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肌肤饥渴症

木兔换了一只手与赤苇牵手,随后用左手食指开了门,他先进去,赤苇跟在他身后,两人在玄关换好拖鞋,木兔再次牵起赤苇,往屋内走去。
玄关的灯关了,更困难的能见范围让感官更敏锐,木兔问赤苇要不要喝茶,还是牛奶,赤苇没出声,木兔知道他摇了摇头,于是他们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木兔的房间,这次开了灯,开关开了两次,第一次是明亮的白色,第二次是暖黄色。
牵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木兔把背包丢在地上,以一种麻烦的方式转向,然后在床边坐下,赤苇坐在他身侧,又移得更近了一些,凑上来吻他,轻柔地吻他的嘴唇,木兔跟着慢慢地回应,他抬起空闲的手,抚摸赤苇的脖颈,拇指在赤苇的下颚处摩挲,吻变得更用力了些,赤苇的舌尖******他的唇缝间,木兔张嘴含住,让停在唇瓣间的舌尖伸进来,在他的口腔里不急不缓地摁压。
木兔偷偷睁开眼,赤苇正微微仰着头,很专注地与他接吻,手下的皮肤温热,掌心感到对方吞咽的动作,木兔用拇指抹掉流到赤苇嘴边的唾液,在换气的间隙卸掉赤苇背后的背包,牵着的手放开了,立刻又十指相扣,赤苇再度往前挪了些,他们的膝盖碰到了一起,体温从布料后传递给彼此,他拉着木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边,让脸颊靠着木兔的手心。
每次到后面,木兔亲得总是很用力,他把舌埋得很深,以至于赤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等两个人缓过劲,唇舌分开,木兔调整过快的呼吸,赤苇捧着他的脸,说再来一次。
每次都要亲很久。木兔双手环着赤苇,他们倒在被子上,他把头埋在赤苇的脖颈间,说:“赤苇,今天不要回家。”
“嗯。”赤苇往后挪,让自己的背贴着木兔,脖颈间的呼吸使他感到很痒,总想要缩起脖子,但两人靠在一起,几乎紧密地相贴,又温暖舒适得令他不想离开。
无声地躺了一会,木兔问赤苇要不要洗澡,睡衣还是他一直穿的那件,赤苇说好,但没有动,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木兔搭在他腰间的手背,解开了木兔的手腕处衬衫的扣子,手指按揉着腕骨,木兔在他的身后提醒还有掌心,打完球有点痛,赤苇便转而按他的掌心。
过了会,赤苇停下来,手却没动,他让木兔先去洗澡,自己要和妈妈说今晚不回家。
木兔撑起上半身,低头与赤苇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他跳下床,把手机递给赤苇,转身去了浴室,赤苇接过,说谢谢,把木兔的手机解了锁,在浴室响起的水声里给家长发讯息。
赤苇用木兔的手机发过许多条这样的讯息,所以他找到通讯录里母亲的聊天框,接着上次的内容添上新的消息。发完后他退出了聊天界面,手指碰到app旁的浏览器,他正要关,搜索页面的内容正巧映入眼帘。
他重新倒在床上,抱紧了木兔放在床边的猫头鹰玩偶,他的手在玩偶圆滚滚的肚皮上划过,脸颊紧贴玩偶,一呼一吸间,他能闻到令他迷恋的气息,越过玩偶,手机搜索框里只有几个字:肌肤饥渴症。
页面许久没动,他有些口渴,尤其在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后,渴望通过无形的气息补充干涸的区域,连他刚刚牵过手的手心也开始泛痒,脖子、嘴唇,还有脚背、大腿,他深吸一口气,在床上蹭了蹭,觉得衣物剐得他的皮肤有些疼,完全比不上木兔的胸膛。
水声停了,换成了吹风机的声音,吹干了室内所有的水分,赤苇握着手机,呼吸变得沉重,他口干舌燥,肌肤像是沙漠里被吹干的树皮。他丢掉手机,翻身下了床,喉间的干渴好像会要命,促使他推开了浴室门,边走边丢了碍事的衣服,******地靠上木兔的后背,仿佛在快要窒息前探出水面,重获氧气,肩膀放松,站在木兔身后一动不动。
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木兔侧头,惊讶地问赤苇怎么了,赤苇抬起手臂,拿走他手中的吹风机,换成与自己牵手。
“一起洗吧,木兔前辈。”赤苇说。
木兔洗了第二次澡,准确来说,是他坐在浴缸里,腿有些酸,因为身高一米八的赤苇也坐在他腿间,温水没过胸膛,赤苇的脑袋搭着他的肩,正在浅浅地睡着。
木兔小声地叫他,赤苇低声回应,也许赤苇并不记得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们在水下牵手,木兔单手艰难地给成为的头发搓泡沫,然后把赤苇叫醒,吹干头发,一起窝在被窝里。
赤苇睡得很浅,却不醒,木兔喊他的名字时他都会回应,像喝醉了,头枕着木兔的手臂,拱到离木兔最近的距离。
想到此,木兔忽然想起他的手机,他越过赤苇,蹑手蹑脚地捏起他的手机,解锁后既不是聊天界面,也不是主屏幕,而是他原先正在研究的东西,叫肌肤饥渴症。他看看内容,又看看赤苇,皱着眉思索了半晌自己该不该把这件事说破,他并不能确定赤苇有这种病症,何况这并不算病症,他只是对于赤苇比想象中还要着迷于与他接触而意外。他点开链接往下滑,赤苇跟着动了动,木兔把手机放好,发现赤苇正在脱刚穿好的睡衣。
“赤苇——会——感——冒——的——”他用气音说道,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赤苇却睁开了眼睛,说不会,接着看了眼木兔,“请木兔前辈也脱掉。”赤苇说。
“真的要吗?”木兔问。
“拜托了。”
两人浑身******地躲在被子里,肌肤相贴,赤苇再度闭上眼,说“晚安”,木兔调整了一个姿势,大腿碰到了赤苇起反应的性器,他一边伸手关灯,一边问:“要做吗?”
“不用。”
“赤苇。”木兔睁着眼,开始玩赤苇的头发,没头没脑地问,“不这样会睡不着觉吗?”
“会。”赤苇说,像是睡着了,但回答得很清晰。
“其他人也可以吗?”
“不是木兔前辈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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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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