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高中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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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兔选手在给粉丝签名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名叫赤苇的中学生。
  木兔选手今年23岁,打排球,所属俱乐部bj,打完比赛后例行签名,一位中学生将签名色纸递给他,拜托他签“致赤苇”,木兔选手刷刷写下这几个字,又问赤苇同学,要签什么内容呢,中学生说,麻烦签,祝顺利考上枭谷学院。
  枭谷啊!木兔选手抬起头看中学生,一下写错了字,中学生体贴地说没有关系,木兔选手接着说,我也是枭谷的学生呢!
  我知道。赤苇同学点点头,道,所以才拜托您签名。
  木兔大笔一挥,签了个有涂黑的签名。
  男生说谢谢,抱着签名离开了,木兔在离别时向他加油,如果顺利入学了枭谷,记得再来看自己的比赛。
  男生又来看比赛了,而且依然在场外排队等他的签名。
  木兔问他,已经入学了吗,赤苇说没有,还没有考试,但是感觉来看比赛的话,会稍稍感到安心一些,木兔选手便高兴地给他签了名,两份,一份在纸上,一份在T恤上,明晃晃的,一个“木兔光太郎”。
  十几岁的孩子,很容易被耀眼夺目的东西所吸引,比如名叫赤苇的中学生,回到家后把签名摆放进玻璃架子里,换下衣服,小心地用手洗一遍,挂在衣架上吹干,然后收藏起来,放进柜子。
  赤苇把从木兔选手那得到的礼物都小心翼翼地收好,不与亲人分享,也不向同学炫耀,只是一一保存,放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安全的地方。
  这是一份非常安静的憧憬,男生又去看了王牌的比赛,二十几岁的木兔选手有着他所崇拜的一切,男生坐在看台上,远远地,能看见木兔选手在场内奔跑的身影,宽厚的后背,结实的手臂,给自己签名的时近距离感受到的温度,手上的汗和晕开的笔墨,男生心跳如鼓地接过签名,面色如常地说谢谢,回到家,钻进房间,夜里靠着床头看大明星的影像,隔着冰冷的屏幕总是太远,太不够真实,屏幕的成像比不上肉眼,数据无法组成那人最好的模样。
  他看着木兔选手比赛的录像,双手藏在被子下,后背热汗涔涔,他听着木兔选手的声音,皱着眉,小声地呜咽,最后脸埋在被单里,头靠着笔记本电脑的边缘,木兔选手的视频放到结尾,对屏幕外的观众说,务必要来哦。
  一只手从被中抽出,按了空格键,键盘上沾了湿湿的痕迹,男生就着趴着的姿势,把视频再看了一遍。
  名叫赤苇的中学生来看了好多次木兔选手的比赛,拿走了许多张木兔选手的签名,木兔低头看着他,总觉得比之前长高了些,发现了自己的目光,抬起头,也直直地回望过来,两人对视几秒,木兔选手忽地两颊发热,甩甩脑袋,又签错了字。
  中学生说没关系。
  木兔像拿着什么烫手的物什,把签名色纸塞到中学生怀中,让对方考试加油。
  然后男生连续好几场比赛没有再来,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粉丝在场外静静地等他的签名。
  如果他再来几次,自己会考虑多送他一些礼物,比如内场的票。木兔选手想,但又想到那双沉沉的眼睛,不敢想了。
  赤苇来了。
  很多天后,赤苇又回来了,木兔选手飞速地签名,在赤苇的面前停下来,打招呼,说赤苇很久没来。
  嗯,在准备升学的事情。中学生说道。
  木兔了然地点头,问男生,这次要签什么呢。
  男生的手指动了动,让他再凑近些,举起手,像是要和他说悄悄话。木兔选手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欠身,中学生的手掌掩住嘴巴,木兔在喧闹的人声里仔细辨别赤苇的话,脖子上忽然一痒,柔软的、陌生的触感划过脖颈。
  他闪电般退开,男生乖乖地站在原地,道,抱歉,您太高了,我够不着。
  木兔呆呆地说没有事……你说了什么呢?
  中学生说,请帮我签“恭喜顺利入学枭谷学院”。
  木兔立刻点点头,写得乱七八糟,无奈又写了一张,然后意识到内容,大声说了句恭喜,摸着脖子去给下一位粉丝签字。
  
  中学生双手背在身后,拿着两张签名色纸,看着木兔选手忙碌的背影,抿了抿嘴巴,舌尖微微往前伸。
  咸的。
  
  
  
  
  “那小孩是谁?”
  从赛场回到酒店,进了电梯,宫侑的胳膊肘虚虚地靠着行李箱箱杆,朝站在左手边的木兔问道。
  “谁?什么小孩?”队友日向从他们身后冒出头,钻到两个人中间,好奇地左看右看,木兔跟着日向问,“谁?什么小孩?”
  宫侑翻了个白眼,电梯抵达了他们房间的楼层, 宫侑拉着箱子侧身出门,一边道:“我都看见他亲你脖子了!”他往前走,行李箱的轮子在扑了毛毯的地上无声地滚动,“你估计没看见,算了你肯定没看见,被高中小孩吓得……”宫侑抖抖肩膀,打了个颤,“呃啊,他还舔了一下嘴巴。”
  日向马上捂着脸小声叫起来,看着木兔,宫侑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滴。房门刷卡声在三人最后响起,佐久早站在门边,脸黑得像煤炭,他推门进去,朝外边三人说:“晚安。”
  显然不是发自真心。
  “他肯定受不了舔脖子。”日向和剩下两人对眼神。
  “那他和别人******的时候怎么办?戴口罩?穿防护服?”宫侑挑挑眉。
  “宫,”佐久早从房内走出,去而复返,一字一顿,“如果你还想进房间,就闭嘴。”
  
  
  他亲了你的脖子。
  木兔倒在床上,回想赤苇的眼睛,一双非常清澈、漂亮的眼睛,赤苇不是故意的,宫侑一定是看错了。
  对,是宫侑看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木兔在床上来回滚动几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浴室里的日向抓着牙刷冲出来,着急地问,“怎么了木兔前辈!”
  “为什么啊!日向!”木兔爬回床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日向一手刷牙,一手给队友发信息:木兔前辈好像真的很烦恼的样子。
  九点,日向推着比自己重不少的木兔选手去洗澡,站在花洒下,木兔选手垂着脑袋,借着水花搓了把脸,水流顺着脖颈的线条向下,痒痒的,木兔挠了挠,痒意并没有消失,感觉变得更加强烈,倘若如侑所说,赤苇是故意的,赤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赤苇亲他的脖子,不会觉得很脏吗,刚打完比赛,全是汗,赤苇亲他满是汗水的脖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舔嘴唇,肯定很咸涩,赤苇的舌头……
  木兔咽了口唾沫,喷头的水在淋浴间砸出噼啪响声,雾气蒸腾,遮住身影。
  男生还在发育阶段,目测没有什么肌肉,穿T恤时露出手臂,肌肉薄薄的,更软,递签名纸的手指纤细、瘦长,手腕也很细,木兔能单手握住排球,应该也能轻而易举地握住男生的手腕。
  木兔选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中学生的所有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想起中学生仰着头看自己的样子,眼睛里只有自己,脸颊白净,还没有彻底长开,脸部轮廓柔软,没有锋利的线条,嘴巴小小的,很红润,面向着他,只向着他,看起来像在等他低下头和自己亲吻,而不管他要不要做,怎么做,做什么,男生似乎都会百依百顺,乖乖地由着他。
  水声稀里哗啦地,木兔选手闭着眼,左手手掌摊开贴着墙,右手放在勃起的性器上,脑子里是队友那句“他亲了你的脖子”,与此同时白天时男孩向他道歉的声音也闯进窄小的空间,赤苇仰着头看他,他们的肩膀宽度差了一截,木兔在水雾中微微低下头,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他的背部绷紧,手臂动作着,咬着牙,脸颊被热气闷得泛红,鼻腔里间或泄出短暂的哼声,手心下的墙壁被他捂得温暖,湿滑的墙面,恍惚变得十分柔软,就像男孩细腻的皮肤,怕痒而往下凹的后腰,木兔在水汽里看着眼前的男孩,再往下低头,他们朦胧地接了一个吻,湿热、温柔,就和木兔所想的一样。
  
  日向趴在床上玩手机,木兔从浴室里出来,花了比往常更久的时间,见他出来了,日向把手机一丢,坐在床上,发现木兔奄奄的,满脸绝望。
  “木兔前辈,怎么了?”日向问。
  木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抓了把头发,道:“日向!”他的头发耷拉着,“我好像犯罪了。”
  说着倒进床铺里。
  
  
  

  十月到十一月下旬bj安排了七场比赛,高中生一场也没到,木兔的眼神直愣愣地往场外扫,再三确认,赤苇果真没来。
  学业太忙了吗?木兔想,高中生活有那么忙吗,明明准备入学的时候都有时间来看比赛,现在怎么反而不来了呢?
  “走了,”宫侑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小声哼哼两句,笑道,“小孩没来啊?人家说不定不喜欢你了。”
  “你少胡说。”木兔用胳膊肘撞宫侑,宫侑把他的手挡回去,两人打闹着归了队,木兔眼巴巴地回头看了眼,还是一无所获。
  
  11月底最后一场比赛木兔状态不是很好,升上高中一年级的赤苇和排球部的大家一起看的录像,视频里,bj成员围着木兔,安慰地拍木兔的头和肩膀,赤苇身边,同样一年级的队友着急地说木兔究竟怎么了。
  高中生只有一小半的把握,也许木兔只是刚巧状态不佳,毕竟前几场都打得很好,不应当事到如今才因为私人感情而受影响,尽管如此,赤苇还是决定再去看看他,就算是痴心妄想也好,赤苇真的很想他。
  12月,新的赛程安排出来,刚巧在周末,赤苇买了票,打算时隔两个月后与木兔再见一面。
  出发前夜,他开着木兔的视频收拾背包,视频是木兔选手自己录制的vlog,显然是请别人帮忙剪辑的,后期加上了花哨的边框,还时不时弹出大大小小可爱的字体,赤苇听着木兔介绍自己的收藏品,听着听着便笑起来,他干脆停下收拾背包的动作,坐在床上看木兔讲话,画外音队友在问他最后一个东西是什么,木兔拿起来,是一张签得乱糟糟的签名纸,队友问那是什么东西,好恐怖,木兔选手挠着后脑,不好意思地说是在练习签名,因为给以为很支持自己的粉丝签错了很多张,所以私下有在练习,说着,看了一眼镜头。
  赤苇按了空格键。画面定格在木兔看镜头的位置,他抱着电脑,就像在和木兔面对面,他看着木兔,木兔也在看着他。
  他再次按了空格,起身继续收拾东西,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装进背包,又拉开抽屉,拿出一瓶小小的瓶子,丢进了背包,拉上拉链。
  他换成手机播放,拿着手机进了房间的浴室,淋浴间的门没关,手机就放在洗手池边,高中生站在花洒下听着木兔选手的声音,头发上的泡沫被冲掉,木兔选手在问某人“好了吗”,赤苇点了点头,指缝间的泡沫也随着抬手而被冲刷干净,他的手掌覆在胸前,轻轻地抓揉按压,但他既没有女生那般亭亭的******,也没有久经锻炼后塑造的胸肌,他揉弄着平坦的胸部,将它往中间推挤,垂下眸子观察,又并拢拇指和食指,捻起乳粒搓弄,向外拉拽,拇指指甲顶着乳粒往内按,指腹又将其往上推,他吐出一口气,两腿渐渐并紧,******痒痒的,可无论怎么低头,都无法靠自己亲吻到。
  十几岁的男孩已经开始发育,性开始成熟,同班的个别男生偶尔甚至会讲起******的事,但大概没有谁会这样玩弄自己的胸部,幻想有一双粗粝的手残暴地对待它们,再用力些,抓出指痕,手上的茧擦过泛痒的挺立的******缓解痒意,再重些也可以,擦破也可以,再换上温软的唇舌安慰,用牙齿在乳晕边上啃咬,痛使他往后缩,被那双打手按着往前推,仰着头因为被舔胸部******。
  男生跟着幻想向前倾,眉毛、眼睫都挂上水珠,贴上的是凉凉的瓷砖,冰冷使他睁开眼,双手举到耳朵位置持平,他上下耸动身躯,让前胸在光滑的瓷砖上摩擦,下身的性器也流出湿润的液体,沾到墙上,他听着木兔选手的声音,痴迷地想那人锋利的眉毛、金色的瞳孔、全身流畅的肌肉,身躯紧贴的墙壁与脑中的线条完全无法相比,他的侧脸在瓷砖上摩擦,下身挺动,对着毫无生命体征的墙壁、依靠某人的身影,像无法克制******期到来求偶的兽类,渴求着,无法脱离欲望的控制。
  半晌他伸直手臂,撑着墙,也许是瓷砖带来的******始终太少了,他沉下腰,挪动脚尖后退,臀部碰到淋浴间的门把手,竖直平行的两条弧线,他左右摇摆臀部,弧线卡着他的股缝将两瓣臀肉顶开,男生打了个激灵,再次往后退,直到把手几乎陷进臀部间,后面的******被外物触碰,开始收缩,他提起腰,再缓缓下沉,******被把手摩擦,他再次提起腰又往回落,来回磨蹭着,提到最高处时把手碰到会阴,他张开嘴巴喘气,喘气声与淋浴间外木兔选手的声音混杂着,恍惚感觉木兔选手站在自己的后方,性器在他的股间摩擦,掐着他的腰问有没有觉得舒服,他垂着头,还没被进入,却好像要******得昏过去了,连连点着脑袋,喃喃:“很舒服。”
  双脚踮起的时间长了,被掐着腰太久,男生慢慢往下滑,最后坐在满是热水的地上,背靠着玻璃门,大腿张开,花洒的水浇在他的脸上、胸前,他听着外面的声音,一手撸动着前方的性器,一手仿佛在帮着谁按着自己的大腿,他感到一只有着很硬指腹的手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已经进了一节指节,很快就被吞进两节,一整根埋进身体,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中指不是很顺畅地动了动,往前按,往上按,食指也企图一起挤进去,但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他就着热水,中指开始在内里******,顶到上面时呼吸急促,腹部紧绷,手里的性器溢出腺液,他听到视频里的木兔选手在夸做得好,之后便昏昏沉沉,听到木兔选手在叫他,叫他继续,再快些,他小小地呜了一声,两只手同时加快,他叫着木兔选手的名字,浑浊的白液射到自己的下巴上,男生重重地呼吸着,瘫软在地。
  
  赤苇抓着门把手站起来,把淋浴间和浴室都打扫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躺进了被窝,侧身打开手机,盯着日程上的安排看了会儿,撑起上半身,将数据线连上手机,再检查了一次闹钟,才躺回被子里,一分钟不到便睡着了。
  
  解说说木兔选手的表现赏心悦目。
  高中生坐在观众席上,第一次离木兔选手那么近,跑动中的木兔选手竖起食指指向观众席,粉丝向他欢呼,他的手指移动,最后停在男生的方向,高中生睁大双眼,百分之百确认,木兔选手在看自己。
  “加油。”他开口,声音被人群的淹没,木兔选手笑起来,注意力回到场中,裁判吹哨,高中生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他的目光锁着场中的选手,木兔微微偏过头,和他的目光撞上,眨了眨眼睛,对他笑。
  置身于诺大的赛场中,他的精神开始游离,排球从左侧飞到右侧,他想,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惊才绝艳的人,像拆一个又一个的礼包,也许手里这个过后还会有更好的,十几岁所拥有的、认为从前往后都不会有的际遇,说不定今后还会有,眼下最耀眼的人、物,也许再过十几年就会变得黯淡,但他同时又觉得,今后再也没有比木兔还要好的人了——哪怕世上还有某个他未曾遇见的、更加优秀的人,哪怕那个人才华横溢,哪怕那个人腰缠万贯,哪怕那个人愿意为他摘最远的星星,都比不过向他投来目光的木兔了。
  赤苇京治在人生满16岁这天,过早地、盲目地为未来几十年做了选择。
  
  高中生站在人群的最后。
  木兔选手手一滑,纸上的签名签歪了,手掌侧边抹到未干的墨水,把写好的字蹭脏了,平行的一排墨迹,从左往右变淡,粉丝发出吃惊的叫声,木兔不好意思,答应对方把签名补在ipad的保护壳后面。
  他写得飞快,频频往队伍的末端望,男孩就独自站在队尾,抱着签名纸,像所有人那样看着他,像比赛时那样专注,木兔签到倒数几个,动作突然又慢下来,变得不知所措,既不知道没有依据的期待从何而来,又不敢再多走几步。
  “好久不见。”木兔选手说,接过高中生的签名纸,迟来地想高中生已经拿到自己那么多份签名了,为什么还要再来呢,他思索着,赤苇对他说,“您好。”
  “今天打得很精彩。”高中生微微笑道,拿回属于自己的签名,木兔选手揉了揉鼻子,说,“谢谢!”队友便开始叫他归队了。
  他朝男生点点头,说下次见,刚转过身,队服却被拉住了,高中生抓着他的衣角,道:“不好意思,我的钱包丢了。”男生说,“可以向您请求一点帮助吗?”
  木兔停下脚步,转身看男生,像在迟疑,或是在努力说服自己的迟疑,好让自己相信对方,高中生仰起一点头,眼睛往上看,看起来比期待他的签名还要难以拒绝,木兔吞咽唾沫,倒退着将衣服从男生的手里抽出来,说:“在出口等我哦!”迅速跑回了队伍。
  “好。”男生放开了手。
  
  BJ安排的大巴从赛场离开了,赤苇在出口站着,眼看大巴车驶离,在眼中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场馆的人几乎散光了,木兔选手独自从出口出来,裹着羽绒服,拉链只拉到胸上方一些,里面穿着单衣,好像不是很怕冷。
  赤苇主动向他打招呼,说很抱歉给他带来麻烦,木兔说没关系,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先带他去报案挂失呢,还是填饱肚子。
  “我有点饿。”高中生说,他已经在冷天里等了很久,身着对于他的身体来说过分单薄的衣物,木兔说,“好,去吃热乎乎的东西吧!”说完抬脚便走,几步后发现中学生落在后方,边走边搓着手掌,朝手心呼气,他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扭头问,“你很冷吗?”
  “恩,”对方点头,“把大衣放在酒店了。”
  “啊,那可不行啊!”木兔跑回高中生的身边,抓起对方的手,手指像冰块似的,他把男生的手捂在自己的手中,粗糙的茧摩擦到男生的手背,木兔放下它们,准备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被高中生制止了,“您要是感冒了,会有很多人困扰的。”言之有理,木兔把拉链再度拉上,男生的手便放进了他的口袋,他侧头递去询问的目光,赤苇只是在口袋里蜷起手指,低下头,说,“借一个口袋就好。”
  他们以不自然的姿态离开了,木兔选手在口袋里握着高中生的手,比自己的小一圈,好半晌才捂热,他在路边拦了辆车,报了男生给的酒店地址,男生给他准备了一个口罩,带着他进了预定的酒店,一起乘上电梯,进了房间。
  “抱歉,”赤苇把房间卡放入插槽,“您饿了吗?要不要叫酒店送餐?”
  “可以吗?”木兔站在门边,看对方把包放下。
  “可以的,”前者说,“不过可能要麻烦您付钱。”
  赤苇让木兔把包放下,酒店的订餐电话在床头柜上,自己掀开被子,开始找钱包,木兔握着听筒点餐,赤苇钻进被子里,一会伸出头来,头发凌乱,又蹲下身,接着趴在地毯上往床底下看,他叫了声木兔,木兔把电话挂了,从床的另一端走到他的这段,男生的声音因为趴着的姿势闷闷的,拜托木兔帮忙打个手电。
  木兔选手找遍整个背包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身上,他走到高中生后面,打开手电筒,光源直直照射在男生绷紧衣物的后背上,木兔立刻移开目光,蹲下身,尽职尽责地替赤苇打光,抬着头打量房间的天花板,没一会儿,高中生向他汇报找到了,半个身子探进床下,下半身跪趴在外边,伸手往里摸索,木兔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床底,灯不知道往哪边打的,盯着靠床边的窗帘,长臂一够,把帘子拉上了。
  他等了又等,男生终于拿到床底的钱包,不等木兔思索钱包如何掉到床下,对方“嘶”地一声,出来时太急,手臂撑得太高,卡住了。
  他把手机丢在床上,弯腰去扶,男生手臂肩膀一矮,从侧面钻出来,和木兔选手撞了个面碰面,鼻子碰着鼻子,作用力使两人分别退开,木兔睁开眼,只见赤苇额头上蹭了些灰,头发上还沾了毛毛,他想要伸手帮忙摘掉,男生偏头躲开,匆忙起身,说要去洗个澡。
  木兔手还停在半空,只得愣愣地看男生把钱包放好,进了浴室。
  
  酒店的叫餐比赤苇洗澡的速度快,木兔把晚餐摆到桌上,点了点,东西不止多了一样,他再次走到床头柜前拨通电话,询问是否送错晚餐了,工作人员的答复是没有,木兔选手只好纳闷地挂了电话。
  第三次犹豫是否要先摆好餐具时,赤苇从浴室出来了,头发吹得半干,裹着毛茸茸的浴袍,腰上随意打了个结,他好像比上次见面又高了些,但没有胖,似乎更瘦了,包裹在浴袍里,显得有些小,他的锁骨处被热水冲洗过后变得有些红,可能沾了灰尘,有些痒,还被挠过,留下了红痕。
  “您没有吃吗?”高中生问道。
  木兔霎时惊醒,意识到自己盯着那儿太久了。
  赤苇把食物推到他的面前,道:“我请客,今天麻烦您了。”木兔连连摆手,觉得自己不该和一个孩子这么客气,两人开始解决晚餐,木兔打了场比赛,已经饿过头了,反之正在发育阶段的中学生吃得却很少,一直在喝很甜的樱花口味饮料,木兔让他再多吃些,对方摇摇头,说没什么胃口,木兔选手用手替男生量额温,碰碰自己的,又碰碰男生的,发现体温没有异常,又催着对方继续吃。
  队友好像不是很惦念他,发了条“几点回”便没了后文,木兔猜他们都各自休假去了,竟然没有人邀请自己。
  他把桌上的垃圾打包好,装在一个袋子里,借浴室洗了手,背上包,和高中生说要回去了,让男生也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比赛。
  高中生一声没吭,看着他靠近房间门边,等他快要够到门把手时,忽地拉住了他的衣服,如同几个小时前所做的一样。
  “怎么了?”他讶异地转过头。
  高中生低着头,一步一步靠近他宽厚的背,额头靠上前,低声说:“可以留下来吗?”
  木兔选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以吗?”高中生抬头,看着高大的木兔选手,后者转过身,像失去说话能力,高中生从靠着他的背变成手搭在他的胸前,凑得很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生日快乐!”
  好近,好近好近……木兔心脏狂跳,感到搭在胸前的手在借力,高中生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巴,再双脚踩在实地上,手臂环着他的腰,道:“抱歉……我很想要生日礼物。”
  他被比自己力气小不止半点的男孩抱着,感到浴袍前的结蹭着他的腰,木兔选手的大脑在宕机一分钟后终于得出一条很重要的结论,且非常难以置信,以至于,如果他应允给这个小自己八岁的男孩生日礼物,就算实打实的犯罪。
  
  
  在木兔选手的脑子烧坏前,高中生打了一个喷嚏。
  高中生半眯着眼,偏过头,又连续打了两个,手上的劲松了,放开木兔选手,说:“对不起,让您为难了。”他体贴地又退了两步,捂着下半张脸,“请您忘记吧,今天谢谢您。”
  高中生揉揉太阳穴,像是精神不佳,靠在玄关的墙边,似乎在等木兔选手离开,打完喷嚏后眼睛有点湿,既像在催促他离开,又像在无声地挽留。
  木兔发现,赤苇的眼尾是往上走的,鼻梁很挺,因此衬得眼窝很深,睫毛浓密地连在一起,垂眸的时候往下扫,遮住一半情绪,引出十分深情的错觉,和纯洁的、天真的遐想。
  木兔选手深深呼吸几次,甚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走到男生的面前,一手绕过男生的后背,将对方架起来,靠着自己,木兔道:“扶着我,走得动吗?”男生点点头,细软的黑发蹭着他的肩,木兔将他扶到床头坐下,拧开一瓶水,把盖子拿在手里,一手把水给高中生,拿着盖子的手反手用握成拳的手背贴着高中生的额头,“赤……呃……”
  “赤苇。”男生道。
  “赤苇,”木兔从赤苇那儿接回水,重新盖好,他拎起被子,拍了拍枕头,示意对方躺下,男生陷进酒店软乎乎的床铺,额发乱乱的,歪着脑袋看他,他避开男生的目光,看着绣着花纹的枕套,道,“难受吗?”
  “有一点。”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赤苇往下滑了些,被子遮住了他的下巴,脑后的头发朝反方向翘,他讲话有些轻微的鼻音,“谢谢,我睡一会就好。”他闭上眼,道,“您先回去吧。”
  说完,房间里就彻底静下来,木兔在床边站着,垂首打量男孩的睡脸,暖黄的灯光像陈旧的废旧胶片,一幕幕地在眼前放映,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换了新的胶卷,赤苇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抽长了身高,有了更加锋利的轮廓,最初的柔和褪去,只有在不看着自己时,木兔才发现赤苇身上多了些难以接近和捉不住的感觉。
  他拉着包带,想了想,随后替赤苇关了床头灯,摸黑回到门边,房门反锁着,下面还有两条金色的手动锁,一条是笔直的横闩,一条是环环相扣的链条,木兔在门边捣鼓着两条安全锁,链条被他拨弄出细碎的声响,还未打开,几根温热的手指覆上他的,原本躺在床上的赤苇来到了门边,替他轻松地拿下链子,去开链子上的闩。
  男生的手大部分藏在浴衣里,只露出手指前端,他按着门闩,顿了顿,在黑暗中对没说话的木兔道:“其实我更希望您陪陪我。”
  因为我在生日这天特意来看你的比赛,为此生病了,心意没有得到答复,所以希望你至少留下来,陪陪我。木兔想,这也许是男孩所想,也是自己该陪陪男孩的原因。
  高中生没再开门,他再度拉起下方的链子,缓缓滑向最前方,落锁,直到这个动作完成,木兔都没有阻止,屋内的安全感因门锁的扣紧而升级,男生把手缩回浴袍,问:“您要洗澡吗?”
  木兔选手点头,随即发现没开灯,男生也许看不见,于是说了声“要”,说着冲进了浴室,一下按亮了浴室中所有的灯,高中生在门外说:“衣服在架子上。”
  木兔选手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着急忙慌地说“好”。
  
  水汽争先恐后地随着木兔选手涌出浴室,他闷在里头四十分钟,吹风机开了最小档,好容易把头发差不多吹干,又要做好心理准备,去和十几岁的男孩挤一张床,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和人同床共枕过了,连半夜会不会抢走病号的被子都不知道。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把床头灯开到最暗,灯下,男生侧身睡熟了,呼吸均匀,脸颊有些红,他撑着半身去摸高中生的额头,今晚第三次放下心来——没有发烧,看来只是无法适应寒冷的温度。木兔从被子的边角溜进被窝,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当然是冷的,酒店的床铺太软,刚坐下便陷下一块,他一点点地往里挪,摆好姿势,再把灯关了,以同样的速度倒进了被窝,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到这一天身心俱疲,心情如坐大摆锤,揪紧一会儿,再下坠,肾上腺素狂飙,现在才落到实地。
  木兔选手枕着填充了太多毛的枕头,艰难地整理思路,脑中乱作一团,最后索性不想了,翻身入睡,意识就要沉底时突然被小小的动静打扰,原来是高中生睡着睡着缩到了床中间,眼看就要靠到他的怀中了。
  很冷吗?他撑起上半身,摸到高中生那侧的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往上调节了两度,睡回原位,没把靠着自己的男生推开,闭上眼,把人扒拉扒拉几下掖好被子,抱着睡了。
  “只是生日礼物哦。”他的下巴抵着男生的头,后者睡得正香,手动了两下,在被窝里搂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一起睡觉很暖和。木兔想。
  
  很暖和……很暖和……
  好热。
  不知睡了多久,接近12点半时,木兔被热醒了。他先是蒙蒙胧胧地揉眼睛,再是要去调空调的温度,半梦半醒间想到还有个怕冷的小孩,只得放弃,正要悄悄掀掉一些被子,木兔选手倏地睁开了眼。
  他一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原先缩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小孩早不见踪影,木兔“唔”地一声,下腹收紧,他低下头,黑暗中,感到自己就着穿的浴袍散开,身上不着片缕,而******正从他的下身传递到大脑中,他感到自己的性器被湿热的小口包裹着,小口一上一下,正在为他舔弄。
  木兔拧开了床头灯,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高中生正跪趴在他的腿间,脸上全是汗,头发黏在脸上、额前,双手扶着他的性器,嘴巴含着柱身吞吐吸吮,嘴唇磨得艳红,还有津液在吞吐中溢出。可能在床铺里闷得太久,脸颊上的红晕扩大了,蔓延到了眼尾,见木兔开了灯,一双沉在汗水中的眼睛向上看,吐出大半性器,含着******,舌头在顶端舔弄,再一下吞到底,咽得太深了,漂亮的眼睛几乎要往上翻,木兔怀疑自己的性器已经撞到了男生的喉咙。
  “赤苇!”他想要坐起身,也想伸手推开在腿间卖弄的男孩,但对方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木兔急得冒出汗水,“你在做什么?快吐出来!”
  男孩依他的话松开了嘴,手却没放开,手指根根修长,握着他的性器******,嘴唇沾满液体,亮晶晶的,分外******,男孩伏在他的腿间,浴袍松垮,从木兔选手的角度能看见浴袍内男孩平坦的胸部,他的性器胀得发痛,男孩伸出舌尖,从会阴处向上舔,一直舔到顶端,十分认真,木兔咬着牙,叫男孩住手,对方不再舔弄他的性器,换而向前,舔吻他的小腹。
  “赤苇恩、快停……”木兔选手仰起头,强忍着要射在高中生手里的冲动,他用手推高中生的脑袋,“别舔。”
  “对不起,”男生吻木兔的腹肌,手上没停,身体已经贴着木兔******的身体,他在运动员结实的身体上磨蹭,小声地哼哼,挺立的下半身隔着浴袍在木兔选手的肌肉上摩擦,高中生啄吻木兔躲开的下巴,“我……想要您。”
  “赤苇、赤苇……”木兔试图叫他停下,高中生不依不挠,倔强地不愿离开,他讲话还带着鼻音,吻木兔的胸部,然后放开,道,“我想要您……我喜欢您,从第一次见到您就一直……我想要您抱我。”他退回木兔的腿间,好像把最重要的话说完了,再也没有顾虑了,再度含住木兔勃起的性器吞吃。
  “等……赤苇!先…先吐出来!”木兔靠着床头,心砰砰直跳,高中生没有拐弯抹角的表白如烟花在耳边炸响,炸得他脑袋眩晕,不知所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敢推男生,只好着急地劝对方离开,男生含着他的,口齿不清地说话,木兔听懂了,高中生说,请给我。
  木兔选手没忍住,******全都射进了高中生的嘴巴。
  高中生的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木兔抓紧床单,紧张地问:“赤苇……你吞下去了?”
  高中生点了点头。
  木兔欲言又止,高中生从他的腿间爬到面前,两腿岔开,跪在他的身体两侧,高中生跪着往前两步,岔开的大腿卡着木兔肋骨两旁的位置,高中生拉起浴袍,雪白的浴袍下是一双笔直的腿,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衣物了,男生抓着浴袍,请求道:“请帮……我。”他身体下沉,就快坐在木兔的身上,下身湿淋淋的,混着其他液体。
  他在木兔选手的上方挺动腰肢,在木兔的腹部留下水痕,赤苇似乎有些急了——为木兔的一动不动,他跪在木兔选手上方******,每一个动作就在他最崇拜的人的面前,高中生低着头,一面动作,一面漏出几声哼声,浴袍从他的后背滑落,将他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木兔选手的面前,他的拇指拨弄着乳首,性器撞到木兔胸前,眼睛没看木兔,道:“请帮帮我。”
  木兔选手的手指动了动,但终归没碰男生,他从下往上看赤苇,以一个仰视的角度,将男生的身体窥探清楚,男生的身体很美,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因为社团运动开始有一些漂亮的肌肉线条,木兔看着,想伸手扶赤苇晃动的腰,也想满足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男生的愿望。
  他犹豫着,在男生一遍遍的请求中尝试着圈住男生******的手,两人的手刚碰到,男生的手便抽走,完全将自己交付给他,木兔试着圈弄,男生立刻塌下腰,坐在他的身上,湿哒哒的腿夹紧他的身体,双手撑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而轻喘,主动抬起颤抖的腰往他的手心里撞。
  男生并没有什么经验,被摸了几下便激动得发起抖,像是要******了,牢牢抓着木兔选手的手臂,前端射出白色的******,等白浊全都流空后虚脱地倒在木兔选手的身上,十分有礼貌地开口,说谢谢您。
  木兔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床上收到道谢。
  他的手还搭在男生的后腰上,两人安静地躺了会,男生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木兔不得已跟着坐直身子,身上的******顺着向下流,男生问:“请问可以接吻吗?”
  “什么?”
  “接吻。”男生凌乱的脸靠近了,环着他,伸出舌尖舔他的唇缝,歪着脑袋,耐心地把他的嘴唇浸润,等待木兔张开嘴巴,两人舌尖相抵,成年人的舌似乎较之更大些、有力些,压着男孩的舌头,把它顶回男孩湿热的口腔,赤苇被木兔的舌头顶得向后退,嘴角流出津液,爽得勾紧了木兔的脖子,臀部在对方勃起的性器上磨蹭,靠在一起的每一处都又湿又黏。
  男生坐起来些,木兔选手跟着他仰头,亲得很用力,顶着男生的上颚,令他几乎合不上嘴巴,木兔从他嘴里退出来,有些教训了小孩的得意,竟然笑了笑,男孩一下晃了神,呆愣着不知摆何表情,最后他抬起腰,******对着木兔选手粗大的性器,意有所指:“这里也请您给我。”
  轮到木兔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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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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