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酒吧的夜景诡谲的令人神情恍惚。酒精味里混杂着烟酒的气息。间间包厢里,坐着一些一身廉价香水味、浓妆艳抹女人,她们对身旁财大气粗的老总们挤眉弄眼,在男人的跨间恬不知耻的扭动着。酒吧的音响开的巨大,是为了掩盖小姐们尖利刺耳的******声。
贺峻霖皱了皱眉,耳膜被震得生疼,“喂!你,去把这些上等红酒送到四号包厢,小心点,打碎了你可赔不起!”一个主管一样的女人阴阳怪气的递给他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哦好。”贺峻霖面无表情的接了过去。
贺峻霖在这个地下酒吧工作一两年了,说是酒吧,不如说是揭开上流社会人士虚伪面具的一块遮羞布。
初入社会那年,被酒吧经理误打误撞的招进这里,从此有了份薪水还算不错的工作。平时也就当个服务生,最多陪陪酒,贺峻霖出身平凡,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挥金如土、糜烂******的圈子中是那种最卑微的下等人,也学会了充耳不闻那些罪恶,所以无欲无求,顶多盘算着此生能满足温饱便足矣。
当初好心把生计窘迫的贺峻霖招进来的酒吧经理才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纯粹是惊艳于他初看便惊鸿一瞥的容貌,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可不会白白养着贺峻霖。
推开包厢的门,贺峻霖注意到这间屋子里面接待的都是贵宾级人物,经理和主管都顶着一张谄媚的笑脸站在一旁,卑躬屈膝。五色闪烁的灯光照耀在沙发上正在行龌龊之事的男男女女,扑鼻而来的烟味混合着酒精呛得贺峻霖连连咳嗽,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心想着放下酒杯就赶紧走。
弥留之际,贺峻霖的余光瞥见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这个男孩对身旁的酒色丝毫不感兴趣,暧昧的灯光勾勒出他那张俊郎色气的脸,他在一片吞云吐雾中微眯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贺峻霖认出了他,他是重庆严氏集团董事长的亲生骨肉严浩翔,外界传闻其天资聪颖,才华横溢,没想到也混迹于这烟尘场所,实在是令人咂舌。
突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横冲直撞的撞到了贺峻霖,他跌坐在地上。那几瓶极品红酒碎成了玻璃渣子,猩红色的酒水漫了一地,仿佛在昭示着不幸。
巨大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沙发上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也停下了动作,幸灾乐祸的看着贺峻霖,一直闭目养神的严浩翔也微微睁开了双眼。贺峻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闯大祸了!
一个红光满面的胖子搂着怀里的女人,扯着嗓子嚷嚷,“不长眼的家伙,你赔得起吗!?”贺峻霖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慌张,只好连连鞠躬道歉。
经理对他怒目圆睁,随后又顶着一张伪善的笑脸,“对对对您说的对,都是他不长眼睛,在这我给大家赔礼道歉哈。今天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头上。”话锋一转,又厉声喝道,“别在这碍眼了!!还不快滚?!”
贺峻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些人,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那个胖子叫住,“你过来!”他略显迟疑,又不敢违背客人的命令,只好犹豫的转过身。
胖子捏着贺峻霖的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容,“哟,长得比女人还俊。”贺峻霖挣脱开胖子的肥手,心里一惊,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胖子又开口道,“这样,你当着大家伙面前把衣服脱了,让哥几个好好瞧瞧,你就算将功补过了~”
这叫哪门子的将功补过?!贺峻霖感到很愤怒,他明白这对有钱人来说只是游戏一样,而这种所谓的游戏就是践踏“低等人”的自尊。贺峻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经理,经理此时却对胖子的无理要求点头称是。
呵,也对,像他这种人何谈自尊?贺峻霖自嘲。尽管如此,他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好意思,不可能。”
贺峻霖抱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胖子正欲发火,谁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好,你把这瓶酒喝了。”严浩翔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挑了挑下巴,示意他把桌子上的那瓶龙舌兰喝掉。
胖子见有人插话,刚想破口大骂,一看是严浩翔,便悻悻的把脏话吞进肚里。
贺峻霖复杂的看了眼严浩翔,也不知是不是感激,他重重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自己都是资本狂欢的牺牲品,但喝酒总比脱衣服好 ,他贺峻霖也不是滴酒不沾。这么一想,便硬着头皮往嘴里灌酒。
一瓶烈酒下肚,贺峻霖顿觉头痛欲裂。“我……我喝完了!”他跌跌撞撞的放下酒瓶,酒精的强烈******使他面泛潮红,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但当他象征性的举起那个空酒瓶时,就证明了他还是那个有骨有肉的贺峻霖。
他踉跄了几步,就在快要摔倒在地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了他的细腰,轻轻松松把贺峻霖抱了起来。“严小少爷,您这是……?”经理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疑惑,“和你们有关系吗?”严浩翔冷了眸子,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目光中径直推开门离去。
神情恍惚的贺峻霖只觉得躺在这个人的怀里好舒服,一天的疲惫加上酒精催眠的作用令他昏昏欲睡。严浩翔把他抱进了厕所隔间,摁在墙上。
“你…你要做什么?”贺峻霖这才清醒了一点,身上散发的浓烈酒气令严浩翔皱了皱眉,“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严浩翔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间摩挲。
贺峻霖定睛一看,一张刀斧神工雕刻出的完美容颜赫然出现在眼前,“呵……你们有钱人不就是把我们这种人当成泄欲的工具吗?”他嗤之以鼻,加上喝了酒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贺峻霖并不在意自己的话语是否会激怒严浩翔,只是借着酒劲把内心的愤懑全吐露出来。
严浩翔并未搭理正在发泄的贺峻霖,而是突然上前凑近,两人的距离近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莫名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悄然升起。“你……你靠这么近干嘛!?”贺峻霖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要推开严浩翔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贺峻霖受惊的反应更挑起了他的恶趣味。他低头捏住他的下巴,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眸直勾勾盯的贺峻霖心里发怵,他慌张的想躲开,没料到却被一把吻住朱唇。
严浩翔本想逗逗他,没想到这娇嫩的唇瓣吻得他如痴如醉,这触感……真是无与伦比,他不由得加重了唇上的力道。贺峻霖妄想挣脱他的束缚,被强吻的他像一只溺水的小猫般无助的大口呼吸,渐渐,他被严浩翔精湛的吻技俘获,愈加沉沦这霸道的占有,任由他胡作非为。
直到窒息感涌来,严浩翔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两瓣娇艳欲滴的唇。垂眸,只见眼前的人喘息连连,白暂的脸颊上浮现出更浓郁的红晕。
他似乎很满意贺峻霖此时纯情的模样,于是轻轻俯在他耳边,口中呵出的热气让贺峻霖本就敏感的耳朵红的滴血,“今天我还有点事,没空陪你玩了。”严浩翔扬了扬下巴,“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说罢,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扬长而去。
贺峻霖呆呆的愣在原地,被严浩翔亲的红肿的唇此刻还是麻麻的,耳边萦绕的是他蛊惑人心符咒般的声音。缓了好一会,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一样的男人强吻了。
贺峻霖又生气又好笑,可像他这样在这里工作的人还会渴求自己能出淤泥而不染吗?他揉了揉自己被酒精侵蚀的额头,生生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塞回脑子里,当务之急还是回去工作吧,他烦躁的想。
那天过后,严浩翔派人去打听贺峻霖的生平资料,一片薄薄的A4纸记录了他所有的人生轨迹,严浩翔如炬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似乎要把这张纸烧灼,待他一字不落的看到最后一个字眼时,他仿佛胜券在握。
严浩翔觉得贺峻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欣赏他身上那不甘沦为他人践踏之物的傲骨,尤其是那双清冷而不可一世的桃花眼,令人记忆犹新。当然,颜值也是加分项。
不知名的情愫涌进严浩翔还未褪尽稚气的身体,化成一个无形的力量将他推入深渊。
真是见鬼了……
后来,他渐渐成了酒吧的常客,经理受宠若惊,但是谁也不知道,严浩翔只是静静的坐在烟雾缭绕的灯光里,那双蛊惑人心的目光终究是为了追随那抹倩影。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这一天。
严浩翔撞见了他这辈子无法忘怀的一幕:他看见贺峻霖正在和客人陪酒,亲手为他斟满一杯酒后,那个色眯眯的男人两只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严浩翔心里一颤。
他没看见贺峻霖厌恶抗拒的动作,而是讽刺的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那天,助理和他每说一句话都胆战心惊,严浩翔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阴沉的目光仿佛要把所有人撕碎。
第二天夜晚——
贺峻霖正在收拾客人离去后凌乱的包厢,怎料却被人一把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扔到了一张柔软的床铺上。
“唔……”贺峻霖揉了揉发痛的腰,寻思着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抬头一看眼前出现的是那张刀斧神工的神颜,耳根微微发红,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即逝。
“你……你怎么来了?”贺峻霖有些紧张而又不知所措。
“呵……我找你们经理让你陪我一夜,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严浩翔轻挑眉头,言语中带有几分阴阳怪气。
“……什么?”贺峻霖感到惊愕,经理没跟他说过啊,即便如此,他感到今天的严浩翔有些怪怪的,好像心里蕴藏着一团怒火。他不敢和他那如刀般锋利的鹰眸对视,只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严浩翔见他这幅样子轻蔑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就是做这种工作的吗?”话音刚落,他便粗暴的撕开贺峻霖身上单薄的衬衫,雪白的肌肤******在空气一览无余。
贺峻霖惊的“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他不明白严浩翔此时的所作所为,心里满是委屈和困惑。
严浩翔懒得再多说一句,毫不费力的把他摁倒在床上,他身上散发的淡淡薄荷香充斥在贺峻霖的鼻息间,修长的手伸进贺峻霖的裤子里,娴熟的在他娇嫩的花蕾上打着圈,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堪后果。
贺峻霖敏感的哆嗦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美眸荡漾着水光,流露出万分的不解和羞耻,“你……你疯了?”他恼羞成怒,但无奈自己被严浩翔牢牢钳制与身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个家伙对他调戏挑逗。
严浩翔怔了一下,冰冷的心软了下来,可那天贺峻霖陪酒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在这里工作的人又能清白到哪去?当这个念头重新占据了严浩翔的大脑后,他刚刚软下的心又冰冷起来。
待身下的人已经被挑逗到湿润不已后,他这才抽出早已滚烫亢奋的性器顶了进去,贺峻霖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严浩翔也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如同一个冰冷的机器大力操着身下毫无反击之力的人。
贺峻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额头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纤细的腰肢徒劳的扭动着,发颤的声音哭着乞求严浩翔轻点。
严浩翔惊叹于贺峻霖紧致的******,他哭着求饶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则是一杯杯美妙的******。但他想到贺峻霖也会在别人的身下摆首弄姿,便醋意大发,“叫的这么******,是和别人睡过几回了?”
贺峻霖听出严浩翔言语中的醋意,竭力的解释自己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唔……好痛……我没有和别人……啊……这样过……”一张绝美的小脸流淌着两道泪痕,他的嗓子早已喊哑,无力再吐出一个字。
严浩翔半信半疑,倒吸一口凉气,但事到如今,做都做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贺峻霖微醺的媚态勾的他心猿意马,愈加粗暴的******着,贺峻霖身上渐渐布满了淤青和草莓,他仿佛在用暴力美学向世人宣称贺峻霖是他严浩翔的私有物。
暴风骤雨,******迭起,两人在床上如痴如醉的缠绵交织。一夜过后,贺峻霖的******的双腿间沾满了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更多的还再从红肿的******中汩汩流出。他像是被人蹂躏过后就抛弃的小兔,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
待严浩翔优雅的扣完上衣最后一颗纽扣,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软倒在床上的贺峻霖,心中竟升起一丝歉意,他竭力抑制住那唯一的愧疚,撒手离去。
重庆没有夜晚,霓虹灯照亮了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一辆奢华的宾利疾驰在公路上,车的后座上坐的是那大名鼎鼎的严家独子,怀里竟还搂着一个绝色的睡美人。
助理娴熟的转着方向盘,“少爷,您花重金买下的这个服务生,值得吗?”言语中满是不解。
严浩翔抚着贺峻霖精致的睡颜,云淡风轻:
“我跟他说过,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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