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回家的时候你没从屋里跑出来迎接,他就知道不对劲。
手机提醒他你的生理期临近,夏以昼急忙赶回来就是因为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接。他就知道你可能是因为痛经晕过去了。
毕竟这事不是第一次了,夏以昼挂了电话就回了家,果然,屋里静悄悄的,你的鞋子还在门口,夏以昼进了卧室,看到你在床上缩成一团。
夏以昼第无数次庆幸你的领导是蒋楠,女领导的好处就是会在生理期强制给你放假——即使你痛经不厉害,在家休息也总是好的。
你瘫在床上几乎是昏迷的状态,夏以昼抱起你又把你放好,用厚厚的被子裹住你,随后轻手轻脚带上卧室的门,去厨房给你煮姜糖水。
几乎是本能,只要夏以昼不出任务,他总会腾出时间来在你的生理期照顾你,看着你忌口,给你近乎万全的准备,除了不能替你躺在床上受罪,其他的事,能干的他是全都干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你痛经,你疼到说不出话,整个人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夏以昼被吓坏了,跑出去求助奶奶,直到奶奶照顾你睡下,他的心都一直悬着。
后来他长大一些,有了一点生理常识,似乎是自然而然的,夏以昼承担了在生理期照顾你的责任。于是这些年他见过你痛经的各种样子,有时候不严重,你可以和他聊天开玩笑,只是整个人有些虚弱,有时候太严重, 整个人直接昏倒,痛到吃止疼片都杯水车薪难解燃眉之急。
他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的身体会痛成这样,上大学的时候和你分开几年,即使后来你们谈了恋爱又住到一起,他都不知道你在没有他的那段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关系的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夏以昼每次问起,你都是这么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但夏以昼太了解你了,看你现在昏睡得人事不省,他也知道你之前的日子不好过。
热腾腾的姜糖水被夏以昼倒进了你最喜欢的水杯里。他又回到卧室,把水杯放到床头之后,伸手探进了被子里。
怎么会有人一到生理期就变成小冰块啊?
夏以昼把你冰冷的小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摸到你的后腰——凉的,盖了这么久的被子还是凉的。他又往下摸了摸——脚也是凉的。
他从抽屉里给你找了一双毛茸茸的袜子套在脚上,随后也钻进被子,就和衣躺在你身边,然后把你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你似乎是察觉到了热源,翻了个身顺势抱住了夏以昼。
你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差,夏以昼轻轻叹口气,这么多年了,每个月的生理期你都像历劫一样。
不知道睡了多久,你皱着眉头嘟囔着“疼”,夏以昼本就是在你身边闭眼眯着,现在一下子惊醒:“哪里疼?”
“腰……好疼……”不知道你醒没醒,但夏以昼的大手已经贴上了你的腰:“乖,给你揉揉。”
“呜……哥哥……”半真半假的梦呓让夏以昼不自觉地把你往怀里带了带,你蜷缩着在他怀里蹭了蹭,片刻后,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
“好疼。”
你是惯会逞强的,尤其是当了猎人之后,伤病都是瞒着夏以昼,即使有伤口被夏以昼发现,你也总是强撑着说没事。生理期什么的你更是从来不吭声,痛经嘛,在你看来总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像今天这样疼的快要哭出来的情况,真的少之又少。
夏以昼把你抱在怀里,你又缩了缩。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只是本能地黏着夏以昼。
“一会把姜糖水喝了,嗯?”
夏以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你轻声应了一句,不说话。夏以昼帮你理顺头发,低头亲亲你:“疼多久了?”
“不记得……”你的意识早就离家出走了,现在能和夏以昼对话靠的几乎是本能,“冷……”
“乖,”夏以昼摸了个暖贴帮你贴好,你又窝在他怀里缓了许久,终于缓过来一些。
“我好了。”
无视了因为出汗已经有些潮乎乎的睡衣,你抓着夏以昼的衣服撒娇:“夏以昼,我好了。”
“驳回。”夏以昼抽了张纸巾帮你擦汗:“姜糖水的温度差不多了,一会喝了它,晚饭我一会去做,你今天不许不吃饭。”
“可是……”
“没有可是,”夏以昼瞥了你一眼,“听话。”
你乖乖闭了嘴,看你精神好了些,夏以昼起身往厨房走,你慌忙抓住他的手腕,好像生怕他出门。
“夏以昼,你去做什么?”
“做饭。”
“那你……做完这顿饭,还爱我吗?”
“虽然我知道你痛经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夏以昼转过身捏捏你的脸,“但你放心,我保证,对你,我不可能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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