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 | 等价交换

01

“明天可别练到这么晚,说好了一起去吃烤肉的。”猿杙拉上背包,对刚结束加练走进更衣室的赤苇和木兔说。赤苇警惕地看向眉飞色舞的木兔前辈。果然,正拉开衣领散热的人听到这番话立刻得意忘形,手伸向后衣领,打算一鼓作气拽下衣服。

赤苇快走了两步,搭上木兔的手肘,将运动饮料塞过去,制止住了脱衣服的动作。对上木兔的目光,他的语气仍旧四平八稳,若无其事地说:“明天如果加训晚了,牛里脊就不分给木兔前辈吃了。”

提议得到全票通过,大家在木兔的控诉声里谈论起烤肉店的蘸料配方。

赤苇没参与讨论,开始在柜子里翻找起东西。木兔好像也不急着去洗澡,拿着手机靠在柜子上玩起了游戏。乱哄哄的更衣室里,两个人相隔半米,占据小小角落,缓慢的进程与其他人脱节。他们经常有着这样独特的节奏,没有人觉得反常。

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出更衣室。最后走出去的木叶将背包甩至身后,走到门口,还不忘转头提醒剩下的两个人记得关灯。赤苇点点头,说谢谢木叶前辈。木叶挥了挥手,随手带了下门,和正在等他的小见和白福讨论起他们的晚餐,渐渐走远了。

两道目光一同落在那张在惯性作用下缓缓闭合的门上,赤苇放回了手里的毛巾,他看到木兔按熄了手机屏幕。

咔哒。闭合的声音像是按下了开关键。

半米的距离转瞬间被拉近。被按在柜子上时,赤苇听见木兔的胳膊撞柜门的声响,很大声,但木兔似乎浑然不觉,只顾低头吻他。赤苇稍微抬起头,若有若无地迎接这个急促的吻。

他的手攀上木兔的小臂,轻抚着刚刚撞到的地方。但这样的抚慰被视为蓄意引诱。很快,他的手被拽着塞进了训练裤里。

门外的脚步声从清晰逐渐变得模糊,其实还隐约听得见,但耳边已经只留下唇齿厮磨的声音。

“木兔前辈总是忘记。”赤苇用空余的手抚摸过木兔的背,上面有前几天晚上他没控制住留下来的抓痕。“请记得,这几天不可以在他们面前脱衣服。”

“反正赤苇会提醒我的。”木兔十分有恃无恐。他凑得很近,又要盯着赤苇,瞳孔放大,让金色变深,眼神像野火。赤苇没和别人这样过,所以不清楚其他人在更衣室这类场合相互抚慰或者******时目光会放在哪里,会不会不好意思。但很显然木兔光太郎不会。

训练裤被褪到了大腿,刚刚还在球场上扣下一个个扣杀的手此刻正在不太温柔地对待着他。在手活方面,木兔比赤苇技术好一些。几次之后木兔总结,觉得是赤苇太过小心翼翼。赤苇虽然很想反驳,但很显然每次都是自己更快受不了,所以只好闭上嘴。现在也一样,他手上的动作因为******的冲击而变得缓慢,还好木兔没因为这个为难他。

赤苇不自觉地蜷缩起后背,又被强硬地按住肩膀,被恢复成平日里的站姿,像是准备发球时,或是站在人群里叫他前辈时,挺拔而端正的模样。木兔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喉结。

不为难是有代价的。木兔的左手伸向赤苇的******,力度不小的捏了两下,手摸向了赤苇的储物柜,很快要有下一步动作。但赤苇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在这里做。”赤苇回答。木兔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手继续向危险地带靠近,把嘴凑到赤苇耳边叫他名字。他知道赤苇受不了这个。

“今天我家没人,”赤苇喘了口气才接上话,“去我家做吧。”

好吧,赤苇承认,他是故意等到最后一刻才说的。

 

赤苇的卧室通着后院。木兔洗完澡出来,周身的水汽被微凉的夜风一激,十分舒爽。

赤苇正趴在榻榻米上看书,他没穿裤子,小腿一晃一晃,大腿上面还留有刚刚某人不知轻重留下的痕迹,明天赤苇又不得******长护膝了。切好的蜜瓜在边上摆着,没动过。木兔走过去盘腿坐下,戳了一块递过去,赤苇头都没抬,吃掉了。

“在看什么书?”

木兔问。他从书桌上拿下来赤苇的iPad, 轻车熟路地打开App,看上一次来时没看完的比赛录像。

“《长日将尽》。”赤苇轻声回答,继续专注地看着书。

木兔没再问了,认真地研究起比赛录像来。

因为不是周五,他们晚上不会做太多次。夜风将房间里旖旎的气息吹散了。赤苇盯着刚刚还能看进去的字句,不知为何开始走神。

他从前看电影,主角会在******之后抽一根事后烟,现在的书本和排球比赛对于他们何尝不是某种特殊的事后烟,在******的余韵中,轻飘飘的。他闭上眼睛。肢体仍旧是酸涩的,过度运动的乳酸堆积,让他感觉实实地踩在地上。其实很好。

马上,他们会靠在一起睡过去,早上起来时,木兔前辈有时会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像树袋熊。然而他们总会起床,会走到公交车站,去不同的教室,成为同社团的前辈和后辈。那些******的瞬间,和吃饭、睡觉、打排球等等的他们,好像是不同的个体,泾渭分明。其实也很好。

 

02

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从某天开始,发展出了这样一段不同于前辈与后辈的关系。对于这一段大约是“不太正确”的关系的合理性,两个人的态度都是没有态度。

木兔光太郎是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想的,这很木兔。至于一向想很多的赤苇京治却不细想的原因,暂不明确。不过关系维持下去的最大理由,大概是因为他们都食髓知味。

赤苇背靠在置物柜上,凸起的锁扣位置顶得他后背有点疼。但他现在没有感官神经能空出来去顾及,因为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拉开前辈的裤子。

前辈的运动裤已经掉在地上了,******的颜色是深灰色的,赤苇平时偶尔会不小心看见。熟悉感让他手上的动作变慢了一点,但并没有停下。很快,最后的这层布料也消失了。

木兔的******比他那些夜间绮想里还要大上一圈,在他的手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加硬挺。赤苇的手指抚摸过******,触感很舒服,他忍不住摩擦了两下。额头顶着他的前辈不太克制地喘息了一声。

比平常更近的距离,是体温的交换,心跳的共振。光是想着自己正抓着身前人的性器,明明没有任何抚慰,赤苇也感觉自己的******开始勃起。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赤苇忍不住分神。

 

今天部活后的加练,只有赤苇陪木兔留到了最后。他们打完了最后一筐球,做完了拉伸。一切都如同平常一样,进展顺利。如果时间线延续正常,他们应该会开始换衣收拾,离开体育馆,在冷风里肩并肩走,很亲密,但又保持一点点距离。

但从回到更衣室开始,一切好像脱轨了。

“赤苇。”木兔叫他的时候,赤苇刚把脱下的运动衫叠好放进柜子里。他裸着上身转过头,以为是粗心的前辈又不知道把运动饮料放在哪了,却看见木兔前辈仍穿着训练服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赤苇挑了挑眉,想问前辈为什么还没换衣服,再晚一点便利店里他最喜欢的热狗可能会卖光。但他的目光已经先行一步,瞥到了木兔大开着的大腿中间。那里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容忽视。

勃起这这种事,当然不是第一次发生。毕竟是男子运动社团,多巴胺肾上腺素与******望,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常见。赤苇甚至还向木兔用易懂的语言上过一堂生理课。

然而这次,像是有某种类似预知的本能,赤苇迅速转回了头。他想,是要下雨了吗?所以气压过低。否则为什么他觉得呼吸突然变得这么困难。他抓紧了换下的运动衫。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像之前木兔前辈叫他时那样。

“赤苇。”身后的人又叫。这次,赤苇没有回头。即便没有回头,他还是能感受到野兽一般的目光在他的背上逡巡,划过脊梁,像一把锐利的刀,要将他的肌肤筋骨全部破开,一尽望向胸腔。

而刽子手的语气依旧如常,亲昵和信赖是底色,混杂着十分有底气却还不自知的胁迫:“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用冷水洗脸了。”

“赤苇,我该怎么办?”这是一个问句吗?

一个瞬间,赤苇已经在头脑里列出千万种选项。该如何处理、该如何解决。成千上万个答案在向他招手。他转过身。水珠从木兔前辈的脸上划下,滴在运动服上。前辈的脸上表情有些委屈。

赤苇能感受到自己已经解开了松紧带的裤子正在往下滑,而木兔前辈的目光显然已经不在他的脸上。这样的眼神赤苇再熟悉不过——他每次给对面的人托球时,都会看到这样的眼神。

不加掩饰的渴望,笃定异常的自信。

两条全然不同的道路摆在他面前。稳妥和安全已经给他构思出了答案,他可以安然选择,让之后的每一天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

“前辈,过来吧。”

他当然不是等待被捕捉的猎物。

 

没有人去检查门是否关好。其他结束社团活动的人群的声音时不时会从窗口飘进来,晚餐、训练、课程,是他们平时常谈论的话题,因此也就让房间里的事情更加荒谬,却也更加有迹可循。

赤苇要******的时候,木兔故意使坏,将腹肌蹭过来,赤苇松了手,试图抽离想避开,却被面前的人牢牢压制。木兔手上的动作不停,还不断地用腹肌去顶弄,赤苇完全受不了,只好咬着下唇射了前辈一身。他看着自己的******从前辈的肌肉上滑下,只觉得格外缺氧。

要洗澡,要擦地,一定不能有遗漏。

赤苇在混沌中胡乱考虑着细枝末节,独独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窗外又是一阵路人的笑声,把他从一直发散的思绪中震回,看向眼前的人。

木兔胡乱撩起衣服擦了擦身上,不太在意的模样让赤苇更加面红耳赤。他又抓回赤苇的手继续替自己解决。木兔的动作太大,赤苇被晃动着不断向他靠近,额头顶额头,脸颊时而碰在一起,汗液混杂。

赤苇没有完全闭合的唇齿之间尝到了咸湿的滋味。手掌之间的跳动已经越来越明显。明明自己的******已经疲软下来,赤苇却好像还在超高速行驶,理智已经燃烧殆尽。

面前的人到底是谁?赤苇忍不住怀疑。

他选择用最初始的方法去认识世界,在碰撞之间,赤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木兔的脸。这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很快,赤苇被按在了置物架上。面前的人将四肢和躯体都贴过来,仿佛要将赤苇融进身体里。

赤苇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攀附上木兔肩背的另一只手,只放松地垂在旁边,将这一场闹剧,或者是未来漫长闹剧——他已经忍不住联想未来了——的开端尽可能地维持在相互抚慰的范围之内,像是在履行自己的某种使命。不要越界,他对自己说。

木兔******时,赤苇把手心弯起来,徒劳地尝试去接住。结果射得太多,白液从指缝里流出来,滴了满地,有些流在赤苇落在地上的裤子上。

天色有点暗,赤苇不知道为什么喘得很厉害,赤条条的胸口起伏着,木兔不知不觉就看了很久。涨红的脸、流下的汗、喘气声,这些与平时训练比赛相差无几的状态,在此刻变得格外的美味。

木兔将头顶过来,狠狠地蹭了赤苇几下,头发扎得赤苇生疼。刚刚的本能在此刻迟到地偃旗息鼓,大约是进入了某种别样的消极模式的前辈将脑袋埋在赤苇颈肩处,赤苇推了他几下都不愿意抬头。赤苇挪开目光,让自己尽量避免看到两个人身上和周围的混乱,红着脸哄,说很舒服,谢谢前辈。

他永远有操控前辈情绪的能力,木兔瞬间原地复活。哄好了人,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清理,******濡湿了纸巾,变得沉甸甸,赤苇捡起来,去卫生间丢进马桶冲走。他看着纸巾消失,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流在大腿内侧,赤苇拧开水龙头洗了手,却没有处理身上的痕迹。

他走出来,木兔还蹲在地上,什么都没穿,他从下至上看向赤苇,眼神在他的大腿上停留,如同赤苇预料到的那样。

但得意是不会被表现出来的,赤苇走到置物架前拿衣服,小腿故意蹭过木兔的肩膀。他在心里默念三二一,若无其事地开口说,“木兔前辈,很晚了,我们去洗澡吧。”

手攀上了他的小腿。

 

第二次来得很快,紧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好像是在每天的训练、吃晚餐、一起回家中插入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步骤。

他们都适应的很快。

一般来说,是木兔提出邀请,赤苇说好,就像答应一起吃晚餐的邀请一样,平静、稳定。地点从公共场合切换至了赤苇家中,他父母常常出差,所以也就让这里成为了绝佳的欲望输出场合。

第一次******也是在这里。

下雨的时候,雨水从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下。木质地板容易上潮,透露着雨后的味道。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浑身湿透了,两个人在玄关处因为谁先去洗澡而争执了几句,结果自然是两个人一起。

赤苇低着头脱裤子。木兔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头发像波浪一样柔软地流开,赤苇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木兔很想去弄乱。

他揉开赤苇的头发,又用额头顶住赤苇的额头,紧紧地盯住面前人的眼睛,睫毛好像都碰在了一起。

预感又一次浮上脑海。

热水流出来,温热的气在浴室中流淌,郁郁蒸蒸。湿淋淋的手覆盖上来。木兔的体温比赤苇要低一点,赤苇有时候会想,难道是因为冷白皮吗,所以体温会比较低。他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有点想笑,走神被发现了,木兔咬了他一口,抢夺回注意力。

赤苇凑过去,吻了一下木兔的嘴角,很快,他被撬开了嘴唇。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深吻,和此前的抚慰一样,他们之前的吻也总是浅尝辄止,但这一次不一样,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

这被视作一种许可。砰嗵,赤苇仿佛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手指的侵入并不是令人愉悦的滋味,赤苇本能地想推拒,但他无路可退。

木兔用力地箍住了赤苇的身体,膀子都开始发疼。但这可是赤苇,木兔知道自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他还在想着前一阵子学来的知识,字太多了他记不住,但因为是赤苇,所以木兔总是格外放心。

况且现在,赤苇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木兔凑过去确认赤苇的表情,和平时快要******时的表情有点像,呆呆的,舌尖偶尔会跑出来。

于是他将赤苇的胯往后拉了拉,让水流从斜上方打在赤苇******上。赤苇手臂撑在墙上,头抵着手臂,还没有感受到木兔进入自己,于是忍不住回头看。他打湿了的刘海软软的趴在额头上,眼睛绿得如同某种软玉,眼角红红的,一小撮嘴巴翘翘的,也红红的。

木兔不知道该如何夸面前的人好看,却知道那一眼是催促。

于是他不再废话,已经滚烫到爆炸的下身重新抵上正在收缩的******,缓缓地插了进去。木兔搂住赤苇的腰不让他往前塌腰,软肉不断挤压着他的******,克制力逐渐溃散,他听到赤苇不断加重的呼吸声。慢慢地,他不再收敛力气,一下一下地大开大合,每次都抽到几乎要离开赤苇的身体,再带着温热的水流一把插到最里面。

在浴室做过一次之后,他们回到卧室。窗户是关上的,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下,木兔想起来第一次在更衣室时赤苇大腿上的痕迹。

再一次,他靠近他。

03

在球场内外割裂开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了下去,转眼又是一年初春。

最近,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人前的距离被不断拉近。木兔会搭住赤苇的肩膀,让手指摩擦过赤苇耳朵后面的那块皮肤,细腻的、温热的。而慢慢的,那些衣服外面的肌肤接触总是让他想再多一点,手指滑进赤苇的袖口,沿着他手腕上的血管向上。或者是从短裤的裤腿一直向上摸。不被其他人所看到的皮肤能够被他碰触。他的指尖在这里是自由的、放肆的。

最近,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不说话的时候,赤苇思考的事情越来越多。从前可以不被考虑的问题在此刻因为毕业都堆积上心头。有时候,越来越任性的木兔前辈会突然在所有人都没有看他们的时候,拉他的手,自然而然的——赤苇心想,这大概是猛禽类不受控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他十分清楚,因为他也有一模一样的情绪,并不该有的情绪。赤苇捧起排球,又匆匆放下。他的手上还残留着皮肤的触感,所以他不敢碰到排球。

节奏是错开的。

赤苇对于木兔的喜欢起始于初见,如排山倒海般迎面而来,却又在他缜密而复杂的思绪中,归于暗流,悄悄涌动。木兔对于赤苇的喜欢是一步步积攒:认识、感兴趣、熟悉、信赖、喜欢,积少成多,最终在此刻波涛汹涌。

流速不同的水流冲荡在一起,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争吵。。

 

“今天赤苇是故意的吧?”木兔质问。

傍晚社团活动结束,赤苇破天荒地没有等他,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就匆匆离开。木兔追到了家里,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他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球衣,在玄关处就把来开门的赤苇按在了墙壁上。

接吻、润滑、插入。怎么回事呢?明明已经这么近、这么近,他却总觉得还是不够近。

第二次,木兔慢下了速度,一遍遍地,******近乎折磨。

赤苇在******的时候,经常思绪乱飞,忍不住在一阵又一阵的******中回忆过去。就这样,所有回忆都染上了******的味道。赤苇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木兔时,他跳起的瞬间,绷紧的小腿肌肉和胳膊,微微鼓起嘴巴。而现在那双腿正夹着他的腿,胳膊正禁锢着他的行动,脸蹭在他的颈侧,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就贴在他的背后。

他们的距离从球场上下,变成同在球场,再变成现在的负距离。

赤苇转过头去看木兔。他看起来像完全被欲望支配的猛禽,血液因自己而燃烧。赤苇只要稍微动作,都能引发剧烈反应。木兔好像在凝视着赤苇的腰,没有注意到赤苇在看他,而这样既旁观又参与的感觉让赤苇忍不住******。他******的时候,抓紧了身后人的手臂。

“赤苇,你在想什么?”

和赤苇不同,木兔******的时候有种惊人的专注,好像要把一切思绪都融入一次又一次的******中,寻求******并给予******。他沉迷这种简单的重复。

“我在想,第一次见木兔前辈的时候。”刚******过的赤苇有些脱力,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做出了回答。心脏是可以被破开的。

于是木兔也跟着想起来第一次见赤苇的时候。那是赤苇第一次来排球部,大概是出于尊敬来得格外早。他一个人站在体育馆门口发呆,无意识地看下远方,手指缠绕在一起。木兔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赤苇的手。修长有力,他想,这一定是二传手的手。

那时候木兔没有想到,这双手会给自己托那么多个球,在练习时、在赛场上,永远把球传到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当然他更没有想到,那双手会出现在他的******上,抚摸着他们身体的交界处,被溢出来的******和体液打湿。那个见到自己会背手站好的后辈被自己操到失神,在******近乎无助地******。

“前辈,慢一点点。”后辈还是叫着敬语,让场面更加色情,“我要死掉了。”

木兔没有慢下来,继续狠狠地捣弄,然后把******抽出,射了赤苇一背。

“赤苇,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有时候,赤苇会觉得这样的肉体关系并不公平。对于木兔光太郎不公平。

他在这段关系里寄托了太多情感,错综复杂。许多时候,他好像在通过******支配着人,又被支配。有的时候,他期待着更近的距离能够让他也产生某种变化,那或者是嫉妒的衍生品。

他和木兔前辈之间没有告白,亦没有承诺。赤苇觉得没有必要。感情的维系并非靠一两句话能够解决,况且,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必要束缚住木兔前辈,进入某段关系,去完成一些世俗所期待的事情。

木兔光太郎应该是从心所欲的。

 

赤苇喜欢咬住下嘴唇。现在也是这样。木兔吻了过去,把他的嘴巴舔开了。隐约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

“我喜欢你。”木兔说。

有时候,木兔会扣出那种“势在必得”的球,排球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在某个点位落下,从掌心离开的那一刻起,一切就不会再被改变。那个球将落在那个落点,而中途的轨迹并不以千万人落在它身上的目光为转移。

他知道这次也一样。

“想要……”木兔听到赤苇在呢喃,他靠拢,想听清楚答案。

“毕业的时候,想要木兔前辈的球衣。”赤苇将手覆盖上木兔胸口的号码,滚烫的,仿佛直接摸到了他的心脏。

那就等价交换吧,赤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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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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