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黑月|兔赤】Intro

月島在沙發上屈膝拿著自己平日塗鴉的筆記本寫了兩行詞,在最後一個字都沒寫完就忍不住在那兩行胡撇,甚至心煩意亂的將黑色線條塗滿了半頁。

放下筆拿起在沙發旁茶几靜置的手機滑開備忘錄,從最新的紀錄一路往下閱讀,最後嘖了一聲將手機又丟回茶几,筆在指尖轉啊轉的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的在筆記本上新的空白頁寫下沒有想法幾個字後,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筆跡,呆了幾秒嘆了口氣,放下筆和筆記本,摘了眼鏡揉著眼頭,鬱悶之情溢於言表。

月島已經是出道幾年的抒情歌手,去年還得過國內的音樂獎項,同年同公司另一個雙人組合BKAK—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也拿了獎,但最大贏家是同公司的饒舌歌手黑尾鐵朗,月島平時不太聽饒舌音樂,即使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流行音樂裡頭總會摻雜幾句饒舌的歌詞,月島抒情歌的歌路從沒想過要填饒舌詞。

因為綜藝節目的企劃邀約,公司在評估過後覺得可行,從原本只是為了應付一集左右的綜藝節目橋段而找這四人一起合作一個舞台,在試錄半天左右節目製作人覺得很有搞頭緊急向唱片公司提案更改合約,把四人合作舞台變成四人團體,從節目前的會議討論、出道曲的製作錄音、舞蹈的編排練習、音樂錄影帶的拍攝、到單曲發行,節目錄成了十集、變成了期間限定的四人組合。

迴響太好了,根本超乎預期,所以公司打算趁勝追擊舉辦限定組合的粉絲見面會,除了四人組合的出道曲,和粉絲玩小遊戲以及四人Q&A的時間,加上其餘每人或組合各自演唱兩首歌時間安排上應該很充實,開會時木兔看了看預定的見面會流程,問起公司負責安排這次的專案企劃人員,「嗯……是不是應該有點什麼新意?要有一些新的什麼吧?」

見公司企劃沒有說好還是不好,木兔又轉頭問起自己的搭檔赤葦:「對吧?赤葦?」

「說的是呢,木兔前輩。」赤葦附議。

接著就是木兔興高采烈的和赤葦討論了起來,公司企劃卻只說了總時長不能超過三小時就離開會議室。

黑尾滑著他的椅子到月島旁,「那我們要不要、」

「不要。」

「我都還沒講完耶小月。」

月島推了推眼鏡,「要跟黑尾前輩準備合作舞台什麼的,光用想的就比做三張新專輯還累。」

黑尾滿是笑意的,「怎麼會。」

「肯定會。」

「那你想想,BKAK他們有為了見面會準備特別的表演,粉絲也會期待我們也有特別的表演吧,你忍心讓粉絲失望嗎?」

月島轉頭看著黑尾說的真摯,想著黑尾說的也沒錯,「是這樣沒錯,」黑尾還來不及打岔月島隨即揚起笑臉,「那我們可以分開準備各自的特別舞台。」

黑尾看月島那個假惺惺的笑就知道月島又要讓自己踢鐵板,反正這套說詞不行就再換下一個。

 

「小月不覺得抒情歌裡面有饒舌會很有層次嗎?」

「不覺得。」

「小月不會想要試試看饒舌嗎?」

「不會。」

「不然我們可以挑一首歌來翻唱啊?」

「不用了謝謝。」

 

黑尾正為了說服銅牆鐵壁的月島傷腦筋,木兔聽見翻唱二字急著說BKAK已經確定要翻唱了正在收集歌單要選曲,黑尾一邊說著,「是喔。」一臉哀怨的看向月島。

「小月。」

「小月的抒情跟我的饒舌一定會很有火花的,我很確定。就算是在小月的歌裡面只讓我饒兩句,我也一定能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也很想有雙人組合。」

月島看著分明有求於人態度卻沒絲毫退讓的黑尾最後還虛張聲勢的說「我好歹也身為前輩,你不是應該也要看點前輩的臉色嗎?」,看著月島偏頭、眉頭皺得更深之前黑尾又趕緊示弱、拖著木兔一起耍賴說拜託拜託。

「赤~葦~,你也幫忙說點什麼啊!」木兔跟著黑尾在一旁鼓噪,這分明不關木兔前輩的事吧……黑尾前輩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第三娛樂的宗旨就是去做,而不是為了做好,還沒開始小月就先想著做不了做不好,不就太可惜了嗎?」赤葦平靜的說出自己旁觀的事實,中立的讓月島沒有反駁的施力點,見月島沒那麼抗拒了赤葦又再多說兩句,「更何況要堵黑尾前輩的嘴也得要有個具體的什麼才能見效。」真正打動月島的或許還是這個尋找回絕的契機吧!

不管黑尾在旁一直追問木兔「赤葦是不是想扯後腿」,木兔也激動的捍衛「赤葦才不是這種人、赤葦才不會那樣」,赤葦趁機推走木兔,「時間緊湊,我們也要開始準備我們的部份,就不打擾兩位了。」

月島就這麼半推半就的答應了和黑尾組團。

出道曲主要描述在愛情關係裡的追逐得失閃避,連舞蹈編排也像******追逐一樣設計了像偽裝、藏匿的走位,換part的時候也有些力道較大的互動。BKAK打算延續這個概念去挑翻唱曲,黑尾卻是一開始就說要自己寫。

「可以把粉絲對我們的支持代入寫進來,反過來說是我們追著他們的愛也成立吧,大概是這個方……我這想法很爛嗎?」看著月島表情苦成一團,黑尾忍不住提問了。

「與其說是爛,不如說聽完前輩的想法我更沒什麼想法了。」

……這就是爛吧,黑尾多怕月島隨時表態要退出趕忙說各自回去譜寫一下再聯絡,倉皇離開。

手機震動打斷了放空的月島,戴上眼鏡拿過手機,螢幕顯示黑尾來電,月島很快的按下了通話鍵。

「小~月~,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有?」黑尾語調輕快,像是在問吃飽沒那樣的稀鬆平常。

「零。完全零。」

「是嗎,我覺得我們好像要腦力激盪發想一下,約個地方,我看看……去你家好嗎?」

「當然不好。」

「那就我家囉等等傳地址給你待會見。」

月島來不及反應,黑尾的饒舌快嘴技巧用在這還真是令人無言以對,偏偏經紀人還傳訊息來提醒月島跟黑尾的合作要儘快。

等月島到黑尾家時,黑尾在客廳攤出一堆電影DVD,說自己已經挑過片了,清一色都跟******動作片有關,尤其是飛車特技飆車競速的部分,也挺饒舌風格的,月島心想。

「要從哪裡開始看呢?」

「……這些前輩都沒看過嗎?」

「看過啊,小月沒看過吧?」

「看過了,我們現在也沒時間看電影了吧。」

「可是沒有靈感不是嗎。」

黑尾拿著自己手上的光碟放進播放器,月島突然覺得自己像待宰羔羊一樣的消極。月島趁機觀察了黑尾的房子,地板上的暖黃色地毯踩起來很舒服,茶色沙發跟地毯也讓偌大的客廳增添了溫暖的氣息,邊角放了一架黑色的鋼琴,月島還以為黑尾不會彈琴。

「小月有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戀情嗎?」

「哈啊?」

黑尾突然拋出這個不著邊際的問題,月島思考著這跟合作舞台有什麼關係,黑尾又說,「聊天可能也會有靈感啊。」

「……沒有。」

黑尾盯著月島,月島原想裝作電影有趣而無視他的關注,但那停駐在自己臉上的視線真的太久了,月島轉頭直面黑尾,「怎麼了嗎?」

「我覺得好像需要點酒精。」黑尾說完就起身往廚房走去,「小月喝啤酒嗎?」

「不。」

「紅酒呢?還是威士忌?」黑尾的聲音像埋在深處,「啊,有這個。」

月島看黑尾抱出好幾支玻璃瓶放在桌上又跑進去拿了裝了半杯冰塊的兩個玻璃杯跟冰啤酒出來,月島開始懷疑說要激發靈感的黑尾是不是騙他來,黑尾席地而坐拿過桌上一支粉白色包裝的酒瓶,「這忘記哪裡來的草莓奶酒,小月喝這個吧?」

「工作的時候不喝酒。」月島淡淡的回嘴,完全不顧已經扭開瓶蓋的黑尾。

黑尾開瓶的動作沒停下,「那就當作我們不是在工作就好啦。」黑尾拿起玻璃杯倒滿了草莓奶酒給月島,看月島皺著眉頭接過酒,「我發現你很愛皺眉欸。」

月島喝了一口,入口微微的酸甜帶出酒味的尾韻,還蠻順口的,「我在思考不是工作的話那我為什麼要來。」

黑尾拿著啤酒拉開拉環,正就口的時候聽見月島的糾結,帶著笑先喝了兩大口,「小月這麼認真看待我們的合作我是很高興啦,就看你這麼拘束我才說要喝兩杯的。」

黑尾繼續唸叨著,「找靈感呢就圖那個神來一筆、你那麼用力會適得其反……,啊小月也是創作歌手應該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月島心想這道理我當然懂啊問題是現在有時間壓力,還要跟歌路完全不同的黑尾一起寫歌,方向還若有似無。

月島越想越煩悶,下意識的酒就喝得越急,沒多久時間酒杯就只剩冰塊了,黑尾聽見冰塊碰撞的聲音急忙回頭,「這可是有15%欸你別喝太快,再幫你加點冰?」

月島順從的把手上的杯子遞出,黑尾起身後月島也坐到地上,伸手拿起那支草莓奶酒看了看,還真是15%,那麼甜酒感又那麼輕,從口袋拿出手機拍了酒標。

黑尾走回來把杯子遞給月島,月島幫自己把杯子斟滿,電影播到了男主角被陷害而脫離原本的團隊,女主角對男主角還是深信不疑,決定要隻身前往營救,劇情也安排了一段男女主角曾經共患難的情節鋪排。

「小月談過戀愛嗎?」黑尾又提起跟感情有關的話題,見月島沒作聲,黑尾又問,「沒有嗎?」

月島看了黑尾一眼沒回應,黑尾接著說,「我有哦。」

「以前交過一個,出道前就交往了,剛準備出道那時候,很窮很苦啊,一開始對方也是說永遠支持,沒幾個月就被劈腿了,富二代,呵呵。」

黑尾喝了兩口酒,「本來也以為會就這樣跟對方結婚的耶,那時候想著未來藍圖都有對方的,結果順利出道了對方也變別人的。」

「……倒是比想像中純情。」

月島不自覺脫口而出,同時也被自己說的話愣住,黑尾用肩膀撞了一下坐在身旁的月島,「什麼意思,我看起來很像渣男嗎?」

「不像嗎?」

「過份,小月好過份。」

月島忍不住想,那大概是很有盼望的時刻吧,熬出道的那段時期最痛苦了,一邊想著為了身旁的人努力,拼命為將來描繪輪廓,才劃上了幾筆,作為支撐點的人卻說不愛了不要了,或許連抱歉都沒說,雖然幾年的感情也不是一句抱歉就能算了的事。

「很傷心吧。」

「當然啊,誰被說像個渣男不傷心。」

Notes:

原為0629高雄三館應援場無料但寫不下去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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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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