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欲来不来,天光欲歪不歪,唯有瓢泼大雨一直不停,雨刮器疲懒僵硬地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马路上拥堵的车流持续延伸到远处,不平的地平线正如同井口,把城市里庸庸碌碌的人群皆围困在里面。
连续加了几天的班,又恰逢易感期,尽管良好的教养能勉强按捺住生理性的暴躁,但赤苇整个人的气压还是显而易见地低了下来。回家的路上又遭遇堵车,他等得心口窝火,手机又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上司的名字。
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长气,接通了。工作,工作,又是工作,加班到天黑还要交代工作。挂断电话,赤苇只觉得额前青筋突突直跳。这种由激素代替精神掌控情绪的不安感更让他觉得烦躁,赤苇不由自主地一巴掌狠拍向方向盘,炸起一声尖锐刺耳的鸣笛。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仅仅是打开车门和撑伞两个动作之间几秒钟的光景,赤苇就被浇了一头一脸的雨水。他上了楼,随意在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的裤缝上擦了一下拇指,往指纹锁上按,结果注意到金属壳上明显有另一个人乱糟糟的指纹痕迹。“嘀”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屋内果然灯光大亮着,客厅电视里正显示着一个枪战游戏,头戴防弹头盔的狙击手正在枪林弹雨里敏捷地躲藏,伺机进攻。
“木兔前辈,您怎么来了?”赤苇放下公文包和伞,换上拖鞋,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两指勾住领带用力扯松。他自认为语气一如往常,但兴许是Alpha以往一直控制得很好的信息素在易感期难免泄露,同类相斥,如同点燃的引线,导致木兔闻言像是被拔了羽毛的猫头鹰,直接扔下游戏手柄,不满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赤苇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能来吗?”
液晶屏幕上的狙击手没有木兔在背后的操控,很快便被敌方射杀倒地阵亡了。屏幕中央出现了巨大的“GAME OVER”提示,木兔瞟了一眼,皱起眉头,没有理会,就跟了上来走进卫生间。
沉沉的乌木香信息素充斥着整个狭隘逼仄的潮湿空间,对于Omega是温柔安稳、包裹性极强的上好催情剂,但对于同样是Alpha的木兔来说,杀伤力与挑衅程度不亚于比赛胶着到最后一分时对方二传手一记轻飘飘的成功二次球,不合理却又极富侵略性,熏得他恨不得上手把赤苇打一顿。
但木兔堪堪忍住了本能的性别冲动。他眉头紧蹙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抱着双臂看赤苇有条不紊地拿毛巾擦头发,不仅没有回答木兔的问题,还干脆直接忽视了卫生间门口偌大一个障碍物的存在,于是木兔心里的不满愈发浓重起来。
“以前怎么不知道赤苇的味道居然这么大。”他阴阳怪气地嘟囔了一句。
赤苇依旧忙活自己手里的事不吱声,木兔也不管,兀自往下说:“这么久都没见面了,见到我不应该很开心吗?上个赛季每一场比赛也都没见到赤苇来看,连发消息问候都没有,要不是门锁还没删掉我的指纹,我还以为赤苇不声不响地找了Omega,要和我这个麻烦的高中前辈决裂了呢。”
赤苇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片刻后,他掀起眼帘,从镜子里对上了木兔鹰隼般的视线,眼神意味不明。木兔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放下胳膊站直了身子,鼻尖轻微翕动了两下嗅了嗅,而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真找了Omega?”
然而赤苇却放下毛巾转过身,******靠在洗手台的边沿,两手反撑在上面,摆出了一副闲适懒散的姿态。他正对上木兔的目光,坦然地说:“我是不是应该声明一下,我,和您,其实并没有关系呢?我承认,我和木兔前辈上过床,但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是Alpha,您也是Alpha,我们在生理上本来就是相互排斥的,那次性经历姑且就算是年少无知时的猎奇——嗯,说好听一点,尝鲜?我们也都没有真正爽到吧……”
但他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微妙地噎住了,因为木兔的味道几乎是在刹那间便涌了上来,不容置喙地溢满了整个卫生间。辛辣的薄荷酒香蛮横而刺鼻,赤苇仅仅是呼吸了一口,就被顶得有点头晕目眩,更何况是木兔刻意释放出来与他叫板对峙的,侵略性更甚。这种小学生一般幼稚的斗气行为让赤苇感到既烦躁又无可奈何,一时间,这些天来所有积压已久的恼怒仿佛突然发炎溃烂的沉疴旧疾,一股脑地挤满了赤苇的胸口——
“赤苇,校样又出现了错误,这种低级错误不应该犯的,你这几天状态很不佳啊。”
“赤苇君,社长说今晚还需要加班,但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所以能不能……”
“赤苇,你们组内的项目进度还是不够快,版权、运营和发行团队有没有搞定?”
“赤苇编辑,我真的画不出来了……这几个分镜我已经改了快二十遍了,再改我一定会疯掉的!”
“京治,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怎么还没有找一个Omega陪你呢?妈妈知道你工作忙,但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呀。”
“赤苇……啊……哈……赤苇,赤苇,射进来好不好,完全标记我,求你……我想怀上属于我们的孩子,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妈的,他妈的!
赤苇抬起右手,曲起两指用关节抵在眉心用力按了按。他闭上眼深呼吸,试图使自己疯狂翻涌的心绪迅速平复下来,但是鼻腔里充斥着的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简直是火上浇油,嚣张而又有恃无恐地横冲直撞,死死拉扯着他的神经。
对私人领域的占领意识仿佛柔软床铺上散落着的虎视眈眈的针尖,肆无忌惮地******着赤苇。他克制不住地握紧了拳头,却又深知两人虽然同为Alpha,但木兔作为职业排球运动员,不论是身高还是体格都要远胜于作为普通上班族的自己,因此血脉深处独属于Alpha的不断叫嚣着的暴虐因子在理智的权衡与压制下终于偃旗息鼓。
他疲惫地睁开眼,准备用最后还勉强不算失礼的语气下逐客令:“木兔前辈,已经很晚了,我想您应该……”
然而这次他又没有说完。因为木兔直接两三步上前反剪住他的手腕,掐着他的后颈把他狠狠掼在了冰凉的瓷砖墙壁上。
胸腔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剧痛,心脏仿佛也随之发出“咚”的一声如雷的重响。赤苇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撞断了,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侧脸贴着墙壁,被挤压得变形,冰得他打了个寒战,眼镜都被挤到了额头上。刚想反抗,就感到脖颈被勒得一疼,刚进屋时被他扯松的领带此时被木兔直接抽了下来,利索地捆住了他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腕,打了个无法挣脱的死结。
真是荒谬至极,赤苇都快被气笑了。他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两手都还被紧紧绑住了,对方的胯骨贴了上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布料,赤苇几乎能感受到木兔髋部滚烫的热度。
“您是想******我吗?”赤苇的语气冷淡,听不出感情。
木兔不回答,嘴唇却凑了上来,开始舔吻赤苇的耳侧和后颈。他一边吻一边解赤苇的衬衫扣子,手顺着领口往里摸,一直伸到赤苇的胸口上,将他的乳粒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之间亵玩。赤苇努力往旁边侧过身躲避木兔的手,说:“我没有在和您开玩笑,木兔前辈。这不好玩。”
话音刚落,他的西装外套就连同衬衫一起被扒下了半截,整个肩膀和胸膛瞬间******裸地暴露在了空气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木兔用目光贪婪地舔舐着这具许久未见的胴体,如野兽的审视般逡巡过他的皮肤,从锁骨一路延伸到心口的吻痕,肩膀后侧一道一道的抓痕,无不昭示着前夜赤苇床上的Omega有多么放浪。
木兔看得眼睛都热了起来,像身处于火焰旁边被最外层的热浪烘烤到了眼眶。他用手点着赤苇身上的那些痕迹,一个一个往下数,然后嘴唇又凑上去,在原先的******痕迹上用力吮咬,啧啧有声,用吸出的青紫血痕重新遮掩覆盖上去。赤苇的肩胛骨都耸了起来,然而他两腿被木兔的腿像铁钳一样压着,手腕也被绑着,行动严重受限。他用力挣扎了几下,也只能起到一点聊胜于无的助兴作用。
“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赤苇不明显地喘息了一口,“您这是在******。”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的颤抖,但仍能听出在勉力保持冷静。
而木兔却笑了:“我就是在******,赤苇可以报警抓我啊。”他开始解赤苇的腰带。西裤没有弹性,松开腰之后便直接毫不留恋地滑了下去,堆在赤苇的脚踝处。灰色棉质******包裹着圆润挺翘的臀部,木兔伸手捏了捏,又毫不怜惜地狠狠打了一巴掌,饱满的臀肉顿时如同被勺子敲过的布丁一般颤颤巍巍地弹动了几下。
几乎是王牌扣球的八成力道,赤苇压着嗓子痛呼了一声,感觉自己半边臀部都麻了,终于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木兔前辈,您不能这样!我有恋人,我……”
这句话正触了木兔的逆鳞。他闻言后脸色遽然一沉,一把扯下来赤苇的******,恶狠狠地骂道:“什么狗屁恋人!有恋人又怎样,反正又没结婚。哦,我忘了,你都瞒着我找了Omega,不会也瞒着我结婚了吧?”
“我没有结婚,但是……啊!”一根手指没有润滑就硬生生地塞进了赤苇的******。赤苇痛得大喊了一声,开始本能地拼命扭动身体挣扎,乌木香一股一股爆炸般地往外逸散,在狭小的空间内浓度几乎达到饱和。木兔咬牙按住他,随手从洗手台摸了一管护手霜,往手心挤了一大坨胡乱揉了揉,又重新把手指填了回去。
“我是Alpha!Alpha的生理构造不适合******入,您不会舒服的!”赤苇语无伦次地劝说,感到身体里那根令他头皮发麻的手指裹着护手霜在体内毫无章法地戳刺,黏糊糊的膏体逐渐被体温融化,变成一滩温热的液体。
手指又增加了一根,木兔的薄荷酒味反压了上来,斩钉截铁地将趋近饱和的乌木香驱散,赤苇感到自己的血管都要在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里爆裂了。绵亘十万里的火海灼烧过他的四肢百骸,Alpha的本能终于冲破了岩浆口翻滚涌流,即刻便席卷了赤苇残存的清醒与理智,占据了头脑上风。
下一秒,赤苇便狠狠用手肘朝木兔的胃部捣了过去。即便常年坐办公室,Alpha的身体素质与攻击力依旧不容小觑,这一击虽动作幅度受限,但使出了赤苇百分百的力度,木兔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顿时胃里翻江倒海,感觉自己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真是……”木兔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反正你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被我肏,我舍不得揍你,但不代表我不会还手。反正都已经和我睡过了,现在又装什么贞烈呢,赤、苇、君?”话音到最后,恶毒的讽刺意味已然呼之欲出。
赤苇的眼镜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视野模糊,看不清东西,内心的不安呈几何倍数疯涨。木兔重又贴了上来,一手摩挲他光裸的胸膛,拈起他的******玩弄,另一手则在Alpha干涩的甬道内扩张。
“真麻烦啊,不会出水。”木兔贴在赤苇耳边低声抱怨。赤苇别无他法,只得一边难耐地喘息一边不客气地回敬道:“那您为什么还要找我?找个会流水的Omega,还省了这个步骤。”
“就找你,就想找你,我只对赤苇硬得起来。”木兔低头,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一样在赤苇的肩窝里拱了拱,被发胶拢得干硬的头发戳得赤苇脸颊生疼。赤苇无言以对,半晌后开口讥讽道:“那您还真是个怪胎。”话音未落便听木兔委委屈屈地说:“赤苇能不能把信息素收一收啊,太难闻了,我嫌恶心。”
赤苇:“……”
赤苇:“我收不回去。我还在易感期,控制力下降得厉害。”顿了顿,又补充说,“其实您的信息素也熏得我头疼。”
“我也收不回去。”木兔有样学样地进行猫头鹰学舌,“我想******,想得脑袋都晕乎乎的,乱成一锅粥了,也控制不了。”
赤苇一时语塞,但很快他也就说不了话了——木兔抽出了手指,扶着硬热的******慢慢顶了进去。赤苇咬紧牙关,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却还是从齿缝间泄出了一声低哑的******。木兔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偏过来和自己接吻,卷着赤苇湿热的舌头纠缠,舌尖舔过他的上颚,又勾着对方的舌尖扫回来,盛不住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往外流,淌得脖颈一片湿润粘腻的狼藉,在雪白的灯光下亮晶晶地反光。
木兔收着力气在赤苇的穴内挺动,等赤苇慢慢适应了以后便逐渐加快,越来越重,每一下都进到最深。赤苇的表情也渐渐从痛苦与对其他Alpha信息素本能的嫌恶中放松下来,墨绿的瞳仁蒙着一层生理性泪水,随着身体剧烈的前后晃动一颗一颗地掉出眼眶,顺着脸颊飞快流动,爬出一道道明晰的水痕。木兔的喘息毫不克制,紧紧贴着赤苇的耳畔,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喘得赤苇意酣耳热。
“木、木兔前辈,哈,啊,”赤苇尽可能将字不成句的话音拼凑完整,“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啊,这样,很难受……”他勃起的性器随着木兔的顶弄一下一下戳在墙面上,顶端分泌的腺液在瓷砖表面糊出一小片形状抽象的水渍。
木兔扯着领带一角把他的手从后面提了起来,直截了当地拒绝:“解开了以后赤苇打我怎么办?我可不想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和你打架。”他端详了一下赤苇偏过头来时水光潋滟的眼眸,泛红的颈部肌肤,目光又游弋到尚还留着一个鲜红巴掌印子的饱满臀部,赤苇此时此刻的情态在木兔眼里,比他见过的所有******期的Omega还要性感******。
于是他奖励般地说:“介于这一会儿赤苇表现得很好,那我就允许赤苇去床上挨肏吧!”说完也不管赤苇意见如何,就直接抱着他的腰将人整个扛起来进了卧室,一把丢到了床上。
赤苇一个一米八三的Alpha,尽管从高中毕业没有继续打排球了,但一直都有坚持锻炼,身上肌肉结实,分量着实不轻,这一下把床都砸得“吱呀”了一声,被褥凹陷进去一大块。他摔得有点发懵,两手背在身后都快被硌脱臼了,几秒后回过神便开始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挣动着想要爬起来。
拖鞋早就在进卧室之前的路上被赤苇挣扎间蹬掉了。木兔三下五除二上去把他脚踝上堆着的裤子扒了,又脱了自己的裤子,掐着赤苇的腰强行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扶着******又插了进去。
赤苇长长地******了一声,两手依旧还被捆在身后,只能用脸支撑着上半身,******声蒙在枕头里如覆着一层纱幔,闷闷的听不分明。木兔顶撞的力气很大,把赤苇撞得不住往前滑,******在身下跟着木兔的频率孤零零地一甩一甩,渗出的清液滴得到处都是。
Alpha并不像Omega一样单纯******入就足以获得******,但仍可以被顶到体内的腺体来体验前列腺******。木兔肏他肏得很凶,像是把分别时的思念与被背叛的怒气悉数发泄到了当下的******上,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清脆响亮,绕梁不绝,糅杂着体液与融化的护手霜粘稠的水声,蒸腾出无限旖旎的色情气息。
薄荷酒与乌木香仿佛血浓于水的双生子,彼此互不相让地抵死纠缠,各自都拼命想要占领上风。被赤苇的信息素持续干扰了许久,意乱情迷之中木兔愈发急躁,乃至于恍了神,******在身下的甬道内开始毫无章法地胡乱戳弄,试图找到本能反应想探寻的那个隐秘小口。
越是找不到他越是心焦,越心焦便更找不到。木兔被铺天盖地的不安与惶恐吞没了,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隆起的胸肌贴住赤苇汗湿的后背,牙齿磕上了赤苇后颈的腺体——只需要合并上下两排牙齿,就可以把眼前雌伏的男人标记了,就可以……
“不可以!木兔前辈!不可以!”赤苇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兔的意图,猛地扭头,使自己暴露在尖利犬齿之下的后颈远离危险的掌控。情急之下,赤苇本来略占下风的信息素浓度陡然暴涨,一瞬间******得木兔眼眶都红了起来,如同嗜杀成性的阿瑞斯。
只听“噗嗤”一声微弱的穿刺声,木兔的嘴唇紧追而上,牙齿咬破了赤苇后颈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不容抗拒地注入进了Alpha的血液里。与此同时,深埋于赤苇体内的******也在一瞬间膨胀鼓起——木兔成结了,但并没有找到赤苇的生殖腔,因为Alpha本来就没有生殖腔。不过他成结的位置很巧,恰好抵在赤苇的前列腺位置,赤苇呼吸一窒,毁天灭地的性******从身下山崩海啸般地席卷而来,冲上大脑,他甚至来不及对此做出反应,就浑身痉挛了两下,然后******也鼓胀了起来。
赤苇也成结了,Alpha濒临******的生理反应。不在任何一个Omega高热的汩汩喷水的甜蜜腔口内,也不在Beta柔软的穴道里,更不是象征着绝对霸权与掌控地征服了另一个Alpha——因为他就是那个被征服被掌控、被按在身下像母狗一样跪趴着被狠狠肏弄的屈辱Alpha。他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根部胀大成卵型,******在空气中无助地抖了抖,便一股股地射了出来,乳白的******喷洒到床单上。
木兔射在了赤苇的身体里。射完了他的结依旧没消下去,******拔不出来,稍微一动赤苇就会如同脱水濒死的鱼一样疯狂挣扎,痛苦地大声******。他把手伸到赤苇身子底下摸他的性器安抚他,除了摸到一手一塌糊涂的粘稠体液,还摸到了赤苇******上坚硬的结。赤苇的胸廓和小腹仍有不规律的轻微抽搐,整张脸都完完全全地埋在枕头里,木兔看不到他的表情。
等到性器软下去了,木兔才从赤苇的******里拔了出来,连带着抽出了一小股******,顺着赤苇的会阴往下淌,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床。木兔费劲地抠开赤苇手腕上领带的死结给他解开,捋着他的脊背把人翻过来想接吻,结果却发现赤苇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地不断往下掉,眼里爬满了鲜红的血丝。
“赤苇……”木兔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喃喃。
赤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已然经历了乾坤挪移与沧海桑田,他终于开了口,嗓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我真是恨你,木兔光太郎。”他第一次放弃了对高中的前辈使用敬语。
木兔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小声恳求:“不要恨我……”
不等赤苇回复,木兔便用几近宕机的大脑拼命想了想,又赶紧补充:“如果赤苇真的很爱那个Omega的话,我可以……”他像是说不下去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接续上前一句的尾音,“我可以从此消失,再也不在赤苇面前出现。”
“我不爱他。”
“啊?”木兔再次愣怔了。
“当然,他也不爱我。他只是想借一个优质Alpha的******生孩子而已。”
“那……”木兔感觉自己好像在几秒之内丧失了语言功能,本就不算丰富的表达技巧现如今退化到了只会“这”“那”“啊”的原始人水平。
“我喜欢的是您。我每次想遵从理智的驱使远离您,您却总是一步步地过来击溃我的防线。”赤苇随手抹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语气无波无澜,说得好像跟打招呼聊天气一样平常淡漠。木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呆若木鸡地“啊”了一声。
“您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如果我们在一起,不仅要承受父母的责难,他人的非议,到三十岁以后政府的强行婚姻指配——当然,我知道以您的个性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但我们同极相斥,天性就完全相悖,闻到对方的信息素就会非常不适,从生理到心理都会因此一直遭受折磨和考验。就比如我并不想对您发怒,但我一闻到那该死……抱歉,”赤苇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唇,“我一闻到您身上薄荷酒的味道,就会控制不住地暴躁。”
“这有什么嘛,那我就给你打好了。”木兔眨了眨眼,弯起嘴角恣意地笑了起来,金黄的瞳仁在顶灯下熠熠生辉,“你打我一次,我******一次,成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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