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 请求

赤苇正在读书时,木兔蹑手蹑脚从他背后靠近,突然冲过来,环住赤苇颈部,坚硬的手臂如锁喉般牢固地揽在赤苇肩头,很不自在地说了一句,Hey,我来了,等我很久了吗。

赤苇也不生气,他早就预料到木兔会出现,更多的是紧张,他已经在部活室坐了半小时,算准时间,等待着木兔。他手中拿着一本根本读不下去的书,视线已经从同一行文字滑过无数次,那些文字像无法溶于水的油,无论如何也挤不进他的脑袋。

他坐在活动室内,正对着窗户,手中的书打开到中间位置。木兔贴上来的脸颊热烘烘的,气息听起来粗沉,大概是一路从教学楼跑过来的。他在抱住赤苇时,身上的体温、和他衣服清淡的洗涤过的味道笼罩上来,将赤苇包裹其中。两只手臂像是牢固的围栏,从赤苇肩头两侧伸过,压在桌沿上。而后,木兔的下巴越过赤苇肩头,没有碰到枭谷的制服,上半身向下压,微微弯腰。喉底吞咽的声音在赤苇耳中听得一清二楚。

昨天惊天动地的表白,今天两人看到对方都暗自尴尬。赤苇在夜里想了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觉,今早木兔表现反常,见到他时,像是被吓到了——分明昨天表白的是他——接着他匆匆走过来,往赤苇手里塞了个纸团,还小声告诉赤苇回到教室再打开。

木兔的字迹总是很潦草,歪歪扭扭的,但纸团里那行字似乎是精心书写过,每个笔画都挺规整,但凑在一起看着却十分违和,像横八竖七的芦苇突然决定变成摇身一变,开始做规整的竹子。

赤苇比约定的早到了半小时,木兔一定无法看出他的紧张。木兔在纸条里明显地表示了他的意图,这个意图让赤苇期待到喉咙紧缩。

木兔伏在他的身后,体温热的惊人,他嘟囔着说了句,赤苇,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活动时肯定没人。

赤苇说,听木兔前辈说出“安排”这个词真的很不容易。

木兔似乎放松了一点,赤苇余光看到他脸颊咬紧的肌肉放松了。两人回到往日的相处,仿佛木兔听他的吐槽早已经听成习惯,一天不听浑身难受。赤苇偏头,正看到木兔也在看他,对视时似乎有些火花从视线交错处迸发,无须引线,立即燎起热焰。木兔的呼吸更沉重了,他向前压了一下,吻住赤苇。嘴唇相互触碰,舌尖从牙关滑进去,把上颚和舌根都舔了个遍,牙齿充满攻击性地啃咬,电流像疯了那般四窜。赤苇无意识地伸手,攥住木兔的领子,原本凌乱的领带扯得更不像样。木兔捧起他的脸颊,激烈地搅动他的口腔,舌头像侵略的武器,在赤苇急迫地开拓,一进一出,把唾液都卷回他自己口中。赤苇浑身发热,后腰发酸,膝盖好像已经无法支撑他的体重,他连续试了几次,才成功站起来,转过身面向木兔。

木兔立即贴近,赤苇向后退,两人撞上那张桌子,桌角在地面滑出让人汗毛倒竖的声响,木兔没有理会,他眼睑低垂,双颊和两只耳朵都红了,晕染的血色从耳根蔓延到被赤苇扯开的领口。接吻已经无法满足他,赤苇听到木兔的斜挎包掉在地上的声音,他被木兔一把抱起,放在桌子上,而木兔紧跟着压近,热腾腾地拥上来,将赤苇的制服上衣扯得无比凌乱。赤苇急切地吸气,在舌尖纠缠时,木兔没有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两人终于面对面,木兔压住他的手,身体凑在他的跟前,坚硬地戳着他,昂起的热度小幅度蹭了一下,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木兔停了一瞬,赤苇的思绪已经烧得模糊,两只手撑着桌沿,小腿挂在木兔身上。他微微张着嘴,还没有从热烈接吻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喘气声和衣服布料的磨蹭声交织,两人的激动都无处遁形。

他想起昨天木兔冲过来对他表白,然后又让他忘掉,转身就要逃走,而他抓住木兔,一瞬间被愤怒吞没,他用最冷静的、最阴冷的声音问木兔是什么意思。木兔慌张地红着脸,对他说我喜欢你,模样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赤苇时常怀疑他们两人究竟哪个是低年级的那个,但木兔紧跟着又会用实际行动打消他的顾虑。打排球时,多半时间闹脾气,士气低迷时突如其来的可靠如此;告白后,在两人尴尬会面时,首先提出想和赤苇独处的想法也是如此。木兔用一个吻打消了赤苇心中的所有芥蒂。

赤苇呼吸平复了一些,他的双腿放松下来,为木兔张开自己。木兔看着他的眼睛,接着又垂下头,似乎在经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又开始抚摸赤苇,手留恋地、极其勾火地在让赤苇无法忽视的地方轻滑而过,从脊背向下,再向下。

木兔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沙哑一些,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脚尖,碰到他放在地上的斜挎包。拉链在赤苇面前敞开。赤苇低头看,一个蓝色的盒子撞到他的视线里。他无法说出口的事情,被木兔说了出来。

我想……问一下,肯定要问一下你,可以继续吗,赤苇?

赤苇吞咽了一下,小幅度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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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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