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刻,从极度写实的梦境中忽然窥见与现实相悖的缺口,然后像失足踩空一般,在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中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赤苇京治睁眼时大脑还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身体却疲惫绵软,像是短暂地摆脱了大脑的控制。他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勉强抬起一根手指,并借由这根手指,开始从指尖逐步恢复对整具躯体的掌控,直到从恍如鬼压床的状态中基本脱离出来时,赤苇京治才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冰凉一片。
他遗精了,因为久未发泄所以射出来很多,把******的前端弄得黏糊糊湿漉漉,同时还伴随着大量失禁——如果用更童稚化也更羞耻的词汇来描述——赤苇京治是尿床了。但这不是他第一次尿床,所以相较于第一次尿在床上时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缝里的火山爆发式的羞愧感,如今的赤苇京治在面对濡湿的被子和床单时心情已经淡定了许多,尽管他仍难逃在不正确的地方排泄的羞耻感,但这种羞耻感只会持续很短暂的时间,随后会被一种完成任务的满足感所取代。
这项任务是木兔光太郎下达的。在昨夜的通讯中,他命令赤苇京治喝下一整瓶五百毫升的矿泉水,在睡前不得排尿,观看两人曾经录制的******视频且不能******,并要求赤苇京治就这样在******焚烧中渴望着自己入睡。赤苇京治向来对木兔光太郎言听计从,也把每项任务都执行得很好。他唯一没能服从的命令是“自然入睡”——汹涌的尿意和欲望一整夜都在折磨他,令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凌晨四点时赤苇京治终于无法忍受,爬起来服下两颗褪黑素,让自己在药物作用下一觉睡到下午的同时,也在热带雨林般湿热的春梦中尿了一床。
他还记得梦中的情节:木兔光太郎分开他的大腿,如同母亲给幼儿把尿般将他抱在胸前,性器自下而上凶狠地顶弄他。木兔光太郎的指腹生有粗糙的薄茧,摩擦******和马眼时带来的强烈******令赤苇京治在回想时仍止不住地浑身战栗,******亦开始不知廉耻地收缩。他的性器依旧挺立着,把冰凉濡湿的******撑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但木兔光太郎禁止他抚慰自己,因此赤苇京治乖巧地选择了无视。
他分开双腿跪坐在床上,拿来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被******和尿液弄脏的******和床单,拍摄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发送给木兔光太郎,后者大约正在回东京的新干线上闲得发慌,不出两分钟便给赤苇京治回了电话。木兔光太郎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沙哑,赤苇京治下意识屏住呼吸,听见他只说了一句简单的话:“我想要一棵圣诞树。”
这是六月份,离圣诞节还远得很,木兔光太郎的要求听上去像个玩笑,但赤苇京治却立刻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他们玩过很多次这样的把戏,木兔光太郎会要求赤苇京治在他回家前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狗、茶几、坐垫……总之不外乎是某种广为人知的动物,或者家中随处可见的家具。在扮演时赤苇京治不能抗拒,不能说话,不能做不符合身份的动作,他要放弃自我意识如同丢弃一张纸屑,被命令,被使用,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以求得木兔光太郎的垂怜。
他掀开薄被,脱下******,赤身裸体地走出卧室,把床上的一团狼藉留在身后。那些被视作“服从命令,完成任务”的成果会由木兔光太郎亲自收拾——他乐于这样做,且从不假手他人。赤苇京治曾在第一次失禁后因无法忍受羞耻而在木兔光太郎回家前清理了现场,结果遭到了木兔光太郎无情的惩罚。
那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性体验。木兔光太郎第一次尝试把尿道棒******了赤苇京治的马眼里,玩弄赤苇京治的******令他不断******却始终无法******。赤苇京治一整夜都被捆住双手,在木兔光太郎的怀中流着眼泪求饶,淫言浪语说尽但都无济于事。他被强烈的******逼到濒临崩溃,嘴里胡乱喊些什么自己都听不清,以至于木兔光太郎最终取下尿道棒时,赤苇京治的******已无力******,尿液和******的混合物只能从铃口断断续续地淌出来,如同水压不足时从喷头内挤出的水流。
这场惩罚显然有些过火了,因为自那以后,赤苇京治的身体就像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开始变得愈发敏感,也愈发容易被玩弄到失禁。木兔光太郎似乎也在这次体验中被激发了看赤苇京治失禁的癖好,每次******前都要逼迫赤苇京治喝下大量的水,并在******时故意按压他的小腹。
他抱着赤苇京治在家中的各个地方******,卧室的床上、卫生间的浴缸里、单向玻璃的落地窗前……赤苇京治被拴上无形的项圈,像一只未经定点训练的小狗那样在家中四处标记,而每次******结束后,木兔光太郎都会要求赤苇京治指认现场。他像个真正因为小狗乱尿而苦恼的主人那样无奈呵斥,指着地上、床单上或镜面上的精痕明知故问:“这是谁做的?”
赤苇京治在这时也真的像变成了做错事的小狗。他不能说话,因此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缩在木兔光太郎的脚边,抬头用脑袋蹭他温暖的掌心,吐出舌头讨好地舔他的手指以求原谅。而木兔光太郎在看到他的眼睛后总会叹一口气,像所有对小狗心软的主人那样命令他在原地坐好,然后任劳任怨地去拿拖把和抹布,把所有水渍清理干净。最后他说:“结束了。”于是赤苇京治便得了安全词,站起来,从小狗变回木兔光太郎的爱人。
他在家中的身份就是这样在爱人、家具以及动物之间来回切换的。在他们共同的天地里,木兔光太郎是赤苇京治唯一的主人。他危险的控制欲在恋爱初期还未见端倪,那时他给予赤苇京治的吻总是轻柔如棉花糖,但很快,甜蜜的糖衣就在同居后逐渐融化殆尽,赤苇京治察觉到了木兔光太郎极力克制却不可避免泄漏的支配欲,非但不害怕,反倒还不动声色地引诱那只猛兽踏出牢笼。他全身心地接纳了木兔光太郎的癖好并为之深深着迷,因为赤苇京治发现自己在被命令、被征服的过程中竟久违地逃离了一切烦恼,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必担忧,只要关起门来服从木兔光太郎的指示,就能获得心灵上的宁静和自身控制欲的满足——木兔光太郎对他的绝对占有同时昭示了对他的强烈渴求。
现在木兔光太郎就快要到家了,赤苇京治花很短的时间处理完工作,回复过编辑部的邮件,随后******着身体在玄关处靠墙站好,率先投入进角色,开始尽职尽责地扮演一棵等待装饰的圣诞树。他调整着自己因期待而变得过于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让自我意识沉入黑暗,如一尾鲸鱼从海面缓缓下潜。
吐息变得轻柔且平缓,五感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赤苇京治平视着前方,听见木兔光太郎的脚步在家门口停下。钥匙的碰撞声、门锁被拧动的咔咔声、合页旋转发出的吱呀声,接着又是木兔光太郎的脚步声。他踏进玄关,关上门,只分给赤苇京治一个平淡的眼神,好像真是一眼扫过一棵平平无奇的圣诞树。
他在客厅里打开行李箱,里面除了衣物,还装了不少丝绸、彩带、铃铛等装饰物。赤苇京治想到一会儿这些饰品就要被木兔光太郎亲手戴到自己身上,便激动得几乎要颤抖起来。
木兔光太郎在客厅里把自己脱得只剩******,随后走进卧室,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后又走出来,怀里抱着赤苇京治弄脏的床单被罩以及换下的衣物。赤苇京治听见洗衣机被启动的声响,接着是浴室里的水声。木兔光太郎冲澡很快,不久后便湿着双脚赤身裸体地走出来,在赤苇京治面前放了一盆温水。他又去拿了肥皂和干净的刮刀。赤苇京治很快便意识到木兔光太郎是想给自己除毛,身体因此变得更加兴奋,******甚至未经触碰便硬到流出水来。
木兔光太郎细心地打湿了赤苇京治的******,那里的毛发因干涸的******和尿液而变得卷曲干硬。他用柔软的毛巾擦拭着赤苇京治股间的痕迹,从******的头部到根部,再到囊袋,然后到两股之间。他在清理干净的股缝间挤入润滑液,手指探进去,仔细地拓宽着甬道。指腹摩擦柔软内壁的******如此强烈,令赤苇京治不得不咬紧牙关,集中全副心神,才能让自己不腿软到瘫软在地。
木兔光太郎的手指在赤苇京治的******中肆意******着,直到三根手指进出顺畅后,他才取来肛塞,将******暂时封上。肛塞是兔尾巴样式的,尾部的毛绒小球蹭得赤苇京治股间发痒,他难以忍受地夹了夹******,这点小动作很快就被木兔光太郎发现了。木兔光太郎蹲在地上抬起头,什么都没说,只给了赤苇京治一个冷酷又责备的眼神,赤苇京治很快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他是棵不听话的圣诞树,竟然未经主人允许便随意操控了自己的身体。
他在这眼神里羞愧得几乎想哭了,好在木兔光太郎没有进一步责罚的意思,只停顿了片刻,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锋利的刀片在洁白的泡沫中灵巧地游移,木兔光太郎小心翼翼地除尽了赤苇京治******的毛发,又用毛巾将残余的泡沫擦拭干净,才开始在赤苇京治光溜溜的干净身体上进行装饰。
脖子上挂上金色的圣诞铃铛,胸口处戴上黑色的蕾丝镂空文胸,******根部系上红色的柔软绸带,******顶部插入纤细的尿道棒,赤苇京治的身体是听凭木兔光太郎摆弄的圣诞树,他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忍耐着从身体内部不断涌出的熔岩般炽烈的情欲,看着木兔光太郎离开又折返,取来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那里面装满了各种纯银的钉和环。
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的身体上都有很多个洞,那些洞都是他们俩一起去打的,所有钉和环也是他们俩一起挑选的。赤苇京治乐于服从木兔光太郎的命令,在自己和对方身体上留下恒久的标记,那些穿刺后引发的红肿与疼痛都是他们占有彼此的证明——赤苇京治此生不会再有另一个主人,而木兔光太郎此生亦不会再有另一只小狗。
三枚耳钉,一枚耳骨钉,两枚唇钉,一枚脐环,还有两枚乳环。赤苇京治的******是比较罕见的内陷乳,因此木兔光太郎总是将它留到最后再装饰。他跪在地上,含着赤苇京治的胸口吮吸,舌尖从凹陷制造的那条小缝中探进去,准确无误地舔上赤苇京治的******。赤苇京治忍不住深呼吸,******硬到发痛,******也在******的******中开始挺立。木兔光太郎的虎牙及时捕捉到了赤苇京治硬起的******,立刻用牙尖叼住并向外拉扯。他用两指捻住赤苇京治的乳首,另一只手摸出一枚乳环,迅速为他穿上。赤苇京治的身体在接触到冰凉金属的刹那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连带着乳环底部坠着的铃铛也颤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木兔光太郎再次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赤苇京治一眼。他已经完全硬了,******足有二十公分,柱身笔直,******饱满。他就这样******着健美的躯体,施施然走到沙发边坐下,上下打量着赤苇京治的身体,好似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然后他下达了命令:“京治,跪下,爬过来吃饭。”赤苇京治便顺从地照做了。
从玄关到沙发,不过几米的距离,赤苇京治却爬得相当缓慢。******上带铃铛的乳环,马眼里插着的尿道棒,以及******里夹着的兔尾巴肛塞无一不在阻挠着他的行动,让他尾椎酥麻,手脚发软,而爬动时铃铛的响动和体内异物鲜明的存在感亦无时无刻不在提示他:赤苇京治是木兔光太郎最忠诚又最放荡的小狗。
他终于爬到了木兔光太郎的腿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跪坐在地上等待主人的投喂。木兔光太郎抚摸着他的头发,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说:“吃。”赤苇京治立刻低下头去,将木兔光太郎的******含入口中。
他是那样细致地舔弄着木兔光太郎的柱身,好似馋嘴许久的小孩终于得到了一支糖水冰棍,恨不得一口吞入却又舍不得一下子吃完。赤苇京治实在很明白木兔光太郎喜欢看自己什么样的姿态,于是故意将舌尖探出唇外,沿着柱身的青筋上下舔弄,又抵着******顶端的马眼打转。木兔光太郎的敏感带被赤苇京治一一照顾到,呼吸不出意外地变得粗重,抚摸赤苇京治头发的力道也开始逐渐加重。最后他夺回了控制权,扯住赤苇京治的头发,挺动下身一下一下地操赤苇京治的嘴,而赤苇京治顺着他拉扯的力道微微昂起头,努力把喉管撑到最大,乖巧地迎接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顶弄。
操弄了大约几十下后,木兔光太郎射在了赤苇京治口中。他在异地期间同样憋了很久,因而射得又浓又多,但赤苇京治毫不排斥地将******全都咽了下去,并在咽下后张开嘴向木兔光太郎展示,以炫耀自己吞得有多么干净。木兔光太郎俯身吻了吻赤苇京治的嘴唇以示夸奖,又将装了各种耳钉乳钉的小匣子交给他。现在轮到小狗为主人做装饰了。
赤苇京治跪在地毯上,伸直手臂为木兔光太郎依次戴上三枚耳钉、一枚耳骨钉、两枚唇钉、两枚乳环以及一枚脐钉。然后他由着木兔光太郎在自己的项圈上拴上绳子,牵着自己走到卧室的全身镜前。
镜子里印出他和木兔光太郎******的身体,成对的饰品在他们身上同样的部位闪闪发亮。赤苇京治凝视着其中的景象,再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支配和被支配的安全感。他和木兔光太郎在此刻的地位不平等却又平等,赤苇京治虽是木兔光太郎的所有物,却同样完全地拥有木兔光太郎。
他大着胆子将自己股间的肛塞拔掉,翘起******用******去蹭木兔光太郎的******。木兔光太郎的******比第一次硬得更厉害,虽然粗大但却被润滑得很好,因此赤苇京治没费太大力气就把木兔光太郎的性器吃进了体内。
但木兔光太郎似是不满赤苇京治的自作主张,性器埋在他体内却一动也不肯动,赤苇京治便只好一边前后挪动******自给自足,一边从口中发出呜咽声以求怜爱。他在木兔光太郎回家前便自觉地喝了不少水,此刻体内被充满,敏感点被数次顶弄,原本轻微的尿意立刻就变得强烈起来。木兔光太郎敏锐地察觉到了赤苇京治的身体反应,于是像是被启动开关,倏然爆发出了堪称凶猛的兴奋。
他终于有了动作,托住赤苇京治的膝弯将他一把抱在自己身前,如同母亲给婴儿把尿那般令赤苇京治两腿大张。他的******从******顶入,有力地操进赤苇京治穴道的深处,撞在赤苇京治的敏感点上。赤苇京治******得失声尖叫,双臂无处安放,只好扒在身前的镜面上。他的身体随木兔光太郎的顶撞而起伏,脖子上的铃铛“叮铃叮铃”乱响,而胸口的乳环则不停撞上镜面,碰撞间发出“咔啪咔啪”的脆响。
木兔光太郎没有采取过往刻意用手按压赤苇京治小腹的策略。他射过一次,因而此刻极富耐心,也极具毅力,他在赤苇京治体内时快时慢地冲撞,有自信能将赤苇京治操到神智不清,甚至达到比过往任何一次都猛烈的******。
赤苇京治的泪水不断滚落又不断涌出,视线也因此变得一阵清晰一阵模糊。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耳朵、下唇、******还有肚脐全都被扎上了亮晶晶的环和钉,******上绑着漂亮的红丝带,顶端还露出尿道棒的一截,而木兔光太郎的脸庞就在他的耳侧,面颊因情欲而显出潮红。他探头过来向赤苇京治索要亲吻,唇舌交缠间两人一齐注视着镜中的景象,他们与镜中的自己对视,恍然间都以为是在观看曾经的******录像。
难以忽略的尿意,无法******的痛苦,毁天灭地的情欲,还有尿道棒被拔出后骤然释放的解脱。赤苇京治的时空错乱颠倒。他在木兔光太郎怀中挣扎扭动,再度失禁,最后毫无羞耻地往镜面上喷洒******和尿液,像是又回到昨夜湿热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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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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