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木叶秋纪打了个哈哈,黑暗中的卡车停在最喧闹的建筑边缘,蓝牙耳机在黑暗中有频率地闪。耳机另一头正叮嘱着什么,木叶秋纪瞥了一眼手边的芭蕾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处理完四楼你就立刻回来,别恋战,后续交给木兔,等你就位再支援——你听到没有?”
是是。木叶敷衍地回,藏好贴身绑在大腿内侧的短刃,拉开车门,语气轻松,“最后一个窝点,干完安稳好几年。”
“是啊。”猿杙回,“结束就坑木兔去喝酒。”
木叶迅速潜入大楼——这里是民主派最后一个交易窝点。内部情报获取,今晚八点会在此进行关键的一场交易。民主派窝点尽数被毁,苟延残喘期望得以起死回生。最后一播如果得手,民主党残余会被尽数剿灭。
枭谷,东亚新生代最具影响力的佣兵团,这次任务如果顺利完成,就能站稳脚跟。
木叶快速潜入四楼,路过时望向辉煌拍卖会场大厅。他迅速完成了自己份内的任务,穿戴整齐,报备完毕以后撤出,路过时正看到木兔光太郎穿着燕尾服打着领带,慢悠悠地晃着酒杯和几个美女舞伴聊天——尽管不久后他们就要丧命,木叶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有如此闲情逸致跟尸体聊天。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装作没看见他们亲爱的首领,迅速离开这灯红酒绿的是非之地。
木兔光太郎,最优秀的佣兵家族的后代,带领着这们一群人,从最不值钱的训练兵到综合实力世界排名前三的佣兵团成员。恐怖如斯,木兔今年只刚过能喝酒的年纪,这也是猿杙他们为什么爱坑这个刚学会喝酒的老大出去攒局的原因。
木叶听到耳机里一声声报备,心下了然大局已定,出门时换了条隐蔽的路线,抬头随意一瞥,不远处的情景吸走他的积分注意力。木质箱子上坐着一个小孩,昏暗的光线下只能靠着大致的身形判断,对方约莫六七岁的年龄,正静静地在黑暗中静默地坐着。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弱的光线印着他的向此望来的目光。
成色极好的琥珀——那是一双极透彻的绿眸。
01.
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的第一次见面,背景是一片杂乱的战后废墟。大厅里杂物在几次爆炸之后散乱在各处,尘埃落定,拍卖会还没有开始。木兔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大厅里一群人做着最后的善后工作,保证万无一失。大厅的顶灯被刚刚的枪林弹雨洗礼,本刺眼的光黯淡下来。
木兔叉着腰站着看,被路过的鹫尾狠狠掴了一巴掌后背,丝毫不顾及老大的感受,听木兔瞎叫唤抱怨几句就催他干活。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但都并不严重,木兔手臂上连带衣物割破渗着血,脸上也挂着打架时飞溅起的血液。尽管大家都看着狼狈至极,木兔依然哼着歌笑盈盈地收拾残局。
那庞然大物盖着一块素色白布,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安置在拍卖台上了。拍卖会被中途截断,直到磨人的打斗结束,也没人理会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木兔叉着腰站在它面前若有所思地端详片刻,木叶叫住他,让他多加小心,或许有暗器或者炸弹。木兔嘴上说他好烦,心里却早已有数,只是随手扯开白布之后,有点诧异地对上了同样惊慌的眼睛。
小鹿。
日后木兔回忆起和赤苇的初见,总觉得那一刻瘦瘦小小、安安静静待在巨大透明玻璃罩中的小孩,好像一只森林里的小鹿。漂亮、精致而安静,让人看到就会静下心来。
看着只有六七岁大小的男孩在看到他的下一刻便低下了目光,小小的拳头握紧,身上穿着黑白色教会的诗班圣服,收拾得干净,甚至可以说得上圣洁。他看起来有些害怕,却也并不逃跑叫喊,只是略显慌乱地安******在原来的位置,无声地顺从、亦或者是对峙。
一群人以木兔打头——全都愣在原地。谁也没想到现场会剩下这么一个小男孩。他被白布盖住,透明玻璃罩内仿佛一个精致的橱窗。木叶认出他就是自己匆匆一瞥的小孩,因为认出来那双独特的绿瞳。这个孩子甚至听完了枪战的全程,或许子弹无数次同他擦肩而过。
“我说,这里还能落个人。该不会后面还有漏网之鱼吧,小见?”
小见被噎住,他显少听见木兔这样带有些许压迫感的发问,只得匆忙搬来电脑,做最后一步的侦查。
“大概是这个玻璃罩比较特殊……天,我这里还是无法显示这个孩子的生命体征。应该是有屏蔽功能,等我破译一下,很快……”
木兔只抱着手回头扫了一眼,他们立刻心下了然,分头行动查探残局。
面前的小孩咬着嘴唇低着头,拽着自己的圣服裙摆。木兔同他默然片刻,向前一步,蹲了下来。突然的靠近似乎带来了不安,木兔见他攥着裙摆的拳头又握紧了些,微不可查地往后缩了缩。仿佛是在努鼓起勇气,木兔盯了他片刻,见他眼神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往上瞥,终于抬起眼——木兔这次看清了他那双夺人的双眸。
“嘿,你叫什么名字?”木兔问。
小孩有些******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要张嘴的意思。鬼使神差地,木兔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看起来柔软的发顶。对方像是吓了一跳,措不及防地缩了缩,紧紧闭上眼睛皱起眉,一副赴死的表情。木兔也眨眨眼,似乎觉得好玩,被他逗笑。手上施力揉了揉,木兔就看到他又缓缓睁开眼睛,重新抬头望向他。
“啊,有了!”小见喊,“除了这孩子没有别人了。”
剩余的人也陆续赶回,没有新发现,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拍卖台中央。
木兔已经蹲了很久了——虽然这和他的狙击基础训练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不再弯弯绕绕,拉过小孩的手,见他顺从地走过来,便直接伸手,把他抱了起来,转过身就走。
木叶一个大惊:“喂!木兔!你做什么?!”
木兔宣布:“我要带走他。”
“你疯了。”鹫尾皱皱眉,“佣兵的所有任务都规定不留一个活口,这样违规要是被揪到,目前的我们没办法承担后果。”
“嗯?鹫尾。”木兔疑惑地问,“这里除了自己人,还有别人吗?”
“可…”
后半句话在木兔带着点疑惑又完全没有笑意的眼神中被迫噎了回去。木兔见他们不再说话,单手抱着那个小孩就往外走。
这是一个草率的开始。
从此,枭谷首领有了一个七岁的养子。
02.
“很奇怪。”
猿杙把手上的书页翻了又翻,记录着复杂数据的纸张足有厚厚一叠,他摇摇头,很是不解地总结道:“他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并没有哪里有问题啊……”
“那他怎么不说话?”木兔有些着急,“都两个星期了……”
“喂喂。”木叶撑着柜台,看着木兔这位新晋爹地,另一侧的白福正在输入数据,“你真要养一个儿子啊?你今天才20岁,木兔。”
从遇到这个孩子到现在已经两星期了,木兔几乎和他形影不离。仗着小孩乖巧听话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即使是内部会议也抱着来参加。每次不是给抱着,就是小孩安安静静地跟在木兔旁边,有时候木兔要忙,那就只能百般无聊地待在椅子上乱看。木兔瞥见,仿佛总能看到他当初安******在台子上的模样,就找了个法子。某天木叶路过,看到小孩正一脸认真地低头看着什么,凑近一瞥,好家伙,那是一份儿童数独。
“你给这么小的孩子做数独啊?”木叶诧异。
“他好像就爱研究这些。”木兔这个随性又没品的爹回答说。
一切大致尘埃落地,大家都对这个孩子关爱有加,除了一个问题——
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木兔着急上火,心想不会带回来一个哑巴孩子吧。猿杙又仔细翻看了一下,这才说:“作文枭谷的首席医师,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他身体机能没有问题。我猜是因为一些心理障碍或者特殊原因,他才没有说话。”
木兔有些懊恼,正要说点什么,门口传来了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枭谷的大家都很熟了,几乎没人会敲门,除了——
木叶去开门,默认视线一直低下,果真看到了不到腰的小豆丁站在门口。
小孩礼貌地冲木叶点点头,收获了一个摸摸头之后,便探头看向房间。一看到木兔,就仿佛松了口气,噔噔噔一路小跑过来。
木兔看到他,伸手把他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你来啦——”
小孩坐在他的大腿上,自然地仰起头亲了亲木兔的脸颊。木叶看着木兔咧开嘴笑得像个傻子,见怪不怪地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的,也或许是这孩子无师自通,但木兔似乎对小孩子的这种可爱亲亲十分受用。来到总部以后,一旦自己有什么要求,小孩就会拿亲亲来撒个娇,木兔无可奈何,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是个溺爱孩子的爹了。
白福偏头看向可爱小孩,放下手里的工作来逗他玩,刚想伸手摸,木兔抱着他迅速移开大腿错开,赶道:“你怎么************,快工作工作!”
“木兔,你是小气鬼吧?”
“摸都不给摸,以后不是更完蛋了吗——”
猿杙笑话两句,随意地将文件数据放在桌面上。小孩乖乖坐在木兔大腿上,似乎是被那几张数据单吸引了注意,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看。木兔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有点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看得懂纸上的字吗。
因为小孩没说过话,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猿杙只是在“NAME”一栏打了个问号。
木叶靠在墙边抱着手,就看到气氛如此安静了一会儿——木兔这个叽叽喳喳的性子,只有在这会儿才会安静一点。
“赤苇京治。”
“嗯?”
木兔瞪大了眼睛,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两秒之后诧异地望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木兔怀里的小孩。
“什、什么?!”
木兔一下坐直身子靠过去,看起来有些手无足措:“你、你刚刚说话了吗?!什么?再说一遍!!”
“赤苇京治,我的名字。”赤苇点了点纸张上小小的问号。
木叶一下感动万分,又偏头去看木兔——他看起来都快哭了,手激动得上上下下也不知道我们要往哪里放,语无伦次地说:“好、好……赤苇,这么喊你可以吗?赤苇?”
赤苇点点头。
“那、那、呃,赤苇……”木兔深呼吸,“让、让白福姐姐先领着你去那里玩可以吗……不要点头,跟我说‘好’,可不可以?”
赤苇乖乖答:“好。”
木叶看着木兔一脸扭曲地忍到白福把赤苇带走。下一秒,木兔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自己冲过来。
“木叶!木叶!!!”
“******,你别晃、我……你……木兔光太郎!!”
“我爱他!我爱赤苇!!啊!!!!”
03.
黄昏,木兔随手关上车门,下车前通过后视镜照了照,脱下外套对着镜子擦着脸上的血迹。
另一边的木叶听到小见随口问:“好不容易干完了,木兔,去不去喝酒啊?”
木叶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果然看到木兔探了个头,随意地把脏外套丢掉,拍了拍身上的灰:“嗯?可是我答应了赤苇今晚回去吃饭诶。你们去吧!”
“天呐。”
“我们如此年轻的佣兵团居然已经有人当爹了。”
“我们还没个女朋友呢。”
“别说了,太伤心了。”
木兔拎上包,冲他们挥挥手:“怕什么,以后组织分配对象。孩子记得自己生,别抢我的赤苇啊!我走咯!”
木叶摇摇头:“别人是女儿奴,他是赤苇奴吧。”
木兔哼着歌,在进门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身上的血迹,这才推开门喊道:“赤苇!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赤苇坐在书桌前扭头看过来,看他进门便起身,“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木兔坐在饭桌前,撑着脑袋看赤苇熟练地在厨房下锅热好饭菜,忙活完,这才起身去帮忙。赤苇有些着急,围裙一不小心系成死结,木兔叫他别动,低下头摆弄。
赤苇成长得很快,木兔并没有选择把他训练成一个佣兵,而是选择送他去上学。在他把赤苇带回来不久后,他就发现,这孩子不适合近身格斗,反而是切切实实的脑力派。于是他选择只教赤苇一些普通的近身格斗技巧,大部分时间,以赤苇学校的学业为重。赤苇从被他带回来开始就会旁听他们的所有会议,木兔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会给他看各类佣兵必须的地形图知识等等。每次下属来汇报工作,最常看到的画面就是赤苇坐在木兔的大腿上低头完成木兔布置的各种奇怪任务,木兔便一边守着他,一边听着汇报工作。等赤苇上了小学长大一点,大腿不好坐,就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写,偶尔是课业,偶尔是木兔的额外佣兵作业,即便如此,后来的赤苇还总能在他们工作间隙插上几句话,分心旁听木兔的工作。
可即便赤苇什么都知道,木兔还是会在每次进门前擦干血迹,尽量不让赤苇看到。
赤苇发现了,默默享受着木兔一点细心的温柔。
今年木兔奔三,赤苇刚上高中,回家的时间也向后推移。木兔低头解着结,发现赤苇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只比自己差一个头那么高了。当年七岁的孩子渐渐长开,腰身却依然纤细。木兔皱皱眉,忍下想伸手握住的冲动,移开视线,迅速解开之后,帮他端着饭菜。
“赤苇。”木兔陪他坐下来,“如果以后放学晚,其实可以叫外卖,不用亲自下厨的。”
“饭菜要吃热的才好,我没关系的,不着急。”赤苇看了看他的短袖,心下了然木兔又把外套乱丢了,叹了口气,“倒是光太郎。”
“嗯?我怎么了吗!”
“天气在变凉,体质再好也要好好穿外套。又把外套丢在哪里了?”
“嗯…”
木兔眼神闪躲,埋头吃饭躲避回答,还不忘叮嘱:“先吃饭啦赤苇!小孩子就要乖乖吃饭才能长高的!”
“我不是小孩儿。”赤苇皱皱眉,“我明年就要成年了。”
“诶,对哦……好快啊赤苇!高中学业是不是很紧张啊?超忙对吧!”
“是比之前忙很多。”
“有去什么社团吗?”
“嗯…正在考虑,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
“唔…高中啊,赤苇会不会谈恋爱,有没有喜欢的人?”
“……”
“嗯?”
木兔抬头,看着赤苇突然沉默下来,放下筷子。他并没有回话,只是空气安静了几秒钟,才问木兔:“吃好了吗?”
“嗯?哦!好了!”
赤苇站起身来收拾,木兔体贴地帮他把碗筷送到厨房。赤苇刚要抬手去够围裙,就被木兔推了出去。
“你先去学习吧,我来洗碗就好啦!”
“…好吧,那我先去洗澡。”
“好!”
赤苇又顿了顿,本想再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后退离开厨房。拿好换洗的衣物后,瞥见木兔挽起袖子,顺势说:“光太郎,把上衣脱给我吧,待会儿一起洗掉了。”
“哦哦,好。”
木兔洗热了,答应地很快,脱得也很快。赤苇走近,接过他的上衣,看到木兔结石的后背上的伤痕,目光再偏一点,就能看到木兔的胸肌和腹肌。赤苇没再看,拿着就走,不久后浴室便传来细微的水声。
木兔眯了眯眼,水流滑过他的指尖,仿佛和浴室的水滴连结在一起。他莫名其妙地回想起前几天,他们一群人回来得早,碰巧遇到了刚放学的赤苇。木叶熟络地跟他打着招呼问了几句,赤苇认真答完离开,木叶才笑眯眯地跟他打趣。
好久不见赤苇,居然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也快成年了吧。
木兔说对,他前不久刚去参加了赤苇的高中入学家长会。
高中啊。木叶怀念。我的初恋就是高中那个年纪谈的。看来我们小赤苇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咯,也不知道他现在找没找……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木兔问。
超凶的啊——木兔。
很凶吗,木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当时的神态如何,他只记得木叶后来问:你到底把赤苇当成什么呢?
我到底把赤苇当成什么?
木兔忽然一把拍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他撑着水池低头沉默了片刻,上身******被水珠打湿,忽然想到自己刚刚那件脱掉的上衣。他犹豫了一下,向浴室走去。
玻璃移门后方便是小小的浴室。木兔在浴室前站定,屏息凝神,听着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想到赤苇那围裙都要系一个超大蝴蝶结的腰身。他眯了眯眼,水声掩映着一点旖旎和暧昧,同湿气混杂在一起,不易察觉。
木兔就站在浴室门口,直到水声停下,他才忽然大步离开房间,快速推门而去。
04.
赤苇觉得有些燥热,下意识拉了拉被子,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半慢拍意识到床边坐着人。他猛地睁开眼,才接着窗外的月光辨认出坐在床边的木兔。
“光太郎?”赤苇试着喊。
木兔的手还隔着被子搭在他身上,黑暗里赤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赤苇缓了口气,这才撑着身子坐起来,问:“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唔……事情处理完了嘛!我想早点回来陪赤苇。”
“……这样啊。”
“赤苇。”
“嗯?什么?”
话音刚落,赤苇感觉身上一空,被子被木兔一把拽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木兔便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扣住赤苇下意识反抗手腕压在他头顶,膝盖顶开赤苇的双腿,顺势向上顶了顶,惹得赤苇惊呼一声。
赤苇试着挣扎无果,被他顶得倒吸一口气,喊:“光太郎?!”
“赤苇,你上次还没有回答我。”
“什、什么?”赤苇一时没想起来。
“赤苇要去谈恋爱吗?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唔!”
木兔的另一手将赤苇的睡衣向上推去,露出赤苇那一截诱人、精瘦的腰身。他刚刚看着赤苇的睡颜,已经在黑暗中忍了太久。木兔顺着他的腰身向上抚,精准地按住赤苇的乳粒,打圈揉弄。赤苇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敏感的部位被年长者揪着玩弄,浑身仿佛一股电流在流窜,他被抚弄地下意识挺腰迎合,木兔却变本加厉,俯下身咬了上去。
“等…唔、光、光太郎……”
木兔在他乳粒外延咬了个牙印,就像做上了标记,才抬头接上自己的话:“我来替赤苇回答怎么样?赤苇,你喜欢我,对不对?”
呼吸打在脖颈间,赤苇下意识向后缩,木兔推着他的上衣,在他锁骨处不亲不重地咬了一口,又探出舌尖向下,舔舔他胸口上的牙印,叼着硬立小巧的******噬咬吮吸。赤苇被******地喘息,不知如何回应,也说不出话。
“赤苇想跟我谈恋爱吗?还是不止,赤苇,想跟我******吗?”
赤苇听得面红耳赤,浑身酥软难耐,却又挣扎不动。木兔用舌面伺候硬立的******,吮吃得啧啧作响。赤苇感觉到胸前乳粒布满牙印被打湿,对方更起劲地吮咬出的水声听得脸颊滚烫,泪水挂在眼角,出声却全是低低的喘息。
木兔伸手下抚摸上他的性器,赤苇惊喘一声,又被木兔牢牢压住。木兔去舔弄他的耳尖,叼着轻咬,手上隔着睡裤揉弄着他硬挺的性器:“赤苇,在浴室抱着我的上衣******的时候也是这样喘的吗?还是更大声一点,给我听好不好?”
隔着衣料的抚弄并不尽兴,手腕被禁锢得生疼。赤苇挺着腰下意识将性器往他手里送,木兔揉弄片刻,一把扯下他的睡裤,摸上赤苇的性器快速撸动起来。
“啊…!哈啊、唔……光、光太郎……啊……”
木兔看着他坠入情欲中泛红的眼角和受欺负时一贯咬着的嘴唇,加快了手上频率。直到赤苇爽得扬起脖颈挺送腰肢,在******即将射出的临界,木兔却忽然停了下来。
“唔……”
木兔看着赤苇有些迷糊而疑惑的神情,难耐地动了动腰身挺送,于是褪去自己的外裤,释放早已硬挺的性器,去磨了磨赤苇的前端,惹得赤苇身体轻颤。木兔自赤苇的尾椎骨向下滑去摸了一把,******早已分泌出淫浊液体,木兔毫不客气向里插入两根手指******起来。
“赤苇刚刚看起来好爽,很想要吗?”木兔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手上却粗暴地插入,赤苇疼得生理泪水挂在眼角,嘴角都要被咬破,却挡不住自己的阵阵******。
“赤苇快要成年了吧,******的任务就交给我吧?赤苇,你愿意的吧。”
赤苇颤抖地******,差点没发现木兔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腕。他拽着床单,打开发软的双腿,******得向后缩,可木兔的手指来回勾弄,自己节节败退,却跟不上对方进攻的速度。戳到某处时他的******陡然增高,木兔便立即戳弄过去,看到赤苇的身体忽然颤抖,自顾自地问:“是这里吗,赤苇?”
本就攀近******,又被木兔压着前列腺反复插弄,赤苇终于忍不住挺腰射了出来。******后的余韵伴随着自己的喘息,赤苇大脑一片空白,对被木兔指奸草射这回事完全无法认知。木兔亲掉他的眼泪,一下一下地啄吻赤苇的嘴角,停下手上的动作,体谅赤苇是第一次,贴心地等赤苇平复下来。
“想要……”片刻后,赤苇抬手盖住眼睛。
“嗯?什么?”木兔假装没有听清,滚烫的性器却早已顶住赤苇满是******的******。
“想要、想要光太郎…喜欢……”
木兔拉开他的手肘,亲掉他的眼泪,安抚道:“嗯——赤苇是乖孩子,好喜欢赤苇啊。没关系,不要怕,把身体交给我就好了、好不好?嗯,放松哦。”
木兔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俯下身埋进他的颈窝处啃舔,感受到赤苇身体放松下来些许,忽然一挺腰,把性器送了进去。
“…啊!”
******被顶开的疼痛伴随着不安,赤苇下意识向后缩又被木兔扣住。赤苇的******紧紧地吮着他性器的头部,一开一合地吞吃。感受到他的紧张,木兔埋在他颈窝处哄着:“乖,赤苇,放松…马上就好了、马上就舒服了,我保证,再忍一下就好……嗯……放松…”
赤苇浑身燥热,抓紧了木兔的肩膀,在对方的安抚中尝试放松。木兔嘴上轻柔地说着,下身却一耸一耸地向里站顶。赤苇刚舒缓下来,木兔便立刻向里推进,插弄进去,一边往里顶着,嘴上不停地夸奖。
“乖,赤苇好棒……”
“就是这样、好孩子、嗯……”
“哈啊、放松…赤苇…马上就舒服了……”
就快要顶到底了,木兔亲了亲赤苇的嘴角,握着他的腰,索性狠狠向里一插。终于将整根性器完全送入对方紧致的******,木兔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赤苇眼角挂着的生理泪水被刚刚那一顶撞落,被木兔的指尖擦去。
哄着对方被自己插入,木兔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本想体谅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是处子,却被对方热情而贪婪紧吮的******绞得理智全无。木兔架起他的双腿猛地操干起来,粗壮的性器大幅度******着操开穴道。仅仅是插入到底,赤苇刚经历过******的的性器便重新硬了起来,贴着他的小腹。来不及缓一口气,木兔便开始了******,赤苇的身体打着斗,浑身因情动而泛着红。
“啊……里面好紧、好湿……好喜欢……赤苇、赤苇……”
赤苇******得说不出话,控制不住羞耻的******,前端在对方大幅度的插弄下贴着小腹晃动,吐出些许浊液,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没想到木兔说的“马上就舒服了”是如此汹涌的******潮。每次抽出再挺进,都会擦过他前列腺的软肉,过度的******使他不停地颤抖,近乎怀疑自己要******坏掉。赤苇忍不住求饶地喊:“光、光太郎……太快、我…我受不了…哈啊……啊……”
木兔全然不予理会,也不再有最初哄他的耐心。此刻他仿佛是盯住了自己猎物一般,死死地向里操干,根本不听赤苇的哭喊。木兔故意沉下腰,感受着赤苇的性器在两人动作间摩擦着。
赤苇******得迷糊极了,受不了的时候只能啃咬木兔的肩膀,木兔全然不顾,反而将他锢得更紧。耳边绕着赤苇带着黏腻哭腔的喘息与******,木兔下身动作不停,低头咬住赤苇的嘴唇,探出舌尖舔了进去。
赤苇下意识顺从地打开自己,和木兔的舌头缠绕吮吸。木兔亲得越来越凶,操得也越来越凶,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就在身下承欢,被自己操得话都说不出,木兔爽得头皮发麻,掰开赤苇的大腿,更卖力地操着。
赤苇在******的水声中叫着射出来,双腿颤抖,已经没有力气动弹,满脸泪水,被他操得一塌糊涂,木兔却还没有结束******。他抱着赤苇的腰发起最后的猛攻,将自己的******尽数灌入赤苇的穴里,******之余,唇齿间交缠着喘息。
“好累……”赤苇的声音哑了,泪水止不住,还在哭,甚至有哭得越来越凶的架势。木兔缓过神来,终于慌了一下,凑过去亲他的鼻尖,哄着他。
“喜欢赤苇——亲亲赤苇——”
“…我也,喜欢光太郎。”赤苇吸吸鼻子,“很喜欢……从第一次、见到光太郎开始……”
木兔吻着他,舌尖缠绕,肌肤相亲,情欲过后便是最诚挚的爱意。
我的赤苇。他想。我养大的赤苇。
永远属于我的赤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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