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非工作时间

原来，医生是搞不了办公室恋情的。
上学时的你尚会想象与医生恋爱会不会如小说中一样，在医院的不知名角落，挂上爱人医生的号在监控的死角偷偷接吻，在冷冰冰的医院与爱人热情的缠绵。但自从你开始频繁进出医院，你很快掐灭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懂得了医生是不能这样做的，而医院也并不是只有冰冷这一种温度。
它也可以是温暖的，因为某些人在。

复查心脏的时候，你向来都是挂黎深的号，而早些时候他也不经意提过：“以后挂号记得挂周一，周二，周五下午的号，”你还记得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到你身上，盯着你看了一会，“那几天是我坐班。”
他的注意力马上从你身上收回，继续他忙碌的工作。在简洁明了的讲完医嘱后，甚至没和你多说几句话便叫了下一位患者进来。
这才是真正的医生啊，和小说里完全不一样，你也因此而默默为自己年少绮丽而不切实际的幻想而羞愧。可现在，在作息，语癖，甚至是身体中菌群的同步后，在那些乱飞的少女心思之外，你也能感受到黎深那些隐藏着的关心了。
“挂我的号，我才能安心。”他在心里是这么说的。

在多年后，你和黎深谈起过这段尚且稚嫩的时光。彼时，你们挨的最近时的距离也只是听诊器和心脏的距离，而此时你却倚在他手感极佳的胸肌上，一只腿搭在他紧实的大腿上，像是没有骨头般歪歪斜斜的坐着。
“哦？你原来当时有这种幻想么。”他低声笑了笑，你听得出来一点调笑的语气，可他却依然规矩的环着你，让你以最舒服的姿势摊在他身体上，却并没有过多暧昧的举动。

在舒服的用身体汲取他热度的同时，你用指甲剐蹭了一下他落露在外的手臂：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明明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这话题也是你主动挑起的，可你就是觉得好像被他欺负了，你恼羞地拧了一下黎深的大腿：“那个时候不懂事嘛！再说了，再喜欢胡思乱想的少女挂到你的号也会被冻的马上正经起来。”你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紧绷了一会，满意的拍了拍，对这肌肉的手感十分满意，“你不许笑话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言外之意，我现在可是已经很懂你了！若是称我一句’黎医生百科全书’也完全不过分。”

黎深又笑了起来，你闭着眼感受着他心脏沉稳而规律的跳动，以及因笑而带来的身体颤动。被包裹在这种和谐的声音和温暖的温度中，你感觉到无比的安心与放松。你虽然没有看他的眼睛，但你知道他一直注视着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与他人炙热的眼神不同，他的视线就好像冬日一件温暖的大衣覆盖在你身上，让你远离寒风的侵袭。
虽然这句话有些老土，但其实你在刚认识他不久后就明白了，黎医生真的是小说中有着最冰冷的evol，却拥有最温暖的心的那种人。

黎深真的满足了一切人们对于医生的刻板印象，他认真严肃，追求实际，不眠不休的进行工作，且绝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的生命直至最后一刻。同时，这也让工作时的他看上去和医院的白墙一样冰冷。
可同时，他会用科学又严谨的话术安抚不安的病人和家属，用自己精妙的医术给予人们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让一颗颗心脏焕回生机。他似乎从来都是严肃的，可他的办公室却总是比医院的走廊温暖要温暖一些。
或许是因为面带笑容得救的病人，
又或许是因为黎深。
他的存在，就是会让人温暖起来的。
就好像现在你窝着的怀抱一样。

“我还记得，某个对我了如指掌的人，在不久前还坚定地认为她当时收到的是嘲讽他的冰弹。”他的手托起你的大腿和臀部，把你放在他的大腿上，你也顺势将手环住他的脖子，彻底被他的气息包裹了。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而且，你一直像这样闷闷的，什么都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与其说是我不懂你，不如说你是嘴太严了！”你埋在他颈窝愤愤地说，“可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明白你其实做了很多，却从来不说…”你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在心里默默地接上了一句：就好像你一直在身后，我却直到现在才看到。
他轻缓地拍着你的背，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不久。”你歪歪头，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寻求一个答案。黎深继续说道，“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所以，不久。”

他又低下头，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下，才开口道：“这的确是我的问题，我已经在改正了。”这回答令你有些啼笑皆非，但却又很是他的风格，于是你抬起身子和他对视：“没有要你改的意思啦，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可惜我们没有更早了解彼此吧。”
黎深认真地看着你的眼睛，你们仅仅开了一盏台灯，暗色的灯光从他黑色的眼睛中反射出来，再映进你的眼睛，就好像你们彼此因为这一点光线而互相渗入了对方的身体中，融化在了一起，难以分开了。

“我一直很了解你，”黎深说，“我一直在看着你。对当时的我而言，即使你不知道这些，不懂我，也没关系。”他声音放的柔软而缓慢，让你几乎耳根有一点酥麻了，黎深他很少这样。
你重振精神，努力从一摊柔软的水变回你往常魁梧的猎人样子：“当时的你？那现在的你呢，是怎么想的？”说出话后，你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过于软了，甚至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颤抖。

“现在么…”黎深这次笑容明显了很多，连声音都带着上扬的调调。不知是不是错觉，你感觉你和黎深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事物后，多巴胺的上升，会让他们加倍去追求这种******么？”他顿了一会：“这就是…上瘾。”
“我当时或许没有所求更多，但现在却今非昔比了。”他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扯了扯领带，你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咽了口口水。在他将你压向沙发前，你听到他说：“你…可是需要负责的。”
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因果关系，你的大腿便就被温暖而略微粗粝的手掌覆盖，让你的肌肤一阵颤栗。

“放心，现在是’正经医生’的非工作时间…”你的大腿被他的膝盖顶开，黎深稳稳的将五根手指探入你的指缝，看上去近乎虔诚地将你的手牵至他唇边吻了一下，而当他看向你时，眼中涌动着的是和虔诚完全不相干的欲望。
“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