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樱花抄(夏以昼)

好像是你高一那会儿的事,在某天傍晚你拉着他要一起看电影,想着反正你作业写完了,他也没别的事忙,就和你关了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

 

奶奶本来也在的,只是看着看着犯困了,就先回屋里睡觉了,就剩下了你们两还坐着看。

 

是部有关少年约定却因为各种意外导致彼此分离,但是女生坚守着约定,在多年后终于顺利抵达相约的场所,最终见到了约定之人的故事。

 

电影的最后是个长镜头,追着女主角的背影到侧面然后是正面,女生的长相跟你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完全可以用南辕北辙的外貌,还有天南地北的性格来说你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可是那个镜头下,夏以昼不知为什么,就是在脑海里将你的面容和女主角的面容调换了,他所看到的不再是女主角,而是你。

 

镜头里,女生走路的每一节动作,零零地拆开后每个角度,每个落点都变成了你在画面里从慢到快的奔跑起来,奔向满心期待的樱花前线里。

 

夏以昼静静地看那个瘦削女生拍落肩上的樱花瓣,画面里女生顺手抓了几片樱花瓣在手心凑到了自己的鼻翼间,垂下眼睫深呼吸,因为太近了带起了气流,樱花瓣微微上浮贴在了她的鼻头上,她脸上的表情忽然松弛,眉眼弯下来构成了恬静的笑容。

 

在忽然之间,夏以昼忽然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填满了酸涩,就好像突然喝了一大口柠檬汁,从咽喉到胸腔再到腹腔都被那种尖锐的酸侵蚀。

 

明明是很美好的画面,在他的想象里你一定也会这样捧着樱花瓣试着去呼吸据说很淡的香气,然后一不小心就让花瓣随着你呼吸的气息飞起来要钻进你的鼻子里,你肯定也会因此觉得自己很好笑的笑起来。

 

可是夏以昼却只觉得胸腔里的酸涩就快要涌上双眼,在他不经意的眨眼间就会泄露出这种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的酸和涩。

 

于是当你转过头和他说:“好大胆啊,那么多人在旁边都亲,谈恋爱的人都这么勇的吗?”

 

他做出一副也有些受不了的样子,拿手遮着眼睛像是不愿意看这样的画面,还耸了耸肩说:“有情饮水饱的人是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的啦,况且跟自己对象亲热又不犯法……不是你自己要看这片子,怎么反而自己先嫌弃上了?”

 

“我是听说里面有好看的樱花……”你说话间脸色渐渐泛红,要早知道会有这么个漫长的接吻镜头,你就不抓着夏以昼陪你看了。

 

你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在身边同学的影响下,看了不少小说漫画,对于男女和恋爱有模糊的了解,在这薄弱的了解上,你对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也有了些微妙的距离感。

 

就算亲兄妹,你都这样大了,也不该像小时候那样总粘着他了,只是你还改不掉拉着他分享这分享那的习惯。

 

从你有记忆起,你所有的生活他都参与其中,第一次换牙是他找来的棉线让你张着嘴给你缠住晃晃松弛的乳牙,哄着你闭上眼帮你用力拔掉,后来的每一次换牙,你也是下意识的找到他,乖乖在他面前张大嘴闭上眼,等他将乳牙拔走,再拉着你去漱口,把你换下来的小乳牙清洗干净,按着奶奶说的下牙往屋顶上跑,上牙丢到床铺底。

 

即使是要丢弃的乳牙,夏以昼也会洗干净以后,找来漂亮的玻璃纸包裹好,再帮你丢到它们该去的地方,你初一那会儿新年大扫除,还有从自己床铺地下扫出来那些缤纷的玻璃纸,夏以昼想都没想捡起来拿去清洗,又换了新的漂亮包装包裹好丢进去。

 

上初二没多久,你来了初潮,算运气好,当时周末在家,一开始你还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小腹坠痛得你脸色发白,夏以昼看你从坐着到躺下怎么都不安生,和奶奶一合计觉得有可能阑尾炎,赶紧打急救要给你送医院。

 

那算是你人生里头一回乌龙,急救车都到家门口了,夏以昼也把你抱起来要往外送了,奶奶突然看到你******那一块红红的浸染痕迹,老脸一红拉着夏以昼不让他抱着你出去了。

 

夏以昼不明所以急吼吼的说再慢点你就要疼死了,奶奶给他往回推:“不会不会,你抱出去她十年内都不会再想去医院了,我去跟急救中心的人说,你给她放床上……垫一层,其他的我等会回来跟她说。”

 

夏以昼尽管觉得不太理解,可是人已经被推进去,奶奶自己走出门把门还关上了,他也只好按着奶奶说的办,而这会子他其实已经有了懵懵懂懂的意识,就是太朦胧了点没能瞬间明白。

 

你疼的快想爆粗口了,不过有一说一,让夏以昼这么公主抱这身体团起来,你反而觉得舒服了点,所以当他要给你放下来扶着,找什么给你垫床上的时候,你就不乐意,跟树袋熊一样巴拉在他怀里,他要托着你嘛,手掌往下放了点,摸到了些湿润的触感,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是想看看怎么会有这种触感,才看到自己摸了一手的红。

 

朦胧的思维瞬间清晰了,他脸上泛起了红,有种想把你推开又不舍得推开的矛盾在心里滋生,直到奶奶进屋来了,他才慌忙又给你抱起来直接就往床上放,奶奶瞅见床上还没铺垫子就哎哟叫了一声,可惜来不及了,你已经被夏以昼丢上床一拽被子裹住了。

 

“我、我去买那个……”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他就有了方向,匆忙洗了手就跑出家门,奶奶还在后头追着喊了句:“顺面去买个布洛芬,那个止痛……”

 

在夏以昼回来前,奶奶摸摸你的脸给你揉揉小肚子,顺带和你说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你在经历每个女孩必经的过程,你的身体在走向成熟,你听得直哼哼,这成熟的代价还真是痛,更可怕的是每个月来一次。

 

东西买回来后奶奶扶着你去厕所里换了干净衣服用上了,夏以昼抓紧时间把你床上用品换了干净的,你出来重新躺进去,他还给你塞了个暖水袋,让你抱着贴在小腹那里。

 

“对,这个办法很不错,你这当哥哥的很细心啊。”年纪大了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看到大孙子这么细心体贴,奶奶自然是要夸奖一番;“不错,有你照顾囡囡,奶奶就可以轻松很多了。”

 

“哥哥最好了……”你也卖乖,在被窝里抱着暖烘烘的热水袋蜷缩起来,侧着躺,像是歪着脑袋对他撒娇似的笑着说:“谢谢哥。”

 

“跟我客气什么……躺着吧,我去给你煮姜糖水。”

 

初潮后你胸前也开始有了动静,那感觉其实不怎么好,涨涨的疼,稍微有点大动作都会扯着疼,奶奶又是后知后觉,所以第一件小背心还是夏以昼给你买的,你都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进的店里给你挑出来那两件,据他说店员极力推荐给发育期间少女的小背心。

 

但确实很不错,棉垫刚好包裹住还在发育中的娇软,有一定的支撑力,不会闷,穿上以后的确能减少一些动作带来的摩擦,跑步的时候也不会显得胸前晃得很明显了。

 

你跟他说小背心拯救了你,课间操你再也不用畏手畏脚做得好比猥琐大叔扭秧歌那样滑稽了,他一边笑一边又给你多买了几件,等奶奶想起来你应该要穿小背心了,你早就已经有了七件同个牌子不同款式的小背心了。

 

奶奶还稀奇夏以昼怎么买得了那么多给你,他面不改色把饭咽下去:“哦,平时零花钱也没怎么花,攒了很多,就都给她买去了。”

 

“哥!你真的好好哦!”你感动的给他夹了一块你最爱的可乐鸡翅,并深情款款的承诺:“回头我一定也给哥送一份大礼!”

 

那时候你和夏以昼还很亲密无间,即便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向着成熟转变,但你还没有对男女感情产生懵懂的意识,也不曾知晓所谓的男女有别,再过两年看了些电视漫画,再加上身边同学说起所谓的恋爱啊,心仪的男生啊,你才开始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性别意识。

 

尽管在一些行为举止上,你会在意自己跟夏以昼之间的距离感,可分享欲望始终没能减弱,所以当听朋友说这部电影里樱花拍的特别好看,你才会下意识拉着夏以昼一起。

 

哪里想到电影憋了个大的在最后,差不多两分多钟的亲吻镜头看的你做如针毡,你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的如芒在背,就是觉得和他一起看这样亲密的画面是有些尴尬的。

 

夏以昼也看得出你有些懊悔,投影的光跳跃在他眼底构成了明灭不定的萤火荒野,将他的情绪都掩盖住了:“就那么喜欢樱花?”

 

“嗯啊。”你托着腮歪着脑袋瞥着投影在墙上的画面;“感觉我们这只有那几条道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要是能去温泉之乡就好了,满山的樱花风一吹肯定很美。”

 

你对一些经常会被冠以浪漫为名的东西很有兴趣,这或许是因为你身边聊得来的一些女生带给你的影响,夏以昼因着你的喜好对那些唯美浪漫的景色,亦或者是可爱的小东西,也就或多或少有了了解。

 

很多时候在他自己能力范围内,他都会给你惊喜的小礼物,当然,你也不是一直享受着他的宠爱,你也会时不时根据他的喜好送他一些有意思的小物件。

 

不一定是什么特殊日子,很多时候,就是走在路上经过的橱窗惊鸿一瞥,觉得特别适合他,你应该会很喜欢,于是就买回来送给彼此。

 

奶奶给的零花钱有限,大多时候你们也不会主动跟奶奶开口,不过奶奶也知道,你们私底下有做一些简单的是来谋取零花,像是社区派发订购的报纸牛奶之类的,也就早上起早点的事儿,夏以昼权当晨练绕着社区街道骑单车转一圈,你是做些手工,也不都是你做,夏以昼如果有空也会跟你一起弄。

 

所以你们两手头还挺宽松,给彼此还有奶奶买些小礼物,完全没什么问题,多出来的你们两还一起塞在存钱罐里,那是你们两的旅游基金,计划是存够一家三口一起去极地看极光的钱。

 

然而世事无常,计划中也赶不上变化,高一临近期末考,夏以昼每天把自己的功课整理完就会来看你的,你有那么些偏科,总有一两个科目的成绩岌岌可危,一到考试前,就需要夏以昼给你补一补,好在你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无非是基础薄弱了点,提纲多写几遍也就掌握好重点在哪了。

 

那天是在给你说匀速圆周运动来着,你不老实,边听边转笔,转着转着笔飞出去了,身体是本能动起来想抓住那杆笔,但是动作大了,不经意就碰到了放在书桌外侧的存钱罐,伴随一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音,紧接着的是椅子火速挪动发出的滋啦声,你要迈开的步子还没落下地,身体已经被抱着带到了距离书桌几步外的地方。

 

“站着别动。”夏以昼说话间还摸了摸你的头,似乎是安抚你的情绪;“我去拿扫把过来,有些碎片很小,你别乱走。”

 

你还有些发懵,只会含糊的嗯嗯应着,老老实实站在他把你放下的地方,看着他很快回来清扫一地的狼藉。

 

到他蹲在那收拾散落出来的钞票了,你才蹭过去也蹲着收拾:“哥,我们已经攒这么多了嘛?”

 

“多么?”夏以昼粗略的看了眼你和他手里的那一叠钞票,挑着眉笑的有些随意散漫;“凑合吧,肯定不够我们跟奶奶去极地,隔壁市泡温泉估摸刚好。”

 

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靠近他,用自己的身体碰了碰他的身体:“要不,寒假我们和奶奶就去隔壁市泡温泉吧,反正存钱罐都碎了,这钱大概是老天爷提醒我们是时候花掉了呢?”

 

夏以昼‘噗’一声笑得浑身发抖,手指曲起来对着你的额头弹了下:“自己想去还扯老天爷,你啊你……“

 

“那去不去嘛?”你一手揉着额头,又靠近更多不停地晃着身体撞他,不怎么用力,就是轻轻碰一下又歪向另一边,下一秒又靠过来碰一下;“去嘛、哥,好不好嘛~”

 

你碰一下他跟着晃一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被你追着问好不好,他怎么可能说不好:“行了行了,我跟奶奶说……等过完年去。”

 

“好耶,哥你真好嘿嘿嘿~”

 

太开心有些忘我,你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笑嘻嘻的贴着他的后背踢着脚,他本来是半蹲着,你这么突然扑上来差点让他朝前跪下去,好在反应及时,身体的平衡调整也跟上了,他只是往前倾了点,就稳住了没在动,宛如磐石承受住你带给他的冲击力。

 

而后他顺势勾住你乱晃的腿站起来,视线突然拔高你愣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随着身体被夏以昼带着转起来,你也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连忙抱紧他的脖颈呜哇哇的怪叫又哈哈大笑。

 

奶奶支持你和夏以昼去玩,但她年纪大了不那么喜欢外出:“一把老骨头了,还让我跟你们坐车去这里那里,我哪受得了哦……你们自己去嘛,我在你们还要照顾我老婆子,玩都玩不尽兴。”

 

“不会啦。”你趴在奶奶的腿上,试图撒娇卖萌来打动老人家的心;“泡温泉能有什么好玩的呀,就是想泡一泡放松放松身体呀,去嘛奶奶,不然你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

 

“噢哟,你奶奶我这三高还泡温泉,亏你想得出来。”奶奶那手指轻轻戳你的脑门,脸上笑得慈祥;“行啦,你和以昼开开心心去玩就是了,奶奶是真不想动,你们两不在我也图个清静,省得看你们两在我跟前闹哄哄的,心烦。”

 

“哥,奶奶嫌你烦!”

 

“哇,我和奶奶还在这呢,你这颠倒黑白的,今晚上想吃泡面了是吧?”

 

“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哥你忍心让我吃泡面?”

 

“看看,这就闹起来了……你们两个讨债鬼哦!”

 

买的是年初四的票,这事夏以昼全权负责,连收拾行李也是他张罗起来,最后跟你核对是不是有没收拾带上的,你负责的东西大约只有你自己的贴身换洗衣物,和你想带着在车上打发时间的两本小说。

 

出发去车站时你有有些对奶奶恋恋不舍,说不出这是怎么回事,临出门就开始磨磨蹭蹭,大约是头一次离开家去远方,即便知道没几天就会回来了,还是会因为突然爆发的分别之情弄得鼻子酸涩。

 

后来还是奶奶拍了拍你的背安抚你说:“行了,多大人了,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去吧,到了给奶奶打视频。”

 

你才收起了那些情绪,和夏以昼一起同奶奶告别往地铁站走去,清晨下过雪的路面虽然被清理过,但还是有些薄雪残留,除了行人反复践踏后形成的灰黑,也有一些贴着地砖缝隙没被踩踏过的白。

 

你的走着走着怪癖上来了,非要踩着石砖中间不碰边边的走,索性不赶时间,夏以昼也就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在你旁边看你玩,路上没多少行人,偶尔有人经过偏头看你,你也不在意。

 

等到了列车站,夏以昼看了看手机上的候车信息,带着你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怕走散了,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拖行李箱,就让你抓着他的衣摆,你嘀嘀咕咕才不会走散,却也老老实实伸手去抓住他大衣的下摆。

 

在很多笨重的人之间,夏以昼像帝企鹅带孩子似的拖着一个你来往于圆滚滚的其他企鹅之间,你被自己想象逗笑了,夏以昼注意到你在偷笑,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找了离进站台比较近的地方候车,他让你坐在行李箱上,你想也不想就照着做,他站的位置好,你坐下了还能往后靠在他身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像是今年收到的几个红包加一起总共有多少,扯了扯他的衣摆得意洋洋表示:“所以呢,等到地方,我请哥你吃好吃的~”

 

“妹妹真大方,哥哥好感动哦……你还是存起来点吧,好像我就没红包一样,有你哥我在,轮得到你请客么。”

 

“没事啦,反正我不够了还可以跟你要呀嘿嘿~”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合着打这主意呢?”

 

“嘿嘿嘿~”

 

你像没脸没皮似的靠着他抬头冲着他笑,他也眉眼含笑的垂眼看着你,没一会就上手揉你的脑袋,尽管他没说什么,但你明白他就是在告诉你,你没钱了确实可以跟他要。

 

检票的时候你才发现列车去往的地方压根不是隔壁市,你有些紧张的拉着他问是不是买错票了,他一边带着你继续往前走,一边含着笑不疾不徐的说:“没错啊,你不是想看满山的樱花吗,我在网上查过了,这个时候去能看到早樱。”

 

“诶诶、但是、但是,我们基金够吗?”

 

“带上奶奶可能不太够。”夏以昼笑了笑把行李箱往前放了放,你跟上去站在他旁边。

 

基金确实有不少了,如果一家三口只去隔壁市泡温泉,那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要去温泉之乡就捉襟见肘了,结果奶奶不愿意去,反而就刚好了。

 

“那现在还有多少啊?”你歪着脑袋看他问道,夏以昼拉着你靠近自己,避开了一个背着大背包的男子:“放心吧,有你哥在,钱不钱的,不需要你操心。”

 

‘有哥在’这几个字说起来很轻巧,但你总能因为这几个字感到温热的安心,从小遇到什么事,只要夏以昼出现,听到他说‘有哥在’,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和去隔壁市是不一样的时间,上午十点三十几分的车,要到夜里七点左右才会到,夏以昼提前预约了接送的车,所以你们出了站台直奔停车场,司机很热心,做了个牌子在手里举着,让你们很容易就找到了。

 

“小情侣来玩啊?”

 

钻进后车厢刚坐好,夏以昼帮你把安全带拉出来,前边的司机笑呵呵的随口一问,你差点一头装上车窗玻璃,夏以昼拉了你一把,顺带跟司机笑着说:“没,我两兄妹来的。”

 

“哦哦,害,我刚想说怪有夫妻相的。”司机看着你们坐好了才开始发动车子;“哈哈也没错,兄妹两哪能不像么哈哈哈。”

 

你脸上在发烫,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平时不算笨的口舌此刻却很不自在的安静着,只会含糊的笑笑,夏以昼倒是一派轻松的很:“您眼神真好。”

 

你瞥了他一眼,想看看他眼底里是不是带着几分调侃,这话说得实在不像是在夸人,苍天知道你跟他就不是亲兄妹呀。

 

可是当时轿车开出了停车场,迎着前方的路灯过去,光影交错再夏以昼的面孔,让他脸上的表情都不太真切了,所以你看不清他眼底里的情绪。

 

办妥住房手续已经快要九点,饿和困让你浑身都泛起了懒劲,一进房间换了室内拖鞋,你都抬不起脚来,汲着拖鞋‘嗒嗒’的走到沙发前,棉衣脱了随手扔上去就跟着把自己也丢了上去:“已经不想动了呜呜……”

 

夏以昼看一眼你脚边的背包,无奈的笑笑,把行李箱达到客房的衣柜前,边收拾边说:“那等会点外卖吧,我看了些攻略,说着的果木烤鸭还不错,再点个奶茶,够了?”

 

你在沙发上翻个身踢掉了拖鞋,抓过抱枕躺的毫无形象可言:“够了够了……还好哥你带了零食,车上垫了垫肚子,不然这会我可能要饿晕了。”

 

手边拿起一个果冻胶小包包,因为是半透明的,夏以昼能大概看出来里边装的是什么,顿时就有些烫手,他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慌张,为求快点脱手的把包包直接丢进了衣柜角落里,他以为你应该是放自己那个背包里了,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放的,哪想到你这小******居然趁他没注意塞到了行李箱角落里。

 

外卖到了以后,你精神头又好了些,用面饼卷着烤鸭边吃边问他附近有什么可以逛的,一副跃跃欲试想吃完以后就下楼去走一走的样子。

 

夏以昼挑了挑眉:“想都别想,这都几点了,吃完洗洗就睡了,要逛也等明天。”

 

“好吧……”你虽然不情不愿,但也知道他说的才是好的,稍稍沮丧一会,等手里的卷饼烤鸭吃完情绪也都过去了。

 

双人床之间就只有大概半米的距离,你洗完出来就乖乖钻被窝,身体和精神其实早就疲惫了,吃东西那会儿虽然突然好了,也是虚的,所以没多久你就睡着了。

 

夏以昼换好睡衣出来时,看一眼你露在被窝外的小脑袋,悄无声息关了灯,只留下厕所的那一盏,借着微弱的光看清布局慢慢走回自己的那张床前坐下。

 

窗帘没拉上,窗外的月光如凝霜铺在你那张床上,你柔顺的刘海遮住了你的额头和眼眸,微红的脸颊披着月光像在泛着柔光的羊脂玉,他的视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许久之后他起身走进一些,将你的被角掖好,而后也翻身钻进了被窝里。

 

很早就被叫起来了,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跌跌撞撞走向卫生间,叼着牙刷的时候还犯困,夏以昼好笑的看着你脑袋小鸡啄米一样点了好几次,吐出泡沫漱口,还是睁不开眼,直到自己捧着冷水扑倒脸上,吱哇乱叫一阵,眼底里才真的清澈起来。

 

住的地方是温泉山庄来的,就在著名的绯月山山脚下,这山的名字源自于满山的樱花树,冬末初春时满山的绯红粉白遮天蔽日,风一吹又扑簌簌落雪一样将地面都铺上厚厚一层绯红粉白。

 

你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一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路,夏以昼只好盯着你看,每当你要不小心撞上路人,他都及时拽你一把,避免意外发生,你开始还会不好意思的跟他说声谢谢,几次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注意力全在青石板铺就的爬山路左右绵延的樱花树上,眼神惊叹得很,手机总举着拍过来拍过去,有时还会突然对着他来一张,面容上有兴奋导致的淡淡绯色。

 

盘山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亭子,游客们三三两两在那儿稍做休息,算是个商机,所以也有三两小贩挑着担子在亭子外边贩卖饮料,水果,甚至是据说来源于绯月山月老庙的姻缘绳。

 

你本来没啥想法,这种景区里卖的东西死贵,但是那绳子编的很特别,串在上边的红色石头也很别致,不是常规的珠子,而像那种天然形成的不规则形态,具有玻璃晶体的质感,浓郁的红色里像是包裹着一团星云,明明灭灭的细碎光点让小石头特别漂亮。

 

你盯着看久了,小贩就开始跟你张罗了:“这石头别地方没有,是我们这绯月山那个岩洞里的红缨星石,可漂亮了,量也不多,隔几年才开一次让进去采集,我这些算成色好的,也就我家的姻缘绳会串上,别家的绝对没有……”

 

夏以昼看了看你的眼神,手机已经打开了要去扫码:“多少?”

 

“诶、别,我就看看……”你去拉他的手,他笑了笑反握住你的手,眼睛看着笑呵呵的小贩。

 

“两百一条,您扫这……祝您二位百年好合!”

 

“不是……”他是你哥哥,这后半句话你却不知为何没说出来,脸红红的看着夏以昼付了钱,小贩把摆放着姻缘绳的盘子朝你推过来,你吸了口气,面容发烫的挑选起来。

 

单手不好戴,夏以昼帮你戴上,末了还帮你把衣袖拉好:“手有点凉……”他说着很自然的把你的手裹住在自己手里,就这么带着你继续往上爬山。

 

快到半山,起了风,落英缤纷美得让你眼神都发直了,你伸出另一只手接了满手的樱花,然后凑到自己鼻子前——

 

突兀的慢镜头,夏以昼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大脑的幻想欺骗了视觉,只是此时此刻占据他视线构成脑海里电影慢镜头画面的你,你底下的头,你手心里粉白绯红的花瓣,你微微收缩的鼻翼,你松开的眉宇,发亮的瞳孔,上浮飞起的樱花瓣,扑倒你鼻尖脸颊又随着微风飘向你扬起的发梢,你愣住的眼神,而后张开的红唇,洁白的牙,将他身边的空气都凝住了。

 

只有你是鲜活的,你是彩色的。

 

那么美好的画面,夏以昼却恍然觉得胸腔酸涩的不行,他抬起手帮你把鼻子上的花瓣摘下,脑海里却还在走着电影相似的剧情画面。

 

那部电影相同的镜头里,男生摘下了女生鼻尖的花瓣,跟着凑上去吻住她唇上的花瓣。

 

“这里还有……”他说着从你鼻尖落下的手轻轻碰了下你的唇,跟着你看到他垂着眉眼笑着放下了手;“还愣着,再不走,太阳下山都爬不到山顶。”

 

电影只是电影,夏以昼无法******每一个唯美的镜头。

 

“知道啦哥。”

 

太阳下山前到了山顶,来玩的嘛,爬山只是顺带,所以一直都是走走停停,月老庙人满为患,你不想凑热闹,夏以昼就带着你在门口找地方坐了会权当休息,之后下山就更轻松了,爬上来十来个小时的事儿,下山不到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

 

找了间饭馆解决晚饭,回了山庄房间里拿了泳衣就去泡温泉,露天混池,还整了几个什么药浴,从男女更衣室出来,你两凑一块挨个的试过去,很多客人都这样,图个新鲜有趣,最后在觉得最舒服的温度池水里泡着。

 

偶尔会有服务员推着冰镇的饮料车走过去,第二次再看到你们忍不住叫住了,发现除了常规的牛奶和椰汁,还有个看起来颜色粉******嫩的饮品,服务员介绍是樱花酒酿,夏以昼眼皮一跳拍开你的手:“少来,喝你的牛奶去。”

 

你撇了撇嘴,眼珠一转,抓起一瓶扭头就跑,夏以昼叫不回来你,只能一咬牙付了款,等追到你,你已经喜滋滋坐在岸边的长凳上喝下去大半了。

 

“你行啊你。”他是气极反笑在你旁边坐下来;“等回去后, 吃一星期蒜表炒腊肉。”

 

“不至于吧哥!”你才不信他舍得让你吃一星期那么久,但还是有些讨好的笑着靠过去跟他撒娇;“这种酒没度数的啦,就跟甜酒一样,奶奶都让我喝甜酒的!”

 

“你就知道没度数了?”你身上湿哒哒的,虽然他也差不多,但这种潮湿的皮肤互相触碰会有种微妙的滑腻感,夏以昼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可又不敢做出什么反应来,怕显得自己态度不自然;“你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你是有点觉得脸上发烫,但你觉得是泡温泉泡的:“泡了温泉嘛,我现在还觉得热呢……哥你的脸也红的!”

 

你哈哈笑着拿手去戳他的脸,笑弯的眼里装着好多星星,夏以昼偏头躲了躲,定睛看了你一会,而你一无所觉的固执地要去戳他的脸,他只好抓住你作乱的手,像是叹息般的无奈笑着道:“还没多少度数,度数再高点,我来之前你都要成什么样了……”

 

“什么什么样?”你被抓住了手也不挣扎,身子倾斜过去,眼里无辜的很的看着他;“哥,你脑袋怎么有三个了……”

 

“……是啊,为什么我脑袋有三个呢?”夏以昼满心的无奈又觉得好笑,扶着你的肩膀伸手把放旁边的浴巾拿过来给你裹上;“行了,不泡了,回去吧,好不好?”

 

你不喜欢这样裹着,挣扎了几下嘀嘀咕咕:“不当毛毛虫……我还想再泡会儿。”

 

“明天再来吧……”他本来想说你都喝醉了,别等下直接在温泉池里沉下去了,又觉得这样说你多半会闹起来,就改了口:“我困了,你陪我回去吧。”

 

你皱着眉思索,感觉脑袋里晕乎乎思维转不过来,好一会儿才觉得应该要陪着哥哥回去,这才迟钝的点了点头。

 

看你站起来都晃晃悠悠,夏以昼忙揽住你的身体,让你重量几乎都靠在他身上的带着你走,到男女更衣室外,他等了会,终于看到一个经过的女服务生,招手唤人过来,他和服务生说明了大概情况,暂时把你交给了对方。

 

你那边应该是不太顺利,夏以昼换好衣服提着装了泳裤的塑料袋站在更衣室外等了十来分钟,才看到服务生扶着走路脚都打摆的你出来,道了谢把你接到自己怀里半抱着,你的眼神已经有些换散了,摇头晃脑嘀嘀咕咕他听不懂的不知道哪国语言,夏以昼只能苦笑着搂着你走。

 

从温泉区到你们的住宿区有一大段的距离,中途还会穿过一片树林小道,你之前还挺乖巧不闹腾,到小树林里不知道怎么就精神起来了,非要拽着他陪你抓萤火虫,这乍暖还寒的时候哪来的萤火虫,夏以昼哭笑不得的被你拉着在一棵树下绕来绕去,看你忽然一歪身体就要摔跤,索性把你横打抱起来了:“快别闹了吧小祖宗,也就这会没人路过,让人看见拍下来发给出去,你就要成为正月最佳笑话了。”

 

你靠在他胸口,一阵阵泛黑的视线里忽然瞥见了闪烁的宝蓝团云,那云团是鲜活的,云絮中有霞色的萤火,你觉得新奇,挣扎着伸出手去触碰:“好漂亮……”

 

被触碰到了眼尾那一刻,夏以昼就僵硬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改不改别过脸躲开你的手,而他似乎也无处可躲,因为你此时就在他手臂之间,毫无防备的倚靠着他的怀抱,目光有些痴痴的凝视着他的面庞。

 

仿佛是为了要看清楚,你用手撑着他的胸口要起身,脑袋却贴近了他的脸,另一只手沿着他的眼睛周围摩挲着,似乎是在小心的触碰什么珍贵的东西。

 

而后忽然的一瞬,泛着酒香的柔软温热唇瓣,就好似飘落的樱花瓣轻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的手掌收紧起来,手指陷入到你腰侧和膝盖窝的衣服布料里,也隔着衣服勒进了你的肌肤里,你却像毫无知觉懵懂的小动物一样,自顾自探索着你好奇的一切。

 

“好喜欢……”

 

轻飘飘的声音构成了沉甸甸的分量镶入到他的胸腔,这所说的应该不是他本身,夏以昼是很清楚的,你喝醉了,在你眼里看到的是他还不是他都无法确定,那么这句话所说的究竟指的什么也不能够确定。

 

如果不能确定,那为什么不能就当成是他自己,哪怕是虚假的错觉也可以赋予他片刻的甜蜜,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你晕乎乎的抱住他的脖颈,却以为自己抱住了温暖会发光的星云,放肆的用自己的脸蛋蹭了蹭柔软的云,深吸一口云团上散发出的鼠尾草和香根草味道,这熟悉的气味让你很安心。

 

你的鼻尖蹭过了他的鼻尖,这轻巧的动作让夏以昼越发收紧了双手,他闭了闭眼睛,眉间的褶皱颤抖不已,胸腔下的跳动凶猛到另他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又闷又痛。

 

而你好像终于精疲力尽,软绵绵抱着他的脖颈,歪着脑袋趴在他胸膛上昏睡过去,随着你安静下来,夏以昼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皱着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那双仿佛瑰丽晚霞般的眼眸缓缓睁开,漂浮着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眼眸深处,都凝聚成了此刻你安静的睡颜长久地印刻在他眼中。

 

回到房间后,夏以昼发现他没发将你放下去,准确的说,你的双手扒拉在他脖子上,他好像不能轻松地把这双手拿下去,如果强硬的拽开,或许会弄疼你,还会让你醒过来。

 

弯着腰好一会儿,他不得不妥协的脱了鞋子,维持着这个有些不太舒服的姿势,抱着你一起躺下,你大抵是在做什么梦,发出微弱的哼哼唧唧声,还把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一些,纤薄的身体越发贴着他的身体,夏以昼差点就要窒息了,吓的。

 

在你磨磨蹭蹭过来贴着他的时候,你的腿碰到了他不可言说的欲望,有那么一刹那,夏以昼本能的要哼出声来,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掐住了你的腰肢,而后才咬紧牙关把那一声咽下去。

 

他喘了口气,劫后余生般闭了闭眼睛,好一会而又试着扒拉一下你的手臂,你咕哝了什么,不过总算松开了,正当他庆幸可以放开你了,结果你的手往下一放,却是抓住了他的衣襟,小细腿直接架到了他的腿上。

 

他低头看你的表情就跟再看不停捣乱的小猫咪一样无奈又纠结,也是这么一低头,他看到了你敞开的拉链里那一大片雪白。

 

“草……”所有热度直奔脸上的夏以昼没忍住爆了粗口,他近乎狼狈地挪开了目光,心脏跳动越发急速,是怎么都没想到,服务生为了省事方便,没帮你把所有的衣服穿好,你居然就这么挂空挡穿了薄绒拉链外套。

 

等等、他还联想到了你的灯芯绒长裙,那裙子到你脚踝来着,还是那种笔筒式长裙,莫非难道……

 

浑身都开始发烫的夏以昼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真的要呼吸不上来了,最可怕的是他完全意识到了自己男性特征抬起了头,你现在已经是烫手的山芋了,他很想把你推开,可你好像故意跟他做对一般,整个人要缠到他身上来了。

 

你抱紧温暖的云团,特别喜欢软软暖暖的大团子,总觉得很好吃,趴在上面嗅来嗅去,终于忍不住的啊呜一口咬上去。

 

夏以昼一动也不敢动,他像石化的雕像,只是他眉头紧皱,双手在你身后紧紧握着拳头,躯体在隐隐颤抖,他似乎在克制着身体里不为人知的恶魔,痛苦浮于表面裹着汹涌的火焰。

 

醉醺醺的你仰着小脑袋在他脖颈间动来动去,微妙的水声从他脖颈和你面庞间溢出,好一会儿,你双眼惺忪的抬起了头,红唇上一片水光,夏以昼喘着气微微松开了拳头,只是紧接着,他惶惶的睁大了双眼。

 

潮湿柔软的花瓣堆积在了他的唇上,笨拙的小舌头***的唇缝蠕动着,试图钻进去。

 

夏以昼觉得自己真的要疯掉了,他抓皱了床褥,拼劲所有力气,用岌岌可危的理智和喷涌的欲望抵抗。

 

你是他理性的砝码,也是他欲望的火焰,他的心跳,呼吸,魂魄都在你一呼一吸之间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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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坐在床边擦着头,那双眼沉沉的凝视着你的面容,你睡得很香甜,小脸蛋红扑扑的,隐隐还微微笑着。

 

他的目光一遍遍从你的额头,到眉眼间,再到鼻梁,嘴唇,下巴,脖颈,又在回到额头。

 

昏暗里似乎有一声叹息,夜色终于归于宁静。

 

头有些痛,你揉着太阳穴挣扎起来,扶着床头柜坐了会儿,听到了夏以昼的声音:“能起来吗,要不要扶你去厕所?”

 

你才终于睁开眼看向面带担忧的他,脑子里还是有些糊,总觉得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哥……我头好痛……”

 

“樱花酒好喝吧?”夏以昼皮笑肉不笑的把热毛巾递给你;“还没度数,三十几度的酒,你一下子喝大半瓶,你不头痛谁头痛……拿着敷额头,顺带擦擦脸。”

 

“诶……原来这么高度数,我喝着只觉得很甜,以为没几度呢……”你把热毛巾摁在了额头,果然舒服了很多;“唔……感觉今天没法出去了……”

 

“歇着吧。”他坐一边打开了外卖软件,先买了醒酒药,再去点早餐;“也没什么要去的地方了,那个大教堂改明天吧,回去的车是下午,可以把行李房酒店存着,去看完再回来拿行李去车站。”

 

“会不会太赶了……可能我再躺会就好了。”你在说话间身体已经歪着靠在了他身上;“对了哥,我昨晚上怎么回来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夏以昼的手指顿了顿,继续点着屏幕,语调丝毫未改的说:“能怎么回,当然是你伟大的哥哥我背回来的呗。”

 

“谢谢哥。”你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肚子;“你真的好伟大好好哦!”

 

“那不然呢,我是你哥,我不照顾你还能等谁来。”

 

他的手掌放在你脑袋上来回揉几下,那双比晚霞还瑰丽的眼眸里落入一点微光,就像倒映晚霞的海面,波光粼粼好看的让人心碎。

 

虚构的梦境里,情欲能肆意燃烧,而现实里,夏以昼是你的哥哥,他的吻无法落在你的唇上,他的欲望之火也不能燃烧到你身上。

Notes:

其实可以把我写的几篇夏以昼当成一个系列来看,因为我每一篇的年龄都是递进的,哥哥的感情觉醒比较早,到这一篇其实你也已经有些朦胧的意识到了。

接下来在更新,就是真刀真枪了,辛苦哥哥憋那么久。

就在我的理解来说,哥哥对你的爱意被他自己压抑的很深,从社会层面来说,他对你的感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妹两人,在世人世俗的裹挟里,那就是不伦,不道德,肮脏。

而且你还小,如果他引诱你,那他就是错,所以他不可以宣之于口,他必须假装自己对你只是兄长的爱护。

只有你长大,你自己自发地对他产生了不仅仅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到这时候,你只要给他任何一点暗示,他都会承担起其他所有压力责难走到你面前拥抱你。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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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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