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前辈只会打直球》

“光太郎,京治,妈妈去上班了喔。你们两个好好学习,做完作业才能去打球!看光太郎期中数学都考成什么样了,就这样,我先走啦!”

“妈妈再见!”

“阿姨慢走。”

喋喋不休的温柔女音消失在玄关尽头,客室安静了一会发出蠢蠢欲动的噪音。

“sin²α=[1-cos(2α)]/2,sin是什么,cos又是什么啊?啊——”木兔咬着笔发出长长的哀嚎,拽紧头发绞尽脑汁,最后苦大仇深地转过脸:“因为1+1=2,所以a+b=c吗?赤苇救我,救救我。”

“前辈,既然知道1+1=2就说明你已经领悟数学的一半了,不用着急。”赤苇淡然自若地把练习册叠好立在桌面上下对齐。

“一半,我居然已经学会一半了?”木兔无精打采的脸突然精彩起来,充满活力地摇晃赤苇的肩膀:“我果然是天才啊,我们出去打球吧。”

木兔前辈弱点之29,学习时坐不住,必须要用各种方法保持他的注意力。

赤苇刚整理好的练习册被木兔摇乱,他“啧”弯腰去捡落到地上的本子义正词严地拒绝:“不行,你一大早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学习,做完作业才能去打球。”

“赤苇——那是我为了蒙骗妈妈编的理由。”木兔嘴上叼着笔,眼睛眯成宽缝:“给我传球吧?”

面对前辈的要求,赤苇握着课本陷入犹豫:一,做不出数学题可能会打击木兔自信心;二,打排球可能会忘记学习;三,拒绝木兔他可能会闷闷不乐;四,作业没做完木兔妈妈可能会觉得自己不是乖孩子。赤苇的理智占据上风:“你妈妈会怪我的,而且我也认为你应该先完成作业,木兔前辈。”他特意加重后两个字。

每当赤苇加重“前辈”,木兔就知道赤苇在暗示他“没有前辈的样子”。

木兔企图蒙混过关,努力含糊其辞:“她今晚加班,我们可以赶在她回来之前把作业写完。答应我嘛,我会乖乖听你的。”为了征得同意,木兔挥舞手臂:“我学会了一个超级帅的扣球动作要表演给赤苇看,赤苇是第一个看到的,第一个喔。”

第一个——赤苇瞬间心动,用0.01秒思考两全其美的方案。

赤苇败下阵来:“好吧,只能打一会,打完就回来写作业。”

“耶,赤苇给我传球!”木兔容光焕发地跳起来,又弄翻了赤苇整理好的作业本。赤苇无奈地拾起书敲在桌面上对齐。

“coscos,sinsin。”木兔蹦蹦跳跳地跑进卧室换运动服:“我就是天才。”

赤苇扯开书包拉链小声嘀咕,里面装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排球。

他们在一起九个月,生活没有特别的变化,只是延长了之前的快乐。一起上学,一起打排球,一起写作业,多亏排球的功劳,他们差点牵手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除此之外,接吻,零次。

对视超过八秒,零次。

触手超过三十秒,零次。

拥抱超过两秒,零次。

他们的约会很简单,一起打球、吃饭、学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快攻默契时,二传手和主攻手完成配合的时间大概是1.3至1.5秒。他们虽然没有深长的缠绵,但是经历过无数次天衣无缝的配合,他们能一秒内做出最符合对方本能的判断,那个瞬间,他们彻底掌控对方。

今天也是如此。

“嗡嗡——嗡”风扇刮起压在遥控器下的纸张,簌簌乱舞。

毒辣的日头把玻璃曝晒出钻石般的五彩光阑。年轻人比七月的天还晴朗,随时散发夺目光彩,把一年四季过成夏天,单调地度过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呼。”

木兔单手圈住排球跨进门换鞋,右手把沉重的塑料袋放到柜子上。额发的汗滴到地毯,他捞起肩膀上的毛巾随便擦干,热腾腾地跑去打开空调卷起腹部的衣服对着冷风口吹。

“那样会感冒的。”赤苇汗流浃背,衣服黏着身体,白色布料犹如大小不一的鱼鳞附在透出来的肌肉上。木兔不为所动,赤苇趿拉拖鞋把一袋零食放到茶几上:“木兔前辈,会、感、冒、的。”

木兔偏过半个脑袋:“知道啦,再不降温我就熟透了。”眼看赤苇的眼神逐渐严厉,木兔迈开右脚后退:“不吹,不吹了。”

赤苇灌入汽水,咕噜,咕,瞥向木兔淡然又从容。

夏天,好热。

缭乱春色毫不吝啬地疯狂生长,泼洒淡绿青黄的阴影,光晕漂浮在室内烘焙慵懒的气氛。聒噪的蝉不知疲倦地打着电报,搅乱平静的午后。

两间淋浴室停下水声,同时走出浑身潮气的青年。

木兔穿着大卡通印花的宽松卫衣盘腿坐到桌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看被冷落的数学题。赤苇本来穿着长运动裤,洗完澡换了一条短裤,长T掉下来刚好遮住抽绳,裤子堪堪压住臀部,清透舒服正好适合炎炎夏日。

赤苇挪到木兔身边,从书包里掏出MP3戴上一只耳机,把另一只递给木兔。

吱、吱的蝉鸣被打断,舒缓前奏响了两秒切成欢快的曲调,一条河分两道流入他们的耳道,瞬间淹没了窗外的嘈杂,耳边仅剩相同的曲调和对方的说话声。

赤苇刘海吹干后不听话地炸开来,他曲卷额前的碎发翻看习题:“现在可以专心学习了吧,木兔前辈?”

风扇转到他们的方向吹起纸页,也吹起了他们的衣服。木兔用饮料瓶镇纸,胸有成竹地保证:“不就是三角函数嘛,这有什么难的。”

赤苇很欣慰:“居然想起了它叫什么。”

“知识莫名其妙进脑子里了。”木兔摁响圆珠笔:“有时候很轻松有时候很难,看运气吧,和赤苇打完球之后觉得自己运气很好。”

“我总不能在你考试前陪你去打球。”

“如果不是会打扰到赤苇考试,我觉得是很不错的办法呢。”木兔嘴里哼哼地写题,余光瞟到赤苇的草稿:“哇好好看。”

“别看。”赤苇下意识压住字迹:“不好看。”

木兔顺势转笔,不以为然地笑笑哼着耳机里的歌。

浴室里带出来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衣服上沾染相同的味道,拿尺子的手和拿橡皮的手偶然撞上,细微的动静迅速被耳机里的歌声盖过。环绕的音乐创造了两人共享的独立空间,听到某句心仪的词能自然在心里一起哼出来。

年轻人浮躁的心渐渐平静,旋转在音乐中。

“这题我真的不会。”

木兔抽出试卷满脸不服气:“我算出来是45.1,答案为什么是45啊?”他用笔尖戳赤苇的小臂,困惑地问:“赤——为什么呢?”

“哪题?”赤苇支起身,久坐的腿部动一下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脚底,他不得已偏过半边身体靠向木兔。

风扇吹起赤苇单薄的裤口,布料扬起来落到底露出饱满丰润的大腿,变换坐姿时布料勒住侧内肌群。他平时包在长裤长袖里很难发现的淤痕随着时间慢慢显现,青一块紫一块斑驳晕开。

“哪题?”赤苇提醒木兔。

木兔的视线停在赤苇腿上,紫红色淤痕格外显眼,顺着腿侧寻找,膝窝、脚踝等各处或浅或深都有斑斓,这些淤青很大一部分是陪他加练造成的。

“我忘了……”

赤苇平时一声不吭地陪他加训,身上会不会还有很多伤?

颀长漂亮的双腿染上青红的伤痕显得格外脆弱,赤苇感觉到木兔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腿上,颇不自然地从喉咙挤出一个“你”,木兔直愣愣地指着赤苇的腿:“伤口,其他地方还有吗?”他捧起赤苇的脚踝从喉间发出自责的“啧”,搜寻各处隐秘的淤血。

赤苇用书本挡住半张脸:“没。”他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身上的伤口,也不习惯被人盯着。排球有时候撞到小腹,有时候撞到背、手臂、肩胛骨,冲凉时经常能看到太认真训练搞出来的淤血,他不好意思地请求:“能不能不要看了。”

木兔自然地移到赤苇两腿间的空地,方便他抬起脚踝,他拧紧眉毛:“有些过去好久已经淡了。”他轻揉浅色的淤痕:“还疼吗?”

赤苇超短的裤子滑到臀底,皮肤一阵清凉,仰头靠向沙发妄图扯回自己的腿:“不会,它会自己好的。”

这种情况多久了,自愈怎么赶得上加练的量。

木兔不敢细想。

赤苇默默移开视线,皮肤上轻柔的触摸依旧存在,木兔眼里的迷茫如迷雾般轻薄,比喜欢更深的情绪撕扯他,没有一个词语可以表达他此刻的感受。耳机线拉在中间,限制他们的最远距离。

木兔马上站起身,走去柜子轻而易举拿下最高层的医药箱:“红得太厉害了别动,今天没有穿护膝就带你去打球是我不对,帮你简单消下毒。”

耳机线断开挂在赤苇脖子上,木兔说别动他就不动。

赤苇支唔:“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

“有必要那么慎重吗?”

必要?——木兔正扶着赤苇的脚踝擦药,抬头迟钝地说:“我可是你男朋友。”动作随着说出最后一个词变得僵硬。他尚且不明白初恋的真实含义,需要做什么,怎么相处,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男、朋、友这三个字放在俯身握住脚踝,仰慕的明星选手,木兔光太郎身上。赤苇如梦初醒,心脏一紧一缩,过去了九个月依旧没缓过来他正在谈恋爱。

男朋友,木兔光太郎。

好像行驶在翻涌大浪上的颠簸船只,每一步都有可能翻覆。他们停滞不前,小心谨慎地维持现状。

这份初恋是目前最宝贵最易碎的存在。

赤苇用书本压住脸上涌起的热潮,声音闷在里面:“谢,谢谢。”

木兔抬起眼皮,手慢慢从赤苇腰部的衣服滑下去,碘伏顺着大腿流淌,赤苇背靠着沙发小腿被握在木兔手里,风扇吹过来呼开了他的裤子,饱满的腿肉像沉甸甸的熟果坠下来,泛起诱人光泽,薄布缝隙透出的淡******肉被木兔尽收眼底。

凉冰冰的棉签擦拭过腿侧,赤苇快坐不住了,重心全部逃到身体最远的支点,此刻已经有点摇摇欲坠。他偷偷瞟向木兔:“还没好吗?”木兔仰视赤苇漂移的目光,书本压住的脸颊漫上绯色的雾霭,慢半拍的思绪压过聒噪的蝉鸣一下占满心头。

木兔从中间凝望赤苇,哑口无言,对视迈过八秒再也收不回来。

赤苇用半本书遮住下巴的模样让夏天停在这一刻,比燥郁的热浪,刺目的日光还令人陶醉。时间一秒,两秒,三秒过去,木兔光太郎看清了初恋,初恋是赤苇京治的模样。

赤苇腆着脸转开目光,夺目的阳光覆盖在他脸上。木兔的眼睛犹如一汪温水装满赤苇的倒影,情不自禁地松开棉签倾身移到赤苇脸前,他突然忘了自己是谁,摘下赤苇脸上的书,赤苇下巴微仰躲开,碧色瞳孔迷离深邃,脸颊烧起一层薄薄的粉色,血色从耳尖蔓延到锁骨,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差一丝滋养就能盛开——木兔动情地碰上赤苇的面颊,干涩的薄唇含着水雾。

双唇蜻蜓点水般拂过,充满潮气的呼吸喷到对方鼻尖,皮肤蒸出微薄的热气,间隔毫米才能闻到对方的味道,颤抖的睫毛扫过脸颊,情丝青涩难抑,打乱昼夜坠入同一个幽幽深空。

木兔咬紧后槽牙,进退之间抽离,悄悄睁开眼缝偷瞄赤苇,强行咽下冲动——赤苇舔了舔舌尖,意乱情迷地注视木兔。这一瞬间汹涌醉意埋没木兔,破开双唇触到湿润柔软的舌头。“唔!”赤苇胸腔氧气被狂乱地抽走,木兔握住赤苇的手指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含住唇深深地亲吻。

“嗯唔。”赤苇艰难呼吸着,手指小幅度抽动随后反手握住木兔,松开嘴唇含入木兔的舌头情难自抑地扬起脖子,木兔握住赤苇的小臂把他的手掌摁到地上,指尖狎昵地纠缠。

赤苇穿过手指的缝隙和木兔牢牢握在一起。

鼻尖渗出的薄汗碰到对方脸上,避不谈情,却了解对方的心意。从未排练过的喜剧******自然展开,彼此总能猜到未开口的话。厮磨的唇一遍遍深入地吻,深入地吮,没出声的话是我、爱、你。

好、爱、你。

赤苇听见了,木兔也听见了,耳机掉在地毯上,无尽的蝉鸣和灼热的盛夏永久停留在他们之间。青色是斑驳的淤,红色是涨漫的腆,他们百折千回染上所有颜色,迟早每一寸生活都和对方有关。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想要——赤苇用舌头轻巧地卷住木兔,他放开所有牙关和力气欢迎木兔,尽管身体在紧张,后背忍不住颤抖,他尽力把勇气注入含蓄的舌尖,木兔堵住赤苇任何可能反悔的话语,咽下交融的空气直叫两人窒息,用力抱紧怀里的人——想要,所有的你我都要。

木兔的手伸入赤苇的衣内握住柔韧的腰,肌肤在他的触摸下战栗、颤抖。粗粝的手掌滑过绷紧的背线,冰凉的指尖缓缓打了个圈。赤苇的身体对于木兔的试探毫无反抗,木兔抽紧了喉结,犹如猛鸮进食前干渴地咽下口水,加深这个吻。

木兔退开身体睁眼,张唇时撕拉晶莹的津液,深红色口腔收缩,伸手钻入赤苇的短裤包住饱满的臀部,眼神充满请求的意味。他嗓音变得嘶哑:“赤苇。”他停顿:“我变成禽兽了。”

旖旎情愫打出火花,青涩纯情的身体试图迈过禁忌的边缘。

木兔小心翼翼地露出灵兽般无害的双瞳,两个手掌缓缓掰开臀部伸进指尖顽劣地勾起赤苇薄布下******的边缘,轻轻戳弄。赤苇极其明显地浑身起鸡皮蜷缩脚尖,略带惧意地强装镇定:“我们今天是来学习的。”

木兔的手慢慢探索,赤苇咬紧牙关:“我们要……学习。”

“赤,苇。”

“前辈我们…….要呃!”赤苇缩进沙发。

“还叫前辈吗?”木兔探前身体,手挤进内缝。

赤苇肩胛骨压进沙发,夹紧臀部坐住木兔的手,小腿因为重心下垂微微抬起。

木兔的手指在里面摸了摸,赤苇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湿润,黏稠的冰凉漫在隐秘的缝隙,无法遮掩的私欲暴露,液体打湿了木兔的指尖,软肉堆积于手掌。

木兔缓缓抽出手张开双指,将晶莹的白丝拉在赤苇面前,轻声说:“赤苇流出来了……”他的眼神天然无害,赤诚地望着满面潮红的年轻恋人。

赤苇压着潮湿的裤子,因为木兔的话分泌出更多液体。他对着同样面红耳赤的恋人说不出话来,小腿不自觉轻颤、分开,吞咽卡在喉间的痰:“摸我。”

木兔的手指停在里面下意识弯曲,赤苇被突然勾起的手指戳到骤然挺直背部抬高脚踝。木兔耳朵漫上血色,浅薄的性意识破开懵懂的芽衣,初次见到赤苇这副模样,他不可自拔地沉迷,深陷。比促成潮汐更深的引力拉他们共坠深渊。

近一点。

多一点。

还想和你更亲密一点。

我们之间不容插入任何缝隙。

木兔的世界由空白变成缭乱疯狂的春色,他的眼中只剩一人,一个只为了他绽放、倾尽所有的夏日。木兔正在开辟这片无人踏足的私人领域,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会对赤苇做很坏很坏的事情哦,”他一字一顿,“很、坏、的。”

赤苇夹坐着木兔的手指,微惶又坚决地从牙缝中挤掉廉耻:“我会做到的。”

木兔的表情由征求变为赞叹,特意用哄孩子的语气把赤苇抬到阳光灿烂的桌面:“今天在我家玩久一点吧。”赤苇咽下口水,裤子被卷到单只膝盖上。

“嗯……唔。”

赤苇腿间因为木兔轻佻的话胀起来,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充沛的阳光下,肌肉分布匀称,出现在别人身上显得瑕疵的淡色淤痕在这双腿上别有一番风味。赤苇不清楚自己的吸引力,否则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松开腿。

赤苇把淤痕当疤,木兔把它当成某种美的诠释。

木兔全掌覆盖赤苇的腹肌推上衣服,吻住小腹一路向下,将衣服卷到锁骨上方摁住咬下******,舔舐胯骨色的小痣。赤苇被木兔摸得仰头后倒,光晕把这幅身体照得明亮,未经人事的肉体染上醉酒的酡红,“卟啾”的响亮水声自腿间发出。

“啊,前辈——”赤苇身体往前倾,木兔抬起头:“一定要叫我前辈吗?”

赤苇找不出别的词:“嗯,嗯。”木兔拉过他的腿埋头:“家里没有那种油,我帮赤苇舔开。”

舔开什么?毛茸茸的头发扎痒赤苇的小腹,木兔的脖子被双腿夹住,面颊温堆积在温暖的腿肉中,湿润的舌尖伸进缝隙刚碰到软肉,赤苇发出闷哼。

轻巧的舌尖抵在******外打转,边缘的褶皱明显地收进去。木兔闷在被沐浴露熏过的腿肉间呼出潮气,试图接近赤苇的最私处,赤苇呼吸不稳地坐在台面上。

“不要,不要吸——啊,前辈。”赤苇猛然抱住木兔,睁大双眼脸颊涌上血色:“那里不行,前辈,前,学——长前辈。”赤苇的声音因为剧烈的******变调,失神地夹紧了木兔:不能吸,不要——

“不能……啊”

木兔埋在赤苇的长衣下,舔进跳动的隐秘******,溅出卟嗤卟嗤的水声。赤苇浑身僵住,双腿停在空中大口喘气,泪水聚集在眼眶瞳孔变成一条竖线,张大嘴巴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水喷到木兔脸上。

赤苇揪住木兔的头发彻底失神,他忘了收舌头,还在回味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不是来写作业的吗?

赤苇第一次经历了别人带来的******,食髓知味地呆在原地——他那里,那里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木兔意犹未尽地舔上唇,迷离地注视赤苇失焦的双眼,感受相依的肉体从深处传出收缩释放。赤苇缓慢地回过神,失手推翻台上的烟灰缸,震惊地看向满脸水痕的木兔。

木兔的脸湿漉漉地向下滴着水,鼻尖红红的,明明做了很******的事却能摆出如此天然的表情,这让人感觉即使被他狠狠做了也是自己的错。

赤苇撑在台面上,初尝禁果之后想要更多。射出的白色液体顺着木兔的下颌角流到喉结淌进宽大的领口,木兔天真无邪地舔干净嘴唇,刘海散在眼睛周围,从缝隙中露出闪烁着欲念的猫瞳,一双初入人间的欲望之眼。

“去我房间吗?”木兔拉开领口散热,“我们进去弄。”

弄什么,赤苇大概已经清楚了。

赤苇真正躺上木兔的床,觉得不明的惊险******将要来临,他和木兔不再是单纯的前后辈和情侣关系。

深蓝色的床单盖了层厚棉被,干燥清爽,散发出木兔校服的味道,它们用了相同的洗衣液。赤苇借穿过的衣服,偷偷凑近时吸的香味就围绕在周围,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木兔站在床前拉起自己的衣服,他正在做丰富的内心挣扎——完全霸占赤苇,或者等以后让别人霸占赤苇,毫无疑问他决不允许后者发生。他放慢脱衣服的速度,留神观察赤苇的状态。此时的他就像把赤苇盛进盘子里,如何享用只是时间问题。

赤苇战战兢兢地等候着,今天的前辈和以前不一样,不能掌控他的下一步。当木兔夺回主动权时,他就会陷入一个非常被动的状态。

木兔把赤苇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放慢的动作本来是想当缓冲,没想到延长了赤苇的不安。他们急切地需要温暖的拥抱,木兔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该干什么的时候。他踢掉裤子撑上床,在自己的床上催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厚实的窗帘把阳光挡住,窗关得死死的,仅留门底的缝渗进光线。

呼吸在这间房里清晰可闻,他们的一举一动落入对方眼里,更别提现在坦诚相待的局面。木兔把被子拉过头顶罩住两个人。

漆黑的被子里炙热的身体依靠着,不得章法地小心磨蹭。短暂的摸索过后,赤苇滑到木兔腿下轻轻敲开他的双腿,木兔喉咙干燥地跪在赤苇下巴附近。赤苇小心地含住木兔的性器,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含住这种东西,技术格外生疏,大口含进去之后几乎就塞满了嘴,想要做其他动作必须小口小口地舔,吞咽的过程中时不时地传出唔、唔的声音。

木兔屈膝匍匐在赤苇头顶,手臂撑出青筋,湿滑柔软的舌头舔过性器胜过任何美妙的体验,压在赤苇的脸上令他生出无限罪恶感与兴奋。

赤苇尽力想要满足木兔——也满足自己的服从欲。等他口腔麻了,嘴里的性器除了胀大一圈变硬以外毫无发泄的势头,木兔强忍贯穿的欲望,小力地前后抽送,“唔、唔姆”赤苇挤在胯下,侧脸被顶得鼓起来,根本吞不进去,口水溢出唇边完全无法说话。

这种摩擦对木兔来说只是隔靴挠痒,隐秘的闷哼令他火上浇油,赤苇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完全能挑起他欲望的存在。木兔小心翼翼地从赤苇嘴里退开,后背因为忍耐而汗湿。

被子里闷热地泛起潮气,赤苇脸上沾满汗,贴着木兔同样汗湿的大腿内侧无助地向上看,木兔低头看着这张脸,撞上赤苇略微失焦情切的眼神。下一秒木兔撑在赤苇两边将性器塞入赤苇口中挺送,湿润温热的口腔完全接纳他,他凭借本能激烈地顶入口腔深处,抵着上颚的表皮褶皱摩擦,把嘴完全肏开往外流出津液。

赤苇失去了声音只会张嘴迎接,氧气一次次被夺去,顶到喉咙深处的窒息感随时降临。木兔夹着乖顺的脸,沉浸在柔软的内壁中被疯狂的情欲淹没,顶着深喉反复挺进,最后绷紧大腿堵住赤苇的嘴全部射进去。

木兔从喉咙深处发出沉重的******,俯下身体紧搂赤苇感受释放的******。

“嗯咳,嗯咳!”被子打开露出赤苇一塌糊涂的脸,嘴唇红肿滢润,嘴里灌满浓稠的液体,滚热的******顺着嘴角滑出来,性器出去时透明液体滴在他脸上,即使混乱了也还是会注视着木兔。木兔屈起食指替赤苇擦嘴,赤苇舔了舔木兔送到唇边的手指,犹如刚才舔舐性器那样含进食指吸了一口,几乎是一种本能的挽留。

赤苇可真会火上浇油,木兔不由自主地摁下他的舌头隐忍地滚动喉结:“赤苇,我会忍不住的。”

“前辈,我们在做情侣才能做的事吗?”赤苇张着溢满******的嘴真诚无比地问。

“嗯……不可以和别人做喔。”木兔艰难地忍住再来一次的欲望。

“前辈只和我做吗?”赤苇追问。

“赤苇……我们在******哦,只能和最爱的人做!”木兔推上赤苇的衣服,摸着他光滑的皮肤把衣服从头顶扯掉:“我们今天要一起变成大人了。”

情侣才能做的事成为他们新的联系,赤苇逐渐被开发出新的、有关于木兔的需求。他的身体也因为木兔自然地产生反应,变得欲求不满。赤苇抬到头顶的手臂从衣服里滑出来,抹掉唇边的液体,拿木兔的枕头遮住脸:“好的,全部射进来吧,前辈。”

赤苇躺着木兔的床,盖着木兔的被子,抱着木兔的枕头,用相同味道的沐浴露************地学习大人说话,木兔很想让赤苇体验一下他现在浑身被炙烤的感觉,这样赤苇就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了。

“太狡猾了赤苇,太狡猾了,”木兔抽掉赤苇的枕头,捏住他的******咬牙切齿,“赤苇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对我说这种话,赤苇只能喜欢我!”木兔抱住赤苇用硬挺的性器顶撞赤苇的大腿,捏着赤苇的******把他的话都揉进嗓子眼。

你最好也只喜欢我,赤苇顾不得乳首的******暗想。他就是这么狡猾,要让木兔只属于他一个人,只有他才能让木兔******。

在外人眼里难以接近的两个人紧紧相贴,汹涌的私心掩盖在******之下,第一次见面就已注定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只属于对方。交织的粗重呼吸和起伏搏动的胸口都在宣誓******,一切不必多言,他们给出自己,得到对方。

木兔侧身抱住赤苇吻上嘴唇,压着揉皱的床单慢慢把赤苇压在身下,赤苇慢慢松开双腿分在木兔两侧,搂住木兔摁向自己的胸膛。

入口在哪——木兔摸黑和赤苇卷进闷热的被子里,手顺着滑腻的小腹一路向下摸索,汗湿的腹肌又硬又韧,摸到没锻炼到的大腿内侧软得直接陷下去,他忍不住摁进里面,嘴里的舌头僵住了被木兔卷上去,木兔在赤苇身下乱摸,长了茧的手指滑过各处柔软的皮肤最终到达目的地毫不犹豫戳进去。

温湿的内壁咬紧木兔的手指,赤苇柔软脆弱的私处被外人入侵,本能地提起戒备,身体紧绷起来。木兔感受到赤苇变得僵硬,手指停在里面轻柔地按压。

赤苇的忍让木兔越发得寸进尺,木兔断然不爱强人所难,可是在势在必得的事情之前总是会优先达到目的。赤苇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木兔干脆堵住他喉间的喃喃塞入两根手指扩张。赤苇动了,比先前更剧烈,两双腿夹紧又分开,下意识去挤出木兔的手指,木兔的手伸得更里面了寻杂赤苇的敏感点。

赤苇踩住床单小腹猛然抽紧,浑身一动不动,像被拿捏住死穴的猎物。

木兔安抚性地用唇点赤苇的脸,轻轻地,浅浅地吻住受惊的赤苇,确认性地问:“是这里吗?”手指直接弯曲摁下去,“嗯唔!”赤苇的身体闪过一阵电流都不敢呼吸了。赤苇不愿意回答,木兔就知道是哪里了。木兔抽出手指抱紧赤苇,抚顺他的背,在他呼吸渐渐平复之后将性器抵在入口磨蹭。

赤苇挺起腰向后拱,木兔握住赤苇的腰往下摁。赤苇打乱呼吸的节奏,他的******比嘴小多了,刚进去一个小头******就传来撕扯的疼痛,“木兔前——”赤苇不受控制地叫出这个名字,哪怕名字的主人是罪魁祸首。木兔同样不好受,他被紧咬住性器,听到赤苇喊自己名字时忍不住往里挤了一点:“赤苇……”

赤苇满面潮红地倒吸一口凉气,黑暗中找到木兔憋闷、隐忍的脸,潮热的被子包裹住他们的身体,床板被压得吱吱响。木兔焦躁地喘息,牵住赤苇的手压在床上用力顶进去,赤苇抬高脖子呼吸得更快了,全身都在紧张地收缩。

勃发的性器抵在鲜热的******浅地,往前挺时******一小块领域涨漫被撕开的疼痛,疼痛中夹杂着奇异的酥麻,微妙的愉悦蹿上赤苇的脊梁,令他不由自主地竖起寒毛。

赤苇仍然忍不住向后退,木兔十指交扣赤苇,赤苇双腿蹬了两下用力踩住床面推床单,五指穿入木兔的指缝握紧,指尖用力得发青。交握的掌心出汗,黏糊糊地粘在一起,木兔的手平稳宽大,用手肘作为支点施力压住一点点向上抬高的赤苇的手腕,赤苇舒开修长的手指无助地挠空气,在短促的******下紧握木兔,木兔合拢手掌,用既不会伤到赤苇又不能让他逃脱的力气牢牢压住他的手腕。

紧致的内壁犹如小口含住木兔的性器,吮吸它的顶端,不断收缩的褶皱推挤着它,里面仿佛有无尽的温柔吸引他冲进去。木兔的手被勾住后闷哼将性器全力顶进大半,“哈——呼,哈”赤苇松开指尖侧脸倒在床上张嘴寻找氧气,木兔进去之后被温度高得惊人的内壁暖和地贴住,脚抓住床单缓缓抽送起来,赤苇的敏感点又浅又敏锐,轻轻擦过就流窜短促的电流,他救命稻草似地用腿捆住木兔。木兔抱住赤苇的臀部猛然******去,急促地捅向深处。赤苇加速呼吸起来,双腿挣扎着乱踹,蹬在空中停住缓慢掉下来搭在木兔腰上,整个人像烤架上的食材挂在木兔身上。

木兔握住赤苇的脖子强迫他面对自己,小腹发力抵着令赤苇战栗的点冲撞,赤苇的身体被死死地钉在床上承受冲击,头发蹭着床单往前。性器只进入了一半,温热的内壁紧紧吮吸着它,一次次含着它温柔地******,亮相交合中挤出汁水卟啾的脆响。

赤苇的头发湿了,汗珠沿着额角滑下来,紧紧闭合双眼咬住后槽牙憋住快意的喘息,身体在不断的推进中被往前顶,大腿内侧摩得非常热,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的液体粘稠地夹在两具身体之间,紧密地摩擦着。

木兔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他一反常态、隐忍的神情,他从喉咙深处发出闷哼,狠厉地夹紧臀部往前用力送,“啪!”赤苇猝不及防抖动了一下,木兔歪头在肩膀擦掉汗,性器慢慢顶出规律的水声,赤苇沉浸在无限连续的新鲜******,肩胛骨无意识地合紧了,小腹抵着木兔的肌肉磨蹭。

木兔被蹭得******中烧,他的性器还剩一大半暴露在空气中,赤苇的敏感点被不停地碾压,内壁收缩得越来越急促,身体仿佛被摁下开关,由深处传来激灵浑身一震,大腿内侧下意识绷紧,一股无法阻挡的******冲上他的顶端。赤苇到达了******的临界点全身都沉浸在漂浮于空中的失重感,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性器抵着木兔的小腹滴出******。愉悦像洒在鼓面的豆子落在赤苇的身体上,他不由得搅紧了木兔传达波涛汹涌的******。

赤苇的震颤传到木兔身上,力气正在流失,脸像喝醉了似的漫上潮红,张开口好像很轻地喊了一句“光太郎”。木兔失神了,猛发狠捅入最深处,摁住赤苇的腰完整地吃入性器,交合处瞬间紧密无间,囊袋抵在******处差点想突破。赤苇霎时张大口抽紧了浑身肌肉上身往外挣脱,疼痛感到达极点后转变为奇异、轻盈的******充斥全身,霸占神经将要他吞噬——不,这太深了!

赤苇卸力时身体被翻折起来,“京治。”木兔忍不住咬牙压住赤苇的腿顶着深处的柔软猛然插到底,撞到结肠口上,他的性器卡在紧致的穴道,被温热的肠壁吸住,几乎是同一时间木兔到达全新领域,性器完全被包裹在一个暖和温柔的地方。

木兔急不可耐地要占领此地,抵着最深处仍然发力顶了两下向内猛塞,发狠的捅入令赤苇坠入云端,赤苇散架了瘫倒在床上,双腿被压过头顶,不受控制的******犹如恐惧侵袭他,他求生般地抓住床单往外逃,双腿被牢牢固定在头顶。闷热的被子罩在头顶,他们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赤苇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全然不属于自己,未开发的领域处处是新鲜的惊喜,他费尽力气去抵挡汹涌澎湃的******,可柔软的内壁仿佛是身体的另一部分,在木兔的顶撞下毫无反手之力。精神游离在现实与虚幻中,肉体夹在木兔的温暖与沾有两人气息的床铺上,全神牵系在唯一能感知到的木兔身上。

赤苇在顶峰中睁大湿润的双眼轻轻呼喊,回过神时滚热的清液射到木兔的小腹,木兔小腹汇聚了一股热流冲入身下,巨大的冲动将要释放,他粗重地喘气,放纵对赤苇的着迷顶胯,不断地开拓这片温柔的领域,五指插入赤苇柔软的头发中闷哼,他被欲望推动着,神经不断受到交合处激烈水声的******,往后的顶撞都更用力。赤苇的活力彻底流失,被撞一下颤一下,手虚虚地搭在木兔的肩膀上。

他们在激烈的交合下“嘭”顶到了床头柜,身体毫无缝隙地紧紧相贴,再无前进的道路,火热的,湿透的赤苇犹如被揉皱的纸不受控制地舒展身体,柔软的内壁已经完全咬住木兔。

木兔接过赤苇的身体制霸权,在交错的情欲波涛中深深地贯穿初次纳入外物的内壁,不断地进入更深处。他的手臂腾出青筋,握住赤苇的手压在身下,用腿架住赤苇的腿,胯下紧合着赤苇狠狠堵进最里面,滚热的内壁吮吸他顶端的欲望,坚硬的性器抵住结肠口有规律地抽送,臀部发力不断撞出激烈的水声。

赤苇的肉拍打在木兔身上,无助地张开口混乱地呼吸,没反应过来上一次的冲击,下一次的顶撞就迎来。他领会着木兔的狠,身体已经由混杂着恐惧的痛苦转变为上瘾的******,和木兔的紧密联系催生出大量多巴胺,沉醉被控制被强制的安全感。

木兔被赤苇的身体反应死死压榨了,赤苇对他的需要就是他******的催发剂。浓浓的情欲和占有欲完全融入这副完全交付他,任他索取的身体里。他施加更重的力气,隐约觉得这超过赤苇的承受能力,赤苇被撞出支离破碎的******,越来越快,断断续续,随着性器埋入体内******的频率夹在气音里叫出来,他整张清冷严肃的脸都因为接近******而失神,鼻翼咻咻,最后一下他彻底失去了声音把嘴巴凹成“木兔”的音形。

木兔差一点到达顶峰,紧紧搂住赤苇顶着结肠口研磨,由慢渐快,刻意墨迹地令赤苇浑身发颤,屏住呼吸延长在赤苇体内的享受。他们停顿时传来延迟的******,汇聚成小波拍打两人的身体,赤苇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木兔抱住赤苇定住胯部猛然******直至翻涌的******席卷全身,闷哼将浓郁的******射入赤苇体内,******时顶着最深处挺送两下,把陷入******迷情的赤苇顶出转瞬即逝的惊喘。下一刻,赤苇就被木兔死死摁在身下。

木兔停下来大口换气,观察赤苇耸着鼻尖急促抽吸的模样。木兔轻轻抬起赤苇的眼皮:“看着我赤苇。”赤苇松口:“是……”

这段时间他们犹如建立生命联系似的停住,等待潮热的穴被灌满。

他们的手臂、胸膛、腹部连着大腿内侧都湿淋淋地流汗,赤苇后背压湿了一片床单,情迷地大口呼吸。木兔的汗沿着额头流下,喉结附近的皮肤凝聚了一片晶莹的小水珠。被子缓缓从他们身体滑开,露出两个闷头大汗的年轻人,他们起伏的胸膛贴合着,呼吸交错地感受对方的搏动。

空调扇叶慢慢转上去,吹出一道清凉的风,桌前的窗帘被轻轻刮开一角,露出细细摇摆的金线。艳阳高挂的下午,室内静谧的只剩滚热的呼吸声,泡在一片雾蓝色的昏暗中。

床单被扯出大片,手机在角落亮起幽幽的屏幕,妈妈的短信出现在上面:中午吃饭了吗。

木兔自然地用手臂搂住赤苇,赤苇稍微活动麻木的大腿,尝试找回自己的知觉,移动身体时听到尴尬的水声,温热的液体从交合处流出来,顿时一动不敢动。

太多了,里面太多了。

“赤苇里面,感觉好棒…..要被吸进去了”木兔嘶哑着声音,撩起赤苇沾到额头上的发丝注视着他,赤苇闪烁着眼神试图逃避******后空虚的寂静。木兔牵起赤苇的手带到连接的身下摸到被堵住的边缘:“好棒。”

赤苇也觉得这种感觉很棒,但他不可能像木兔那样说出来,手指触碰到木兔的性器时一下抽出来:“痒。”

“那不叫痒。”

木兔抚顺赤苇,性器还插在里面,良好的身体素养使他快速平复了呼吸,将赤苇搂在怀里温存。他们静静地依靠着对方,赤身裸体紧紧相挨,心跳呼吸清楚地传进对方耳朵里,获得一种水******融的和谐。

赤苇的力气稍微回到身体里就爬起来坐在床上,性器抽出时一大股液体从身体里漏出来搞湿床单,赤苇下意识用手指去堵自己洞,木兔抓住赤苇的手腕,赤苇只好用脚卷过被子挡在身下,抑制源源不断往外流的液体。

木兔推开赤苇的双腿观察一塌糊涂的下身,发红的软肉沾湿乳白色的黏液,聚拢的******正不断收缩着,挤出细流的液体。******在木兔的注视下合拢,木兔扶着赤苇的大腿揉捏,捅入一根手指轻轻按压穴壁,赤苇的小腹因为木兔的按压而绷紧。

“我把床单弄湿了。”赤苇含糊地抱歉。

“我的房间,所有东西都是赤苇的。”木兔的胸膛淌下赤苇射出去的液体,单手撑在床面上凑近赤苇:“我的就是赤苇的。”

“那……前辈还要吗?”赤苇身体往后。

木兔屏住呼吸,盯着赤苇汗湿的侧脸停止了思考——要多少,最多能要多少。他的理智全部被赤苇夺走了,沉醉在赤苇有些疲惫,又因为******而荡起春色的脸。

床被木兔压得吱吱响,他拿走赤苇旁边的遮挡物,手指伸进赤苇深处向上勾起,鼻尖摩擦鼻尖:“给我更多,更多的赤苇,我想要赤苇的全部。”所有没做过的事情,都想和赤苇一起去做。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想做到极致。

赤苇回味着刚经历完的******,身体又不自觉地躁动起来,他惴惴不安地掩盖自己的欲望,木兔一眼看穿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赤苇发红的脸庞,将下巴垫在赤苇的肩膀上蹭蹭:“要休息一下吗?”,话音刚落手指碾着赤苇的敏感点摁下去,他的意思是休息一下继续。赤苇惊喘了一声扶住枕头。木兔******时发狠得像野兽,做完之后就像讨人喜欢的温顺大型犬。

赤苇体力耐力都很好,他抱着体型比他大一倍的木兔,手指搭在木兔的背上轻轻敲:“继续吧。”木兔舒服地轻哼,拉过赤苇的手放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俯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赤苇,碰我……那里比较舒服。”

话刚说完,赤苇的手就摸着木兔所说的那个地方******,木兔耳根漫上血色,滚动干涩的喉咙强压喘息。赤苇一边摸着木兔,一边被手指插送,在混乱中寻找清醒,无措地含吞氧气。

“放进去。”木兔忍耐不住赤苇的手,性器充血地硬挺。

赤苇转过身趴下,臀部翘起来时不小心扯到刚开拓过的地方,倒吸一口凉气。木兔从身后拉开赤苇的脚踝,赤苇的腰瞬间塌下去,发红的******紧张地舒张,流出先前射进去的******。赤苇探到自己的******周围微微扯开,头埋进柔软的枕头:“前辈喜欢这里……吗”

木兔眼睛发红,抱住赤苇的腰将他压在垫子上发狠挤进去,赤苇抱紧了枕头被捅得失去声音。“喜欢,”木兔夹住赤苇的腿挺送,“喜欢赤苇的一切,腿,脸,腰,声音,脾气……”他每说一个词都会加重力气,把赤苇的喘息揉进嗓子眼。

赤苇抱着枕头,******发麻了接受着木兔激烈的进入,张大口津液顺着唇缝流出来。这个姿势十分方便进入,木兔每一次都进到他的最深处。

“哈呼、哈。”俩人急促的呼吸撞在一起,性器从交合处抽出时带出丝连的白液再顶回去。

木兔轻车熟路地找到赤苇的敏感点,食髓知味地激发赤苇对他的反应,他对着那个点榨出赤苇的水,操弄过程中不断有液体沿着大腿流下来,重复这个过程之后木兔越来越了解赤苇的身体。

“是这里吗?”木兔明知故问。

“别…..别弄。”

“这里?”

“不、不。”

“这里?”

“很痒,不能——前辈!”

他们******了三次。

木兔翻过赤苇,将气喘吁吁浑身散力的赤苇的大腿打开,侧身插入他的体内,双臂伸进赤苇的手臂下方狠狠******去。

“满了,我满了,里面装不下了。”赤苇仰躺在木兔身上,手臂被木兔固定住,双腿踩踏着床铺。他的身体通红,小腹沾上一大片白痕,脚趾扯着床单无助地推动。木兔做任何事都是做到满意才行,赤苇终于意识到他刚上床时的担忧来源于哪里,他根本不知道做到什么地步才会令木兔满意。

赤苇后面还在被持续******,前端不断溢出清液,噗呲卟嗤地溅到小腹上,他压住喉咙里的抽泣:“不能再给我了,不能,我——”赤苇失声,摇摇晃晃地对着天花板,已经控制不了只会迎合木兔的******。

赤苇总是给自己设一个限度,木兔挺进去,他要抽干赤苇的体力、耐力,让赤苇突破自己的承受能力。

“赤苇不是说要全部给我吗?”木兔捆着尚有余力的年轻身体,估摸着赤苇的剩余体力。

“已经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赤苇压在木兔身上有气无力地说,他不能反抗,反抗只会被压回去。他浑身的力气都流失殆尽,并不是他真的无力,而是他无法面对这幅被压榨的身体,强烈的羞耻感令他暂时放弃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是赤苇的水还在流,”木兔的性器插在赤苇里面摩挲他的敏感点,硕大的******碾过时赤苇剧烈地战栗,木兔按住赤苇,“赤苇还没给完呢。”

“前辈,我能不能回家,明天还有体育课……”

“不能,”木兔摆正赤苇,“要好好锻炼身体。”

“我要留点力气回家。”赤苇气喘吁吁地控制音量,在最后一个字落下去时木兔猛然施力,使他仰起脖子发出惊喘。

“赤苇今天不想尝试一下过度******吗?不想……全部交给我吗,即使动不了了也可以吗?”木兔慢条斯理地抚摸赤苇的身体:“现在只有我们。”

赤苇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天花板在视线中变得模糊,他躺在木兔的床上,堆挤在木兔的被子里,困在木兔的气味中,完全私密封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二人,哪怕放纵也可以——这不是早就想象过的事情吗?真正用光自己的体力有什么不行。

赤苇身体分泌出大量被填满的多巴胺,注意力集中在他被木兔塞满的兴奋中。他的身体变得对木兔充满渴望,跃跃欲试的年轻肉体可以不断******。赤苇觉得木兔不让他停,他的身体真的不会停止起反应。

赤苇想停也停不了了,他们的身体已经产生与众不同的亲密感,无法抑制地渴望更深切的联系。

“那前辈……前辈请便”

赤苇放纵在木兔给他的******中,身体正如木兔所说那样再一次迎来******,只不过最后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只有波浪一样绵长的******,小腹在发泄后有规律地起伏抽动。木兔感受到这副身体对他完全放开,身心都极大地满足,继续******了一会全部给进赤苇体内。他抱住赤苇在床上抚摸,亲吻每一寸皮肤,赤苇的淤青和春潮都对他展现。

木兔倒是不介意赤苇的腼腆与含蓄,只要赤苇愿意交给他,那剩下的就由他去做好了。

赤苇对木兔一点也提不起防备,他的汗滚落喉结,眼里浮现信任的光彩,勉力从床上撑起来,木兔接住他摇晃的上半身打横抱起,岔开赤苇双腿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交给我吧。

“在我家可以随便叫,我爸妈没那么早回来的。”

赤苇环着木兔的脖子,攀附在他腰上:“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京治……”木兔的语气透露出难以克制的冲动。

赤苇夹紧木兔,用气音缓缓说出一串明亮的音节,一串令木兔浑身紧绷,集中全部注意力的音节。

木兔靠着桌边抱稳赤苇,手臂绷出青筋,全身肌肉都因为赤苇缓慢又准确的音节变得坚硬,它们听从赤苇的调令迅速作出反应。木兔的脸沾染情欲的红霞,滚热的胸膛一片赤红,呼吸因为无法压抑的欲望变得沉重,小腹肌肉突突跳动。

赤苇把体重压在木兔的手臂上,轻声说:“我有点重。”

木兔感受到微微下坠到他腹部的力量,赤苇主动坐进了他的性器。木兔的呼吸变得有点困难,橙黄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缝,竭力抑制体内的******,握紧了赤苇的腿:“坐好了。”

赤苇并不坐端正,刻意放低自己的重心,手臂挂在木兔的肩膀上——反正木兔又不会让他摔下来。

沉甸甸地身体把重量全部压下来,所有抵抗形同虚设,木兔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全部埋没进去了。他本来在心里划好了一条底线,那条线“嘣”断了,他攥紧赤苇的臀部缓缓道:“别后悔……”

赤苇沉默地继续施加压力。

木兔白皙的皮肤因为过度的热情呈现出通透的红色,颀长的脖子腾出青筋,换气之间扯动精健的颈肌:“呼——呼”

赤苇也在调取木兔的额外体力。

书桌被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字典从柜子里滚到地板上,地板沾湿了一滩水迹。木兔突然觉得接住赤苇需要花费非常,非常大的力气。赤苇把所有都交给他了,他要花一辈子才能接住。

木兔再也没松开过手。

他们之间不再有距离,青涩的情感和欲望融入变得越来越契合的身体里。沉寂的房间除了空调扇叶转动时偶尔的卡顿就是他们造成的暧昧声。

他们不去考虑明天要上学,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班主任严肃的脸。全情沉浸在这个下午。年轻人无所顾忌,将大好的晨光耗在无尽的情欲中,十八度的空调也吹不散屋内的热气。

赤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面的,那么多液体是怎么流出来的,又是怎么洗干净的,那个人是怎么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的,他的意识灭在那个房间里。等他重新看到阳光时,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铺了一层小毯子了。

赤苇的目光第一时间搜寻木兔,

木兔蹲在沙发前,脖子上贴了好几块创口贴,试卷挡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你醒啦,我已经把作业做完了。”

蝉聒噪地在窗外叫着,仿佛还在上午七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心动。

 

Fin.

© 版权声明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以下吧
点赞9 分享
评论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