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房

  这是他们被绑架后关在陌生房间的第六天。

  判断昼夜的标准是密封窗口前自动播放的液晶屏风景。房间内装了好几个正在运行的摄像头,像模像样,好似真的在做一项社会实验——但对社会实验来说,采集******、******、抽血或在手掌上钉钉子,这些未免太过狠毒了一些。何况在这房间里的两个人确实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非法监禁的。

  苏新皓问:“你在哭吗?”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很少对朱志鑫说这句话。很不可思议——朱志鑫很少哭的。

  朱志鑫长着一张很脆弱的脸。眼睛红起来,看着就尤其可怜。苏新皓想:是我把他弄哭了。他并没意识到自己是那个看着更狼狈的人。绳索把勉强合身的女仆装束缚住,勒紧皮肤,裙摆已经皱巴巴了。腿间湿漉******,******着震动棒。素净、晕红的面孔,由于近视而戴上的细边眼镜。这画面相当下流。

  朱志鑫首先挪开了眼。尽管已经过去好几天,他仍然还没习惯苏新皓这幅模样。好半天才说:“没有,继续吧。”

  苏新皓给他******。

  他在这六天里学会很多,已经不需要咬住金属做的口枷才能避免牙齿碰到面前的******,舌头吐出来,在对方已经勃起的顶端剐蹭。但他实在不喜欢******,以至于含住那根发硬的东西时,眉头也要不自觉拧紧,用了好大力气才忍下下意识的干呕。

  朱志鑫在这时伸手,用手指托住苏新皓的下颌,男孩在他手底顺从地、尽可能更大地张开嘴。

  尽管接连几天都被要求做这类过界行为,但朱志鑫还没有习惯自己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跪在面前的人过分熟悉,所以比起不习惯,更像是不习惯面前做这种事的人是苏新皓。后者倒很卖力,认真的神情好像含着的不是别人的******,好像脸颊上也没有被顶得变形、变成圆圆的形状。

  他问苏新皓:“还好吗?”

  苏新皓点头,勉强拿鼻音顶出一个轻轻的“嗯”。他很难再抽出空闲回答朱志鑫的提问,晃动头部,牙齿小心翼翼地收起。变得熟练了一点了,朱志鑫想。他在苏新皓活动舌头时没忍住从嘴里泄出几声喘息。口腔很软。进太深时几乎能感受到喉口在生理性地绷紧舒张,朱志鑫手下因为忍耐失了分寸,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重,苏新皓眉毛皱得更紧,却没有吭声。

  苏新皓吞的不算容易,总有下流的声响不受控地从他喉间滚动,口腔黏膜被变大的******撑得很满,所以动得艰难。他把朱志鑫的******吐出来,前液和唾沫混合在一起牵成细长的一道线又断裂开。这一幕是很有煽动性的。朱志鑫得慢些才能反应过来自己看他出了神。很色情,也容易激发人的施虐欲——朱志鑫从他的脖颈摸到后脑勺,几乎是在用另一个方式恳求他不要往后逃离。

  口中的异物在苏新皓呼吸的间隙进入了更深的地方,使他的喉咙也挤出一声不成型的响声。他下意识掀起眼看朱志鑫。朱志鑫的脸很红,看起来并不游刃有余,是一张已经被******拽牢的、漂亮的脸。

  朱志鑫握住他后脑勺的手动了动,把他唇边快溢出的唾液擦去,说:“没事吧?对不……”

  苏新皓呼吸困难,他的******已经硬得发疼,几乎要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因为有催情效果的润滑油而发烫滚热。插在******的震动棒发出嗡嗡的马达声。进的地方不算浅,声音太大,让他大脑也开始发麻,思绪都好像黏着融化成一滩水,想不清楚事来。他的嘴唇离开******,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打断他:“——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是这几天他说的最多的话,眼睛从下往上看,黑色的眼睛因为湿润而反出点点亮光。他又补充:狠一点也没关系。

  朱志鑫也沉默。他很难不去注意苏新皓嘴巴周围溢出亮晶晶的粘液,或那双柔软的眼里******的微光。僵持好半天,也只是慢慢扯住了苏新皓后脑勺的头发,力度很轻:“难受就和我说,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冷。有一些东西在这种心照不宣的缄默里变膨胀。从开始选择******命题来换取食物、勉强生活的这几天内,有些事情必须得忽视,这样他们才能在这窄小的封闭空间里维系着不太健全的亲密关系。这算不算好事,朱志鑫也束手无策。

  苏新皓没回答,把他的******重新吞进嘴里,他努力含深很多,想把窘迫的时间压缩到最短。苏新皓很听话——他总是能把事情做到尽自己努力的最好,所以他也全神贯注地、重复做这一件事情:把面前的这个东西放进口腔里,收紧喉口,然后吐出来。

  这相当枯燥,但好在苏新皓已经做过几次,所以多少有个心理准备。直到下巴和舌头、嘴唇都开始发酸发涩,才听见朱志鑫的呼吸重起来,嘴里气味也变苦。口腔黏膜和开始分泌液体的前端接触,不可避免地在空气中发出了淫秽肮脏的水声。朱志鑫手指安慰似的摩挲了两下苏新皓的耳后,指尖的温度变烫。

  苏新皓被他牵引着做了一次深喉。

  “呜……”苏新皓含糊不清地发声。

  嘴里的东西塞得太深,喘息对他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很难抑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喉口一次次因为呕吐的欲望而收紧舒张。******的味道让他犯恶心。还没等对方完全射在自己嘴里,就已经控制不住,要挣扎着别过脸,撑着胳膊干呕。他的视野变得模糊一片。******落在其他的地方,几乎弄脏了他整张脸。咳嗽咳得凶,眼泪也要往下流,头发更是和汗水、******粘在一起,眼镜上也沾到一些,眼角因为痛苦的生理反应微微发红。

  朱志鑫很快弯下身,一只手的虎口贴着他的下巴,握住下颌,另一只手拿纸巾来擦拭他的脸。他擦得很仔细,也很温柔,苏新皓仰着脸走神。以前上学时他和朱志鑫一起捡到过一只流浪猫,朱志鑫不喜欢宠物,但他把猫抱到朱志鑫面前,还是妥协着给那只脏兮兮的猫咪洗了澡、擦干并涂了药。在这个当下,他和一只流浪猫好像也并无区别。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这个当下他用余光看朱志鑫的脸,除开还未褪干净的情热,好像就只发现了将近冷静的专注。

  “眼镜我摘了。”朱志鑫小声通知。苏新皓点头。朱志鑫在这个时候终于变成了更像大两岁的那个,做一个更稳重、照顾人的角色。苏新皓的视野变得模糊许多,咔哒一声,是眼镜轻轻磕在木制柜上的声音。他们两个的对话很平静,好像还是像以前一样——但好朋友之间不会******。想到这,他有点发笑。

  朱志鑫问:“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但停顿了一会,苏新皓还是再问:我们两个……是不是变得很奇怪?

  这句话没完全说完,苏新皓便意识到这是明知故问。他们因为这句话变得沉默下来,只留下喘息和震动棒在寂静中持续续不断的细微响动。朱志鑫的手还是落下来,轻轻握了一下他被束缚捆紧的手,又往上捏他的肩膀。苏新皓又僵硬了身体,这些平常的触碰在现在把他弄得很敏感,他害怕被朱志鑫看出来,头下意识就要扭到另一边。

  朱志鑫把他的脸掰回来。

  “别怕,好吗?没事的。”朱志鑫看着他的眼睛说,声音还是很低。“我们会没事的。”

  苏新皓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浸湿了一些,他动了动眼皮,没有回应。没事的。他咀嚼这句话。朱志鑫指的是他们可以完好的从这件房里出去,还是说彼此可以对这些发生的、已然失控的现实装作若无其事,他分不清。刨根问底反而是最困难的事,过半晌,他也只是把腿分得更开了一些,用干涩的声音说:“……帮我,我很难受。”

  朱志鑫没有说话。

  他的手往下,拨开苏新皓被绳索勒得分离的女仆装的裙摆,沿着大腿根摸到了那根还在活动的震动棒。朱志鑫的手心因为动作沾上了很多润滑油,已经完全被弄得黏糊糊了,但他不太在乎,只是侧着头观察苏新皓的表情。他又往里面推进去了一些。力道不算重,更像是探索。手指是凉的。他摸到他更前的会阴,动作更像是做医院检查,力气却慢慢变重,用好几根手指按揉,乳液把他们接触的地方弄得很粘稠,把肌肉和皮肤都变柔软,声音很大,咕叽,咕叽,慢慢就变化成充满情欲意味的玩弄。很痒,苏新皓下意识要躲过他的手,却又被按住,“忍一下。”朱志鑫几乎是在他耳边说,鼻息把耳朵弄得很热,苏新皓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倒进他的怀里。

  苏新皓把肌肉绷得很紧,喉间难耐地滚动几声低喃,却不太成字句,他还是拧着眉,脸却还是很红。他的头微微转向朱志鑫,又别开脸去盯别的地方。朱志鑫发觉到他在控制身体的颤抖和扭动,手握着震动棒,往他里面转动了一个圈。“在这里吗?”

  苏新皓压不太住自己的声音,呼吸急促起来,又被尽量克制地换成了深呼吸:“往……前点儿。”

  朱志鑫照做。苏新皓摇头,被绑住的手也控制不住张合挣扎,“右……对,是。”他很快就说不出话来,难以自持地叫出了声。他声音比之前高了一点,但在抖,比起叫喊更像呜咽或哭泣。朱志鑫模糊地找到那一块让他完全失控的地方,拿震动棒抵了过去。苏新皓反应很大,弓起身来,不知道是要逃离还是迷恋这份******。

  没过一会,他几乎就哪里都在出水了,喘得很厉害,跪在地上的姿势很难保持平衡,女仆装的裙摆被他的体液沁出湿迹来,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液体随着大腿根落在铺了毛毯的地板上。他在哭,以至于朱志鑫要用另一只手抹掉他的眼泪。苏新皓说:快,声音很小,几乎是祈求似的:快点儿。******让他的表情变成一种羞耻和屈辱混杂在一起的色情模样。

  朱志鑫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看起来很冷静,呼吸的声音却重很多,握住苏新皓******在外、完全勃起的******。他的手很大,苏新皓只被揉搓几下,前端就不住往外冒透明的液体了。他很快就射了,以一种很没有尊严的方式,潮红着脸、流着眼泪到了******。腹部和大腿也在抽动,苏新皓倒在地面上,手已经被绳索捆得发麻酸胀,他费劲喘着气,好久才缓过神来。

  苏新皓一团糟,今天的命题还没有结束,他们很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朱志鑫垂下眼来看他,下三白总是显得很阴冷,但他的确有张很好看的脸,所以更像一种邪性的艳丽。

  苏新皓被他盯得心慌。“你别……一直看着我。”他含糊不清地说,好似也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女仆装被弄得乱糟糟,苏新皓低头看了一眼,试图用玩笑话来缓解快要凝固的气氛:哇,穿我身上真算不上好看。

  朱志鑫咧嘴小小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圆圆的牙齿,这个笑容在他那张冷到病态的脸上倒显得很可爱。他摸了摸苏新皓的下巴:“……你穿这个挺合适的。”

  被触摸的时候,苏新皓下意识眯了眯眼,朱志鑫的手发凉,很轻,他在这种亲昵里找到一点熟悉的惬意。苏新皓自然没有当真,这对他来说不过又是一次朱志鑫烦人的戏弄。他没什么力气,所以说话很慢:“都这时候你怎么还取笑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但是钉钉子太危险了,真的,你会很痛,我们最好不要选……”

  朱志鑫也耐心听。他说:“我没取笑你。”他看起来依然很平静,苏新皓没往他的方向望,所以朱志鑫弯着腰伸出手,摸了一把苏新皓的脑袋。苏新皓转头对上他,却突然怔住——所有的话都被这双眼睛里的晦涩情绪给堵上了。他们确实认识太久、关系太要好,以至于他轻易地分辨出里面的情绪。那类戏谑和调笑在这个当下好像也成了真的夸奖。朱志鑫的手没有离开,他顺着头发,大拇指摸过他的眼角,嘴唇,和喉结。

  “很可爱,很漂亮。”朱志鑫说。他的眼睛很黑,也很亮,一种莫名来的奇特的感情随着他的声音窜上了苏新皓后背,他因为朱志鑫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敏感。他张了张嘴,目光往下落,发现朱志鑫已经完全勃起了。

  他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因为这个瞬间而呆滞,他陷入了另一种陌生的、暧昧欲望的沼泽。他甚至因此有点害怕了,却不是害怕朱志鑫,而是随着空气挤进胸膛里兴奋和欲望的火焰。

  他好久才突然神使鬼差说:你多摸摸我。说话时看起来很像一只可怜兮兮、湿漉漉的小狗崽,但更淫秽,更潮湿,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已经开始下意识寻求奖励。朱志鑫很宽容,他离他更近了一些,鼻尖都快贴上苏新皓的脸,说话的时候嘴唇的挪动很像一个亲吻。他大拇指还贴在苏新皓汗湿坚硬的锁骨,说,好。

  他们稀里糊涂地继续了下去。

  朱志鑫把他拉起来。苏新皓仰躺陷进了柔软的床里,交换间的润滑液又被找出来使用,他被分开双腿,这次进入他里面的是朱志鑫的手指。刚开始的触感很凉,但很快就热起来,苏新皓能感受到他手指是怎么弯曲、滑动,很快就容纳进了两根。尽管他在不久前刚刚释放过一次,在朱志鑫的手下却很快又勃起了。朱志鑫另外一只手在他的小腹连至大腿根部摸索触碰,******在外的皮肤变得粉红,和空气接触后微微颤抖。苏新皓在他的手下断断续续哼出几声,音调也不由高了一些。朱志鑫半跪坐在他跟前,动作很慢,但却搅出许多黏腻的水声。

  朱志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估算着合适的时机再伸进去一根手指。苏新皓又出了汗,他的面孔在光下显得很白,是一张被红色晕染开的、充满欲望的脸。他吞下去他手指的第三根指节,腰肢不自主地往上抬,性器已经开始微微抽搐了。他又喊朱志鑫,但却抿起嘴唇,没法再多说一句话。朱志鑫舔了舔嘴唇,感到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发涩,他空出手摸过避孕套,一边低下头用牙齿咬开包装,一边说,等我一下。

  他们在此之前没有真正做过。******总归是不一样的。到了这个关头,如果再迈进一步,有些东西就会开始分崩离析——他们都明白这一点,但是没有人说话,比起不乐意打破沉默,其实更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朱志鑫顶开了那个已经变得很湿软的穴道,进的很慢,一部分重量都压在苏新皓身上,苏新皓看起来很煎熬,身体在他插入的瞬间僵硬起来,拧紧眉,牙齿也咬紧。朱志鑫因此停了下来,问他:“很痛吗?”苏新皓脚后跟抵着床单,把单薄的一层布料拧得皱巴,声音还是紧绷的:“……别管我,你继续做。”

  他擅长忍耐疼痛,所以只是拧紧了眉,鼻尖沁出汗来,看上去很烦躁。朱志鑫立刻反应过来:任务命题里并没有说这次苏新皓必须达到******,他打算熬过去。

  他不太想让苏新皓的计划成真,因此握住他因为痛苦而微微疲软的******,慢慢给他******,直到苏新皓重新起反应。这花了很长时间,苏新皓在他活动手指时转开脸,下颌线因为用劲绷直,青筋也隐约浮出来,看上去很不好受。朱志鑫腾出手又挤出了些润滑油,往他们相接的地方抹过去,那些疼痛在他的扩张下听上去渐渐变成了混合着半分欢愉半分煎熬的******。

  他这时候才算完全进去。那个甬道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收缩,体温很热。苏新皓没有看他,只是没头没尾地轻声说:“你在变大,”

  “很舒服吗?”苏新皓问。

  他在发抖。朱志鑫想。但他开口也变得很慢、吃力中带着喘息:“嗯,很舒服。”他嗓音本就很低,这个时候开口说话听起来格外的下流。苏新皓在朦胧中看他,他们贴得很近,心跳都像一起跳动,苏新皓观察到他因为吃力而微微收紧的眼睑,被汗浸湿的发丝和也变红的脸,嘴唇也红,像花瓣一样,很漂亮。

  接触的皮肤发着烫,苏新皓自己也闹不明白自己在索取些什么,他好像还想从朱志鑫这里拿走另外的东西。他真的在我体内,苏新皓想,由此开始,神经都麻痹迟钝下来。他突兀地问:“你可不可以亲我?”朱志鑫低下头,看见他神情认真,倒也有点想笑,语气软绵绵的,倒有点像同小孩说话:“可以,但你不要后悔喔。”

  朱志鑫轻轻碰了他的嘴唇,好像在亲一片即将要融化的雪一样。他伸了舌头,但很浅。苏新皓仰起头来,在他撤离前突然又贴上来挽留。嘴唇温热,冒冒失失地把柔软的舌头顶了进来。朱志鑫顿了一瞬,他很难对苏新皓说拒绝,所以只是愣了一回神,就慢慢同他接起吻。接吻不是朋友之间做的事情,但显然他俩都有些沉溺其中。嘴唇相互触碰,渐渐急促的呼吸和热的口腔都要把这个亲吻变成一次微妙的温存。他贴着他抽动,在没有拔出******的情况下又送了进去。苏新皓又含糊叫了出声,他意识不到自己在喊些什么,只是发出一些不成字句的******或祈求,他祈求朱志鑫的亲吻或抚摸,朱志鑫对这些照单全收,通通照做。

  得过段时间苏新皓才能发现朱志鑫容易在******里变得冷酷和残忍,像一只逐渐逼近、冰凉隐形的手缓慢勒紧他的喉咙。他在他的操弄下接近痉挛,肉体相撞和润滑液也摩擦出冒泡的声音。朱志鑫往下摸,一寸一寸,苏新皓的******很快就因为他指尖的动作发硬变深。他因为******而发出了狼狈的喘息,腰也不自觉地僵直挺动,以此来配合朱志鑫的活动。朱志鑫的手掌可以把苏新皓整个脖颈包住,一旦往下压,就让他喉管发痒,呼吸吃力。苏新皓因为充血而脸红,他很难再保持得体的表情,无声地张开了嘴想要大口呼吸。他能看清朱志鑫的表情,也能看见他被汗水打湿的发根,微微张开的嘴唇和莹白的牙齿。

  尽管艰难,但他还能忍受。苏新皓被捞起来翻过身,脸陷在柔软、带着香气和腥味的床单里,朱志鑫的手指伸进******,抵到前列腺的时候就用上力按揉。疼,好疼,苏新皓没忍住咬牙,尽力要把所有声音吞进喉咙里。朱志鑫再次进入时,扯住了他身上束紧的绳子,使他翘起的******和床单磨蹭得刺痛,腰塌陷下去却又滞停在空中,苏新皓身体被迫往后仰,好在他身体很软。苏新皓煎熬过一阵后才小声哭起来,但很快疼痛变成了一种让人难堪的、被打湿的饱满情欲,倾泄出来的尾音也上扬。

  这时候的朱志鑫变得很不近人情,这几天——都是如此,他隐约察觉出朱志鑫陷入情欲中的样子陌生而可怖,自己在他的手心里被揉开弄碎了。但这些其实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相反而说,他依恋于朱志鑫的残忍,乐于见到朱志鑫失控的一面,在其中他可以把自己完全藏起来。裙摆被掀开往上捋,苏新皓的腰腹和大腿的肉都匀称结实,绳索留下深浅不一的勒痕,乳液和汗水把他皮肤弄得很湿,带着种古怪的色情。朱志鑫摸他皮肤上的粉红勒痕,能听见对方变得急促和忍耐的呼吸。

  “你知道你是可以拒绝的吧?”朱志鑫问,他把苏新皓脸上缠绕汗湿的发丝别在一旁,动作还是缓着的。苏新皓只点了点头,泪水模糊地浸湿床单。

  朱志鑫叹息了一声。

  苏新皓流了太多的眼泪,耳膜都像罩了一层不清不楚的雾气,所以那叹息离他很遥远,比一片羽毛落下来还要轻,他只是听见朱志鑫咬字模糊又略凶狠地说:……好笨啊。

  朱志鑫俯下身,嘴唇贴在他的耳侧落下轻浅的吻。苏新皓被他的嘴唇弄得好痒,几乎有一种被捏碎后收拢起来的错觉。朱志鑫的吻很轻,但插入的却很深,具有侵略性,所以苏新皓也被弄混淆了。他们的喘息交叠在一起,变得******下流,皮肤好烫,朱志鑫摸他的肚子,往上捏他变硬的******,苏新皓胸口变得很痛很麻。他跪不住,所以只有被捞起来做的份,朱志鑫把他操射了一次,他几乎是******得发不出声音,牙齿咬上朱志鑫的胳膊,被捆住的身体也要挣扎摆脱。他没有什么气力,攀上******时只有大腿的肌肉在绷紧着痉挛,******全都射在朱志鑫手里。

  没有多久朱志鑫在喘息后把脸蹭过来,反倒变成了更像一只小动物的那个,窸窸窣窣贴上苏新皓。苏新皓慢一拍地张开嘴,迟钝地接受这个堪称温柔的吻。在******后的不应期里他被朱志鑫牵住手腕,汗已经变冷了,他后知后觉自己还缩在对方怀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这让苏新皓觉得不自在,因为他总还觉得朱志鑫才是那个更脆弱、更需要被保护的那个。但不讨厌——苏新皓想,他的嘴唇和朱志鑫贴在一起,在这个时候,他们好像真的在相爱。

  避孕套被打上结丢进交换室的托盘里,随着情欲的气息的消散,空气渐渐变冷了下来。苏新皓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他们又恢复成了相对无言的状态。苏新皓摸着手腕上被勒出的红色痕迹,冷不丁叫他:朱志鑫。

  苏新皓念他名字念得快又轻,嗓音还是冷冷的。他对上朱志鑫的脸时,表情依旧沉静,但带点迷茫,仿佛是在确认什么似的。他问:我们离逃出这个地方又近了一步,对吧?

  朱志鑫帮忙解他衣服上的结,过一会才点头:“嗯。”他们挨得近,他脸上的神情让朱志鑫也变沉闷,他握住苏新皓的手,轻轻捏了捏,好像这样就能带给两个人同等的能量。

  苏新皓盯着他,盯了好久,突然又问:我可以在出去之前试着爱你吗?

  朱志鑫抬起头看他,苏新皓说得很傻,嘴张开,“爱”字的发音显得笨拙,他们的脑袋就快要碰在一起。朱志鑫因为这样的时刻而变得很心软。苏新皓的表情很认真,朱志鑫从前常容易因此发笑,但这个时候却没有。

  他同样认真地说:“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爱我。我也会爱你。”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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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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