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丨My Best Enemy (朱志鑫第一人称)

录完出道五周年的杂志访谈,被逼着从12岁练习室回忆到22岁摄影棚,被文娱记者引导着把算不上多体面的十几年掰碎了又重新揉成激荡华丽的养成系成长故事,我久违地感到一阵眩晕。综艺里认识的前辈告诉我年轻人累点好,毕竟往后想受累都得求着别人,我问他哥平时私下里都怎么缓解压力,他说你想听真话吗,哈哈,靠******。哈哈。以前我以为自己大概咬咬牙,也能习惯繁忙日程的堆砌。但大概麻木要比疲惫更难熬,艺人也做了几年,早没了刚出道那会排练舞台到半夜第二天凌晨飞到另一个城市录综艺,熬大夜第二天灌冰美式硬挺着满场地疯跑的劲头。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妈指着我养老呢。

到今天大伙儿早都全员成年了,再在镜头前一遍遍重复在重庆北京训练的日子好似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出道后的日子和出道前说不上哪个更难熬,如果说出道前是黎明前不见终点的长夜,那出道后更像平坦无垠又风沙肆虐的沙漠,没人能告诉我们眼前出现的是绿洲还是海市蜃楼。新舞台定期还在做,只是每天在练习室泡在一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每年都有演唱会,隔三岔五也能上上节日晚会和商演刷脸,主流平台接受度还在慢慢打开,老板也不愿意在小制作综艺上浪费时间,说是有这工夫还不如多排点团综。一两个成员拿到了数据还不错的节目的常驻。影视剧是没有的,我上一次进组还是两年前,戏份不算重但也挂上了主演,可惜最后反馈平平,慢慢递来的本子也越来越少了,不是科班出身进圈子到底还是被看低一眼。好在公司也没在这方面对我有什么指望,能把眼前这口饭碗端稳已经很不错了。

“好的谢谢老师,那今天所有拍摄到这里就结束了,各位辛苦。”

我听到房间里欢快致谢声此起彼伏,也木讷地随大家笑着。

刚录完个采带着妆造的苏新皓从隔壁房间走过来到我这边门口往里探,我周围有几个同事往门口看了一眼。苏新皓环顾半圈看到里面坐的是我斜着眼递了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又转头离开,我故意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要打招呼就大大方方走过来,刚才在化妆间和一脸gay样的化妆师聊的花枝招展风生水起,见到我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前几天上节目后台和舞蹈老师对骂被偷录现在想起来巩固cp粉了是吧。

虽说我俩现在变成这样也是我先挑起头,但这么多年过来也算互相给足了对方难看。

谁都不欠谁。

我不想被大家看出来不高兴的样子,低着头起身想出去透口气。

收拾差不多之后我转头找助理,他在大休息室的一个角落坐着打了一个能塞进我拳头的哈欠。这几周跟着我到处跑一天休息日都没有。我记得这块离他租的房子不远,就让他先回去睡,这点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说他走了我怎么回去,把我扔大街上扣奖金另说,粉丝能追着喷他半辈子。

我笑着让他放心吧,我自己跟着张极他们那辆车回去,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开车更危险。我想给他叫个车来着,他说算了这两步路花不了几个钱,我在后面提醒他别忘了明天上午接我去彩排,他把手贴到后背给我比了个ok。

可惜我想的还是不够周全,忘了张极这小子每次一下班就脚底抹油,也怪我没提前跟他说,上个厕所出来给他打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

“你现在去门口扫个单车加快油门说不定还能赶上。”

“滚,”我站在门口扶着腰气不打一处,“我肾里是有个发动机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极欢快的猪叫。

“你去看看苏新皓那边呢,他每次走的最晚。”

还没等张极最后一个字落音,压着棒球帽的苏新皓鬼使神差地从我身后的电梯出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我咽了一口唾沫。

我一直带着帽子和口罩,在后面跟着苏新皓到他车的位置,苏新皓一直挂着耳机,完全没发现我在后面。我趁他按下车钥匙又打开车门的间隙钻进了副驾驶。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坐苏新皓的车,有点小,我坐副驾都不太能伸开。

“我靠!”

苏新皓还没来得及发动,被吓得差点从座上跳起来,看出来是我又自己拍着自己胸脯顺气。

“朱志鑫你有病吧?我以为私生进我车里头了。”

“送我回去,助理太累我让他先走了。”

我怎么说在网上也是副正派偶像乖小娃儿的模样,但我发现自己在苏新皓面前憋不出一句礼貌用语,话到嘴边就变成蛮横的语气,大概我从来没办法接受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拒绝。

“我今天不回那边,你自己叫辆车吧。”

“我不想大半夜自己叫车,要不你送我回我家也行。”

换成张泽禹余予涵他们,我们到这步大概已经开始讲条件交换,但苏新皓冷静的样子告诉我他没有从我这获得任何好处的意思,搞得我又有点不爽。

“大半夜让我开车从望京到西城,你体谅助理倒是挺会使唤我。”

“你住酒店不行吗?”

“这个点出去找酒店你是盼着我被拍明天上热搜吗?”

我心想真因为这个上热搜苏新皓估计得偷偷狠狠买水军在我词条后贴上一个爆字。

说实话,到这里我已经想下车了,脸实在有点挂不住,表面上还在没理力争,实际上已经在脑子里翻通讯录想想骚扰谁来接我一趟。

“*********一点道理不讲。我开车我说了算,就我家,去就去不去下车。”

我驾照拖了很久都没考下来。科三死活过不了,也就懒得考了。

“你家有别人吗?”

苏新皓转过头,这是我们俩今天第一次用正眼对视。

“没人,鬼有几个。”

果然物以类聚,我心想。

“服了你了。”苏新皓踩了脚油门。

 

上路之后车里静得像押送犯人,我有点无聊打开车载蓝牙,翻翻本地列表都是些小韩的男团女团舞曲,我不爱听这些,转头连上自己的手机点开网易云。

苏新皓余光扫了一眼。

“哼。”

我心想换到从前,苏新皓大概会瞪大他那双小眼睛大喊“这是你车吗?!”,然后我会和他关于这个问题胡搅蛮缠15分钟以上。最后以我胜利告终。

但现在我们连这种话都懒得说了。

“开你的车吧。”

我知道这是苏新皓的车,苏新皓的蓝牙,苏新皓的音箱。

那又怎么样。

有人说大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我们都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假装大人。其实我在外面演技都还可以,但在苏新皓这里偏偏一秒破功,我性格里的那点执拗顽劣、自暴自弃的阴暗面在他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于是索性也不装了。世界处处要求餐刀切牛排不能发出声响,那就得有个角落能容忍你就着啤酒来点小烤串,对我来说这个角落就是苏新皓。

我知道我这人有时候是挺讨厌的,我不怪别人骂我。但苏新皓不行,都忍这么多年了,再忍忍会死吗。

音箱播到第二首歌,我打开车窗的一条缝,把车座往后放倒了下来,说实话我这两年有点轻微的入睡困难,出差包里总放一瓶褪黑,但今天可能是太累了,还没听几首歌我就有点睁不开眼睛。
半梦半醒里,我好像感觉到红绿灯的间隙,苏新皓在我左边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空调温度调高了。

“I’m usually so unproblematic, so independent, tell me why.”
我倒头昏死过去。

 

苏新皓出道后两年多就在东四环外买了套小户型,后来就慢慢自己住了,偶尔录东西会回来一两天和我们一起住在老板在郊区租的别墅。那时候我是几次回去看见他不在,回去也不和我们坐一辆车,过了很久问恩仔才知道的。说实话心里有点别扭,虽然我不是你家保姆更不是你私人助理,但搬家就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吗?

第二天录团体物料,我趁着大家乌泱泱领饭的功夫问了土豆和左航,他们居然也都一脸平静地说知道。左航说估计他对合租生活有阴影。

后来我确实不爽了他很久,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倒也没人过问,大概这么多年周围人包括苏新皓自己对我这种莫名其妙生闷气的行径也习惯了。

之后过了可能快一个星期,我私下让助理帮忙有空的时候帮忙在城西也看一套,没什么要求,不要二手房也别太大,毕竟付个首付就差不多把我掏空了。

助理边看房边骂我神经病,明明拍摄地和公司都在东边,大半夜工作完开车过去又得凌晨,真把北京当南岸区了。我说这叫投资,资产管理懂不懂。

他说我这人没什么财商,有点臭钱不如自己揣兜里。

我这人确实没什么财运,从小买刮刮乐都没中过。以前总想着多赚钱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后来发现我妈比我会理财,我做人太优柔寡断,这种性格财和人一样都留不住,后来我选择留不住的就让它们以另一种方式在我身边存在。

但其实真买了以后我也懒得过去住,偶尔想起来叫人去帮忙打扫一次。要不说还是小时候好,生了气买个冰淇凌就好了,长大了连消气的成本都这么高。

一进门苏新皓家门口有两双男士拖鞋,我说你们家不是没别人吗。

苏新皓说你这语气怎么跟回自己家一样。

我刀了他一眼。

“张极,上个月吧好像是,来呆了一会儿。”

“闲得他。”

“你怎么说话跟老板一样。”

“我不要这个,你帮我再找一双。”

“我家半年也见不着个活人影,哪来那么多新拖鞋啊。”

苏新皓站在玄关翻着鞋柜。

“我穿过的要不要。”

“凑和吧。”

“你们家就一个卧室吗?”

“两个,但就一个有床。”

我在客厅沙发上躺倒成一个派大星。

“对,你今晚就睡那。”

“我要睡床。”虽说这沙发真挺舒服。“懂不懂尊重客人。”

“你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不然当什么。我伸手拿了一个枕头垫到脑袋后面。

我洗完澡出来沙发上放着一个枕头和一条毯子,苏新皓指着我说他洗澡期间禁止离开沙发周围五米。

我笑了笑,但我可不是唐僧,他也不是孙悟空。

所以等苏新皓从浴室走出来,我正好在他的床上把刚才外卖点的避孕套和润滑一一排开。

“选一个吧。”

 

“朱志鑫*********想******不能去KTV找两个男模吗?”苏新皓破口大骂,把毛巾用力甩在床上。

我用手肘支着趴在床上,他不轻不重地锤了我一下。苏新皓好像一直以为我俩真掐起来也就打个平手,但其实我现在揪着他后领子就能把人提溜起来。我顺着抓住他伸过来的拳头用力一别压在了我下面,他又开始发疯一样地踹我,直到我把一条腿******他腿间把他整个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每次我俩说不到一块儿去了基本只有两种种结果,扭在一起直到一个先被打出淤青,或者做到对方一滴不剩然后背对背睡到第二天天亮。

我看着苏新皓慢慢泄力自暴自弃似的在我怀里软了下来,别着脑袋对着我身后没人的角落流露出无奈的呆滞。我猛然起身拿起床头捆窗帘的绳子绑住他的两只手,把腿架在脖子上任凭他两只脚在我身后费力扑腾。

我问他和别人在这张床做过吗?

他说没有。

我又加深了手上的力道,苏新皓小臂被攥出来一条一条的青筋像在对我骂脏话。

我说别骗我,不然今晚就在床上******他明天出不了通告。

苏新皓哼了一声,红着眼睛说朱志鑫你在我家谋杀我你要不要脸。

我说必要的时候可以不要。

我往苏新皓身体里灌着一泵一泵早已超出常规用量的润滑,像是要把他改造成一个湿润失智的24小时******玩具,一个被锁在房间承载我所有欲望的******容器,等着看他在我怀里流着泪被强制******。我问他要不要垫个什么,他说算了反正明天会把床上所有东西都扔出去。我毫无预兆地把手指************,看他拱起腰在床上痛苦地皱眉。

我俩在床上很少接吻,也基本不做什么前戏或after care。年轻的时候没被教过谈情说爱,现在也假装不懂。第一次的时候我17他15,我说我不舒服把他骗上床,******去一半了他还回头对着我的脸愣神问这样会好受一点吗,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把他锁在房间里绑起来不分日夜地******会怎样。也得亏他是当了爱豆,不然傻的被卖到缅北当奴都要给人家数钱。

但我喜欢逼苏新皓******,哪怕在他进嘴之前我其实已经硬了。苏新皓连深喉的时候都很卖力,我扣着他的脑袋看他涨红着脸把我******尽数吞下去的时候给我一种所有罪恶的想法也被他全盘接纳着的错觉,我摧毁他的欲望到达顶峰。那一刻他或许期待一个爱抚,我却想拉着他下地狱。

苏新皓在床上其实很沉默,大部分时候只是掐着我的肩漏出猫叫一样细碎的喘息,只在******前才会肆无忌惮地放出声音,虽然我怀疑是不是只和我是这样。有时候我故意弄疼他他也只是坐在我胯上呲牙咧嘴地哭,泪珠顺着睫毛滑落到我肚皮。问他爽不爽,他就把仰着的头垂下来对着我无声地冷笑。事到如今我们俩之间除了脏字好像无话可说,只剩在一次又一次器官和体液的交融里证明着余数不多的情感联络。

苏新皓上半身在我身下耸动不止,下半身在我身后紧绷着蜷缩,手臂边缘被勒出猩红色的痕迹,被撕扯下来的睡衣皱巴巴团在一边,******的******就不知羞耻地袒露在我眼前。我毫无迟疑地破开他的屁缝,深入,挺腰,顶弄,******,冲刺,我们都知道自己手里掌握着基于对方******的钥匙,默契的配合像完成一场谙熟于心的固有程序。苏新皓******像泄愤一样狠狠咬住我的******,分泌出股股清液,殊不知这样让我更爽,埋在他臀肉里的性器越涨越大。震颤般的爽感顺着我的后背从脊柱爬到头皮,我掐着苏新皓的腰在这场比赛中完全占据主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电影里杀红了眼的暴徒,想贯穿这具身体让他以后再和别人******都觉得进的不够深不够爽。肢体和床单乱缠,分不清汗水与泪水,我骑着苏新皓的身体顺遂欲望的旨意起伏翻涌,他的脚趾和小腿伴随******的释放而舒缓,******像一场热带雨林中的突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苏新皓突然猩红着眼背过来对着我肩膀狠狠咬下一口,一排血印子清晰可见,我痛的挺起腰骂了一句脏话于是进得更深,火气和怨气在他身体里流动冲撞。我一只手掐住苏新皓的脖子,却发现还没来得及用力他已在我怀里脸色发白喘不上气。

我把他的手解开。

“你属狗吗?咋不再往上点咬到动脉?”

“反正杂志都拍完了。”

我一把抓住苏新皓没来得及扬起的手压在身下骑在了他身上,拖着他的双腿往后拽,挤开******,我射进去的******又顺着手指向外溢,苏新皓在我身下用小臂挡住眼睛,把嘴唇咬的苍白,我把手上的东西抹到他胯上,又挺着还没软的下半身送进去。听着苏新皓连绵的******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进到我耳朵里,我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眷恋这具身体。

飞溅的水声伴着错叠的喘息和起伏的身体,静谧的深夜只剩啪啪作响的******,浑浊不明的流体在交合处蜿蜒流淌,我既沉溺在苏新皓的身体里也把他送上******。苏新皓像是失去了自我意志的棉花娃娃只是随着我的动作晃动,我用力把自己挺进他的最深处,厚重的******压倒破碎的******被射满身体。

苏新皓扬起脑袋像是******昏了栽了过去,本来就没吹干的头发又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贴在额前,眼角挤出的泪水落在床单上画出一个湿润的小圈。我大概见他哭过一百次。小时候张峻豪他们在背后叫他爱哭鬼。以前考核名次太低要哭、在网上被骂要哭、觉得自己出不了道了要哭、真出道了还哭……有一次他成绩不好又在公司哭,为了哄他笑我说我还考过倒数第一呢。也不算编的吧,其实我那次没去考试,所以是零分。
那时候看见他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弄的我心里也挺难受,就抱着盒抽纸在一边看着他一张一张的抽,看他哭到鼻子红的像小丑。但现在他被我弄哭,我心里反倒升起一阵难以启齿的满足,我吻着他渗出泪水的眼角,用味觉留住他此刻为我而流的眼泪。
我很久没见他哭过了,我18岁生日那次听他读信当着镜头哭的像个******,他一滴泪都没掉。直到今天我们之间的交集只剩下******这一件事,在床上像是电影里孤岛上在无望中祈求归依的弃兵。

我射完后的几把还抵着苏新皓的身体,他忽然起身把两只手搭在我肩上和我接吻,不安在眼神里荡漾,舌头讨好般地舔舐着我的口腔,在里面留下自己的味道。我想起我俩第一次接吻是之前下舞蹈课在楼道里,靠着墙壁我扣着他的脑袋吸吮他的嘴唇。那时候我俩还差不多高,站着接吻他不用垫脚。楼道里又闷又热还不透气,飘着一股散不开的工业水泥味,但我俩那时候都好似感受不到。到点了回到教室,老师问我们怎么脸红着又满头汗,我只答是和帅帅在楼梯间追着玩。

网上常说人生小满即完全,幸福来源于知足。小时候只想和他亲嘴长大了却想他能为我流泪。可惜我们都早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我打赌苏新皓在车上踩油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以前日程紧压力大的时候凌晨我抱着枕头去敲苏新皓的门,不管他睡没睡着也不管白天我俩给了彼此多少冷脸,苏新皓睡不醒的时候脾气也不小,在床上喜欢说脏话骂我是超雄变态精虫上脑下半身动物,我就发狠把他顶出眼泪。
我们两个就在这种拧巴的默契中互相较劲了这么多年。

亲完苏新皓又把头埋进我锁骨里,把我当宠物猫似的对着刚才咬出红印的位置舔舐吮吸。我一只手捏着他挺立的******,一只手摸着他******肿的******。这大概是二十岁的我们至今仅存的温情时刻。
或许我们都心知肚明,对对方都早已错失了把很多问题解释清楚的机遇,于是只能在不明不白的假装糊涂地延续着不算健康的关系。苏新皓小时候真是给长大了的自己找了个好债主。

“记得赔我四件套。”
“我赔你十个。”
一百个我都赔。
“你老是这样。”
“我怎么样了。”
“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你想来做了就来找我就来找我不想就把我丢在一边说什么都不理。”
“你就这样莫名其妙对我施暴,故意搞坏我的东西然后看我气得跳脚。”
“朱志鑫我不是你的飞机杯,每次做完我痛的在浴缸里自己扣你从来都不管。”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来找******什么。”
苏新皓带着哭腔控诉我,语速又快又结结巴巴,我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我们不是永远的朋友,也不是永远的敌人,更不是永远的爱人。我们大概是彼此一道永远的疤痕,偶尔带着暗红色的陈旧疮痂出现在眼前,提醒你它的年纪和来历,提醒你它最初诞生时那段血淋淋的记忆。

“笨死了。”我用手抹去苏新皓脸上大颗的泪,把他按进我怀里。

Notes:

有些人天生就不在一个频道,你在意的事情他偏偏模棱两可插科打诨,你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他偏偏锱铢必较咬着不放,两个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于是常常在双向冷暴力里陷入对对方先退一步的无望等待。这种情况常见于政治宿敌和磨合期夫妻。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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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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