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 光暈

  初見梟組,大部分人第一眼看見的多半是即使身穿黑衣在一群黑衣男子中仍舊醒目的組長——木兔光太郎。倒不是因爲令人驚艷的外貌,而是因為那蘊含兇猛氣勢的氣質,以及那雙狩獵般如野獸的金色眼眸。那一雙眼睛吸引著各種男男女女,有沈迷於他的女性也有因崇拜而加入組內的兄弟,而站立在他身邊最久的是相對不起眼但沒人敢小瞧之人。

  黑色的頭髮跟若頭醒目的銀髮形成對比,那雙湛綠色的眼睛被樸素的黑框鏡架給遮擋著光彩,文質彬彬的氣息讓不少人以為這位年輕的輔佐只是扮演智庫的角色,實際上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替組長擋下血光之災。

  從西裝外套內側拿出煙盒,木兔抽出剩餘最後一支菸,兩指夾著中後段緩緩放進唇中。喀一聲,身邊遞來已經點火的打火機,修長的手指並在一起替他擋著風,待菸頭燃出紅星就迅速撤開。木兔瞟了下那雙手,視線緩慢地移動到替他點菸的人身上,對方神色平靜地任由他打量,即使吐出的煙打在臉上,周遭煙霧瀰漫,對方那張冷淡的臉都沒有一絲表情。木兔慢慢抽著,整個空間的人都因他屏氣凝神,其實事情已經說完,可作為組長的他沒說結束,大夥就還戰戰兢兢地坐在原處。香菸剩最後一小截,那雙手又伸出來讓他將菸熄滅在隨身菸灰盒裡,收進胸前內側口袋的表情彷彿在對待什麼珍寶。

  木兔翹著的腳踏實在地上,所有人都跟著挺胸,他懶洋洋地開口時那些穿黑衣凶神惡煞的壯漢瞬間都鬆口氣。

  「回家了,赤葦。」

  回到老宅,木兔在沐浴後便換上浴衣,陪著他的赤葦仍是那套西裝,不過脫下的外套跟鬆開的領帶昭示著對方也已經放鬆下來。床鋪早已準備好,木兔單手撐著頭側臥在床,將赤葦早替他斟上的清酒拿至嘴邊抿了一口,他的角度能看見跪坐在一旁赤葦西裝褲下藏不住的飽滿突起,他的視線上移便是赤葦解開一顆扣子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赤葦,你不高興。」

  將酒輕輕放回榻榻米上,木兔的手放進他衣襟鬆開的浴衣裏,「事情都解決了,你別臭著臉嘛。」與在外威風凜凜的樣貌不同,此刻的木兔像是卸下防備的獅子,垂落的髮絲讓他看起來柔軟許多,被稍微遮蓋住的眼睛也同時被斂下光芒。

  「只看結果當然是沒問題,但如果不順利,您覺得您現在可以這樣躺在這裡喝酒嗎?」

  赤葦的聲音如同鋒利的短劍劈下,即使話音平穩但隱約的怒氣木兔還是能察覺到。

  「可是有赤葦在,一切都很順利啊。」頭倒回柔軟的枕頭,木兔伸出手緩慢地將手指點在赤葦的膝蓋上,像是在模擬小人偶走路,食指及中指交錯著移動,潔白如皎月的手掌張開曖昧地停在大腿上方。

  「您這是強詞奪理。」

  赤葦沈默著感受摩擦他大腿的掌心,垂下眼眸視線所及是鬆鬆垮垮的浴衣下******出來的淺色肌膚,美如畫的身體的主人側趴的姿勢將胸前擠出深深的線條。赤葦閉上眼,耳邊傳來皮帶及拉鍊被喀啦解開的聲響,他尚未勃起就令人歎為觀止的柔軟陰莖被掏出,舌尖濕潤的觸感讓赤葦睜開眼,望著那被兄弟們愛戴的組長用舌頭試探他的性器。趴伏於他腿上的人只留給他光滑的後頸跟淺色的腦袋,上下起伏地用嘴******著他的陰莖,明明是悶了一整天帶著異味的東西,木兔卻吃得像是什麼三珍海味,吸吮的聲音在靜謐的臥室裡更加清晰。

  大概是累積好幾日的怒氣及性慾再加上含弄著自己的人是木兔,赤葦很快就繳械,壓抑著悶哼將一股股濃稠的乳白液體噴灑進木兔的口腔中。他提起對方的下巴,將手掌攤在下唇邊緣,「請吐在這。」

  咕嚕——

  掌緣被曖昧地舔了一下,木兔收起舌頭,迎上赤葦黯下來的雙眸,「還是這個比較好喝,謝謝赤葦的招待。」

  赤葦險些無法壓制住理智,他捏住誘惑化身之人的下頜,壓低聲音好掩蓋他因被勾起慾望而嘶啞的嗓音。

  「以後別這樣了,您知道我會擔心。」赤葦將指尖插入木兔蓬鬆的髮絲中,「您知道我不在意順不順利,我只在乎您。」

  「我知道,但赤葦不會讓我有事的,不是嗎?」

  木兔倒回床上,腰間固定浴衣的腰帶早已鬆開,他在室內昏黃的燈光下抽掉腰帶,胯下的硬物將浴衣撐出明顯的弧度,他像是知道怎麼誘惑赤葦地將手滑進浴衣的縫隙,將一邊******的腿根展露在赤葦灼熱的目光之中。那雙替他沾過無數人血液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力氣有些大,但木兔卻無所謂,他笑******地看著赤葦被情慾跟理智拉扯的表情,最終對方沒有用方才那些冷靜的語調說話,似被他的一舉一動卸下盔甲,無奈又寵溺地說著——

  「説到底是我把您寵得這麼任性。」

  「是呀——赤葦。」

  浴衣被掀了開,涼意襲擊上木兔的肌膚,他的******頓時立起,小小的果實在白軟的雙乳上看起來鮮嫩多汁。木兔彎曲著腿,岔開讓赤葦看清楚他是如何用手指玩弄自己已灌入潤滑的濕潤******,他一手撥弄著乳頭,一手併著指尖插入淺處。他從來不是會壓抑情慾的人,他自己弄得舒服便放開來******,哼哼唧唧的低吟確實引來赤葦的撫弄。帶著繭與傷疤的手心撫過他的肌膚帶來一陣戰慄,他抓著赤葦的手心壓在自己無人逗弄的另一側乳頭上,無聲地暗示對方好好照顧一下空虛的此處。

  「您真色情,木兔組長。」

  「赤葦也一樣吧?」

  木兔看向赤葦腿間昂揚的巨物,分毫感受不出對方才剛洩過一次,對方的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卻只露出下體,說實話木兔覺得赤葦這樣比他還色情多了。些許粗糙的手指按在他入口的邊緣,順著他手指與肛口的縫隙插了進去,他仰頭發出急促的叫聲,感受著赤葦跟自己的手指同時在刮搔他的內壁。奇怪的感覺讓他止不住身體內的收縮,他將腳掌抵在赤葦的胸口,順著上好襯衫柔滑的材質滑至下腹,一腳壓住燙得驚人的粗大。

  「您等不及了?」

  「赤葦知道的話,就趕快插進來。」

  「您得求我。」

  腳掌被赤葦握住帶到唇邊,木兔眨眨眼,看著對方吸吮他圓潤的腳趾,每一個趾頭都不放過,舔著他腳底板的動作性感得讓木兔發顫,他才不管赤葦是不是故意的,毫不抗拒地說出請求。

  「赤葦快點幹死我。」

  「我不喜歡您說死這個字。」

  「用你的大******把我的裡面弄得溼噠噠的,把我弄壞吧,赤葦——」

  赤葦的目光宛如要將他的身體燒出洞,與激進的視線相反,對方慢慢摘下款式樸實的領帶,然而木兔知道那素色的布料價格不斐,因為是他親手送出的禮物。領帶預想之外地綑住他的雙腕,繞了兩個結讓他無法輕易掙脫,不過他也沒打算抵抗。

  「今天您得聽我的話,木兔組長。」

  「我聽話,你可以把這裡放進來了嗎?」

  腳掌重新落在那硬挺上,又燙又硬令他滿心期待,雙腿被壓制,他感覺到那物頂住入口,赤葦乾啞的聲音為瘋狂揭開序幕。

  「再求我一次。」

  「快點弄壞我吧,赤葦。」

  緩慢侵入的硬物一點一點地填滿空虛的身體,埋進深處一動也不動的赤葦似乎在刻意折磨他。手指走過他的大腿內側,在柔軟的皮膚上點起漣漪,學著他用指尖點過一塊塊腹肌,將鬆垮的浴衣完全敞開。貼近他耳朵的嘴唇呼出溫潤的氣息,即使沒碰到也已經惹得木兔臉色發紅,本在他胸口肆虐的手指揉捏住另一側的耳垂,沿著輪廓一路摸上耳尖,他想出聲阻止卻在赤葦含住他的耳垂時轉化成撩人的喘氣。

  「您好可愛。」

  「赤葦快點動啦——唔⋯⋯」

  嘴被堵住,歷經漫長的挑逗才獲得的吻讓木兔暫時忘記被赤葦折磨的怨氣,濕潤的嘴唇黏貼著,赤葦吮住他的上唇,在他舒服出聲而張嘴的空擋將舌尖鑽了進去。幾日累積出的慾念全數爆發,方纏僅用眼神跟肢體互相挑逗對壓抑著的兩人根本不夠。今日的第一個吻是引燃火苗的線頭,木兔啃上赤葦的嘴唇,些許血腥味在嘴裡化開,對方狠狠地回吻,將血氣、菸味沾染於口腔之中,不明顯的酒精苦味是舌尖糾纏時的尾韻。充斥個種情緒、氣味的吻止於赤葦礙事的眼鏡,木兔睜開金色的眼瞳,探出的舌頭彎曲,舔過赤葦的下巴,他感覺到對方緊繃的下顎以及透過鏡片也遮擋不住的強烈視線。用綑著的手成功用食指勾住眼鏡甩到一邊去時,他能瞧見赤葦眼中的無奈。對方將他的手壓到頭頂處,膝蓋往前移動幾步,上好的西裝褲布料磨擦著他的腿,悉悉簌簌的。

  「跟您說過不要這樣丟我的眼鏡。」

  下唇被赤葦的拇指按住,木兔擺出被組織其他人稱為沒心沒肺的無所謂笑容,光裸的大腿繞在赤葦襯衫後方,「壞了的話我再送你啊。」

  「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我再陪你去弄。」木兔用膝蓋內側磨蹭赤葦的腰,隔著襯衫他也能感受到那布料下有力、緊實的肌肉,赤葦的眼神因為燈光而有些看不清,「像之前每一次那樣⋯⋯」

  「唉⋯⋯」

  赤葦的嘆息是答應的意思,木兔發出輕笑,被赤葦猛然挺弄給撞破餘裕。在鬆散開來的浴衣裡被赤葦撞得低喘不止,木兔雖被捆住手腕,但並不妨礙他的雙手纏繞上赤葦握著他腰部的手,對方的袖子捲至小臂,摸起來並不光滑,木兔知道那上頭的不平整來自於經年累月的疤痕。他將赤葦的左手拉到嘴邊輕輕吻了幾下,被他翻開的掌心裡有一條長長的不是掌紋的痕跡,舌頭沿著那曾經滲出鮮血的紋路滑過,他吻著那個印記從指縫中與赤葦對上眼神。

  赤葦給予他的愛只有在床上才會像被注滿的水杯,不斷從杯緣溢出,讓他全身濕透沈浸在裡頭,而現在那個讓人深陷其中的眼神就是赤葦深沈的愛意。時至今日他對於自己記得是怎麼轉變對赤葦看法的那晚,都仍然覺得不可思議。赤葦是父親帶來的,從學生時期就陪在他身邊直到他成為組長。當那把刀舉到他面前,替他擋下來被他當作兄弟的赤葦臉上都是血的時候,他像瘋了一樣。平日總是笑嘻嘻的新任組長,眼神全變了,血噴得他臉上、衣服都是,慘叫聲、求饒聲都無法傳進他的腦中,是赤葦染血的手掌握住他的手,告訴他:「我沒事。」他才回過神來。

  赤葦根本稱不上沒事。

  他在家裏身上裹著帶血的衣物來回踱步,部下苦勸他換下衣服也沒用,他在幾小時後收到赤葦的角膜受傷消息,雖然沒有失明可能,但視力會受到影響。在醫院待了幾日的赤葦要不是右眼被繃帶遮著,沒人會知道他剛動過手術。木兔將赤葦留在他的房內,穿著西裝的人朝他向前幾步。

  「抱歉,下次我會更加小心,不會再有像這次被襲擊的事情發生了。」

  大概是他表現得太過沈默,赤葦乾脆半跪在他面前,又重新道歉一次,彷彿受傷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木兔。

  「真的是瘋了,赤葦。」

  「保護您是我的責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木兔伸手摸上赤葦的臉頰,對方沒什麼表情,但直盯著他的眼珠深沈隱隱有股慾望,「赤葦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他的指尖曖昧地碰上另一邊完好無缺的眼睛,「你在我身邊想要的是什麼?只要我能給,我就給你。」

  對方緩緩閉上眼,握住他肆虐的手指,然後聽見赤葦隱含千言萬語的回應。

  「我想要您。」

  「好。」

  他扯住赤葦的衣領,兩人的臉靠得極近,紙門外有明顯的守衛人影,他吻上赤葦的嘴唇,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咬破對方的嘴角。

  「赤葦不准離開我。」

  滴滴答答的雨聲響起,若此時有人經過就能看見紙門上映出的交纏身影,木兔發出厚重的喘息,被赤葦從身側進入,對方揪著他的******,用粗啞的聲調將他從回憶裡喚回。

  「您在想什麼?」

  「唔啊⋯⋯」

  大腿被勾起,將私密部位展露出來的同時也將急切著吞噬******的淫蕩******一併暴露,像這樣只舉起一隻腿讓木兔難得有些害臊,對方好好地摩擦著敏感處,他又哼叫著幾聲才斷斷續續地說著:「哈啊⋯⋯我在想你⋯⋯說想要我的那個晚上⋯⋯嗯——」

  跟木兔不同,赤葦反倒不願意回想那個開端,他是知道的,但他又喜歡這樣刻意逗弄赤葦。對方果然再次沈默,將他的乳頭捏得發疼紅腫,貼著他瘋狂擺動的腰部彷彿機器一般,粗長的性器在他體內深入攪弄,深知他喜歡的地方而對那處猛攻,惹得他只能喊叫著讓赤葦慢一些,摟著赤葦的頭索吻。

  與猛烈的******不同,赤葦這次的吻很溫柔,甜膩得讓木兔恍神,張著嘴討要更多。他曲在胸前的手碰上那雙眼睛,順勢閉上的眼皮上能摸出疤痕,很細的一條線,但在當時可是在他心上劃出很深的痕跡。

  拆除繃帶那日,他在醫院外頭等。

  赤葦上車時明顯抓不準距離的樣子讓他又再次嚐到難受的滋味。他們繞去附近的眼鏡行配了眼鏡,在回到木兔住所時被他摘了下來。他將其他人都趕走,坐到赤葦身上將那雖然跟赤葦氣質很合卻讓他討厭到不行的眼鏡拿下來,摸到那個新鮮印記時他才發現自己手在抖,他反覆親吻那個痕跡,主動解開赤葦的西裝褲。

  「你不是要我嗎?今天就給你。」

  那是他們第一次做,從那之後開始只要是壓抑過後的夜晚他就會邀請赤葦上床。對方從來沒有主動過,但每次都配合,只要是赤葦受傷的日子,他就會比平常更渴求對方,被赤葦反覆擺弄直到筋疲力盡。

  「您不要再摸了。」

  赤葦阻止他手中的動作,將他壓在身下如野獸般交媾,浴衣下擺被掀開露出被掰開的臀瓣,上身的部分也早都鬆鬆垮垮地堆在腰間跟手肘,露出整片墨色的刺青。

  黑色細線刻劃出的紋路彷彿在那漂亮的白皙皮膚開出美麗的花朵,赤葦著迷地望著,指腹點在腰脊處,因情慾而沙啞的嗓音吐出:「您這樣看起來很淫蕩,木兔組長。」

  「赤葦果然喜歡穿著衣服做啊⋯⋯」木兔扭頭朝赤葦一笑,用力收縮內壁如願看到赤葦皺眉的神情。

  「那是因為您太急躁了。」

  又再次被赤葦翻過身,對方大概是打定主意不想讓他再到處亂摸,乾脆握住他被綁在一起的雙手,一邊拉扯著一邊狠狠地撞進他體內。赤葦抓得他手指發燙,越來越快的動作逼得他放聲大叫,粗大陰莖在他體內來回摩擦,肉柱上充血的血管擦過柔軟的內壁,龜頭用力擠壓深處。他嘗試用手指勾住赤葦的手,但只是在空中徒勞地動著。

  「我想射⋯⋯」

  「忍忍。」

  「你要聽組長的話啊——」木兔提起腿用腳跟敲打赤葦的臀部,「赤——葦——」

  「您忘了嗎?今天您得聽我的。」赤葦騰出一隻手熟練地從領口開始解開鈕扣,同時緩緩擺動著腰部延續著彼此的******。

  「呼⋯⋯你是故意的嗎?」木兔盯著赤葦敞開衣物下露出的厚實胸膛,隨著對方的動作若隱若現,他受不了地扭動身軀,「赤葦脫掉吧?」

  對方確實如他所願將昂貴的襯衣解下,重新抓住他的手掌,在他大聲的******跟半是情趣的求饒之下兇猛地貫串他的身體。從下腹傳來的酥麻越發強烈,挺立的陰莖流著水像是快到******的邊緣,赤葦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極限,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下都用天賦異稟的******擦過前列腺再狠狠撞到最深處。內部被塞滿一時讓木兔有種自己被填滿的錯覺,他發出小小的悶哼,眼角是被過激的******逼出的眼淚,在赤葦一句:「射吧,親愛的組長。」時將白濁噴發出來,濃稠又量多的******有不少也噴在他們的手上及彼此的肌膚,木兔發出難耐的粗喘,探出舌頭邀請赤葦親吻。

  他喜歡糾纏的吻,好像彼此連結在一起。赤葦揉壓著他的眼角將那處變得更紅,他睜開因為情慾而朦朧的雙眼,手繞過赤葦的脖子落在對方後頸。

  「赤葦,你還沒射,繼續吧。」

  赤葦壓伏在他身上,用力抱緊他的身體,臀部快速地提起放下,粗重的鼻息灑落在耳際,像星火燎原,再度勾起他的慾望。他閉上眼感受赤葦已經射過一次而特別持久的侵入,完全醉心於赤葦給予的一切。

  讓我暫時忘記罪惡,忘卻可能的死亡,讓我只沈溺於你,赤葦。

  熱燙燙的體液灌入體內,將他******得濕潤柔軟的腸道灌滿,濃稠的液體隨著赤葦的拔出而流出一些,將浴衣給弄出污痕。咬上來的嘴將他的嘴唇給嗑破,木兔吸吮赤葦的雙唇,品嚐對方的津液,也嚐到自己的血味。

  「幫我解開吧,我也想碰你。」

  赤葦垂眸解開他的束縛,他看著留下的痕跡忍不住笑起來,「呵⋯⋯我也留下痕跡了。」

  「木兔⋯⋯組長⋯⋯」

  木兔對上赤葦複雜的眼神,他再次撫摸那個象徵他們這段關係的開始、錯誤、束縛,承載著許多情感的疤痕,他輕輕摟著赤葦的頭,小心地吻上對方的眼皮。

  「赤葦不要覺得我是因為愧疚。」

  他牽起赤葦有著細碎痕跡的手心,摸過掌心曾替他握住刀片而留下的劃痕,輕輕親吻幾下又挺身將吻印在赤葦的胸口。

  「不是愧疚⋯⋯你知道的⋯⋯赤葦,我也愛你啊。」

  赤葦起身凝視著他,室內明明瀰漫著******的氣味,方才熱烈的氛圍卻逐漸冷卻下來。他跟著起身,金亮的眼睛如同梟瞳,目光匯聚在赤葦臉上。

  「這個只是讓我知道我對赤葦想法的瞬間。」

  他指著對方的眼睛,「難道你覺得我是會因為愧疚就跟你做這種事的人嗎?」

  「我沒有這樣想您。」

  赤葦垂下頭,難得主動牽起木兔的手。

  「我不喜歡我好像成了您的軟肋,這個傷口好像影響了您。」

  「他確實影響了我啊。」

  如實的回覆讓赤葦的臉色蒼白起來,木兔回握對方的手,使勁到他自己都覺得疼的程度。

  「但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弱點,是因為我很在乎你,也因為每一次你替我擋下的傷痕讓我確認我要你,我愛你。」

  木兔的拇指揉按赤葦的手背,像是想將自己的情感藉此傳遞過去,他揚起頭對上赤葦藍綠色的眼眸,「赤葦,我還沒聽你說過,你今天可以跟我說了嗎?」

  「木兔組長⋯⋯」

  「現在不要叫我組長,赤葦。」

  「木兔先生。」

  「我愛你,赤葦,你呢?」

  他不停的告白、不停地給予赤葦勇氣,他看著赤葦眼神的變化,嘴角微微上揚。

  「我愛你,一直都愛著您。」

  「終於聽見了。」

  木兔湊上前親吻赤葦的嘴角,將充滿愛意的吻印在赤葦唇上。他擁住赤葦的背,撫摸對方身上與他相似的大片刺青,赤葦終於褪下褲子,與他坦誠相見。他似乎感受到赤葦更猛烈的愛慾,激烈的情事讓他的聲音沙啞,雙腿發軟,可是內心是前所未有地被充滿。

  這是第一次赤葦躺在他身邊,與他一起擠在同一個被褥裡。他側躺著抱緊赤葦,臉上是滿載幸福的笑容。

  「赤葦,你眼睛都不會不舒服嗎?」

  他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來,赤葦用掌心遮擋住曾經受傷的眼睛,用帶著點笑意的語氣說:「我還是能清楚地看著您。」

  「我討厭這樣,赤葦哪天會不會看不見。」

  「在您沒准許我看不見之前,我都會在您身邊替您看著。」

  「我才不管那些,在我死之前你都要好好看著我。」

  「我會的,您知道我的命是給您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木兔將臉埋進赤葦的脖頸,在上頭吸吮出新鮮的嫣紅印記,「我是要你到死都一直愛著我,你做得到嗎?」

  「這是我這輩子接到的最簡單的任務,組長。」

  赤葦吻著木兔的髮際。

  「這是刻在我本能裡的事情,木兔。」

—Fin

Notes:

之前還在寫排翁的某天睡覺睡不著想到的⋯⋯
希望大家喜歡黑道赤葦跟木兔…

By 犬犬 10, Sep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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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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