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瘾

“大铭气数未尽,贺霖亦是天命……若他执意要反,只有死路一条……王氏兄弟就是前车之鉴!不管是宁王也好其他宗室也罢,就算是未来的朱贺昭,皆非天数。”苏晏喃喃道,“我知道他无论怎么选,都只为了……”
苏晏闭了闭眼,“可我却不敢赌……若真到了那一步,便是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朱槿城沉默地听着,只在听到“其他宗室”时略抬了抬眼皮。
他知道苏晏有些地方与自己很像,也知他并非求神问道之人。
此时见苏晏这副低落神情,怜惜之余心中也隐隐明白了几分。
和早前他的那位豫王妃倒是更有几分相似之处。那些于他而言每个字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就无法理解的语句,对天定命数的执着,却从来不耽于理学经论和漫天神佛的反骨……
忆及从前种种,犹如醍醐灌顶,只是心念百转千回过后,他终是不舍放手。
我现在心上也只你一个了……若要将你连血带肉地挖去……
朱槿城心中猝然一痛。
罢了,就让孤王再自私一回……
纵使战神,到了心上人面前也变回个凡夫俗子。
朱槿城微不可闻地低叹一声,抚了抚苏晏的背心。
“……倒叫我的乖乖受委屈了。”
苏晏回以一笑:“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况且有这么多人陪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委屈呢……”
苏晏勾着唇角,语气极为轻快。微微侧脸之际,却有一滴清泪坠落地上。
怎么会委屈呢……
从前许过的厮守终生……
从前他只须安心做一个人的“娘子”……
罢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
到底是天命难违,还是天性多情。
现在只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朱槿城坐在床沿,手里端着一只药碗,目光掠过地上那一抹湿意——是方才他替清河将药送来,被沈柒推了洒出来的。他抬头望向冷着一张脸闭目的沈柒。
“……他说从前是怕获罪于天,后来想清楚了,不能怪天,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天性多情,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
“他天生心软,一句重话也不舍得说,可我懂清河的意思,他说他不敢赌……”朱槿城哼笑一声,“意思是怕你死了,他只要你活着……”
朱槿城略略一递碗,目光沉沉看着沈柒:“别叫他伤心……这药是他亲自煎的,这会子想必又为你在做庖厨勾当。”
沈柒倏然睁眼,死死盯着朱槿城手里的那只药碗,被衾下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吱嘎一声门忽然被打开,苏晏手里端着一碟子晶莹剔透的点心。
“你们在聊什么呢?”苏晏放下碟子,望向沈柒泛红的眼眶,又把视线转向朱槿城:“你又去招他了?”
朱槿城嗤道:“没有的事。”转而朝沈柒递了个眼色,意为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沈柒无言,接过碗将勺子拨到一边,将里面还剩下大半的棕黑药汁一饮而尽。
“哎——别喝那么快,小心烫着……”苏晏惊叫着去拦。
沈柒将喝完的碗放在床头小桌上,屈指揩了一下唇角,哂道:“娘子是想喂为夫喝吗?”
苏晏当着豫王的面被一声娘子叫得快臊死了,嗔道:“谁是你娘子,烫死拉倒——”转身放下手里那碟子就要走,却被沈柒一把握住了手腕。
“这是什么?好香。”沈柒随手从碟子里拈起一块雪白晶莹的糕点嚼了。
“味如牛乳,又兼清芳。”沈柒望着苏晏点评道。
豫王也望向苏晏,目光里分明在向他讨要。
“咳……这是椰汁西米糕。”苏晏拈起一枚递给豫王。
豫王没接,苏晏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豫王抓住手腕就着手一口叼了。
“你——”苏晏气结。
沈柒怒视豫王,一副随时要拔刀相向的模样。
豫王松开苏晏的手腕,几口嚼了,又回味似的舔了下唇:“沈指挥使还是静心养伤的好,免得旧伤复发,毒性发作起来,这世上又要多个天塌地陷样的小寡妇。”
说完豫王哼笑着起身走了。
苏晏羞恼瞪他:“胡言乱语些什么?快滚回你的大同吧!”
苏晏在床沿坐下。沈柒拿手心盖住他的手背,目不交睫地看他:“什么小寡妇?”
苏晏想起那年在医庐险些晕过去又失而复得的往事,浅笑道:“别听他胡说……”又将额头抵着沈柒的,低声说:“你会没事的。”
这话像是说给沈柒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随后苏晏反握住沈柒的手,闭眼轻轻贴上他紧抿的薄唇,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个轻吻。
下一瞬,苏晏就被沈柒托着后脑按进怀里加深了这一吻。
唇舌叩开齿列不断深入,触碰到那点软嫩舌尖时翻沸的情欲再克制不住,沈柒在微弱的回应里越发肆意缠吻攫取,直到苏晏指间紧紧攥住他后背的衣料之际极轻微的呜咽了一声就快要喘不过气。
沈柒恋恋不舍地放开,才用指腹揉了揉苏晏殷红湿润的嘴唇,又忍不住轻吻了一下。
随后又将手伸进苏晏在缠吻间被扯松的衣裳,低笑了一声:“娘子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苏晏面上薄红,兀自低低喘息着,一时间却是心如擂鼓。
沈柒脱去苏晏的上衣,轻轻抚摸他后背的疤痕,神情怜惜又悔痛,“……还疼吗?”
是苏晏先前陪他戒毒时被碎瓷割伤又被他在失控下咬出来的伤痕,如今已结了疤,浅褐色的一小块印在莹白如玉的肩背上,周围还散落着几枚极深的齿痕。
苏晏伸手去摸沈柒的紧绷的侧脸,安慰似的抚了抚,松快道:“早就不疼啦。”
转而浅笑了一下,又嗔道:“现在知道心疼了?那日怎么不见你轻点肏,弄得我好痛……”
沈柒轻笑了一下,解下苏晏的发簪,哑声道:“都是为夫的不是,这次必定补偿娘子双倍的欢愉……”

上回毒瘾上来时沈柒被苏晏压在床上拿幔帐绞成绳索绑了。
娘子为了给自己带去一丝松快由着他伤,又抛开所有矜持与羞耻,极尽所能取悦自己的模样纵使在被毒瘾牵制的时刻也极深地烙印在了他心底。
另一种更加热切的渴望如狂风裹浪般席卷着拍岸而来,彻底将毒瘾压制了下去。
苏晏含着他哭出声的那一刻,他瞬间就失控了。
沈柒挺腰将怒张的孽根全然顶送进苏晏柔软的内腔,未经过扩张的肠壁干涩紧致。
苏晏双手撑在沈柒汗湿的胸口跨坐在他腰间,尽可能地放松身体也抵挡不住被一下贯穿到底的剧烈痛感。
知道荆红追还在门口守着,苏晏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叫出声,却仍是逸出了一声低泣似的******。
微弱又勾人的一声落入沈柒耳中让他的渴念愈加翻沸如海,他在狂热的欲望里睁开被汗水濡湿的双眼。
——眼底映出的是苏晏蹙眉忍耐的神情和咬唇将自己尽力吞吃的模样。
情欲转瞬间在脑海中将一切都烧得灰飞烟灭。
他彻底失了控。
苏晏被几下猛烈地肏干逼得近乎落泪,再也维持不住坐姿伏趴在了沈柒身上。
沈柒一面不断挺腰抽送一面嗅着血腥味的来源张口咬住了苏晏渗血的肩臂。
“七郎……”苏晏低低哀叫了一声,却并未挣扎,只伸手搂住了沈柒的肩背将自己打得更开,好让这近乎暴虐的挞伐来得更加顺畅。
只要能给他带去一丝松快……只要他能熬过这次……
苏晏迷迷糊糊想着,咬着被角的齿关酸涩无比,却仍旧紧咬着不肯松开。
背上身下无一处不痛。
“唔……”
苏晏泪眼朦胧地咬着一片被彻底濡湿的被角,含混呜咽道:“痛……快被捅穿了……
“七郎……轻点好不好……好痛……”
沈柒理智回笼似的松开了吮咬着苏晏肩臂的齿列,肆意挞伐的动作也稍稍一顿。
苏晏偏过一点头,见他一双薄唇被自己肩臂流出的血染得殷红,又在汗湿的脸上蹭开些许,竟在暴虐中透出了一丝妖异。
他凑上去轻轻舔舐沈柒被血染透的唇,低低喘息着道:“……七郎。”
沈柒闭了闭眼,像是被安抚了似的,随即又猛地挺腰一顶,将自己重又送入那被肏开了的甬道深处,在苏晏惊叫出声之前狠狠堵住了他同样被血染红的唇瓣。
极致的痴缠……
苏晏在被疼痛裹挟的******中射出来时,眼神空茫茫投向虚空,双眼半睁半阖着不住喘气。
沈柒被那肏开了又在******里不断痉挛绞缠的肠壁吞吃得倒吸了一口气,下一瞬,绑住他四肢的绳索应声而断。
苏晏在******的余韵里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沈柒整个捞起来按倒在了床上。
“七郎!”苏晏只来得及惊喘了一声,就被沈柒拉开了双腿架在臂弯,压制着将孽根寸寸顶送进仍在******余韵里兀自不断收缩的内壁。
沈柒被裹得极舒爽地低喘了一声,压着人狂风骤雨一阵抽送。苏晏被顶弄到几乎崩溃,咬着自己的手指生生被肏到了第二次******。
苏晏腿根颤颤,抖着嗓音软软叫了声“七郎”。
沈柒一面深捣款送一面伸手抚他被汗水浸湿后蜿蜒贴在脸侧的墨发。
苏晏被迫******了两次根本受不住他再这么肏,软着手抱他布满狰狞疤痕的后背,想让他先松开。
沈柒却被情欲冲撞得会错了意,只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搭在自己后背,一片腻滑凉意将******烧得更甚。
下一瞬,他抬起苏晏一条长腿架到自己肩上,将身体全部压到了苏晏身上,同时身下又整根入到底地猛烈抽送起来。
肩背上嵌着的碎瓷片随着肏弄被深深扎进身体,血肉被一遍遍重复割开深入的痛……
苏晏痛得眼前一片模糊恨不得昏死过去。碎瓷随着沈柒一下下深顶割进肩背的痛感又无比清晰。
他极力反弓着腰背以求伤口不被割得更深,却更好地迎合了沈柒猛烈的顶弄。莹白的身躯绷成一道柔韧的弧度,随着沈柒的动作献祭一样将自己往那孽根上送去。
伴随着最后几下整根抽出抽进的深顶,沈柒爆发出一声嘶吼。
被压制着的莹白身躯在被******时如一根柔韧的弦剧烈颤动了几下。沈柒不满那微弱的挣扎,几乎将全部重量都压到了苏晏身上去压制他。
苏晏哀叫一声后紧绷着的身躯彻底松懈下来砸落在床板上,被彻底压制着******的感觉和肩背被瓷片深深割入后炸开的痛感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地哭出了声。
欲望回笼,沈柒松开一点压制,只见身下那人几乎全身都被汗水浸透,血水更是在肩背床褥之间晕开一大片,模样惨烈至极。
沈柒心中一颤,自己都干了什么……
怀里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苏晏哆嗦着抽气,像是急促的呼吸又像是难耐的泣音。
连带着沈柒的双手也微微发颤起来。
苏晏唇瓣上晕染开一片红印,脸色却白得吓人,沈柒连抱也不敢用力了。
见沈柒理智回笼,苏晏露出一个苍白清浅的笑,喘息了几下后,对着门外哑声喊:“……阿追,进来帮帮我。”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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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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