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Not Enough

周末的加训因为暴雨预警而提前结束。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从体育馆离开的时候还是下午,天色很差,阴沉沉的。雨下得不大不小,但伞不够两个人一起打,一人湿了左半边和后背,一人湿了右半边和胸口,头发更是毋庸置疑地泡在水里。
两人匆忙跑进木兔家的玄关,衣服脱掉扔到洗衣机里,洗过澡之后双双扑在床上。
阴雨天的下午,光线不是很好,昏昏欲睡又滋长情欲,两人不知怎么就吻在了一起。脸颊红得发烫,嘴唇在颈侧厮磨,呼吸纷乱。赤苇京治刚要压制这莫名其妙的冲动,木兔光太郎忽然抱紧了他,在他的舌尖又咬又舔的。赤苇勉强跟上节奏回应着,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榨干,木兔才退开一点,把头埋在赤苇的颈窝里,嘟囔着说,“赤苇,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接下来一小段时间的记忆几乎成了空白。等赤苇京治再回过神时,已经是第二次从浴室走出来了。股缝湿滑的感觉也很不舒服,但是由他来当******入的一方,起码做起来会顺利一些。
木兔抿着嘴,捏着安全套包装的指尖又滑又抖,撕了几下都脱手了。他有些急切地在床单上蹭了蹭指腹的汗,终于撕开了包装,拎出一团浸泡在润滑液里的薄膜。
赤苇等着他自己戴上,于是保持着半坐起来的姿势。
两人都一动不动。
接下来是仿佛时间停止的半分钟。
“赤苇……”木兔一脸挫败的表情抬起头来,“哪边是正面来着?”
……完全没有最基本的了解啊!赤苇心里混乱了一秒,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直接上手替他操作:“卷起来的部分朝外面,这样捋下去的时候才能直接展开。还有,要捏着前面这里把空气排出去,不然可能会破。”
“赤苇!!你知道的好多!!”木兔瞪大了眼睛,“再多教教我!”
“在这种方面的学习热情没必要太高涨的。”
奇怪的默契让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木兔的指尖犹豫许久,终于探入。即使预先准备过,艰涩感仍然存在,搞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全靠赤苇的引导。
不多时,赤苇翻身趴了下去。
“第一次从后面会比较容易,”他让手掌垫在额头与床之间,平淡地解释,“剩的润滑液在床头,不够就再加一些。”
“哦,哦哦。”木兔扶着赤苇的胯骨让他的******抬起来,红着脸说了一句放松,缓慢顶了进去。
即使已经充分做过扩张,赤苇仍然被尺寸太过分的东西撑得疼得发抖。那种钝痛折磨得他太阳穴青筋毕露,汗从鬓角滑落。木兔也不太好受,充血的地方被夹得发涨,连带着他的脑仁也发涨。
两人近乎上刑一样地合为一体,节奏紊乱地喘着。
“赤苇你不要那么紧张,卡住了啊!完全动不开啊!”
“我有在放松,但这是没有办法完全控制的。“赤苇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耳朵烫得不行,一贯冷静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痛苦!!”木兔慌得都结巴了,“是不是特别痛啊?早知道这么痛我就不——”
“是很痛。没事,请继续。”声音从枕边传出来,变得闷闷的。
“可是赤苇自己都说了很痛了!”
“木兔学长。”赤苇攥紧拳头,用额头顶住床单,努力顺着气:“痛的是我,要继续的也是我,还可以忍受,不用担心。”
木兔不知道该怎么办,进又进不去,退又被冠状沟卡在入口处,只好停下来不动,慢慢等赤苇适应,再往里推进一点。温热的手指一直带着些润滑液按揉着******的边缘,顺着交合处的缝隙浸入内部,试图缓解他的不适。赤苇也屏着气,默默地让身体做出各种姿势来配合。
终于到底的时候木兔松了一口气,由于紧张而一直抿着的嘴唇也放松了些。他以前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最多向赤苇表白的时候能算一次。
他试着前后动了动。赤苇没有吭声,于是他缓慢地变换着角度,每次进出的幅度都不大,却在某个时刻让赤苇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内收了一下。
这样就是找对地方了吧?木兔又试着以相同的角度进入,没几下之后,跪趴着的人的呼吸就急促了很多,又似乎说了什么。
“赤苇刚才说什么?”木兔动作没停,问得却很认真。
“我说……”赤苇缓了口气,“‘是的,就是这里’。”
刚才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在消散,不知是痛得麻木了还是的确适应了埋在里面的东西。偶尔几下窜上一股缥缈的******,让他想要去迎合,不过更多的时候除了涨满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心理上******远远多于生理,在爱欲交织中积累漫溢,几乎要把他吞噬掉。
赤苇穿着木兔的旧T恤当睡衣,此时随着一耸一耸的动作逐渐滑落,露出一截******的腰背。汗珠顺着背沟流下,没入T恤卷起来的下摆。
“赤苇,”木兔向前倒伏下去,覆在赤苇的后背上,嘴唇蹭着他颈后凸出的椎骨,换来身下的人仿佛鼓励似的颤抖。“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着你的脸……”

赤苇就着插入的状态翻过身来。木兔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去,搭在他腰侧的腿被他架到了肘窝里,压向赤苇的腹部。
这个姿势让身体以一个过于直接的角度暴露在他人的视线里,赤苇有些不习惯,但也主动将双腿打开到最大,让对方的动作更加顺利。
直觉动物固有的天赋占了上风,先前完全不得章法的顶弄渐渐有了节奏,压抑的轻喘和黏糊糊的水声在房间里弥散开来。大概是因为进得太深了,明明毫无技术可言,赤苇的呼吸却无可抑制地愈发急促。尽管已经尽量将******藏在喉间,闭上嘴还是从鼻腔里溢出低低的哼声。
没多久,平整的床单就被一双手纠缠扯拽得不成样子。边缘掀起来,露出一角底下雪白的床垫,凌乱的褶皱曲折地延伸到两人身下,纠缠在一起的汗湿的躯体一动,就又多了一条折痕。原本团在一旁的被子此时乱七八糟地散开,有一半垂到了床下,坠着另一半也一晃一晃地向地面滑落,正如逐渐沉沦的意识。
在胸前被吸出第一个吻痕的时候,赤苇猛然清醒过来,“请不要留下痕迹,不然换衣服的时候……”
木兔叼着那块皮肉含含糊糊地说,“可以说是撞到了。”
赤苇刚要把衣服拉下来盖住身体,偏偏这时木兔握住了他一直没有被照顾到的前端,频率极快地从最上面捋到最下面,身下也次次精准地挤压过那块不禁碰的区域。赤苇平时也有时候******,然而在这个条件下,原本熟悉的******变得过于直白且陌生。过度的******不断冲刷着他的大脑,他半张着嘴吸气吐气,喉间便难以自抑地溢出些断断续续的音节。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艰难地思索着。坚持不住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竟然赶在日落时分出了点太阳。
木兔光太郎随着呼吸而阵阵起伏收缩的肌肉,汗湿的面颊被窗外的晚霞映出一点细碎的红光,与原本从皮肤下透出的潮红融在一处,都投射进赤苇京治的瞳孔里。
“赤苇……对不起,但是我一点、也、忍不下去了……”木兔一边磕磕绊绊地动作,一边受不了似的喘,“请问……我可以,可以亲你一下吗?”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问这些,还刻意用这么半吊子的敬语。
赤苇因此感到下腹一阵异样的燥热。与此同时,理智边缘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无声断裂。
在放任自己陷入情欲漩涡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眼睛聚焦到对方的一撮额发上,竭力放松眉间的肌肉,咬牙不让表情太失控,却终究被冲撞得目光涣散,瞳孔都微微上翻。他也不想让前辈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于是双臂环住木兔的脖颈就吻了上去。他这一下吻得很深,舌头深入口内,搔刮对方敏感的上腭。
木兔光太郎也是个没经验的,此时被带着节奏走,哪受得了这种******。他慌忙直起身子离开那双唇瓣,想停下来缓一会儿,那人却弓腰将更深处主动迎送上来,湿软的内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猛地收缩起来。木兔登时从牙缝间倒抽一口气,手下的动作也停了,扶着赤苇的腰胯就开始大开大合地顶,技巧什么的全抛在脑后,只往最深最要命的那个地方撞。
这比打排球要累多了,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打排球又要跑又要跳,场地那么大,拦网那么高,而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最多不过局限在一张床上。他能看清场上乱飞的排球,这时候却视线模糊,头皮发麻,一股一股的电流从尾椎窜到头顶,撞得喉咙和下颌一阵阵酸胀。那里太热了也太软了,紧紧吸着他不放,简直是要把他榨干。他拼命绷着劲儿,生怕放松一点就泄出来,在最喜欢的人面前把面子丢尽。
哪知赤苇睫毛微动,眼睛仍旧半阂着,似是催促地开口,“请您……不要停下来……”
这句话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冲击性。
******来得猝不及防,木兔恍惚之间俯下身子抱住了身下的人,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大声喘息。
顶在自己小腹上的东西提醒着他还有人没有释放。他太舒服了也太激动了,没有当场流满脸的泪,完全是靠身为前辈的一点尊严硬撑着。他在刘海的掩盖下悄悄吸了一下鼻子,手臂撑着床一点点往后退,摘了套子,握着赤苇还硬着的东西,试探性地靠近。

原本还差一点点就能达到顶端,身上的人却逐渐停了下来。赤苇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木兔在他身下埋下头,灼热的呼吸掠过某个地方。
被湿热黏膜包裹的一瞬间,赤苇京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慌忙坐起来,双手抓紧了对方的肩膀:“木兔学长,您不用这样的,请不要勉强……”
“赤苇才是,别太限制自己嘛,我也想让你舒服啊。”
他说着,甚至亲了一下那个顶端。
赤苇紧闭双唇,只发出一声闷哼。
“木兔学长,”赤苇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会忍不住叫出来的。”
“这种事不用特意告诉我啦。”
赤苇逐渐被含得更深。那地方偶尔磕到牙尖,有点疼,但是立刻被柔软的粘膜抚慰。每一次吞吐,嘴唇都裹出啧啧的水声。
“木兔学长……”
这一句的尾音已经变了调,与平时一成不变的语气不同,近乎是一种带着满足感的恳求。他勉力支撑着上半身不要倒下,手指渐渐扣入身侧的床垫,浑身都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腿曲起来,膝盖窝出了汗,蜿蜒地顺着小腿肚流下去,激起一阵痒意。
“请不要……请不要再弄了,”赤苇已经到了******的边缘,全靠仅剩的一丝意志力在强撑着。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劝对方停下来,“我恐怕,嗯,没有办法控制……”
他想让木兔放开,最起码在他射出来之前放开。但木兔只想让他舒服,知道他要到顶了反而更加卖力地勾弄起茎身,含到最深处顶住喉咙口的软肉,一下一下地做出吞咽的动作,同时按住他的胯骨不让他动,哪怕挺腰也躲不开。
赤苇浑身使不上劲也说不出话,脑子昏昏沉沉的,却又能清楚地感知到此刻发生的事情。
他明白他应该拒绝——如果他坚持要木兔停下,对方是不会强迫他的。
但他说不出口。抑或是不想说出口。
这可是那个木兔光太郎。他曾经无数次憧憬的人,现在居然在……
舔舐他的小腹。
好痒。他刚要躲,那双湿润的嘴唇就移开一点,一边吐气一边顺着腹股沟轻轻吻回原来的位置,随即更深地吞到底,甚至狠狠吸了一下。
“嗯……!”
脚趾猛然蜷缩,******前不可避免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令人无法抑制也不愿逃离。赤苇京治仰着头吸气,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吧。

木兔光太郎对自己的这次发挥感到十分满意。房间里压抑的喘息声突然停顿,口中的东西搏动了几下,一股腥膻的味道蔓延开来。他抬眼望去,恋人的双肩在稍显宽大的T恤掩盖下隐隐抖动,手指几乎抓破了身旁的床单。
赤苇与他短暂对视了一眼,微微有些失焦的瞳仁左右转动一下,又愣愣地眨了眨。雾气迷蒙的一层水膜被眨眼的动作聚拢到睑缘,快速地顺着脸颊划下。
“木兔学长,我……”赤苇轻轻捂住自己的眼睛,停了许久,喉头上下滑动,最后只叹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对不起,请暂时不要看我。”
他的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回过神后才意识到只顾自己已经很失礼了,把不干净的东西弄到前辈的嘴里未免有些过于不知廉耻。
木兔瞬间被吓到了,抓过两张纸吐掉******,不知所措地去搂赤苇,摸到他的另一只手,十指相缠,一连串地说了好些话,慌得不行。他问赤苇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就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说不该不和你商量就用嘴,说那块印子抹药揉一揉下次训练之前一定能消掉的,说你掐我一下是不是也可以算扯平,咬我也行,怎样都行……
“我技术烂我也知道,我会……”他说到这里,脸上又烧起来,“我会努力的……”木兔越说越沮丧,如果是小动物,耳朵肯定已经耷拉下来了。
他正在懊恼,却看见赤苇摇了摇头,还带着些湿气的手搂着他的肩膀,脸很近地凑过来。
木兔缩着脖子推他:“等等等等,别,不干净——”
然后唇缝就被舌尖挑开,周围的氧气仿佛稀薄了几倍,呼吸都顾不上,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那双温热的手捧着他的脸,虎口卡在耳垂下方,拇指在耳前来回抚摩。木兔被这样搓得心痒,莫名其妙地就又硬了。
赤苇像有什么新发现似的提醒道:“啊,木兔学长……”
“不不这个我自己来就……”
赤苇没有什么犹豫地握住它,俯身张口。
木兔光太郎登时倒抽一口气,直推对方的脑袋:“赤赤赤赤苇!!握得太紧了!啊,不用这样……”
赤苇做******的动作不快,但胜在仔细,牙齿收得很好。他微张着嘴,舌尖紧贴着顶端转一圈,又伸到小孔里去掏挖。他的视野有限,但从某个角度可以看到木兔紧绷的下颌线和因为******而高昂的头。只是那活儿实在太大了,又很久都不射,累得他嘴巴舌头都发酸。
赤苇退后一点,嘴唇包裹着前端最敏感的部分,轻轻说道:“您可以射在我嘴里。”
木兔下腹一紧,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你别吸……”
赤苇没听,扶着手里的东西,像吃一个快要融化的冰棒一样从根部舔到顶端,撩起上挑的眼尾看他。
木兔冷不防和这样充满欲望的眼神对视,大脑短暂空白,没忍住一下子射了,溅得赤苇的衣领和脸颊上都是,睫毛上也挂着白丝。赤苇反射性地闭眼,试图抹掉满脸的浊液。
木兔慌忙爬起来,心疼地捧着赤苇的脸,用大拇指擦去那些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还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抽抽噎噎地带着鼻音反复说“喜欢你”和“辛苦了”。
“是木兔学长比较辛苦。”赤苇抽纸巾给他擦脸,抱住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揉着木兔后脑勺的头发,“冷静点——”
回应他的是超大声吸鼻子的声音,和一个更紧的熊抱。
赤苇被勒得一口气没上来,无奈地不断抚摸木兔的后背,好让他放松些。
“为什么,反倒……嗝,反倒是赤苇,安慰我啊!呜呜呜……”
赤苇没当它是个问句,仅仅捏了捏他的后颈。“好了,去洗澡吧,床单也要换一下。马上就要有人回来了吧。”
“啊啊啊忘记了——!!”
木兔光太郎这才急吼吼地去看挂钟,确认他们需要用多快的速度打扫战场。

这么胡闹一通之后,天色已经很暗了。好在还有充足的时间留给两位高中生把所有东西恢复原样。
洗完澡收拾好房间,赤苇京治若无其事地穿好校服,依旧把领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赤苇要走了吗?”
“太晚回家不好,至多再吃顿晚饭。”
“好吧……”木兔端详他半天,问他为什么要把扣子全系上:“风纪扣解开会舒服很多啊。”
“不用。”赤苇半扬起下巴,把领带结推到顶,“木兔学长需要在家吃吧?”
“可以出去吃!”木兔光太郎立马说,“要不要去吃拉面?”
“好。”
“等等我穿个衣服——”木兔蹭地扔掉毛巾跑出去。
“慢点,看脚下!!”
一阵闷响之后,发生了恶俗的桥段。
除了******之外************的人压倒了衣冠整齐的人,身体正好卡在对方的两腿之间。
赤苇京治从地上撑起来,无奈地推木兔的脑袋:“请快一点,该走了。”
“赤苇不要生气嘛,不要生气……”
“没有生气。”
“真的?”
“是的。……麻烦抓紧时间。”
“啊啊啊等我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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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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