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要建立一个新公司,很忙,分手两个月。”研磨的短信是两个小时前发来的,黑尾十一点半才看到。他捏了捏鼻根,盯了几个小时电脑的眼睛很酸,却挤不出眼泪。今天的工作总算是搞完了,公司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好他公寓离得比较近,不至于失去电车而无家可归。
黑尾收拾完文件拿起公文包回家时,都没有回复研磨的短信。他知道研磨知道他看到了,已读不回是他们成年之后的传统,无他,忙。研磨的性格比高中更加乖张鲜明,黑尾被世俗打磨的越发圆滑,这样不同的他们反倒感情维持的很好,不能说富有******,但绝对称得上稳定,两个人也很满足。
研磨在很多方面都点了技能点,闯社会时花样也特多,有时顾不上黑尾,黑尾又不是一个能容忍情感生活空白的人,所以这种短期分手对他们来说很常见。
在分手期间,他们可以各自谈恋爱,跟不同的人上床,都没关系,但只要约定的时间到了,他们都会像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回到各自的轨道,回到他们完美的爱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黑尾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决定直奔酒吧。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今晚庆祝一下分手快乐有何不可。
朋友之前推荐过他一个酒吧,gay吧,新开的,听说老板挺牛,里面人也守规矩,干净,去玩不会闹心。黑尾从信息里翻出地址,离公寓并不远,他回家放了包换了衣服,就直奔酒色场去了。
半夜十二点人依然很多。灯光五颜六色的闪,人头攒动,音乐声震得心在抖。黑尾穿着皮夹克紧身牛仔裤走到吧台,一路上被人摸了不少次******,还被塞了不少电话号码,无奈灯光太闪,人太多,看不清人脸,黑尾又是个高要求的主,只能把那些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吧台的垃圾桶里。
酒保看着那团纸,在灯光下时而红时而绿,安静无声的掉进垃圾桶,然后被酒液濡湿。他转头看向黑尾,问他要点些什么。
黑尾当然听不见他的话,但清楚对方的问题。他凑近那个酒保大声喊着他要的酒,再近一点都能亲到那个漂亮酒保的脸颊,但他没有别的意思。
还没等酒保开始动作,黑尾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一边。他扭头一看,是一位和他差不多高身材健壮的男性,一头嚣张的白毛十分显眼。对方的表情也十分嚣张,让黑尾心中一下子冒出股火来。
黑尾很高,也勤于锻炼,身上可不是装饰用的肌肉。对方大喊着朝他凑近时,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停下!”酒保伸手拦了一下。可笑,那手离对方足有一段距离,对方却无比精确的停下了。
“赤苇!你——”对方有些着急的想喊,被对方示意闭嘴。
“对不起先生,这位是我们酒吧的保安。”那个名为赤苇的酒保转头向黑尾道歉,“我们这里不允许客人纠缠员工,当然我相信您不是这个意思,是木兔他误会了,您的单算他身上,真不好意思。”
赤苇的态度很恭敬有礼,让黑尾实在挑不出错,一股怒气被硬生生截住,郁闷的紧。
黑尾转头又看了木兔一眼。这个男人不服气的样子倒是十分好笑。黑尾眼睛一眯,当即就多点了几杯这里最贵最好的酒,然后一脸愉悦的看着木兔的脸逐渐狰狞。
不过天道好轮回,黑尾为了喝够本没时间去嗨,反倒没控制住的喝的有点多。等他走出酒吧的门时他已经有点hold不住了,脚软,脑子在天上飘。
这时他看到了刚下班的木兔。这个保安换了一身衣服,黑色无袖衫加上短裤,配上那张脸,倒是学生气了不少。
对方也看到了他,气急败坏的朝他走过来。不得不说,对方长得很帅,是黑尾喜欢的type,更别提那身肌肉,******衣服可能更好看。黑尾挂起一个笑,流氓似的想要拦对方的肩,被对方重重抵在墙上。
“来报仇了?”黑尾眯着眼,口鼻间皆是酒气。眼圈都泛着红。黑尾本就有一副好皮囊,声音低沉有磁性,这么一问换做是别人魂都要飞出来了,木兔则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半个月的工资。”木兔很用力,黑尾想自己的手说不定都要给他扭断了,神色却不变。
“你想我怎样?”黑尾不顾自己扭曲的姿势想要凑近他的脸,舔着嘴唇倒是想亲他。木兔努力眨眨眼,想控制住自己往后躲的冲动。
木兔把他翻了个面,黑尾后脑勺给撞了一下,霎时眼前黑了一片。黑尾感觉温热的人体靠近他,口中呼出的气扫在他颈脖边,他不禁缩了缩。
“老子******你。”
“呼…呼…”黑尾觉得他有点难以呼吸。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手还被反绑在后面。对方几乎在用想是要让他窒息的频率操他的嘴。他的下巴酸的要命,手疼,膝盖也疼,身体被压到一个很要命的姿势,让他感觉他的腰快断了。
对方倒是操的很爽,紧紧的拽着黑尾的头发。黑尾满嘴都是对方的味道,连骂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对方终于释放了,黑尾的下巴都快没知觉了。合都合不拢,口水和******一起沿着嘴角往外流,整张脸一塌糊涂,泪眼模糊的被对方掐着脖子压到床上。
等到黑尾缓过劲时,对方敏捷地伸手,捂住黑尾的嘴,让他结结实实的把剩下的体液吞了下去,还咬到了舌头。
黑尾呜咽一声,痛的当即伸腿要踹,可惜一起身头晕的慌,失了准头,一把被对方抓住脚踝。
“垃圾。”对方嗤笑一声,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黑尾的裤子扒了。黑尾这才回了神开骂,想要暴揍对方一顿,但喝多了酒无论如何也没有原来的力气揍人,反倒在床上给人治的死死的。
在对方把手指伸进他******的时候黑尾几乎快把毕生脏话储备说尽了,自知无路可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场面一片沉寂。
只有噗嗤噗嗤的水声彰显着存在感。充满酒气的,暴力的,血味儿的,尴尬的气氛。黑尾想动动身子,被对方一巴掌塞进被子里,差点没喘过气。
“你跟我头过不去是不是!再拍信不信我就脑震荡了!”黑尾气急,从被子里憋出闷闷的一句吼。对方才觉得好玩,捞了黑尾一下,把他翻了个面。灯光太刺眼,黑尾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眨眼几次后黑尾的视线清晰起来,那个叫木兔的青年一脸冷漠的看着他,如果忽视那个在下面乱抠的手指的话。
“你是不是变态。”黑尾忍无可忍的说。
“闭嘴。”对方又添了一根手指,感觉怪异的很。
黑尾没做过0。虽然他没有强烈的欲望要做哪一方,但看他那体格也没有人想要压他,更别提研磨,他连躺着都嫌累。所以,被人开发后面对黑尾来说还是第一次,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如此荒谬的发生。
但说实话,黑尾也没拒绝。木兔看上去就很优质,被他压不亏,即使前面两人起了矛盾,比起愤怒黑尾感到的更多是兴奋。
对方显然也懂,所以动作格外粗暴。当然,黑尾不是单方面的享乐,在他深呼吸时,身上肌肉起伏,形成好看的线条,他分明看到木兔吞了口水,眼神都凶狠了不少。
带感。黑尾想,他都想笑了。荒谬,但带感。对方想必也是同感。
作乱的手指在体内到处抠挖,很快就找到了位置。黑尾是控制不住的一下子弓起身子,又给对方按回去,挤出几句破碎打着抖的脏话。
木兔干净利落对准地方就插了进去。无论再怎么扩张木兔的尺寸对黑尾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他疼的直接萎了,挣扎地抬腿就要踢他。
木兔******去时爽的有点忘乎所以,没注意过来,被黑尾结结实实地踢了一下,嘴唇磕到牙,流了血,疼的很,呲着牙一时之间想把黑尾杀的心都有了。无奈这是在床上不是在地上,无论如何这一架只能变个形式。木兔用力把黑尾的腿抓了往他胸前折,一面死命往前压,直直冲着那个位置。
黑尾哪里受过这种******。真的是又疼又爽,那一刹那好像在他神经末梢放了一个压轴级烟花,噼里啪啦的要炸掉他的理智。脑子都空白了一阵,回过神来又是一阵密集的冲撞,每一次都很要命,惹得黑尾一边叫一边骂娘,生理性眼泪失控的往外流。
木兔时不时冒出个限制级语句,时不时扯着黑尾换个姿势,喘着粗气尽力耕耘,显然也是很爽。他一边掐着黑尾的脖子一边在他耳边骂他有多************。黑尾前面都没碰过,就硬生生的给木兔操射了。呼吸急促怎么骂都没反应,瞳孔涣散,显然给操傻了。木兔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掐着对方腰也射了,退出来了时候带着白色体液,色情的在麦色的肌肤上蜿蜒。
缓过劲来之后黑尾动都不想动了,即使木兔那恶心的几两肉还塞在他腿间他也不想动了。他头往后一靠,头发扎扎的刺着木兔的脖子,声音沙哑的说,“让我睡会儿。”
木兔没回答,但也没有其他动作。从始至终他俩没接过吻,没说过爱,更没谈过情,但还有的礼节还是有的。他环过黑尾的腰,把他镶进怀里,让对方能温暖的进入梦乡。
黑尾铁朗陷入沉睡。
醒来的时候木兔不在,钱包还在。钱包里面的钱没了。
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那个******在钱包里他和研磨的合照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他的电话,正正写在黑尾铁朗的脸上。黑尾差点给他气笑了,一抬脚把床都踹歪了一截。
又过了一周,同样的周末,同样的深夜凌晨,养精蓄锐后的黑尾铁朗又回到了那家酒吧。他穿着皮衣皮裤,手上拎着瓶酒,站在门口等木兔光太郎下班。
木兔光太郎只身一人走出来,毫无防备,直接给黑尾用酒瓶抡到地上,酒瓶碎了,酒液哗啦啦的流到他的脸上,连同他的血。木兔努力睁眼眨了眨,视线全是红的。
“谁******谁,嗯?”黑尾蹲在他跟前,手里还提着酒瓶的残骸。周围已经有人在报警了。木兔抹了把脸笑了笑,猛地奋起朝黑尾的脸上揍。
黑尾险险躲过,手被玻璃片划了很长一道口子。木兔已经有点晃了。但黑尾抓住他的手想要拉他跑时,他什么都没说就跟着他跑了。
“去死。”木兔声音哑着说。黑尾大笑起来,拉着他跑进楼里,灯光断断续续的闪,让他们的神色模糊在夜色和喘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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