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情人节前一天,陶桃神神秘秘地寄给我一个包裹,说是能增进我和“网恋对象”的感情。
我个人是没觉得和夏以昼聊天的时候笑得有多……陶桃说是春心荡漾。她追问了我好几天,我实在没能说出口和我在手机上聊天的其实是我哥。
陶桃说寄的是个音响,总共三个模式。一个猫叫,一首舞曲,和一个叫做胆小鬼的10s自由录音模式。随音响寄来的还有一瓶香水,叫夜色微醺。
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不在夏以昼面前放猫叫,他肯定会捉弄我,会说:“怎么我面前这只小猫不叫?”
陶桃打电话过来乱支招,说胆小鬼模式有特殊音效,最适合录一段鬼叫,让我趁机装成害怕的样子去牵他的手。然后等自动切换到舞曲的时候,邀请他跳舞。香水就提前喷好,最好屋子里也喷一点,增添氛围感。她在电话那头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肯定能一把拿下。
我顾不得提醒她我是真怕鬼。她说的那些手段放在夏以昼身上,就无由地让我感到羞耻。太羞耻了,我只能嗯嗯啊啊地快速应下。
——计划原本是这样的。
坏就坏在我当天录完音,就被鼓噪的心跳俘虏,胡乱在自己身上、房子的各个角落都喷上“夜色微醺”,企图依赖一点水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惜它的瓶身上写着被我忽略的说明:“本产品为助兴产品,含催情剂,建议少量使用,大量使用可能引起不良症状,如头晕、意识模糊、过度性奋等。如出现不适,请马上停止使用,并尽快就医。”
一瓶酒味的香水,本就适合一场意乱情迷。
于是两艘小船在情潮的漩涡中飘摇着靠近,我和夏以昼中间隔着的半米距离就是漩涡中心。两个人呼出的热气交织,像是浴室里的水雾。水雾凝在浴室的镜面上,洗得热腾腾的手要是长久地贴在上面,皮肉一会就凉了,可血还燥热着。我常常抹开水雾,有时候看自己通红的脸,有时候看自己泛着粉的身体。
我坐在沙发上,却好像又回到了浴室里。雾气漫上了眼睛,水汽充盈了耳朵,脸和身体开始泛热,潮水要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来。夏以昼说话的声音也被水汽隔开了,像我贴着浴室门,让他帮我拿浴巾的时候听见的声音。我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团轻飘飘的水雾,带着浑身的湿气降落在夏以昼身上,要他的贴身衣服也被浸湿,要硬邦邦的夏以昼也能为我拧出水来。
音响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却没人还能顾及。
我决心摘下引诱亚当的苹果。我摊开他紧握的掌心,呈给他苹果的多汁。我说:
“咬我。”
小时候脱衣服的时候,要两只手举上头顶,闭着眼睛,等着衣服从头顶脱下。长大了的腰肢会在这时候绷紧、拉长,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就像我对着镜子看见的那样。
猎人的肌肉也在好像漫长的等待里开始发抖。
夏以昼的手终于掀起衣角,接触到空气的皮肤一点点变凉,衣服卷到胸上,又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像绳子一样捆住我的双手。夏以昼装出一副强迫我的模样,一言不发地把我拉进他怀里,拍拍我已经被汗濡湿的******,威胁被一件衣服捆住双手的猎人自己抬起来。
家居的长裤被剥下,然后是已经拉丝的******。
浑身******。
夏以昼握住我的腰。接触到冷空气的******再一次收缩,吐出一汪水液,在夏以昼的家居裤上浸出一团深色。从身体深处颤颤悠悠还牵出的一道银丝,就在夏以昼的目光下断裂。他还是不说话,被水汽和心跳蒙住的耳朵听不出他呼吸的变化,我只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这下脸才是彻底烧了起来。我的腿和腰都抖得不成样子。他躺倒在沙发上,托着******把我放在他脸上,按着我的大腿根,是要我坐下去。
力竭的双腿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夏以昼一张嘴就接住了他的苹果核。手又放回腰上,他的大拇指不住地摩挲,把一小片皮肤磨得通红发痒。
湿软的舌头舔开了黏在一起的******,******已经偷偷冒出了头,粗粝的舌面一开始就狠狠抵过,最敏感的顶端被压扁,紧紧磨过舌面的每一颗颗粒。
只这一下,就已经承受不住。大腿哆哆嗦嗦地想要夹紧,******口连带着小腹一起剧烈收缩。我咬着嘴唇泄出一声尖声的哀叫,嗓子也像是跟着下身一起缩紧了,泄出的声音又细又软。
我没有想到夏以昼一开始就这么******,或者说根本没有想到今晚会是这样的开场。直到这时候,才开始害怕。犯人的脑袋就埋在腿心,腿夹不紧。夏以昼的舌头像一条渴水的蛇,对着要害一击即走,现在正盘在******,对着唯一的水源畅饮。渴急了的蛇此刻一点也不肯怜惜自己的猎物,不一会就伸长了要朝甬道里钻。只张开了一根食指大小的甬道根本容纳不了,我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被捆住的手还乖乖并在一起,身体想要向前倒,靠双手支撑起自己的重量,可却被腰上的手禁锢着不许逃离。他只腾出靠沙发内侧的手,按着我的小腹,我的小腹就带着他的手一起起伏。小腹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夏以昼的手好像也被带着发抖。
腿心处还被死死压在舌面上。舌头一下一下舔着******,给自己探出一条小路,伸进去一个头。我浑身僵住。很怪,很奇怪的感受。和自己探进一根手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夏以昼的舌头在里面打转,用触觉、用味觉摸索最特殊的一块褶皱,然后对着那块褶皱狠狠一勾,牙齿随着他舌头的幅度也擦过了******顶端。刚刚******过的身体还没有缓过劲,被******得想缩成一团,却被强行打开,发软的双腿只够支撑我贴在夏以昼脸上胡乱扭动,于是来不及收回的牙齿又不小心嗑在上面——
“哥!哥——”带着哭腔的尖叫声。
我的眼泪和下面的水一起涌出来。我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身体也能榨出这么多汁水。
夏以昼的动作瞬间停了。双手帮我稳着身体,舌头规规矩矩地静置在一边,可嘴巴还张着,于是下身的水液又流进了他的喉咙。一道响亮的吞咽声彻底唤醒了我的耳朵,像是蒙着的水膜被这声音刺破,周遭一切声音都涌了进来。我听见自己控制不住的哽咽,听见夏以昼急促的呼吸,听见两人重叠又鼓噪的心跳。也听见窗外的鸟鸣,听见楼下店铺里的促销,听见楼道里情侣的互相告别。
夏以昼轻轻把我放下,解开被捆住的双手。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坐起身,半张脸上都沾着发亮的水液,挂不住的水甚至顺着脖子流进他的衣领,衣领一圈都湿漉漉的,裤子上除了我浸透的那块深色,裆部也被渗出的体液浸湿。
他低着头把我放好,起身就要回卧室。我牵住他的手,他就站着不动了,由着我拉他坐回沙发,又捉住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心脏。
咚,咚。
咚,咚。
夏以昼,我有一颗敢爱你的心。
直到这时候,夏以昼才终于抬头看我,这才是今晚我们的第一次对视。两双并不相似的眼睛撞在一处,都被水雾洗得清澈透亮,藏不住的爱意像两条交汇的河。
他送给我一个唇边的吻,于是眼泪也流进这张嘴里。
茶几上没拧紧的香水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倒了,空气里又开始弥漫酒气。夏以昼把我抱到他腿上跨坐,一手帮我托着腰,一手轻轻按着腰上的红印。
良久没有其他动作,直到我戳了戳他依旧半硬的性器。
他叫了我的名字,眼睛始终看着我,哑着嗓子说:“家里没有润滑和避孕套,会很痛。”
身体里的湿意又开始漫延。他哑了的嗓子让我想起舌面上的颗粒,于是徒然打了个颤。
这一颤把夏以昼惹得笑出声。他把头埋进我肩膀,声音还闷着笑意:“嗯。我们不做。”
或许是呼吸得太急,空气里的酒味也能让人发醉。我想,疼痛如果就是兄妹背德的代价,夏以昼,我将自愿与你背德。
说不清楚是谁又乱了呼吸,让安抚性的拥抱变了味道。夏以昼让我坐在他腿上,手向后撑着茶几,身子微微后仰,双腿曲起,在他面前张开。他吻了吻我紧绷的腹肌,手指向下拨开******,露出里面还泛着水光的缝隙。******头已经完全顶出包皮,短时间缩不回去,红肿的硬籽在他的呼吸里轻轻发抖。后面的******口被粘腻的水液糊住,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
“……给我看看。”夏以昼声音发干,手指却是湿润的,不知是沾了谁的汗水。他两根手指夹住******,大拇指轻轻摸上顶端。
我扭着腰躲了一下。******头已经被过量的******摧毁了,现在与其说是生理上想要******,更多是心理上想留下不可抵赖的证据,证明我和夏以昼,以妹妹和兄长、以女人和男人、以所有的身份相爱。
“太……太******了,会痛。你摸摸后面。”我哆嗦着向面前的男人求饶,又对他发出******的预告。收缩的甬道接纳了一位来客。夏以昼的手指长了茧,整根埋进去的时候能抵达我自己的手指从没摸到过的深度。入口和尽头的酸胀让内里的空腔显得越发空虚。他的手掌整个盖住******,随着手指抠挖的动作把大小******揉得乱七八糟,甚至能听见皮******隙里的咕唧水声。
是我喜欢的温吞******。
我知道夏以昼的第二根手指已经进不去了,而偷偷打量过的地方又何止两指的宽度。而我打算就以一个门户大张的姿势迎接撕裂的痛感,也接受和正大光明撕裂的爱情。
夏以昼手指用力抵在一边,给第二根手指腾出空间,另一只手安抚着周围的软肉。入口处终于咬进第二个指尖,一直不断的收缩渐渐停了,手指就这么卡在圈口,难再进一步。
低头看夏以昼埋在我身体里的手指,现在整双手都透着水光。我撑起自己,让整个人坐在他怀里,把他举着我腰的手拉开五指相扣,递给他一个吻。重力带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下坠,吞进夏以昼竖直迎接我的手指。疼痛也是温吞的。
“……你要用点力,夏以昼。”我喘息着看他。
他空出的手帮我别好被汗浸湿的头发,撬开我的牙齿,勾出舌尖,一口泄愤般地咬住。两根手指的扩张更加灵活,他抠着里面光滑的内壁,含糊地说:“……,再吞两根。”
“哈……”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向他求证,“夏以昼,你叫我什么?”
是一个双唇闭合又张开的称呼,一个完全可以伪装成“妹妹”的口型。
夏以昼抱着我,松开我的舌尖,眼睛不闪不避,低哑的声音清晰地吐字:
“宝宝。”
第三根手指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从撑开的缝隙里直直刺入。
完了,疯了。
空气里的酒味几乎无火自燃,烧尽两个人的理智。
“夏以昼,别太——”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唇舌间,他的舌头几乎从喉咙口舔过,卷走了我未出口的挣扎和惊叫。
然后带着我跳进欲望的漩涡。
清醒过来的时候,******里已经包满了微凉的体液,******口不用摸就知道肿了,入口被流出的乳白液体糊得一片狼藉,******头彻底缩不回去,******几乎一片麻木。浑身打着哆嗦,小腹还在痉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太过了。
真的太过了。
清醒过来的夏以昼远比我慌乱,任由我跌坐在地上。
我转过头看他,也说不清楚是凝视或是打量,我可能只是单纯地看着他。夏以昼垂着头,引颈就戮等待审判的模样。隔着半米的距离,没有安慰的拥抱,也一点不肯逃离。我们就维持一站一坐的姿势。于是我明白了,夏以昼不肯讨饶。他向我展示他的强势和欢爱中的暴戾,承认今晚的失控实际出于自身的恶劣,且不愿谎称“绝不会再有下次”。他就沉默地站在这,心思和爱一样不肯明说,如果我不懂,就甘愿呆在原来的位置。
我从胡乱裹好的毯子里爬出来,拉着他的手按下茶几上音响的按钮,是原本打算送给夏以昼的情人节礼物。胆小鬼模式的音效把录音变得沙哑,和我此刻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彼时和此刻的我说:
“夏以昼,我喜欢你。”
夏以昼在第七个字尾音落下的瞬间掉出一滴泪。他又把我裹进毯子里,把人和毯子一起团住,脑袋连同眼睛一起埋进我脖子。直到他抱着我的手不再发抖,直到他终于松了点力气,我把手臂从毯子里伸出来,也抱住了他。
音响里的舞曲是一首我俩在艺术馆一起听过的歌,Gymnopedie,意思是年轻人******着身体为太阳神献上舞蹈。
“夏以昼,你要和我跳舞吗?”
Notes:
写的时候一点大纲没有,******奔。本来写完第一章是打算第二章写清水纯爱,但写到一半发现顺不下来。试着加了一点色的,跟加了润滑一样。但我也没打算让夏以昼和“我”搞这么长的篇幅,但一做就停不下来(……)。第一次写同人就开始搞黄色,不愧是你,恋与烧空,饿得我发昏。
因为各种原因这篇和第一篇隔了差不多五天,也因为我写的时候没大纲,有很多地方都在挠头要怎么才能和第一篇的逻辑合上。硬合。其实写到好几个段落的时候我都觉得可以在这里结束了,但因为我憋不住东西,第一篇写完就用一模一样的篇名在微博发了(被小红书制裁之后),又因为没有微博会员不能编辑,所以硬着头皮一定要写到标题的这句话。所以,如果有人看完觉得怎么前后有点出入或者结尾拖沓,我真的尽力了。祝点进来、看到最后的朋友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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