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无缺

“我们分手吧。”

短短五个字,却如一把利刃,直直插入赤苇的心里。

他向来不擅长驳辩,原来越远的距离,东京到大阪的距离是550公里,随此拉开的还有心和心间的距离,不同的社交圈,越来越少的交流,赤苇京治觉得自己和木兔之间似乎隔了一层透明的墙壁,能注视着他但又无法再进一步。

“好的,木兔前辈。”

赤苇平静如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垂下的纤细的手指早已紧握着,修剪得当的指甲也因过于用力而陷进手掌,留下月牙状的浅浅的血痕。

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是在赤苇高一那年的暑假合宿时在一起的,渐进的心跳,越来越接近的脸颊以及最后相贴的唇瓣,凉凉的,好像炎炎夏日的一缕清甜的凉风,萦绕在两人的耳边。第一次接吻没有太多技巧,只是稍纵即逝却也能勾起所有爱意。

“赤苇,我喜欢你。”在充满爱人鼻息的缺氧感中抬起头,泛红的眼角。

“我也是,木兔前辈。”

他们在放学后的昏暗小路上紧握对方的手,午餐时间在无人的天台接吻,训练完在紧仄的器材室里混着汗液,紧贴的肌肤,品尝禁果。

“为什么会这样呢。”赤苇想,但他又不想问出这句话,这样木兔前辈一定会觉得我很难缠吧。回家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里,可是今天却怎么都感觉路那么长,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燥热的天气,黏腻的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但眼角也有晶莹滑落,“原来是哭了吗。”

一年间的点点滴滴就好像一场甜腻的梦境,赤苇早已在其中迷失。

躺在床上,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泪一直流到再也流不出了赤苇才昏昏睡着。

半年后,赤苇也考上大学,但是还是留在东京,距离木兔的学校还是有那550公里。木兔现在在学校处于一个排球明星的地位,还有一个可爱的女朋友。木兔的女朋友是和他同校比他小一届的文学系的学妹,这是赤苇在木兔的社交软件上看到的,两人中指上银色的戒圈闪耀得他眼睛发酸,果然分手后还视奸前男友的社交软件不太合适啊。下一秒就默默关掉手机,但干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在一个百人的大课精准被老师选中回答问题,平日里认真的文学系第一的赤苇京治被叫起来却一言不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又缓缓坐下。坐下后赤苇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可能是感冒了,”他这样想。

天气渐渐变凉,赤苇换上了大衣,这天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赤苇!这周木叶说我们要聚一聚来着,你也会来的吧,我们好久没见啦!”

聚会?木兔前辈?都没听说啊,赤苇立刻给木叶发消息,木叶才抱歉的说下午通知的时候突然被社团的前辈叫去帮忙,就还没来得及告诉赤苇,赤苇应了一声就表示自己周六会准时到烤肉店的。

虽然已经分手,但赤苇和木兔还是保持着不多不少的朋友间的联系,说到底还只是节日间的一些相互问候罢了。

终于到了聚会的那一天,那一天格外的冷,寒风像尖刃钻进大衣里一下一下刺着脊梁让人不自觉的脚步加快。“和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的天气完全相反啊。”赤苇这样想。

推开烤肉店的门,随着叮铃铃的清脆******,他一眼就看见了显眼的银灰色发色。他一下一下挪动着脚步,似乎每一步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要见到了。

“喂!赤苇!我们在这!”熟悉的声音传来,赤苇抬头对上金色眼眸,身上的血液似乎一下又激烈地翻涌起来,那是他从不曾忘记的脸庞。

“来了。”

赤苇在空位上坐下,才发现是木兔的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20厘米。

“大家都到齐了,那开始吧。”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大家高举着满到快要冒出来的啤酒碰杯。每个人聊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回忆以前在枭谷排球部的细碎小事又谈到木兔一共抢过木叶几次炒面面包,但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及赤苇或者木兔的情感生活。经过几轮的碰杯,时间也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随着白福说着第二天还要去做活动先走了之后大家也都陆续离开。赤苇全程只是在默默吃烤肉,喝了一点点的啤酒,但头还是晕晕的。站在灯火通明的门口,准备自己慢慢走回去。

“我送你吧,赤苇。”木兔率先开口,本来打算拒绝的赤苇走了两步却感觉有种不平衡的感觉。原来自己酒量这么差啊,想毕,他还是轻轻地点点头。

走在熟悉的回家的路上,但是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赤苇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寒风冻得耳朵和指节红红的,木兔和赤苇肩并肩,右手自然下垂但每走一步就离赤苇更近一些。试探性的指尖相触,赤苇的心跳怦然加快,多想了吧。但下一秒却是手掌相贴再到十指紧扣,赤苇猛地回头,却看到木兔正偏着头,但耳朵尖的橘红却一直蔓延到脖颈。

只是中指的银色的环刺骨的冰冷,好像在提醒赤苇他们已经分手了。

就这样沉默着十指紧扣送赤苇回到他在学校旁的公寓里,“木兔前辈,您进来暖和一下吧,我去给您泡杯热茶吧。”赤苇说完就抽开手溜进厨房,木兔在赤苇的房间里乱转,有赤苇独特清甜香味的卧室,床头摆着一个倒扣着的相框,木兔好奇地把拿起来,发现是自己毕业时候和赤苇单独拍的合影,这个时候赤苇端着茶正站在门口。

赤苇冲过来把茶放下,又把木兔手上的相片拿下来重新倒扣在床前的柜子上。“木兔前辈,您把茶喝完就可以……”赤苇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紧紧握住放倒在床上,薄唇也被另一方强硬的堵住。赤苇眼睛瞪大,同时又挣扎着想要获取外界的空气,木兔亲的他快要窒息了。舌尖和木兔忘情得搅在一起,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流出,赤苇利用自己残存的一丝理智狠狠磕了一下木兔的嘴唇,木兔吃痛地放开,赤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颊上早已浮出桃红,显得十分色气。

赤苇大力的抓住木兔的领子,但却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热热的液体接触到木兔的锁骨缓慢下滑,“啊,又哭了。真没用啊。”赤苇想着却又红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质问他:“你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和我做这种事!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可是只听“嘭”的一声,是抽屉被猛地关上的声音,随着声音赤苇转过头,瞥见木兔手上拿着的小瓶子。“不好,忘记提前收起来了。”赤苇想着却发现脊背上已渗出薄薄一层冷汗,脸颊上的绯红色更加深,抓着木兔领子的指尖也开始变得酥麻。

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赤苇总是会想起在枭谷时候和木兔的点点滴滴,这时候身体就会开始发热,想着学长金色的瞳孔,每次托球过去时清脆又响亮的落地声和闪耀着阳光脸庞,“赤苇!这球托的真漂亮!”时挂着晶莹汗珠滚动的喉结。想着想着,赤苇就把手探入下面,柱头已立起并且分泌出了晶晶点点的半透明液体,“木兔前辈……”随手颤抖着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润滑液,涂抹在紧致的******,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地******。赤苇闭着眼睛,把手指增加到两根,想象着是木兔前辈在帮自己做扩张,经常打排球的手应该带有薄茧,不像赤苇只是在文学院每天和书本文字打交道,手指自然是光滑无比,高中时候托球的茧也早已褪去,经常锻炼的身体有着完美的腹肌,赤苇想象着木兔在自己身体里冲撞的样子,右手撸动着漂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嗯……”马眼喷出粘稠的液体,脊柱也因为过度的兴奋向上躬起。

又想着木兔前辈******了。

可是此时这个人正真真实实地压在自己身上,手里攥着自己平时******用的润滑液,却瞥见木兔的眼眸好似暗了下去。

这其中好像有什么误会,“这……唔……”赤苇刚想解释,却被木兔粗暴地堵住柔软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撬开皓齿,掠夺着周围的每一份空气。金黄色的眼瞳闪出类似于猛禽类的锋利目光。

“这不是早有准备吗。还是说,这里已经被别人开发过了?”

“没……”

话还没有说完,却感觉******周围有凉凉的触感,修长的手指沾满湿滑的润滑剂,在******打转。赤苇不受控制地小幅度地颤抖一下,可在木兔身下,在绝对的占有位处,赤苇多小的动作都尽收眼底。食指和中指按压着******的嫩肉,试图把它按软以便于后续的进入。中指粗暴地探入,摸到甬道内的软肉,渐渐深入抠挖这嫩壁,直到碰到一个栗子大小的物体,木兔坏心思地加大按压力度,赤苇好像触电一样,猛地一抖,右手的手臂遮住眼睛,但还是能看到不经意露出的挂着泪水微微颤抖的浓密睫毛。皓齿死死咬着红唇,饱满的唇被咬的近乎发白,但喉咙却不受控制地发出隐隐的低吟。

身下的小木兔早已挺立,在裤子里涨的难受。木兔把手指退出赤苇的身体,好看的手指上挂着体液,悉数抹在赤苇腰上软嫩的皮肤上,左手掐着赤苇的细腰,因为长时间的久坐,锻炼的时间也减少,原来在枭谷时还有好看的腹肌,现在已经变成了白白的软肉,贪婪地掐上去,像是抚摸一块细软的棉花。右手探下去解开碍事的裤子,硕大的******一下子弹出来。

很惊人的尺寸。

柱头对准******,艰难地挺入,有些粗暴地进入赤苇的身体,虽然之前进行了扩张,但是要接受如此尺寸的巨物还是十分困难。木兔发出闷哼,看着身下的赤苇还是遮着自己的眼睛,伸手把那只手拿开扣在上方。

“赤苇,看着我。”

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水,如潭水般碧色的双眼微眯,小声的急促着呼吸。身前的人,是自己日思夜想想要见到的人,是想一起******的木兔前辈。

粗大的******用力挺入,狭窄的甬道包裹着此般巨物,肠肉收缩着,似乎要将木兔永远与自己嵌合在一起,抬眼望见金色的眼眸。

视线交融融成一汪碧水,金色是在水面上阳光洒下点点的闪光。

木兔倾下身,抱住赤苇清瘦的身体,“赤苇肯定没有好好按时吃饭。”木兔想着并低眉轻柔地吻去眼角晶莹的泪珠,但下身却粗暴地在里面顶撞。

泪水是滚烫的,体内的那一部分也是。

小小的泪水却含着无限的思念,再遇的庆幸,交欢的愉悦,还有赤苇认为木兔出轨的惶恐。

但不容置疑的。

他们就像契合的一块美玉,缺了任何一方都称不上无暇。

“很紧嘛……”

赤苇偏过头去,不想直视面前的人的眼睛。但耳朵泛起的红晕,微微泛红的指尖,紧抓着纯白的床单,另一只因为情绪激动,修剪得当的指甲扣进木兔背上的肉里,平日里比常人就白几个度的皮肤极易留下痕迹。

但赤苇的一举一动是无法欺骗眼前人猛禽般锐利的目光的。

“赤苇,你知道吗,分开的每一天里,我都在想你。”绿色的瞳孔渐渐放大,犹如凛冽山泉中的一块翠石。

“我们早就结束了。”赤苇正过头,却对上了对方闪烁的瞳孔,好似看到了高中时期满眼是自己那个,属于自己的排球明星。

“你今天也没有拒绝我啊,在路上……”

“那是因为您握的太紧了,我无法挣脱。”赤苇特意加重了您的咬字,想要在语言上疏远木兔。

“但是赤苇啊,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这次木兔光太郎来东京,说是来参加大家好久没见的同学会,其实不如说是专程过来找赤苇。两个月前,木兔和现在的女朋友确定了关系,不过是因为是在大家的起哄下,像所有的大学情侣那样,被簇拥,鲜花,眼神淹没。

毕竟是体育明星嘛。

但是只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些腻了,女生总是想粘着他,但作为排球明星选手,大部分时间都要献给训练,自然陪伴的时间就相对比较少。木兔平时大大咧咧,又不太能察觉女友的不开心,埋怨声越来越多,最后也促成了分手的局面,女生提分手时正在气头上,也没想到木兔光太郎那么快就答应了,只是愣在原地但又很生气地跺脚努嘴离开,木兔也没有追上去,因为毕竟分手了嘛。

木兔没有告诉赤苇自己已经分手了这件事,因为之前训练太多,所以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因为在他看来也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赤苇在自己身边,给他托球;放课后一起走,去便利店买饭团吃;不合时宜却又精准吐槽他,还有身上淡淡的,让人沉醉的木质香。但转头赤苇却不在身边。

木兔觉得自己忘不掉赤苇。

还想和赤苇在一起。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立刻买了一张到东京的新干线的票,也正好碰上了木叶说要聚会这件事。其实没有这件事的话,他也是要去找赤苇的。

去传达自己这半年来空缺的心意。

但本来只是想逗逗赤苇,没想到现在的误会这么大。

刚准备解释,却被突如其来刺耳的******打断,木兔定睛一看原来是前女友,应该是觉得分手太草率了,所以想复合。

“扫兴。”木兔想,所以当即摁了挂断键。

但在第三次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木兔虽然不耐烦,但是坏心思地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放在了赤苇脸颊的旁边。

木兔开了免提。

“喂?”一道轻柔的女声传入赤苇的耳膜,身下的******突然被赤苇里面绞紧,差点爽的木兔直接交代在这儿。赤苇紧张地闭上眼睛,连身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他知道是木兔的女朋友,要是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在和一个男人甚至还是高中的后辈******,不知道会对木兔前辈的日常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是出轨。”赤苇暗暗想。赤苇把手背盖在薄唇上,试图减轻自己的喘息声,赤苇愤愤地抬眼却对上那双玩味的金色瞳仁。

“木兔前辈,前几天提分手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我们要不要重新……”

话还没说完,木兔突然开始了猛烈的撞击,每一次都故意地顶在那处敏感的腺体上。赤苇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发出细小的******,抓着床单的手指节已经开始泛白,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房间十分突出。

木兔长时间的不回复和不自然的撞击声,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木兔前辈,你在听吗?”终于憋不住发出了反问,赤苇也近乎忍到极点了,木兔这时候突然开始上下撸动赤苇好看的******,******着柱头,俯下身舔弄胸前的两粒坚挺。终于赤苇仰着头发出了好听的******,好像无所谓了一般,所有憋不住的欲望都喷泄而出,赤苇的脑子一片空白,电话里没了声音,随后便传来了电话挂断的滴滴声。

“听到了吗赤苇,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木兔无辜地将头埋在赤苇的颈窝,来回蹭着嗅着阔别半年自己日思夜想的,好闻的木质香。

“那戒指是……”

“啊,我忘了扔了。对不起啊赤苇。”木兔说完就摘下中指上刺眼的银色指环,扔在了地上。清脆的坠落声从未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身下又传来细细的啜泣声,在耳边,温热的吐息吹的木兔耳朵痒痒的。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你。”

赤苇眼中含着晶莹,木兔一怔却又紧紧地抱住赤苇。

这一次拥抱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温暖,更加深情。

又开始了新一轮顶撞,但比之前都要温柔。

在顶撞中迎来了又一次******,生理与感情上的泪水再次滴落。月光被揉碎透过轻薄的窗帘洒在二人的身体上,恰如一幅完美的油画。

但这次的泪水不是伤心,是幸福。

是肌肤相贴心脏与心脏之间同频共振的默契,是心意被确定的安心,是破镜后又重圆的幸运。

“光太郎,我好想你……”

玉石间的缝隙被抹平,如此完美,再也无缺。

早晨赤苇迷糊地睁开一条缝,却瞥见身旁的木兔却早已支着胳膊在枕头上仔细的端详自己。

“赤苇的睫毛好长啊!像扇子一样!可是昨晚哭了好多次哦。”木兔小声的嘀咕,怕把赤苇吵醒。

“木兔前辈,我已经醒了。”

赤苇艰难地爬起身,昨晚的性事太过强烈,以至于******处还在发出隐隐酸痛。昨天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乱七八糟,赤苇打开衣柜想要重新选几件,却不料右手手腕被木兔擒住,又重新拉回柔软的床上。

“赤苇,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木兔前辈,我们只是普 通 朋 友。”赤苇一字一顿地回答,但木兔明显就察觉出来,赤苇是因为昨晚没告诉他分手了还戏弄他这件事在记仇。

“普通朋友会******吗?明明昨天晚上你还说……”木兔瞪着大眼睛,无辜的看向赤苇,赤苇慌乱地把木兔的嘴堵住。

一句话就将赤苇的脸憋得通红,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自己说的话,赤苇现在只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看着眼前的爱人红扑扑的脸颊和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木兔轻笑,靠近赤苇,在额头上留下一个短促又柔软的吻。

“那我可以重新追你吗,赤苇。”

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望向耀眼的明星,被瞬间点亮。虽沉默却诉说了一切。

无缺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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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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