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是最适合捕猎的季节。草原上的所有生物都在为过冬做准备,如今个顶个的肥美与丰润。
你本来是想猎一只狼回去的。冬天要到了,你想要新的袄子,能在兄弟姐妹前彰显你的实力,狼是不错的选择,危险,强大,狡猾。
但那只鹰夺走了你的全部注意力,你觉得能驯服一只鹰也不错,反正有一整个冬天能用来驯服一只受伤的鹰。
草原广阔,但你要追捕的雄鹰只有一只。你双腿夹紧马鞍,瞄准鹰的翅膀,按着飞行轨迹计算它在下一秒的落点,搭弓射箭——
下一刻,有亮而透的指哨吹起,那鹰应声回转,紧贴着你头顶扑朔而过。
你愤愤地往苍鹰飞走的方向看去,见到它落在男人有力的宽肩上,耀武扬威般向你展翅。
“这是你的鹰?”你问着,但话音还没落到地上,你将弓箭对准男人红色的右眼射出。
白发的男人逆着光骑在马上,脖颈处绿松石接红玛瑙,被古铜色的珠子串联成条,在阳光下闪着亮眼的十字芒星。皮革制成的腰带箍住窄腰,但你毫不怀疑他的爆发力。
因为箭矢射出的那一瞬间,他勒住缰绳,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与姿态避开,箭矢插入草地,白羽尾翼在大幅度晃动。
“为了一只鹰,就想杀了我?”马受惊嘶鸣,男人却挑起眉,气息平稳,语气赞赏,“这么凶蛮。不错,勇气可嘉。”
“多谢夸奖。”偷袭不成,你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干脆翻身下马,走到男人面前,抬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垂着眼睫看你,像是要确认什么。
很快,他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紧皱的眉宇松开。
“秦彻。”
秦彻居高临下地报出自己名号,没有多余的前缀,因为这个名字已足够振聋发聩。
你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好对付,现在听到名字简直恨不得原地跑路,生怕给部族招致灭顶之灾。那可是大名鼎鼎心黑手辣的秦彻啊。族中所有的长辈都曾告诫过小辈们,绕着一个白毛红瞳的男人走……难怪你觉得这白毛红瞳的描述有点眼熟,原来是碰上正主了。
“你是哪个部族的?知不知道你闯进了我的地盘?”他问你。
……可恶的鹰!你和秦彻右肩上的雄鹰大眼瞪小眼。你避而不答,伸手指它,“是它勾引我在先!”
“是么?”秦彻瞥了眼右肩,轻轻哼笑,“也是我勾引你,让你对我射箭的?”
他的声音落在你耳中,像是法官在宣判******。
“总之,在赔偿到位之前,你得先在我这里做会客了。”
******
这是你第一次和秦彻见面。那年你十七岁。
跟着秦彻回去的时候,你耷拉着脑袋,心如死灰。
“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找我部族麻烦。实在不行,你缺老婆的话,我把我自己抵给你。”
秦彻奇怪的看了你一眼。
“你们那里流行把自己抵给别人当老婆还债?”
“那倒也不是,主要我看你长的也不错……不是,主要是身手好。”
“你不怕我?”
“怕你干什么?你会吃人?”
“那可说不准。”秦彻笑了,“草原上想嫁给我的女人多如牛毛,你倒是很有自信,尽想美事。”
“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你倒也不恼,从秦彻的回答里,你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所以你还没老婆,我还有机会。”
秦彻没接话,只是眼神在你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在你羞恼到红温之前,他收回视线。
“现在想这些?对你来说为时尚早,再发育一下吧。”
真该死啊,上下排的牙齿莫名其妙咬合在一起。你觉得自己手在痒,真想给面前这男人邦邦来上两拳。
“我十七了!”你忍着怒气,“这辈子就这样了,长不高了……也长不大了。”
“想什么呢?我说的可是正经事。”秦彻又笑,“我意思是,你再努力努力,回去后多拿下点东西,争取自己就能掏出赔偿金,不用拿自己抵债。要是给外人知道我老婆是还债来的,太丢份。”
******
“冬天要到了,你要追着雁群走。那明年春天,你会跟着雁群回来吗?”你从篝火上挪开眼,转头问秦彻,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你身上。
“要我来做什么呢?这片草原的资源不够两个部落生存。除非……”秦彻捻了捻手指,吹去上面的浮灰,火星乍亮。
你才忽然惊醒。
这些天的相处几乎让你忘了,他是另一个部落的首领,年轻,强壮,有野心。广袤的草原总有一天会被他征服,像是狮群的领袖总会带狮群踏遍草原,所有的生灵都只是他的猎物。
你迟缓地眨了眨眼,没接触过经营和生存的你,对资源的概念尚并不明晰,你只知道这片草原生你养你,从没有令你挨过饿。
“明年……我就成年了。”你的脸被火烤的通红,声音细如蚊虫。“我好喜欢你,你愿意来吗?我只会嫁给最勇猛的勇士,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赢到最后。”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不如自己试着掌握一切。”你的声音再低,秦彻也听清楚了,他将腰间的短刃拆下来给你。你抽出来看,刃光如水,清亮无声。“草原的规矩,向来是弱肉强食,胜者通吃。强盛的部落吞并弱小的。只要你握住权柄,那么赢到最后的人选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你知道秦彻误解你的意思了。你是在表白,他却误以为是你在向他寻求庇护。
“我喜欢你。”你重复强调了一遍,将短刃送回刀鞘,重重拍回到他胸口处。“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当我的丈夫。权柄我会自己夺取,草原上的女子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父死子继,兄妻弟承。但我可以。我的兄弟姐妹们没有任何人能越过我去,我成为部族继承人不过早晚的事。”
“如果你不愿意娶我,那么我总有一天会来挑战你,打败你,吞并你的部族,折断你的羽翼,让你只能做我的丈夫。”
秦彻像是被你的话语震慑住了,篝火印在你的眼里,野心像是雄雄烈火在燃烧。
“是吗……那拭目以待。”
他别开眼睛,不敢看你,生怕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吻上你面颊的冲动。
你才十七岁,一个什么事情都敢想敢做的年纪。
如果是其他部族的女人,在这个岁数,已经可以结婚怀孕生子了,人口也是重要的资源。但对于野心家来说,甚至还没到一切起步的时候。
作为首领的秦彻,见过太多因为年纪小而难产死亡的孕妇。
你被保护的很好,有野心,有实力,运气也不错。
他心里盘算着怎么帮你早日拿下族长的位置,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呼吸清浅。毫不设防。
******
“所以你早就看上我了?那还让我等这么久。一点都不像草原儿女的做派。”
你扯着秦彻衣服上的彩绳,像是牵马的缰绳那般把他拉到身前,语气嗔怪。
这么近的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接吻。
如果是以前摆在明面上的敌对关系,那是只能真刀真枪的打架。制造危机感,让部族长老只能任人唯贤,选出最强的领导者统率部族,以谋求在秦彻不断吞并部族的阴影笼罩下求取生存。你的兄弟姐妹们从小听着秦彻的威名长大,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于是理所当然的,省去中间的波折与勾心斗角,族长的位置最终还是到了你手上。在秦彻之下,你手握草原上最多的资源。
没人会想到你会和秦彻是一伙的。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那些争斗落下帷幕,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草原终于迎来难得统一的休生养息。
秦彻和你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低着头,用鼻尖来蹭你的面颊。
一米九的个子真高啊。你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抬头看过人了,别人见了你都是跪着或弯下腰,做足谦卑姿态。
你干脆搂住秦彻的脖子,稍一使劲就跳到他怀里,双腿盘在他腰上,这样你又高他半个头了。
“不怕我让你摔着了?”秦彻抬眼看你。
“会吗?”你用手撑在他肩上维持平衡,去吻他。
秦彻的体温总是很高,舌头又湿又热,还灵活的不像话,就算是坚冰也会化在他的唇齿间,更何况你不是。你有些喘不上气,唔唔地从嗓子里挤出******,也被他按着后脑强硬驳回。
他愿意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上让着你,但偶尔还是会不经意流露出被权力浸淫多年的上位者姿态,比如现在。
有人说他是暴君,有人说他是魔鬼,但你觉得他真像草原上黑羽红瞳的吸血鬼——牛椋鸟。
秦彻用交易的方式帮助大部族的合作伙伴排除异己,拿下继承者的位置,获得好处。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蛊惑,即便前面是万丈深渊,代价是部族的血肉。部族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又如何能与吸食他们血肉充盈自身的秦彻相抵抗?唯有臣服罢了。
如果说秦彻的吞并方式是温和迂回的,那么你则是血淋淋杀出来一条路。
草原上,女性在多数时候都是一种珍稀资源,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如果你想当人,就只有杀给所有人看,将滚烫的鲜血溅到所有围观者的脸上,逼迫他们低头让出至高的权与力。到如今,草原上恐吓小孩入睡的名号已经从秦彻变成了你,也算是一种进步,不过你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
夏天的草地柔软,像土地细密织起的毛毡毯,你把秦彻按倒在地,跨坐上他劲瘦的腰腹,青草被风吹伏,乖顺地蹭你的肌肤,带着酥麻的痒意。
“十七岁到现在,一晃都六年了。”你的手大咧咧地摸着秦彻的胸口,给他都摸的硬挺起来。“哪有这么吊着人的。”
“换个角度想,二十三岁的女首领,已经很快了。”秦彻扶着你的腰,气息都紊乱了,一点不见初见面时的从容,“而且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征服部落……征服完部落,征服我。”
“这里四下无人,我把鹰放出去巡逻了。”
秦彻的眼睛像是最昂贵的红宝石,阳光下透亮。他胸前的彩绳夹着金线,脖上套着精细捶打雕琢成的藏银,扣在上面点缀的绿松石和红玛瑙也黯然失色。你捻着那几颗狼牙,用尖利的那头慢慢在他的胸口打转。这些狼牙的主人生前没能成功攻击到的地方,此刻对你敞开。
你一点点解开他身上的绳结,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肌肤,你知道这种似有若无的触感总能让他兴奋。你拨弄着他胸口的宝石们,冰冷的石头也被他捂热。
“穿这么贵啊?要是等会弄丢了甩飞了怎么办?”
“那就只有你赔给我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牛椋鸟这种生物,可是会给主人预警危险讯号的。”他的眉头难耐地皱起,但并没有阻止你的动作,显然他也乐在其中。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要调戏你,视线从你的胸口开始向下流连,途径腰腹,再到你和他紧密贴合的大腿根。“现在草原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话是这么说,但你的危机感忽然涌上来了,耳畔警铃大作。你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此刻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秦彻的手掐着你的大腿内侧,迫使你双腿大开,隔着布料也挡不住他的热度,你用下面清晰地感觉到他硬了。每次他兴奋的时候,五指总是控不住力道,你估计回去后得青紫上两天,不过地方隐秘,也没其他人会发现,就随他了。
你还记得你刚成年的那个夜晚,他挑开你的帐篷进来,你半梦半醒间要喊出声,被他用手捂住嘴。“别叫。是我,秦彻。”
你睡眼惺忪,脑子木木的,但在听到名字的时候松懈下来,张嘴讨好地舔他的掌心。
秦彻解开他的衣物,慢慢地开拓你,只是一根手指探进去就被紧密地包裹住,令他不由怀疑你能否完全吃下去自己。他光靠手就把你摸得湿漉漉水光一片了,在爽与不爽的边缘徘徊。你哼哼唧唧小声呻唤,身体扭来扭去,想要躲避这陌生的******,然******口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击掌掴。又痛又爽,身体诚实地吐出一口爽快的晶液。
“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弄痛你。毕竟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
秦彻用左手按住你想要蹬他的右腿,右手在那里逐渐增加手指,吃进去三根的时候,你整张脸都皱起来。
如果不是顾及着帐篷不隔音,以及不好解释秦彻为什么在你的帐篷里,你都想逃走了。如果不是他用唇舌堵住你的嘴,你都想求饶了。但是求饶无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你也不想让他好过。
秦彻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的嘴唇被你咬破,伤口舔过又溢出血珠,挂在他情热涌动的薄唇上欲滴未滴。血液的腥气彻底击溃他残存的耐心。
他挑着眉,抽出右手掐你的脸,迫使你看着他那双比血液更红的眼睛,又说出第一次见你的评价。
“这么凶蛮。那你等下可别服软。”
你确实没服软,就像现在。
你浑身绷紧,像被钉死在木条上的猎物,一点点被拆吃入腹。那钉子顶在你的穴里,上上下下地戳刺,连小腹都好像能被顶出凸起。
你屏住呼吸,头晕目眩,浑身颤抖着要******,只听到心脏在怦怦跳。
秦彻一看就知道你这是要缺氧了。
“张嘴,呼吸。”
他给你下指令的时候,还不忘记狠狠顶你的敏感点。这是他的恶趣味。你自尊心高,又傲气的很,再加上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和秦彻偷偷做这档事,久而久之,就习惯每次******的时候都会通过刻意屏气凝神来克制自己,所以不把你弄爽到失神是绝对听不到你发出甜腻******的。
你听着命令,下意识松懈下来,刚呼吸又被顶上巅峰,整个人被顶到倒伏在秦彻身上,怎么借力都只能借他的力,这个姿势只有吃的深和更深的区别。
“啊哈……嗯!秦彻!”
你喊出声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羞恼地喊他的名字以示警告,手却下意识想抓住些什么。
秦彻也知道,但这里不是帐篷里柔软的床铺,只有天为被地为席,要是没制止住你扣草皮,回去后肯定又要批评自己。好在他的手比较大,轻松就能扣住你的手腕放到嘴边亲吻。
他没停,边顶着还边哄你。
“喊声好听的,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你。”
你脸别到一边去了,浑身又热又黏,被秦彻干得像是湿淋淋一条濒死的鱼,你也不想理他,每次做都像在打架……你宁可是真打架,起码这样还不会给秦彻爽到,现在怎么挣扎都是给秦彻增加兴奋度。
但你还是老实开口求饶,不然真是没完没了了。你毫不怀疑秦彻能一直在这里给你做到天黑,想一想那种下场,你都浑身发抖。
“嗯……老公……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你眼睛都湿润了,纯是生理性泪水,脸颊眼尾耳垂都是情热的水粉色。
你这么喊着,脑子还懵懵地想……什么时候能和秦彻光明正大在一起呢?什么时候能和他一起接受草原的祝福呢?老公这个情趣的称呼喊了五年,要等到下一个五年才能成真吗?
破天荒的,秦彻头一回射在你里面。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吻吻你的脸,给你将******提起来兜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又给你整理好外表。
“生气了?”
秦彻吻着你的后颈笑,胸腔都震得你心跳加速。
“看在我带了大半个草原当嫁妆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Notes:
嘿嘿看完了吗大人们……喜欢请kudos点赞/comments评论,不要让我感觉在单机好吗?好的(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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