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纹身

赤苇从纹身店走出来的时候浑身布着一层细汗。

他因为过于疼痛而隐隐犯起了耳鸣,身体里被******出的电流感从下腹部的纹身开始,一点一点漫过胸腔,酥酥麻麻的,最后从两只耳朵释放出去。

硬撑着开车回家后,他从柜子里翻出两片止痛药和着冷水咽下,然后站在镜子前面掀开衣服,用指腹慢慢的描着纹身,从右划到左,动作很轻。

“ K O T A R O”

他一个音一个音的呼出来爱人的名字。

 

记得在高中,木兔经常在抢来的炒面面包包装纸和河堤发现的圆润鹅卵石上用记号笔写自己的名字,油性笔痕歪歪扭扭画了一道又一道。

众人虽不解,但因为是木兔,所以这种天马行空的行径放在他身上也就不怎么奇怪。

赤苇还是想过去问问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想在社团记录册里再多添几笔,还是想更了解前辈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于是第二天和木兔一起去天台吃饭的时候,赤苇找了个机会,指指包装纸上的名字问,木兔前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木兔咬了一口面包,很认真地想了想:因为写上名字的话,就能把它彻底变成自己的了,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抢走!

赤苇眯起眼轻轻笑了起来。

但是一直在抢别人东西的是前辈您吧。
毕竟前辈天天课间都来我们级部,根本没时间去便利店买吧。

干嘛啦赤苇————

 

赤苇边一下一下划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爱人的名字,边笑着想,真好啊,我现在是不是也像木兔前辈之前说的那样,属于他了呢。

 

 

时针又一次逼近两点。落地窗外最开始还是五彩纷流、冷暖色光交相映错的景象,现在只剩几座模似芯片的高薄写字楼,透着空旷的白炽灯光。

赤苇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酸涩的感觉在闭眼的一瞬间从脑后袭来,变成彩色的网点,细细密密笼罩在眼球上面。

他拿起手机,从line上给宇内老师发完修改文件后,又切到和木兔的聊天页面,盯着他们最后在十一点互发的猫头鹰晚安的表情包看了好久。

这两天多加点班,虽然会很累,但是等到后天木兔前辈回家,就可以再多请几天假了。

赤苇这么想着,又从桌上的两大摞文件里抽了几份,和没吃成的饭团一起塞进了公文包,关掉了办公室的最后一盏灯后,就离开了编辑部。
  

路上在转动方向盘的时候,他又感觉小腹在隐隐作痛。大概是刚刚在电梯里活动僵硬的腰背时有些过头,没恢复好的纹身被拉扯到了。

疲惫的大脑反馈而来的痛觉感知延迟传来,但是和疼痛一起裹挟而来的,是一种近乎满足的幸福感。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到地库之后,赤苇停好车下来,正想着上次吃完的止疼片放在了茶几下面的哪一个抽屉里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传来行李箱轮子拖拽的声音。好熟悉。
 

 

“赤苇。”在他转过去的前一瞬,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喊住了他。赤苇回头,正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睛,在不算明亮的灯光的照射下,他在那双眼睛里有些看不清自己。

虽然看不清自己,但是赤苇和他对视一眼就马上明白,木兔肯定是生气了。

他用了0.2秒想木兔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又花了0.6秒思考每句话该怎么应对。但是见木兔迟迟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的意思,他只好拎着包走过去。

“木兔前辈不是后天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赤苇想接过行李箱,却被木兔侧身躲开了。

轮子擦过橡胶地面,发出一阵沉闷的磕碰声。

 

赤苇愣住了,伸出去的手停在原地。

他为了腾出假期连轴转加班了两天,只是想在木兔回来的时候能好好和他待一会。结果刚见面,木兔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生他的气,喊了他名字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先抱抱亲亲他。

他看着木兔走进楼梯间的背影,突然感觉有点委屈。

 

 

 

在等电梯下到负二层的时候,看着斑驳脱落的墙皮,赤苇脑海里不知怎的冒出来奇怪的念头:“木兔前辈会不会是在外面遇到了新欢才着急赶回来搬家和自己分手”。

短短几秒内,他就已经构建好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故事:
木兔在联赛场地里接受采访的时候和一个美女记者一见钟情、他们互相交换联系方式一起约着出去吃饭、甚至在夜空下木兔捧着一大束鲜花和女生表白……

最后一幕是木兔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背着光对他说,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们分手吧赤苇。

后面的月光从窗户里泄进来,像撒了一把细细的盐。

 

这种类似的故事,他在近十年里想了不下千遍。不是因为他们不相爱,不是因为木兔没有给足他安全感,也不是他的猜忌心过于强烈。

而是他一直没有感受到自己是真正属于木兔的,木兔也从来没有像他所期待的那样,很强烈的要求过他。所以他不断地设想,设想一切他会被抛下的可能。
  

 

电梯门缓缓打开,木兔先一步拉着箱子进去,赤苇跟在后面。踏入电梯的那一刻,他的视线猛地模糊起来,鼻子也酸酸的,于是他背过身,低头看向自己的鞋面,眼泪一下一下掉在镜片上,聚成浅浅的一片。

他想,可能是因为电梯的灯光太刺眼太强了吧。

 

 

摁下楼层按钮之后,木兔一直不断地摩挲着行李箱上颗粒感很重的磨砂把手,同时又用余光偷偷地瞄向赤苇,结果瞥见的却是他微微颤抖的肩膀。

明显被压抑过的抽泣声在逼仄的电梯间里回荡的很清晰。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一般一下下砸在他的心里。他慌忙侧过身,掰过他的肩膀,正对上那双蓄满了眼泪的双眼。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他的眼镜上沾满了许多泪水,像两盏小小的鱼缸。突然抬头的动作让里面的水不断朝外溢出,像是要淹没二人足够酸涩苦楚的内心。

木兔轻轻帮赤苇取下眼镜,手抚上他的脸。

“怎么哭了呀…”

赤苇歪头蹭了蹭木兔的手心,撇嘴看着他,眼尾和鼻头都红红的。

“木兔前辈今天回来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也没有抱抱和亲亲,我以为……”他越说越小声,泪水又一次在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摇摇欲坠。

“以为什么?”

“以为木兔前辈会和我分手。”

木兔上前靠他,把赤苇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去吻他眼下刚溢出来的泪。

“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分手!

我全天下第一爱你。

我就是有点生气嘛…赤苇明明答应过我会按时休息的,如果我后天来,赤苇明天是不是还要和我发完晚安再继续加班?”

他又凑过去亲了一下赤苇的额头,宽大厚实的手掌在黑色自然卷短发间揉啊揉。明明只是安抚性的动作,赤苇却突然想起什么,脸上一热,整个人向后缩了缩。明明脸颊已经红透了,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啊…果然因为好久没见了吗……
总是会想到一些更为奇怪的事情。

电梯门在“叮”的一声提示音响后,缓缓向两边打开了。

 

赤苇走向他们家的大门。门口侧边的粘钩上挂着一对毛绒猫头鹰玩偶,是当时搬家的时候木叶送过来的,说这两只真的很像他们俩。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钥匙,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为自己开脱:“加班是这两天才开始去的,之前真的有在好好按时休息。是因为木兔前辈说要回来,所以我才想提前把工作做完,好多请两天假。前辈不也是假装说晚安结果赶凌晨的车回来了吗?”

最后一句上扬的音调里,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哭腔。

木兔从身后环住赤苇的腰,低头靠在他肩膀上:
“对不起,我不该生气,不该不理你的…赤苇,我好想你啊…”
     
门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啪嗒。

“我也很想你,木兔前辈。”赤苇停顿了不到一秒,又小声的加上了一句。

“特别特别想。”

他把带着M******Y纪念挂件的钥匙从锁孔里拔出,顺势依靠在身后人的怀抱里,眯起还泛着泪光的眼睛,抬头看向木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说了一句:

“欢迎回家。”

 

 

行李箱被粗暴地踢到一边,公文包也在碰撞中应声落地。木兔几乎是在关门的一瞬间就把赤苇整个人压到墙上,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下去。

他用舌尖急切地顶开赤苇两片柔软的唇瓣,在齿关里不断搅动,从上颚扫到下颚,又绕着赤苇的舌头一遍遍逗弄。口腔内的空间被彻底侵占,赤苇呜呜嗯嗯地想张开嘴汲取些许氧气,却不经意间给了木兔展开新一轮进攻的机会。

他整个人都被木兔亲的晕晕乎乎,脸和脖子因为情欲烧的滚烫,而且酥麻的感觉还在不断朝下身蔓延。

 

不知道亲了多久,木兔终于肯放过他,退一步开始吮咬起了他的下唇,还故意亲出很大的啧啧声,玩味地盯着他看。赤苇紧紧抓住木兔的衣领,大口喘气。

气息喷洒在木兔的鼻尖,弄的他痒痒的。他看着赤苇有些失焦迷离的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京治现在好色啊。”

“嗯…木兔前辈…”他没想到一说话,口水就顺着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赤苇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他伸出舌头想卷回去,但是木兔先一步含住了他的涎液,吮吸着舔进嘴里,又沿着泪痕一点点向上亲。

最后一下吻落在了他颤动的睫毛上。那个吻就像高中他们在训练结束后互相舔对方的棒冰那样,甜腻又黏糊糊的。

 

喘气声越来越沉重,在漆黑安静的房间里喧嚣地更像是能化为具形一般,好像连时间都能吞没。木兔把膝盖挤进赤苇夹紧的双腿中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朝上顶,换来一声声含糊不清的******和连不成句子的音节。

慢慢地,******声又愈发媚起来,悠长的能在空中打好几个弯。它和无意识前后扭动的腰肢一起,变成巨浪涌进木兔的脑内,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冲刷的一干二净。

从高二集训时他们在浴室隔间第一次******开始,他就发现赤苇浑身上下都敏感的不行。碰碰这里会硬,碰碰那里也会硬。与其说找到喜欢的地方,不如找到更喜欢的地方来的更快些。

 

木兔猛地弯腰把头埋在赤苇的胸前,隔着白衬衫咬住挺起的******,舌尖打着圈地盘绕着,时不时擦过最中间略微有些凹陷的奶孔,舔舐间在衣服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突如其来的******让赤苇整个人颤了一下,伸长脖子直直后仰,但胸也挺的更往前了些,像欲求不满主动把自己送上去任他揉捏一样。

木兔一只手托住他的背部,指腹顺着长长的一道背沟来回轻点,另一只手狠狠在下面揉了一把赤苇早已经胀硬的不行了的性器。

他自己现在也难耐的要死,蓄势待发的******感觉已经快要把宽松的运动裤顶破,而且赤苇每叫一声,他那里都会像非要合奏般抽动一下,让他忍不住不断顶胯去撞赤苇的下面。

捏了几下之后,木兔扯开赤苇掖的整整齐齐的衬衫,手顺着就往小腹和腰上的软肉上大力抓了两把。
 

 

“嘶…!”在木兔带着凉意的手指碰上纹身的一瞬间,赤苇没忍住,皱着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刚才情欲太上身,他早已把痛感抛在脑后,而现在的******又像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尾浇灭他,让他所有感官又再次聚焦回腹部的那一点。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赤苇!”木兔急忙缩回手退了半步,停下动作,垂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犯了错的小狗,额前的头发也似因沮丧而耷拉的尾巴般散下来两缕。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复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对不起,我刚刚力气太大了,现在会轻轻的,好不好?”

“没有…不是的,不是前辈的问题,继续就好。”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木兔低头掀起来他薄薄的一层衬衫,想看看有没有留下抓痕,结果却看见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光景——那浮在小腹上六个黑色的花体字母。

它们一半现在正暴露在空气中,而另一半被剪裁良好的西装裤死死遮盖,透不出一口气。

浓黑的痕迹和泛红的边缘给木兔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感觉眼前的景象都在慢慢被渲染成只有黑和红的一切,两种颜色鲜活地互相跳跃着。他轻轻帮赤苇解开带着金属扣的皮腰带和裤子上的纽扣,轻轻拉下有点迟钝的拉链,又轻轻把裤子褪下一点,******也褪下一点。

完整的纹身终于展现在眼前。

 

“哇…”木兔呆呆的盯着赤苇的小腹,手指绕过那片,在空白洁净的地方一下下轻柔划过。那是他的名字,是他的名字,赤苇纹了他的名字。脑海里无数个声音在大声叫嚣,但是他自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痒。”赤苇低头,手抚上木兔的脸颊,拇指也轻轻搓着他的脸。

“…疼吗?”

“有一点。”他知道瞒不了木兔,不如直接说实话。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纹身啊。”

“午休的时候在手机上刷到了那家店,又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木兔前辈说过的话,没忍住,下午就过去了。”

“什么话…?”

 

赤苇把那年的事简要细腻地复述了一遍,炒面面包和鹅卵石在他流淌的声音里又重新明晰起来。时间是很能醉人的东西。记忆被一点一点扒开的感觉酥酥麻麻,像小时候读过的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局,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情绪,但就是淡淡的,很悲伤,也很幸福。

话音落下之后,空间难得恢复了几许宁静。但是没持续多长时间。

木兔一把将赤苇再次拉进怀里,紧紧揽着他的腰,手扣上后颈。他埋在赤苇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几口气,像要把他身上的味道都吸干一样。

洗衣液是共用的,清新自然的茶香会在晴天晾衣服时从阳台溢散出来,然后一起把他们两个人包裹住。可是每次木兔趴在赤苇身上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上就是特别特别好闻,可以数进一根手指的好闻,有股淡淡的很令人安心的味道,怎么吸也吸不够。

 

“京治…嗯……啊哈…”木兔边嗅着他的脖子,边张嘴一下一下虚咬光滑细腻的脖颈。舌尖掠过锁骨,划向隐没在皮肉下只稍稍凸起的青筋,他食髓知味,尝过一次之后就和上了瘾一样。红晕已经彻底攀上赤苇胸部中间的一片,和木兔吮咬而留下的点点吻痕红的不分上下。

“哈…好喜欢京治,我的京治……嗯?”木兔的脸还贴在赤苇的颈窝里。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他,歪头看赤苇因为情难自抑而蹙起的眉头和已经有些散了焦的双眼。

太美了。他这样想着,又深深抱着赤苇猛吸了一口。

 

 

赤苇感觉自己快要被亲倒了,他现在像一滩水浑身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偏偏木兔亲的时候还要趴他耳边喘两口气,更激得他哼哼唧唧地更紧拽住木兔的衣服。

“额嗯…呜唔……光太郎………嗯啊啊”

感受到赤苇的喉结因为一直兴奋,低声******而颤动之后,木兔突然没什么耐心继续扮演温柔体贴的爱人,哄着赤苇慢慢做前戏了。

他现在******焚身,性器硬得生疼,只想赶紧把眼前人摁在床上狠狠操一顿。他边趴在赤苇肩膀上用舌头勾舔着耳垂,边上下揉捏着他的背部和饱满柔软的臀瓣,跌跌撞撞地将赤苇整个人朝卧室所在的方向带去。

 

 

他们一起抱着,重重倒在床上。木兔支起身体,结实的双臂撑在赤苇腰侧。衬衫还半挂在赤苇的身上,不过扣子早已被解开得七七八八,衣角随意被窝折上去,露出来小腹上的纹身和熟红的奶头。

他轻轻屈臂,鼻尖划过胸间浅陷的******,不断下游,然后在红肿的边缘停下了。那几个字好像在呼唤他。

光太郎,光太郎,把我填满。

 

他粗暴地脱下自己和赤苇的衣服,随手一扔。衣服落在床上和掉到木地板上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他也没什么闲心再去分辨了。

木兔挥手在赤苇丰盈的大腿的打了一巴掌,震起一荡荡旖旎的肉波,手落下的地方很快敏感的泛起一片红痕。赤苇扭动下身,抗拒似的小声哼哼,但在木兔看来更像是沾了******意味的半推半就,于是他再次抬手,“啪”地一下打出更清脆的响声。

“转过去趴着哦!”木兔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赤苇的脸颊,笑得特别天真纯良。

 

赤苇很听话的撑起身子,又趴倒在床上,腰塌的几乎快要和床面垂直,******高高翘起,弯成一个不能再完美的弧度。******在这个姿势下暴露无遗,一开一合地缩动着,像是在饥渴难耐的要吮吃点什么东西一样。

木兔呡了一下嘴唇,两只大手掰开柔软的臀瓣,打着圈地又捏又搓,肉从指缝里沉甸甸的要溢出来。他贴过去,把舌头送进温热的******里,上上下下来回搅动着,吸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唾液和肠液黏糊糊混杂在一起,弄的木兔嘴周到处都是,而且还在不断从穴里往外流,滴滴答答滑过赤苇满胀的囊袋,在床单上聚成一小滩水痕。

“木兔前辈…额…啊哼……”赤苇小幅度扭着腰,眼尾被激出了几滴泪,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被单,弄出一道道褶皱。“请快点…请前辈快点进来…”

******里温暖的触感突然消失了,没有抚慰后,空气把残留的温度一点一点带走,******寂寞般夹了几下。赤苇晕乎乎地回头,发现木兔正趴在床头柜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木兔前辈…?”

“等一下啊京治!你知不知道润滑剂放在哪里了啊?”

“在书房的架子上,不过前辈直接进来就行。”

“不行!不好好扩张会受伤的。怎么在书房呀,我过去拿!”

 

在木兔正准备走的那一瞬,赤苇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到床上。

木兔疑惑地看他。赤苇咬着下唇,脸烧的通红,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因为中午和前辈打电话的时候就在书房,打完之后…自己弄了一下。”

他不敢抬头对上木兔太过强烈炙热的眼神,只好把脸又埋回被单,破罐子破摔地说:“所以都说了前辈直接进来就可以。”

 

 

 

太超过了。

木兔两手掐着赤苇的软腰,把他往自己这边拖,性器贴着腻滑湿润的股缝上下摩擦,几乎不用怎么特意就能找到隐秘的小口。赤苇已经被他操熟了,只要他一靠近,******就会自然而然的为他张开,一点一点把巨大的性器吞吃下去。

现在,他身下那张嘴就正开合着,去蹭木兔已经涨的发紫的冠头。木兔咬着牙,使劲抓着赤苇,狠狠往前一挺胯,整根性器便没入滚烫的身体里,直直顶到最深的地方。

 

“唔嗯!”

“啊…”

两声******同时响起。刚刚那一下捅的赤苇嗓子一紧,他感觉自己彻彻底底被木兔的******贯穿,都能再从嘴里捅出来。

声音控制不住地从他喉咙里持续漏出,一下一下跟着碰撞的啪啪声散到房间里,像催情的性药,勾得木兔急不可耐地************性器,臀和胯重重撞在一起,留下清晰的红痕。

内壁的褶皱被大的惊人的性器狠狠碾平,入口处被肏的产生有些撕裂的疼痛,但是反而在疼痛中,******被进一步放大。

“嗬啊……嗯…”

赤苇被木兔的性器撑得快爽死了,小臂都在隐隐发抖。

他微微弓起了背,想试图减轻这太过窒息的感觉,但是木兔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大手摁着他的背压下去,后面顶撞的频率反而越发快了起来。

他像被木兔钉在那里干操一样,前列腺被磨的完全酥麻,下身也憋的通红。赤苇边仰头喘气,边腾出一只手后伸去摸木兔发力时肌筋分明的大腿。

 

“光太郎…呜唔……快点呜呜…我要去了…”

“哈…京治…乖,等我一起…”

性器在体内搅动而发出的水声越来越大,木兔从身后一下一下用劲狠撞着,干得赤苇咬着唇拽床单往前面爬。他感受到木兔的那根东西在他穴里面抽动了两下后,在意识逐渐不清的同时,他用后面轻轻夹紧了些。

果然,木兔在抽动后停了一瞬,继而更恶劣地向深处插了几下,射出温热又略带凉意的几股******。
     

 

“操…”

木兔射完之后没有马上*********。他的手向前圈住赤苇的性器,紧紧握着,快速上下******起来。赤苇身下的******一瞬间到达顶峰。

他拼命扭着胯,但说不上是想逃脱太过于强烈的桎梏,还是想让木兔撸的更狠一点。伴随着陡然升高的叫喘声,赤苇在木兔的抚慰下射了他满手,跪着的大腿因******而打颤的很厉害。

“…舒服吗?”木兔伏下身体从后面抱住赤苇,轻轻琢吻着他的后颈。

赤苇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通红的耳朵躲藏在微卷黑发下,多少有点欲盖弥彰。

木兔趴在他耳边笑着,贴着赤苇的耳朵说:“那再来一次嘛…好不好好不好!”

“我说不行应该没用吧。”赤苇也低着头,微微笑了。

“哪有…!”木兔嘟着嘴去咬赤苇的脸颊,“那…我想看着纹身做。”

“你先起开一点,我转过来。”赤苇拍了拍木兔支着的手臂。

“不是…” 

 “嗯?”

 

木兔突然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从后面抱着赤苇一点点朝床边挪。他的性器还一直插在赤苇的体内,没有退出来,挪动的每一下都仿佛向里顶开的更深了些。

赤苇刚******后疲软的性器又慢慢坚挺地站了起来。木兔抱着他移到床尾,然后掰过赤苇因为害羞而别到一边的脸,强迫他朝前面看。

——床尾前面摆着一面全身镜。

“京治,别躲…看看嘛…”木兔哼唧着和他撒娇,“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看看******你的时候你有多美。”

 

 

木兔的手臂架过赤苇的腋下,性器再一次从湿滑的甬道里快速******,交合处的液体黏糊糊搅成一片,在臀胯的啪打中结着稠连的丝。

赤苇的手来回胡乱抓着什么,他想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借力喘口气。但这个姿势和完全悬着没什么两样,他唯一落下的时候就是木兔摁着他狠狠坐在性器上的时候。******已经被顶撑的很麻了,他有种自己要******坏的感觉。

敏感的胸口再一次被用力******,木兔的手指掐着他的******反复搓捻,赤苇向后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嘴里吐出的话支离破碎。木兔腾出一只手捧过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赤苇的嘴被他又吸又咬了一番之后,红的和快要滴血一样。

“怎么这么漂亮啊…”他一边轻轻亲着赤苇的嘴角,一边身下的力度越发加狠了起来。

“京治啊,看镜子。”

 

赤苇似乎对木兔这种命令式的话语很受用,他视线听话地转向镜子。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人和他平常一点也不一样,他甚至没想过自己能露出这种表情。双颊不正常的潮红从脸上一直蔓延的胸口,激出的泪花亮闪闪挂在眼角,小腹被顶的都能隐隐约约拓出来******的形状。

紧蹙的眉头看起来也不像是痛苦所致,而是更像******爽了一样。他羞的闭上了眼。

“呜呜…不要…光太郎,不要…求你了…”

“睁眼。”

木兔从后面两只手掐着赤苇的腰,挺动的频率比*********的最高档好像还要吓人一点。赤苇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被木兔撞的上下晃动,重新又吐露出的清液一下下甩到小腹的纹身上。木兔操的更使劲了,每一次顶弄都像似乎都像要顶开他的胸腔。

在有些犯恶心的干哕中,******濒临******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嗯…要去了…”

“…再等我一下…马上”

木兔说着,突然拉过赤苇的胳膊反剪到背后,左手握死他的两个手腕,而右手向前抓住了他几欲******的性器,拇指重重在马眼处摁下。

 

“啊!光太郎…光太郎!呜呜呜呜…难受…”

赤苇彻底哭了出来。他眼前发白,整个人边哭边抖,哆嗦个不停。下身难耐的反复挺动,但只会让******积压的更疯狂。他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来,嘴里各种各样的话叫了一遍。

“求你了…让我射吧…呜呜呜……”再不射出来的话,他感觉他真的会死在床上。

“唔哼…”木兔身下放缓了速度,但同时撞的也更加凶狠了。粗喘声进到赤苇耳朵里,激的他又颤了一下。

木兔最后在甬道的最深处全数射尽,满满的******把赤苇的肚子撑的有种异样的胀感。他松开赤苇的性器,顺势撸了两下。

结果没想到,他在******的同时竟然直接喷了,尿液溅射的到处都是,镜子和地毯无一幸存。

赤苇还在痉挛着,似乎没有从******的余欢中落下。木兔把******慢慢地抽出来,压蹭过内壁的时候,他又剧烈地抖了起来,前端巍颤颤漏出几滴稀薄的液体。

木兔见状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吻过他的眼睛和耳朵,低声说:
“好棒,京治好棒。”

 

 

 

清理完之后,木兔抱着赤苇走出了浴室,扶着他躺好。

天亮之前沉寂的深蓝色盘旋在空中,也像一层雾漫绕在房间里,整个世界安静的很永恒,仿佛这一瞬已经彻底定格成了时间。

木兔用棉签给赤苇的纹身上好药之后,撑着脸又看了他一会。
他把手垫在赤苇的腰下,向上托起了一点,然后在纹身上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木兔温柔地望着赤苇熟睡的脸庞,用轻的几不可闻的声音缠绵说道:

“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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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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