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人的体温吗?
有过心跳吗?
闻过花香吗?
看得出天空的颜色吗?
你流过眼泪吗?
世上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吗?”
——《画皮》
刺耳的蝉鸣唤醒了刘耀文,刘耀文睡眼惺忪,睁开眼,窗外透过一束晨光刚好落在宋亚轩的脸上,他似乎早就醒了,胳膊枕在脑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宋亚轩听见刘耀文翻身的声响,转过头。
“嗯……”刘耀文伸了个懒腰,迷糊的从床上爬起,这副憨憨的样子令宋亚轩不禁想笑,他也象征性的舒展了一下机械手臂,发出了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细微零件碰撞声。
“你醒的这么早?”刘耀文问,我根本就不需要睡觉好吗,宋亚轩心想,“哎……反正也起晚了,我先带你去买件新衣服吧,毕竟你来到陌生城市打拼也不容易。”刘耀文穿好衣服,自顾自的说下去。
“啊……谢谢你。”宋亚轩不好意思,有被感动到。
“走。”刘耀文冲宋亚轩眨了眨眼睛,推开那扇嘎吱响的木门。
现在的时间临近中午,刘耀文也真能睡,没人叫的话一觉能睡到中午。清净的小商场已经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廉价喇叭循环播放着:全场20元,降价大促销。
刘耀文皱了皱眉头,他紧紧牵着宋亚轩,费力的穿梭在嘈杂的人群里。商场人真的很多,宋亚轩只能看见刘耀文的后脑勺,但他感受到那只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很有力,能正好包住他的细手。
终于,眼前开阔了点。空气中弥漫的汗臭味令人作呕,“操,终于没那么多人了。”刘耀文暗骂一句,顺便把汗湿的刘海往后撩去,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帅的宋亚轩愣了一下,“就是前面那家。”刘耀文挑了挑下巴。
“耀文啊,好久不见。”正在嗑瓜子的老板娘见刘耀文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看起来已经是老熟人了。
“早上好啊张姨。”刘耀文冲老板娘笑了笑,“我今天来是想给我朋友买套衣服,您看有没有合适的?”
“哟,你这朋友长得真俊啊。”老板娘惊呼一声,宋亚轩一边腼腆的问了声好,一边打量着这家几平米的服装店,“来,我带你们去挑几件。”老板娘的眼睛都长在宋亚轩身上。
“怎么样?”宋亚轩刚刚换好老板娘给他挑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刘耀文眼睛都直了,干净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宋亚轩身上,第一颗纽扣没扣好,露出雪白漂亮的锁骨,更加衬出他稚气未褪的少年感。
“真好看啊!”老板娘喜笑颜开,仿佛在看自家孩子一样赞不绝口,刘耀文暗暗吞了口唾沫,走上前俯在宋亚轩耳边轻声说道,“我觉得那件衣服更适合你。”
宋亚轩顺着刘耀文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件碎花白裙,裙底绣着蕾丝,娴静而又秀雅。他有些无奈,半开玩笑的说,“有病。”随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咳……”刘耀文低低的笑了,“张姨,就要这件,穿着走。”
“好嘞,老规矩,七折行吧。”刘耀文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钱,心疼的搓了搓,才依依不舍的递给老板娘。
宋亚轩注意到他留恋的目光,“你很缺钱吗?”他有些疑惑,“这不废话,你看我家那个条件我能是有钱人吗?”刘耀文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宋亚轩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两人走出店外,180的身高格外瞩目,加上宋亚轩生的本就漂亮,一旁的刘耀文也俊郎脱众,好不般配,惹得四周纷纷投来艳羡的眼光。
刘耀文的肚子传来一声叫响,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快中午了……咱们去吃饭吧。”
宋亚轩抿了抿嘴,不知道该如何跟刘耀文解释自己不需要进食,瞪着眼监视他一个人干饭着实容易引起怀疑,话说,昨天咬的那口煎饼……
“……你饿了那就听你的。”宋亚轩冲刘耀文挑挑下巴。
“走,我带你去吃最好吃的东西。”刘耀文环住他的肩膀,一副江湖义气的称兄道弟。
这是一家路边的小摊,一旁的大锅还正冒着丝丝热气,虽然一看就是有点不太卫生的样子,但小摊旁边已经坐满了蹲在地上大口吃面的重庆汉子。
诱人的面香扑鼻而来,刘耀文狠狠吞了口唾沫,“老板,来两份重庆小面!”他转过头一本正经向宋亚轩介绍,滔滔不绝,“这是重庆出了名的小吃,保证你吃过一次就会爱上这个味道!”
“额……谢谢你,但我不饿,你自己吃一份就行了。”宋亚轩谢绝了刘耀文的好意,盯着一碗碗飘着辣油的面发呆。
“你是有厌食症吗?”刘耀文狐疑的问,“怎么两天都没怎么见你吃过东西。”
“不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吃饭。”宋亚轩试图说服刘耀文,但这个理由实在略显牵强,不禁说的自己都感到好笑。
刘耀文撇了撇嘴,半信不疑,“天底下还有不喜欢吃饭的人,真是让我刘某大开眼界。”他嘀咕道。
摊主熟练的擀着面,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络绎不绝,摊主的吆喝声充斥在夏日里的烈阳中,乐此不疲。
老板端上热气腾腾的面条,顺手撒上零星的葱花,“请慢用。”
刘耀文毫不注意形象,麻利的拿起筷子挑起面吹了吹,迫不及待往嘴里送,时不时还喝口漂满辣子的面汤。
宋亚轩安静的坐在对面盯着他津津有味的嗦面条,托起腮帮子,醇厚的面香******着他的鼻翼,看着看着竟然看饿了,喉结在干涩的喉咙里滑动两下。
刘耀文注意到宋亚轩的虎视眈眈,挑了挑眉,“你不是不饿吗?”他有些得意,“啧,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尝一口吧。”
“哎,我就尝一口。”宋亚轩撇撇嘴,对刘耀文送上嘴的面倒也是不客气,拿起就吃。
或许是第一次吃辣,宋亚轩很不习惯,刚吃下去第一口就被辣到皱眉,可这面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他忍不住接着吃第二口、第三口。
宋亚轩伸出殷红的舌头,小口小口的吃着,刘耀文歪着头看,这幅样子真像森林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宋亚轩规避着他颇有侵略意味的目光,皮肤因为辣椒的缘故白里透着粉。
“哈啊……好辣!”宋亚轩伸出舌头,微张着嘴,舌尖分泌出滑腻的津液,红润的唇瓣泛着水光,眼眶里也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妈的,刘耀文强迫自己不要盯着人家看,低下头,略微收敛那流氓般的眼神。
“得,你都快给我吃没了。”刘耀文不满,“给我。”说罢,便作势要抢。
“行行行,不跟你抢。”宋亚轩摆摆手,干脆把面还给他,抿了抿嘴,意犹未尽。
“你看你吃个东西都能吃到脸上。”刘耀文注意到宋亚轩嘴角挂着的几滴辣油,颇有几分戏谑之意,拿起一片纸巾就要替他擦擦。
刘耀文靠的很近,近的都能闻见宋亚轩身上的体香,两人的鼻尖近乎相抵,纯欲的眸子跳动着蠢蠢欲动的火焰。
宋亚轩没料到刘耀文会亲自给他擦嘴,怔了怔,片刻,猛然对上那双晶亮的眼眸,天空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心脏漏掉一拍。
警告,未知名代码出现。
宋亚轩剧烈颤抖了一下,体内的脑系统莫名发出这样一声警告,当然,只有自己能听见,他匆忙往后躲了一下,躲开刘耀文还没给他擦干净嘴的手。
刘耀文的手悬停在半空中,片刻,才缓缓放下。他看见了宋亚轩的异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宋亚轩低着头扣手,面色凝重许多,“你吃吧,我等你。”声音沾染了些许惶恐。
吃饱喝足,太阳似乎没有那么毒辣了,一束束光斑映在行人的身上,如梦似幻。
宋亚轩慢吞吞走在刘耀文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刘耀文大概觉得宋亚轩是想家了,以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资格去安慰他,于是走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宋亚轩。
午后的阳光将少年彼此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直至重叠在了一起。
“怎么样啊这几天?”奢华的办公室开着16°空调,Boss悠闲的翘起二郎腿。
“挺好,”宋亚轩迎着Boss如炬的目光,“我已经适应了。”
“啧,是时候该让你去做点有难度的事了,”Boss移开眼神,“S大厦有一份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文件,放在最顶楼总裁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你呢,就去帮我拿回来。”
Boss顿了顿,又说,“这是钥匙。”小巧的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完美的落入宋亚轩的掌心里,“今晚给我。”
“好的。”宋亚轩纹丝不动,接过钥匙,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Boss,张开嘴,欲言又止,踌躇的蹭了蹭脚后跟,最终还是推门出去了。
他没有告诉Boss代码的事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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