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张成岭,“横看成岭侧成峰”那个成岭,是个孤儿。我家因为一块琉璃甲而招来祸乱,满门惨死,我爹临死前把琉璃甲塞到他在我肚子上划的口子里,叫我快跑,谁也不要相信。我特别疼,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混乱着扮做小厮的样子在摆渡的爷爷的帮助下跌跌撞撞往外逃。也是在这时,我遇到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的师父周子舒。
师父彼时还不是我师父,穿得破破烂烂,看着脏兮兮的,头发松散的打着缕,一张脸黝黑粗糙,络腮胡子围了一圈。别看他这样,武功倒是很好,三下五除二就把追着我们的坏人打趴下了,一路护着我们到破庙里。
但周叔虽然爆发性强,好像持久性却不怎么样,到了庙里就开始虚弱打坐,武力值极速下跌。要不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人这时追了上来,老爷爷也被打伤了,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和等待更新重启的周叔,基本就是等死。
千钧一发时刻,早些时候遇到的漂亮泼辣的姐姐来救了我们的命,一起来的还有那位白衣飘飘的公子,一头长发漂逸柔顺,面白似玉,唇红齿白,明眸善睐……总之就是特别好看,我都有点看傻了。但这位公子看都没看我一眼,反而去搂要摔倒的周叔,被我的直男周叔一剑挥过去被迫下了个完美的腰,就这还穷追不舍夹住人家的剑尖活生生把剑掰弯了。他嘴上说着“好剑”,我师父看起来内心也在说着“好贱”,俩人倒是有点默契在。
这时候,受了重伤的爷爷看不下去了,打算先死为敬。周叔心善,刚缓过来就用内力给爷爷疗伤,那位公子虽然已经摇了摇头示意没救了,但还是把手覆在了周叔手上一同输送内力。我真的,火大,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要耍流氓了?没看到人已经快挂了吗?爷爷也不负众望吐了血,用三钱银子做约把我托付给周叔之后便解脱地登了极乐。
我很难过,这一天我失去了很多亲人和对我好的人。我想起爹爹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但是我看着周叔的黑脸,有种莫名的信任和依赖,不知道一向没什么好运气的我这次会不会下错注。
而这位白衣的漂亮公子便是我人生中另一个最重要的人,温客行温叔。他武功高,人长得好又出手阔绰,是个典型的高富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我的邋遢周叔有些穷追不舍的意思。他俩在破庙推拉,玩什么“美吗?” “完美”的把戏,拜托你们身边有个刚刚被灭了门的孩子,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周叔那时候还是直男,顶看不上他,不愿意跟他一起赶路,路上碰到在荒郊野岭还搭个茶桌喝茶乘凉的逼王温叔多余眼神都不分一个。就是可怜了我,琉璃甲在肉里怪硌得慌的,又渴又饿,只能瞅着温叔手里的茶杯咽口水。
后来温叔教过我很多颠扑不破的真理,其中最有道理的便是“烈女怕馋狼”,不对,是“烈女怕缠郎”。温叔也不管周叔算不算烈女,身体力行把缠郎扮演到位,以周叔为圆心画个圆,方圆一里绝对能找到我那正在开屏的温叔。
温叔老说周叔是个美人,我虽然默不作声但在心里还是惋惜他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直到后来我被一位衣着暴露一位毒蝎心肠的美女姐姐折磨的时候,有位帅哥冲了进来把我救了,我才知道,瞎子竟是我自己。其实我第一眼都没认出来,也变化太多了,头发扎得利落有型,衣服料子品质也呈几何式上升,脸白白的,也没了胡子,比画了粉红色眼影那个姐姐还漂亮。当这位帅哥掏出他的剑的时候,我一眼认出了被掰弯的那柄剑,开心得不得了,心想这下有救了。
但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周叔这联一会儿网就得重启的bug还在,非常艳丽的吐了口血,可把我给吓坏了。但周叔一点都没露怯,只是虚虚握着我的手,依旧站得直直的,像棵青松。
就在那俩大姐姐杀疯了要扑上来时,温叔又出现了,身后的门都被他雄厚的内力带成了自动旋转门。他把扇子扔出去打架,自己飞过来连忙搀住周叔,来的路上还好悬踩到一个铜盆,也不知道谁这么没公德心,乱放东西。
他一看周叔吐血可急坏了,我为了宽慰他刚想说“没事的,周叔还能站能打的呢”,一扭头就看到师父软塌塌地半边身子都靠在温叔身上了。
我:?周叔你刚才不是这样的啊。
温叔被这么一靠马上开大放狠话,man得一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感觉周叔腿更软了。
逃出来之后我们在树林里谈心,敏锐如我一下子就发现他俩之间气氛不太对,应该是吵架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温叔双臂抱腿的委屈坐姿初步判断应该是他惹了我直男周叔(还……还是直男吧?)不高兴。秉着劝和不劝分的想法,我又搬出了他教我的那句话,烈女怕缠郎,何况周叔心很软的。周叔呵斥住了我,我心想果然就算洗干净了脸也不愿意被叫烈女吧,结果周叔下一句是“说谁心软呢?”。我:?还以为周叔要说“说谁是烈女呢”,果然大人的世界我不太懂。
烤火的时候我顺应温叔“生米煮成熟饭”的指示正式拜了周叔为师,成为了四季山庄的传人,而师父看起来好像也不生温叔的气了,连温叔悄悄摸了他的手五次、搂了他的腰三次都没打断温叔的腿,师父真温柔啊。
现在师父已经睡着了,头无意识地靠在蹑手蹑脚蹭过去的温叔的肩膀上。温叔见我往这边看,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聪明如我很快就懂了,应该是温叔嫌被靠着累吧,暗示我把师父叫醒换个姿势。
今天能拜师成功多亏了温叔,这个忙我不能不帮,我吸了一口气大喊一声“师——父——”,如约吓醒了我睡到懵懂的师父。我得意地回了温叔一个眼神,却从目瞪口呆的温叔眼里感受到一丝杀气。
今天日记先写到这里,我去上金创药了,温叔下手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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