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情难自持

赤苇京治今年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四年有余,如今的他已经习惯了作为一名社会人士紧凑而繁忙的工作步调,不会再像职场新人时总是被突如其来的任务把自己的私人时间把压榨得点滴不剩,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赤苇开始思考如何进一步来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

“所以,京治终于想去健身房了?”他的男朋友,不,去年他们已经获得了法律的认可,如今他们已经是对方堂堂正正的合法伴侣——他的丈夫木兔光太郎有些讶异地看着在亚马逊上兴致勃勃地挑选运动服装的自己,并且惊呼出声,他大惊小怪的语气仿佛看到执迷不悟的贪玩学生终于开始为自己的而未来拼搏的班主任,这让赤苇京治心中颇为有些不爽。

“嗯,很久没有锻炼了,感觉还是得多运动一下,关节都要生锈了。”

木兔的惊讶不是全无由来,自从大学毕业以后,作为前运动部成员的赤苇便因为工作所迫,放弃了曾经热爱的排球运动。其实除了排球以外,赤苇对其他运动方式倒也都兴趣缺缺,加之忙碌的工作和应酬便忽略了身体的锻炼,只有去看爱人的排球训练和比赛时才会想到是不是木兔把自己的那份运动量也一起偷走了。等到回过神来,学生时代匀称有力的肌肉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软肉——这是某天在床上翻云覆雨时无意间从木兔口中得知的,好在赤苇的饮食习惯还算良好,所以体重秤上的数字倒是变化不大,木兔告诉他这是肌肉流失体脂率上升的表现,常常提议带他到健身房里练练,但他总是以繁忙为借口推脱,木兔知道他忙,倒也不曾强迫,如今赤苇终于产生了想要锻炼的内驱力,木兔光太郎觉得总算没有枉费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感到激动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说,好歹我也是个专业的运动员,京治放着我这个免费私教不用多——浪费啊,”赤苇京治觉得身上一沉,原来是木兔把下巴放进赤苇柔软蓬松的发旋里,肘部搭在他的肩上。木兔的身上散发着刚沐浴完毕的腾腾蒸汽,赤苇享受这种幸福的重量感,觉得自己周围的气温都升高了两度。“像我们这种程度的专业教练,出去接私教的活肯定价格也不会便宜吧?”

“所以意思是我可以白嫖木兔教练是吗?”赤苇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那当然,你的训练都包在我身上就好。”木兔没有读出赤苇话语里的挑衅意味,只是像一只骄傲的大鹅一样抬起脖颈,然后自豪地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回话道“等你在这儿买的东西到了,我就带你去我们之前常去的那家健身房,那边都是我的老熟人,平时你直接用我的卡进去就行。”

赤苇撅起嘴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合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木兔哼着小曲走出房间,到门口时似乎又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笑着问:“那么请问赤苇先生是想减脂还是塑形还是增肌呢?”

“全凭木兔教练安排就好。”

 

……三、二、一!

赤苇京治精疲力竭地松开手中的卧推器,长期缺乏锻炼的身体体能急速退化,他气喘吁吁,每一个毛孔中的汗水仿佛都像泄洪一般奔涌而出,整个人像是刚从东京湾里打捞上来的鱼。赤苇累得抬不起身,就连起身去拿水杯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双臂酸痛难忍。木兔见状心领神会地将放在地上的运动水壶递给爱人,赤苇接过来猛灌几口,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发丝溜进了眼睛里,他想眨眨眼,却不小心被呛到,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木兔心疼地抚摸他的背,提醒道:“运动的时候喝水要小口一点,一口气别喝太多,不然等会儿肚子不舒服。”

等到赤苇终于缓过来气,木兔发现爱人已经满面倦容。刚才赤苇一共完成了40分钟的有氧,30分钟的无氧,虽然职业选手来讲这种程度的运动量根本无关痛痒,但对赤苇而言,作为恢复训练已经绰绰有余,之后慢慢再加强度便好。不过看到一向理性整齐的自家爱人现在一反常态,头发杂乱衣冠不整,满脸再起不能的窘迫模样,除了让心疼之外倒也有些反差感的可爱,想到这里,木兔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

“没怎么,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吧,”木兔拍拍他的肩膀。听到这句话,赤苇京治终于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卧举器上,木兔像是奖励作业完成良好的学生,在赤苇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京治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棒了!我帮你拉伸一下,等会带你试试我的新玩具!”

“什么新玩具?”赤苇疑惑道。

木兔兴奋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柄******型的工具,“是这个,筋膜枪!看,是不是很酷炫?”这把筋膜枪通体闪着漆黑的光,和******唯一的不同只在前端鼓胀着金属质感的圆珠,摁下开关之后便会发出剧烈的震动。木兔拿着它在赤苇面前晃头晃脑,像是向同伴炫耀自己新年礼物的小孩子。“这是上次黑尾送我的生日礼物哦!只不过我一直还没来得及试用,今天正好有机会帮京治******一下肌肉,否则不好好******明天起床肯定会浑身酸痛哦!”

“这个东西是用来******肌肉的?”赤苇好奇地打量着木兔手中的工具,心里直感叹现代科技的奇妙。

拉伸完毕,木兔光太郎取了一片瑜伽垫铺在地上,让赤苇京治趴在垫上,他研究了一番说明书的内容,又在自己的腿上先行试验,震动的滚珠像掉进池水里的石子,宕开一层肉浪,木兔觉得肌肉酥酥麻麻的,似乎体验不错。如果早有这么好用的东西,高中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训练强度过大导致的肌肉酸痛而烦恼了。木兔摁下开关,找准******的位置,准备直接对着赤苇后背的肌肉下手,可赤苇只觉得一阵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呃啊——!”

“啊,抱歉抱歉!是力度太大了吗?”木兔赶紧拿开筋膜枪,用手掌安抚刚才的位置。

“没,没事,可能第一次有些不习惯,”赤苇觉得刚才被钻到的位置还疼得麻酥“还是稍微轻一点吧。”

减轻力度之后,赤苇觉得自己对筋膜枪尚且接受良好,枪头的振动撞击着刚才使用过度的肌肉,给酸痛的筋脉注入一股热烈的能量,木兔也温柔地按揉着他身体的其余部位,如同发酵好的面团一样任人揉捏,落地窗外的阳光直射到他们脸上,烘焙起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高强度运动后的一阵倦意袭来,赤苇京治不禁趴在臂弯里闭上了眼睛,沉浸于免费教练的******之中。

木兔光太郎此时却觉得口干舌燥,他的目光不安分地在爱人的脊背徘徊。今天赤苇穿了贴身的速干服和紧身的leggings,后背上的汗水湿意未干,把他的身材勾勒出细致的轮廓。木兔感觉好久没有见过赤苇运动之后酣畅淋漓的模样,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回到高中的错觉,他还记得当时热身的时候缠着他赤苇当搭档互相拉伸的样子,那时的赤苇入部第二次活动就收到来自王牌学长的邀请还有些腼腆,替他压腿的时候不敢太用力,他倒是毫不留情地在把全身的力量压到赤苇背上,还是木叶看到赤苇的脸憋得发紫赶来把自己教训了一顿,让他不要仗着学长的名义为难学弟,他担心赤苇以后再也不愿意和他搭档了,没想到下一次热身赤苇却主动来找他了。

旧日光景在木兔光太郎的脑海里掀起圈圈波澜,依恋在他嘴角弯起的弧度上。木兔光太郎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容易走神,赤苇京治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木兔刚才帮自己******臀部肌肉,怎么按着按着这个枪头就溜到了臀缝里面,虽说倒也没有不舒服,但这是需要******的地方吗?出于对专业教练的信任,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可随着时间渐长,赤苇京治觉得自己的体内慢慢萌发出一股不合时宜的燥热,于是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注意到赤苇小动作的木兔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的地方是自己的失误,他移开枪头摆到正确的位置。可抬眼一看又对上赤苇烧上红霞的耳朵,这种媚力的信号实在让他忍不住动起了歪脑筋。这把筋膜枪是不是还有其他更有趣的玩法呢?

于是他俯下身去,在赤苇已经忍得通红的耳边低声悄悄问道:“京治是不是有反应了?”

被戳破身体状况的赤苇尴尬又窘迫,他听懂了木兔话里意味深长的提问。于是转过头来狠狠剜了木兔一眼,提醒道:“咳咳,木兔教练,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门我一开始就锁好啦,”木兔依然不依不饶地在他耳边呼气,手指不安分地伸到爱人的臀缝里面轻轻揉搓,“只要京治不喊得太大声,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哦。”

木兔光太郎的兴趣一旦被提起就像浮在河面的软木塞,任凭风吹雨打也沉他不下。于是赤苇没有做声,木兔明白这属于默认,然后兴高采烈地把他抱到靠落地窗的地方,赤苇有些惊恐,在落地窗旁边是不是有些太不知廉耻?木兔看出他的疑惑,解释说外面已经贴了一层遮光纸,只有里面的人才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外面的目光无法穿透进来。

木兔光太郎装模作样道:“那么请赤苇先生重新趴在垫子上,重复一下刚才放松脊背的动作吧。”

接着他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润滑剂,将粘稠的乳白色液体倒在左手指端揉搓,然后右手轻轻把赤苇京治的运动短裤褪到臀部下面,把附着着粘稠液体的手指钻到他的身体里面缓缓搅动。还带了这种东西?果然是早有预谋。赤苇愤愤然,可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身体如同被耕耘多次的土地一样得到了木兔充分的开发,木兔熟悉他身体每一个能够产生******的细胞,他耐心地看着赤苇的周身的血一点点升上脸来,好像被灌醉了酒。******的空间顺从地随着手指的进入而扩张开来,翻出软烂的穴肉。赤苇双腿发软,拼命忍耐着******,指尖几乎要抠破了瑜伽垫表层的皮。等到时机渐渐成熟,木兔光太郎便把筋膜枪的枪头塞到了他身体里面,赤苇觉得身体后面被充分填满,好像从前做情趣游戏时木兔让他夹的肛塞,可金属的触感冰冷坚硬,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木兔耐心地看着赤苇的******将枪头的圆珠一点点吞吃进去,然后握住枪柄开始缓缓搅动,金属前端和润滑剂在身体里面迸发出******的水声,赤苇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外面的目光是否会将他们一览无余,他忍不住把头和身体匍匐在地上,只像母猫一样把臀部高高翘起,凭本能迎合着来自机械的操弄,身体的******在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前端的柱物也忍不住慢慢直立起来。

现在摁下开关会怎样?木兔轻轻把振幅只调到了一档,柔软的******突然被剧烈的振动所冲撞,这让赤苇吓了一跳,忍不住夹紧了身体,可肉壁越把金属球体裹紧,疼痛的感觉就愈发强烈。机械的振动没有任何安抚和撩拨的感觉,只是一味的朝更深处冲撞侵略,这和天生为性打造的跳蛋感觉不同,赤苇只觉得后面被搅得天翻地覆而毫无******,刚才好不容易适应的感觉被重新打断,于是一边呜咽一边恳求木兔把这恼人的钢珠从自己身体里拿走。木兔并不回答,反而慢慢调大手中振动的频率,枪声因振动而发出的噪声也愈来愈大,赤苇感觉自己的******内壁连同五脏六腑都快被捣碎,全身都因为疼痛而麻木蜷缩了起来,可木兔强硬地抓住他的脚踝不许自己逃脱,于是他只能松开已经咬出血印的下唇,忍不住开始大声喘息******。木兔连忙将另一只手的指端伸进他的口腔里,让赤苇只能发出几个含混不清的模糊音节,口中的涎水顺着指缝流出,木兔把手腾出来,又伸到下面抚摸摩擦他的前端,然后在耳畔轻柔地亲吻他敏感的耳廓和脖颈,身体前后两端被舒适和折磨相互夹击,赤苇在这种撕裂般的矛盾中却迸发出一丝******,终于在层层高涨的情潮中忍不住射了出来。

赤苇瘫软在地上,几乎精疲力尽,木兔见状终于把枪头从赤苇身体里面拔出,枪头上还粘黏着各种******的体液,看起来像夏天热得半融的太妃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也让木兔手臂酸痛,他把筋膜枪放在一边,甩了甩手臂。然而赤苇却突然从地上坐起,乘其不备顶着狼狈的下半身把木兔摁倒在地上。

木兔见状忍不住惊呼:“京治?!”

“木兔教练,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赤苇坐在木兔腰间质问道,向上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因为汗水的蒸腾而有些模糊不清,像洗浴完毕后的镜面,让木兔看不清身上人的表情。

“对不起啦,可是京治明明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啊?”

才没有。赤苇愤愤不平地皱眉,然后不由分说地站起来打开木兔的双腿,也把他身上的运动短裤一把褪下,木兔双腿之间的巨物没了布料的束缚终于挺身而出,上面已经鼓胀的血管像撕破伪装的粗壮巨兽一样狰狞,看样子似乎已经忍了很久。

“哇,赤苇先生要对教练性骚扰吗?”木兔故作惊讶地把双手交叉在胸前。

刚才到底是谁性骚扰谁?赤苇京治白了木兔一眼,然后埋头把木兔的下身含在嘴里吞吐,木兔先是舒服得低呼,然后又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击得冷汗直冒。原来是赤苇用牙齿轻撞上他的敏感点,长年的磨合让他不可能犯下这种弄疼对方的低级错误,显然刚才是赤苇坏心眼的反击报复。

木兔也并不怄气,尽管刚才爱人刚才的小动作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过是猫咪挠爪一般的伤害而已,于是他把赤苇的头狠狠摁向自己的跨间,赤苇的鼻尖埋到他茂密的体毛之中,喉咙深处好像要柱身撞击到支离破碎,两边的牙齿根本排不上用场,口腔和鼻翼里都充盈着木兔身上独特的味道,口中的涎水和木兔前端渗出的前列腺液一同从嘴角留下,濡湿了赤苇胸前的衣物。胃袋里酸液上涌,木兔便轻轻放松一下手中的力度,休息一会儿之后又再次捅到深喉。还好午餐已经消化殆尽,否则赤苇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当场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赤苇的脸已经因为缺氧快要变成酱红色,木兔才松开手上的动作。

赤苇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刚才的报复被木兔光太郎轻松瓦解,他败得分外狼狈,吃得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木兔见状也觉得自己未免欺人太甚,于是拿出毛巾替他擦了擦脸,一边好声好气地赔笑道歉。赤苇内心奇怪的胜负欲突然涌上心头,木兔这么久甚至都没有射出来,凭什么只他一个人在这里被玩得乱七八糟?他又赌气一般再次直接跨坐到木兔身上,然后把对方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坐了进去用力吸紧,终于十分满意地看着木兔脸上的表情露出了破绽。

“赤苇先生体力真不错啊,下次不如再加二十分钟的有氧吧。”

“下次再说。”赤苇脸上浮现出一丝胜利的微笑,然后熟练地前后晃动起腰部,正如木兔熟悉他的敏感点,赤苇也对如何撩拨起木兔的情潮得心应手,多年床笫之欢的经验已经让二人成为了探索彼此身体的专家。赤苇一边缓缓扭动腰部,一边伸手用指腹娑磨木兔下端隐藏在丛林之中连接身******置的敏感带,一阵赤色的消息从木兔的脸上透露,他的眉眼里掀起惊涛骇浪的情欲,灼金色的竖瞳泄露出捕食者的原始欲望。啊,就是这副表情,赤苇京治眯起眼睛欣赏,他低下头亲吻爱人的眼睛和柔软的嘴唇。木兔光太郎是毋庸置疑的猛禽类,不过他的野性只会在两个地方被激发,一是赛场,二是床上。普通人会害怕猛兽的攻击性,但赤苇京治却迷恋极了这种原始的魅力,他沉醉于木兔的一切,像入网的鱼,即使头部和尾部在拼命拍动,却也挣脱不能。所以他甘愿舍身饲虎,把爱筑成柔软的铁链套住猛兽的心脏,既让他振翅高飞,又让他猎取的目标永远对准自己一人。

木兔的额头沁出层层汗珠,显然也忍耐到了极致,他坐直起来,双手包住赤苇的两瓣臀部,重新掌控了******的主导权,让赤苇跟随他托举的节奏上下起伏,然后用力冲撞着对方身体里那处柔软的凸起。赤苇京治已经近乎精疲力尽,只能趴在木兔身上咬住他的肩头任凭处置,肉体之间摩擦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私教室里回荡,把两个人都听得脸红心跳,动作却不曾放缓,觉得自己仿佛站在跳水板的边缘一般,马上就要跳进欲望的快乐之中,既令人战栗,又让人兴奋。木兔长呼一声,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欢爱的******,将象征释放的液体宣泄到彼此身上。赤苇像烂泥一样瘫软在爱人怀中,木兔猜想赤苇今天肯定是累坏了,一边把水壶喂到赤苇让他补充水分,一边仔细清理周围的一片狼藉。

“木兔教练,我有一个疑问。”赤苇看着木兔忙前忙后,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小声问道。

“什么?”

“这个房间有监控器吗?”

“……”

自从那天以后,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这个健身房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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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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