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一次交易

“拜拜!”
木兔光太郎数了数小费,塞进兜里,拿起包跟店里的人说了再见。他今天休假,只想回家瘫在沙发上。
但下一秒,一个拿着公文包,胸前还挂了个工作牌的人走了进来,推一推方框眼镜,到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赤苇京治最近烦得要命。
恋爱了一年的男友和他最近终于迈出了关键一步,对方是工作认识的前辈,性格比他更随意、也更急躁些,或许就是干脆直接的处事风格吸引了他,才在圣诞节约了对方出去吃饭,告白后成了情侣。
前几天,男友暗示他想要上床,他虽然算是保守谨慎派,有意控制关系推进的速度,但想着毕竟也是喜欢的人,便答应了对方,还主动订了酒店。

“你真是有办法让人硬起来又软掉啊。”
男友说着,把裤子捡起来穿上,叹了口气,径直出了门。
门关上后,原本趴在床上的赤苇转过身来,自已都没察觉到地微微松了口气。
明明润滑用了半瓶,他后面还是痛,虽然也有反应,但是根本不像朋友分享的那样爽,反而在男友进入的时候拼命拒绝,连手指都容纳不了,最后两人都没了耐心,只想着体面收场。
那天之后他又连着加了两天班,今天是周五,他再也忍不了了。

“去酒吧啊!虽然我今天没时间陪你,不过这个地方肯定有人陪你啦——”
友人暧昧地拖长了声音,给了他一个地址。他没明白成年人之间的暗示,就这么走了进去,像小白兔跑到漆黑一团的森林里。
这里不仅是gay吧,还是隐蔽的牛郎店,熟客之间相互介绍就能带来不少生意,自然也不用大肆宣传。

赤苇对昏黄的灯光、及有情调的装饰和舒缓的音乐都很满意,他本来就不喜欢吵闹的地方,看来朋友还真是了解他的喜好,只不过…他看着菜单上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一堆鸡尾酒,招招手想喊服务员。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木兔把手里的包递给准备应答的服务生,和他使了个眼色,便自然地走到赤苇对面坐下。
“呃…我第一次来…想请您推荐一款酒。”
真诚实啊,还好被我遇上了。
木兔想着,上下打量了一番。
谁会穿这么正经来泡吧啊,工作牌都没摘,好像是写着什么社?衬衫扎在西裤里,腰还挺细,连袖口的扣子都规规矩矩地系着,青涩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成年。

赤苇注意到他的目光,才把外套脱了挂到椅背上,牌子收起来,他只是想来放松一下,可不想被人打探到隐私。
“你知道…这里其实是那种店吗?”
“啊?”
木兔实在没忍心骗他,想着还是先说为好,赤苇愣了愣,环顾四周,再看木兔的表情,终于明白过来。
“抱歉,我不知道,那…”
赤苇像个受惊的小鹿似的,弯着腰不知在给谁道歉,随后拿着东西想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别带偏见啊,这是我的工作而已。”
木兔坦言道,直直地看过来,对于在风月场里混了许久的人来说,他的目光未免也太真诚了些,就好像他是占了理的一方,而赤苇是无情伤害他的人似的。

赤苇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原来这才是“有人陪你”的意思,他在网上见过、也听人说过,牛郎店里的男人靠话术就能让顾客心甘情愿地掏钱,有些人甚至变卖家产来******合自己胃口的牛郎。
他看看木兔,觉得确实特别,银黑相间的发色十分张扬,额前还自然垂下来几缕,似乎还有些外国血统,瞳色与常人不同。
一定很贵吧。
他想着自己做编辑的,本身也看过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就当是为了取材,聊聊天应该也没什么。

0.5秒后,赤苇京治坐了下来。
木兔满意地笑了笑,朝吧台那边比划了些什么,然后对赤苇说,
“你姓赤苇吧,很好听呢。”
“诶?你怎么…”
“我看了工作牌,不好意思嘛,只是对你好奇而已,你会介意吗?”
赤苇心里冷笑,果然骗钱的套路这就开始了,他捂好自己的钱包,不动声色道,
“不会啊,我也对你很感兴趣呢。”
“那就好,你可以叫我木兔。”

服务生端了两杯酒来,说“请慢用”便走开了,赤苇正想问不是自己点的怎么结账,木兔就说,
“是我请你喝哦!放心,绝对不会算到你身上的。”
他的笑容让人想起意气风发的少年,或是站在灯光下的明星,既温暖又耀眼,赤苇抿了一口酒,没感觉到什么酒味,只是甜甜的、还加了冰,很适合让焦躁的情绪平静下来。
“赤苇是教师吗?”
“不是,是编辑。”
“啊,是因为看起来很温柔才这么说的。”

木兔咬着吸管喝了半杯,随意地和他对话。
“但是,你进来的时候表情不太好呢,我差点要过去扶你了。”
“嗯…有吗?”
赤苇敷衍一句,又想起男友说的话,有些恼怒。不过是一次糟糕的******而已,为什么总是感觉是自己做错了呢。
他低着头猛喝了几口,才觉得脸颊发烫,抬头看见木兔的眼睛亮亮的,好像还在等他的回答。

“因为要分手了。”
他想了想,简短地总结道。
“啊?怎么会?”
木兔一拍桌子,杯子都震了震,脸上的表情是标准的“难以置信”。
赤苇看他听说这件事的反应竟然比朋友还大,能够和人共情是好事,他不想深究这情绪里面有多少为了交易的弄虚作假,甚至感到有些满足。

酒杯见了底,服务生勤快地换上新的,杯子更小一点,和上次味道也不太一样。但赤苇尝不出酒精度数高低,只是看着木兔面不改色地喝,脸都没红,便也一边闲聊一边往下咽。
“理由很奇怪吧,因为性生活不和谐。”
赤苇还是说了实话,毕竟对方只是陌生人,也不会在公司碰到,多说点也没什么。
“不啊,两个做起来不舒服的人怎么相爱嘛!”
木兔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的自责减轻了些,于是赤苇又补充道,
“不过他好像觉得是我的问题。”
“哈?!你这么好看,一定是他秒射怕露陷,找的借口吧!”

木兔的声音很大,不过在这种场合说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也许是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也许是木兔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赤苇噗嗤一声,没能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连续几天的压力快要因为一次对话一扫而空了。
他的头有些发昏,但心情舒畅,装满液体的杯子又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残存的理智让他摆手拒绝。
木兔向前靠了些,扯扯他的袖子,
“这杯是茶哦。”

长岛冰茶。

等三个杯子空空如也,赤苇扯着木兔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脸前来,吐着酒香问,
“呐,我很让人没兴趣吗?他说我不会做诶。”
眼镜碍事,被摘下放到桌子上,薄薄的唇瓣一开一合,露出粉色的舌尖,木兔感觉裤子发紧,于是伸手摸了摸他涨得通红的脸,
“怎么会,刚刚说过了,是他有问题。”

-“那木兔桑呢?”

-“嗯?”

赤苇被带到二楼房间的时候还在发懵,木兔搂着他的腰把他扶上来,他问,
“不是只聊天吗?”
木兔脱了上衣,吻一吻他的鼻尖,
“赤苇不愿意,想走的话,随时可以哦。”

他的手数着木兔的腹肌,又捏一捏胸,觉得自己不亏,只不过钱包要受苦了…我到底为什么来这里的?
赤苇京治,二十七岁,在过去的人生中是滴酒不沾的类型,就算是聚餐必须喝的场合,也会坚持清醒送大家出门。因此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行动,对他来讲已经是未知的领域了。

“赤苇喜欢吗?”
木兔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引着他摸到下面去,赤苇吓了一跳,想抽走却已来不及,木兔的吻来得突然又热烈,舌尖极有技巧地舔过齿列和上颚,还咬了他的下唇,把氧气都抽空。他仅剩的理智也消失了,只觉得对方喝的酒似乎比自己的要甜。
一吻结束,赤苇的腿站不稳,跌到木兔怀里去,两人就这么滚上了床,厚厚的垫子“吱呀——”一声,枕头被挤下去。

“等一下。”
赤苇又摇晃着爬起来,把木兔按到床边坐下,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褪下了他的裤子,青紫的******弹出来,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发怵。
好像…比前男友的大很多。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闭上眼,用嘴唇细细地吻着轮廓,感受血管的跳动,又伸了舌头试探,过了一会才把前端含进去。
木兔捏紧了床单,心想这人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会勾引,半闭着眼,睫毛长长的,嘴唇被浸润得像包了一层透明的膜,脸颊因为吞吐鼓起来,还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深呼一口气,要是现在就射可真是丢人了。

赤苇看他的反应还觉得不满意,又含得更深了些,喉咙吞咽时收缩,夹得更紧,木兔强忍着扯着他的头发操他嘴的冲动,把他的脸抬起来。
口水连着顶端牵出一条银丝,赤苇的舌头还不甘心地又舔了一口,撇撇嘴,无辜的眼睛眨一眨,像在问为什么阻止他,木兔眼神一暗,拇指伸进去擦着舌面,赤苇乖巧地张开嘴,露出发亮的黏液给木兔看。

他把人扯起来扔到床上,再忍一忍发硬胀痛的欲望,这跟和别的顾客逢场作戏不一样,他是真的想把这位超色的编辑干到爽。

赤苇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只觉得发热,也不管木兔正翻箱倒柜找润滑液安全套,自顾自地脱了衣服,******扔到地上,抚慰着半勃的******。木兔转头就看见一副香艳场景,把找到的东西一放,说,
“这可不行,赤苇是客人,不能自己来哦!”
说着把他的手拿开,腿摆成M型,含住了颤颤巍巍立在那里的东西。

“啊!”
赤苇惊叫一声,平时除了自己没人碰过那里,就连上次做的时候也没被摸几下,现在直接是舌头缠上了******,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觉得连着小腹都发麻,连******也痒痒的。
木兔卖力地舔弄着,舌尖挑一挑马眼就涌出一股水,赤苇的腰向上抬,下意识地再往里送,揪着木兔的头发说不要,会受不了的。他揉着腿根和囊袋,慷慨地来了一次深喉,赤苇就用腿夹着他的脑袋,模糊地喊着木兔,仰起了头,全射在了他嘴里。

他吐到手上,用指尖探******,粉红的小洞有些湿润,吮吸着他伸进去的一个指节,木兔又倒了些润滑,一边扩张一边俯下身和他接吻。赤苇还张着嘴在******余韵里喘息,他凑上去时两人的舌就顺利地纠缠着,颇有些难舍难分的意味,很快下面的水声就盖过了接吻时的轻喘,木兔起身拿了一个套递给赤苇,他睁着迷离的双眼咬开包装,撸动了两下给木兔带上,末了还自觉张开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木兔挺入时只听到了难耐又满足的******,赤苇的******热情地接纳了他,绞得他后腰发麻。
他拍了拍赤苇的******示意他放松,跪着用小臂握住赤苇的小腿,缓缓开始******,赤苇的脚尖绷得紧紧的,搭在他肩上,刚射过的******又抬了头,渗出的液体抹到小腹。他插了几十下,才想起问顾客的感受。

“赤苇…怎么样?”
“呜呜…嗯…要爽死了…”
喝醉了的编辑更加诚实,被问了一句后便重复着说喜欢,过了一会嘟囔道内容似乎变了,他停下来细听,
“想…再离近一点…”

木兔把赤苇的腿折下去,压到他身上,他便搂住了木兔的脖子,再拉近一些。翘起的******夹在两人身体之间,随着动作被摩擦着,他又嚷着不行了要射,说不让木兔再干了。

木兔笑一笑,真的停了下来,赤苇睁开眼,对上木兔的坏笑,主动挺了挺腰,对方仍没什么动作,他便无助地哭了起来,
“好过分…果然…不行吗…”
木兔本来只想逗他,谁知道这个醉鬼又当了真,只能到赤苇耳边哄着说不是的,赤苇很棒,随后咬着他的耳垂加快了速度。
赤苇的******高了一个调,浑身都出了汗,亮晶晶的,木兔的发梢垂在他眼前,他看着身上的人,突然想到自己的账单大概会好长好长,但在他思考更多之前,已经被推着冲上了巅峰。
一股股******射进穴里,隔了一层也感觉得到,他想问可不可以打折,又觉得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直接睡了过去。

木兔拿纸给两人擦了擦,给套打一个结扔进垃圾桶,再回头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他看着赤苇的样子,替他抹去鼻尖和额前的汗,忽然觉得就算再来好多次也不会腻。
不知道和赤苇编辑有没有机会再见呢。

 

次日
木兔看着赤苇的联系方式觉得自己赚大了,赤苇回想起那天晚上也忍不住笑出来,酒吧老板觉得奇怪,这酒钱为什么是木兔付的啊?

好一笔双赢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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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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