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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哥哥又不经常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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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很早就听说苏家的老宅里藏着人。与苏家继承人苏新皓的联姻关系只停留在书面合约上,尽管如此,朱志鑫还是依照合约规定搬进了苏家老宅。搬进去的第一天他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张极。异姓男孩,十七岁的年纪应该像其他孩子一样上着普高,可这个藏在老宅里的苏家外姓人显然与外界极少有联系。
他光脚踩在红色丝绒地毯上,靠在那幅等身希腊神像油画旁淡淡看着刚进门的朱志鑫。大厅的厚重窗帘布隔绝外部的刺眼阳光,昏暗的光线下男孩的轮廓柔和,一双眼睛淡漠又沉静,好像万米深海,未知迷人且危险。张极身上的白色衬衣柔软得垂着,那幅完美修长的身躯被勾勒,一时间似乎比旁边的神像油画还要美丽。传说中的私生子,朱志鑫心想,张极的长相应该更像母亲,因为他脸上没有一处与苏家人相同。
“你就是朱志鑫?”他先一步提问,声音醇厚得像酒窖里珍藏的红酒,然而他的语气却并不友好。常年打滚在勾心斗角商战里的朱志鑫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么明显带有轻蔑意味的逼问。好像确实,是个与世隔绝养出来的单纯小孩,朱志鑫轻笑,礼节周到得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朱志鑫,你哥哥的合法丈夫。”
搬进来很长一段时间朱志鑫都觉得张极对自己的敌意始终不曾消减。他的甜美、温柔、乖巧、阳光都只会呈现给他最爱的哥哥苏新皓。朱志鑫很乐于见他在苏新皓面前装出与自己很友好和睦背地却冷眼相对的模样。张极确实天真,却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天真。他是未经尔虞我诈的毫不隐藏,两幅面具娴熟又生硬得替换,而好笑的是精明一世的苏新皓竟然没有识破。
张极第三次将咖啡倒在朱志鑫身上,他的灰色真丝睡衣紧贴胸膛,棕色的水渍痕迹沿着冷白肌肤向下延伸,小腹处才淌出一道水痕。张极露出一口大白牙,坐在冰凉石制吧台上拍掌大笑,他的笑容天真无邪,甚至生动得如同阳光下绽放的花朵,如果这朵花不是用阴暗浇灌的话。朱志鑫将那壶咖啡灌顶浇下的时候张极尖锐的叫声刺破餐厅的宁静。被水打湿的美人更狼狈落魄,也更迷人漂亮。他朦胧里带着狠意的眼睛就像初生的猎豹幼崽,骨子里的血性和凶狠因为年幼而无法施展。棕色的液体从他额前眉心顺着山根滑下,到鼻尖凝成一颗又一颗脆弱的棕色水珠。浅色的唇瓣被洇湿,殷红的小舌下意识探出敛去半点苦涩,朱志鑫看得入迷。
太美了,也太诱人,好像含苞的花朵颤巍巍得抖落露珠,朱志鑫提着他的后领将张极压向了自己。苦涩的唇瓣、苦涩的小舌,柔软潮湿、张极猫儿一样得抗争在朱志鑫眼里如同挠痒,于是他一定要惩罚得剥夺他所有的呼吸,撕咬他软腻的唇舌,扫荡他的口腔,企图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张极徒有与他一般的身高,力气却无法支持他张牙舞爪,他可怜的呜咽在滋滋水声中被掩盖,那双总是对他恶狠狠的眼睛蒙上迷离的水汽。
与苏氏的联姻朱志鑫捞到最大的好处就是这朵藏在老宅、从阴暗里生长出的罂粟花。他甚至没碰过苏新皓,而对张极却无可顾忌得欺凌。十七岁是青春的年纪,少年对喜欢和爱有天生的渴望,朱志鑫将张极丢到他和苏新皓的床上,粗暴得剥下他完全湿透的衬衣。
张极并不反抗与朱志鑫做这种事情,他只在意谁更占上筹,朱志鑫的真丝睡衣扣子他用嘴摸索解开,张极喜欢这种用嘴探索的感觉。
“你得保密。”张极翻身把朱志鑫压在身下,两腿叉开压在他腰间,居高临下的模样不容反驳,而在朱志鑫眼里就如同雏鸟试图飞翔的尝试,幼稚又生动。朱志鑫顺着他臀部往上落在尾椎骨上,指节轻轻敲着,肆意得笑着看他:“你怕什么?你的哥哥又不经常在家。”
这明显激怒了张极,他厌恶朱志鑫在床上提起苏新皓,一个字都不可以。张极剥下他的长裤,修长手指隔着一层布料按压已经蓄势待发的火热性器,故意挑逗却什么都不做,嘴唇游走在朱志鑫冷白的皮肤上,灵活的小舌描摹着他的腹部轮廓。
朱志鑫享受着小猫的挑逗,掰开他微张的嘴将几根手指捅了进去,搅动******都让张极缩颈仰头,他只有十七岁,青涩稚嫩,学样也十分有限,换******捅进口腔时张极吱呜着,红色眼尾挂的水珠要掉不掉。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令朱志鑫异常舒适,而张极生硬的吞咽吮吸更像催情的毒药,妖异的藤蔓缠绕朱志鑫,它看起来天真,却散发着危险诱人的香气。朱志鑫只要轻轻用力往他费力张开的口腔里一顶张极便受不住,呜咽声没在喉腔,涎液顺着嘴角滑落到那条美丽的下颚线的尽头。
好青涩、好稚嫩。朱志鑫将******射进他喉腔的时候张极显然一愣,光洁的肩头猛烈的抽搐,咳嗽中泪水落了满地,朱志鑫顺了顺他的柔软头发,温柔得命令他吞下去。咸腥难咽,张极恶狠狠瞪着他,却很听话得做了吞咽的动作。好乖,朱志鑫想,这样乖巧的东西就应该永远关在金丝笼里,不能被外面的垃圾看到。
“张极。”朱志鑫叫他的名字,手指沾了润滑的东西******他的紧致******,张极瑟缩了一下身躯,然后努力压下那股恐惧和不安,他装模作样得孤勇,修长双腿盘上朱志鑫的腰,将口腔里咸腥的味道强制分给朱志鑫一半。
很少被开拓入侵的甬道狭小脆弱,张极面上的伶俐也掩盖不住轻微******的颤抖。润滑剂是凉的,朱志鑫的手指修长但故意按压抠刮过他的柔软内壁,张极弯了腰噤声,压在朱志鑫身上的重量也重了几分。看吧,朱志鑫心想,分明就还是个小孩,很轻易的挑逗都受不了。张极似乎看到了朱志鑫那种年长者优渥的姿态,费力坐起来扶住朱志鑫的那根粗大性器,坐下去的时候张极脆弱的天鹅颈扬出一道优雅弧线,朱志鑫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肢。
叛逆又不服输的小孩对自己也狠,他明明很怕痛,忍痛阀值却出奇得高,即便如此******也只吞了朱志鑫那根性器的一半不到。朱志鑫扶着他的腰温声提醒他慢点,太着急只会伤到自己。张极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殷红血珠冒出来那一刻他有点茫然,伸出舌头去舔舐铁锈的味道,低头打量朱志鑫,蒙上水雾的眼尾那么可怜,张极不顾疼痛又往下坐了几分,性器进得更深。他将唇送到朱志鑫嘴边,舌尖传递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张极似乎格外喜欢这种味觉的传递,用他的唇舌,将他味蕾感知到的一切新鲜体验分享出来。就像跪乳羊羔知道感恩一样,张极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应。
朱志鑫箍住他的腰开始往里顶弄,张极闷哼的声音像珍珠滚落在房间里,一颗一颗连不成完整的一串。他无比乖巧,大概也应该是经历缺失,眼泪也如同珍珠一般滚落。轻易就找到敏感的那点,加速反复撞击摩擦就让张极射了出来,白浊沾上了朱志鑫的腹肌。他以往生动的表情因为情欲的轰然发泄变得呆滞,如同没被雕刻完成的石膏雕塑,灵魂还漂离在外。
朱志鑫攀上他的面颊,无比轻柔得擦拭他脸上那道泪痕,“张极,”他喊他,张极的棕色瞳眸转向朱志鑫的脸,“你很美。”
羞耻的红晕瞬间爬上张极的面颊,而满身潮气让这红色好似是从他肌肤里透露出来的一样。稚嫩的罂粟不经夸,耳垂、脖颈甚至肩头都染上了绯红,颤抖的身躯像花茎在风中摇曳。好可爱,朱志鑫那股凌虐的欲望遍布心头,碾碎他、撕扯他、压垮他、让泪水聚成大海、让骨肉与灵魂分离。
可爱的东西,就应该被狠狠踩碎。
房里的光线从点点亮光变得完全昏暗,朱志鑫将张极丢在盛满滚烫热水的浴缸里,张极被烫得清醒,狼狈爬出来时瞪着他的眼神充满恨意。朱志鑫耐心顺着他的头发摸到颈间,他说:“宝贝,你的哥哥要回来了。”
朱志鑫收拾得体面,从头到脚都完美无瑕,而张极像只刚捡回来的小狗,又脏又凶。可怜的小狗舔舐着自己身上的伤,孤零零缩在属于它的“温馨”的家。
苏新皓回来的时候张极和朱志鑫正在客厅里下着黑白棋盘,张极穿了一件长袖丝质白色连衣裙,长至脚踝,像个天使一样。苏新皓问他怎么会穿成这样。
漂亮的天使耸肩一笑,无辜得看着朱志鑫:“哥哥,我和阿志打赌输了。”
“是吗?你们是玩了什么游戏吗?”苏新皓温柔得摸了摸张极的头。
张极完全出自内心得向他露出甜美的笑:“不可以告诉你噢。”
“——这是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十七岁的罂粟花对于爱之初体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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