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秦彻*我】遗忘的惩罚

【一】
这是和祁煜同居的第多少天了？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的是，我们的生活光明而且幸福着。

写完本周的猎人工作报告，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我脱下几乎要粘在身上的衬衫，累得连滚带爬去了浴室冲澡。这逼班，真是他爹的。
明天就是去N109区调查的日子了，我可不想在半路打瞌睡。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我又很清楚，在经历一天的疲惫过后，注定是要失眠的。人的身体太脆弱，不是肉体出问题，就是精神出问题。
N109区…109区，我心里默默想着明天预定的计划。
“今天回来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忘了，这位永远精神这么好，似乎永远不用睡觉，让我时常羡慕。
浴室暖湿空气氤氲，身后像有章鱼的腕足侵袭过来。“我还在洗澡呢！”我忍不住要挣脱，他却像章鱼一样越缠越紧。让我想起了那幅著名的《蛸与海女》。
“你这周晚祷全忘了，而且连一次晨祷都没有。作为我的信徒，你不觉得过分吗？”
我知道我完了，“晚祷”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话说哪有神把这样的词赋予如此咸湿的意义，也就他能做得出来。
我只能尝试以理服人，“好了好了，我明天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你就行行好今天放过我……”，话音未落，滚烫的******就在******试探摩挲起来，又痒又让人着迷。
“我知道你太累是要失眠的，可是晚祷过后你都会睡得很沉”，祁煜在我耳边发出得意的笑，“今天是海神给信徒的赐福。”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我心里怒吼。但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开始啃咬他的嘴唇。他的气味混着沐浴露的花香，潮汐与浪冲刷着被月色的灯光拥着的夜。身下阵阵收紧，在阵阵放松的时候被重新******，他灵活得像一只鲑鱼，永远能逆着流水找到最完美的方向。
我总是不能拒绝他，就像不能拒绝成为他的信徒，不能克制臣服与自己的身体与欲望。我爱他，我爱他。我们应该是最合适的恋人、伴侣，也是最合适的神与信徒。连我们的身体都在说着，我们是世间不可分离的两个。

“晚祷”过后，已经是凌晨三点。我们从浴室一直做到床上，这一路怎么过来的我已经忘了，但也是神奇，明明浴室和卧室在两个不同的楼层，我们是怎么到卧室的？想到两个************的人在house里做得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我就感到略微羞耻。猎人小姐啊，猎人小姐啊，你以后可不能这么******了啊。

【二】
N109区是未知的。一切都和我预料的有偏差。
首先当然是累到快要死掉的身体。虽然确实睡得很好，但经过昨天那一场有氧运动，白天对于我来说无异于钉刑。在来的时候，我正想着回去怎么报复他，要不要下一周晨祷和晚祷每天不落的进行呢，还是让他只能享受我的“手部护理”。
其次是那个白发的男人。
像是这里的首领，长着一张鸦科的脸，瘦长尖锐。当我再次醒来，看到这张脸，我就知道我有麻烦了，而且麻烦还不小。
“醒了？看来N109区招待得还不够好啊，这位猎人。”
我睁大眼睛，环顾四周。黑黢黢的板墙，粗糙的木地板上刻着经年累月沉积发黑的污血。但我的感官随即被全身的疼痛占据，那属于各类钝器、酒瓶、折叠凳。我突然想起了，在我晕过去前，喝下的酒，还没玩完的德扑，骚乱时满地的筹码，以及最后闪过的红瞳。
我只能用沙哑的声音******着，“你是…秦彻……对吗？”如果我没猜错，那这次真是捅了大漏了。
在猎人的世界中，有着这样的传说，作为捕猎流浪体的猎人们，也会被另一个群体围猎。如果说猎人所做的只是单纯捕杀维护和平，那他们则更像鬣狗与秃鹫，以最肮脏的手段达成目的，以最干净的方式终结一位猎人的一生。
“你还记得我？”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如一只羔羊对着捕食者露出全部的弱点。
“暗点的首领，谁不记得？所有猎人的噩梦……咳咳。”我的喉咙里涌出一股血，勉强又咽下去。
他看着我，冷笑了两声。“猎人，呵，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生生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翻转过去。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他踩住我的后颈，让我立刻陷入窒息。这就是N109区的闯入者的代价吗？我要死在这里吗？祁煜…祁煜……
“你刚才叫的是什么名字？”秦彻俯下身来，对着咳嗽不停地我吐了口烟，“祁煜？”
“他……跟你无关。”
“哦，是吗。”男人似笑非笑，又瞬间沉下脸，“你们猎人除了会背叛，真是什么都做不好，连撒谎都不会。”他将我拎起摔向角落的肮脏沙发，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做交易的痕迹，黏腻又破败。
这个男人，就像夜晚醒不来的梦，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痛苦，但梦里是没有时间的，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当我以为要结束，却是下一个难捱的梦的开始。

“让我来告诉你，真相，不被垄断的真相。”无法挣脱的身影如鹰的羽翼压在我的身上，利爪撕开我的皮肉，似乎要啖我骨，吸我血。恐惧和羞耻心交替，在他的手指触碰花心时，大厦瞬间倾塌。我无比憎恨我这具肉身。
他嘴角动了动，像是及其满意自己选中的猎物，又像是陷入了回忆。“你是谁？你属于哪里？你是谁的女人？你全都忘了。”他啃噬着我的唇，犬齿摩挲，舌头在口腔内疯狂索取。
“你是我的同伴，在我们逃亡的日日夜夜，神经紧绷的日日夜夜，这是我们唯一能获得安全感与放松的方式。我们在四方牢狱内******，在逃避追捕的小巷内******，在月亮的见证下，你说我们的身体和灵魂是相连的。”秦彻眼里闪过一丝血色，“但你竟然，背叛我。
我气若游丝，“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你认识，”秦彻微微起身，“不信你问问你自己。”
硕大的******在幽暗灯光中显得极为恐怖，我开始用仅剩的力气拼命挣扎，但那双鹰爪般的手怎么会放过已经到手的东西？他抓住我的大腿，推着我的腰往前轻轻一送，异物整根没入我的身体中。
我发出一声哀鸣。面前的男人好像大仇得报，更显得羽翼丰张，“你看，你的******比你的心更记得她的主人，久别重逢还这样欢迎我。”
我身体半悬在空中，只能任由面前的怪物一次次冲撞。这是不含爱的。但我为什么会感到快乐？一定是我的错觉。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那脆弱的生活是由什么组成的。你的哥哥，曾对着你的照片******。你以为他在大学里研究的是什么？不是飞行与操作系统，而是对于芯核能源的加密研究，猎人们将成为芯核的唯一使用者，他希望的是驯养与绝对的利用。所有都是为了自己组织。而你的奶奶，年轻时候参与了对于N109区的屠杀。死在她被芯核改造的枪下的，被抛弃的人，不计其数。我们是被她带回去改造的孤儿，最终也只有我们逃了出来。”
他好像不知疲倦，记忆让他变成暴怒的魔鬼，我被他掐到流泪，却逃不出这爱欲灾难的漩涡。
“我再告诉你吧，那场爆炸，是N109区针对研究员的行动，我亲自签的字。”
“你杀了我的哥哥，我的奶奶！”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斜斜流进肮脏皮质沙发的肌理中。
“是的，你背叛了我，竟然又和那个利莫里亚人在一起。真可笑，他的祖先那本海神书，明明是人类给予他们的枷锁——人创造了文字，看似是和利莫里亚人共享，却给了他们无数的“约”。他背弃了族人，和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秦彻舔舐我脸上的泪痕，“卧底我见多了。但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曾经与我站在一起的人，成为了一个拙劣的间谍。”
他停了下来，坚硬的******却没有退出的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让我彻底记住，我是在被谁侵犯，被谁控制，被谁识破。

“你还记得你的初夜吗，就这样，也是这样，和你血泪交融的夜晚，我们逃离一切，奔着真实的暗处去了。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你了。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以为这点惩罚就够了？你竟然成了猎人，成了一个无知的、最忠诚的组织的狗。”
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试图扭动着身体逃离，“别射进来，求你，别……”但这举动无疑是更加******了他的欲望。他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知道我最敏感与脆弱的地方。让我想起和祁煜同居的开始，我们像两个像缠在一起的水草，只知道拥抱。但和秦彻，我的身体在挣扎中却获得了快要不属于我的极乐。
我盯着他迷离的红瞳，下身在一次又一次颤动中迷失了理性。这红瞳将要把我带去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似曾相识。

【三】
“你今天怎么这么湿？”面前的少年是我的皮格马利翁，我的挚爱。
但我只知道吻上去。双手掰开******，摩擦片刻便包裹住他发烫的******。N109区的特制药在芯核的加持下，对我格外起效。

“祁煜…鱼……射进来，给……我”

我知道，我知道，两个人的******在身体里，我知道，混合着的白色暖流从******缓缓流出。
窗外一只乌鸦歪着头，似乎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这是对我的遗忘最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