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黑兔] 那個午後

　　木兔已經不記得是什麼契機讓他與黑尾開始這種關係。可能是幾次練習中透過網子互看而對彼此燃起些許興趣，也可能是在練習賽後的加練，體力充沛的高中生開啟了性玩笑，試探著觸碰彼此後就越來越過火了。要說他對黑尾有什麼感覺，他喜歡跟黑尾一起練習。雖然黑尾總說他是笨貓頭鷹又說他吵，可是總是會陪他加練。做******的事情也很開心，每次練習完在儲藏室發洩過後他總覺得精神更好了，只要有機會跟黑尾一起都是******又好玩。

　　「黑尾——今天也要做愛嘛！」木兔滿身是汗，額上的汗水都尚未拭去，就已經穿越球場蹦跳到黑尾身邊。

　　「你可不可以講小聲一點？」黑尾瀏海下的眼睛透著股無奈，他不著痕跡地用腳尖踢了下木兔排球鞋的前端，對方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大家都去旁邊了啊。」

　　好像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小聲點的表情，看在黑尾眼中欠揍又純真，黑尾搞不懂自己這種複雜的心理。他讓木兔先去收拾，跟他的青梅竹馬——研磨說聲要陪木兔練習，轉頭，他看見木兔朝梟谷的一年級學弟奔跑過去，繃緊的小腿線條流暢好看。那個被木兔勾住脖子的高一生，黑尾第一次見根本無需介紹，就知道他的名字。

　　赤葦京治。

　　木兔動不動就在叫他。

　　其他人都走了，黑尾才把木兔拉進儲藏室。他熟門熟路地拉出軟墊，將毛巾隨意地鋪在上面，反正沒多久就會被木兔弄得歪歪扭扭的。邀約他做愛的人已經貼在他背後，嗅著他脖子的氣味，一點情趣都沒有地說都是汗味。黑尾不甘示弱地湊到木兔頸邊深吸一口氣，笑對方也都是汗臭。他們的做愛永遠都沒什麼浪漫又甜膩的氛圍，像是兩個高中生的胡亂打鬧，純粹只是享受情慾罷了。木兔半點營造氣氛的想法都沒有，咻一聲就把還帶著汗液的上衣脫去，彎腰開始脫運動短褲跟內褲。黑尾雖然上一刻才在腦中吐槽木兔一點都不懂半遮半掩的性感，可是看到木兔全身精光只穿著白襪還有腿上的護膝時，他想這或許就是木兔性感的地方。

　　木兔天生就帶了點那種氛圍。

　　黑尾阻止木兔繼續將黑色的護具及襪子褪下，他將木兔推倒在軟墊，對方開著的腿間性器已經半硬。

　　「你幹麻不脫？」

　　「等等再脱，有沒有情調啊你。」

　　黑尾用膝蓋將木兔的大腿又向外再打開一些，從口袋裡掏出總是塞在他球袋包的潤滑，從空中擠出淋在木兔翹起的陰莖上。對方大叫了一聲很冰，接著便熟練地將潤滑液抹在陰莖根部、囊袋，慢慢滑到隱密的小洞，揉著皺褶的手指沒多久就沒耐性地探進秘境。黑尾手撫摸著木兔繃緊的大腿，欣賞對方將臀縫間弄得溼滑、發出咕啾的水聲。一把握住木兔緊實的腿，將延伸到大腿上的護腿往下剝開些，掙大的大掌陷進柔嫩的肌膚中，今晚過後那裡必定會留下淺淺的印子。他滿意地將幾根指頭插進黑色布料與肌膚間，有些過重的力道引來木兔輕微的掙扎。

　　「你幹麻啊！會痛欸！」

　　「上次不是說要玩玩看痛一點的嗎？」黑尾壓低嗓音，帶著戲謔及誘惑的話語很好地勾引住木兔，對方哦了一聲，像是想起上回他們在黑尾教室裡偷偷做愛的情景。黑尾樂此不疲地揉抓木兔的雙腿，直到雙腿間的******變得柔軟，木兔探進去的兩根手指彷彿被吸進去在退出時又被緊追著不放，黑尾捏住木兔的腰，將對方往自己的方向一把拉過來。

　　「抓好你的蛋，不然我看不清楚。」

　　「黑尾好色哦～」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木兔依然聽話地摸上有著褶皺的囊袋，手掌壓住陰囊跟性器根部往上提。黑尾將戴好保險套的陰莖貼在入口，被小嘴啜了幾口的感覺又癢又爽，他不廢什麼力氣後穴就攀附上來將他的肉莖吞入緊窒滾燙的甬道，他跟木兔同時發出滿足的哼聲。面對木兔，黑尾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念頭，他就喜歡看對方被幹得哇哇亂叫、小腹繃得緊緊、雙腿胡亂踢著的樣子。手準確無誤地扣抓住木兔的膝窩，稍微用力便能輕鬆地看見木兔淫蕩的******吞吐的模樣，他又進又退地觀賞木兔是怎樣接納他碩大的陰莖，發出輕微喘息的人因為一直得不到滿足而不滿地用腳掌抵在他的肩上。

　　「你幹麻，不是說要痛一點嗎？」

　　木兔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對於接下來的性愛非常期待。黑尾就愛木兔對性的開放，當了一年多的******，他也知道木兔似乎沒有什麼極限，就跟對方在球場上不停展示出令人驚豔的攻擊一樣，對方在床上也是這樣。黑尾笑了下，跪在軟墊上的膝蓋向前移動了幾步，握住木兔白皙的腰肢，「你說的喔？到時候不要在那邊求饒。」

　　「我才不會！快點！」

　　依著木兔的要求，黑尾擺起腰用胯部將木兔的******臀肉撞出啪啪聲響，開在空中的雙腿也不停晃蕩著不時撞在黑尾的肩臂上，「別只顧著叫，把腿抱好，騷貨。」帶點羞辱性質的騷話在他們之間也是種情趣，木兔平時被罵笨、罵傻都會激動地跳腳，但在性事裡羞辱木兔對方倒是滿樂在其中，又聽話反應也更大。對方果然乖乖地抱著腿，張著嘴叫起來，木兔平時聒噪的聲音發出******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總讓人有種制服、戰勝對方的錯覺。黑尾滿意地用陰莖重擊著木兔柔軟的身體，很快就因為熱氣而受不了地脫下身上的球衣，低頭啃咬木兔胸前隨著撞擊晃動的乳頭。他咬得有些狠，木兔發出哀叫聲，卻又沒阻止他只是用啞啞的聲調讓他揉一揉，他將木兔的請求當作撒嬌，用指腹揉壓著，兩邊的******乳頭都被他玩到立起，紅艷垂涎欲滴的樣子讓黑尾忍不住又啃了幾口，在乳暈上也印下淺淺的齒痕。

　　「嗯、啊——你不要一直咬，換個姿勢？」

　　「什麼姿勢？」

　　「從後面來，嘿嘿——」

　　木兔半瞇著眼睛，向後爬讓黑尾的陰莖從他體內滑出去，一骨碌地翻過身將******高高翹起對著黑尾。兩團白肉上有方才在軟墊上壓出的紅印，黑尾忍不住用手掌拍打了幾下，身下人哀嚎了一聲又動了動******，逼得黑尾又狠狠在上頭甩了幾掌。

　　「靠，你故意的吧，色貓頭鷹。」

　　「黑尾不是喜歡******嗎？」

　　木兔扭過頭露出將對方看透的笑臉，他調整了位置，臀部向後一推就能觸到黑尾立在空中的性器，對方果然急急忙忙地頂了進去，害他一時雙腿有些發軟。後入進得更深，木兔滿意極了，黑尾應該也很滿意，因為抓著他臀腰交界處的手越發用力，一進一出的陰莖毫不留情地貫串著，木兔也毫不收斂地將******釋放出來。背上突然壓上黑尾的重量，木兔沈浸在情慾裡的身體早已失去力氣，只能順著對方的動作趴在軟墊上。黑尾的大腿擠在他的雙腿間，他岔著腿被黑尾由上至下的猛烈******幹得小腿亂踢，貼在軟墊上的嘴角也闔不上，除了******只剩流出唾液的功能。胸口上的紅嫩******在軟墊上磨呀蹭呀的，搔癢又難受，被擠在身體跟墊子間的陰莖磨蹭個不停，陰莖被擠壓的感覺很爽，像是有人抓著他替他******一樣，體內則是不停反覆被摩擦過前列腺，他很快就按捺不住開始叫嚷著。

　　「啊、啊啊——要射、射了——」

　　「弄髒了你自己清啊，我可不幫你。」黑尾壓在木兔身上，感受陰莖在木兔******的過程中被緊緊包覆壓榨的感覺，他在裡頭攪了攪也克制不住地噴發出來。

　　做了一次有點不夠，黑尾摘下裝著他濃稠******的保險套綁好丟在一旁，讓木兔用手幫他打硬，又拿了個新的重新再戰一回。等真的結束時，身下鋪著的毛巾果然如他預期的蹭得亂七八糟，木兔的******有些灑在邊緣，有些則落在軟墊上。黑尾跪在上頭，捏住木兔的下巴，邊用力地啃一邊數落對方又弄髒墊子了。被他親著的人環抱住他汗水淋漓的背，像是早就看穿他，笑嘻嘻地說：「反正黑尾會清嘛！」

　　對方說得也沒錯，若是讓木兔清理，大概只會將污痕越弄越明顯。每種程度上來說他或許也被木兔吃得死死的。對方一說要打砲他就又是鋪軟墊又是鋪毛巾的，有次突然跑來他們學校，他還就乖乖地把人帶到教室，在大家都放學離開的時候跟木兔在裡面做了一回。黑尾穿好衣服，趴在地上將軟墊擦乾淨，看起來沒什麼痕跡了才將東西折疊起來塞回原本的位置。木兔已經穿好替換的上衣，胸口有隻小小的貓頭鷹圖案，察覺到他詢問的視線，木兔立刻挺起胸將可愛的貓頭鷹撐得有些變形，興奮地說這是他跟赤葦出去時買的。黑尾忍不住蹙眉，靠近木兔戳了戳對方富彈性的胸口。

　　「你就這麼喜歡赤葦啊？」

　　話一說出口黑尾就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不過想必眼前的人是一丁點都沒感覺到。

　　「對呀！我也喜歡黑尾哦。」

　　「聽你在那邊胡謅。」黑尾的指尖在木兔胸上的貓頭鷹上彈了一下，側過身拾起扔在地上的背包，「快點，再不走警衛就要來了。」

　　「等一下可以吃冰棒嗎？」木兔也背上背包，跟著黑尾走出體育館時開朗地問著。

　　「要吃就吃啊。」

　　「好欸！黑尾請客！」

　　「哈？」

　　黑尾看著剛才還在他身下全身發軟的人興匆匆地跑了起來，有些無奈卻也跟著跑起來，他得趁著對方拿三根冰棒而且還不包含他的份去結帳前阻止對方。

—

　　早在開始，他與木兔升上二年級他們也迎來一批學弟時，黑尾對於赤葦這人並沒有什麼想法。雖然很快地他就意識到木兔動不動就喊對方，但他也知道作為一個攻擊手，確實跟舉球員比較緊密，再加上看過幾次赤葦被木兔拖著練習的畫面，他也不覺得赤葦有什麼特殊之處，充其量是木兔隊伍中備受重視的生力軍而已。可隨著時間流逝，木兔對於赤葦的依賴性似乎逐漸增強，高二過一半了，提及赤葦的次數也倍增成長。幾次的友誼賽、合宿或者共同練習，黑尾在場的另一端總是能聽見木兔用響亮的嗓門呼喊著赤葦的名字，而那個一年級的學弟也總是用專注的眼眸在看著木兔；甚至有幾次黑尾察覺到，赤葦能輕易地馴服木兔，相較於木兔總是與他有些碰撞的相處模式，木兔與赤葦間倒是柔和許多，赤葦有種魔力能讓木兔聽話又或者從沮喪中復活。

　　黑尾對於自己在思考這些事感到有些煩躁，木兔不過就是他的朋友兼******，他何必去思索對方跟其他人的互動，這不就像是他在吃醋又或者對木兔動心了嗎？

　　他躺在床上，手機跳出木兔的訊息。今天是假日，社團也都不用練習，訊息中木兔吵著說要來他家，黑尾想對方大概又是精蟲衝腦了。不過其實也不是精蟲衝腦，木兔就是喜歡舒服的事情。因為父母都在家，他們鎖上門播著音樂，壓抑著聲音做了一回，木兔穿著短褲慵懶地躺靠在他的枕頭上，用腳趾戳著他的腰側。

　　「我剛剛跟赤葦去買新的排球鞋，赤葦連我穿什麼尺寸都知道耶，好厲害！」

　　「他是你的保姆嗎？」黑尾吐槽了一句，抓住在他腹部上肆虐的腳掌，搔了對方的腳底。

　　「啊！很癢！赤葦不是保姆啊，他就是赤葦。」木兔坐起身，腳依舊放肆地放在黑尾的大腿上繼續補充稍早跟赤葦出門的事蹟，「我們還吃了可麗餅哦，好好吃，我們吃了草莓奶油跟冰淇淋的口味。」

　　「這兩個不是都是你喜歡的口味嗎？」

　　「對呀，赤葦說他也喜歡啊！」

　　黑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擠出了句：「是喔。」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無情又追問，「那你們還做了什麼？」

　　「沒啦，赤葦本來想陪我回家，但我說我要來找你，還問他要不要來！可是他臉色突然有點難看，應該是不舒服所以他就先回家了。」

　　「你最近很常跟他出去。」

　　「我喜歡跟赤葦出去啊。而且赤葦也不會拒絕我。」

　　「那赤葦要跟你做愛你也不會拒絕他囉？」

　　「黑尾你怎麼都在想******的東西！如果赤葦要跟我做愛我當然會答應，我很喜歡赤葦嘛。」木兔腳跟隔著短褲蹭在黑尾柔軟的陰莖上，「我也滿想跟赤葦親親的。」

　　「只要喜歡的人你都可以做愛，是吧？」將在他雙腿間胡鬧的腳抓了起來，黑尾在突起的腳踝骨上留下吻痕，「幹麻不說話了？」平時這時應該會立刻反應的木兔，此刻擺出認真思考的神情，彷彿完全沒注意到黑尾在他腳上留下了連襪子都遮不太到的紅印。

　　「嗯——我覺得好像不太一樣。」抱胸的姿態讓木兔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專心在思考，「我跟你做愛是因為覺得很舒服，所以我喜歡，而且跟黑尾打球也很好玩。至於赤葦⋯⋯我喜歡他看我的樣子，亮晶晶的，跟我看排球一樣！」

　　「那你覺得赤葦喜歡你嗎？」黑尾向後靠在牆上，側著臉看木兔的臉蛋。

　　「喜歡啊，不然他為什麼都不拒絕我？黑尾你好笨。」

　　「你閉嘴吧，你才是笨蛋貓頭鷹，」黑尾一把將木兔壓回床上，抓住木兔厚實的胸肌，「也是色情貓頭鷹。」

　　「嘻嘻嘻，一次不夠對嗎？黑尾——」

　　「你安靜一點啊。」黑尾把後面一句藏在心裡沒說出來——不然研磨又要來抱怨你太吵了。

—

　　隔週的球隊練習持續著，木兔腳踝上的紅印有些明顯，但他本人渾然無覺。被木葉點出時他愣了幾秒才說是蟲咬的，絲毫沒注意到一旁赤葦暗下來的眼神。

　　赤葦不太確定什麼時候對於木兔崇敬的心理轉化成了愛情。國中時看見對方飛躍的姿態他就深深地著迷其中，半年多來密切的練習時光加深了他對木兔的崇拜，卻也看見對方宛如凡人的一面。煩人地要他人陪同加練的孩子氣模樣，因為打不好而陷入低氣壓的狀態，又或者對上他的眼睛就會笑起來，擺出雄糾糾氣昂昂的學長姿態。距離的拉進促使著赤葦更多地看到木兔各種面貌，卻又沒有因為這些平凡的一面而淡化他尊敬的心情，反倒轉化成更深的喜愛。而這位學長，好像也滿喜歡他的，總是約他、找他，一度讓赤葦以為自己有多麽不一樣。可在察覺到木兔與黑尾間的交往時，彷彿有一大桶冰水從頭頂灌了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木兔與黑尾的互動比朋友還要多上一點，赤葦想著他們大概是在交往，可是木兔又不停地找他出去，這讓他又混亂又不滿。

　　尤其在某次更衣時，不小心撞見了木兔身上很明顯是情事留下的痕跡，他就更確信兩人的關係。

　　他心煩氣躁地想著，而罪魁禍首又蹦蹦跳跳邊喊著他的名字邊跑過來勾著他的脖子，赤葦側過頭就能看見對方歪開的運動服衣領下有一枚紅印。他低著頭讓視線停留在地上排球場的線上，忍不住思考如果自己積極一點有沒有可能贏得學長的心。耳邊是木兔的氣息，對方詢問他們班上學院祭要做什麼，又開始說他們要做女僕咖啡廳。赤葦嗯嗯哼哼地敷衍著，木兔又在他耳邊替他投下中彈。

　　「因為我都沒時間幫忙做，所以他們說我當女僕就可以原諒我不幫忙，所以赤葦到時候要來捧場哦！」

　　「女、女僕？」

　　「對呀，赤葦喜歡女僕嗎？」木兔貼在赤葦耳邊說著，胸側擠在赤葦的手臂上，絲毫沒發覺赤葦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呃，還好。」

　　「不管啦，赤葦一定要來喔，我會好好服務你的！」

　　一直到結束訓練、洗過澡躺在家裡床上，赤葦腦中都是木兔那句：「好好服務你。」他回想起對方胸部的觸感，又幻想了一下木兔穿女僕裝的樣子，下半身立刻誠實的立正站好，將睡褲頂出高聳的形狀。

　　「天啊，赤葦京治⋯⋯」

　　他扶著額頭不敢相信自己這驚人的起反應速度，一邊覺得對有交往對象的人起這種邪念很糟糕的同時，又很期盼看見對方穿上女僕裝的樣貌。他將手伸進褲子裡握住脹疼的陰莖快速地撫弄著，在******時低喊著木兔的名字。

—

　　在學院祭前幾天木兔被要求去定裝，一百八十幾公分的大男生穿上訂做的女僕裝著實有些好笑，低胸的設計幾乎快遮不住木兔的胸口，兩顆乳頭都險些掉出來。短裙遮不住下面他的四角褲，女孩們既覺得好笑又有點不好意思，最後只吩咐他當天得穿三角褲而不是寬鬆的四角內褲。他腿上還套上白色的大腿襪，已經習慣穿護腿的人對於腿上被箍緊的感覺沒有任何不適，襪帶邊緣再往上一些的地方幾個女同學吱吱喳喳地討論著，說是還準備了可愛的蕾絲綁帶，等當天再給木兔戴上。他對於這些討論跟穿著女僕裝沒什麼障礙，他插著腰讓大家給他拍照，又把照片傳給黑尾，讓對方當天也來捧場。沒多久對方就打了過來，劈頭就是有些失禮的誇張笑聲。

　　「我才不要去捧場，你那什麼打扮啦，內褲還露出來，一點都不性感。」

　　「吼，我當天會穿三角的啦！」

　　「這麼壯的女僕到底哪裡好看了啊？」黑尾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又忍不住笑出來，對面的木兔似乎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

　　「哪裡不好看了，我胸部這麼大！」

　　手機又震動了下，木兔一邊通話的同時又給他傳了張照片，黑尾點開差點被滿屏的肉色嚇到，那是木兔******自己胸口的照片。被白蕾絲包覆的胸脯好像要溢出來，他感覺隱約能看見木兔淡淡的乳暈邊緣。吞了口口水，黑尾咳了一聲，「今天要不要過來，穿著這套跟我做吧？」

　　「不行，這幾天不能弄出痕跡。」

　　斬釘截鐵地拒絕讓黑尾有些吃驚，他思索著要如何說服木兔，對方倒是先開口了。

　　「你這星期六來的話，可以偷偷穿這件跟你做哦。」

　　「我早上練球，下午到，你不要給我亂跑啊。」

　　「主人，等你哦！」

　　「你從哪學來的啦，幹。」

　　「你的******漫畫啊，最近你買的那本⋯⋯主人的性感大奶女傭，是吧？」

　　「你又亂翻我的床底了！」

　　「等你洗澡很無聊我就看一下啊⋯⋯」

　　「大奶色女僕，星期六好好等著主人啊。」

　　「好的！」

　　等掛掉電話，黑尾有種自己陷入對方圈套的錯覺，木兔就是在邀請他當天去當*********，替他緩解******的搔癢吧，畢竟他們快兩週都沒做了。他想像了下將木兔壓在桌椅上，掀起裙子操幹的模樣，恨不得隔天就是星期六。

—

　　學院祭當天木兔一早就穿好女僕裝，先是奉命舉著牌子在各大攤位巡迴一輪，又晃回班上加入了女僕工作。他左右一聲：「主人，要吃什麼？」、「主人你回來了！」是在場最稱職但也弄出最多問題的女僕。中氣十足打招呼的女僕在咖啡廳來引起不少笑料，一不小心將飲料弄翻、擠太大坨番茄醬在餐點上、彎腰時完全暴露的白色三角褲，但木兔到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等赤葦到來時已經差不多是中午時段。

　　「哇！赤葦主人，你來了——」

　　「木、木兔學長⋯⋯」被這樣喊赤葦無法抑制地害羞起來，他遮著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門口，任由木兔拉著他的手要將他拖進一旁的座位中，好在有人對木兔大喊了一聲要中午了，讓他去休息，赤葦才逃過一劫。他根本不敢將視線向下移動，只能死盯著木兔的臉，木兔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問赤葦要不要去逛逛順便吃點東西。他當然不會拒絕，跟著惹眼的女僕在各式攤位中穿梭著，買了許多木兔喜歡的食物，兩人一起到邊角的樓梯間享用。

　　木兔大口地吃下炒麵麵包，又吃了幾顆章魚燒，過程中坐在階梯上的腿始終開開的，赤葦低頭啃了口章魚燒，視線悄悄落在木兔露出的大腿上，幾秒後又移動開。

　　「赤葦怎麼樣，女僕裝好看嗎？」

　　驕傲的語氣搭配木兔嘴角上沾上的醬汁化解了赤葦的緊張，他笑出來遞了張衛生紙給木兔，指了指對方的嘴角又低聲說了句：「好看。」

　　「我就知道！」木兔用力地抹了抹嘴巴，將嘴唇蹭得有些紅，「赤葦也喜歡吧？」

　　「也喜歡」三個字霎時將赤葦打醒，想必另一個喜歡的就是音駒的黑尾了。他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原本不錯的心情又複雜起來。

　　「赤葦，你雖然說喜歡，好像都沒有好好看欸。」木兔貼近赤葦，他能聞到赤葦身上清爽的氣味，原本低著頭的赤葦因為他的靠近突然抬起頭，視線飄到一旁。木兔這才意識到赤葦不敢看他的胸部，這樣純情可愛的表現太新鮮了，畢竟若是黑尾早就把手放上來了。他握住赤葦的手腕，一手摸上赤葦發燙的臉頰，「赤葦你喜歡我吧？」

　　「咦？」

　　「我也喜歡赤葦喔。你不想跟我親親嗎？」

　　「我不會跟你接吻，木兔學長。」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跟音駒的黑尾學長⋯⋯不是在交往嗎？」赤葦向後躲開木兔的靠近，深色的雙眼迎上木兔如鷹隼的眼眸。

　　「我跟黑尾沒有在交往啊！」

　　「可是⋯⋯」

　　「我們沒有交往哦。」說完木兔就循著本能湊過去親了下赤葦因為還愣著而開著的嘴，「我一直想跟赤葦親親的。」

　　赤葦沒來得及細想，唇上貼著的是戀慕之人的雙唇，對方嘴上還帶著食物的氣息，嚐起來有些奇怪他還是忍不住笨拙地回吻過去。如果沒有在交往，那麼自己親吻學長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等木兔退開來笑笑著看著他時，赤葦又忍不住想，那麼兩個學長就是******的關係了，那他又是什麼了？他可不願只做******，更何況⋯⋯木兔願意跟他做嗎、願意跟他交往嗎？會跟黑尾結束嗎？

　　「跟赤葦親親果然很好！你在想什麼？」

　　「你跟黑尾學長⋯⋯」

　　手機鈴聲打斷了赤葦，他看見木兔接通電話，耳邊響起黑尾的聲音。

　　「是不會看手機嗎，笨貓頭鷹。」

　　「黑尾你來啦！」

　　「對，你在哪，我快餓、死、了！」

　　「我馬上來，你在門口等我啊。」

　　木兔掛掉電話，又湊過去親了赤葦一口，「赤葦，我先去找黑尾啊。」

　　「呃⋯⋯好。」

　　方才親吻過的人一溜煙就跑了，找得對象還是******，赤葦煩躁地收拾掉滿地的食物垃圾，沈澱了一會才起身離開這個才短短半小時就發生了各種讓他五味雜陳事情的角落。他將東西丟了，在走廊漫無目的地晃著，他無法生木兔的氣，就只能生自己的氣，等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走到了高二的教學樓。不遠處就是木兔的班級教室，他走了過去聽見裡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響，他本能地貼在門邊，聽到裡面木兔與黑尾的對話。

　　「你明明就很喜歡女僕裝嘛。」

　　「你這胸部都要掉出來了，根本不是什麼正常的女僕。」

　　「嗯——」

　　木兔的******聲清晰地打進赤葦的腦海中，他閉上眼，弄不清自己現在興奮起來是什麼意思。

　　「啊，你不要咬啊，這樣會看到耶。」

　　「你這領口這麼低不就是故意的嗎？」

　　「才不是！」

　　理智告訴赤葦應該立刻邁開腳步離開，但他卻杵在那，動也不能動，只能聽著衣料摩擦的聲音，還有門後兩個人的聲響。

　　「你有穿給你那個舉球員看過嗎？」

　　「赤葦？有啊，我剛剛還跟他親親了。」

　　「你親完了還跑來我這？」黑尾有些詫異，他隔著女僕裝揉著木兔的胸口，抬頭時瞥見門窗旁落下的陰影。

　　「我跟你約好了啊。」

　　「如果赤葦要跟你做，你會做吧？」

　　本來還興致勃勃揉著木兔胸口的人突然鬆開手走到門邊，木兔雖然疑惑仍應著：「做呀。」

　　「喂，外面那個高一的，進來吧？」黑尾一探出窗就看見門外站著赤葦，他露出促狹的笑容，「如果我不喊你，你會全程聽完嗎？」

　　「赤、赤葦？」木兔也跑到窗邊一看，確實是赤葦站在門邊，臉色不大好看。

　　「聽到了吧？你的木兔學長想跟你做呢。」

　　「赤葦你想做嗎？」

　　赤葦明知不該答應，可是喜歡的人開口，對方一半的胸已經從女僕裝低低的領口擠了出來，他幾乎是著了魔地走進教室。地板上鋪著外套，黑尾熟練地拉上窗簾，將潤滑拿出來。赤葦看對方的動作便明白他們極其熟悉這檔事，憤怒又興奮的情緒同時湧現。

　　「木兔，幫幫你的學弟吧。」

　　身著女僕裝束的木兔跪在地上，他解開赤葦牛仔褲的金屬釦，慢慢拉下拉鍊，赤葦的內褲是純黑色的，即使靠近聞也沒什麼難聞的氣味。大概是他太積極了，赤葦被他嚇得向後退了幾步，木兔抬起頭仰望著赤葦，牽住赤葦垂落在大腿邊的雙手，「赤葦主人，你不喜歡嗎？」

　　「噗——」不合時宜的笑聲從木兔身後傳來，黑尾咳了一聲，「抱歉，現在是要投入主人女僕的設定嗎？赤葦同學，你就陪他玩玩吧。」

　　黑尾這種將木兔劃分在自己這邊的語氣讓赤葦瞬間有些不滿，他握緊木兔的手，將胯下貼到木兔臉上，用無聲的動作示意木兔繼續。用牙齒咬開他內褲邊緣的動作很熟練，赤葦心理上不太舒服，但身體仍誠實地反應，陰莖彈出布料的束縛，打在木兔的臉上。對方伸出舌頭沿著根部一路舔上頂端，舌尖在上頭畫圈了幾次才張開嘴含住整個龜頭，不輕不重地吸吮起來。赤葦忍不住發出長嘆，閉上眼感受木兔靈巧的舌尖，濕熱的口腔努力包裹著他的陰莖，被用力吸吮時他舒服地發出小小的哼聲，睜開眼看見黑尾不知道什麼時候跪在木兔身後，正用手撫弄木兔的雙乳。

　　原本是包覆在胸部上圍的白蕾絲帶已經被卡到木兔胸部下方，飽滿的胸肌被方領的設計擠出，全數都被黑尾捏在手中。乳頭從指縫中探出來，又被黑尾的雙指給夾住，木兔邊含弄赤葦碩大的男根一邊因為被撫弄而喘息，他嘗試著要將粗長的陰莖全數吞入，但還是有一截在外頭，他將陰莖吐了出來舔吻著外圍含糊地抱怨：「赤葦太大了啦⋯⋯」

　　「你先躺下去，你這裙子我很難潤滑。」

　　木兔聽著黑尾的話側躺在地上，他雙腿併在一塊微微彎曲，裙擺從後方被掀了起來露出純白的內褲。木兔雙手攀附在赤葦的腿上，仰頭看著對方，「赤葦你也跪下來啊，我還想吃。」對方半跪下來，木兔一把抓住急忙將赤葦的陰莖塞進嘴裡，姿勢的關係他張著嘴只能含弄到前端，其他吃不進去的部分貼在木兔的鼻樑、額頭上。含著喜歡的人的東西，身後被黑尾拉開內褲，擠了一坨潤滑在裡面，對方似乎在折磨他，用非常緩慢的速度替他擴張。手指有意無意地磨蹭他的敏感處，他忍不住收緊臀部將黑尾的指尖夾緊，同時猛力地吸吮赤葦龜頭的前端，聽見赤葦發出平時沒聽過的哼聲。

　　赤葦的反應讓木兔更起勁，他將跟黑尾練出得技巧全數用在赤葦身上，對方很快就捧著他的臉將口中的硬物退出，一臉狼狽。

　　「木兔學長，我快射了，先停下吧。」

　　木兔眨眨眼還想繼續，可黑尾將他壓回平躺姿態，將一片塑膠小包裝扔向赤葦，他立刻就開心起來，仰著頭看赤葦。對方的神情他讀不懂，可那硬著的東西他倒是明白需要什麼，他抓住赤葦僵在空中的手腕主動邀請。

　　「赤葦跟我做吧。」

　　第一次做這檔事的赤葦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木兔看在眼中卻覺得可愛。黑尾跟赤葦交換了位置，掀開他裙子的人似乎很緊張，木兔乾脆將腿再張開一些，主動抓好裙擺，讓赤葦能方便進入。性器插入的很緩慢，木兔很明顯感受到自己被一寸一寸地撐開，赤葦的不熟練為這一切添加了新的風味，又輕又慢的進入使他難熬，裡面急切地想被舒緩搔癢，可胸腔內的酥麻他卻不願被平撫。完全被填滿後赤葦遲遲不動，木兔乾脆收縮著******自己尋求幫助，他瞧見赤葦眉頭都皺了起來，忍不住開口。

　　「你不動嗎？不舒服嗎？」

　　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的赤葦耳朵都紅透了，支支吾吾著說：「太舒服了，我慢慢動⋯⋯」才開始緩慢地擺腰。赤葦******的頻率很一致，只退出一些就重新進去，裡面被不輕不重地摩擦雖然感覺不錯，但對木兔來說很快就不夠了。他抓住跪著的黑尾的陰莖開始撫弄，仰頭與那雙笑得有些狡黠的眼睛對上，黑尾拿著背包墊在他的後背及腦袋下方，在他還弄不清要做什麼的時候將興奮得流出清液的粗長陰莖塞進他嘴裡。反向的姿勢讓他睜著眼也只能看到黑尾血管明顯的肉柱還有飽滿的陰囊，他吸舔著只有前端被他納在口中的巨物，發出不少吸啜的口水聲。

　　「木兔這傢伙喜歡用力一點。」

　　黑尾捏著木兔的下巴讓身下的人吃得更深一些，朝散發著陰鬱氣息的赤葦提出建議。學弟雖然一臉不滿，但還是聽話地抓住木兔******的大腿將兩側壓去，嘗試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插入。腿下的女僕裙襯得整個氣氛更為色情，黑尾欣賞著木兔漂亮的身體，享受著對方像小貓一樣的吸咬，還能一邊看赤葦一點都不從容的樣貌，這一切都又******又有趣。

　　被喜歡的人的******指導怎麼跟喜歡的人做愛對赤葦來說頗為難受。他不斷讓自己冷靜，可是卻只能被慾望及本能勾引著瘋狂撞擊那圓潤白皙的******，那張被塞住的嘴發出小小的悶哼稍微讓他找回一點自尊，他往前了一些將自己埋進深處碾壓著內部，握住被女僕裝包覆著的腰，小聲地叫了聲：「學長。」輕輕將臉貼上對方的肩頸處。

　　這是他第一次做愛，對象是他最喜歡的人，可是一旁還有另一個人，他甚至無法看清楚對方被自己填滿時露出的表情，也無法得知究竟他做得好不好有沒有讓對方舒服。這讓赤葦有些氣餒，可他無法對木兔生氣，也無法讓黑尾離開，畢竟此刻他更像那個外來者。既然什麼都無法知道，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提起臀部，將粗大的陰莖抽出，又再次用力插入，每一下都感受到對方體內的軟肉追隨地吸附上來，火熱又急切地絞緊著他的******。他感到舒服的同時又忍不住想如果木兔也像他的身體一樣對他糾纏上來就好。他緊閉雙眼努力地猛攻，一陣濕濕軟軟的觸感襲擊他的臉側嚇得他睜開眼，才發現木兔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與黑尾的動作，正在親他的臉。他想吻對方又有些猶豫，乾脆咬緊牙關繼續他的衝撞，嘴裡沒有阻礙的木兔開始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音，沙啞的聲線在******時別有一番風味，赤葦越用力木兔就叫得越開心，彷彿忘記他們是在教室裡。

　　「啊——嗯、嗯！赤、赤葦——」

　　木兔的叫聲跟主動抱著赤葦肩膀的動作很成功地******對方更加賣力挺動，黑尾在一旁本來是有些津津有味，但隨著時間拉長，木兔的哼唧鼻音越來越重，閉著眼用鼻頭、嘴唇蹭赤葦頸部的模樣又乖又軟，像是在撒嬌，黑尾就突然有些不滿意了。他不懂自己在不高興哪一點，是那兩個人彷彿忘記他一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是說木兔被別人佔有了讓他感到生氣。

　　「赤葦、哈嗯⋯⋯」

　　眼前的兩個人黏糊糊地糾纏在一起，木兔噘著嘴急切地親上赤葦的唇，兩人的親吻濃烈到讓黑尾有些看不下去。他等待兩人雙唇分開的剎那，叫了木兔。

　　「欸，木兔，換個姿勢。」

　　「嗯？」

　　「你到赤葦身上去。」

　　沈浸在性慾中的木兔雖然有些茫然，但還是聽話地推著赤葦讓對方躺到地上，而自己掀著裙子讓赤葦能看著他怎麼主動將陰莖吞入。木兔在上面動沒多久就被赤葦攬著背與對方抱在一起，接受從下方而來的頂弄。姿勢的緣故無法整根吃入，雖然覺得有些不夠但是抱著赤葦的感覺卻很好，木兔迷糊地想著全然沒注意到後方的黑尾也在用指尖玩弄他的******，倒是赤葦立刻察覺到狠狠地瞪向對方。

　　「他會喜歡的，相信我。」

　　黑尾的兩根手指沿著赤葦的碩大邊緣擠入，木兔這才發出驚呼卻也無法阻止黑尾的動作。

　　「你要幹麻啦！」

　　「我也要加入，不然只有你們做不會太不公平了嗎？」黑尾撫摸著木兔的臀肉，蓬蓬裙被他掀起來蓋在腰上，黑尾掰開臀瓣看著那嬌豔的入口被兩個脹紅賁張的******給撐開，邊緣處都變得圓滑，木兔不斷發出粗喘身體也變得僵硬，開口時聽起來有些可憐。

　　「好奇怪啊⋯⋯」

　　「我幹你的深處，赤葦摩擦你的前列腺，很不錯吧？」

　　「呼⋯⋯嗯？你不要動啊！」木兔不自覺地絞著******，赤葦動也不動，只有加重抱緊他的力道，黑尾則不管不顧地開始******。他並非沒有跟黑尾嘗試過體內塞玩具又被抽幹的遊戲，可是同時被兩個人侵入身體深處還是跟玩具截然不同的感覺。木兔既覺得羞恥卻又隱約覺得舒服，赤葦的擁抱非常溫暖，輕輕柔柔的吻讓他整個人暈頭轉向，而黑尾在身後的動作則很好地******著他的身體，隨著動作加大，木兔根本憋不住聲音叫得比方才都還要大聲。他緊緊摟著赤葦的頭胡亂地叫著：「赤葦、好脹喔——好舒服！」又因為說著這樣的話而惹得黑尾不高興而獲得更猛烈的撞擊，叫聲變得黏糊，逐漸染上哭腔，到最後他根本只能小聲地發出哼哼聲，赤葦的唇貼了上來，他在體內含著兩個陰莖被猛幹的同時與赤葦接著溫柔又甜蜜的吻。

　　「只有你們接吻會不會太狡猾了？」黑尾掐著木兔的下巴，打算將人掰過頭親吻，可伸出的一雙手遮擋在他與木兔的嘴唇之間，不用想就知道是赤葦。

　　「黑尾學長，我的忍耐極限就到這了。」赤葦抱住身前被他們插到恍惚、安安靜靜的木兔，將人一把按在自己肩上，強勢地扣住銀灰色的腦袋，瞪著木兔身後的黑尾。

　　黑尾在這一瞬間大概知道他跟木兔就到這裡了。

　　他擺擺手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總是愛講著騷話的他安靜地做完全程，在看見木兔的******沾滿赤葦跟木兔衣服的時候也只是將清理用的紙巾、濕巾扔給赤葦，讓木兔最喜歡的學弟來替木兔清理。他將褲子穿好，無聲地看著木兔在赤葦的服侍下擦掉髒污、整理好衣服，奇怪的感受充斥著他全身，他意識到他總是主動替木兔整理這其中意味著什麼。當看見其他人替木兔做這件事時他才知道是他喜歡這樣做，他將木兔圈劃到自己的領土內，秉持著如果是他的人他就得好好顧著，而這一切又源於他內心深處到這種時候才發現的愛意。

　　他也許能繼續用做起來很舒服來誘惑木兔跟他維持關係，好享受佔有對方的感覺。可是看著赤葦的眼睛，木兔的反應，他明白他喜歡木兔就必須停止這一切。他覺得自己有些蠢，一開始的引誘出於好玩跟好奇心，維持一年的關係他應該及早發現自己心裡的變化，那種帶著想讓對方變成屬於自己的佔有不就是喜歡嗎？失去木兔的難受不是因為佔有欲作祟而是因為喜歡的人走向別人。如果能早點發現會有什麼不同嗎？答案大概是沒有。

　　這次有些做過頭，木兔沒有平時跟他做完後精力充沛還能胡鬧的模樣，反倒是沈浸在性慾及被寵氛圍中。抓著赤葦的手腕一邊看自己的女僕裝一邊用不自覺撒嬌的語氣說話的樣子讓黑尾忍不住別過頭，掏出手機假裝回覆訊息。耳邊傳來木兔問說衣服看起來沒問題吧的聲音，還有赤葦壓低聲音似乎在憋著什麼情緒的回答，他感覺內心亂糟糟的。

　　「我跟研磨約好要打電動，先走了啊。」

　　開口時黑尾仍維持平常的說話語氣，木兔發出不能理解的聲音，疑惑他根本什麼都沒逛到怎麼就走了。黑尾的視線瞥向一邊的赤葦，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主人我來這就只是為了跟小女僕打炮的啊，走了啊。」

　　刺人的視線在他離開時都還追隨著他，黑尾慢吞吞地穿過走廊自嘲自己真是壞心眼。可是他在這種狀況中知道自己失戀，老天應該允許他使點壞吧。

　　雖然搞不懂黑尾，但木兔很快就恢復精神，他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赤葦，歪著頭戳了戳對方的手臂。

　　「赤葦你不高興喔？跟我做你不喜歡嗎？」

　　「不是⋯⋯」赤葦嘆了口氣，他尚在整理思緒，木兔就用委屈的語調說道：「可是我很喜歡跟你做的感覺。」

　　「原來跟喜歡的人做是這樣，親親也好舒服喔！」

　　木兔根本沒管赤葦的反應，興奮又急切地分享感想，赤葦原本混亂纏繞在一塊的思緒一下就被直白的發言給化解，他猛地牽住木兔在空中動來動去的手，用力親了對方的嘴唇。

　　「哦？」

　　「木兔學長，你說你喜歡我，那你要跟我交往嗎？」

　　「好啊！」

　　「你知道交往是怎樣嗎？」赤葦的語氣變得嚴肅，對上那雙蜂蜜色的眼睛，對方用力地點頭又露出有些不滿的表情。

　　「赤葦我很聰明，我當然知道交往是怎樣。」

　　「只能跟我做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木兔語氣有些震驚，他抽開手雙手叉腰來表示他的怒氣，卻不知道穿著女僕裝做著這種姿勢只是讓人覺得可愛又淘氣。

　　「你剛剛才跟我還有別人一起做過。」赤葦順著對方的話接了下去，有些壞心但是他必須確保一切。

　　「剛剛又不一樣，我們又還沒開始交往。我要跟黑尾說我跟你交往了，Hey！Hey！Hey！」

　　看著眼睛笑成月牙狀的木兔，赤葦覺得自己好像也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這一刻他浮現些許對黑尾的抱歉，木兔大概沒有察覺，但他看得出來對方眼中的意念跟自己相同，而黑尾也讀懂了一切。

—

　　木兔來報告交往的那日，黑尾問了個問題。

　　「你覺得那天跟我做還有跟赤葦做是什麼感覺？」

　　木兔想都沒想便說：「沒有跟你做舒服，但是跟赤葦做愛我很喜歡！」

　　黑尾大笑出聲，狠狠敲了木兔的腦袋，對方抱著頭哇哇大叫說頭髮都被敲扁了，幹麻打我，模樣又委屈又欠揍，卻又很可愛。他收斂了笑聲，用指尖輕點那光滑的腦門。

　　「你跟他會越來越舒服啦，記得跟他說你喜歡怎樣，你那個學弟絕對會拼命為了你努力的。」

　　「我有跟他說！」木兔的語氣有點神氣。

　　「好好交往吧，你應該不會那麼白癡跟他說我跟你在床上的事情吧？」

　　「我才不會，我怕赤葦傷心！」

　　「那就好啊。」

　　黑尾在木兔走了後躺在床上，想起木兔在遇見赤葦後就不分場合地跟他提及赤葦的樣子，又想起方才說怕赤葦傷心的模樣。他感嘆木兔既是聰明人又是個蠢人還是個不自知的狠人，又覺得自己想這些真是自虐，可是割捨對木兔的喜歡想必是必須透過這種方式來處理。

　　赤葦真的是一直被木兔好好地寵愛著啊。

　　黑尾長出一口氣，打了電話給研磨，裝模作樣地說著：「研磨——我失戀了——來關心我一下嘛。」本以為對方會用那慵懶的語氣說著懶得過去，沒想到他熱愛打遊戲的青梅竹馬卻說：「剛破關，現在過去。」

　　酸楚突然湧上鼻頭，黑尾哼了一聲掛掉電話將臉埋進枕頭裡，流出來的眼淚很快被布料吸收，他趴在床上在等著研磨過來時忍不住感嘆他真的喜歡木兔到會哭的程度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