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游戏架构
*暗恋,偏酸涩,he
*ooc致歉
再次和黎深在德国相遇的时候,那些我很多年不想再回忆起的时光,毫无征兆地涌入我的大脑,让我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知道了溺水是什么感觉。
“最近过的怎么样?”黎深端着香槟,和我的高脚杯碰了碰。他好像,对于我们的重逢并不惊讶。受邀来参加了一个品牌方的活动,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他。黎深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品牌活动的主办人是我在德留学的朋友,也是受邀参加,和你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了解我。出于礼貌我还是对他笑了笑,实则在思索该怎样脱身,一是突如其来的再见让我觉得无措,二是见到他就会想起那段狼狈的日子。好在就当我绞劲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有一个服务生走来跟黎深说有人找他。黎深离开之前,给了我他休息室的门禁卡,“少喝点,这个香槟度数有点高,累了就去我的休息室休息。”说完就跟着服务生走了。他走了之后,我才放下一口气,原来那种面对他时的窘迫,从来没有因为我现在过的好而消失。那天我没有去他的休息室,门禁卡在我离开活动的时候交给了内场的服务生。回酒店的路上,下雨了,欧洲的天气总是这样,阴冷又潮湿,像我的前二十年,我想,我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真如他说的那样,今晚的香槟度数是有点高,洗漱完躺回床上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是的,我又做梦了,又一次在梦里掉进了冰窖。
我和黎深,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我上小学的时候,和爸妈搬到了黎深家对门,爸妈为了上学方便,就贷款买了一套房。那时候太小了,只是到邻居家的哥哥长得很好看,每次看到他都会跑上前喊一声“黎深哥哥”,他从小就像个大人,一开始只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后来阿姨笑眯眯地告诉他我是隔壁家新搬来的妹妹,后来渐渐地会跟我说些话,有的时候还会给我糖,说我有点吵,让我吃个糖安静一下。我总和黎深说,我喜欢叔叔阿姨,黎深的爸爸妈妈都是体制内的,都是很温柔的人,而我的父母是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的生意人,是会为了鸡毛蒜皮争吵的俗人。我爸因为事业起步需要出去应酬,喝酒是不可避免的。我妈,也在我出生之后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做了全职妈妈。那晚的碎玻璃,划破的不仅仅是我的脸,还有我的家。
“你天天都出去喝酒,每次都喝的烂醉,也没见你赚多少钱回来,你到底在外面干嘛?”我爸又喝醉了,吐了一整个客厅,我妈又在抱怨。而我只敢躲在书房,酒气和争吵声,弥漫在整个房子。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很害怕,我想离开,可是又能去哪呢,我连书房门都不敢出。正当我蜷缩在书房门后的时候,“哗”一声,一大片碎玻璃砸在我面前,是书房和客厅的隔断。突然我感觉脸上好疼,原来是碎玻璃划伤了我的脸。但是恐惧占据了我的身体,在那个瞬间,我只呆呆的看着满手的血,任由眼泪流过伤口,好疼,但是我动不了。家里也陷入了寂静,他们好像才反应过来,我在书房。我妈急匆匆地来开门,看到我血和眼泪糊了一脸,第一反应不是来关心我,而是给我爸一巴掌,结果他们又扭打在了一起。争吵声和扭打声吵到了黎深家。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劝架了,前几次都是我妈开的门,我妈不许我去,每次都被我妈糊弄过去,家丑不外扬。这次,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顶着满脸的血和泪,就去开门了。阿姨被吓坏了,阿姨让叔叔把我带去了他们家。我不知道阿姨叔叔和爸妈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有段时间没吵架了,直到我上大学才知道他们第二天就离婚了,只是为了我没有分居。那晚,我住在了黎深家,叔叔帮我洗了伤口,还让黎深帮我贴了创口贴。黎深也不像以前那样,他带我去了他的房间,给我玩他的玩具,可能伤心过度就不会有情绪了吧。我没哭,也没笑,只是自己摆弄着黎深递过来的玩具,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
第二天是休息日,阿姨和叔叔没有上班,大概是怕我心里难受,就带着我和黎深去了附近的游乐场,疯玩了一整天,还请我吃了一直想吃的那家冰淇淋和甜点那一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迎接我的是万丈深渊,而不是迟来的幸福。因为家里的缘故,我自卑,与此同时伴随着我的,还有我极强的自尊心。我在爸妈的争吵中长大,虽然阿姨说不开心了可以找她,也可以找黎深,可是他们家的门我一次也没敲过。上到高中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于家里无休止的吵闹,对情感的感知下降,唯独一个感觉让我刻骨铭心,每当我看到黎深的时候的感觉,安心又温暖,后来我知道,这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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