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Behind the camera

夏威夷的海风卷着菠萝被浸入盐水的味道渗入赤苇京治的朦胧中,伴携而来的是邻居的吉他、木鼓与海浪的协奏,说是邻居不准确,应当是民宿附近的本地居民。他们语言不相通,但当地人用着英语加上手语向他们告知了这场盛会:今夜会有一个彻夜的晚会,望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要介意,若是想加入也随时都欢迎。

赤苇京治表示不要紧,倒是觉得很对不起邻居的好心,人家大费周章地将聚会的地点再往海滩那边挪了一点以免打扰这对来度假的新人,没想到两人却是从玄关到客厅欢爱了一曲又一曲,******了接近半日的时光,四周的房子一定是空无一人的,赤苇意识到这点后更加放浪地******。临近午夜时分,再怎么说两人也该累了,余韵缓缓褪下后浑身上下只觉得酸痛也无法入睡,更何况他的爱人还有一点工作,这也是他们草草结束的原因,赤苇摆了摆手拒绝了木兔的清洗要求,接着赖在床上。而木兔光太郎坐在床尾,支起小书桌摆上平板电脑,赤苇踹了他一脚:去书房和你的队友联系。

这可不是什么为兄弟拔***无情的展开,只是黑狼俱乐部成员例行的视频会议,因时差的原因他们不得不中断夜晚的活动,插入了一段会议。所幸时间节点在木兔光太郎发泄后,不然那张桌子得容下一个无法仰头的毛茸茸的脑袋,那就是另外的丢脸了。

木兔光太郎把这解读成赤苇不愿意出镜,他不乐意:有什么关系,他们都知道我和你在夏威夷在一起。京治也过来一起打电话嘛。

赤苇怕这人忽然就赌气把他扯过去,缩回了脚依靠在床头,他这个样子着实无法被人看见,也不想被人打趣。试问入夜的夏威夷与仍未睡觉的新婚夫夫,谁不看了想吹着口哨打趣一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是有点。

即便赤苇不会这么说,但也碍于那十几分之一的会议格子里可能装着他们的教练还有老板,就当是避嫌,毕竟是他牵走了出场费分分钟上亿的明星排球运动员。

木兔光太郎没有连接耳机,日向翔阳打招呼的声音第一个闯入赤苇的耳朵里。

“嘿嘿嘿!木兔师傅!”

男孩长大了还是个大男孩,从小(高中算起)被木兔忽悠成徒弟的日向翔阳现在依旧会私下里喊他师傅,学着木兔的口吻像个小跟班一样对他打招呼。

“嘿!我的******,在队里训练得还好吗?”木兔热切地回应,把正准备扬起的右手放下举起了左手来打招呼。镜头的那边可能谁看都觉得除了无名指上多了一圈银色什么都不奇怪,也没人能看到木兔在举起左手前的奇怪动作,因此这个动作是做给赤苇京治看的,木兔的视线第一遍从摄像头前远离。

像是小孩一样幼稚的炫耀,赤苇京治撇过头,假装不在意。

“哇!和我们这边一样天是黑的!难道你们已经回到日本了吗!”日向翔阳大喊着。

“笨蛋!日本是晚上六点,夏威夷是凌晨两点,不都是晚上吗!你难道不会算时差吗?”宫侑吐槽道。

“我只在巴西呆过诶。”

“翔阳真是笨蛋呢,明明这两个地方就离得不远,怎么没去过呢?”宫侑接着忽悠道。

“诶??!!真的吗!真的吗!”

“假的,宫侑骗你的。”佐久早看不下去了。

“哇——宫前辈好坏——”

视频会议似乎还没正式开始,又或是教练今天不在场,这几位站在排球场中央的明星像男高中生一样打闹了起来,但若是这么发表意见,四分之三的人都会反驳:他们还是男高中生啦。

包括木兔光太郎,已经从不经意间隐约炫耀婚戒到大声地和翔阳炫耀,只有尚还单纯的日向翔阳才接下这******裸的炫耀。宫侑和佐久早骂骂咧咧,酸着喉咙说听着木兔的声音就觉得反胃,其余队友一脸淡定地闭麦。

“那赤苇前辈睡了吗?”日向翔阳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问题,他捂住了嘴提及:“我们说话会不会吵着他睡觉?”

木兔笑着说道:“不会哦,京治在别的房间睡着了。”

“不过也有可能大晚上睡不安稳跑过来找我。”

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说着假话都不觉得局促不安了呢?赤苇换了个姿势躺着,他背过身子去不接下木兔投来的戏谑。不给予对他后面一句的评价,木兔找到这个借口是正确的,虽然瞒不住大部分的人,半数心知肚明,半数自知分寸,还有一个蒙在鼓里。

但应该瞒不住。即便赤苇京治知道木兔光太郎在与人视频的时候总是把脸凑得近近的,占满半张屏幕。

现在木兔光太郎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呢?半裸着的上身随意罩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若是镜头探不到他脖子以下,也只是隐约可见的猫腻,若是他动了动,脖子以下不堪入目的痕迹很难掩盖住什么。你祈祷******的肌肤掩盖些什么呢?皮下喷张的血管还是搏动的心脏?

还是日向翔阳这个单纯的傻孩子:“木兔前辈,那边很多蚊子吗?哇,还有咬痕和抓痕!”

听着就觉得羞耻。赤苇京治试图捂住耳朵,但被纯真的孩子点名批评过的部分都在发烫,唇瓣、指尖、甚至连佼佼幸免的大腿,他承认,还夹红了木兔前辈的腰,但不招供。

空气凝固了下来,也对,木兔光太郎今天没有和他在浴室里做,没有镜子无法让他看见自己身上的狼狈,就连赤苇京治的瞳眸里都被水光厚厚地润上一层迷情无法借此识出倒影在他眼中的自己的模样。再者就是对此毫不在意的木兔,沉寂在欢爱之中哪还管被咬了哪儿一口,已经算是习以为常,这是最直接且亲密不过的宣泄,赤苇对于他下面过大过快的变化的不满,以及渴望。

“这个….在哪里?”

然后他的指尖在日向翔阳的指点下触碰过每一个赤苇京治******时留下的证据,木兔光太郎向后仰瘫露出了更多,日向告诉他左肩的红点比右肩多,锁骨上有被咬下的痕迹,侧边的脖颈尤其….

比目击者表现得还不可思议,木兔光太郎第三次朝他投来目光,他的身体移出摄像头可拍摄到的范围内,悄悄对着赤苇讲:居然有这么多吗。

赤苇京治不想说话。

木兔光太郎没等自己还在闹别扭的恋人回复就坐正身体,他指着脖子的牙印打趣道:这是隔壁邻居家的一条小黑狗咬的,一开始没那么熟被他咬了一身,接触了两三天后熟悉我的味道了就开始好了起来。

木兔光太郎滔滔不绝地讲着小黑狗的故事,赤苇京治受不了了,他扬起手的枕头朝着木兔猛烈一击,被他的前肘挡了下来。画面估计有些震动,但对面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赤苇京治勾起衣领的后方拉下露出颈后的更多,大片的红印连在一块緋靡成花,一圈又一圈的牙印叠在上头弄得赤苇京治的肩头更加狼狈,明显是被爱人无限疼爱过的肩膀。赤苇又觉得不够,他撩起过于宽松的真空T恤下摆,大腿根的证据更上一层,从小腹到腿根,除了干性的痕迹还留有被夜风吹得半干的水渍,从股间顺着脊椎向上攀爬。被恶人先告状的他一个音一个音地朝着木兔光太郎比着口型:

明明我们家的小白狗更会咬人。

木兔光太郎的视线第三次从摄像头前远离,直直得越过屏幕望向远方,摄像头无法转向后方,只能记录下木兔光太郎扬起的下颌线与嘴角的微笑,接着就听见木兔不带有一丝诚意的道歉:“抱歉,估计是太喜欢我了,邻居家的小狗闯进屋子里了。”

接着属于他的一片小框就彻底地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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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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