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一千个爱你的理由

(一)
“今天是爱你看我时的眼睛。”

门锁咔嗒一下转开。

“我回来了。”

赤苇习惯性对着屋里说。他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脱下大衣、换鞋、摘下眼镜、走进客厅、开灯。桌子上的杯子已经放了三月有余,杯内的水已经干了,留下一道水痕,那是木兔前辈留在这个世上最后一点痕迹。

赤苇平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我开动啦。”

赤苇孑然吃完了晚饭,随后洗碗、收拾、拿上书窝到沙发里看。

昏暗的灯光下好像什么都没变,赤苇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但脑中那些画面仍旧如恶魔一样疯狂侵蚀着赤苇的意识,每一刻、每一秒,他都在被折磨,痛苦得如放在地狱之火上燎烤,他被爱人的离世钉在十字架上,无助地忍受着内脏被往事如鹰一样蚕食着内脏,万劫不复。

“妈妈,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发生车祸的那一刻赤苇什么都没说,警察和救护车同时赶到的那一刻赤苇什么都没说,木兔前辈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赤苇什么都没说,而当他的妈妈在急诊手术室的角落找到他将他抱住的时候,这是他说出的第一句话。赤苇干哑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声带几乎已经与他的大脑脱轨,脑内保护机制自动将他的全部思绪关闭,逃避残酷的现实。

那是他的爱人,是他最重要的人。

妈妈,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一个那么鲜活的人,怎么就突然一下子在我眼前消失了呢。

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哭。他的爸爸妈妈抱着他安慰,木兔的妈妈跪在他面前崩溃大哭,木兔的两个姐姐也哭得不成样子,木叶、猿代、小见、白福,那些枭谷的人在他面前又是哭又是节哀。也许赤苇自己也哭了,但是不是他自己主动的,他的思绪已经停滞了很久。他感觉自己的内里已经死亡,他只是在机械地重复模仿动作,让自己看起来还像个人。

这三个月,跟木兔有关的世界好像鸡飞狗跳,一切都乱套了,媒体、工作、家人,铺天盖地的信息如猛兽般扑来。而这个世界的中心,赤苇本人,只是安静地做完了他该做的所有事。

“赤苇,我去接你下班噢。”

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吗?

赤苇冷笑了一下。他的思绪在混杂的事务和不断重播的回忆中打转,眼前的书页是模糊的。实际上赤苇的视线已经很长时间没办法聚焦了,他只是在凭着直觉做事,让大家觉得他一切如常。他知道自己出现了很大的心理创伤,但是他拒绝去看心理医生,拒绝服药。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良久,赤苇起身走进卧室,躺进那张曾经与木兔缠绵的大床。

原来这张床这么宽的吗?

以前跟木兔躺在一起的时候,那具运动员的身体是那么魁梧,显得双人床都只能勉强挤下两个人,所以木兔一定要跟赤苇紧紧贴在一起才能睡觉。

赤苇叹了一口气,翻身,回忆又涌上心头。

木兔前辈和他会在这张床上******。

木兔亲吻着赤苇的额头,沐浴后滚烫的指尖将赤苇的碎发撩拨到耳后。随后木兔湿润的嘴唇顺着挺拔的鼻梁下移,与赤苇接吻。

他们吻得很认真、很深情,木兔侧过头,一点点吮吸着赤苇的嘴唇。赤苇感到唇上像被湿软的棉花触碰,时而又有舌尖的侵犯。灵巧的舌探入赤苇口中,轻轻的抵住赤苇的舌尖,交织、缠绵、感受。

一只大手在赤苇的腰间摩梭着,空气间充斥着沐浴露的香味,两个人过热的温度传导到毫厘距离间。在亲吻中赤苇迷离地睁开眼,看到洁白的房顶,微弱的床头灯映出木兔前辈黑白相间的柔软的长发。木兔闭眼着迷地亲吻着赤苇,一点又一点、一寸又一寸,仿佛这是世界上他最爱的,没有一丝分心。

我应该会一辈子记得这一幕。赤苇这样想着。

情欲像温水一样慢慢被体温烧到沸腾,木兔从床头拿过润滑液,涂抹在手上,把指尖放在赤苇的******按压抚摸了一阵,便探入扩张。

木兔的动作很温柔,耐心地扩张之后,便戴上安全套挺身直入。

赤苇的大腿搭在木兔的肩上,小麦色的小腿和木兔洁白的臂膀形成对比。两个沐浴过的人都香香软软的,被折叠起来的时候赤苇还闻到刚刚被木兔前辈抹在小腹上的一点点润滑液的味道。

是诱人的橙花牛奶味,在赤苇的鼻腔里竟然有点甜甜的。

木兔硕大的性器进入赤苇体内,慢慢顶着赤苇最舒服的地方磨。一下一下,进入最深又慢慢抽出。这是一次缱绻温柔的******,他们都不着急,因为他们有大把的时间。

“嗯…嗯……”

赤苇伴随着木兔一次次的深入而******着,木兔弓腰伏在赤苇的耳边,也发出阵阵喘息。

温热的穴肉顷刻包裹住入侵的性器,在退出也依依不舍地跟上,不断******着木兔柱头的敏感。木兔感到交合处像是在跳一曲和谐的华尔兹,无言的默契在进退之间给予对方最高的享受。

木兔身下动作不停,左手抚上赤苇的脸,隔开一段距离与爱人对视。赤苇伸手搂住木兔的脖颈,看到他金黄的瞳孔沾染着痴迷的神色,也看到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眼中的迷离。两人用眼神交换着蓬勃汹涌的爱意,木兔又低下头去亲吻赤苇的唇。

多巴胺的******随着木兔每一次顶弄都如潮汐一样一波一波打在脑中,幸福感和满足感把赤苇整个包围起来,像掉入了洁白的云朵之上,整个人浮浮沉沉,在爱欲和情欲中仰面漂流着。

木兔的喘息变得粗急起来,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嗯……嗯啊……”

赤苇******喘息得更急促,将木兔搂得更近,一起面对接下来将要袭击这艘平静小船的巨大浪潮。

在递进的冲撞之下,木兔的欲望和享受快要攀上顶峰,******疯狂盘旋生长,一瞬如暴风骤雨般充斥着木兔全身。

“呃啊啊……”

“嗯啊!”

最后一下有力地顶弄将两人都带上了顶峰,******带来的******在柔情耐心的催化体验更甚。木兔没有即刻退出,在赤苇体内又依依不舍地蹭了几下。

赤苇双手将人******后涨红的脸捧起,让木兔前辈与自己对视着,看到他深深陷入爱里的眼睛。这一刻视线的交换是无可比拟的情欲,是生理构造上由于多巴胺上脑时的涣散和无知觉的爱意。赤苇一直喜欢看这样子的木兔前辈。

赤苇不动声色地努了一下嘴,木兔从鼻息吐出一声宠溺的轻笑,又俯下身吻住他的唇。

第二天早上,日光透过洁白的月影纱跑进房间里,柔和的光线让赤苇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木兔前辈温暖的胸膛就在眼前,赤苇轻轻扭了一下头,往木兔颈窝里蹭了蹭。

木兔似是感受到怀里的人醒了,将人搂紧了一些,在赤苇唇上点了一个早安吻:

“早呀赤苇。

今天是爱你每次做完都要向我要一个亲亲。”

(二)

“今天是爱你一直做那个最靠谱的人。”

“宇内老师,最近的稿子质量怎么好像突然变高了?”

赤苇拿着宇内天满刚刚递交上来的稿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往常宇内天满不仅要拖到最后一刻才交稿,而且还有很多分镜和画面细节需要修改,新刊发放的前几天往往都手忙脚乱的。

“因为……因为知道赤苇编辑家里出事了,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给你带来麻烦了……”宇内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

赤苇无奈地笑了笑:“宇内老师能够因为这个原因更认真一点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不过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下去才好啊。”

宇内应允着:“嗯嗯!之前是我太不省心了,之后我会改正的!”

赤苇看着保证会变乖的宇内天满从办公室里走出去,视线落在了坐在一旁的静悄悄的木兔上。

实际上赤苇看到木兔前辈的幻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是残存的幻影,而是真实的一个人站在赤苇看到的画面里。他的发型、他的面容,穿着枭谷的排球队服、戴着黑色的长护膝,是他记忆里的木兔前辈。唯一能让他分辨出现实的是真实的木兔前辈要比这个幻觉要聒噪灵动得多,眼前的木兔前辈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乖巧地待在一旁看他做事。

他都不必询问其他人,也没有一丝错愕。巨大的悲痛之下出现幻觉太正常了,赤苇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了如指掌。

“宇内老师真的很努力地在让赤苇好过一点呢。”那个幻觉中的木兔开口了。

“嗯。”赤苇应着,仿佛在跟一个真人交谈一样正常。

幻觉的出现应该是在木兔出事的一个月后。

那一天赤苇像之前几天一样无法靠清醒的意识度过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于是到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才跌跌撞撞地回家。

刚一进门,赤苇就一个趔趄,被玄关的阶梯绊倒在地。

赤苇狼狈地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眼镜往前摔了一段距离。他艰难地起身,后背靠在墙上,就坐在玄关处哭了起来。

哭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仿佛不是一件宣泄情绪的事,而是如呼吸一般再正常不过了。无论怎么哭,泪水无法带走一丝一毫心中的悲痛,那些苦痛犹如藤蔓一样缠住赤苇,快要把他勒得窒息。赤苇世界里的黑比眼前没开灯的黑暗要浓郁一万倍,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赤苇。”

赤苇好像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为自己擦去眼泪。

他顺着这只手看过去,眼前竟然是思念得快要发疯的那一张脸。

“……木兔……前辈?”

赤苇不感到害怕,他只怕这不是真的。赤苇总想着再给他多一分钟就好,能再见到木兔前辈再多一分钟他就已经很知足了,只要再多一分钟……

“嗯,赤苇别哭。”

那张熟悉的脸近在眼前,柔声安慰着赤苇。

“……木兔前辈?”

赤苇又再一次确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木兔……前辈……”

赤苇也伸出手去抚摸眼前人的脸,整个人颤抖起来。

“木……兔……前辈……”

赤苇腰腹下陷,整个人缩着哭了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子缩在一起剧烈地颤抖着,赤苇的哭得很大声。

“啊啊啊!木兔前辈啊……”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点爆发,像比城墙还高的洪水在决堤后倾斜而出,赤苇近乎嘶吼着,他感知到自己喉咙肌肉的撕裂,可还是不管不顾地哭着,哭得精疲力竭,直到张大嘴也发不出什么声音。赤苇整个人碎成一块一块的,碎片像玻璃渣一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眼前的木兔心疼地看着他,说:“赤苇,没关系的。不要哭。”

木兔将赤苇抱在怀里,温热的胸膛再一次将赤苇包裹住,那样的触感是那么真实。赤苇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可是他不要醒过来了,他要永远地活在这个梦里。

他抬手将木兔拥住。

前辈,我真的好想你。

前辈,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辈,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房间骤然冷了下来,将赤苇从回忆的漩涡里拉回了现实。解决好宇内的稿件的赤苇回到家,寒冷的天气让他不得不打开许久未启动的空调。抬头看了下空调,发现有报错提示。

赤苇检查了一圈,没发现室内有什么差错,想到了兴许是空调外机的问题。

他趴在阳台上,看着阳台斜上方的外机。为了节省阳台空间,外机被放在了两户阳台之间。仔细一看才发现,外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卡进了一个塑料片。

这种外设外机,一般需要找专业维修人员来弄吧?

赤苇从屋内拿来螺丝刀,抬腿,双臂撑在栏杆上,爬上阳台,

这种危险操作,一般都需要安全绳之类的措施吧?

赤苇身躯前倾,趴在外机上,旋开外机盖上的螺丝。

赤苇的动作很慢很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事。余光中他看到阳台上的木兔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

一瞬,重心过于前倾,只站在阳台边的一半脚掌打滑,赤苇从阳台坠下。

你看到了吧?光太郎。

我在修外机。

这是意外。

从高楼下坠的时候,赤苇这样想着,闭眼笑了一下。

(三)

“今天是爱你一如既往地爱着我。”

赤苇睁开眼,看到的是空荡荡的手术室,那个幻觉的木兔在离他几米的地方,担忧地看着他。

眼前的一切还不够清晰,仿佛是在梦境里。

“爸爸妈妈和赤苇的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木兔开口了。

赤苇眉心一跳,看着眼前的木兔前辈继续说:

“你知道吧,赤苇?我走了以后,你是这两个家庭唯一的儿子了。”

木兔朝他走过来,离他更近了。

“我知道赤苇很痛苦,我也知道赤苇想怎么做。

可是,如果你消失了,我们的爱也就这样跟着你消失了。

我知道也许是我自私,要你独自活下来承受这种痛苦。但是,我要你带着我们的爱继续走下去。不能陪着你走完人生剩下的路我一直很遗憾,可是我不想看到我在这世界上最后一点存在都要被你带走。

你的爱意是我活下去的证明。”

赤苇听到木兔这么跟自己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赤苇终于真正清醒过来。床边坐的是守着他的小见春树。见他终于醒了,小见呼叫了护士过来确认。

“患者清醒了就没有大问题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护士这样说道。

赤苇仍旧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还能好端端躺在医院里,木兔前辈站在小见前辈旁边,也是像以往一样安静地看着自己。

小见目送护士之后,转过来跟他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啊!从那么高的楼掉下来,要是没有邻居晒的那床被褥把你罩住又正好挂在了树上,你可就没命了!”

赤苇疑惑:“被褥?哪家的被褥?”

“就是你家对门那家的啊!”

噢,赤苇想起来了。是有个八岁小朋友的那个人家。

他还记得之前跟木兔前辈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小朋友无助地站在门口,眼泪嗒嗒地掉在地上,虚掩的门传出里面的吵闹声。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不还是一点成就都没有吗?我在家每天都操劳得快要不行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你有关心过一秒吗?”一个女声愤怒地吵着。

啊,劳累过度而崩溃的家庭主妇和无能的丈夫,典型的日本家庭矛盾。赤苇这样想着。

木兔前辈走过去,蹲在小朋友的身旁,抬手为他拭去眼泪:“别哭啦,家里待着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小朋友胆怯地点点头。木兔抬眼示意赤苇,赤苇了然地掏出包里的纸笔,写了一个小朋友到我家做客的留言字条附上电话号码,往门缝里塞了进去。

他们带着小朋友看动画片。安静的小朋友终于在动画的调节下心情平复,开口说:“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

木兔想了想,咧开嘴笑着对他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啦,你只要知道爸爸妈妈不管怎么做最希望的都是你好好的哦!”

小朋友撇撇嘴,委屈地说:“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他们这样……我也想做点什么让他们开心一点。”

木兔咕噜噜转了下眼睛,想了一下,说:“那就试着平时多帮妈妈做点家务吧!妈妈一个人做这么多事太累了会感到不开心,力所能及地帮帮妈妈应该能让她开心一点!”

小朋友听到能让妈妈开心的话,眼睛里放光,听话地应下。

四处飘散的思绪被小见前辈洪亮的声音拉回,在病房里躺着的赤苇听到小见继续说: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今天怎么了,突然说着要帮妈妈做家务,这才不小心把被褥丢到了楼下的阳台间。家长正跟楼下商量着进屋呢,你这么大一个人突然掉了下来,着实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小见绘声绘色地将故事全貌还原,仿佛自己亲眼见证了一切。

赤苇听完戏剧性的发展,闭目,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

原来是你啊,木兔前辈。

过了几天,从高楼坠下但却因为巧合奇迹地只有擦伤的赤苇顺利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木叶前辈约他喝咖啡,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

赴约路上,木兔前辈手插着兜陪自己穿过人流,两个人不远不近地一起走在街道上。要不是眼前的木兔穿的是高中队服,他真的会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就算是幻觉,爱人在身边的安全感也让赤苇崩溃的精神状况有一丝缓和。

“是这样的,木兔之前拜托我做了一本日历,虽然不想勾起你伤心,但是我想这事重要到不应该由我来抉择。毕竟是木兔的心意。”

木叶前辈从包里掏出一本日历,递给赤苇,继续说:

“一共是一千天的日历,没有明确日期,是根据之前木兔交给我的日记做的。他说这是他爱你的一千个理由……”

木叶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继续把话说完:“他要求每一天的后面都留了空行,说是要继续写爱你的第两千个、第三千个理由……”

木叶自知不该再多说,因为见证这份苦情和终于交付心意的释怀,长叹了一口气。

赤苇看着手中的日历愣神,呆呆地回复了一句:“谢谢木叶前辈。”

这是为什么呢?光太郎。

毁约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可是……你说你希望我为了我们的爱好好活下去。

突然,身旁的木兔前辈在桌子底下悄悄攥紧了他的左手。犹如一阵电流传过,赤苇回忆起曾经高中刚在一起时,为了躲避木叶前辈的视线,两个人也是像这样在桌子底下青涩而热烈地悄悄将手碰在一起。那些回忆美好得足以支撑住剩下令人心生厌倦的漫长岁月。

赤苇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今天是爱你看我时的眼睛。”

好吧,今天是以这样的形式爱你的第一天。赤苇瘦削得骨节分明的手从包里掏出一支钢笔,在底下跟写道:

“爱你做我世界里永恒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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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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