理。
严浩翔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孩子气,他懂很多,比如他看到那时候的我,还想把他抓住。
再看画,他没再出声,看完之后自顾自地一幅幅帮我收好,原本最下面的那幅被他放在了最上面。我不知道他的用意,都说是杂物间了,谁会常常打开呢。
但严浩翔很乐意和我分享他的过去。他说他过去是搞说唱的。年少轻狂得很,不要他爸一分钱。最难熬的时候一个面包作两天吃就这凉水就下去了。
那我想现在,他是少爷脾性熬不住就回来了。大家还是一样,总不喜欢说自己是落荒而逃。
我问他:“你代完课去干什么?”
“我无业游民啊,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咯。”
有时候也分不清他是随性还是随便。
杂物间没有窗,灯晕开的光落在他和我脸上,我可以暂时把它当成余晖。
我再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我的肖像画毫无遮掩地铺在我的办公桌上。还附上纸条一张:你害羞的样子果然很可爱。
从来没有觉得早晨的阳光这般刺眼。
严浩翔还偏要拿着他的大作在我面前晃悠,还一边得意问我:“贺儿,你说取个什么名好呢?“
“《赠贺大帅哥》。”
”不好吧,我还想叫它小樱桃呢。”他突然俯身和我四目相对,其实距离并不相近,足有30公分,可我竟羞耻地感觉到一股热意沿着我的脉搏汇聚在胸腔,然后慢慢烧上脸,涨得好似热流要喷涌而出一般。知道他慢慢退却,红潮也慢慢退却。
果然,我的心是会为他的那双眼睛跳动的。
那幅画,说实话,一眼就能看出作画者全凭兴趣。严浩翔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去做,带着一腔热血横冲直撞。我说这热血不是三分钟热度,是他真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03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和你度过同样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希望我们在每一个夜晚都有彼此,
当老师的生活没什么不好,我不用每天为明天担心,我还是可以画画自己想画的东西。而且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感觉自己也有了活力。
他们横冲直撞的样子,他们誓不回头的样子,一笔一划都是我年少的模样。
刘耀文奋力一跃,那球堪堪过我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沉闷的撞板声之后球稳稳落入了框中。我们俩谁都没有去捡球,任由它在地面上下跳动。
刘耀文扔给我一瓶水,他自己猛灌一口水,奋力咽下去之后对我说:“贺儿,我…可以喜欢男孩子吗?”
这个问题很突然,我也没想到会从刘耀文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口中问出。至于他为什么选择向我提出这个问题,大概是需要人安慰吧。这不是需要安慰的事,这是我所能告诉他的。
“有什么不行的,看上哪个贺哥帮你。”
他没有开口。
”···亚轩?“
宋亚轩和刘耀文是一班的,平时吵吵闹闹的是他们,但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对方的也是他们。
”…嗯。“
”害,喜欢就上啊。“我打开瓶盖,仰起头喝着水,咕咚咕咚,一些涌上来的酸楚都积回心里。
我是这么告诉他的,告诉他喜欢男孩子的男孩子也可以追求自己的爱,因为这个我们要学会给自己追求爱的权力。但我没有这么告诉17岁的自己。
我没有很遗憾我的17岁,他的脸已经模糊了。我默默地藏着我的喜欢,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男孩子还不能喜欢男孩子。扭捏得像个女孩子,我也觉得自己别扭,我问自己我是不是病了。
我没有,刘耀文也没有。
现在,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独自一人在异国的时候,我爱过,轰轰烈烈。没什么正经事干,就用来经营一些没有营养的情情爱爱。他很好,他是玩滑板的,他送我的那块涂鸦板我还留着。
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们很自由。我们在街头可以亲到最后一盏路灯熄灭,在喷泉边亲吻,不在意溅起的水,谁又管是清晨还是黄昏,我们亲吻。我那时候想就算生活这么累,但我不是一个人。累了,我们亲吻。
所以他离开时留下那张“My Dear”开头的那张被他粗糙手指努力抚平的那张便签纸的时候,裹着被子的我感觉时间都停了。然后我热了昨天剩下的面包,像被人放手的氢气球,无所依从地飘着,然后等待承受不住高压的时候“嘭”地一声炸掉。
我并不责怪他的离开,因为我也明白那样的生活很累,互相拖欠的生活很累。
而且,最后我也离开了。我拖着从家里带来的皮箱,里面装着我五颜六色的梦想,我最后一次和他们一起站在寒风中——我用他们换了实实在在的机票钱。连同我17岁作的那副画,它们燃起的火都随着那个冬天最后一盏路灯熄灭而熄灭。
我还是选择了一望到底的生活,那些梦想只能换我回家。这就够了,起码证明我曾经拥有过。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幅画了。
但它放在严浩翔家的床头。
端端正正。
他讪讪一笑,竟然有些腼腆。
我也回他一笑,这不是客套。我上手摸去,竟摸不到灰,但我还是装模做样地搓了搓手。
“当时我在街头看到这幅画,用我最后的钱买的。”严浩翔解释到。
“谢谢。”
“不用。”
我们没再多说什么,关于这幅作品,关于我,关于他,关于那个夜晚。
很奇妙的感觉,一个和你度过了同一个夜晚的人站在了你的面前。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一起度过黄昏,却只有这么一个人来到了你面前,说要陪你度过以后的每一个黄昏,包括余晖消逝的每一个夜晚。
很奇妙,真的很奇妙。
而且很巧,他的最后一笔钱也是我的最后一笔钱。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在他眼中是怎样的,但我可以说说我看到的他,如果我的记忆没有产生偏差的话。
那是那里最热闹的广场——实在没必要为了渲染气氛而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卖画,本来就不好卖了,难道还讲究所谓艺术家的情调吗?
他走来的时候,和其他路过的人没什么两样,带着毛线帽,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记得他长得很好看,也仅仅是作为形容词的好看,具体好看在什么处在得知严浩翔是他之前我是说不出的。当时只记得他的眼。
我用英语问他要不要画,他说他是中国人。当时突然泪就想涌上来,跟故乡突然有了联系的感觉,在异乡有多少怀着思念的人啊。
他说他想要我17岁时作的那副作品,我说了数,他居然没有还价。就当我是一时兴起吧,他拿着画临走的时候我喊住他说要给他画张像。他也许笑了吧,我记不得了,也只记得好看二字。
他就这么陪了我一下午,听我絮絮叨叨,然后时不时打上几句话,我好像把这几年的中国话都补回来了。笔尖逐着夕阳是一道道晚霞,赤橙红粉,好一幅落日余晖。把他留在笔尖刻下的时光里,是出于一种艺术的审美。
严浩翔好像知道我在回忆什么,,小心翼翼拿出那张泛黄的纸张。眼前的他眉眼比画中温柔。
我应该留下的,每一刻他。
严浩翔家里有现成的画具,那怎么能辜负?又是一个午后,没有人潮,没有偶尔停歇的信鸽,夕阳还是那日的夕阳,很多年前的午后,我记得夕阳吹起过他的衣角。
他还是静静的眉眼,看着我笑,我也笑。
我没做过什么人像,唯几张居然都是严浩翔。严浩翔对此很是得意,小孩子一样。明媚的他,阴雨中的他,沉睡的他,一笔一笔交织起来的他,永远在我的心里鲜活着。或许这就是有了照相机后,还是有人愿意花大把时间勾勒生活。
我相信这些不是虚度光阴,而是爱的痕迹。等到有一天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等到我们走不动路的时候,我们就在小院中放两把藤椅,贴着靠背,用粗糙的指尖顺着画笔的痕迹,就像又走了一遍半生,是苦是甜。都藏在心中,化为与身旁人的相视一笑。
无论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想告诉你的只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走在街上,我想和你亲吻,我想和你共白头,此时此刻,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严浩翔。
再见到刘耀文还是在球场,小孩扭扭捏捏走过来跟我支吾了几句,大概就是他鼓起勇气说了,宋亚轩也同意了。我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说:“是嘛,还得是听你贺哥的!”
结果小孩攻我不备,一脸贼像地问我:“贺儿,那你和翔哥呢?”
小鬼头自己甜甜蜜蜜,便也要大家一起跟着喜乐喜乐。我最乐意地成人之美,而且本来也是没必要瞒的事情。
“宋亚轩儿!”刘耀文抱着球挥手大喊。
宋亚轩过来就是一锤给刘耀文,说:“叫******嘛!”看到我后又深深一鞠躬道:“贺哥好。“小伙子上道。
”你又捶我!“刘耀文虚虚回了一拳,”我就说他俩不简单,今天你请我吃鸡腿!“
“我不信。”宋亚轩边招架着刘耀文边不死心地问我道:“哥,告诉我这是假的。”
我微笑点头道:“亚轩儿啊,都怪你小贺哥哥太迷人。”
“不——!”
空谷传响,哀转久绝,好嗓子。
还有,那幅画现在在我们的床头柜。
为致我们永远的17岁。
回不去的自由我依然会放在心里好好珍藏,我也愿热爱现在的生活,我依然是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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