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丈夫去世的第三年。
赤苇京治在办公桌前坐得笔直,瘦削的手腕轻轻地搭在木桌的边缘,修长漂亮的手指有力地敲打键盘,一不留神电子液晶板上就多出一长串的字符。黑发男人不知是在忙活工作还是单纯地发个网络牢骚,那垂下的发尾蓄出渐大的水滴,即将落在干燥温暖的木桌上。
“怎么不吹头发?会感冒的哦。”后背靠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银发男人也没擦干头发,却先给赤苇兜住了落下的水滴。
只要他微微偏头,就能与那双金眸对上视线,赤苇也确实这么做了——装作不经意摘去碍事的眼镜,没有镜片的阻隔,尤其方便那双绿眼投送秋波,臆想中的电波在视线交汇处擦出火花,温度渐升。赤苇眯起眼伸出小舌,舌尖在唇边暧昧地点了点。
白色的毛巾吸走赤苇发上的水,洇湿后留下一大块深色水痕。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额前的黑色都快够着他眉下的眼睛,不规律的长度压在他的脸上,显出一小串尖尖刺刺的阴影,周身冒出的水汽衬得他楚楚可怜,那一节小舌又无端添了妖冶与魅惑。
“木兔先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还请不要打扰我。”语毕,偏偏语气的末尾还要夹根羽毛,挠得对方心尖和心窝都痒嗖嗖的。
木兔听完,手上停下了擦发的动作,手指从头发滑到了肩膀,浴衣下的肌肤泛着滚烫的温度,他没有松开手,反而弯了腰伏下身与他视线齐平。银白的眉毛仅一边挑起,稍稍睁大的金眼仿佛要把赤苇整个人都吃下。
“赤苇明明不去上班的话也不愁没钱花吧。”只在身下挂了条浴巾的木兔露出明亮的笑容,“就算要花大把的钱,”他捏住赤苇劲瘦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我也可以成为赤苇的小金库啊。”
赤苇眨眨眼,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这个金库合不合格,不如我来验收一下?”
温凉的手指触到肌肤时似乎被烫了一下,不过没有缩回去,接着才会将一只手掌都贴合在温暖的腹肌上。运动员独特的肌群,不僵硬也不过分柔软。赤苇与他在眼神中缠绵,眼尾不知不觉就带着一抹不太清晰的笑。
手还在往下,先是一丛不扎人的软毛,木兔抓住这只不听话的手,笑意斟满了眼眶,眼神如锐利的鹰隼捉住可把玩的猎物般戏谑。
他们的目光在进行追逐戏,身体却在无声地对峙。情动时更像身体听随大脑的多巴胺行事,兴奋了就忘乎所以地为所欲为——木兔倏地按住赤苇的后脑勺,将他拥向自己,嘴唇已经不可分离,甚至连一条缝隙都不透。突如其来的强吻没有给赤苇京治任何准备的时间,肺部留下的氧气更是少之又少,无法换气的后果就是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与脑部的眩晕。赤苇的手没有选择推开他,反而换了个方向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亲昵的举动引起了木兔的注意,不得不承认,他被这小小的行为取悦到了,于是吻得更深,更猛烈。
仅是亲吻的话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是远远不够的,木兔不希望望梅止渴,他从来都是自然界的猛禽,盯上了就立即采撷,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手在赤苇喘气期间就摸上了臀,隔着一层绒布,木兔都能想象到盈润******的臀部有多诱人。
赤苇是做文字类的上班族,严格意义上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忙活的工作,只是他成天都******贴着椅子坐,卡路里堆着堆着就化作了一团丰盈的软肉。堆在大腿根,积在臀部,仿佛早有预谋一般,这些不同于麦色的肌肤,******中透出健康的粉,用点力掐着就会留下情热的指痕。
木兔托着他的臀,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颠了颠,赤苇非但没有胆怯,勾住他的后颈,手指不停地摩挲那一块新生绒毛的皮肤,鼻尖抵着木兔的面颊,不住地蹭,偏偏又不落下吻。木兔把他托高了就够不着他仰起的高度,鹰眼携着促狭的笑,金眸中闪着锐利的光。没等赤苇得意地抛去媚眼,就天旋地转地扑在了软床垫上。
木兔盯着他,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挺着上身膝行,其中一只大腿直直地插入赤苇的双腿间,强迫对方为他开门。
“我们只不过是上了两次床的陌生人。”赤苇撑着床支起上半身,他的浴衣穿得很随意,明明是合身的尺寸,在他身上却显得oversize。自然而然,肩头的衣料也滑落,露出蜜色肌肤,与纯白浴衣形成鲜明对比。
“我要纠正一下——你是我的房东,我们签过协议。”木兔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密密麻麻的,压得赤苇喘不上气。
“可我当初也没有在协议里写租客要肉偿啊。”那双秀气漂亮的手极其自然地抚上眼前明晃晃的两块胸肌。他垂涎许久,早在电视上看见木兔胜利后脱衣光裸着上半身时就对这块区域心动不已。
木兔的浴巾不知何时退了场,此时正凌乱地散在地上,细碎的******在升温的房间里淡漠消失。赤苇不喘大气,亲肿的小嘴微张,口腔中分泌的唾液被舌头推到了边缘,晶莹又闪亮,平添一分色情。
都说******焚身,木兔的肤色极白,很容易在欲望翻涌的时候泛红,赤苇的手游走在一片赤红的危险领域中,点燃一烛又一烛的******。
腰带失去束缚,软绵绵地躺在赤苇平坦光洁的腹部。木兔没有扶他,他就因为吻的舒适瘫软在温柔乡。赤苇懒洋洋地抬起一侧的腿,浴衣的分岔口因此扩大,坦露出其中不可见的隐秘。
木兔仅仅是瞧一眼就热血上头,难耐地想探入手指,赤苇似乎一眼就发现了他的想法,没等手指触碰便合了腿扭腰。木兔随即被他的幼稚给逗笑,笑起来只出一点气音。赤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挨上了一掌。清脆又响亮,缭绕在昏暗又寂静的夜晚。
“自己先准备好了?”木兔强硬地挤入他的两腿间,手指反复摩擦脆皮肤脆弱的膝窝,搔得赤苇心也痒。
“那就快进来。”赤苇的脚勾着他的腰窝,双脚一交叠,轻松地将木兔圈起来。
******湿软,显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迎客。木兔的手指不如赤苇的纤细,也不******光滑,独属于球类运动员的粗糙指尖正直直地插入******。他们已经做过几次,称不上十分熟悉对方的身体也是正常。木兔冷漠地忽略腹部吸紧,细细发出喟叹的赤苇,手指不停歇地搅弄,如同让球体运转在指尖保持平衡一般仔细抠挖。
“啊哈,你……木兔,别弄了,”赤苇隐忍的表情是一支催情剂,不需要针孔刺入灌输,只用空气中的一丝味道就可以引起木兔的性奋,“我,都已经,准备充足了……”不知是按压在了哪一敏感点,他忽地绷紧大腿和腰腹的肌肉,比体肤略深的******在密丛中起立,前端吐出透明黏液。
木兔挑眉,竖瞳在暗色中显得格外惊悚,被泪液模糊了视线的赤苇没有发现这一画面。
“别,啊!”充血的******被握住,******也没有失去照顾,一下又一下,撸动的频率竟与戳前列腺的速度几乎相同,赤苇不再顾及形象,******不断,喘声连连,泪珠犹如断线的大小不规律的珍珠,手上也在尽力推搡。这些没有意义的举动终止在他的一声叫喊后。
“先让我们的房东先生尝尝饭前甜点。”木兔在他射出来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把******与腺液擦在软嫩的大腿根,趁火打劫般掐了一把那里的软肉,随即又给险些失去意识的房东先生扒光翻了个身。
木兔伏在他的上身,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赤苇的耳廓、后颈,他的脸偏开,仅一半陷入枕中,另一半漏出他的眼睛——吊梢的绿眼,眼尾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皮懒懒地耷下一半,偏偏眸子还泛着灵灵水光,看起来惹人怜惜。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喝醉了一样。”木兔轻啄他泛着粉色的耳垂,他面色酡红,背部也浮现出不自然的红。
“木兔,你知道……”木兔听不见他埋在枕头里宛若蚊蝇般的细语,只能掐起他的腰,臀部翘起,那一段优美曲线碰巧洒上了窗帘都没拦住的碎碎月光,虚幻且空盈,美得没有实感。木兔不会感叹这些文邹邹的美好,他高高翘起、硬得发疼的器物直抵微张的******,突出的******顶入穴内,庞大的肉根长驱直入,一捅到底。赤苇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一瞬间增生出的填满空虚的满足感,只得门牙紧紧咬住下唇。
木兔感受到软肉从四方拥向自己,裹挟着舒适的温度,发出喟叹的同时手掌也盖在了臀峰,“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说——”赤苇闷哼一声。木兔果不其然在他开口的刹那间开始了******,蜜臀由于顶撞的力度而发出色情的啪啪声,肉浪在翻滚,细听还伴随着粘腻的水渍声。
“你知不知道你打球的时候,”赤苇受不了深顶的动作,说一句话都要停下喘几声再继续,“很像一个明星?”
木兔闻言没有停下撞击的动作,而是放过了被搓揉得通红的后臀,随后不费力地拉起赤苇,接着让后者保持一个双膝跪地,腰身挺直的姿势,他的******还在进进出出,直冲凸点的坏习惯使得赤苇的******积累的太多,头皮发麻还不够,大腿肌在颤抖,仿佛处在******的边缘,仅需几毫米就可冲上******的天堂。
“那赤苇会为我欢呼吗?像我的粉丝那样。”木兔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他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了前胸的******,这里没有被玩过几次,所以还是健康的粉色。木兔粗糙的指面重重碾过乳粒,使它充血变大,如他所愿,没过一会儿,未成熟的小豆花就长大成了饱满的红豆粒,挺立在薄薄的胸肌上。木兔很坏,不仅催促它长大,还要用手揪,弄得赤苇一阵酥麻又一阵刺痛。
“你希望我那样做吗?”赤苇总是卯着不服输的劲,现在他又偏头挑开眼皮,翡翠般的绿眸宛如点开涟漪的小湖,动静相依,他分明是定定地看着对方的,却总泛着令人误会的情。
木兔顺着他的动作与他接了个短暂的湿吻,津液在唇齿间滑落,沾在冒着细汗的肩头与锁骨,他不答反问:“你知道自己很美吗?”
赤苇喜欢在接吻的时候闭眼,轻颤的睫毛,微红双颊与乌黑鬈发,湿软的嘴唇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像装饰蛋糕的小樱桃,红润又多汁。木兔不喜欢樱桃,却钟爱那两片温凉的唇瓣,又吮又吸的,怎么也尝不够。赤苇收回自己的舌,舌尖在对方唇角转瞬即逝地点一下。
“我丈夫从来没有夸过我。”赤苇笑着,好像真的是喝醉了的姿态——他平日里从不那么笑。木兔见惯了他处事不惊时带点疏离的笑,此时露齿的欢笑珍贵非常,竟让他萌生出立即掏出手机抓拍的荒唐想法。
木兔忍着******的欲望继续挺入,他的额角布满豆大的汗珠,在给赤苇翻面时不慎滴落在湿痕斑驳的床单上。赤苇更喜欢仰面做的姿势,后背有软床垫做依靠,让他有安全感。木兔偶尔出现的粗暴行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欲望的发泄,他同样享受着如此的对待。
小腿转而搭在木兔肩上,又因为迅猛的动作而摇晃不止,赤苇在晃动间抬手拭了一把脸上淌下的汗水抑或是泪,想放下时情不自禁地伸前去摸被******染红的腹肌。
木兔压低嗓音,试图减少自己的喘息,“你的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
赤苇的下巴都抵在了自己前胸上,闻言又是一笑,他不是没听出来对方语气中的愠怒,“木兔,你结过婚吗?”
被点名的人扳过他的腿,倾身在大腿上咬了一口,留下新鲜的牙印和少许湿润的唾液,满意地观赏完自己的作品,他才慢悠悠回答:“没有,我只谈过一次恋爱。”
赤苇的身体重新陷入床单,他慵懒地抬手勾了勾手指,半掀的眼皮使他看起来精力不足。
木兔疑惑地上前,插在体内的肉根随着他前倾又在甬道内延伸,激得赤苇不住颤抖。
“大明星,想不想和我谈恋爱?”热气包围了木兔的耳廓,他忽觉耳朵不止是变得滚烫,而是湿润了。赤苇缓慢舔舐他的耳垂,自下而上,舌很滑,他故意弄出很大的水声,如烟花爆炸般那么响亮。
见木兔僵住,他转而离开了耳部,轻啄一下右颊后重新扩大了俩人之间的距离,“我开玩笑呢,你不用当真。”
“又不是小孩了,”木兔抓着高抬的两腿忽地往下压,自己也往低处伏,一瞬间他的鼻尖都足以戳到赤苇的,“要不然和我结婚吧?”
赤苇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你谈起感情来开口就是结婚吗,这样太肤浅了。”
木兔低头去追他的唇,亲得对方发出唔唔声才不舍地分开,“没准我就是一个好丈夫呢,你可以和我试一试。”
“干嘛这么笃定自己一定能胜任这个身份——还有其他人在追你吧?”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因为喜欢才会说这话的?”木兔恼气地顶了顶,周身中散发出一股阴翳的气息。
“小男生才会在谈情说爱的时候说喜欢。”赤苇张着嘴,身下的撞击声愈来愈大,他急需抓住一个物体保证自己不会顶到床头,自然而然,他也就扣住了木兔的背。
木兔的后背不是有意练的,可能是天生的基因遗传,增肌效果拔群的不止是胸腹,还有宽阔的后背。虬结的肌肉,分布均匀,肩胛肌那块重点突出,力量感十足。赤苇的指甲抠抓在这一块区域,不经意地留下红色的指痕,细长的一道痕迹,也不痛,只会在事后引起默契的沉默。
“可是我喜欢你啊,我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木兔佯装天真地笑,他能感觉到“喜欢”一词脱口******口绞紧,赤苇嘴硬,拒不承认自己对这词来意思,只能用眼神躲避或是闭眼和他接吻来躲避问题。
“不要再说话了,我会厌烦你的。”赤苇用漾着情欲的眼神说这话着实有些不切实际,他不是避之不及,分明是爱得死去活来而害羞得不肯溢于言表。
木兔冷哼一声,双手发力钉住他的腰,发狠地冲撞那个敏感点,赤苇起初还能清醒地与他对峙,被顶得狠了,******如巨浪袭来,卷走了他仅剩的理智。
枕头上沾了不知是唾液还是泪水,深深浅浅的点点斑痕,赤苇控制不住地痉挛,手指卷着床单,又扯出一条褶皱,吐过水的前端再次蓄力。木兔将一切看在眼里,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液太过滑腻,他险些抓不住要挣脱的腿,就着折叠的姿势,他猛地一挺入便停止了动作,同时赤苇也抵达了极限,马眼恰巧对准了小腹的位置,******稀稀拉拉地喷出,落在发红腹部尤其色情。
******的瞬间肠道缩紧,木兔献出滚烫浓稠的体液后就迫不及待地掐着赤苇的下巴索吻,后者没有兴奋过后继续任性的余力,亲吻都吻得不利索,眼白上翻,一小截舌尖也无力地搭在唇角。
“你的丈夫会喊你‘京治’吗?”
事后小憩的木兔贴着赤苇的后背,手搭在对方的腰间轻揉,赤苇累得打哈欠,眼角沾着泪花还要回答他。
“见父母的时候会叫几声,平时不会叫——我丈夫都去世三年了,你怎么老是提起他?”
木兔趴在他耳边吹气,惹来一阵痒意,“只是觉得暴殄天物——那你叫我光太郎吧。”
“嗯,不要。”赤苇直截了当地给出了拒绝,木兔缠着他,手上发了力地搓揉,语气更软了。
“京治——”
“不行,我不要。”
“京治——”
“睡觉吧,光太郎。”
“嘿嘿,好喜欢你京治。”
“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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