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分手后的一个月又十七天,赤苇京治打来的第一个电话。但准确的说,也不算是他打来的。
木兔光太郎此时正在参加黑狼的庆功宴,他没有喝酒的兴致,低着头扒拉碟子里已经凉掉的鱼肉。看着宫侑和日向已经快站在桌子上吹瓶,木兔觉得今天送队友回家的任务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木兔往窗外看去,高楼林立,城市的灯火闪烁在他的眼里,他却觉得没有一盏灯是为了他亮的。
自从他们爆发争吵后,他一气之下就搬出了和赤苇的家,反正要比赛了,他大可以住在训练馆旁边的出租屋里。而赤苇京治则是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和赤苇,是结束了吗…还是吵架而已呢。木兔苦恼地瘫在座椅上,原本白衬衫平整的袖口有了些褶皱。木兔有点后悔那天说的话,面对连续四天加班到十点的赤苇说出“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不体谅恋人的自己像个无赖的小学生,他感到羞耻。
不知道赤苇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吃晚饭,该不会还在加班吧…木兔胡思乱想着,没有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木兔先生吗?”对面的女声听起来有点胆怯。木兔警觉了起来,不至于吧我个打排球的都有私生了吗?
“您能来接一下赤苇前辈吗?他好像喝醉了。”对面的女孩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木兔恰好听到背景音里,真的有赤苇的声音。
原来今天不想喝酒是有原因的啊!木兔嗖的一下坐起来,问清地址后向女孩道了谢,拿起外套就冲出包间,跑了一段又回来探进门对佐久早说,拜托你了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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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兔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了赤苇的声音。
“再来一杯!”平时那个清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兴奋。木兔听到以后只觉得可爱,自己听过赤苇的好多种声音,高兴的,愤怒的,委屈的,甚至色情的,但就是没有听过他喝醉以后的声音。
赤苇很少喝酒,顶多也就是聚会的场合浅浅抿一口,就算喝的稍微多点也很理智,一般来说是由他充当那个清醒着送所有醉鬼上计程车的角色。
所以当木兔进了包间,看到手里拿着啤酒,站在椅子上的赤苇时,还是震惊多于紧张。几乎是没有思考,木兔就冲过去把赤苇抱了下来。看清来的人是木兔后,赤苇瞬间就闭嘴了,手一松,还剩三分之一的酒瓶掉到地上。
村上小姐很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木兔先生,这么晚还让你来一趟,但我们实在是搞不定赤苇前辈了。”脸颊微红的女孩看来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似乎喝的也不少。
“没事,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木兔一边扶着已经快睡过去的赤苇一边绅士地问道,心里却祈求着拜托拜托快拒绝吧。
幸好村上小姐真的拒绝了,还不忘说一句,“赤苇前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呢,平常聚餐他从来不会喝醉的。”直到木兔带着醉成烂泥的赤苇走了以后,村上小姐才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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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苇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车的后座上。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子里一片混沌,明明自己还在和宇内老师喝酒,然后,是谁把我带走了来着。
“要喝水吗?”木兔见赤苇醒了,就把车停在路边,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车门坐到赤苇的旁边。
赤苇没有接话,车厢里一时间只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快想点什么说出口啊光太郎,快告诉赤苇你有多想他。木兔攥紧拳头,却憋不出一句话。
赤苇轻轻喘了口气,淡淡的酒味钻进木兔的鼻子。毫无防备的,赤苇翻身坐起来,吻在了木兔的脸上。喝完酒略有点高的体温,一下一下灼烧着木兔的神经。木兔刚想抬起脸迎上去,赤苇就把他推开了。四目相对,木兔又看到了那像祖母绿一样美的眼睛,他总是心甘情愿陷进去。木兔伸手摘下赤苇的眼镜,按着赤苇的后脑勺就把他整个人拉到怀里。久违的接吻,很轻易就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木兔吮吸着赤苇微微伸出的舌尖,分泌出来的津液湿润了原本有些干裂的嘴唇,还没来得及擦就顺着嘴角滑下来。舌头扫过牙齿后又纠缠在一起,偶尔舔舐一下上颚都能让赤苇轻颤。赤苇始终学不会在接吻的时候用鼻子呼吸,所以快缺氧时总会泄出一两句******,这对木兔来说无疑是*********,他只会变本加厉地索取赤苇口腔里的空气。除了一如既往的洗衣粉的香气,木兔在赤苇的嘴里闻到了烟味,他皱了皱眉,惩罚似的咬了一下赤苇的嘴唇。
嘴上传来的疼痛反倒让赤苇清醒了点,他的手撑在木兔的胸上直起身体,拉开了和木兔的距离。车里又只剩下沉默和两个人的喘气声。“怎么又抽烟了?”木兔把赤苇揽进怀里,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
赤苇工作的压力挺大,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烟瘾,在木兔的监督下已经有所改善了。“我不在的时候赤苇都不爱惜自己身体。”尽管嘴上是责怪,但想到这些木兔还是心疼不已,他坐起来,翻身就把赤苇压在身下,锁在他和座椅之间。木兔低头去舔赤苇的耳朵,灵巧的舌尖在耳廓里打转,故意亲出水声,没有听到回答后,轻轻咬上了赤苇的耳垂。
“别咬那里…”赤苇喘息出声,因为醉酒而微红的脸此时又深了一度。对于赤苇的身体,木兔远比赤苇本人更加了解,木兔轻笑,“别骗人啦,你明明就很喜欢。”随后细碎的吻顺着脖颈往下,一路上留下水渍和暧昧的红痕。
赤苇从断断续续的******里难挤出完整的句子,“如果真的在意,木兔前辈为什么要走呢?”木兔听到这句话愣住了,放弃对赤苇******的舔咬,猛的抬头看见身下的人眼里满是泪花。赤苇垂下眼睛,一滴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滑下去。
木兔一时间手足无措,记忆里赤苇上一次流眼泪还是他毕业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做,只好吻在赤苇的脸上。他伸出舌尖舔赤苇的眼泪留下的痕迹,微咸又有点苦,和木兔此时的心情一样。
“对不起赤苇…真的对不起。”木兔吻着赤苇,手往下伸去解赤苇的腰带。
赤苇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微勃的******已经渗出前液。木兔用手指一勾******的边缘,赤苇的性器就弹出来,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发抖。
木兔的眼神暗了下去,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含上了赤苇的******。粗糙的舌面狠狠重压马眼,木兔把身体往下沉,给赤苇来了个深喉。性器像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捅进喉咙时又被紧紧包裹,赤苇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八度,随即又捂住嘴怕别人听到,他爽得双眼上翻,露出一点眼白。
木兔很爱看赤苇这么舒服又硬要忍着的模样,故意从下往上舔赤苇的******,吮吸着前端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手指圈起来撸动根部,另一只手轻揉底下的囊袋。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让赤苇尖叫着射出来,蜷缩起来的脚趾都在打颤。******的时间持续了十几秒,木兔一下一下吸着他的******,帮他延长******的******,赤苇喘出声,没忍住挺腰在木兔嘴里******了个来回。
赤苇好不容易从******的余韵中缓过来,就看到木兔笑着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吞下去。“赤苇一个月都没有自己解决吗?你看真是又多又浓…”木兔还想调侃点什么,就被赤苇打断了。
“木兔前辈可以现在就******吗?”
赤苇很少主动开始一段性事,更不会说这样直白露骨的话。木兔想,喝醉了的赤苇也太超过了吧!
他一把扯下赤苇碍事的裤子,直接把一根手指捅进赤苇的甬道。熟悉的紧致湿热的软肉缠上来,吸着木兔的手指难以动弹。他小心地开拓着,轻轻按压肠壁,见赤苇可以接受,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在赤苇体内缓慢扩张,迟迟没碰上能让他舒服的那个地方。赤苇原本闭着眼享受,却一直没等来他想要的******,他皱着眉微微摆动精瘦的腰,想自己寻找敏感点。
这个画面的冲击力也太大了,木兔想,现在看起来像是赤苇在扭着腰操他的手指。他喉结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液,静静看着赤苇忘情地扭动。
赤苇的敏感点明明很好找,他自己却一直碰不到,他感觉木兔的手指在他的穴里一动不动时略有些恼怒,自暴自弃地停下了动作,右脚踩上木兔正经西服下结实的腹肌。
“操…你倒是动一动啊。”赤苇说,直勾勾地盯着木兔的眼睛。
完蛋了,我完蛋了。木兔在心里一万个旋转跳跃,但还是面不改色地手指一动,精准勾到赤苇体内的那个小小凸起,几乎同时,赤苇的腰猛的往上弹,折叠出惊人的弧度。
他用力操干着赤苇的******,像是要把整根手指都******去,每一个来回都精准擦过前列腺,惹得赤苇惊叫连连。很快赤苇就射了第二次,在不应期过去后,他感觉到木兔炙热的性器抵在******。
这晚他们在车里做了三次,木兔趴在赤苇的耳边,哄着他把各种各样的荤话都说了个遍。醉了的赤苇无师自通,平时不敢说的也 全说出口了。
好满好涨,里面好舒服,我吸着木兔前辈呢,还想要,再深一点。
赤苇伸手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用颤抖的声音说:“木兔前辈在这里。”
木兔几乎是用尽毕生自制力才没有秒射。他忘了赤苇还说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时,白色的******混着透明的肠液流了赤苇满腿,他看着赤苇浑身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牙印,最后还是吻上赤苇的唇。
回到家收拾好一切睡进被窝时已经很晚了,赤苇的酒还没醒,脸颊上依旧是好看的红晕,木兔就这样趴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和赤苇算是破镜重圆吗?木兔想。很快他就摇了摇头,我和赤苇的镜子才没有破呢!木兔开心地缩进被子里,抱着赤苇沉沉睡去。
聚会前,赤苇对坐在旁边的助理村上小姐说,如果我喝醉了,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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