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约是你打娘胎里带来的,说是婚约,倒也不是什么文书婚契,不过是左边手腕上一圈艳红如血的胎记,看起来像是只镯子。
产婆看到那胎记时双腿一软,几乎要原地跪下去,勉强支撑着把所有事情做完,最后把你洗干净包好往被褥里一放,接生的银子也没收就急匆匆走了,嘴里还说着什么哪里敢向他要钱。
你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已经许给了人家,也知道自己一成人便要嫁过去,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问了母亲也没个结果。
她只是摇摇头,低声呢喃,不像是回答你,倒像是在说服自己:“命数该如此,只能认了。”
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那事你问不出个结果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转眼间你便及笄,再不在乎那婚约也不得不出嫁。
黄昏时分,母亲来到你屋里,在狭小的房间里四处忙活,叫你换上红色的喜服,又要替你梳妆。
“要乖乖的,听说那位……”母亲顺着你背后散着的发丝,拍拍你的肩膀,红着眼眶,“那位喜欢听话的,你顺着他,他就不会害你。”
你乖乖坐着,听了母亲的话就点头应下,多年来心里一直好奇的事情终于要在今天揭开谜底了,你有些害怕,又带着些期待,手腕上那圈胎记存在感愈发明显,你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
“要是路上遇到危险,”母亲把你左边的袖子挽起来,晃了晃你的腕子,“就把这个露出来,它会保护你的。”
入了夜空气愈发湿冷,你坐在床沿,头上顶着的珠饰压得你几乎直不起脖子,他们叫你等,你也就乖乖坐着,不知道要坐多久,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在心里暗自琢磨,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叫大家都这么如临大敌,好像你不是嫁人,而是送命。
风声好像越来越大了,你盖着盖头,昏昏欲睡间听见一阵唢呐,整个人仿佛陷入冰凉洞窟里,周围空气变得黏稠又阴冷,你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手腕上那圈胎记又变得灼热起来,烫得厉害。
“起轿——”
你还没弄清楚当下的情况,自己分明正坐在床边怎的突然起轿了,下一秒就觉得身子一轻,竟是真的坐在轿子里被人抬起来了。
这事实在诡异,你把惊呼压回嗓子里,眼前垂着的红布跟着轿子来回晃动,你也不敢掀开,生怕瞧见些不好的东西。
风愈发大了,裹挟着若有似无的尖叫哭泣传到你耳边,你不知道自己会被抬到哪里,深夜里唢呐声也显得单薄起来,一直到现在都没人跟你说过话,你自然是不敢先开口的,轿辇像是保护你的最后一道屏障,你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用力握着左手手腕上的胎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安心一点。
“鬼王娶亲——百鬼退避——”
轿外一阵尖利的声音响起,你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夫君是怎样的身份。
同自己定下婚约的对象是鬼王,这就是一直以来母亲讳莫如深的原因吗。
你瞬间失了力气,倒在靠背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这种怪诞事情就被你碰上了,现在都坐上轿子了,想逃也没处去,恍惚间你又想起母亲所说的“命数”,手腕上的胎记愈发滚烫,灼着你的肌肤,几乎要烧起来,你轻轻晃了晃手,发现那圈红痕此时正在黑暗里发着幽幽的光。
轿子摇摇晃晃,帘子外挂着的珠串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唢呐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接着便是又一阵拖着调子的尖利声音。
“落轿——”
你低着头,从盖头底下看到一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进轿子里,你一时没敢动,对方也不催促,就这么掌心朝上举着,只是稍微转了转手腕,露出那里挂着的红玉手串来。
你看着那手串,手腕上的胎记猛地烫起来,你竟鬼使神差地把手搭了上去,任由对方将你从轿子里带出去。
你腿软得有些站不稳,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去,身边人把你接进怀里,半搂半扶着往前走去。
那人的手臂实在有力,你脑子里一片混沌,只下意识跟着对方的脚步走,他身上那点冷冽的香随着走动钻到盖头下,你嗅了嗅,觉得蛮好闻又有些熟悉。
“吉时到——”
你们被小鬼簇拥着进了屋,那人仍牢牢把你护在怀里。你虽然看不到具体情况,但依然能感觉到四周小鬼的兴奋,它们推搡着往前,却不敢靠近你,只小声感叹这生人的味道真的好有吸引力。
“若是鬼王不喜……咱们是不是就可以饱餐一顿……”
“嘻嘻……嘻嘻……好久没有吃过新鲜的……”
这些声音钻进你的耳朵,里面饱含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体,犹如冰冷黏腻的藤蔓顺着你的脊背往上攀爬,你猛地抓紧了牵着你的那只手,对方搂着你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抚,示意你不要害怕,又带着你拜了堂。
你有些紧张地坐在床边,听着那人关了房门,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你面前。盖头被掀开,你紧张兮兮地抬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待会儿可能会发出来的尖叫,却只见到一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
“你是……鬼王?”
倒也不能怪你大惊小怪,只是一路上你耳朵里尽是那些小鬼或尖利或粗哑的声音,想来作为百鬼之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便早已在心里勾勒出一个青面獠牙粗犷骇人的鬼王形象,没想到盖头一掀,你还能见着这样一张惊艳绝伦的脸。
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在这个所有鬼都长得千奇百怪的环境里竟然还能养出这么正统的美男子。莫非他们选鬼王是按外形选的?
你看着他绿金色的眸子,有些呆住了,一时之间竟忘了害怕,直勾勾地盯着他,最后还是那鬼王先低笑一声:“回神。”
你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面前这位身份实在不一般,自己差点就被那张脸给迷惑了,支支吾吾地张开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
“唤我黎深便好。”
他倒是给你台阶下,你就顺着叫他一声,听他淡声应了之后小声提建议:“已经很晚了,不如睡下?”
你想逃避现实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黎深低笑出声,贴着你坐下来,把你的手抓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咱们成亲,可还有很重要的一项没有完成。”
黎深到这时才显出身为鬼王的恶劣来,他根本不给你拒绝的机会,微微低头就吻上你的嘴唇,舌尖顶开齿列要去勾你的舌头,等到你被亲得浑身发软眼神发蒙了就剥了你的衣物带着你躺到床上,带了凉意的指尖在你身上若有若无地抚过,你控制不住地瑟缩一下,又觉得他摸过的地方莫名变得滚烫起来。
你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扭着身子要躲,被黎深按着腰强硬地展开,又压低声音在你耳边恐吓:“你若是不听话,我便把你扔给门外那些小鬼。”
窗外的风适时变大,带来一些你听不真切的怪声,你一下就想起拜堂前那些小鬼说的话来。
“我听话、我听话,”你是真的害怕自己被丢到小鬼群里被吃掉,被一只鬼欺负总比被一大群鬼欺负来得好,虽然两者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就是了,但你现下还是乖乖往黎深怀里拱了拱,可怜兮兮地求他,“你轻些……”
黎深把你抱进怀里,又低头亲亲你的嘴唇,声音都带了笑意:“嗯,好,我尽量。”
你早被他又亲又舔的弄得大脑发昏浑身发软,******着躺在柔软床铺上,手指无措地抓着身下的被单,任由黎深拉开你紧闭的双腿,大腿内侧被轻轻摸过,腿根那口柔嫩的穴也完全显现出来,黎深用手指随便揉了几下你就挺着腰低声叫起来,好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你控制不住地想要夹腿,某种隐秘的渴望从小腹深处升起来,带得小口不自觉地开合着想要吞吃东西。
黎深又换了掌心覆盖上来,包着那块软肉打着转按压,掌心滚烫,你一下失了力气,腰部下坠着把那口穴全部送到黎深手里,由他托着随意拨弄,逼口吐出一些透明的水,他拿手接了又借着那点液体的润滑在******上来回滑动,拇指按揉着两片******往外掰开,露出其间掩盖着的紧闭的小口和上方缀着的小小******,黎深稍微碰一碰你就要缩起身子小声地哼。
你哪里受过这样的磋磨,还没从******里缓过来,下身就被完全打开了叫人盯着看了去,黎深的视线如有实质,从你不断起伏的小腹移到腿心的艳红嫩肉,你哼唧着要把腿并起来,黎深却低头凑到你腿间,你一下夹住他的头,发丝扎得你发痒,又小声尖叫着把腿分开。
黎深抬头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下一秒就把嘴唇贴到那块软肉上去。
腿心那口穴你自己都没怎么碰过,现下被黎深拿指腹揉了几下就能颤颤巍巍地往外吐水,奇异的******顺着脊柱往上冲进脑子里,你根本受不了这样的******,何况黎深还要用嘴去包着吸,那小口里流出来的汁水全被他咽下去,原本好好合着的******也被他用舌头挑开,顺着那道凹陷的水红******来回勾弄,慢慢鼓胀起来的******也被他用舌尖顶着往里面压。
你脑子里还想着屋外的小鬼,压抑着声音不敢叫出来,怕被它们听了去。
黎深从你腿间抬头就看到你皱着眉头满脸通用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娘子,怎的憋成这样?”
“不要、不要小鬼……”你咬着指节压低声音同他打商量,“呜……不想他们在外面……”
黎深应该是笑了一声,他随手一挥,门外的风声连带着其间夹带着的窃窃私语一并消失,屋内蜡烛也熄了几支,只余床边的红烛摇曳。
他这才凑上来亲亲你的脸颊,又把你捂着嘴的手拿开,有些冰凉的唇瓣贴上来:“这下该好了么,娘子?”
双腿被完全打开,你的脚踝被黎深抓在手里,被他吃得水光淋淋的穴完全暴露出来,******微微开合着,被黎深一看就瑟缩着挤出一泡水。
那口小小的逼已经湿软得不行,黎深拿手指随意插了几下,就换了自己硬了许久的******顶上去,他稍微一挺腰,******就翕张着把顶端含进去。
你被掰着腿根动不了,只感觉到那根滚烫的******一点一点破开凑在一起的穴肉,碾过甬道里的敏感点直直往最里面去,你难耐地哼叫起来,腿心******颤颤巍巍地吃着黎深的******,身体里的汁水被一股一股地挤出来,沾湿了一大片床褥。
黎深全程都没有换过姿势,他要整个人压到你身上,自上而下地看你被他弄到满脸潮红的样子。
你被撞得腰臀发酸,小腹又涨又热,想躲又不敢躲,怕惹了黎深生气被肏得更狠,只拿手臂讨好地去揽他的脖子,再吐着舌头期期艾艾地求饶:“哈啊……慢、轻些……呜……”
黎深微微撑起身子,拇指压着你被亲得红肿的唇瓣探进去,又去按你可怜兮兮伸出来的舌头,感受到你下意识的舔弄后闷哼一声,笑着夸你:“好乖……”
你的脑子早被他弄得不能思考了,只凭着本能眯着眼睛把他的手指含进去,伸着舌尖一点一点勾弄他的指节,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被黎深全部亲去,再吻上你的嘴唇把你的求饶全部堵回去,下身动得更快,******破开紧闭着的嫩肉往里面插去,几乎要捅开深处那个小小的宫口。
你呜呜咽咽地哭着,最后被他一个深顶入得失声,穴道痉挛着绞紧勃勃跳动的柱身,深处肉壶失了禁一般往外喷水,混着他射进去的******往外流。
你看起来可怜极了,黎深替你理了理发丝,睡意上涌,你昏昏沉沉正要睡去,又感觉到身体里那根东西不妙地硬起来,黎深随意抽动几下,凑上来同你咬耳朵:“娘子,还没完呢。”
你到最后已经丧失意识,发丝散乱着瘫软在床褥里,小腹微微鼓起,里面全是黎深灌进去的******,那些浓稠的白液此时正从你腿心那口******到合不拢的熟红软穴里一点一点流出来,黎深大手握着你的腿根往外掰,盯着那里看了半天,指尖勾着******挂着的液体又插到那小口里,堵着里面的东西不让它们出来。
你被他一碰就剧烈地发抖,以为他还要再来,被吓得不清又不敢反抗太过,只并拢了腿试图把他的手夹住,嘴里含混不清地呜呜叫着,想让他别再乱动。
黎深抽出手指,在你滑腻的大腿嫩肉上捏了捏,亲亲你汗湿的额头,语气温柔:“不弄你了,休息会儿,剩下的交给我。”
你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在梦里你一会儿是山鬼一会儿是猎人,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只有那位鬼王——黎深,一直都握着你的手,你头痛欲裂,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缩在黎深怀里,刚刚在你身上凶巴巴的鬼王此时正把你抱在怀里,宽厚手掌在你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安抚。
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腕上的胎记已经变成红玉手串,被你们两人的体温捂得温热。
屋外的风又吹起来了,打在窗户上呼呼的响,你的脸贴在黎深胸口蹭了蹭,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安心感,再一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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