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过来……”皇帝声音已带着些不悦,手中的白玉匙羹顿在半空。
苏晏裹着织金云锦的明黄被衾不说话,又往床里缩了缩。
皇帝面色愈加不虞,将手上的药碗重重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力道一时没收住,刚煎好的棕色药液都溅出来一片,在手背上烫出了一片红痕,景隆帝一字一句咬牙道:“苏、清、河——”
屋内的内侍宫女吓得跪倒了一片,口称陛下息怒,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苏晏坐在床里不说话,一动也不动,一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置身事外的模样。他低着头,两手虚虚圈抱着自己的膝盖,鸦翅般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一边的侧脸,越发显得下颌削尖憔悴。
皇帝叹了一口气,半跪在床上,抚着苏晏的后脑,道:“清河……都是朕不好,昨夜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强行碰你……是朕错了,清河原谅我好不好?
“你若是以后乖一点,多顺着一点朕的意,朕必然不会再罔顾你的心意……”
苏晏从垂落的长发里抬起头,露出一个惨笑:“我的心意皇爷竟还不知吗?”嗓音无比低哑虚弱,却冷意十足。
——臣但求一死。
景隆帝脸色一沉。昨夜他是不顾苏晏的反抗和哀求强行要了他,可是他并不后悔。
圈禁了那人已经半个多月,他原本自信可以用自己本身来打动他,而非让对方迫于自己帝王的身份和权威。
可昨夜他朝着自己说出口的那些话……随便哪一句都足以让自己放下作为一个君王的持重,瞬间失控了……
……
昨夜,一夜风叶鸣廊,从乾清宫紧锁的殿门内隐隐传出的哭求咒骂,哀泣******声几乎一整夜没停。
苏晏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自己愿以血肉为牲饲那锦衣卫,叫他如何还能保持住那八风不动的姿态,当即就不顾苏晏的剧烈反抗强行宠幸了他。
四名内侍接收到景隆帝的眼神示意后,移步上前将深深跪伏在地的苏清河架到了后殿的龙榻上。满目皆是垂坠着的明黄色的床帐,苏晏被几名身强体壮的内侍压制住四肢,剥去了身上白鹤补子的绯色官服,他低声抽着气,促声道:“朱槿隚……你若还算半个明君,就不该如此罔顾君臣之礼……”
景隆帝眼底的暗色又加深了几分,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顷刻间,苏晏已有如新剥壳的荔枝一般被除去了浑身上下的一应衣物,被两名内侍一左一右强行掰开双腿按在了龙床上。
苏晏拼命摇着头,哽咽道:“臣……但求一死!”说罢拼死挣脱了钳制,******着伏身在龙床上行了一个大礼。
景隆帝在床榻边坐下,挥手屏退了内侍,沉声道:“你可知你求的死,不单是你苏清河一个人的死,更是你苏家满门、母家,甚至是给他沈柒求的死……!”
苏晏跪伏下去的身躯忽地僵住不动了。
皇帝一只手缓缓摸上那光裸的后颈,寸寸向下游移。
这具他渴念已久的身体,纵使早已被不止一个人捷足先登地采摘过,这些日子来,对他的吸引依旧只增不减。心中因他而烧起的那一丛******,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半分消减,只是在心底愈演愈烈直至烧成而今的一片燎原之势。
景隆帝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清河,朕又何曾想过要逼你至此……若你能乖顺些……”
皇帝说着将手从他的脊背滑过腰线,又滑至挺翘的臀部,往那瑟缩着的紧闭之处探去。
苏晏紧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紧紧闭着眼,全身都绷得极紧,连睫毛都微微颤抖着。
景隆帝款款摩挲过他雪白的面庞,一手捏住苏晏的下颌,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
味道果然还是和上元那夜漫天的璀璨烟火下一样的好,一样的令他心醉。
十七年来在这囚笼般的皇位上,日复一日地恪守帝王之道,从未有过半分撼动的帝王之心此刻已然在那人依旧倔强冷硬的灵魂下分崩离析了个彻底。
“苏清河……!”皇帝拭了一下被咬出血迹的唇角,心底的******越发被烧得翻沸如怒浪,他沉声道,“别让朕想要给你的宠幸,变成了惩罚……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苏晏被逼到绝路——不敢求生,亦不敢求死。
他恍惚地弯唇笑了一下,轻声道:“……求皇爷垂怜。”
景隆帝将手指送入了紧闭的入口,低叹道:“这才是朕的好孩子……清河,多顺着些朕的意,别再犯犟,必不叫你受委屈……”
苏晏惶惶然睁着眼,手指抓着那人明黄色的衣袖颤得厉害。
景隆帝轻笑:“怎么怕成这样?”兀自在那滞涩的肠壁中并指开拓屈伸,“朕难道会吃了你?”
苏晏惨然一笑,哑声道:“臣有罪……”
景隆帝又掰起他的面庞亲了一下光洁的额头,低叹道:“卿卿别怕……”说着已将那热烫无比的阳物抵在了苏晏的******,下一瞬深深顶了进去。
被紧致软嫩的肠壁层层包裹的******瞬间攫获了皇帝久旷的身体,随即得到念念不忘的卿卿的心理上的******更加剧烈的回涌而来。一时间,景隆帝被这交叠而至的巨大******冲击得几乎目眩。
咬牙深深顶送了几个回合后,他才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与心上所牵挂之人亲密无间,甚至是被紧紧包含在他体内是何种足以撼动心魂的振奋。
这在一呼一吸间传送到全身的血脉偾张的感受,让他想起了将近十八年前他即将登基前的那一夜……却犹不及今夜来得更加让他激荡不已……
是苏晏垂死野鹤一样的哀叫将皇帝从驰往的心神中唤回。
他被折起一条修长白皙的腿,腿根被皇帝的手掌紧按着,几乎被压到对折。骨肉停匀的小腿不自然地朝外屈着,足尖难耐地展开复又蜷缩,浑身都抖得厉害。
皇帝伸手去摸苏晏染血的唇瓣,喘息着斥道:“你多给自己咬出一道伤,那逆贼就在诏狱里多领一道刑!”
苏晏松开牙关,闭眼哽咽了一声,虚虚挂在床沿上的一条腿无力地勾在了景隆帝腰侧,低泣似的******出声。
皇帝抚了一下他的发顶,低叹道:“这才是朕的乖孩子……”下一瞬,不顾好似痉挛般收缩的干涩肠壁,往更深处肆意挞伐起来。
苏晏被肏得低吟不止,修长的指尖紧抓住皇帝背上织金龙袍的衣料,寸寸收紧又无力松开,紧闭的眼角无声地淌下一串泪。
皇帝不悦的声音自头顶洒下:“卿卿是不愿承恩么?怎么委屈得哭了?”说着一面继续狠顶一面抬手温柔地揩去了他眼角的泪痕。
苏晏喘吟了一声,甫一开口声音已是极嘶哑:“臣不敢委屈……是太舒服了才……嗯……”话未说话,苏晏又被一记猛顶激得反弓起腰,长长******一声过后无力地倒下,承受不住般地轻轻摇了一下头。
“……皇爷不要。”犹沾着一点干涸血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七郎。”
皇帝紧盯着他汗湿了的粹白面庞,眼神瞬间变得极为阴鸷。他冷着神色握住苏晏勾在他腰侧的膝弯,挂在自己的臂弯里,下一瞬将自己沉重的身躯紧紧覆了上去。
苏晏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一阵狂暴的抽送鞭笞得魂飞魄散,半张着嘴涎水横流,连叫的力气也没了,只轻微的一声声抽着气,眼珠不自觉地向上翻着。
积攒许久的欲念一朝得到释放,再不能克制得了分毫。
硬热如铁的性器在不断抽送间忽地顶上了一处更为隐秘的入口,那入口极为狭小紧致,一圈鱼嘴似的软软嘬着怒张的茎头。
皇帝愣怔过后大喜,试探性地一下一下往那密处凿去。
苏晏被极为酸麻的痛感稍稍唤回了些神智,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紧接着如梦初醒般地喘道:“皇爷不要……!求皇爷……别肏那处……”
皇帝闻言停下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晏,半是认真半是玩味地问道:“卿卿要朕别肏哪儿?”
苏晏闭了闭眼,又是一滴泪无声滚落,他颤了颤睫毛,低声道:“求皇爷别肏臣的花腔……外面也很好用的……”
皇帝叹道:“卿卿真是天赋异禀,连花腔都有,”随即他又沉吟道:“既有花腔……那卿卿可有胞宫?”
苏晏还停留在小腹的指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小声道:“没有的……臣是个男人……”
景隆帝哈哈大笑,一面亲苏晏一面问:“可有别的男人进去过……”
苏晏心中一片惨然:岂止是进去过,他的体内早已孕育了沈柒的血脉,已经快两个月了……
起初他发现肚子里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个生命时也是无比震惊,以男身怀孕生子,简直闻所未闻,过了几天慢慢说服自己接受后,他原本打算等沈柒从北镇抚司回来后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只等来了重伤的高朔匆匆递给守门小北的一封密信。
上面犹带着沾血的指印,苏晏心神巨震,颤着手指打开,看见上面的******时险些脚下一软昏过去,强行掐着自己的手心看完后,还未来得及行动,来拿他的腾骧卫就已将苏府团团围住,强行破开了大门。
自此他被软禁在内宫已有半个多月了……
苏晏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没有的……”
皇帝面色大悦,“好,今日就听卿卿的,不肏那处……”以后还多的是时间,必要肏得卿卿给他生下一个孩子才好。
这日早朝景隆帝神清气爽心情大好。早朝前他特地吩咐了宫人让苏晏继续在床上睡着,不要打搅他,望着苏晏睡梦里也不安紧蹙的眉眼,景隆帝分开他的双腿探了探,昨夜太过心急粗暴,有些擦伤流血了。又让人叫了太医来诊脉,安排好了一切才舍得离开。
然而这难得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一个早朝,当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乾清宫时,太医们一个个欲言又止地侯在外殿。
他不耐地叫人快说,院判汪春甫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恭声道:“恭喜陛下,苏大人已有喜一月余……”
景隆帝神色恍惚了一下,随即变得阴鸷起来,覆在十二章纹衮服上的双手倏然收紧成拳,他咬牙道:“你再说一遍?你说他有喜……多少时日了?”
汪春甫:“至少一月半,已快两个月了……”
景隆帝沉声道:“他自己可知?”
“这……诊脉时苏大人尚未醒来……醒后便不肯臣等再近身,只好特意在此等候陛下定夺。”
皇帝冷哼一声:“好啊苏清河,竟欺瞒朕至此……”随即又道,“这个孩子留不得,去拿药送过来……”
汪春甫犹疑了一下后领命退下了。
……
景隆帝在外殿负手立了良久才往内殿去。
他在床边坐下,微叹了一口气道:“卿卿怎么不肯让太医看,昨夜都是朕不好,弄伤卿卿了。”
苏晏此刻已醒了,却仍闭着眼缩在床里装睡。
皇帝抚过他的一侧脸颊,情不自禁地吻上那雪白的耳垂,轻咬了一口,沉声道:“可是因为怀了那逆贼的孽种,才不肯让太医看?卿卿瞒得朕好苦……”
苏晏浑身一震,气息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皇帝见他这幅模样分明是早已知道了的,怒火更盛,猛地将苏晏一把掀翻在床上,捏住他的下颌沉声道:“朕要你看着朕说。”
苏晏覆在青灰眼睑下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却仍是副紧抿着嘴唇的抗拒姿态。
景隆帝面上仍旧一派冷淡,心里怒火已烧得滔天。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卿卿身体里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血脉,他就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沈柒……你怎么敢……
苏晏看着他愠怒的眼神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报复般的快意,缓声道:“就是皇爷说的那样……”苏晏抬手摸了一下腹部,“孩子是七郎的,我也早已是他的人,求皇爷放臣一马,放臣出宫……”
景隆帝面色一沉,倏然扼住了苏晏的喉咙,寸寸收紧,沉声逼问道:“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不在诏狱?谁给你通风报的信?”
苏晏面色越来越白,却在“嗬嗬”的喘息中笑出了声。
皇帝惊怒交加,反应过来自己是一时间气极叫他给诈了,愈加收紧双手恨不得他就此死在自己面前。
门口传来内侍的声音:“皇爷,太医院的药送来了。”
皇帝倏然松开了手,冷笑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苏晏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泛泪花,胃里又涌过一阵恶心想吐的冲动。
待回过神,皇帝已稳稳将一碗汤药端到跟前,冷声道:“自己喝下去,不要让朕逼你。”
见苏晏不为所动,皇帝面色阴冷地上前扣住苏晏的后脑,将碗口对着他殷红的嘴唇道:“喝。”
苏晏才被灌进去一口,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一把挥开皇帝趴在床沿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昨夜没吃什么东西,他只吐出来些混着药的水。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随即又让内侍送来一碗药,在一应内侍的惊呼声中自己喝下了一大口,扣着苏晏的后脑狠狠吻住了他,苏晏无法呼吸,被迫将皇帝渡过来的药咽了下去,景隆帝如是几次后将一碗药尽数灌进了苏晏胃里。
苏晏急促喘息着挥开了皇帝,白玉碗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内侍宫人在殿内跪倒一片,景隆帝挥手将人全部屏退了。
他紧紧盯着苏晏痛苦至极的神色。
……是在为即将失去那个人的孩子而伤心吗?他不准!
皇帝几下撕开了苏晏贴身的寝衣,不顾苏晏惊惶脆弱的状态,将人翻跪在床上,叹息着一举顶入。
苏晏只来得及哀叫一声,就被破开了胞宫,腹内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汗液自额角涔涔而下。
一丝鲜血从二人交合处溢出,景隆帝双眼赤红,浑然不顾地抱着苏晏光裸的脊背肆意挞伐。喘息着道:“卿卿若是想要孩子,朕全部射给你便是……”鲜血很快汩汩涌出,浸得皇帝硬热的阳物愈发舒爽,在苏晏肩头烙下一个个吻。
苏晏半阖着眼,腹内极致的绞痛快要将他的意识都模糊,但属于沈柒的血脉缓缓从身体中抽离出的感觉又是如此清晰……
苏晏的脸色苍白如纸,声气也渐弱了下去。他蓦地勾唇笑了一下,眼前恍惚是月夜石桥上,那人踏马而来,从此便是一眼万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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