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

事情要从那一次的夏季合宿开始说起。

“赤苇……”木兔小小声唤着赤苇，招招手让他过来。

赤苇不明所以，顺从地靠过去问：“怎么了，木兔前辈？”

木兔四周看了看，将他拉到角落说：“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嗯？看了什么？”

“我看到……”木兔凑近赤苇的耳朵，“我看到阿黑和研磨在打KISS！”

赤苇感觉左边的耳朵被木兔的气息喷得痒痒的，开始发红发烫。

“嘛……他们两个的话，倒是也不意外呢。”

“啊？真的吗？”木兔对赤苇的平淡反应有些不满，“很明显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可能木兔前辈对这方面的事不敏感吧。”

“是吗……”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今天留到最晚的又是他们两个。走在月光下的校园里，耳边是时有时无的虫鸣，飞蛾绕着路灯扑棱。赤苇抬头看着，好像能感同身受般觉得太靠近灯光的话一定好热。

“赤苇，你接过吻没有？”

“？”赤苇皱眉，“没有啊。”

“是哦，我也没有。”木兔抬手交叉放在后脑勺，“接吻是什么感觉呢……”

木兔看了看正抬头看着前面一盏路灯的赤苇继续说：“赤苇不好奇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啊，看，那只飞蛾被烫伤了吧。

“可是我就很好奇诶。好奇到不知道的话晚上就会睡不着的那种。”

赤苇把注意力从飞蛾收回来，开始思考解决办法。要是不让木兔前辈知道是什么感觉，导致消极模式开启，影响明天的练习，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知道？让他立刻去找个喜欢他的女生接个吻？现在在这边的女生也只有几个学校的排球部经理，很难实现吧……

等等！我在想什么啊！这种事情有必要吗？

“木兔前辈，我想大概就是四片嘴唇贴在一起软软的感觉吧？”赤苇努力想象，“我认为等您找到女朋友……”

“赤苇，嘴唇借我一下。”

还没等赤苇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木兔的脸已经迅速靠近，四唇相贴。

3秒。木兔微睁着眼睛，看赤苇还愣着没有反应，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赤苇终于回过神，一把推开木兔抬手捂住嘴。

“木兔前辈您干什么啊！！！”

随后而来的是涨得通红的脸和疯狂跳动的心脏。

“嗯……确实是软软的。”木兔咧嘴一笑。

饶是看惯了他平时在清奇的脑回路下做出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赤苇也不能理解这个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您怎么能……而且我是男生！”

“啊？有什么关系，不都是两片嘴唇吗？”木兔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且这样去亲女生的话会被打的吧。”

赤苇额头青筋暴起：“那您就笃定我不会打？”

“诶？赤苇这么好，这点小事不会怎么样吧？又不会少块肉。”

算了。赤苇又安慰自己道，不过是平时太纵容他得到的报应罢了。俗话说：慈母多败儿。一向在文学上一丝不苟的赤苇此刻也不在意自己是否用错了俗语。

赤苇拿手背擦了擦嘴，平复一下内心的愤怒，大步朝宿舍走去。

“赤苇生气了？”木兔追上去，“不要这么小气嘛！不是很好吗？赤苇现在也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啦！”

“请您闭嘴！”赤苇决意不再理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拜托了！”

第二天，队友们也觉察出了两人之间的异样。

“我说木兔啊，赤苇也终于受不了你了？”木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太过分哦，把愿意天天陪你自主练习的珍贵二传手气走就不好了。”

“没有的事。”木兔盯着不远处看着比赛记录的赤苇，露出猛禽盯猎物的眼神。

“赤苇！”木兔这么喊着跑了过去。

虽然木兔平时喜欢欺负赤苇，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木叶想着，充其量也就是爱开可爱后辈的玩笑罢了。他也还记得赤苇的“明星论”。算了，两个怪人，管他们呢。

“赤苇，你还在生气吗？”

赤苇看着根本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的人，叹了口气：“没有。”

“那给我托球！”木兔把排球举到头顶上。

“不要。”

“你还说没生气。”

“今天很累，不想加练。”

“骗人！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吧，给你出气。”木兔一叉腰一挺身，“你说吧，想打哪里。”

赤苇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赤～苇～”木兔追上去，“赤苇苇～”

于是接下来在体育馆的人都能看到一只聒噪的猫头鹰追着赤苇满场跑。

赤苇第45次叹气后终于无奈道：“木兔前辈，可以了。我给您托球行了吧？”

“嘿嘿嘿，太好啦，赤苇的托球最棒了！”

体育馆的大家：终于消停了。

于是赤苇和木兔的关系又恢复如常。赤苇想，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件小事。再闹别扭的话，好像更显得自己十分在意似的。虽然他确实很在意。

其实半年前就发现自己那份不正常的心意了。原先以为只是对大明星的崇拜和仰望，但后来怎么慢慢变味了呢？眼睛不再离得开他，人群中永远第一个找到他，在意他的情绪已是习惯，怎么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走近一些都嫉妒到不行？

尤其是有一次一不小心看到有女生跟他告白。虽然后来知道两个人并没有交往。但当时的心情，是酸涩，是嫉妒，是没来由的自卑和自我厌恶。这样不正常的爱恋，连自己都不允许继续下去。可是感情哪能由自己控制。只要再一次看到他，就如同飞蛾扑火，心甘情愿地走到他身边，由他予取予求。不过他把这份感情掩藏得很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就这么无事又平常地过了半个月。

“赤苇！”训练后木兔又追着赤苇。

“是，木兔前辈。”

“明天开始我爸妈要出去旅游一星期耶。”

“哦，是吗。”

“赤苇可不可以来我家陪我？”

“哈？您是小孩子吗？”

“可是，可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啊，会很孤单的啦！”

木兔的大姐已经出嫁，二姐在外地读大学。确实家里就会只剩下他一个。

“那您可以去亲戚家住几天。”

“我不要。”木兔又开始死缠烂打，“就三天也行嘛，拜托你啦。而且你不是正好要给我补习数学吗？后天还是双休日，你明天来我家住，双休日正好给我补习嘛。”

“……”赤苇其实对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不确定那次只是木兔心血来潮的偶然事件还是接下来可能发生更不可控的事。但他思考了一会儿，对星星眼望着他的木兔又无奈妥协道：“好吧……”

可恶。赤苇京治，再这么纵容他你的报应会更深的！

看吧？报应这就来了。第二天，当赤苇被自己宠坏的前辈压到地板上的时候，他如是想到。

这天结束加练后在外面吃过晚饭，回到木兔家的两人都洗完澡，木兔从包里翻出一张光碟对着赤苇说：“赤苇，我们班足球部的坂田给了我一张碟，说是很好看来着。要看吗？”

“哦，是什么电影吗？”

“不知道呢，他说我会喜欢。”

“那看看吧。”赤苇在地板上坐下，拿起刚刚让木兔拿出来的数学书翻看，计划着明天要给他补习的内容，没太在意播放的电影。

直到传出了不妙的声音。

赤苇朝电视看去，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正在给一个男人口……

木兔已经在边上看愣了。

赤苇的脑袋也嗡的一下。

“木、木兔前辈……这个是……”赤苇被吓到浑身僵硬。

木兔尴尬地转过头，脸通红地拼命摆着手说：“我我我，这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还是，关了吧。”赤苇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嗯……可是……”木兔小声说，“我有点好奇……”

！！！好奇！你又好奇！你一好奇准没好事！赤苇内心警铃大作。

“这不好吧木兔前辈……”

电视里的画面逐渐深入。

“没、没关系啦，这不就是那个，很正常的那个，男女什么的……”

“……”赤苇涨红着脸不敢抬头，但是声音仍然不可控制地钻入耳朵。

“赤苇……”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赤苇发现木兔挪到了他的身边，还一脸欲//求不满地看着他。

“那个……”木兔靠近他，“我……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赤苇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用手撑着身体退后了几步。

木兔却强硬地拉过他的手伸到自己已经鼓鼓一包的那里。

“可是好难受啊。”

赤苇整个人寒毛倒立，挣扎着要躲开。

“这种事情请自己解决！”

“我也想要那样嘛……”木兔吐吐舌头，“那个……”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赤～苇～”木兔把赤苇的手握得更紧了，“别这么小气嘛，又不会少块肉。”

赤苇京治你清醒一点！赤苇闭上眼睛撇过头不去看木兔的脸。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一分钟，电视里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木兔握着赤苇的手难耐地蹭了蹭，赤苇的脸越来越红。

可是，可是，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赤苇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看木兔，后者一脸隐忍但倔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赤苇再一次妥协了，“只用手的话……”

赤苇京治你不可以这样！赤苇的内心大喊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木兔听到眼睛一瞬就亮了，扑通一下扑到赤苇边上坐好，摊开手摆出“你请便”的姿态。

赤苇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微微颤抖的双手伸过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双手感受到的大小是不得了的程度。接着他握紧了，生疏地动作着。

“赤苇，你看着我嘛。”

“……”赤苇睁开一只眼睛瞥了木兔一眼又闭上，“倒不如说木兔前辈为什么不闭上眼睛，看着一个男生给您打******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啊，赤苇那么好看。”

赤苇惊得瞬间睁开眼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哎，别停呀。”木兔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带着他的手动起来，“赤苇没有自己做过吗？怎么很不熟练的样子。”

“……这和自己做不一样吧。”

木兔前辈的手好热。

木兔不满：“抓紧一点啦……”手也用力握住赤苇的手。

赤苇不敢抬头，但眼睛终于还是看向了两人的手交叠的地方。

这是木兔前辈的……

温度从手心和手背传到了全身。赤苇浑身都出了汗，好热。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两人都好像听不见。一个只专心看着因为害羞而一直低着头的赤苇，一个耳边只有木兔粗重的喘息。

“赤苇……”

“在。”

“你看看我。”

“……”

 

赤苇察觉到木兔带着自己的手的速度逐渐加快，知道他快到了。

嗯，想看。

于是他抬起那深幽湖水般的眼眸，眨了眨，朝木兔望去。

木兔感觉自己仿佛将要溺毙在其中。忍不住泄了出来。

两人又沉默地对视着，木兔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喘着气，赤苇则努力想把他的表情记录在脑海中。好色哦……

“赤苇……”木兔看了看赤苇隆起的那边，“我也帮你吧。”

“啊？不不不……”赤苇抽出仍被抓着的手，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裤子。

“别客气啦！”木兔不由分说地上前去掰他的手。

“不行！木兔前辈请别这样！”赤苇快急哭了。

赤苇京治你纵容他的报应来了！

力量3怎么样也敌不过力量5的。木兔最终如愿得手。

“不要，求您停下来……”被压倒在地的赤苇用手遮着脸，痛苦地求饶。

木兔腾出一只手又把赤苇的手拉开压到他头顶说：“让我看嘛……”

赤苇闭上眼睛，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内心好痛苦，身体却好舒服。赤苇被逼得快要流下泪来，最大限度做到不发出任何声响，不愿意泄露自己的一丁点心思。紧紧咬住的下唇竟渗出血来。

“赤苇！”木兔有点慌了，“血，放开！”

见赤苇不放，木兔凑上去用舌头舔掉血珠，不停地亲吻他的嘴。

“嘴张开，赤苇……”

赤苇摇了摇头。木兔一狠心手上用劲，激得赤苇痛呼一声。木兔趁机侵入，又心疼又似惩罚般地用力纠缠。

赤苇的呼吸乱了，难以抑制的声音从唇间泄露出来。

一场混乱的体验结束。木兔也终于放开了赤苇的嘴和手，撑起身体担心地看着他。

“赤苇……”

这时的赤苇不知怎么的，直接哭了出来。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眼泪从眼角不断滑下。

是委屈和心酸，还有惊慌和矛盾。自己对他无底线的纵容，才是导致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原因。一直忍耐，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心思，今天过后可能就藏不住了。明明那么抗拒过，明明知道应该抗拒，可身体却忍不住想要更多。被喜欢的那一方真好啊，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却不用考虑后果。

可是，谁叫自己喜欢他呢。谁叫自己心甘情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呢。

“赤苇，怎么哭了？”木兔看到赤苇真哭了，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做过头了。手忙脚乱地把还躺在地上的赤苇拉起来抱在怀里。

木兔搂着他，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重复着：“对不起，赤苇，对不起，赤苇……”

赤苇则无力地靠在他肩上，一颤一颤地小声哭泣着。木兔能感觉到肩膀湿了一片。

赤苇平时是一个不怎么在脸上显露自己心情的人，表情变化也不大，又非常乖巧懂礼貌。木兔就很喜欢欺负他，开开他的玩笑，喜欢看他因此而起变化的表情。可是这会儿真看他哭了又心疼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刚才说什么也不会强迫他了。啊，但是刚才的赤苇果然好可爱啊。哭哭的赤苇也好可爱。

木兔重复着的道歉越来越小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但依然搂着赤苇，所以能感觉到他慢慢平复下来，哭也止住了。

其实赤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哭出来。大概是对长久以来自己这份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的发泄吧。哭完了自己也觉得有点害羞，更何况两个人刚做完那种事，连裤子都还没好好穿上。

“咳……”赤苇略微抬起头离开木兔的肩膀，“木兔前辈……”

“啊……赤苇……”木兔也放开搂着赤苇的手，“对不起。”

赤苇摇了摇头，尴尬地把半褪的裤子整理好，说：“也许……需要再去洗个澡。”

“赤苇不生我的气了吗？”木兔看着哭到眼睛红红的赤苇，小心翼翼地问道。

赤苇平淡回：“我怎么会生您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罢了。”说话还带着哭后的鼻音。

木兔开始害怕了。

“赤、赤苇，我错了……”

“都说了没生前辈的气。”赤苇起身打算去浴室，“这是我一次次纵容您的后果，是我的报应。”说完离开了房间。

“赤——苇——”木兔欲哭无泪。

等木兔再一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赤苇已经打好地铺睡下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闹钟咔咔地响着。赤苇尽量放平自己的呼吸，假装睡着，不愿意再理木兔。其实发生了这种事，哪能这么淡定地就睡过去的。

木兔坐在床上，看着他一起一伏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赤苇想，木兔前辈叹气还真是少见。希望这次他能真的吸取教训，不要再这样过分玩弄我。

木兔关了灯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背朝自己的赤苇，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的脑子里都是赤苇，给自己托球的赤苇，吃东西的赤苇，认真看书的赤苇，咬着牙进行力量训练的赤苇，吐槽自己的赤苇，还有刚才哭着的赤苇。

床头的闹钟咔咔走了好几圈了，木兔却感觉浑身是用不完的劲，恨不得下楼跑十圈再去打上三场比赛。

“赤苇——”木兔用气声唤他，“你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是均匀平稳的呼吸。

赤苇只是不想理他，也不知道明天起床后该用什么心态面对他。

“我、喜、欢、你——”

随后，赤苇听到木兔一字一句地说道。很小声很小声，要不是自己特别留意着身后的响动，可能就被忽略了。

听错了吗？赤苇屏住了呼吸。

这回是真睡不着了。

他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串联起来才后知后觉。不会木兔前辈真的喜欢我吧？否则一般来说，正常男生会做这种事吗？

这个认知让赤苇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无法克制的欣喜。

虽然睡着已经很晚，但因为生物钟的关系赤苇还是醒得很早。木兔不在房间里，整个屋子里都静悄悄的。他也不再睡了，起来洗漱完，走到客厅看到桌上留着一个三明治和一张字体豪迈的字条：我去晨跑，赤苇记得吃早饭！

赤苇拿着三明治捏着字条，回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句小声的告白，脸红了红。于是心情更复杂了。该怎么面对他啊……

赤苇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三明治的时候，木兔回来了。一进门就又对着赤苇大呼小叫：“赤苇！我回来啦！三明治好吃吗？”

赤苇看着脸有些红扑扑，额上挂着汗，对着他展开爽朗笑容的木兔，感觉心里那只小鹿在欢快地蹦着。

“嗯？”木兔看他愣愣的不说话，走近他又问，“好吃吗？”

“……好吃。”赤苇低下了头。

木兔看了他一会儿，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撇了撇嘴转身去洗澡了。

木兔洗完澡出来，赤苇已经在他的房间拿着数学书整理要补习的内容。

木兔站在房间门口又沉默地看着他。

赤苇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有些许尴尬。

“赤苇，你还生气吗？”

“我说了我不……不生气。”赤苇看着木兔走到他面前，俯身下来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你会生气吗？”

“……”

“比如木叶，鹫尾……”木兔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凶狠又伤感。

赤苇根本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那……木兔前辈，会对别人这么做吗？”赤苇也坚定地回望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呢？”

“……”木兔的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赤苇很有耐心地等着。

“我……”木兔纠结了一会儿，随后放弃挣扎般大声说，“是啦是啦，我喜欢你嘛。”然后红着脸别过头。

赤苇笑起来，那一刻前所未有的轻松，世界好像都更明亮了些。他想，如果木兔是火，他愿意做那只就算烫伤也不离开他的飞蛾。

“赤苇要笑就笑吧。”木兔声音低下去，“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嗯。”赤苇伸出手，捧过木兔的脸朝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也喜欢木兔前辈，很喜欢很喜欢哦。”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