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澄黄色的液体从玻璃杯中一点点消失,只留下挂在杯壁上的白色泡沫。接着玻璃杯底砸在了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木兔光太郎抓着杯子推到木叶秋纪面前,指了指他手边的啤酒罐,说:“再给我倒一杯!”
“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能再喝了!”
木叶把杯子推回到木兔面前,木兔又推了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桌角的铝罐。不管推回去几次,木兔总是执着地再推回来,边嚷嚷着“我还要喝”。
“赤苇……”
木叶无奈地向身旁的后辈求助,目光才移开一秒,手边的啤酒罐就被木兔伸长手抢了过去,剩下的半瓶酒瞬间进了木兔的肚子。
木兔满足地咂咂嘴,又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杯伸到后辈面前:“赤苇,赤苇怎么不和******杯啊!”
“好,干杯。”
赤苇京治端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就放了下来。作为在场唯一未满二十岁的后辈,他的杯子里装的是碳酸饮料,正冒着气泡。木兔盯着满满的杯子看了好一会,接着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喝了一大口。
“嗯?怎么不是酒啊?”木兔不满地皱眉,举起杯子上看下看,饮料洒了不少。
“天啊,我就说你喝醉了你还不信。”
木叶看看醉醺醺的木兔,又看看右手边呼呼大睡的鹫尾辰生,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酒量最好的两个人,只是喝啤酒也能醉得一塌糊涂。
赤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将近走到十二点,便凑到木叶耳边说:“木叶前辈,时间太晚了,今天就住在我这吧。”
“只是要辛苦你照顾一下鹫尾前辈。木兔前辈这边……”赤苇看了一眼托着下巴发呆的木兔,“我来负责就好。”
“行,客房在那边对吧?”
木叶指指通道尽头的房间,得到肯定后便让赤苇帮忙搭把手,两人费了半天劲才把鹫尾成功挪到客房的床上。和鹫尾一起倒下的还有一******瘫坐在床沿上的木叶,他喘着粗气对赤苇摆摆手:“那小子就交给你了,需要帮忙再叫我。”
“好,前辈早点休息吧。”赤苇点点头,出去时顺手关上了门。
木兔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客厅沙发上。听见赤苇回来的声音,木兔翻了个身趴在扶手上,手背垫着下巴,眼巴巴地看向他:“赤苇。”
赤苇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了下来,正对上木兔的视线,问道:“怎么了,木兔前辈?”
“赤——苇——”
木兔直直地看着赤苇的眼睛,或许是因为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直到拖长的尾音完全散去,木兔也没接上下一句话。
赤苇第一次见木兔醉酒的样子:那双总是亮晶晶的金眸此刻笼了一层薄雾,如同照相机的镜头,需要数秒才能成功聚焦。酒精的红晕从脸颊染到脖颈,衬得原本白皙的皮肤也染上淡淡的粉色。
“我去给前辈煮点醒酒茶。”
“啊?我不要喝茶!”木兔“噌”地坐了起来,拍拍身侧的位置,“赤苇陪我聊聊天嘛。”
赤苇抱着消耗木兔精力的想法坐了下来,没料到木兔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震惊得不知如何回复。
“赤苇有没有和男人做过爱啊?”
木兔的语气就像在问赤苇有没有吃过炒面包一样平常,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入赤苇耳中,他却不想理解,顿了半晌才生硬地说:“……木兔前辈,你该去休息了。”
“我还不想睡觉。”木兔并不在意赤苇的答非所问,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赤苇,我们也来试试看吧!”
“什——”
客厅的景象在眼前旋转,不过一瞬赤苇就被木兔按在了沙发上,大腿被夹在木兔的两膝之间,动弹不得。
跪着的姿势让木兔的短裤被拉到了大腿中央,露出平日里总是被护膝包裹着的大腿和膝盖。那紧绷着的、充满力量的腿部肌肉,在这个场景下更多了些色情的意味,让赤苇移不开眼。
木兔把把裤子扯下来一截,动了动又嫌它碍事,便干脆地连着******一起脱了下来扔到一边。没了束缚的性器垂在腿间,即使是没有勃起的状态也尺寸不小。赤苇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攥着沙发套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下身却不受控制地胀了起来。
“好了,现在开始!”木兔跃跃欲试地舔了舔嘴唇,硬是把赤苇的脸掰正了,“赤苇得看着我才行啊。”
“木兔前辈……!”
赤苇从牙缝间挤出反抗的声音,却被抓住了手腕,从两条光溜溜的大腿间穿过,按在了两瓣臀肉中间。接着木兔松开了手,起了薄茧指腹贴着赤苇手腕内侧往前移,滑过和手掌的交界线,滑过掌心和指尖。停留的时间不过半秒,每丝触感却都异常清晰。
温热触感从指尖消失的瞬间,赤苇没由来地感到一丝失落,却马上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无暇思考方才微妙的情绪。
木兔的中指被臀肉夹住,一点一点点没入臀缝。从赤苇的角度并看不真切,但指腹下收缩的肌肉足以让他确认木兔的动作。
“唔……感觉好奇怪。”木兔把中指全都插了进去,皱着眉随意搅动了几下。
赤苇的手被热气包裹着,却像被冰冻般动弹不得。他的指尖离******很近,只要稍稍再往前一点,就能触摸到那个隐秘的地方,就能侵占木兔的身体。
赤苇知道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他明明应该收回手,也应该从这莫名开始的******中抽身。他该从木兔跨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制止木兔,该给木兔煮一杯醒酒茶,把人扶到房间里休息,结束这个吵闹的夜晚。
但赤苇却移不开眼,看着木兔的手指在******里******,主动当这场******的观众。
“明明视频里看上去很舒服啊…”
想象中的******并没有到来,木兔变得更加焦躁。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赤苇,把那纤长的手指拽到******,着急地想往里面塞。
“赤苇也来试试看嘛!”
“别、别胡闹了,木兔前辈!”赤苇满脸惊愕地看向木兔,想抽回手却被木兔死死按住,力道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倍,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会脱臼。
“啊,******来了。”
指尖在褶皱附近兜了半圈,终于找到正确的入口。木兔捏着赤苇的中指,慢慢地塞进已经被撑开些许的穴道。
赤苇咬紧牙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怪异的声音:太奇妙了。手指的大部分皮肤被湿热的、紧致的穴肉包裹住,而剩下的那一小块紧紧贴着木兔的手指。他和木兔握过手、击过掌,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毫无间隙地、紧密地双手相靠,就像牵手的恋人一般。
或许大脑的控制器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失效,只是徒劳地警告赤苇不要做出逾矩的行为,却无法阻止。
“嗯……赤苇也动一动啊。”
木兔握着赤苇的手,就像使用*********一般,上下******起来,两根手指一同在狭窄的穴道里搅弄。渐渐地赤苇也不由自主地主动起来,配合着木兔的节奏用力,不一会就弄出了黏腻的响声。
指腹擦过一块微微凸起的软肉,异样的触感让赤苇忍不住轻轻按了一下。压下去的瞬间手指便被穴肉紧紧挤压,上方传来赤苇从未听过的、饱含情欲的声音。
这是……木兔前辈的声音吗?
木兔半张着嘴,湿润的唇瓣中吐出稍显急促的喘息,大腿在微微发抖。赤苇盯着木兔的脸,忍不住再次按压那块软肉,果然看到木兔猛地扬起了头,大腿抖得愈发厉害了,撑不住地往下坐了些许,把手指含得更深。
“哈啊……好爽……果然还是赤苇、嗯、比较强厉害。”木兔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掰开臀瓣,湿漉漉的******正对赤苇发出诱人的邀请。
赤苇犹豫了片刻,重重呼了口气,像是暂时把所有顾虑都从身体里剥离。
等明天醒来,前辈应该什么都不会记得吧?
赤苇这样想着,又慢慢推入了两根手指。他想看到更多,想听到更多,想占有属于他的明星,就算只有这短暂的夜晚。
“木兔前辈,是这里吗?”赤苇凭着记忆摸索到了刚才的地方,边揉压边观察木兔的表情。
“啊啊…赤苇、别一直弄…嗯……”木兔难耐地并拢了双腿,把赤苇的手夹在了大腿中间。手腕紧贴着发烫的大腿皮肤,混杂的体液把手弄得黏黏糊糊,似乎从身体到灵魂都在慢慢融化。
赤苇收了力,轻轻拍了拍木兔的大腿:“哈…前辈,把腿分开一点,我动不了了。”
闻言打开的双腿让手指得以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也逐渐适应了三根手指的粗细,一收一缩的,似乎在渴求更多。
“前辈,请…呃,请叫得小声一点。”赤苇有些犹豫地开口。请求前辈******的声音不要太响,这种事怎么说都让赤苇觉得羞耻。但客房就在走廊尽头,房子隔音欠佳,要是木兔发出的声音把里面的人吵醒,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喔…那我把嘴堵住就好了吧!”木兔撩起上衣,揉了一小块下摆咬在嘴里。接着木兔便撑着沙发自己上下动作起来,皱着眉头小声******着,两团胸肌随着动作微微抖动。
布满潮红的脸颊,蹙起的眉头,挂在鼻尖的汗珠,被唾液濡湿的嘴唇和衣摆,这一切都无比清晰地映在赤苇眼中。赤苇再多不了一丝忍耐,伸手抚慰自己早就胀得发疼的性器,暧昧的喘息混杂在了一起。
“赤苇,我好像*********……”木兔俯下身,喘着粗气。
赤苇摸到木兔腿间,发现木兔的性器依旧软趴趴地垂着。他知道醉酒的人无法勃起,但却从未想过还有别的方式能带来******。
“嗯呃、好难受……再快一点、嗯……”
木兔胡乱地******着,持续抽搐的穴肉预示着有什么即将到来,赤苇惊讶又不确定地加快了手指******的频率,每一下都狠狠碾过那处敏感点,接着便感到压在了自己身上的重量。
“木兔前辈?”
赤苇轻喊木兔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又等了一会,才发现木兔竟然在******的余韵中睡了过去。赤苇抽出还被木兔夹在******里的手指,黏液在手指间拉出细丝,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反光。他有些恍惚,木兔绵长的呼吸在提醒他这一切是真的发生过。
反正明天前辈什么都不会记得,对吧?
赤苇扶住自己的性器,对准了那尚未闭合的******。
他想,也许喝醉的人是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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