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赤苇半匍匐在木兔的两腿之间,拉下他校裤上已经绷直的拉链,把他的******扯下了一半,因为僵硬而急不可耐想要逃出桎梏的性器蹦进了赤苇的视线中,他对木兔眨巴眨巴眼睛,视线又重新回到还在慢慢膨胀的性器上,吹口哨似的对着它吹了口气,随后这么说道。

赤苇你真的是,木兔脖子一梗,只露给赤苇看半边脸,这种时候能不能再说这么文绉绉的话了。

可的确是第一次见啊。

赤苇装出一副无辜样抬起头,木兔忽闪着眼睛看他,他的脸上好像蒙了层粉色的雾气,看起来湿漉漉的,眼睛明亮,皮肤上的瑕疵被虚化不少,犹如冰霜,也像是雨后太阳刚出来时笼着大地的云烟,可望而不可及。可现在还是夏天。

夏天尾巴上的一个周五,下午四点后,排球队的教练突然大发慈悲免了他们一周里最艰苦的训练,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刚刚结束了一场颇有份量的考试——高三生是这样的,学业霸占了大部分时间,未来和热爱不一定会重合,而取舍是残酷的也是必然的,只有赤苇暂时还不用急着考虑这件事。

他们一行人走在郊区的水泥路上,路边的风景早已看倦,这很少有汽车经过,他们之间突然少了交流,因为包里装着的成绩单压得人不敢大喘气,偶尔有自行车的******呼啸一阵掠过,空气也受到惊吓。短短的影子拖在他们的身后,木兔走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上,脚步凌乱地追着去踩木叶的影子,赤苇跟在他身后,脚下踩着阳光。

木兔前辈,赤苇向前多迈了两步,也踩在了影子上,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补习的吗?

好啊好啊,回家之后再说吧。木兔没有回头,脚步比平时慢了有半拍,赤苇光是听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出他苦闷蹙眉的脸。

补习补习,累了总爱往床上一躺,今天怎么会这么不一样。

木兔仍扭着脖子不往前看,他的床靠着窗,窗帘被拉开到两旁,一定是妈妈早上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在早上之前这个房间里都是规规矩矩的样子,现在家里除了他和赤苇没有别人。平时六点多能到家已是最早的一个了。

他盯着窗外,像是看得出了神——怎么可能,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深绿色的树,油亮亮的,树叶的外圈已有泛黄打卷的征兆,知了趴在树干上鸣叫,嚎出了一种正处在生命巅峰的快意。街道干净,半空中的电线交错复杂,只有麻雀这样的小鸟才不会害怕。这些能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不敢往前看,他现在的年纪还会对欲望感到羞耻,而赤苇的脸贴着欲望,他看见了就会模糊对现状的认识。

「木兔前辈,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敢啊!木兔强迫自己摆正脑袋,但眼光刚落在赤苇有些凌乱的额头上就立刻翻了上去。啊,是天花板,除了顶灯什么都没有,白花花一片,和自己的头脑一样,到底是把手机借给谁用过,而他又是因为太过粗心还是想故意作弄,才能肆无忌惮地留下自己的犯罪痕迹——这当然有可能会算做是犯罪,毕竟他们中还有好些人没满十八周岁呢。打开手机只是为了查单词,没想到更无法言喻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点燃了空气中干燥的木柴。

「赤苇,我觉得…」

木兔咽了咽存留不多的口水,嘴巴里发涩得要命,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能通顺地说出接下来的话,赤苇坐直起来看着他,若不是裤子还大敞着,其实和坐在地上的木桌边没什么两样。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从接吻开始。」他顿了顿,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我们应该把窗帘也拉上。」

「哦…」

赤苇跪姿坐在床上,也往窗户那边看,两个人的彩色影子映在玻璃上面,上半身的穿戴是整整齐齐,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看起来真是适合继续探讨试卷上节选的谷崎润一郎的小说里划线句子是何作用,只是可惜…不知道这命运的助推手之后是凶还是幸运还是不幸。再转回头,木兔已经又穿好了裤子,正襟危坐着与他相对,若不是脖颈上的红色几乎快要攀上了额头,他好似真的要再拾起刚刚被无辜打断的正事。

好吧,那就先接吻。

赤苇在床上拖着腿去拉窗帘,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气,窗帘”嗖”地甩了出去,在房间里带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把三五张叠在一起的试卷从矮桌上推了下去,这一霎的事件,发生的有些突然,他们俩对视着,眨眼,抿嘴,喉结滚动,那惹人发燥的红色立刻就随着下降的温度一齐褪去了一半。

亲吻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在课间鲜有人经过的阴冷楼梯道里,放课后在去体育馆的路上,躲在树后或是半蹲着在窗户之下,每日的训练结束后,在卫生间或是更衣室里——这中时候木兔通常很难亲到赤苇,因为他不喜欢这种一身汗的状态,而在木兔撅起嘴靠近赤苇后大多得到的是一块被拧到半干的毛巾。剩下还有一些零碎的场景,便利店的货架,公园里的滑梯,会有绒絮顺着飘下来的树干,小路拐弯处的墙,等等。总之,只要在街上站定,扫视一圈,几乎处处是亲吻。

第一个决定要去亲吻的人是木兔。就如同那个敢于第一个去尝试吃螃蟹的人未必是智者,但一定是勇士,木兔顶着会被湿毛巾打或是被海绵垫砸的巨大风险踏出了勇敢的第一步,还好,哪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赤苇的嘴唇上经营发亮的不是毒液,亲吻的时候也没有受到张牙舞爪的攻击,一切都只是静悄悄,静悄悄的,伴随着柔软的触感,赤苇毛巾上的肥皂味,一切都让人心悦,臣服。静悄悄的…

然,勇者之勇只能得逞一时,延续之事自然还是需要倚靠智者。智者该怎么做?智者…

他们在接吻。

木兔鸟雀啄食似的在赤苇的嘴巴上啄来啄去,平时只要快速来一次就好,偶尔能沾到赤苇嘴巴上残余的味道,舌头舔舔,意犹未尽才是最佳,引得他不得已需要等到几分钟后伺机再来一次。

他的嘴巴都干了,赤苇想。木兔在他的嘴巴上蹭来蹭去,嘴唇上干裂翘起的死皮刮得他难受。得帮他湿润一下,他又想。

木兔前辈,赤苇抱着木兔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先等一下。

木兔盯着他,******的眼睛看上去好像什么心思都没法在里面待上片刻,赤苇摸了摸校裤口袋,润唇膏不在,他耸了耸肩,看来只能采用更为原始的办法了。

他握住木兔的手臂,即使他知道木兔想要挣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的手指还是又加了点力气,就这样扶着木兔去舔舐他的嘴唇。

他没有再抗拒,赤苇往木兔的唇内侧舔了舔,真神奇。

「赤苇,」等到赤苇终于停下,木兔才犹犹豫豫地说,「这里中午吃饭的时候被我咬破了,有点疼。」

「抱歉…」

「现在已经不疼了,可能再消毒一下会更好。」木兔舔了舔嘴巴,像是尝到了什么好味道,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

「我们还要继续的吧?」

纸上谈兵尚且容易,毕竟搜索引擎上关于各种接吻的介绍一大堆,但实践操作着实困难,那些对他们年轻还有限制的小视频里对亲吻的拍摄并不清晰,大部分都是草草带过,实在无法教会他们什么。他们衔啄着彼此,像是在吃甜筒时因为怕太冰了而不敢用牙齿或者舌头去舔咬,舌头羞涩地躲在牙齿后面,偶尔探出来,在触碰到另一个湿软的东西后又会立刻缩回去。他以为是因为冰凉到冻牙,其实是因为太滚烫。

之后一定要好好学习一下,争取下次来个浪漫的法式舌吻,木兔如此想。

不知道亲了有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有十几分钟,几乎谁都要忘了还有时间这种东西,除了赤苇,他偶尔还能想起来,觉着不能把时间完全浪费在亲吻上,按照记忆里的画面循规蹈矩地在木兔的身上摸索着。校服衬衫的纽扣实在太好解,毕竟有时候还没完全醒过来就会被从床上拖起,只好闭着眼睛摸索着去穿衣服。解到一半,木兔也有所发觉,学着他的样子也去脱他的衣服。只是他的手指略粗,动起来有些笨拙,自己的衣服完全敞开了,赤苇的纽扣才解开三颗。

「木兔前辈,」赤苇贴着木兔的嘴巴嚅着唇说,「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行不行,」这简直是有辱尊严,「我自己来!」

好吧,赤苇的手放在了木兔的左胸上,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长期训练得到的饱满胸脯,他本是想去感受他的心跳,奈何手感实在很好,他没忍住揉捏了两下,******在手心里剐蹭着,木兔只好暂时放弃自己的舌吻尝试计划。

「赤苇,」他低喘着,现在临近秋分,夜晚来得越来越早,此刻的红霞已经在他的脸上提前升起,「你的动作有点太…」

「因为木兔前辈的胸肌练得太好了。」

赤苇立刻接上,话音未落又突然想到,木兔还没有说出他的动作到底怎么样了。

「真的吗!」

还好,木兔就是木兔,喜形于色胜过了对未知感受的不适,他按着赤苇的手在自己的胸上又揉了两把——还是没法忽视这种感觉,没法豪爽地说继续吧,只能吞吞吐吐地解释:「那你…动作可以轻一点,也不要太久…嗯,赤苇你懂的吧?」

「我知道,木兔前辈。」

他不再想用手,因为手心上有因为握笔和训练留下的厚茧,这对一具还未成年的青涩身体来说或许也算是一种磨损。赤苇俯下身,又抬头看了一眼木兔,他的眼睛本来看着很正经,一旦含了什么心思时又看起来像狐狸,木兔又吞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像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鹰崽。

赤苇捧着木兔的胸脯亲吻着,看着竟不像第一次——怎么可能,亲吻是他犹豫的伪装,他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去含住木兔的******,用舌头生疏地拨弄着。

还不如不和他那么说。木兔用小臂挡着自己的脸,忍耐得格外煎熬。

亲吻继续向下落,穿过木兔的肋骨,又转向他初现形状的腰侧长肌,抚慰着他还藏着课间零食的胃,小腹,然后,勒紧的裤腰阻挡了他前进的路,赤苇依旧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它,满脸通红的用嘴拉下了木兔的******,******更加急切地蹦了出来,挨着赤苇的脸。

这次不能再说是「初次见面」了。

「不行不行!」木兔突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

「你,你不能再往下做了!」木兔向后仰着脑袋,赤苇只能看见他的喉结在皮肤下快速地上下滑动。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木兔急促地呼吸着,突然又憋住了气,整张脸涨得像是涂了番茄酱的汉堡面包。

「这种事情第一次应该交给我来!」

又是一次对尊严的挑战。幼稚的、并不值几个钱的奇怪尊严,对十几岁的高中生来说却是比膝盖骨头还要贵重的东西,木兔执拗地憋着气喊出来,又在心里思量赤苇是否也是这么想的,两者间的取舍就像是已经排除了选择题里的两个选项,剩下的两个答案却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世界上第一等难事在木兔的心里荡秋千,还好,赤苇的思想要比他正常许多。

「好吧,」又是这句话,谦让,仿佛他确实是寓言故事里那个以谦让闻名的小孩,「但我们得换个位置。」

「等我去开个风扇!好热!」木兔岔着腿撑着裤子,跌跌爬爬螃蟹似的往前走。

立式风扇摇头摆尾着呼呼吹风,只有两三秒是可以正对着床的,木兔又爬回赤苇身边,亲了亲他的下颌骨,没有再去纠结那总和他的手指作对的纽扣,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赤苇的外裤,深蓝色黑边的平角******鼓着包。哦,这是赤苇’s style。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扒下赤苇的******,小声地学着赤苇说了同样的话。

赤苇的脸看上去倒还算镇静,不过那隐藏在深蓝之下的神秘物体看起来和木兔的一样按耐不下,不断分泌着的透明液体代替了看不见的冷汗。我该怎么做来着,木兔是真的在冒冷汗,像******那样只用手总感觉有点太生分,可如果学着小视频里那样用嘴,又有点太…

「赤苇,」木兔低着头,只发出「a」的音就有种不妙感,「你觉得我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情侣。」

「情侣之间也要再分上几个等级的。」

木兔把手举到和头平齐,朝赤苇比划着。

「可以赤诚相待的等级。」

赤苇依旧坦然回答,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必须穿过厚重乌云才能落下的雨,很闷。

「赤苇,那赤诚相待是什么意思?」

木兔再次提问,赤苇的胳膊有些无奈地从脸上撤了下来,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木兔在此刻会提出的问题。

「就是,根据我们现在的情况,把衣服…」赤苇停顿住了,在心里对自己接下来要说出的话表示瞠目结舌,「把衣服都******了大概也算是一种‘赤诚相待’了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木兔一脸若有所思,未来很久他大概都不会忘记这个词特殊的情景用意,「赤苇,我就当作你同意了。」

什么?

木兔握着赤苇在谈话间变得有些疲软的******,熟练地上下撸动起来。他果然还是不够细心,手掌上的茧一遍遍碾过******上的青筋,让它不得不在具象化的催促下又很快厂长起来。赤苇咬着小臂,喘息忍耐成热气化在皮肤上,湿漉漉一片。

同样也湿漉漉是木兔的手心,还有些粘,他舔了一口,除了淡淡的咸味还有一股不知名的香——赤苇爱干净,天热的时候每天都会洗澡,这点他是知道的。是他用的沐浴露味吗?木兔咂了咂嘴,和赤苇赤身裸体挤在用玻璃推门隔着的小浴室里的场景瞬间就在脑海中描绘出来。

「不许咂嘴,」赤苇咬着后槽牙说,「味道…肯定很奇怪吧。」

「不知道,」木兔斜着眼装傻, 「我得再尝尝才知道。」

他握着赤苇的******底部,嘴巴含着他的******——这里的咸味更重,也没什么幻想催化剂,他真切地感受着赤苇的温度,舔舐着顶端的沟壑,舌头每扫过一遍,他都能感受到赤苇在用力压制的震颤。像心跳一样。

按照网站里看到过的…这样应该是舒服的表现吧?

赤苇的******在同龄人里不算小的,木兔扶着它又吞了大半进去,还剩一截末端,刚好抵在嗓子前面,稍微一呼吸,舌头就会顶上去,像是要把******挤进舌头与喉咙间更小的空隙里去,他的头低得太狠,胯间丛生的******时不时扫在他的脸上。接下来要怎么做?木兔的脑袋短暂地空白了一下,要不模仿着手的动作来?他的头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着,舌头贴在******上,奇怪的味道被味蕾完全收入囊中。

「喂…」赤苇扯着木兔的头发往后拉,「木兔,牙齿不要嗑到我,很疼的…」

赤苇没有在称呼后加上「前辈」,木兔昂着头,张着嘴巴呼吸着,******还有一半插在嘴里,从上位视角看下来格外色情。

他喊我的是「木兔」!

木兔突然兴奋起来,放在往常,赤苇只会在无奈或者要提点他的时候才会慢慢悠悠地拖着声音喊他「木兔…前辈」,后缀还是存在的,但只要自己接话快就可以让它隐身于耳蜗之外。但现在,赤苇只喊了自己「木兔」,干脆,略带暧昧的微喘,他很喜欢。

「可是,」木兔看上去有些可怜,「我不知道该怎么不让牙齿碰到啊,一放进去,牙齿就在里面嘛,怎么才能不碰到…」

「那就不要再这么做了。」

赤苇按着木兔的肩把他向后推,他不想再让木兔的呼吸像触手或是桃子的绒毛一样挠搔着******,疼痛此时并不能算作是一种痛苦了,木兔要再这么撸动一会,赤苇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憋不住的。

「不行不行。」

木兔吻了吻赤苇******的顶部,他只是觉得这种动作看起来应该很像讨好,或着是一种顽劣的另类接吻,不过,他单线条的想法有时确实很容易歪打正着。

「…房间里有什么能起润滑作用的东西吗?木兔前辈。」

「什么?」木兔又问了一声,赤苇用枕头把脸捂得死死的,声音一半都被棉花吸走了,飘进木兔耳朵里的只剩一个名字。

「润滑剂…」

「这个没有,但是,有一罐冬天的时候没用完的身体乳,姐姐当时给我的,就在抽屉里,」他撑着床去够床头一边的柜子,又突然停下, 「赤苇,安全套,也没有…」

「那还要继续吗?」

已经是第二次这么问了,赤苇从枕头下露出一只眼睛,木兔就在他的旁边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眉毛垂着,嘴角也是,眼珠亮亮的,是眼泪吗——当然不是,一直不眨眼泪腺自然就会因为干涩受******,木兔的这副表情赤苇已经见过很多次,打完友谊赛后想要喝冰汽水,不行,对肠胃不好,这么说完后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张脸。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好吧,」赤苇的眼睛又重新被枕头盖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蓝色的******已经被脱下挂在脚踝上,像赤苇本人一样瘫软在床上,除了紧攥着抱枕,尽力张开双腿,其他的什么都没法做。

「赤苇,你后面的洞好小啊。」

木兔抠了一块身体乳在手指上,按在赤苇的******上一圈圈打转,刚开始那里的颜色除了深一些和肤色没什么两样,但很快,或许是因为身体乳的滋润,******的褶皱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乳膏融化成液态荡漾在******一圈,越积越多,好像他的身体结构发生了一部分改变,真的能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产生体液。

褶皱在手指下被抚平,******也随着呼吸小小地翕动着,一吸一吐着亮着油光的液体,木兔舔了舔嘴唇,又从罐子里挖了点身体乳在手指上,慎之又慎地随着手指一起往那按常理来说并不该为他而打开的******里送。

塞进去了,很紧,紧到快要把他的手指夹断了,身体乳起着绵薄之力润滑着干涩的甬道,赤苇的脚趾绷紧了一点,他可能在喘气,也可能在憋气,总之太微弱的声音都会被棉花吸收掉,木兔听不见,他更加专心地想要快点把******拓开到安全的大小。

第二根手指******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紧了,木兔不恰时宜地想起了他妈妈带手环的时候,也是先擦上护手霜,小小的圆环,手一下就穿了过去,自己的东西也会像那样顺利地进去吗?他觉得该会是这样的,毕竟视频里连润滑液都很少能看到就可以很顺利的进去。木兔幻想着,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身体乳弄得太多,捣弄着的手指全都伸了进去,也不知道是按到了什么,赤苇突然颤抖起来,床单被踢得皱巴巴,枕头下不断发出嗯嗯啊啊的哼声。

「赤苇,你还好吗?」

木兔一边紧张地问,一边又想往里再加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里面捣弄了有好一会儿,不再有被包裹的紧涩感,里面湿漉漉的,穴壁的肉软乎乎,好像被裹着一条温暖潮湿的毛巾。他的第三根手指刚抵在******上,就被赤苇抓了起来。

果然,赤苇看着自己的手和木兔的手贴在一起,一只比另一只大了整整一圈,其中两根指头上沾着黏糊糊的白色东西,在液体的包裹下有些发皱。他的手指太粗了,他羞赧地暗忖着,两根手指放进去虽然有些痛,但到后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把枕头抱在胸前,脸上被枕头捂得通红,也汗津津的,「你进来吧。」

这句话木兔倒听得清楚。

他感到兴奋,但更多的是慌张——比比赛时被对手超了分还要慌张,不过有赤苇在,他勉强可以保持镇定,勉强镇定地往自己的******上涂满了身体乳,然后,抵在了赤苇不断吐露着浑白色水的******上。

热乎乎,硬邦邦的,他想,眼睛紧张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感觉就在不久前自己脑袋里的从容,性知识,以及挑逗的乐趣都给即将进入身体里的性器让了道,他的大脑现在就是天花板,什么都没有,连灯都没有亮。

******很轻易地挤了进去,两个人悬着的心都不同程度地降下了一点,木兔短促地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太方便进入,跪姿坐在床上,捏着赤苇的大腿根抬起他的腰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往******里多进了一点。

「呃——」

赤苇呛了一声,******大概进去了一半多,他终于感觉到了疼,撕裂的痛,像恐怖片里那样身体从下面被撑开,他莫名感到口渴,大口大口吞着被风扇吹冷的空气,嗓子里却是一股铁锈味,像是伤口的血已经涌到了喉咙里。好疼,他拼命忍耐着,齿关紧紧合着,脚尖踮起踩在床上,小腿肌绷紧得明显。

「赤苇…」木兔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眼泪汪在眼眶里,「放松一点…我被夹得好疼…」

「没法放松,」赤苇快速地说完,又迅速喘了几口气,「我们,都停一会,一会可能就好了。」

他们僵持在这个色情的姿势上,赤苇还好,他是躺着的,而无论什么样的疼痛都会被时间慢慢抚平,和伤口上的血一起凝固,结痂,和肉体相融,一如往常。木兔就不一样了,******太脆弱,痛感也更强,他的腰有些酸,大腿也开始发麻,现在几点了?他有点头皮发麻,姐姐们今天会提前回家给大家一个惊喜吗?爸妈会早点下班吗?如果他们来了房间怎么办?风扇无情地吹着风,机械地遵守着电流为他规定好的线路,风拍在木兔的后背上,太阳刚下降到一半的高度,他就觉得有些冷了。

「木兔前辈,」赤苇伸手抹去了木兔下睫上挂着的水珠,「别担心。」

甬道稍微放松了一些,好像赤苇的身体已经正式接受了他,木兔不再感到寸步难行,乳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流了出来,他又往里挤进一点,流出的液体也被送了回去,一点不浪费。

「我要继续了。」

木兔低头吻了吻赤苇的脖子,又隔着衬衫吻了他立起的******,掐着他的******慢慢操弄起来。

赤苇的******很软,可能是因为现在没有发力,掐在手里像是两团面,木兔看着那两团肉撑满自己的手掌,******小幅度地在******里抽送着,深浅不一,偶尔一下从前列腺上蹭过去,赤苇的嗓子里就发出类似猫咪伸懒腰时的呜呜声。

「赤苇,舒服吗?」

木兔掰着赤苇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几乎都要压下去,贴着赤苇喘出来的热气问他。

他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出整句,一开口就是参着哭腔的******,听得人后颈发麻,神经蒙蔽,肾上腺素突升,只想把自己全部送进他身下那个已经变成糜红色的穴种。木兔还是加了点力度,深深地往甬道里撞击着,皮肉叠撞的声音啪啪响,******紧密贴合着******,甬道已经收绞成了同样的形状,泪腺分泌的生理液流了满脸,参杂着口水,看着狼狈到让人面红耳赤。赤苇觉得脑袋轻飘飘,好像被替换成了云,木兔,慢一点,再往里一点,好舒服,他想说这些,但一张口就变成了缠绵的喘息,叫喊,勾着木兔的******继续往里进。

好像要顶到肚子了。

好像变成了动物,用脸蹭蹭,摇摇尾巴,发出呜呜的恳求声,就是想让爱抚不停,身体继续舒服下去。

赤苇,赤苇,木兔的语言功能还在,但也只是不断重复着赤苇的名字,他把赤苇的腿从自己的肩上放下,环抱着他******,撞击出的水声不再是那种下雨天踩在泥地里的声音,像是涨潮时的海浪涌上沙滩或是攀上礁石,水越多,声音越大,男人的身体也会出水吗?赤苇的腿缠在木兔的腰上,肚子被撞得发紧,身体到处不间断地抽搐着,嘴巴在呼吸,喉咙在******。

「赤苇,赤苇,」木兔的声音里也夹了点哭腔。你有什么好想哭的?赤苇想要摸摸他,但手像被施加了额外的重力,颤抖着抬不起来。我才想哭能,他勉强叹了一口气,不仅第一次就做了在下面的,还******射了,浊白全部喷射在木兔的肚子上,又沾染到赤苇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空隙,竟然被******填满了,泥泞,******。

「赤苇…你变得好红。」

木兔断断续续地说。

红吗?可能是因为热的,风扇离得太远,此刻已近******,微弱的风没有太大的降温效果,木兔把脸埋在赤苇的肩颈处,他抱着木兔,就像甬道包裹着他的******一样。赤苇突然有了点奇怪的想法,他希望******可以来得再慢一点,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相拥着,他的东西就可以一直在自己体内,自己就可以一直拥有他。

毕竟贤者时刻总是绝情的。

「赤苇,赤苇,」木兔又开始叫唤,他的身体也开始发抖,喘息越来越重,叫声也变得尖锐,******碾着前列腺来来******,赤苇不知道究竟是谁带着谁在颤抖,他的意识涣散得厉害,除了眼睛里装着的木兔,什么都无法思考了,「我*********。」

最后一刻,木兔还是从赤苇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咬着牙撸动着自己的******射在了赤苇的衣服上。他虚脱似的倒在赤苇的身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弄得脸上的绒毛发痒,对视几秒,又一起笑着蜻蜓点水般贴了贴对方的嘴唇。

残忍的贤者时刻似乎没有来临,他们都还不想离开对方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太年轻,还可以不用思考太多就热烈地去爱。

缓了一会,赤苇终于清醒了一点,他拍了拍木兔的背,没什么动静,但有舌头在他的下颌上舔了舔,撒着娇表示想要再这么躺一会。好吧好吧,赤苇伸手去拉窗帘,扯开一条小缝,才发现天空已经完全燃烧成了火红色。

「赤苇,现在才六点,」木兔的嘴巴贴在赤苇的脸上嚅声说,「要一起去洗澡吗?」

「去洗澡吗。」赤苇重复道。

「你的衣服也得换掉,上面都沾了东西。」

木兔立刻翻身起来,猛然觉得自己或许有着预言的天赋。

晚上七点多,木兔的妈妈终于到家了,手上还拎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点心和牛肉——看来今晚会有烤肉吃。他们从楼上跑下去,木兔从她的手上拿走了购物袋,赤苇跟在他身后比往常要害羞一点地喊了声伯母好,她也笑眯眯地回了一句赤苇晚上好,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全然没有发觉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好像是自己儿子的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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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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